【是的。】
几乎是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凌晓的头再次疼了起来。
毫无疑问，又一段记忆解锁了——
最先浮现在耳边的，是一段格外美妙的歌声。
唱着歌的人，正是经常出现在记忆中的美丽女性，事到如今，凌晓已经清楚地知道，她就是原主的母亲。
这一次，她依旧站在布满了整个温室的鲜花中，双手交叠着轻放在心口处，吟唱着一首动人无比的歌曲。
即使完全听不懂歌词，凌晓依旧能感觉到那蕴藏在歌曲中的浓浓情意，她想，它大概诉说着一个有关于等待的故事。
年幼的小女孩坐在不远处的桌边，架在桌上的双手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母亲，双眸中有着浓浓的崇拜之色。
一曲终了。
小女孩立即鼓起了掌。
女性放下手，微笑着提起裙子行了个礼，以此来感谢自己唯一的小观众。
“妈妈！”小女孩跳下椅子扑了过去，双手抱住她的腿，一脸期待地说，“我也要学！”
“晓晓很喜欢这首歌吗？”
“嗯！虽然听不懂…妈妈，它说的是什么？”
“这首歌的意思吗？”女性歪了歪头，而后若有所思地看向某一丛花，轻声说道，“雨泽花绽放的清晨，小鸟送来清风的告白，我登上山坡眺望——年轻人，你为何还不归来；雨泽花凋谢的晚上，鸣虫打破黑夜的沉寂，我爬上窗台远望——年轻人，你是否已将我遗忘。”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仰头看着母亲，问道：“…妈妈是在想爸爸吗？”
女性愣了下，随即轻笑出声：“晓晓你听懂我刚才的话？”
“不是，”小女孩摇头，“妈妈唱歌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是么。”女性蹲下|身抱住地上的女孩。
她的唇|瓣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些什么，然而具体|内容，凌晓并不知道。
因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幻境。
凌晓按着眉心，靠着墙休息了片刻后，没有再和系统交流。而是打开了腕表自带的光脑，直接搜索了“歌姬”这个词。
下一秒，众多网页弹了出来。
位于最上面的网页自带的图片上，有着她无比熟悉的容颜。
怎么可能不熟悉呢？
刚刚才在记忆中见过。
她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将那个网页点了开来。
如同众多人物介绍一样，一个页面，就概括了一个人的一生。
这个叫做“沈雨泽”的女人，有关于她的生平是这样的：
出生孤儿院，天赋也并不算好，却天生丽质；十四岁那年在街上被星探看中，就此签约步入了演艺圈。
公司对她非常看中，又加上她嗓音条件良好，于是打算给她精心打造一首出道歌曲。为此，当时还特地请来了宇宙闻名的歌词谱写者。很快，她携着这首歌出道了。
如果一起就到此为止，那她无疑只是个普通的女明星。
然而，她的人生轨迹却在重要的交叉点，用力地拐了个弯。
这首名为《风之言》的歌曲很快红遍了宇宙，与此同时，人们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即使听不懂她所用语言的人，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歌曲中蕴含的情感。
这种属性被人们评价为——“情感共鸣”。
很特殊的能力，可惜的是，她天赋很差，只是双d而已，注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成就。而且，这种能力本身也被认为并不适合战斗。但也正因此，她被评价为“天生的歌唱者”，“注定会用歌声布满整个宇宙的歌姬”。
事实也的确如此。
接下来的十年间，她演绎了无数首经典。
然而，在二十四岁这年，她突然失踪了。
离开的前一天，正是她的十周年演唱会，在台上一一唱完这些年为人们所喜爱的众多歌曲后，这位歌姬在谢幕的前一刻，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对不起。”
次日，她就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众说纷纭。
有人说，她结婚了；
有人说，她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有人说，她出了意外；
有人说…
最终她的去向为何，到底是个谜。
仅有寥寥数人知道真相，而凌晓，无疑是其中之一。
她结婚了，和原主的父亲，之后又有了一个女儿，再之后…很年轻就去世了。
毫无疑问，原主的“共鸣”属性，就来源于此。
对于一个女儿来说，能从母亲的身上继承到这一特性，无疑是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但是，此时此刻的凌晓，却是心情复杂到简直没法说。
她的本命武器难道该选择一个麦克风吗？
还是手风琴？
战斗的时候一边拉着琴一边唱《小苹果》，最后让敌人和她一起在原地快乐地跳起广场舞。
这种华丽到简直难以言喻的战斗方式…
完全不想要好么？！
第43章 能够想到的方法
凌晓现在明白了，为啥系统告诉她不需要去测试属性，更不需要提前准备武技。
呵呵哒。
因为这能力它压根不适合战斗啊！
但是，她绝对不会去和敌人合跳广场舞的，再有效也绝对不想！
无语不过一瞬，凌晓又反应了过来。
不对，武神系统的一切就是为了培养出一个顶级武者的话，之前她想去做厨师它还隐约有阻拦的意思，怎么可能对这件事无动于衷，那么理由只有一个——事情并非绝对。
也就是说…
【虽说武器必须我自己选择，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提示？】
【你和你母亲的属性都是共鸣，而非人们所定义的情感共鸣。】
果然。
不过这句话…
凌晓双手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依旧保持着盘腿坐地靠墙的姿势，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共鸣…
共鸣…
难道说？
她骤然抬起头，双眸一亮。
紧接着，凌晓询问了系统一个问题。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她咧开嘴角，颇为肆意地笑了起来。
“找到了。”
使用这种能力的最佳方法。
那么现在就应该构筑本命武器了吧？
凌晓拖着下巴想了起来，现存的武器种类无疑数不胜数，只要她想，凝结出个火箭炮也不是问题。但前提是对它的构造百分百熟悉，否则很容易构筑失败。
这种事，可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当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既然如此，比起□□，她倒是更倾向于冷兵器。毕竟她的精神潜能很高，将来所驾驶的机甲肯定不会是纯力修的机甲，而精修机甲的一个特性就是——高科技！
她知道构造的那些□□，比起这个世界的科技，显然不值一提。
既然本命武器选择□□对这方面几乎没太大加成，那倒不如干脆选择冷兵器，并且最好是适合近身战的。
认真说，她对此没有特别的偏好，否则刚来这个世界时就会弄把武器随身放着了。
不过从前头儿特别擅长用匕首，她倒是跟着他学过一段。他原本用的是双匕，就在穿过来的前一段时间，他还把其中一把较短的送给了她，可惜没能一起带过来。
这对匕首据说是他家传的，与一般的双匕也有不少区别。长的那把足有三十厘米，简直可以说是短刀了，短的那把也有十八厘米，在长度上超过了普通匕首。
造型也有些不同。
是怎样的呢？
凌晓下意识闭起眼睛，在心中仔细地回忆着。
两把匕首的造型都很简朴，除了把和刃几乎没有其他的装饰，连通常匕首都有的护手和尾环都没。头儿很宝贝它，所以那刃总是明晃晃的，闪着刺人的寒光。长的那把弯曲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短的那把则是笔直的。如果仔细对着日光看，就会发现刃上还有着暗纹，一把上面的图案是…
她突然觉得手中一沉。
睁开眼时，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两把出现在手中的匕首。
【本命武器选择完毕。】
【…你这样真的好吗？】
【宿主与它产生了强烈共鸣，应该很好。】
凌晓翻了个白眼，算了，反正相对于其他兵器，她对这个还比较熟悉，更易上手。
不过，这两把匕首虽然在外形上和她记忆中的别无二致，但却完全透明，如若不是正捧在手心，她几乎都发现不了它们。某种意义上说，真是非常合用的偷袭利器。
凌晓两手分别握着一把匕首，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后，手指轻拨，左右手的匕首便同时在指缝间舞动了起来。但不过片刻，右手中的长匕就掉落了下去，如若不是本命武器不会伤害到使用者，她的手恐怕难免受伤。与此相对的，左手转匕首的动作已然从最初的生疏变得熟练。
她的常用手是右手，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因为她对短匕足够熟悉，对长匕则并非如此。
她手掌随意地那么一翻动，便稳稳地握|住了短匕的柄，很好，重量与过去也完全相同，只是不知道有多利。
如此想着的凌晓索性拿起地上不久前喝空的药剂瓶，拿匕首轻轻地往上一磕，它便直接穿了过去，仿若在接触瓶子的瞬间变成了虚无。
但是，凌晓清楚地知道，也只是“仿若”而已，现实是——
瓶子如同迟钝了一般，直到匕首离开，中央才出现了一条不显眼的纹路。
她伸出手指轻轻一弹，它顷刻间就变为了两截。
切口光滑异常。
凌晓吸了口气，它的锋利程度比她所想的还要强。幸亏她的身体对它免疫，否则，刚才长匕掉下的瞬间，估计就已经带走了她的几根手指头。
这玩意还真危险。
不过，她很满意。
凌晓吹了声口哨，双手提着刀刃将它往前上方一忍，与此同时，整个人跳站起身来了个前翻，双手自胸前交叉抬起，刚好稳稳握|住两把匕首的把，再各自放下。
就像那个人曾经教过她的那样——左手短匕，右手长匕；长匕正握，短匕反握。
最先该怎么做来着？
对了，先提起右脚来一个震脚。
紧接着，双匕在她胸前展开了一个圆润的弧度，右腿落下的瞬间，身体自然地左转，左脚抬起，与空中虚点几下，长匕上抬，短匕则朝后画弧…
动作间，凌晓渐渐闭起了双眸，记忆中的一切，再次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自古以来，双匕首就是常用的短兵器，攻守兼备，十分实用。不过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相较于其他兵器，它对灵活度的要求很高…”
“不过倒是挺适合你用的…”
“动作很多，有挑、点、扫等十来种，我们先从最基本的学起。”
“手！别这么僵，放松点！”
…
“吵死了。”
下意识地说出这样一声后，凌晓猛地睁开双眸瞪向身后，而后才发现，自己似乎不自觉又陷入了一场虚幻之中。只不过，这次的幻境倒并不是原主给的，而是她自己创设的。
她已经不再是身高才到他腰的小姑娘，头儿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抓着她的双臂带她练习。
她站直身体，沉默了下后，轻啧了声——都被原主的记忆给带坏了，而且，想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用。
稍微把玩了下手中的匕首后，她再次发问。
【有初级格斗技初级步法，就没个匕首使用方法？】
【系统可对宿主刚才的招式进行合理化修改，请问是否需要？】
【哦？来个我看看。】
片刻后，凌晓的脑中得到了一堆经过系统分析计算并修改后的“秘籍”，可以看出，这些动作完全脱胎于她刚才使用的招式，只有部分细节发生了变动。
她稍微试用了下这些变动，不得不承认，真是一如既往地维持了系统的风格——以最小损耗达到最大效果。
不过究竟好还是不好，还得试试才知道。
怎么试？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找人干上一架！
但是，在那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属性是“共鸣”，并以此为基础凝结出了这两把匕首，显然也具有这一效果。
同为“共鸣”，使用方法却未必只有一种。
沈雨泽能通过声音与他人发生情感上的共鸣，她难道就不能凭借这两把匕首，与天地间的神秘能量产生共鸣？
简而言之，它们既是武器，又是加强版本的“共鸣器”。
既然她的身体本身不存在能调动能量的属性，就让它来代替她调动吧。
如此想着的凌晓深吸了口气，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匕首，罕见属性的悲剧之处就在于这里，没有现成的例子，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摸索，还有可能走上弯路。
共鸣共鸣共鸣共鸣共鸣…
虽然想象很美好，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闭上双眸，努力地想象着一个水潭。
没错，充满了神秘能量的水潭，充满了火之力的水潭。
然后该怎么做？
对了，朝它里面丢上一颗“石头”。
原本平静无比的潭面上瞬间泛起了波澜，一圈一圈地泛开，微妙地符合着某种规律的节奏。
一圈…
一圈…
“腾！”
凌晓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声。
她猛地睁开双眸，随即只见，手中的双匕上居然燃起了一丝火光。但下一秒，它就骤然消失——因为共鸣被她打断了。
但是，这无疑证明着，她的思路的确是正确的。只要沿着这条看来正确的道路，说不定真的能达成她的构思，只是，不知道要走多久。
而且，凌晓有种预感。
共鸣这种属性，所能起到的作用也许并非仅仅如此而已。
不过，不管哪一条，无疑都不是一日之功。而且…手痒了——拿到新武器又得到新招式后，不试试看总觉得浑身难受啊，果然还是该找个同样带武器的力修干上一架才舒服啊。
目前为止，能做到“对人体调动的能量进行大幅度增幅”这件事的，唯有力修机甲而已。不是没有人想过，拿力修机甲的材料做成武器，但是，目前为止成效并不大。
想达到像样的加成效果，需要使用大量的材料，还需经过复杂的处理过程。
更别提，这些材料通常都又大又重。
试想一下，你打个架还扛个几百斤的特制门板…点蜡！
更别提，很多武技拿着武器不太好施展。
但是，即便如此，依旧并非所有人都崇尚赤手空拳，依旧还是有一些力修会使用特制武器（□□冷兵器都有）的，有些人还有专门搭配它的武技。
而在星网世界的竞技场中，也是完全可以使用武器的，只要在正式开场前选择附带武器，星网世界就会根据参赛者提供的武器具体数据，将它具现化出来，一些供锻炼的会所中也会提供相关服务。
而其余不用武器也不喜欢与带武器的人对战的参赛者也可以通过条件设定，以避免与对方碰上。
凌晓找了个台星网世界连接器，爬起去时才想起一件事。
【在里面我这玩意能凝结出来吗？】
系统立即给了保证，她于是也就安心了，这玩意连精神波动都能修改，稍微修改下|身体数据应该也没多大事吧？
而且，武器|材料中也并非没有透明的，她也不担心被人看破什么。
然后，她又想起另一件事——
【这玩意放哪里？】
也没个鞘，虽说不会伤到她自己，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把衣服给弄到全是洞。
【放在…】
【…】
凌晓在明白它的保存方式后，只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这也的确是最好的方式了。
她右手握|住匕首，直接戳向左手的掌心，下一秒，匕首的尖端没|入了手掌之中。
这种感觉很微妙。
当匕首被舞动时，凌晓能感觉到它的刃是满含凉意的。但当它真正进|入她的身体，却并不寒冷，反而微暖。就像什么原本就属于身体的一部分回归了一般，难以名状的温暖感。
很快，两只匕首被她相继刺|入了手掌之中。
与此同时，她双手的掌心部位出现了两个类似于“十”的、约有一厘米长宽的标记。
这就是所谓的——以身为鞘。
第44章 这人懂得有点多+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更
一个月后。
凌晓大模大样地坐在常来的竞技场分点门口，单手托着腮注视着街上那些来来回回的行人，其中不乏俊男美女。毕竟嘛，星网世界可比外面方便多了，想整容就秒秒钟的事儿，还无疼无副作用。
这一个月来她因为很是在竞技场中赚了一笔，手头有了富余，都考虑是不是染个七彩头发，拉风上一把。
“等很久了？”一个人跑到她面前停下，问道。
凌晓笑眯眯地点头：“是啊，等很久了。”
来人自然是菲斯，她一直爱吐槽他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好友，但现在看来，她似乎也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因为她目前的好友依旧也只有他而已。
“…正常情况下，你该说‘没等多久’吧？”
“像我这么诚实的人，怎么会说谎呢？”
菲斯露出无奈的表情，偏过头说：“你说谎说的还少么。”
“什么？”
“…没什么。”在这个世界中和凌晓一样选择了极其普通面貌的菲斯走到她身边坐下，“你最近挺喜欢来竞技场的啊。”
凌晓嘿然一笑：“我不一直喜欢么。”
“这一个月来频率更高。”
“哟，你挺关注我的嘛。”
“…”
事实上菲斯也没说错，凌晓这一个月来竞技场的确比之前还要频繁。一来，她对新武器和招式充满了兴趣；二来，她也想研究下在战斗中如何唤起“共鸣”。
前者成功地帮她拉到了大量仇恨，每个被她那两把透明匕首捅翻的仁兄，退场前都不忘骂上一句“卑鄙小人”，不过她表示对此毫不在意。
至于后者，进效不算快。
到目前位置，她已经可以在非战斗状态下唤起共鸣，但是依旧没办法长时间让匕首保持这种状态，最长持续时间大概在二十秒钟左右，和一些普通武技差不多。而且，目前她能引动共鸣的能量仅有“水、火、风、土”这四种，一次仅可引动一种。
并且，每次共鸣的发动时间都不一定，要看她个人的状态和集中程度。
有的时候立刻就能引动能量，有的时候则需要挺久，没有规律就是它最大的规律，不稳定就是它最大的特点。
至于在战斗中唤起共鸣…
太难了。
目前为止她只成功过三次。
事实证明，她之前想得太简单了。
匕首的确可以起到“共鸣器”的作用，但她如果想成功与能量共鸣，必须集中精神。但是，战斗中还“一心两用”，有些时候简直就是在作死。
这也导致她目前只能这样使用匕首：站着不动引发共鸣——成功了——提着匕首冲过去——“唰唰唰”砍人。
也就是所谓的“程咬金的三板斧”，砍完算完。
“你在想什么？”
凌晓正不自觉再次陷入了沉思，身旁人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两人间的空地，轻声问道。
“我在想…”她托着下巴问道，“力修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能使用武技呢？”
“嗯？”菲斯愣了下，随即说道，“你为什么会思考这种问题？你应该还不是三级力修吧？”
凌晓眯起眸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直到对方浑身不自在，才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猜…猜的。”青年咽了口唾沫，回答说，“因为你从未操控机甲使用过武技。”
从第一次驾驶机甲以来，凌晓就没停止过这门功课。相较于最初的狼狈，如今的她已经可以相对熟练地操控机甲做出不少复杂的动作。
当然，每次练习这家伙几乎都在场，天知道他怎么会那么有空。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的确帮了她很大的忙。
“说的也是。”凌晓耸了下肩，施施然地说道，“不过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因为你表情很凶。”
“…”脸的错？
不过，这家伙果然有点可疑。
但是，凌晓也清楚地知道，就算她问估计也得不到答案。
再说，这里可是星网世界，寻求“真实”什么的不是太可笑了么？就算她自己，也正拿着虚假的面貌对着他人，甚至于精神波都不是自己的。
她于是索性丢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就算现在还不是，迟早也会是，提前了解下也没事吧？”
“说的也是。”菲斯点头，“武者之所以能够使用武技，与他们个人的属性是分不开的。”
“这个我知道，绝大部分人的属性都是适合使用武技的。”
“对，而适合使用武技的人，大部分都是风水火土四属性。”青年接着说道，“虽说至今对武技的本质都没有公论，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力修之所以能使用武技，是因为他们体|内本身就存在着这些能量，也就是所谓的‘属性’。”
“本身就存在能量？”
“没错。”菲斯肯定地说道，“自从潘多拉隧道被打开后，人类出现了史无前例的进化，拥有了精神潜能和身体潜能。”他接着说道，“很多人习惯性地把属性归入为身体潜能的行列，但是，也有一些人认为并非如此。因为，虽说绝大部分人的属性都成为了使用武技的基础，但的确还存在例外。”
凌晓点头：“的确，比如说治愈属性。”
“对的，曾经还有人拥有‘抚慰’属性。”
“抚慰？”
“嗯，凡是在他身边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感觉精神微微放松。”青年解释说，“像这种属性，比起身体，它其实更偏向于精神方面。”
“的确。”凌晓很赞同他的话。
比如说沈雨泽的情感共鸣，其实也更偏向于精神力方面。如若她的精神力潜能不是d而是极高的话，也许…会造成很可怕的效果也说不定。
“只是，特殊属性太少见了。”和凌晓相处久了，菲斯也学会了她的惯用摊手动作，他毫无自觉地做出后，说道，“百万人中不存一，并且，未必能被检测出来。就算自己察觉到了，也可能因为潜能等级的限制，完全起不到作用。所以，至今为止的公论中，属性还是被简单粗暴地归入身体潜能行列。”
“原来如此。”凌晓伸出手勾住身旁人的肩头，笑嘻嘻地说，“你懂得不少嘛。”
“…一般。”菲斯露出尴尬的表情，“一般而已。只、只是书看的比较多。”
“别谦虚嘛。”她将手勾得更近，“你看，咱俩关系这么好，还有什么秘密，都说出来给我听听。”
“…你还想知道什么？”
“不错，上道。”凌晓冲他竖了个拇指，“武技你也懂？”
“还行吧。”青年拼命推开凌晓的手，身体朝一旁挪动了下，确定她没办法再勾上来后，才说道，“你应该已经测试过属性了吧？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属性和战斗偏向，我会尽量帮你推荐适合的武技。”
话说得很大，但他的表情却很诚恳。
“哦？”凌晓挑眉，“那我可要考考你。”
“好。”
“土属性，战斗风格较粗犷，惯用手…”她索性把自己所知的有关于路亚的信息报了下，一来这家伙并不认识路亚，二来，能被她知道的也不是什么秘密。
菲斯一边听一边点头，思考了片刻后，问道：“经济实力怎样？”
“普通。”凌晓会意，的确，买武技也是要考虑到经济问题的。好武技都不便宜，如何以相对合算的价格获取相对好用的武技，是一门大学问。
“那么…《龙卷尾》吧。”他说道，“听你的说法，这个人非常擅长近战，但是，土属性的力修相较于同等级的力修，在速度上一般都不占据优势，很容易被人拉开距离。虽说土属性也有远程攻击方式，不过，这本武技攻守即可，它可以将附近的土地化为土龙攻击，也可以缠绕住对手，将其拖回，更可以…”他解释了一番后，说道，“其实最合用的武技是《土流迷城》，就地化土为城，可以同时困住若干敌手，并将他们一一分化。但是，这本武技对于力修等级要求很高，而且，价格不菲，市面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