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雕成的炉,还有那上好的银白色炭,有一个潭。鲜花绿草更不必去说,哪里会少得了用来点缀有钱人的生活呢?
泡茶用的水是相当讲究的,在现代朱朱知道虎跑泉的不错。
可是古代,对不起,她一点地理意识也没有。
孙大少用银壶亲自去汲水,朱朱将茶叶给赵真真拿着,也挑了个银壶去。
免得他们作假,水是相当重要的。
最好是用新雪水,那才是甘甜清透极了,这夏日灼灼的,要去哪里找啊?有山潭水就不错了,最差劲就是自来水。她从不用自来水泡茶,那味道,真的是相差甚远的。
孙清和瞧她一眼:“上面不是有烧好的水吗?”
朱朱一笑:“水是死的,人是活的。”谁知道放了什么样的水。
他在潭下净过手,然后,用银壶装那飞溅而下的山泉水,看她一眼,眼里有丝赞赏。
“孙大哥,张菲菲也拿下着银壶在上面叫,却没要下来的意思,下面地湿唯恐弄脏了她漂亮的裙子,可是,她要亲自来,找多些话说也好。
这一件事,其实孙大哥是不知道的,她真的怕他会生气。
水潭下,分布成大大小小的几个湖,朱朱净过手,然后都一一尝试,虽说味道都差不多,可是,有些淡泉水,尤其清甜到底,那才是正品。
孙清和将手上的那壶水交给张菲菲,赞赏的眼光看着那品水的女孩,不错,还真不能大意了,这湖中水是自有奥妙。
他选了其中一个湖的水汲上,朱朱一笑,不落后地也去那湖里装。
只能容纳一个人上去的小道,二人的脚一起踏了上去。
他摊摊手,眉间带笑:“朱朱丫头先上。”
“我不是丫头。”她拢眉,自在踏了上去。
三个女人纯熟地在各坐在自个的玉炉上生水,还有白玉桌子,那花架上的香花,清清淡淡的,正好,也能将所有的烈日都挡了去,耳边还隐约听到有飞瀑直流三千尺的水溅之声。
朱朱最讨厌看张淳玉了,长那么漂亮,偏就多话。抬头偶尔看到孙清和,他总是淡淡地一笑,让人心里很舒服。她想,这比赵痞子好多了。
不过,人不可貌相啊,赵熙也是人模狗样的,骨子里,就一个坏啊。
朱朱斜眼看二个女子的享茶,都是差不多一个法子简单而又自带花招,为求就是好看。
为求公平,大家都不能用自个带来的茶味,而是茶楼里提供的铁观音,朱朱还一一闻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妥,才放心。
这样也好,就怕他们作假。一抬头,就迎来了张淳玉眼中的好笑之意。
有什么好笑的,她可不想输了让赵熙折了她的骨头。
没有在狮子口中混吃的人,怎么会知道她的痛楚呢?唉,什么都一样的,这样,不就公平多了,她最喜欢公平了,不是太小人心态。
而是这个世界上,谁认识谁啊,最好的朋友,可以在你的背后,狠狠地踢你一脚,那才是最没有防备的,你可以笨,但是,你不可以没有防心。
当茶水煮开了之后,朱朱开始烫杯,洗茶杯,这不但是保持瓯杯有一定的温度,以讲究卫生,起到消毒作用。朱朱用那夹具纯熟地洗着,让赵真真看得都睁大了眼,没有别的,绝对不是因为朱朱的手法别异而惊赞。
只因为孙大少越坐越近朱朱了,瞪大了眼看着朱朱的手法。认真的男人,最美啊,偷师的也是。看得她小鹿乱撞啊。
朱朱装进一定数量的茶叶之后,就用布裹着那银壶的提耳,提起水壶,对准瓯杯,先低后高冲入,使茶叶随着水流旋转而充分舒展。左手提起工瓯盖,轻轻地在瓯面上绕一圈把浮在瓯面上的泡沫刮起,然后右手提起水壶把瓯盖冲净,这叫“春风拂面”。
茶叶下瓯冲泡,须等待一至两分钟,这样才能充分地释放出独特的香和韵。冲泡时间太短,色香味显示不出来,太久会“熟汤失味”。
还有各种手法,比如三龙护鼎,还有行云流水,其实都是说得好听,也只是一个样子,要不要都无所谓,她不就让人惊艳来着嘛,所以,一一都做足了手势。
点水流香”在民间称为“韩信点兵”,就是斟到最后瓯底最浓部分,要均匀地一点一点滴到各茶杯里,达到浓淡均匀,香醇一致。
她的手法,让人都看呆了,尤其是那二位小姐,她耍玩起来,可真是让人有得看的,还玩飞旋的,她知道,孙清和在看着,俗话说得好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她才不会传给他呢?和他很熟吗?
奉茶就免了,懒散地坐下:“自个端来试试。”
孙清和坐得最近,端起一杯,品茶首先观其色,清澈,金黄,明亮,一看就让人赏心悦目的。再细闻其香,那天然馥郁的兰花香、桂花香,清气四溢,让他心旷神怡。
品其味,呷上一口含在嘴里,慢慢送入喉中,顿时觉得满口生津,齿颊流香。他忍不住叫了出声:“好茶。”
朱朱嘴角浮起笑,也取来一杯,眯着眼,像是喝水的猫一样,细细地品尝。
“山泉水煮春雪,的确是有一番风景,可朱朱泡出来的茶,却将茶的味道,恰好地发挥了出来,妙极。”他吝啬地赞叹着。
心想,要是用最好的茶叶,那这丫头,不是更高端,瞧她的手法,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可见,山外有山啊。
张淳玉也捧起了一杯轻试,整个人神清气爽:“朱朱小姐,没想到你对茶这么有研究,很好喝,非常的好喝。”
朱朱吞下茶:“拜托你不要说话好不好,你一说,我觉得茶里放了黄峰,蜇人。”
孙清和轻笑:“张兄,你怎么得罪朱朱小姐了。”
张菲菲和孙相思一见他们都赞赏着朱朱的茶,心里有些气,可是刚才也看到了,她真的好厉害,也没有一个定数,伸手各取了一杯茶试着,脸上压下那赞叹的神色。
张菲菲轻描淡写地说:“也不算什么?春雪,就是这个味。”
春雪,在古代也就是铁观音,古人多文雅,大多叫这么一个名字。
朱朱挑眉:“也不知张小姐你有没有煮出这么一个味。”
张菲菲一笑,盈盈地递上一杯茶给她:“请尝试。”一一都有礼地奉上了茶,连赵真真也有一份。
朱朱轻试,泡得很好,可见,时间和水量,都拿捏得好,就是,这张菲菲泡茶她见过一次,比她还花招。
赵真真一口喝完:“我试不出来,都一样的。”
不说也就罢了,一说,众人都想叹气。
真正会品茶的人,怎么会试不出茶质的好与坏呢?这张菲菲的,差那么一点。
优雅地翘起脚,看着孙相思的,朱朱平淡地说:“孙小姐的泡如此久,只怕味已变了。”
“无妨,本小姐不参与你们的比试。”她也喝过一杯,自然知道谁的好与坏。
朱朱一笑,像春花一样灿烂地看着孙清和:“九姑爷,如何呢?”
“卟。”张淳玉口中的半口茶都喷了出来,一脸的笑意:“九姑爷?”
“你们不是品出高低了吗?”她一挑眉:“说话,可是要算数的。”这下,真的好玩了,看张菲菲和孙相思还拽不拽。
张淳玉眼里漾着笑意:“朱朱啊,你不是说你契约到期了吗?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意思到我张府里来做事呢?只要你看上的位置,就连总管事,也会让你来做,如何?”这丫头好厉害,不延揽在身边,就是流失人才啊。
朱朱轻笑:“什么都可以吗?”
“你说。”他摇摇扇子,满脸的和气,眼底的精锐,藏得好深。
朱朱抬起眸子:“那让我做张府的主子如何,取代你的位置。”
“你,呵呵,朱朱小姐,你真爱说笑,女孩子不能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要优雅,要知礼,懂吗?”心里暗忖,朱朱可真是厉害的人物啊。
朱朱捂着耳朵:“拜托,不要说了好不好。”
她看着二个人:“你们说,谁输谁赢了,快点给个答案。”张淳玉真是恐怖份子,观音听了只怕也会躲避三舍。明罢着的事,可是,多此一举,还是要的。
赵真真捂着胸,好紧张啊:“朱朱,朱朱,是不是我们赢了。”那一声九姑父,唔,要她的小命在啊。那般的甜,那般的美。
“当然。”她自信地一笑,身上散发出来的绚丽,无人可及。
赵真真往后一靠,乐昏过去了,不必管她,她是单纯的人,而相对之下的张菲菲小姐,可是略过了。
孙清和意味深长地看着朱朱:“你是赵家的丫头,还是赵家的小姐?”
“虽然人人都说我是丫头,可我不认为赵家有这个能力,让我做一个丫头。”都是赵熙迫害的。
孙清和优雅地放下杯子:“朱朱,你把我赢了。”
嘎,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看他笑得那般的自在,他很想做九姑爷吗?什么她把他赢了。好像语句有些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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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1:朱朱,你把我赢走了]
朱朱是有些不明白了,好像是出了什么差错一样。她拧眉苦想,可是,还是想不到,照理,孙清和不可能会答应的啊,而他,却是如沐春风,没事人一样,真是奇怪透了。
换成是她,她才不会承认呢?难道,他看上了赵真真不成,那真是眼光独特啊。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他由始至终,都不怎么看赵真真一眼。
那孙清和只是看着她笑,然后说:“朱朱。”
“嗯。”好像叫得太亲密一样,和他很熟吗?不,一点也不熟,就是喝了她一杯茶而已,没有必要这样来套近乎。对她是没有用的,她怕让赵熙拆了骨头,朱色变成白色。
“你赢了我。”他轻轻地说。
张淳玉大笑:“孙兄真是爱开玩笑啊,不过是女儿家玩的小戏,无伤大雅,也上不了台面,更不用当真,不过,朱朱小姐,你泡的茶,真的好喝啊。”他还是想要拐走朱朱啊,可是,她似乎很不乐意。
这么一说,朱朱觉得不行啊,这样,她不是白白痛苦了一天一夜,睡不着,吃不饱的。“不行。”她坚定地说:“我答应了我们九小姐,要为她赢到孙大少爷的,不是和张小姐说好了的吗?赢了,她就退出。”
杯子落地的声音,纷然四碎,张菲菲一脸的苍白之色,指甲掐入了手心:“哥、、、、”现在,她想她哥哥给她摆平这些事。
她是丢不起这么一个脸的,和孙家的婚事,可是打小就定下的啊,还没有过门,就退了婚事,就因为这个赌约。
张淳玉摊摊手:“菲菲啊,不是我爱说你们啊,女孩子好好的,为什么要集在一起呢?聊就聊也就算了,为什么说些不三不四的事,也不怕丢人,居然拿堂堂孙家大少爷来打赌,岂是你们赌得起的。”
哼,护短。
朱朱从鼻子里喷出气:“女人怎么了?就不是人了。”
“朱朱啊,你不能、、、”
“住嘴,不要说话,这不关你事的,我发誓,要是赌注是你,我一定想方设法输的。”真是多话得,好欠扁,赵熙那坏人,应该剪了张淳玉的舌头才是真的。
“我觉得朱朱说得很好啊,女人也是人,不是吗?”孙清和朝她一笑:“所以,你把我赢了。”
“哥。”孙相思轻叫:“你不是一个赌物,你,是我们的错,我和菲菲,愿罚。”她们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宁愿认输也不能让他去娶一个笨蛋赵真真啊。
“是的,我们愿意。”张菲菲也低声地说着。
朱朱一挑眉:“要是我输了,我说,我认罚,你们会愿意吗?原赌就服输,没有什么好说的,九姑爷,你说是不是呢?”
他轻笑,抚着下巴:“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啊。”
“孙兄并没有答应这件事。”张淳玉淡淡地说着,孙清和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就真想娶赵府的那赵真真,那很难让人相信。
孙清和的眉眼中,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
他和张家的婚事,原本,他就觉得可有可无,一直就这么维侍着,张菲菲一直是个带着虚荣心的女子,而且,性格有些刁钻,他安能不知,要是喜欢,早就娶回孙府了,和张府的关系,不是也能更进一步吗?
可是,张菲菲都十七了,他还没有要娶的意思,他想,或许过二年,他会有娶妻生子的决定吧,毕竟,他也二十四了,双亲也催得紧,无不想早点让张菲菲过门。妹妹相思和张菲菲也走得近,可是,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焉能不知呢?
这真是让人有些期待,像是打破了一些僵局一样。
他今天也才正眼看赵真真,不过,朱朱这丫头,很有兴趣,她做事,很认真,而且,很细心,也不做作,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掩饰自已心里的看法。
他欣赏这样的女子,她泡的茶,很好喝。
就这样,所以,他也想搅乱这些死水,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呢?
“狗,输了还是赢了。”那熟悉的声音一传来,朱朱就觉得头顶开始生烟了。
呼,不理赵熙,她在孙清和的面前,还是静如玉,澄如潭之水。
那痞子很拽地大步进来,那微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很美,很帅。戴了半边的十字架,闪闪发亮,让人忍不住赞叹,这赵熙还真是要身材有身材,在相貌有相貌,要脾气,绝对不会是软呼呼的那种。
朱朱转过脸去,还是脸带笑容,谁会承认自已是狗,神经病。
“好久不见。”赵熙朝张淳玉和孙清和一笑,笑得像是烟花女子一样。
他走到朱朱的后面,一手,就去揉乱她的发:“狗,输了,还是赢了。”
朱朱觉得很生气,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任谁都会很生气的,她看看赵真真:“你哥哥来了,叫你呢?”
赵熙也没有去计较这些,而是看着孙相思:“孙小姐啊,是不是不满意那些东西啊。”
孙相思脸绷得像是晚娘一样,小拳手紧抓的,真是可惜,朱朱好想孙相思的拳头打上那万恶的笑容。
“真是有心了。”孙清和淡笑。
朱朱端起茶喝,平心,静气啊。
谁知才喝了二口,赵熙就说:“朱朱是我情妇,你们都不知道吧。”
朱朱口里的水喷了出来,愤恨地看着他。
他一挑眉,抢过她手里的茶轻尝,然后,再一饮而尽:“咦,不错啊,看来,我的情妇赢了。真是恭喜你,害我还在城门边安排了几十个打手折狗骨呢。”
真不错,朱朱泡的茶,还真是好喝,看来,留在身边真的很值啊。
没事,捶捶背,泡泡茶,心情不好,揍一揍她,应该会很让人期待的。尤其是看到朱朱脸上那气愤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让他心里舒坦啊。也不用去问了,这局,必是朱朱赢了,那二个女人的茶,他安能不知,要是能出神入化,就不会安坐在府中待嫁了。
女子并不是束缚得可以,只要有那个能力,府中的人,就不会让女人只安坐于家中的,就像他的姑姑一样,还不是,什么都是一手抓,嫁给安顺王爷,一样,将赵家的茶叶,通上朝廷,还给他说了一门好亲事。
只要和宰相的千金成了亲,以后天下间,赵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
“情妇?”那孙清和挑高了眉。
唇角带着一丝猫一样的笑,他淡定地说:“赵家果然厉害,连丫头也能泡得一手好茶。”
孙相思咬着牙,然后眼一亮,想到了一个缺口:“大哥,这不算数的,我们打赌的是和赵真真,不是和这个丫头。”唉,这真是,哪里跑出来的程咬金啊,她无脸再对大哥了。
“对啊,对啊。”找到了突破口,张菲菲也马上凑和着说。
幸好相思聪明,不然,她真的后悔都没有用啊。
赵熙一推朱朱,自个坐下,正欲拉她坐在他的脚上,可是聪明的朱朱,跳得老远。他自在一笑:“朱朱也是赵府的人啊,不过,于情于理,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是不是,孙小姐,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她板起脸。
真爽,再骂吧,她一定会为她加油的,朱朱好像替代孙相思,骂他个十八代祖宗。
张淳玉朝她手,朝她走近一些,她精明地看到赵熙那锐利的余光,又闪远一些。
她没有自由啊,根本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在外人面前,父母对她很好,关起门来,那可就是算帐了。
赵熙是落雨天打孩子,不浪费一刻时间。回去,一定会教训她的。
“不会啊,我觉得我们很多好谈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布,我让人送过去。”娶她做妾,就和孙家不再对立。管孙家和张家结什么亲呢?不又缠着一麻花一样,妾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太少。
这个男人,是该天打雷劈的。
孙清和自在地又倒了杯茶轻尝,虽然味道不如前,可还是值得的。“赵兄不是更应和我好好沟通一下吗?长兄,也是如父啊。”
就是,把人家当透明的去了。她对孙清和,越来越有好感了,人家是一举一动都文雅至极,是真正的风度翩翩好君子啊。
“不过。”他又轻淡地说:“朱朱是略胜,也就是,我这个赌物,是朱朱的了。”
“哇,你别开玩笑,我的?”不是赵真真吗?
“对,是你的。”他笑得好轻:“朱朱,你把我赢走了。”
她捂着心跳,看着赵熙。
说实话,还真是有些奴性了,怕他回去修理她。她没有说什么啊,也没有做什么啊?
“真高兴,孙大少会成为我赵家的九姑爷,朱朱,还不叫九姑爷。”赵熙当仁不让,反应倒是快得很。
朱朱轻叫:“九姑爷。”
孙清和是笑而不语。
“啊,姑爷。”赵真真梦回九重天,终于“醒”了,真是难得。想必是听到这二个刺激到她的字眼:“孙少爷。”
朱朱缩缩毛孔,叫得可真是一个恐怖啊。
赵熙站起来,打个响指叫朱朱过来:“朱朱,走,我们去逛街。”
“逛街可以,和你就NO,不行。”那不是全城的人,都认得她,不要。
人家一说,就说她是赵府的狗,赵熙的情妇,真是难听啊,她才不想背一些难听的声名在身上呢?
“朱朱,我明天去看你哦,你把我赢走了,倒是要去看看的。”孙清和一本正经地摸着下巴,正在思议着,要带什么礼物去才好。
“孙大哥。”张菲菲可怜楚楚地叫。想要博得他的同情和怜惜:“不要当真,这是我们的一个玩笑。”
“我没当你们的玩笑是真的啊。我从小就想,要是有一个女人泡出让我赞叹不已的茶,我就会娶她做我的妻。”咦,不是小妾吗?
赵熙强硬地揽着朱朱的肩,一脸的神采奕奕:“狗,回去奖你骨头吃啊。菲菲啊,相思啊,我不介意,你们都来赵府做我的小妾啊,这样,你们好姐妹,不是可以不分开了。”
朱朱抡起拳头,替二个女人教训他。
忍无可忍,不须再忍,太过份,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
赵熙摸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又动手。”
朱朱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叫,他允许她打他了吗?虽然不痛的一拳,可是,男人是爱面子的啊。
“是啊,我就打你,打你个陈世美,打你个西门庆,我和你的合约,清了,甭想我再回赵府,再见,赵大恶人。”早就想这样叫他了,真是一个爽啊。
朱朱舒了一口气,可是,看到赵熙冷谲的眼神,又觉得寒气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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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2:最蛮横的男人]
才走二步,就让他提起了后面的衣服。
硬是将她拎得面对着他的臭脸,他一挑眉:“朱朱,你是在玩弄我吗?”
好大的罪名啊,什么玩弄,她敢吗?
“朱朱,看到你太自在了一些。”
朱朱一手挡住他的脸:“别让我看着,看了好烦。”好可怕的一张脸,真像是电影上放的那变脸,好会扭曲。
明明是笑着,却是一脸的怒气,唇角还要带冷笑,肌肉还在抽搐。
真是好神奇啊,好神奇的一个变态。
双脚不留情地踢着她,他提着朱朱往水潭那边去,欲想将她丢下去泡个清醒的。
中途,一只大手就这么抓住了他的手,孙清和平淡地笑:“赵兄,你不能这样对朱朱的。”
“我教训我家的狗,关你屁事啊。”一开口就没有什么道德感,这就是赵熙,恶人,做得十足十的。
朱朱朝孙清和一笑:“谢谢你了。赵熙,你发什么疯,你当我是什么?真是你赵府养的狗吗?我们的合约到期了,从此,二不相欠。”
“不相欠吗?”他冷冷地说:“那我给你办的茶庄怎么说。”
吼,说到就想吐他口水:“赵熙,你不过是让我在茶庄那里坐了一会,蹲了一会,你骂走了几个对本小姐很有好感的男子,就这样,没喝你一口茶。”
“可你有偷我的茶叶。”死罪一条。
“孙清和,你愿意赔给他吗?”他真是疯了,朱朱也不管这样说对不说,就吼了出来。
孙清和轻笑:“当然愿意。”
“不稀罕,不管怎么样,你欠定我的了。你这个小骗子,我管你叫狗三还是猫四,一辈的契约,你是赖不掉的。”
朱朱拍拍他的脸,却让他重重地咬着手。
痛得她女儿泪盈满眶:“我的妈啊,你女儿让人欺负了。”
还真痛啊,呜,好痛好痛,居然咬她。
“我不是你妈,朱朱,你给我听好了,让给你鼻子,你就给我蹬上脸了,你想赖,也赖不掉的。”他很气,他不喜欢从她的口中听说有什么不关他事的话。
这样,就像把他隔开一样。
朱朱一个可怜啊,看得张淳玉都不忍:“赵兄,有话好好说。”
“这是我的家事。”他冷哼:“我开门打狗也不碍着你们吧。”
朱朱用力地一掐他的腰:“你才是狗呢?”
他硬是箍着她的腰,不许她分毫,也不管她的手,要掐,随便她。
明明是茶节,又赢了,很欢喜的一件事,也不知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子,他赵熙也不是这样小胸怀的男人,也变成了这样子。
一切,似乎都跳出了所有的轨位一样。
孙清和看了朱朱一眼,眼里深不可测地说:“朱朱,明天去看你了。”
“你敢来。”赵熙一吼。
谁知色胆包天的赵真真却连声说:“好啊,好啊。”
“赵真真,给我回去面壁思过。”他形色冷厉,像是赵真真偷了他的东西一样。
朱朱挣扎:“我又没有欠你的钱,赵熙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这样子一点风度也没有。”
他邪恶地看着她:“朱朱,你想试试我是不是男人吗?”
朱朱翻翻白眼:“拿剪刀量一量好不。”
剪他个一干二净,断尽所有的事非。
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居然这样也不怕差,还敢说出来。
他也不管别人会怎么看,就抓着她的腰出了茶楼,大刺刺地往赵府走。
朱朱想,要是欠了他的钱还得了,那不是世世代代都为奴,这么一个恶霸,为什么能做生意呢?他去抢不是更快吗?
朱朱很生气,她自已觉得,自已真的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
一入赵府,他就放下了她,让人关门。
赵熙觉得是自已地盘,倒也不怕。
正好那小鬼穿得漂漂亮亮出来,还吃着糖葫芦。
用糖葫芦指着朱朱:“大哥,就是这个女人,将我的靴子扔了,还想杀我的,快把她打死。”
朱朱一叉腰,真是好啊,送上门让她出气,不出白不出。大的是恶霸她打不过,小的,欺负总行了吧。一把抢了他的糖葫芦一丢,一脚踩上去:“小鬼,你说什么?”
“大哥,呜,你看,她抢我的东西,她对我不利。”赵无邪马上就告状。
赵熙只是抱胸在那里站着看,朱朱很生气,他让让她无所谓,不是吗?
他也有男人的风度啊,也不必太多,反正,自已衡量着就行。
朱朱拉着他的头发:“站住。”
赵无邪一看大哥并不想帮他。
马上就回过头来叫:“姐姐。”
“谁是你姐姐,少不要脸了。”她板着一张脸:“在这干什么?想偷东西,还是想打架。”她绝对奉陪,打得他老子都不认识他。
赵无邪好委屈,指着地上的糖葫芦说:“我在吃糖葫芦。”
“吃吃吃,就光会吃,养你一个小白痴,不事生产就会吃,一口烂牙还敢吃糖。”天啊,连自已都觉得怪怪的,好像是他妈一样。
“呜,大哥。”赵无邪哭叫起来了,这个女人好凶啊。
“哭什么哭,你是不是男的,再哭,叫狗咬了你的小鸡鸡。”
赵无邪马上用手护着:“你、、、、”
“你什么?叫我朱朱小姐,不许说大话,不许说谎,不许得意,不许欺负人,听到了没有。”她凶恶地一叫。
看到他乖乖地点头,漂亮的脸上还挂二行泪滴,那小媳妇一样的委屈可怜表情,有些让她气消了,毕竟,这张脸和赵熙的差不多。
很有成就感,奶奶的,谁叫她就是赵熙的弟弟呢。谁知道,柿子挑软的捏。
赵熙三七步一站:“朱朱,气消了没。”
她像得,自已像是一个气球一样,开始漏气。
赵真真偷偷摸摸地在十八罗汉的身后想溜走。精明的赵熙怎么会漏了呢?冷声一叫:“赵真真,你也给我过来。你们二个好好给我反悔,看错在哪里了?”
“我没错。”朱朱倔强地昂起了下巴。
“那么,你一定还没有找到,找到了再吃饭,来人,家法侍候。”干净俐落地处罚着二人,他得心应手。
朱朱直呕气啊:“我又不是你的家里人。”
“你是我情妇,一样,再说罚你重一些。”他哪里有把她当外人,不然的话,就凭那茶叶,早还真打断了她的狗脚。
朱朱一个气啊,和赵真真跪着,面对着那丑八怪的祖宗,手里还捧着一个香炉,这一次,好重啊。
好有怨言,赵真真跪是正常的,关她个屁事,可没有打算入他家的门,又不是想不开。
朱朱咬牙切齿地说:“赵真真,你爷爷丑死了,塌鼻子吗?还三角金鱼眼,也敢让人画出来献丑。”最重要,还要她跪。
赵真真好委屈:“我也觉得不好看。”
“哪里是不好看,简直是杀害眼球细胞。”她忿忿不平啊。
“是啊,要是换成孙少爷就好了。”赵真真软棉棉地说着。“他说明天来,我好兴奋啊,叫我顶十个香炉,我都顶。”
无语,她想去撞墙,可又不敢再毁了他丑祖宗的画。
她真的好上当啊,为什么给他比什么赛,虽然不说出去,可是赵熙还是赢了个面子,她什么好处也没有,这个老狐狸,真的好想剥了他的皮。
“孙大少明天来啊。”赵真真又喃喃自语。
那倒是,孙清和可比这个痞子好多了。
他说,要娶她为妻呢?真是好忽然,她答应才有鬼,虽然他一表二才,可惜双亲还在,要是死光了更好,不和侍候公婆。
最重要的是,还是要先谈恋爱啊,不是吗?
她觉得,她也对他开始有些深想起来了,因为他好,比赵熙好一百倍。
“错了没有。”赵熙又问。
朱朱气乎乎地歪过头,不回答。
而赵真真却说:“错了。”
赵熙却是一凶:“你给我跪着,没有问你,给我好好地在赵府呆着,不许再出门一步。”
赵真真好委屈:“在哥,你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温柔,对我那么凶呢?谁才是你的亲妹子啊。”她是不是捡来的。为什么对一个丫头,比对她还好。
“你是捡来的。”朱朱坚定地加上一句,很小声,不让那痞子听见了。
泪就扑扑而下了:“大哥,我就要嫁到孙府去了,你也不对我好一点。”
这回,换朱朱偷笑,赵家真好啊,有一大活宝,让这恶人还有得担忧着。
赵熙就蛮横到底了,想要压迫她。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吗?不过没有动武,一动的话,她想,她坚持不了多久的。
识时势者为俊杰啊,她的傲骨,没有多少两的。
无论如何,还是要鄙视他,唾充他,他是全天底下,最蛮横的人。她觉得自已真是开始走背运了,为什么哪里不穿越,就要在他的地盘上呢?绝对不是报应,虽然她有时是任性而来,也没有做多少好事,至少,她不是坏人啊,她不偷不抢,她是光明正大地活着啊。
要是他有孙清和一半的风度就好多了,还是不要指望了。孙清和也是制茶的,倒也是可以考虑一下跳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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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3:喜欢这种日子]
结果,快到半夜的时候,让赵真真先回去了。
不是什么善心大发,而,他累了。想抱着某人睡觉。
朱朱昂着头,一点也不认输,他走过来,拿掉她手上的香炉:“知错了吗?”
她不说话,还在生气中,不要和狗说话。
“朱朱,我说过叫你不许和他们说话的。”
朱朱冷哼,还是不说。
“朱朱,签了你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的事,岂容得了你说不。”
土匪,她心里冷哼。
“朱朱,好了,别闹了,起来睡觉了。”
朱朱不说话,给他一个大白眼。
她也有她的骨气的好不好,一句不要闹了,究竟错的是谁才是啊。
她给利用得好干净,还要给他擦屁股,认错,门都没有,窗也关上。
可是,肚子不争气,竟然咕咕地叫了出声。
赵熙轻笑,去桌边端了碗饭倒在一菜盘中,也夹了些菜过来。
“肚子饿了吧。”他引诱她。
朱朱只是别过脸,他还真当她是狗。玩上瘾了吗?他是给宠坏的孩子。
赵熙坐在朱朱的面前:“你跪着我,你是想拜天地吗?”
“拜你个猪头。”
“好了,吃些东西,好睡觉了。”他夹起饭,送到她的唇边。
朱朱紧闭着,硬是不开口。
赵熙眼一眯:“你好倔强,我不知要不要为你而拍手,而你可能不知道,越是驯服不了的东西,我就越想要驯服,所以,很少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朱朱秀眉一倒:“在你的眼里,别人是东西,你才是混蛋。”
“还生气啊,你不吃饭可以,我有办法,比如,你见过有做娘的喂过孩了吗?”他期待地看着她:“我可以让你做一回孩子哦。”
“我还喝奶呢?”以口哺之,她安能不知。他的打算是好的,她一准儿跟他姓好了。
赵熙眼一亮:“朱朱啊,原来你这样想啊。”
“是啊,我会不留情的,婴儿可没有我的牙齿利,要不要试试。”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保证一口咬下去,准会见血,让他好好地做‘娘’的感觉,有种就别叫出声。
“那我就先把你的牙齿给敲下来。吃饭。”他凶恶地一叫。
朱朱狠狠地张开口,吃了下去。
干什么要跟自已作对啊,现在把自已当成女嫖客不就好了,他是一个包下的男奴,要给她喂饭吃,不是很爽吗?
他慢慢地喂,她就慢慢地吃。
气氛有些怪异,绷紧的心放了下来。竟然能如此的士融洽,真是好难得。
他没有了张狂,她没有了刺,就这样,静静的。如在海洋中轻浮一样,不知不觉,一盘饭菜就入了她的腹。
赵熙满意地拍拍她的头:“这样才乖。”
“赵熙,我不是你养的狗。”她怒吼。
“我不介意养你啊。”
朱朱站了起来,跟他在后面:“我不要你养我。”
“孙清和吗?还是张淳玉。”他轻轻地说着。
朱朱一咬牙:“我就不是人吗?我不能自立吗?为什么要你们男人这些猪来养我。”
“朱朱。”他轻叫:“你要是敢找他们,我就打断你的脚。”
“你有什么资格,赵熙我告诉你,我是有人权的,你懂不懂。”她觉得,她迟早会发疯的。被他这个神经病逼疯。
他摇头,脱鞋然后拍拍床:“情妇,上来暖床了。我才不管你什么人权呢?在我这里,狗屁不通。”
还赵霸天了。朱朱敏感地听到暖床二字,竖起了刺:“你什么意思?谁说情妇要暖床了。”
“昨天晚上,你做梦的时候说的,情人不暖床干什么,养着吃闲饭吗?”
她无力了,让他一拉,扑在床上,鞋也不脱,就踢他二脚先。
“好了,发泄过你的脾气了,就乖一点,别给我勾勾缠缠的。”他好喜欢抱着她:“乖乖睡觉。”
“奶娘。”她鄙视地说:“你把我压在你的胸前,让我吸奶吗?”
“调皮。”他弹弹她的额,拉高她的身子:“那你抱我。”
“滚一边去。”真是恼火。
也是累及了,没有一会儿,朱朱就睡着了,身子还不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真可爱,微弱的烛光下,赵熙手指勾画着朱朱脸上的线条。
睁开眼,是一身的斗志,闭上眼,如婴儿一般的无邪,轻松。
怎么会发现,这个丫头,越来越亮眼了呢?在赵府那么久,也没有发觉啊,她总是与众不同的,也正是因为这么一种气息,所以,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淡淡的茶香味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怀疑,朱朱是不是让茶仙附了身,所以,如此出色。
她有着这里女子所没有的自信,还有一些鄙视,鄙视着这里的男人,这里的制度,这里的惺惺作态。
的确,世道本来就不是白的,所以,天下间一直要努力分出黑白来。
混在一起,还不是灰色的地带,商无官,如何立足,国无商,如何繁荣昌盛,朱朱必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他欣赏她,也想驯服她,想一个人,只看到她散发出来的美凡。
一大早的,赵熙就看到朱朱坐在地上做着什么?
他半抱着胸,慵懒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想练武吗?你是怎么练还是打不过我的,就你那小胳膊,我一手都可以抓个结结实实的。”
“你再怎么厉害,你的胸脯,你怎么也练不过我。”朱朱平静地吸气,吞气,一招一式,都很到位,身体慢慢地柔软下来,再加以调理,护理,就会变得更好看起来。
她不喜欢自已天天照镜子看到是一张平凡的脸,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已在平凡中,能看到自已的特色,不是吗?这样才够自信。
“你在念经吗?我想,你是做不成尼姑的,你去拆尼姑庙才是真的。”他给她提供帮手。
“关你屁事,怎么这么多话。”她不客气地骂他。
这人,真是千面狐狸,对待敌人是快狠准,黑旋风杀蚊子一样。他可以很嚣张,又可以笑着一张假脸跟别人打哈哈。
却对她又凶又霸道又恶又无情,而且,很多话,和张淳玉可以比一比谁的舌头长了。
赵熙跃下地上,站在一边看她。
她好优雅的样子,而且,骂人都可以脸上很平静的,是不是这种运动,可以给人带来安宁的快乐呢?
他也想试试,学着朱朱劈脚,弯腰,再低下头。
朱朱一看到,差点没一头截在地上。
站起来狠狠地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没事做了啊,吃饱了撑着,姑奶奶我这是调理经期的瑜咖,你赵大少是不是要调理一下月信啊。”
“尽是废话。”他拍拍衣服:“越来越大胆了,连我也敢踢。”
“半夜没有烧了你的床就算你好的了。”暖床暖床,叫他热死。
赵熙打开门,清新的空气大量地涌入,好一个清清如雅的早晨啊,叫人神经气爽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狡黠的眸子看一眼那偷看的朱朱,扬起声音说:“赵管家,叫他们不要守着了。”
朱朱松了一口气,暗叹,幸好没有偷走啊,不然会让十八罗汉抓到,又不知赵熙这变态怎么折磨她来着了。
那赵管家一听,摸不着头脑的,可是看到赵熙眼中的笑意,没敢反对,看来,少爷是玩心正强啊。可怜的那朱朱丫头,千万别逃走了,不然,他就回家吃自已了。
他端正管家的态度,恭敬地走来:“大少爷,孙少爷来访,正安排在主客厅喝茶。”
“哦,我们的九姑爷。”他笑得眼深深。“当然得会会。”
朱朱松了一口气,那痞子走了,马上就跳上椅子,去倒来热水,泡他的高级茶喝。
嗯,真舒服啊,早上一杯茶,胜过神仙。
清清甜甜的,这水,一定是潭水。这白茶,也真不错,味道很正,这里的茶叶没有什么农药和空气的污染,更要甘甜上几分。
才喝了二杯茶,门就让赵真真推开了。
她以为,她看到了一只花母鸡,没想以,花花绿绿地脸上肉一抖,居然是赵真真同志。
“朱朱,孙大少爷来了。”她尖着声音,好兴奋啊。“你看,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睡不着,就开始化妆,好看吗?”
“好看。”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腿。去去去,怎么背起大公鸡的词来了。
人家赵真真是她的九小姐,不是吗?
她想赵真真出去,可能会引起母鸡的袭击,太耀眼了,抢了它们的光华啊。
化了一个晚上,精神可嘉啊。
“朱朱,我好怕,呵呵,你跟我一起去。”她是走到了主客厅,又没敢进去,来来回回几次,觉得还是拉上朱朱来才有胆子。
朱朱笑得迷人:“想来,我是镇妖的黄纸,很让人放心,很安全,还能镇妖避邪。”接上她去,赵真真就不怕了吗?
也好啊,赵熙不让她去,她还不想去呢?免得他说她是不是又想着他了,舍不得他了,听了恶心。
赵真真这一拉好啊,看戏嘛,有什么所谓,反正又不用买票。
呵呵,看赵熙出丑,是她的愿望啊,欺压她这么久,还让她看看好戏,太不够意思了吧。
看完了,砸票砸票,留下爪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