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万城集团大厦上的煞气,已经变得很淡薄,可能邪祟这次杀死了那个男人,把魂给吞噬,暂时得到满足偃旗息鼓了。可煞气虽淡,但也看得出,并不止是围绕在大厦之上,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黑气,从大厦上面往东引过去,就像一条尾巴似的,到了报刊亭戛然而止。
妈的,因为这所报刊亭,破坏了玉带围腰局,把煞气泄露进来,这座二十多层的大厦,就成了邪祟的攻击目标。
发现了这个意外情况,倒是对明天早上除掉多耳怪更有信心了。今晚我先把玉带围腰局给重新修复了,断了它的后路,它必将失去灵力供给,要么赶紧逃走,要么乖乖被我们收服。看看表,这会儿十点多了,街上行人已经变得稀少,有利于我作法事。
背了包下楼,来到那所报刊亭旁边。修复风水局其实挺简单,有两种做法,一是用罗盘定位,围着报刊亭八卦方位挖坑埋下,用朱砂画符的青砖。二是在报刊亭周围八卦位上的坎位插下一把涂有阳血的铁器。
坎属水,水利阴,邪祟都会利用水位侵入,此位一断,就断了邪祟的后路。第一种办法有点麻烦,再说这么晚了去哪儿搞青砖去。于是从包里拿出罗盘,定好了坎位,用我的匕首,在左手食指上划开一道口子,在刃上涂了点血。揭开便道砖,把匕首插进土中。然后把砖盖好,那就完成了。
再回到酒店,从窗口看下去,大厦黑气又比之前减弱了很多,那条往东迤逦而去的黑气,也看不到了。成功阻断煞气入侵,睡觉!
这一觉抱着手机睡的,睡的特别不踏实。想跟沈冰打电话,却又怕她不接,就算接起来,电话里又能说什么呢?这种极其矛盾而又复杂的心情,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唉,我简直就是个悲催货,爱情道路上,咋就从来没有平坦过呢?
早上五点多起床,刷牙洗脸之后,在窗口看了一下,陆飞这小子倒是挺勤快,这会儿已经等在对面公司门外了。等我赶到对面,老阎也刚好开车来到。我先把昨晚的事给他们俩简单说了一下,老阎有点汗颜道:“枉我出道这么多年,竟然忽略了这件事,这次多亏了你。”
他昨晚想了一晚,带来了三把铜钱剑,想摆个三才破邪阵。三人站在三才位置,这样死玩意就不能同时用尾巴缠住我们,并且会顾此失彼,然后利用法阵和铜钱剑的威力,把它煞气消耗殆尽。这跟斗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好在昨晚我又修复了玉带围腰局,简直如虎添翼,更增加了灭妖信心。
万城集团来了一个负责人叫张云峰,老总助理,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相挺有型,一对大眼睛微微发蓝,乍一看上去,有点像混血儿。他带我们进了公司,一边走一边问老阎,中午前能不能搞定这件事,他还急着参加表妹的婚礼。
我心想今天也不是好日子啊,怎么结婚的这么多?
老阎很有信心的告诉他,两个小时内绝对完成。他这份信心,还是来源于我修复了玉带围腰局,死玩意煞气供给给切断,凭我们三大天师界高手,两个小时还搞不定它,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张云峰笑道:“那就好。听说阎大师跟沈冰也是朋友,今天中午想必也会去参加她的婚礼吧?”
这下我愣了,不但是我,连老阎也愣了。没想到这人是沈冰的表哥。我就纳闷了,沈冰一直说她在省城无亲无故的,怎么突然冒出一个表哥呢?老阎看着我干笑两声,只说看时间,看时间,时间允许就一定去。
我心想,不管有没时间,今天必须跟沈冰见上一面,否则老子会遗憾终生!
张云峰把我们送进电梯,他就出去了,在大门外去等,这是老阎特别交代的。
我们直接上了八楼,在电梯里我才开了阴阳眼,陆飞看着我这件宝贝挺感兴趣,对我笑着说:“习哥,你也帮我开了眼吧。”行,这小子跟我喝了和解酒之后,对我完全消除了敌意,一口一个习哥的叫的挺亲热,这么甜的嘴巴,难怪老阎很喜欢他。
这又不是啥不可外传的东西,于是用点睛笔给他印堂上开了阴阳眼。我们三人此刻都是可以看到隐匿的邪祟了,一出电梯,就觉得四处黑气弥漫,比之昨天下午还要浓重。我心说不对啊,按说切断了它一夜的煞气供给,不可能再有这么充足的劲头啊!
老阎也疑虑重重的看着我,似乎在问,你不是说修复了风水局吗,咋越修越破呢?
第236章 换了怪物
靠,把破局修的更破,老子也郁闷。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三个人相互使个眼色,直奔办公区,此刻只能跟它拼了。按照老阎最初的想法,三才阵外加烟斗吹符火的办法,我觉得我们三人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可是进了办公区,这次死玩意不在昨天那个地方了,找来找去,连它毛都没看到一根。
于是我又放出了小白旗,让三丫循着煞气的气味去找。我们三人就在办公区一片宽敞的地方,站好了三才阵位置。因为昨天死玩意把很多竹椅电脑给丢出去,倒是给我们腾出地方能够施展阵法了。
三才阵是从八卦六十四卦位中演化而出的,八卦每个卦位有六爻,那便是初爻二爻为地位,三爻四爻为人位,五爻上爻为天位。阵法展开后,初爻可变二爻,三爻可变四爻,五爻变六爻。而八卦位可由乾天变坤地,坤地变离火,以此类推,有六十四种变化,威力可是大大滴。
幸亏我跟陆飞对道家阵法都是比较精通,不用老阎细说,马上可以开工。
等了一会儿后,三丫飞回来,她从旗子里钻出来的同时,我学乖了,抬头看看屋顶,别又是在我们头上了,你才做个事后诸葛亮。这次屋顶没东西,只见三丫瞪着小眼珠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又换了一只鬼,两只角八条腿,好害怕啊!”
什么意思,换了一只?我忙问她:“鬼在哪儿?”
“这不,已经在你们头顶上了……”三丫惊恐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慌忙缩回了旗子里。
我差点没趴在地上,咋每次都是你说完了,邪祟一定要出现在我们头顶上呢?咱可不带这么玩的,谁是导演,换个桥段可以不?
一抬头,我们仨同时吓了一大跳,三丫所说的鬼,真的在头顶上。还真是换了个造型,不是昨天那死玩意了。一张蓝靛小脸,看上去只有巴掌那么大,偏又五官挺大,眼睛和鼻子嘴巴都挤到了一块。光秃秃的蓝靛脑壳上,生出两只半尺长的尖角,身子比死玩意更细,有三尺多长,像根面条似的,不过也穿了缎子坎肩,是绿色的。
细长的腰身上,长出八条腿,跟蜘蛛的腿几乎一模一样,正扒在屋顶上,倒吊着脑袋,一对大眼珠闪烁着幽绿的光亮,死死盯着我们。
操他二大爷的,这又是什么种类,看着比死玩意更瘆人,看了第一眼之后,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死玩意呢,它哪去了?
“三才定位,何鬼不惊。人入离火,斩鬼无形。开!”老阎急忙念出三才阵口诀,他是天位,算是三才阵的总枢纽,而后便是我这个地位和陆飞的人位。人入离火,那是便是要陆飞站在离位上,开阵发动攻击了。
陆飞非常机灵,口诀一毕,马上挥起铜钱剑,刺向八脚怪的眼珠。要我也刺那儿,这玩意眼神太他妈吓人,相当狰狞,看的人心底直冒凉气。
他这剑刚刚刺出,我和老阎马上跟着各出一剑,相互响应他的攻势,让怪物顾此失彼,无法兼顾全局。
谁知我们低估了八脚怪,它眼神一变,变得特别恶毒,我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让你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心里产生了退缩的念头。扬起一对前爪,“拍拍拍……”把我们三把铜钱剑,全都给拍飞了,远远落在地上,哗啦啦,红绳全都断了,散成一片铜钱。
我勒个去的,铜钱剑给废了,三才阵还玩个毛,总不能也学武侠小说里,空手套白刃吧?
老阎见势不妙,大声叫道:“快跑!”扯了一把距他最近的陆飞,直接就往外跑了。靠,这也太没坚持精神了吧。不过也不能怪老阎,你说三大天师高手,拿着三把铜钱剑,摆出的三才阵没过一个回合就给破了,根本没法再玩下去,不逃只能等着像昨天那样被死玩意给蹂躏。他们俩都跑了,我一个人还坚持个屁,我也跑吧。
三个人狼狈不堪的跑进走廊,我心想八脚怪别跟死玩意一样往外丢东西,这次得防范于未然,直接用火铃咒把它逼回去。拿出了一束香,一回头,咦,它没跟出来。这倒省心了。可是我就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八脚怪肯放我顺利逃走。
这不,到了电梯口,刚打开电梯,八脚怪竟然在里面等着呢!
老阎又是一声招呼,直奔楼梯去了。我动作比他们快,早跑到了头里,而稍慢了一点的陆飞,给八脚怪的爪子拍上一下,整个人飞起来,重重撞在走廊墙壁上,又狠狠的摔在地下。痛的这小子不住发出怪叫,趴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靠,关键时候掉链子,我和老阎无奈之下又掉头回去救他。刚跑到跟前,眼前忽然一黑,走廊灯灭了。走廊四处没有窗户通向外面,全靠灯光照明。灯一灭,那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变成了睁眼瞎。
我凭着记忆中的位置,拉住一条胳膊转身就跑,谁知听到老阎急叫:“谁在拉着我?”
汗,敢情是我们俩同时伸手拉陆飞,倒让我错拉了老阎。
我说:“是我,你先往外跑,我回去救陆飞。”
松开老阎的手臂,刚一转身,就觉得胸口上被人扫了一棍子,嗖地就飞起了来,一下撞在屋顶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翻转过来了。好在我的头脑还算冷静,身子摔到地上之前,拼命调整好体位,双脚一着地,立马向一侧横滚出去,以免遭到二次攻击。
我的判断非常准确,刚滚出去,就听到头顶一阵风声扫过,肯定又是八脚怪的爪子。好险,脑门上马上出了层冷汗。刚爬起身,就听到老阎“啊”一声叫,紧接着“当啷”一响,撞碎玻璃的声音,估计老阎被拍到了走廊口的玻璃门上了。
那玻璃可是非常厚的,把它撞碎,那得多大力气啊,汗!
“哎呦”黑暗中又响起了陆飞的叫声,他姥姥的,我们算是彻底溃败,三个人被对方整的毫无还手之力,搞的现在多一个人,倒比昨天还凶险。
我慌忙拿出了烟斗和黄符,把黄符我烟斗上一贴,迅速念了一句驱邪咒,忽地把烧着的黄符吹出去。红光一亮,让我短暂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老阎果然是撞碎了玻璃门,趴在楼梯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而陆飞这小子居然就在我面前,这一把火星子,全喷他脸上了。
倒霉的孩子,一捂脸叫的跟杀猪似的。
第237章 天师不是万能的
陆飞被突然烧一下,捂着脸滚倒在地上,立刻露出在他后面的八脚怪。这混账东西一咧嘴冲我发出阴毒无比的笑意,扬起两只前爪,就抓向我的脑袋。
吓得我双腿一软,尿意充盈,急忙往后直挺挺的板倒在地上,两只爪子基本上是擦着我鼻尖扫过去的。霎时间满身的冷汗,赶紧又从包里摸出一张黄符贴在烟斗上。目前对付它没别的好办法,除了烟斗我觉得其他东西都十分废品。
一骨碌身子,拼命的滚到八脚怪怀里,我这是玩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滚动之际念了咒语,等滚到它脑袋下面时,黄符燃着,我也同时往外一吹,一片火星子冲上了它的下巴。
它本来见我滚过来,正扬起两只前爪要往我身上插下,结果火星扑面,“吱”一声怪叫,两只爪子捂住了脸。有门,它跟多耳怪都怕烟斗!那就好办了,我一下就拿出几张黄符,不停的往它身上吹火星,痛的这混账东西一个劲的叫着往后退缩。
我也趁机痛打落水狗,它退一步,我跟上一步,不过他妈的这东西真的挺耐烧,都把它身上烧的红一块黑一块的,居然还不倒下。一直将它逼到了走廊口,老阎这时正巧刚爬起来,我冲他使个眼色,叫它拿出看家法宝,给它一下。
老阎慌忙从包里摸出一把匕首,上面染着血迹,我一看就明白了,那肯定是黑狗血。他也比较了老道,等着八脚怪慢慢退到跟前,往前探探身,匕首对准了这混账东西的后心,猛地往下扎去。
“噗嗤”一声,匕首全部没入八脚怪的身子里。它的腰身也太细小了,刀尖都从肚子底下露出多长。立刻溅出一丛腥臭难闻的绿色汁液,扑的老阎满下巴都是。八脚怪痛的双爪松开脸孔,拼命的往后就是一扫,一下把老阎从楼口给拍下了楼梯,顺着梯阶滚下去了。
操他二大爷的,带有黑狗血的匕首扎进他身子里,这样都不死,我真是服了你。老子还是闪吧,杀也杀不死,黄符都快烧光了,一旦子弹用尽,那我们就成了对付砧板上的鱼肉。我回头看了一眼陆飞,这小子正捂着脸靠在墙上喘气。
“别喘气了,快下去把阎大师扶起来,你们先逃,我断后。”我冲他道。
这小子松开两只手,呃,脸上烧的斑斑点点,破了相了。他听话的点点头,飞快的跑出走廊,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叫着“阎大师”!
我绕到八脚怪的屁股后头,把它烧的往回退缩,然后掉头也跑下楼梯。好在这混账东西被我给烧怕了,没敢追过来,让我一口气跑到了四楼,追上了老阎和陆飞。我立刻伸出手,跟陆飞一边一个,架起老阎,飞快往下逃。
顺利跑出大厦门外,那个张云峰正焦急的在那儿等着,见我们一出来,喜形于色的问我们:“搞定了?”
我和老阎还没开口,陆飞就骂了句:“搞定个毛!”
他再仔细打量我们三人模样,有种恍然大悟的表情。有谁见过玩命往外逃的胜利者?再加上我们仨衣服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相当狼狈,分明就是三只刚被打败了的小公鸡。
“这……这马上八点半要上班了,里面的邪祟搞不定,我们公司怎么办?”张云峰急道。
我一听他这话就来气了,老子三人在里面差点丢了老命,你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竟然还惦记着公司怎么办。我没好气说:“关门大吉!”
“诶,这就不对了,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怎么可以关门呢?如果一关门,股市肯定会因此受到震荡,投资者抽回资金,楼盘卖不出去,我们万城集团就完了。”张云峰瞪着我怒道。
老阎一声不作,迈步就下台阶,我扶着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冷哼道:“我们是没办法,如果你们还开张的话,肯定会死人,谁进去谁死,你决定吧。”
我们再也不管在后面叽叽咕咕发牢骚的张云峰,上了老阎的车,陆飞坐在驾驶座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我们一齐转头,靠,门外一个保安硬生生的给吸进大门内,闪进了楼梯口中,只听他发出喊叫声,却看不到人。他姥姥的,让我们喘口气成吗?
我和陆飞让老阎在车里等着,我们俩迅速下车,跑进了大厦。刚到楼梯口,只听“砰”地一声,那个保安直挺挺的从楼梯上栽下来,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也没任何声音了。我和陆飞把他扶起来一看,已经没气了,七窍流血,眼珠子瞪的比铜铃还大,写满了无限恐惧。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都感觉羞愧,两个天师高手,居然眼睁睁的看着这幕惨剧发生,而毫无办法,简直是打我们的脸!
打就打吧,反正整个人都快被打肿了。
我转头一看,只见保安的魂儿还在楼梯上,才要跑过去把他收进小白旗内时,八脚怪突然探出它的蓝靛壳脑袋,张嘴把保安鬼魂给吸进了肚子里。然后砸吧砸吧嘴,好像刚抽了大烟一样那么过瘾,眯着眼睛,看样子很享受。
妈的,晚了一步。
八脚怪享受片刻,冲着我们发出一丝狰狞的笑意,脑袋往后一缩,疏忽不见了。
我们俩耷拉着脑袋走出去,张云峰还在那儿鬼叫:“啊,你们是天师诶,怎么都保证不了我们员工的性命……”
我低下头走下台阶,心想天师不是万能的,老子连自己小命都保证不了,大家都认倒霉吧。
正往车上走去,陆飞捅我一下说:“你看,黑气消失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天色清新,大厦之外,没了半点黑气。我再往东看,这条黑气尾巴也不见了,看来八脚怪已经离开了这里。我心头一动,拉着陆飞往东跑过去。
“哎,习哥,你这要拉我去干嘛?”
我一口气跑到报刊亭后面,弯腰揭开那块便道砖,操他二大爷的,匕首被人给拔走了!
第238章 放线钓鱼
我说怎么怪物劲头怎么比昨天还足,原来我修复好的风水局,又给破坏了。从便道砖整齐的模样上看,这是有人故意给破坏的,肯定是在我做完不久,匕首就给拔走了。
谁这么丧尽天良,故意把邪祟放进来,害死这么多无辜呢?难道,又是邪恶的术人?因为从昨天那只死玩意上来说,由鬼变化为精怪,说不定是人为造成的。这跟活养尸以及僵尸画唇的情形有点共通之处。
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教给槐杨村村长邪术的神秘人,村长说他是北方人。而槐杨村村长的鬼魂,到现在也不知所踪,沈冰当时愣是没听出任何动静,难不成,他们都在省城,这事与他们有关?
好像联想太过丰富了,这事与他们之间也没必要的联系,纯属一时臆测。
“你在这儿修复的风水局?”陆飞问我。
我点点头说:“可是又给人破坏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使坏?”
我盯着坑子说:“应该是。”
“怎么想个办法把这人挖出来!”陆飞气愤的说道。
我心想挖出来是那么容易的吗,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现在可能这人就在一边偷偷看着呢。诶,有了,老子不会来个放线钓鱼吗?听夏木春说,万城集团每年要死十一个人才罢休,现在才死了三个,其实准确来说,只有两个人死的有效,因为夏木春的魂没吃掉,她不算数。剩下还有九个名额,那么接下来邪祟还会光顾这座大厦。
如果继续修复风水局,那他们肯定会接着破坏掉。嗯,就这么办。
我问陆飞带着刀子一类的铁器吗,他说带着一把指甲刀,靠,你今天来除妖,竟然连把匕首都不带。指甲刀就指甲刀了,那也有效。我接过他的指甲刀,咬破手指,在上面涂了血,埋进土里,把便道砖盖上。
我们回到公司门口,告诉张云峰,今天白天暂时没事,可以正常上班,然后坐上老阎的车。由陆飞驾车从西边路口往北绕了个圈子,兜到东边街口,远远停在报刊亭斜对面,刚好能看到埋指甲刀的位置。
老阎这会儿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跟我们一块都眼睁睁的盯着那边。可是从八点一直等到十点,没见人走近那儿。我不由有点焦急,我还想赶在婚礼之前,去见沈冰一面。心想不行让他们在这儿盯着,我撒个谎去方便,趁机溜走算了。
正要开口时,只见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从报刊亭买了份报纸后,转头一个劲的往亭子后面瞧,模样鬼祟,很惹人注目。
陆飞兴奋的说道:“这是不是小黄花鱼啊?”
他刚说完这话,那人离开报刊亭,左右看看四周,又盯着万城集团的方向看了很久,才走到埋指甲刀的地方,假装系鞋带弯下了腰。我一看这小子真的是黄花鱼啊,就看是不是要咬钩?
他果然咬钩了,顺手扒开那块便道砖,从里面摸索了一阵,虽然离的太远,但也依稀看到他拿出了指甲刀。他迅速的盖好砖,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走到街上。
陆飞一下打着车,调转方向就朝那人开过去。我们刚过路口,就见那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往前疾驶而去了。
“他奶奶的,今天我要是追不上你,我就不姓陆!”陆飞一咬牙,把油门踩到底,车子跟火箭一样往前冲出去。
我心里不由叹口气,看来今天上午是见不到沈冰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戏剧化,就跟电影里安排好的桥段那样巧合。我们一路追下去,那人竟然是到了富春园,下车匆匆进了酒店。靠,你这家伙太可爱了,知道我在为啥闹心啊。这让老阎和陆飞都感到有点意外,因为今天富春园整个酒店都被高家给包了,不可能有人来这儿吃饭,既然来这儿,那就是贺喜的亲朋好友。
万城集团闹邪祟,竟然与高家亲友有关,这不得不让我们想到,会不会是融泰与万城之间的商业战,给引发出一场阴谋呢?商场如战场,有些无良的公司老板,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目的,会不择一切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把对方往死里整。让对方公司闹个邪祟死几个人,造成不利发展的负面消息,这很正常的。
想到这点,让我对高家更加痛恨,你们家为了整死对手,却要害死那么多的无辜生命,这简直就是畜生啊!
妈的,这倒让我坚定了抢婚的念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阻止他们的婚礼,不能让高松得到沈冰!
“习风,你就不要进去了,我跟小陆进去,你在车上等着吧。”老阎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的我手,居然不让我进酒店。
我看着他说道:“老阎,我必须要进去!”
老阎与我坚定的目光对视片刻后,叹口气说:“随你便吧,不过尽量控制自己,高家的婚礼,不会允许闹出乱子的。”他说完推开车门下去了。
陆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下车对老阎嚷道:“不行啊大师,我们穿这样,酒店肯定不让进门。”
我们又跑到附近商场,一人买了一件新衣服换上。赶回酒店时,正好赶上婚车来到,那排场真是阔气。清一色的劳斯莱斯,车队就像一条长龙般,远远看不到尽头,街道两边站满了围观的群众,非常热闹。新郎和新娘站在敞篷婚车上,举着鲜花冲大家致意。
沈冰今天穿着婚纱真的很美,像天使一样,优雅而又高贵。
她看上去很开心,满脸灿烂的笑意,举着一大束玫瑰花,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喜气!
我的心顿时一沉,难道她是情愿嫁给高松的吗?如果不是,这丫头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正在心情糟糕透顶之际,新郎新娘下了婚车,婚童在后面抬着婚纱,与新郎挽着手臂,踩着鲜红的地毯,在众人拥护下,走进酒店大门。
就在沈冰进门的那一刻,她转头往四周看了看,此刻脸上没有半点高兴的神色,好像在找人一样,隐隐有一丝没落。可惜,这一刻太短暂了,随着她进入酒店门口,这种表情也跟着消失不见。
我心想难道她是在找我吗?这种表情在新娘脸上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该出现的,难道,她开心的外表是刻意装出来的?
我这个人做事喜欢给自己先找理由,自己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再加上刚才那个理由,很有必要,把沈冰带走!
只是高家的婚宴,形同龙潭虎穴,他们家不知派出了多少保镖,警局也肯定出动了不少警力维护秩序。老子想要大闹婚宴,有点不太容易啊!
第239章 抢亲(一)
新人进入酒店,接下来就是该亲朋就位,观看典礼仪式了。站在门外迎接婚车的人众,鱼贯而入,我和老阎、陆飞也混在人群当中,往酒店大门走去。
正当我们走到门口时,忽然看到站在一侧的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胸前戴着“接待”两个字红花的男子,显得特别紧张,转头在人群里搜索着。我心头一动,不会是在找我吧?还真是猜对了,就是找我的。
他们最终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相互使个眼色,一齐朝我围过来,把我硬生生的堵在门口外,老阎和陆飞跟着人流进入门口,被隔断目光,没发现我的情形。
哦,我说他们怎么知道我来了,原来这几人耳朵里都塞着耳机呢,一定有人通知他们,我这只猎物出现了。
“对不起,先生,酒店已被高松先生婚礼包下了,你要用餐,另请别处。”一个颧骨上有刀疤的人对我说,一看他这模样就不像好人。
“我就是来参加婚礼的。”
“那请出示你的邀请喜帖!”
我勒个去的,参加你们婚礼,还需要喜帖?看来想参加高家的婚礼,普通人连这种资格都没有。操他二大爷的,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