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众人面前总是唤她“秦姐”,然而私底下,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然而她那完整的姓名从他嘴里说出,却比任何情侣之间的昵称都要亲切。
“对不起。”秦红颜能说出口的,似乎只有这么一句。
沈盛年被秦红颜的道歉弄得心烦意乱,而另一方面,她趴卧的姿势令她饱满的xiong部呼之欲出。沈盛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之又禁欲了一年多,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此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她身上散发的幽香,她曼妙的身姿,她白&皙的皮肤,像是锋利的刀,直接割断了他忍耐的神经。
沈盛年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伸手罩上她的柔&软。
秦红颜的身材很好,他单手根本罩不过来,那柔&软令他小&腹激荡,像是有什么东西亟待释放。
沈盛年不顾秦红颜的反抗,顺势将她压倒在驾驶座椅上。他用身体紧紧压住她,双手在她身上抚&mo着,而已然坚&硬的要紧处也隔着薄薄的衣料抵住她。
“沈盛年!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你疯了,这里是学校!”虽然晓得沈盛年是没有底限的一个人,但平日他也只是在屋子里对她不规矩,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出手。
“我……忍不住了。”沈盛年的声音也透着浓浓的烦躁,以前的他是没尝过情爱这般*滋味,所以可以耐着性子等待了秦红颜两三年的时间。然而自从品尝过了,再次等待的滋味便是煎熬。
“你忍不住了,自己滚去找人解决!”秦红颜急得嘴唇都烧出小泡了,她一边推打着沈盛年,一边四下观望就担心有人会看见。
刚才在操场上被一群小毛头围观接吻已经让她够呛了,若是再被人看见在车内做这回事,秦红颜觉得自己肯定得拉着沈盛年死一百次。
“没有人,我就只要你。”沈盛年用自己的坚&硬摩挲着她的柔&软,还做出了ding的姿势,开始耍赖:“我就是中了你的毒,只能你来解决,你必须得负责!”
第五章(12)
车内空调冷气很强,但秦红颜还是感觉浑身像是着了火般。沈盛年的手就像是烙铁,足够将她的肌肤刻上烙印。
属于他特有的烙印。
秦红颜并不想要这场欢爱成功,不仅因为这会使他们的关系更加混乱,还因为她害怕自己身体的反应。
害怕自己情到深处会忍不住附和沈盛年。
被情&欲折磨的不仅仅是沈盛年,还有秦红颜,虽然她从心理上不再眷恋他,可是身体却很是怀念他的爱&抚。
就在前不久,秦红颜就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她梦见了与沈盛年在白色的chuang单中翻滚。梦中,她清晰地看见他精壮的xiong膛,他ting翘的臀部,他青春的皮肤,还有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汗水。梦中的她感觉到他的撞&击,力度恰到好处,像是搔到了她骨子里的痒,舒服得秦红颜忍不住叫出了声。
醒来之后,她竟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一小团。
那一天,秦红颜都是垂着头,她为自己潜意识里的需求而羞愧不已。
羞愧的同时,她也觉得很疑惑,为什么她会梦见沈盛年,而不是其他人。
没错,这辈子她是只与他欢爱过,但要是论及感情,应该是奚欢在她心中地位更深,为何这么多年,她从没梦见过与奚欢做这回事呢?
唯一的解释,便是秦红颜爱恋着沈盛年鲜嫩的身体。
是的,即使是在当初,在他强行入驻她的生活时,她无比抵触他时,她也从来没有厌恶过他的身体。
秦红颜想,她果然是个肤浅的女人,一边拒绝着沈盛年,一边又想念着他的身体。
她为自己的言行无法统一而感到苦恼。
所以她必须要努力压制住内心的需求,不能让沈盛年得知——他会尽可能地利用她的任何弱点。
想到这,秦红颜喘&息着,轻而坚定地道:“那天,你亲口告诉我,会努力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会努力学会怎样爱一个人……你所说的努力,就是这个样子吗?”
闻言,沈盛年浑身一僵,他的脸从她的xiong前抬起,一双瞬间黑得吓人的眼睛死死盯着秦红颜……的脖子。
他恨不能一口咬断她的脖子,这样也用不着再受她的折磨。
然而磨了半晌的牙,终归是舍不得。沈盛年软下声音,将脸埋在秦红颜的颈脖处,辗转地吻着,道:“我不进去,好不好,但是现在如果不泄我会死的。”
“你现在死给我看看。”秦红颜一个冷眼飞刀望去。
她可从没在社会新闻上听说过某某男子因为做&爱不成功而猝死的。
沈盛年只能改口,声音里染着撒娇的味道:“就算是死不了,这样憋着会坏的。以后你想用的时候不行了,吃亏的不还是你吗?”
秦红颜被这歪理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果然男人在想要欢爱时智商都胜过爱因斯坦,什么理由都能编出来。
沈盛年与秦红颜周旋着,可身&下并没有停止动作。即使隔着布料,秦红颜仍旧感觉得到他那要紧处的灼人,像是身体里所有的温度都聚集在那一处。那处灼&热在不断摩挲着,而他手上的动作也越发重,很快随着身子一僵,沈盛年整个人覆盖在了她身上。
他的呼吸逐渐平缓,像是餍食后的狼,边舔舐着唇边的食物残渣边养神歇息。
可秦红颜却看不得始作俑者这样轻松:车内满是属于他的液体的味道,而她的底&裤也被沾湿,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释放完后,沈盛年略为不好意思地道:“你太久没让我碰你……所以才……下次不会这么快的。”
“完了吧,完了就滚下车去!”秦红颜尽量压抑着怒火。
“我现在这样子,真没法回学校。”
秦红颜一眼望去,沈盛年的蓝色球裤上有一大滩暗色的暧&昧痕迹,任谁都看得出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如果这样穿着走在学校大道上,和光屁股走在学校大道上的围观指数基本一致。
再这样和他纠缠下去,下午上班铁定迟到,秦红颜懒得与之废话,直接将车开往沈盛年租的屋子。
谁知沈盛年却告知他换地住了。
沈盛年的新家也是在离学校不远处的一栋新建的精装房里,因为靠近大学城,是学区房,所以价格昂贵。
新家装修精美,与之前的出租屋简直就是天壤地别。
“才刚有钱就这么得瑟?干嘛租这么贵的?”秦红颜问。
“才不是租的,买的。”沈盛年也不避讳,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直接在秦红颜面前换了起来。
秦红颜赶紧背过身去,眼里却还留着刚才来不及躲避时看见的春&光。
果然老话说得对,越是罪恶的越是诱&人。
沈盛年边换衣服边解释着:“最近这段时间没来找你,就是忙着翻身,好不容易积攒够了本钱,重新鲤鱼翻身。吃了没钱的亏,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胡乱挥霍,就干脆先买点固定资产放着。”
说到这,沈盛年也换好了裤子,可仍旧裸着上身,他贴近她的后背,低声问道:“有没有觉得我懂事了?”
秦红颜对沈盛年的身体接触仍旧是抗拒的态度,直接一个旋身越过他去洗手间洗刷自己被沾染上浊物的衣裤,再用吹风机烘干。其实她已经刷得很干净,然而总怀疑上面仍旧有味道,秦红颜决定回家后就把这套衣服给丢了。
穿戴整理完毕,她就立即走出洗手间准备回公司,谁知沈盛年却堵在了洗手间门前。
沈盛年下&身穿着牛仔长裤,没系皮带,松松地撑在胯上,露出了内&裤的边缘,看上去有一种颓废的性感。而上身则是赤&裸着,他有精壮的肌肉,并不过分发达,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双手撑住门两侧,微微低头,与秦红颜直视。
秦红颜觉得恍惚,当初是她需要低头才能与他平视,现如今一切都变了。
沈盛年就这么直视着她,似乎并不打算放她走。秦红颜叹口气,道:“你今天已经很过分了,别再逼我发火好吗?”
“你和他,我是说奚欢。”沈盛年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眉宇间有厌烦的褶皱:“你想和他复合?”
秦红颜本来想以“这和你没有关系”作为回答,但是经过这么些年的相处,她深知说出这句话后肯定会点燃沈盛年体&内的炸药包。更重要的是,关于自己与奚欢之间的关系,她确实应该向沈盛年说明。
毕竟,他与她之间,情与孽已经是深刻交缠。
这些日子,改变的不止是他,还有她。
秦红颜直视着沈盛年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道:“我不可能与他复合,明白吗?他是个有妇之夫,我不想牵扯其中。”
“如果他离婚了呢?”沈盛年并没有轻易放过秦红颜,他逼近她,鼻息似乎能喷到她的脸上:“如果他离婚了,你会和他重新来过吗?”
“也不可能了。”秦红颜也很奇怪自己如今竟对沈盛年有这样好的耐性:“在他放弃我的时候,我们就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沈盛年仍旧在起疑:“那为什么你昨天晚上要和他见面,还被人跟踪?”
“只是约起来谈一些公事。”因为沈盛年与沈昂之间的关系,秦红颜不愿多说,只能发誓般地道:“我只想帮助他达成目标,事后我就会离开,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秦红颜原本以为这个答案会让沈盛年满意,然而他脸色忽变,猛地握&住她的手臂,盯着她的眼神甚至显得有些阴鸷:“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打算一走了之,永远也不出现在我面前?”
秦红颜只能感慨,他们果然是同类,一眼便能看清对方的想法。
“就算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秦红颜用一双沉静的美目望着沈盛年。
她的眼神令沈盛年逐渐敛去浑身的戒备,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发,双眸专注地望着指尖与发丝的纠缠,缓声道:“我想你留下来,看着我成长为能给你幸福的男人。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太多苦,我想要好好疼你。”
沈盛年的这番话像是辣椒粉窜入秦红颜的鼻腔,令她双目微微泛红。
总是这样,这个少年总是不断带给她伤害,又不断带给她呵护与感动。
那句话确实是沈盛年的实话。这些天来,他忙着在经济上翻身,同时也忙着调查秦红颜的过去。
沈盛年虽然在现实生活中朋友寥寥,但在网上却有许多黑客朋友,所以能轻而易举地窃取到许多机密信息。
基本上明面上的事情他都调查得一清二楚,而关于秦红颜的继父母,却有许多疑问。
据调查,那对夫妻其实并没有不孕症,曾经怀过孩子,但后来因为经济原因自愿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那之后两年,那对夫妻不知怎地,经济忽地好了起来,随即便去孤儿院收养了秦红颜。
秦红颜的继父失踪后,警方曾经去走访过他的邻居。有邻居曾说,那对夫妻并不是真心想收养秦红颜,因为那家女主人曾说过“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想收养这种阴沉的小孩”之类的话。
也就是说,那对夫妻收养秦红颜很可能是受人指使。
沈盛年心内有某种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忍而不发。
他决定等待机会,在沈昂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证据。
第五章(13)
秦红颜之前并不太在乎父母,认为他们对自己生而不养是很不负责的行为。然而自从流产后,她似乎对父母子女之情有了新的认识。
所以在那条项链的链子因为年代久远而断裂后,秦红颜决定去商场首饰柜台找师傅将其接上。
毕竟这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想念。
古人说“冤家路窄”,秦红颜这天算是真正地领教到了。她正在商场首饰专柜前等待师傅修理项链时,居然撞见了前来选购新款珠宝的付郁以及唐婉余。
乍见到两人,秦红颜有些许的不安,最后还是付郁先微笑着点头示意。
秦红颜也只能点头回敬,虽然她面上如常,可心内却巴不得修理师傅能赶紧修理完毕让自己离开。
付郁轻缓走来,瞥一眼项链,道:“秦小姐的项链坏了?”
秦红颜心里有只鬼,付郁的话听在她耳里也就自然想到了另一方面。为了避免付郁以为项链是奚欢送的,秦红颜主动解释道:“是的,这是家父家母留给我的项链,虽然不贵重,但还是想好好保存。”
付郁凑过去看了看,道:“这上面怎么刻有个‘婉’字?令堂名字里也有个‘婉’字吗?”
秦红颜正准备答话,身后却忽地响起了清脆的玉碎声,柜台小姐紧接着发出惊呼。秦红颜转头,看见地面上有一只上好的翡翠玉镯碎成了两半。
唐婉余面无表情地对着柜台小姐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你把这玉镯包起来吧,我买了。”
付郁见母亲脸色不好,便中断了与秦红颜的对话,走过去关切问道:“妈,你不舒服?”
“是啊,xiong有些闷,我们早点回家吧。”唐婉余道。
付郁只能对秦红颜道声抱歉,接着送母亲返家。
两人离开,秦红颜应该放松,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反倒重重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回家之后,秦红颜一直抚&mo着那条项链上的“婉”字,眉头紧锁。
有个答案模模糊糊地压在她心上,她不敢去揭开,可又不得不揭开。
思虑良久,秦红颜终于放下项链,打开电脑,查询起唐婉余的生平。
唐婉余的生平就是一个标准千金的生平,唐母生育了三个子女,唯有她一个是女儿,因为从小相貌好,很受chong爱,十八岁前都在女子中学读书,而十八岁后被送去巴黎留学,二十二岁回国之后便嫁给了付磊为妻,养尊处优,很是顺遂。
能摊在阳光下的档案基本是没有问题的,然而秦红颜清楚,光明之下往往隐藏着黑暗。
而她需要的,是一个帮手。
秦红颜犹豫再三,还是向沈盛年求助了。
她知道他在这方面的能力。
沈盛年很快便将她需要的东西调查了个清楚,这番调查耗费了沈盛年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以至于他拿来调查结果那天,眼睛下全是因为疲倦而显出的乌黑。
“谢谢你。”秦红颜似乎只能说这么一句。
沈盛年挤挤眼睛:“我只接受以身相许。”
秦红颜取过资料,懒怠理会他。
资料上显示着,唐婉余在巴黎读书的第三年,请了一学期的病假。那一学期她回中国疗养,可是任何一间中国的医院都没有她那段时间的住院记录。
而那一年,恰好就是秦红颜出生那一年。
唐婉余看见那条刻有“婉”字的项链便打碎了玉镯,那次在公司聚会上对秦红颜身体的异常关心,还有那与秦红颜同样白&皙的肌肤。
这些都更加证实了秦红颜的猜想——唐婉余很可能就是她的母亲。
这是个非常可怕的猜想,光是想一想便让秦红颜觉得遍体生寒。
怎么可能呢?那个高高在上将她视为草芥的贵妇人怎么可能是她的母亲?
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个猜想是正确的,那么她便是唐婉余的私生女,这件事如果曝光必定会给唐付两家重重蒙羞!
思虑种种,秦红颜觉得头发发麻,浑身发凉。
沈盛年适时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肩膀处传来,逐渐逼退了那些刺骨的寒冷。
“你想去查明真相吗?”沈盛年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此时也明白了秦红颜的猜想。
秦红颜将那条项链放在手中,摩挲许久,久到像是要将那个“婉”字抹去般,终于坚定地点头:“我想。”
她必须要去查明真相,因为这已经牵扯到太多的人事。
秦红颜决定去城郊村寻找林阿婆的邻居,那个以妓&女为职业的女人。因为城郊村环境很复杂,所以沈盛年执意陪同她前去,秦红颜拗不过,只能应了。
秦红颜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回到过城郊村。如果是别处,二十年的变化可以让人觉得恍如隔世,然而这里却仍旧和她记忆中没什么两样。
阳光仍然从没降临过这里,到处都是臭汗与垃圾的味道,这里集中着世界上所有的腌臜。
秦红颜可以想象,养尊处优的唐婉余倘若见到这里的状况,估计会吓得晕倒,或者是被这里的味道给熏晕。
她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唐婉余的女儿,又将会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秦红颜循着记忆找到了原来居住的屋子,那里已经住进了新的租户,内部家具都变了mo样,只是那屋ding却仍旧如二十年前那般布满了蜘蛛网。
沈盛年似乎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他始终保持着沉默。秦红颜以为他不习惯这里的脏乱味道,正准备让他不必再陪自己可以先行离开时,沈盛年忽然握紧了她的手。
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秦红颜心内一动,某处坚&硬的地方在逐渐融化。
她知道他的意思。
他为自己没能比她先出生,没能在那时保护她而道歉。
秦红颜喉咙紧紧地,只能回道:“傻子。”
任何爱着别人的人都是傻子。
正在这时,老屋隔壁破旧木门被人从内打开,一个强壮的男人抽着烟从里面走了出来。那男人五官端正,然而双眉压眼,脸上凶狠气息很重。因为天热,他穿着破洞的背心,胳膊上有一处狰狞的烫伤,还有一圈类似牙齿的咬痕。
秦红颜认不得他的容貌,却认得他手臂上的两处伤疤。前一处是由他那吸毒的父亲制造的,而后一处则是她留下的。
那是焊头。
焊头也发现了这两个衣着光鲜显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冷厉地将他们打量一番,不客气地问道:“做什么的?!”
“我想找一下你妈妈。”秦红颜取下墨镜,挑明来意。
焊头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女人,他记得那双眼睛,从小便是如此,美得惊人也冷得惊人。
焊头眼神微缩,就是她,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永远的咬痕。
也就是她,让他记了好多年。
正当焊头在深深打量着秦红颜时,沈盛年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秦红颜面前,道:“能见见令堂吗?”
男人的本能令沈盛年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在觊觎秦红颜。
焊头冷哼一声,讽刺道:“这个地方只有你他妈,没有令堂。”
这算是明晃晃的呛声,沈盛年沉下眼睛,正要发作,秦红颜却将他按住,对着焊头道:“我只需要问你妈妈两句话,当然,是有偿的。”
焊头瞥了秦红颜一眼,让开了道:“进来吧。”
焊头家的屋子很是破旧,迎面扑来的是汗湿与霉臭混杂的怪味,屋子里乱七八糟堆积着杂物,老鼠乱窜蚊虫飞舞,看上去令人作呕。
而焊头母亲便躺在一张单人chuang上,身上披着布满污迹的被单,微阖着眼,像是没有呼吸般。
若不是焊头指认,秦红颜怎么也不敢相信chuang上那个面如土色枯瘦如柴的妇人竟是他的母亲。在秦红颜的记忆里,焊头的母亲虽没有十分的姿色,但至少水灵鲜活,皮肤娇&嫩,身材丰腴。
她实在无法把记忆中的那个女人跟现在chuang上的老妇人联系在一起。
焊头低头在老妇人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妇人缓慢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秦红颜,良久才叹息般地道:“趁我还活着,想问什么就问吧。”
秦红颜直接问道:“我记得你和林阿婆平时关系ting好,她有没有提起过关于我的身世?”
老妇人似乎一早便知晓秦红颜的问题,很流利地应道:“就算是再隐瞒,在一起久了,她也无意间透露了不少消息。”
说到这里,老妇人停下,伸出三根手指,浑浊的眼里闪出一道精&光:“三万块,给我三万块我就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秦红颜自然是同意,但老妇人却要在他们给钱后才说。然而他们身上一时没有这么多现金,只能先去银行提取。
焊头怕他们跑了,便提出跟他们一同去。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银行,取出钱后,焊头想一把抢过来,可沈盛年却将他拦住:“若是你跑了怎么办?得先回你们家当着你妈的面我们才给。”
焊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悻悻作罢。
然而当三人赶回城郊村的老屋时,却发现木门大开着,而那老妇人竟已没有了踪迹!
据隔壁邻居说,在焊头三人走后不久,便有一辆黑色的无牌车开来,从上面下来几个壮汉,直接将那老妇人给抱走了。
秦红颜与沈盛年对视一眼,只觉得这件事越发复杂。
沈盛年提出去报案,焊头却一把抓住秦红颜,咬牙道:“她妈的,你们是一伙的!故意把我支开,好把我妈给掳走!”
他的大掌粗糙而滚烫,力气大得吓人,秦红颜似乎听见了自己骨腕骨被捏得发出了响声。
沈盛年忙推开焊头,将秦红颜护在身后,道:“你疯了是吧?明明是你非要我们去提现金,而且也是你非要陪着我们去银行,所以别在这血口喷人!”
“反正你们才来,我妈就被人绑了,这件事和你们脱不了关系,他妈的今天都别想给我走!”焊头眼里冒着火,那火穿过沈盛年,直接喷在了秦红颜身上。
沈盛年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忙拉着秦红颜想要离开,然而这里却是焊头的地盘,他一声呼唤,立即有好几个看上去十分凶狠的社会青年出现。
那几人将沈盛年团团围住,而焊头则一把将秦红颜抓住,将她拖入屋子丢在chuang上,将门重重关上。
焊头双目盯着秦红颜,眼神复杂而留恋。
秦红颜忽地想起了当年她被孤儿院的老师接走时,他也是这般躲在门边望着自己。
焊头的呼吸逐渐粗浊,他放弃了思考,直接向着秦红颜扑了上去。
第五章(14)
这些年来,焊头见过许多女人,然而那些千姿百态的女人都无法填补他心中某个空缺的位置。午夜梦回时,他仍旧记得那个有着一双冰冷大眼的小女生。她的身影如同她留下的咬痕般,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
焊头开始并不明白这种感受,然而当今天再次看见秦红颜时,他恍然大悟——其实在很久之前,他就喜欢上了她。
可年幼的秦红颜冷冰冰的,从来不屑于理会他。焊头便用一系列暴力的手段,想要夺得她的注意。
而实际上,他一直是喜欢她的,却只会用幼稚的方式来表达。
如果秦红颜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出现,焊头会热烈追求她。然而重新出现在他生活中的秦红颜,衣着光鲜,显然已经与自己处于不同的阶层。
他们根本没了在一起的可能。
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毛头小子。虽然沈盛年年龄小,可焊头一眼就看得出他身上那种从良好家庭环境熏陶出的气息。
这个毛头小子才是与秦红颜相配的男人。
焊头自惭形秽,更觉恼羞成怒,他的冲动战胜了理智,便以母亲的失踪作为借口,想要占有秦红颜。
焊头将秦红颜压在chuang上,那是张凌乱的有着古怪异味的chuang,刺鼻的气味涌入秦红颜的鼻腔,令她阵阵发晕。焊头有着结实而强壮的肌肉,像是一块大石般压住她,秦红颜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折断。
焊头的粗糙大手在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衬衣纽扣,纽扣ting紧,一时无法解开,他不耐烦地骂了声脏话,直接将秦红颜的衬衣撕开。
随着那裂帛般的撕&裂声,秦红颜感觉到xiong前一派冰凉。
她抬眼看着玻璃窗,那窗户多年没有擦拭过,全是肮脏的油污,室外的光线透过这玻璃进&入屋子,连光线也显得浑浊。
门外传来沈盛年的咆哮声,像是猛兽最凶狠的嘶鸣,伴随着硬&物击打在*上的声音,沉闷而震撼。
那一刻,秦红颜浑身忽然有了力量,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若是真的在沈盛年面前被人玷污,沈盛年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