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小乔坐起来。被他另只手压住了一侧肩膀,放倒了下去。
“夫君!”
小乔再次撑着坐起来,又被他给摁了回去。
小乔就跟条砧板上被钉住了的鱼似的,扭的鬓发都散了下来,脸颊泛红,气喘吁吁。
“会有人来的!”
魏劭两眼直直地盯着她,呼吸越来越粗重,忽然抱起她,站了起来快步到床前,将她一把投在了床上,低头就解起了自己的裤带。
小乔哭丧着脸:“那你先去洗洗!”
魏劭终于抬头,看来她一眼,抬胳膊闻了下,大概自己终于也闻到了那股闷出来的味道,转身快步浴房去。小乔听到里头传出几下哗啦的泼水声,一口气还没缓回来,就见他出来了,已经脱光衣服,肩膀和胸膛上,不住地往下滴着水。
这时门口一个声音传了进来:“男君,前堂有人寻。”
“让等着!”
魏劭头都没回地吼了声,单膝跪在床沿上就爬了上来,伸手跟抓小鸡似的把床角的小乔给拖了过来压到身下。
小乔听到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呼气声。
“公孙先生寻男君。说要要事相告。”
“夫君快去!”
小乔急忙催他。
魏劭脸色有点难看了。盯了她片刻,终于从小乔身上滚了下去,下了床。
“过来替我更衣!”
小乔赶紧整理好身上刚才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衣裳,下床捧了一套预先已经准备好的干净衣裳,一边躲着他往自己身上摸的手,终于帮他整理好了外衣和腰带。
换上整齐的衣服,他又变得英俊爽净了。
“等我回来,不许再推三阻四了!”
魏劭临走转身前,惩罚般地又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手有点重,声音却颇柔和。
……
魏劭匆匆来到前堂,撩衣摆入座,问:“先生急要见我?”
公孙羊已经等了他一会儿了,递上一卷黄帛。
魏劭:“洛阳来书?何事?”
“少帝暴病而亡,幸逊改立闻喜王七岁稚子为新帝,诏改定康为泰安,幸逊假节钺,如今传书命天下各诸侯前去洛阳参拜新帝。”
魏劭扬了扬眉,展开黄帛看了一眼。
……
半个月前,朝廷侍诏郭兴、大夫崔进,两人因不满幸逊在朝中作威作福,和南宫卫士令周追一道密谋,借着少帝的名义召幸逊入宫,暗中在帐后埋伏了刀斧手,等信号出来斩杀幸逊。少帝如今渐渐长大,已经十五岁了,处处受幸逊的挟制,敢怒不敢言,被说动答应了下来。按照议定,以商议为幸逊加封国父之名将幸逊骗进了宫。计策商议好,只是毕竟从小受挟于幸逊长大,事到临头,少帝终究还是恐惧于幸逊的平日淫威,面露惊惶之色,被幸逊识破,掉头逃跑,一边逃,一边大声呼叫,帐后的刀斧手闻声追了出来,被幸逊冲进来的卫士斩杀,幸逊逃过一劫,岂肯放过?当天抓了郭兴崔进等人,连同家小斩首于街市,没两天,少帝也暴病而亡。幸逊便该立闻喜王的七岁儿子刘筌做了新皇帝。
……
“先生有何见解?”
“主公自然不去。可推病却之。攻下晋阳,虽兵员猛增,却也良莠不齐,需时日加以驯用,且大战过后,原本就该养息上一些时日。我听闻青州袁赭、广平刘楷二人已经集合联军,打着勤王旗号正往洛阳发兵征讨幸逊。主公借此机会,坐观鹰犬相斗便可。”
魏劭打下了晋阳,一统北方,幸逊自然不肯坐视,原本必要干涉的,现在忙于应对袁赭刘楷,正好给魏劭留出了整顿军务、接手地方管理的空档。
“先生所言有理,我且慢慢养上些时日的病,等病痊愈,再作后议。”
魏劭将手中的黄帛掷在案上,笑道。
……
魏劭一出去,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的滚了过来,根本就脱不开身。至晚,魏府和城外东南西北四兵营又大设庆功之宴。魏劭免不了一番酬酢饮宴。最后终于摆脱人回了西屋,天此时已经黑透。小乔刚沐浴完不久,穿着套家常的烟红色软绸袍子,正坐在梳妆台前,将秀发全都拢到了肩膀一侧,微微侧头,擦拭着自己刚洗过的湿发。袍子很宽松,遮的也严实,因为头发都拢到了一边,只露出一截月牙般的后颈。但套她身上,在侧旁那盏烛火的映照下,却愈显得整个人清新纤袅,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魏劭推门而入,看到这样的一番景象,脚步便立在了门槛之内,望着她新出浴的背影,一动不动。
春娘回头,看到魏劭回来了,心里也知道白天应是被打断过的,见他此刻又这样注目着小乔背影,立刻便从小乔身后起来,带着两个侍女一道出了屋。
魏劭走到小乔身后,矮身下去,双臂从后插入她的两腋之下,埋脸到了她后颈里,深深地闻了一口她皮肤和头发里散发出的浴后馨香,忽地感到竟然就急不可耐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像白天那样将她送放在了床上。
小乔心知这回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了,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见他两只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自己,抬手飞快地除去他的腰带,又扯开了衣襟,情不自禁就紧张起来,躺在枕上,也睁大眼睛看着他。
魏劭刚扯开衣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掉头到门口打开门,对着门外仆妇道了声“非祖母传,任何人不见”,说完啪的关上反闩,快步朝小乔走来。
小乔被他压在了身下,紧紧地抱住。
……
魏劭这几个月在外,夜间有时难免会想到家中乔女。上次两人床事,虽然短暂,但当时的个中滋味,实在令他回味。唯一不满就是自己一时失控,竟然遭她耻笑。每每想起,心里如同猫抓一样。今天终于回来了,白天出来的火气没消,积到这会儿欲念暴涨,虽然也不想让她过于疼痛,只是实在难以克制了,想快些进入实质,小乔偏又怕疼,掐着他肩,不住在他耳边恳求慢些。他也不忍让她过于疼痛,第一次光是进去就折腾了不短的时间,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实在是憋的太久了,犹如突然放闸的大水,置身于温暖乡中,听着小乔在自己耳边吹着风似的嗳嗳娇音不断,小乔再在他身下,不过扭了几下,魏劭后腰一酸,打了个哆嗦,竟然又控制不住地一泻千里。
小乔有了前次教训,这回可不敢再笑了。而且也没心情笑了。
因为魏劭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就像要杀人一样了。
他就一直趴在她身上,把脸埋她还带了点潮意的头发堆里,不肯下去。
小乔等了一会儿。绝不是想刺激他的。可是魏劭太沉了。整个人这样压她身上,久了实在吃不消。
她终于轻轻咳了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安慰道:“蛮蛮知道夫君乃一雄伟大丈夫,方才我也很是消受。夫君今日路上辛苦,想必也是累了,早些休息了吧。”
魏劭慢慢抬起了脸,盯了小乔片刻。
小乔一怔。
“休息?还早!”
魏劭冲她呲了一下牙,带了点报复意味似的,低头再次扑到了她的胸前。
……
案台上的烛火一直燃烧,烛身渐渐变短,从七寸的新烛,燃的到了最后,只剩一截不到拇指指节的长度了。
已经到了下半夜。
小乔这会儿才终于知道了,说这个男人是禽兽,还是客气了,魏劭他简直就跟畜生差不多。睡一会儿要她一次,完了抱着她眯一会儿,睁开眼又要,陆陆续续,已经要了小乔三次了,还不算上第一次。
这会儿是第四次了。他把她摆弄的趴在床沿,这个他想出来的新姿势似乎令他兴奋的到了一个新高点,无论小乔怎么哭,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小乔的声音都已经嘶哑了。哭的快撞了气儿。
就第二次的时候,她感觉还算舒服。
第三次就又开始刺疼。
到了这会儿,简直就是在经受酷刑了。
“你好了没?”
她双手紧紧抓着前头的被子,转头再一次问他,腮帮子上还挂着刚掉下来的泪珠。
魏劭俯身下去,抬手捧住她的脸,舔她脸上的泪珠。
嗯,美人儿的眼泪是品尝起来,味道也不错。
“说,我是不是真的雄伟大丈夫?”他表情有点狰狞。
“是——夫君是——”小乔抽噎了一声。
“还敢不敢笑我?”
“不敢了——求你快些——”
他动了一下,小乔眼泪又下来了。
魏劭终于露出志在满满的神情,箍住她腰用力几下,发出了极其舒爽的长长一声叹息。
小乔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他一松开她,人就软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魏劭从后抱起了满身大汗的小乔,两人一起入了浴房。
……
小乔这一觉睡的,那就一个昏天暗地。第二天一早,人还困的不行,朦朦胧胧觉得脚上有点异样,仿佛有人在动,睡梦里蜷曲了下脚趾,往上缩了缩。
过了一会儿,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实在是困。可是终于还是被弄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帐子里还很暗。应该还早。
一醒过来,小乔就感到浑身像被车轮碾压,大腿那里也是一动就疼。
魏劭还在床上,身上只随意搭了件白色的中衣,也没系带,单臂支着一侧的肩膀,正半坐半卧地在她的边上。
这还没什么。可怕的是,他居然在摸她的脚。
她就是被他这么给摸醒的。
这算什么?禽兽不如还不算,还变态的床上乐趣?
小乔浑身汗毛一竖,像被针刺了一样,飞快从他手里缩回了脚,藏在被子里。
魏劭仿佛一愣,抬眼,见她盯着自己,和她对视了片刻,目光渐渐往下。
小乔低头,立刻拉高了被沿。
魏劭干咳了一声,收回目光,从床上一跃而下,背对着小乔,一边穿衣,一边道:“你累的话再睡吧。祖母我母亲那里不用去了。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这个人,好像下了床之后,往往就会变得比较正常一些了。
小乔微微地吁出了一口气。
魏劭穿完衣服,回头看了小乔一眼,忽然又靠了过来。
“接下来一些时日,我大约不会外出的。我会尽量多抽空陪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挺温柔的,说完朝小乔微微一笑。

第47章

魏劭那温柔的语调,那英俊的笑容……
他人都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还如同春风沐雨,一直深深地留在小乔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又想掉眼泪了。
他为什么不出远门?
说句矫情的,她这会儿还有点怀念起之前他当自己空气般存在的日子。以后怎么样是不知道,今晚,要是今晚再让她来一趟像昨晚那样的经历……
魏劭是只顾他自己痛快就好,她还要不要自己这个身子了?
下面实在肿胀发疼,春娘进来服侍她起身,小乔也顾不得臊了,支支吾吾地跟她提了半句,可把春娘给心疼死了。
看昨天男君回来的样子,她就知道女君一定会吃力。因为不放心,后半夜了还爬起来悄悄出来看过两次,见房里的烛火一直就亮着。后来到了寅时些许,才灭了下去。
女君身子本就娇弱,年也才及笄未久,遇到体贴的夫婿自然没什么。看男君的体格也能想象房事如何,昨晚灯又点了大半夜,春娘其实早就不放心。所以早上男君一走就进来了。但还是没想到小乔会这么吃力。进来就见她躺那里无精打采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让她看着都心疼。又听她向自己诉痛,急忙要察看。小乔不肯让她看。春娘无奈去取了药膏过来。
之前小乔出嫁,春娘考虑的周到,连这种消肿去痛的药膏也没忘记。如今还没开封。小乔接过自己背过身涂抹了些上去,终于感到清凉舒适了些。这才吐出了一口气。
春娘过后一边帮她穿衣,一边低声教训:“昨日婢原本想,男君初回家中,难免急切,女君能迎合,自当迎合的。只再如何,也不能叫自己如此吃苦啊!又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婢从前也不是没教过你。你这孩子,心眼儿也忒实了些!”
小乔懂春娘的提示。可是她真有点委屈。
她怎么跟春娘说,魏劭昨晚根本就不管她的拒绝,也没兴趣上别的花头,就一门心思的要她。想要就要。她打又打不过,哭求更没用,她哭的越狠,求的越多,好像他还更要兴奋些。
遇到这样一只两脚兽,她能怎么办?
……
虽然魏劭嘴里说她今早可以不必去祖母和朱氏那里露面,小乔自己却没这么厚的脸皮。男人昨晚刚回家,房里会做什么,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她要是真听魏劭的,以后的日子也不用混了。等身上的酸痛稍缓过来了些,梳洗完毕,就像平常那样先去了北屋。
魏劭早于小乔来过这里,提过一句她今日会晚起。见她跟平常差不多时间就来了,徐夫人的态度也如常,并没问什么令人尴尬的话,不过和小乔闲谈几句,最后提及小乔的弟弟。说,自己已经亲自吩咐下人将要住的屋子收拾好了,就等着她的阿弟早日过来。
徐夫人的这个表态,让小乔彻底地放下了心。
毕竟魏家乔家之前有世仇。自己嫁到魏家到现在,虽然祖母一直很好,和魏劭的关系,最近也渐渐开始破冰,有了缓和的迹象。但她毕竟是嫁出了门的乔家女儿,按照现在的看法,她整个儿就是魏家的人。魏家接纳自己这个儿媳妇,和接纳自己的娘家人,完全是两回事。
算着使者一行人出发的时间,应该也快到幽州了。小乔就这两天还想,万一要是魏家这边不主动开口留弟弟在家里住的话,自己是否要考虑怎么委婉地探听一下口风。
和弟弟同行的使者是无妨的,自然安排住驿舍。弟弟远道而来,也安排住在驿舍,若从前自己刚来时这样,也就罢了,现在还这样的话,先不说难看不难看,她自己心理上的这一关就有点过不去。
现在徐夫人主动提到这话茬,原来早把事情办了。小乔十分的感激。急忙向她道谢。
“你的阿弟,便是二郎的小舅子,都是一家人,有何可言谢?”
徐夫人微笑道。
……
小乔从北屋出来,心情颇愉快,连身上的不适感仿佛也消除了大半。转到东屋。
平常她来东屋,朱氏就是一张阴阳怪气脸。
今天更甚。
那种冲天的厌恶她的气味,她还没进去就能闻到了。
不过现在,应该是知道徐夫人也护着的缘故,朱氏除了给她脸色看,别的倒也没什么。小乔也习以为常了。
今天唯一有点意外的,就是又看到了姜媪。
姜媪自从断了腿,已经很久没露面了。今天还是头一回。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姜媪,小乔总是想起容嬷嬷。一个朱夫人加上一个容嬷嬷,可想而知,小乔是有多不想来东屋。
偏偏朱夫人像是得了受虐症,明明那么讨厌看到自己,偏不学她的婆婆徐夫人,主动开口免去了儿媳妇的晨参礼,非是天天要让自己到她跟前给她添堵。
小乔参完了婆婆,很快也就把刚才出来时那位容嬷嬷盯着自己的两道目光给丢开了。她回到自己房里,这剩下的大半个白天,就都归自己支配了。
前次徐夫人大寿,她送的那卷经文,小乔留意到徐夫人平日时常有翻阅诵念。因为经文毕竟是她在娘家时抄的,对于徐夫人的视力来说,字体未免小了些。前些时候,她打算重头开始另抄一卷字体大些的经书送给她。也已经起了个头。这会儿回来也无心再休息,怀着对徐夫人的感激之心,卷起衣袖坐下来,磨了墨接着抄了下去。
中午魏劭也没回,小乔自己用完饭,稍稍合了一眼,起来后又接着抄。抄完了一段,需要换支大些的毛笔框写引文时,感觉手头的那支笔有些秃了,用起来不趁手。
魏劭的书房离卧房不远,就隔了一道走廊。
他的书房里肯定有适用的毛笔。
要是像从前,他还拿剑指着自己鼻子那会儿,小乔自然不会进他的书房。
但是现在稍微有点不同了。男女之间,只要经历过了真正的肌肤之亲,还是像昨晚那种疯狂劲儿,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心理上应该多少都对会对方多出一种亲密感。
何况只是去拿一支毛笔而已。
小乔起身,穿过走廊,经过两个正在扫院子的粗使仆妇的身旁,到了魏劭的书房门口,推门进去拿了支合适的笔,随后就出来了。
……
入夜戌时末,魏劭回了房。
刚进来时,他似乎还披着在外头的那层“君侯”的皮,看起来居然一本正经的。
要不是小乔的下面到了现在走路摩擦起来还是带了那么一点的不舒服,仅仅看他这张一本正经的脸,她还差点会以为昨晚是自己在对他施虐。
不过很快,他那张君侯皮就扯下来了。
进去浴房后没多久,小乔就听见他叫自己也进去。有点不情愿地进去后,他让她帮他搓背。
搓背就搓背吧。搓着搓着,就变成了他替她揉捏全身,揉了几下,他又露出兴致勃勃的样子,最后抱着她上了床,又要干昨晚的体力活儿。
昨晚惨痛教训历历在目,下面的痛到现在还没消完,他手刚伸过来,小乔立刻死死怀抱着枕头不放,哭丧着脸讨饶,说疼,还很疼,晚上洗澡时,碰到水都疼,才刚上过药的。
魏劭的勃勃兴致被她给打断了,有些扫兴,没脸没皮地说要看一眼才信。小乔脸都红了起来,起先不肯。被他再三威胁,半是强迫,半是顺从地还是让他看了。
她那里的肌肤颜色是淡淡的粉红,柔嫩的唇边果然被摩擦的破了层皮。才一个白天,确实还没好。涂着层薄薄的药膏,烛光下像是朵莹润润的花,极是漂亮。
魏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喉结又动了一下。
小乔原本拿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感觉他没动静,便微微搬开枕头看了出去,见他还盯着看,仿佛有点出神,急忙放下腿,拉回了裙摆遮住,人也坐了起来。
“我没骗你吧?”
她的脸颊还是红红的。
魏劭吐出一口气:“且放过你吧。”
小乔一口气还没舒完,吃惊地看到魏劭又抓了自己的一只脚,捧起来抵在他的腹部,揉捏了几下,再将她另只脚也一并抓了过来。
小乔有点怕痒,脚底心更是敏感。被他才捏了三两下,忍不住就笑,一边吃吃地笑,一边要抽回来脚。
他抓的很紧,抽也抽不动。
魏劭一手捉着一只玉足,反复地捏了好一会儿。
乔女两只脚丫子,果然如陈瑞那厮所言,极好。白嫩宛若玉笋,捏着肉绵绵的,搓着搓着,他竟又被撩拨的有些起来了。
陈瑞那日口中的污言秽语,说曾御她御的如痴如醉,他自然是不信的。
他出征前的那个晚上,才刚刚夺了她的处子身,之前在石邑又何来这样的事?
只是,陈瑞那厮既然说的有板有眼特意点出了她脚,倒可以推断,至少她的脚,那厮是落过眼的。
魏劭心里忽然涌出一种犹如私属之物被人觊觎走了的不快。忽然屈抬起她的一条腿,低头张嘴,狠狠一口就咬了下。
小乔被他玩脚玩的头皮发麻呆呆愣愣,突然见他又咬自己,疼的低呼了一声:“你做什么!”
魏劭松开了她的足,望着小乔慢吞吞道:“陈瑞那厮当日在石邑时,可也这样咬过你?”
小乔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提那个她都快忘记了的陈瑞,还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摇头道:“没。你提他做什么?”
魏劭心里忽然又舒服了起来。盯了她的双足片刻,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按住了,压着她的足心沿着自己的腹部往下而去。
小乔被他的动作给惊呆了,眼睛越睁越大……
小乔并没费多大的力气,继双手之后,以玉足再失清白的代价,总算逃过了今晚的难关。
两人洗了洗,他抱她躺在了床上,让她枕他的臂膀上,自己单臂搂住她。
很亲昵的睡姿。两人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姿势一起睡觉。
灯还没灭。
小乔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悄悄睁开眼睛,看了边上的他一眼。
他闭目,神情平静,仿佛睡了过去似的。
但小乔知道他应该没睡着。
她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再过几天,我伯父派的使者会到渔阳,我的阿弟也同来。你应该知道的吧?”
魏劭淡淡地“唔”了一声。
“早上祖母说,让我阿弟住在家中。我很是感激祖母的安排。”
小乔说完,留意着他的神色。
魏劭依旧闭着眼睛。也没什么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道:“祖母既安排了,照做便是。”
他的眼睛依然闭着,也依然看不出有别的什么表情。
小乔沉默了片刻,说道:“白天我进过你的书房,拿了一支毛笔。想起来跟你说一声。”
魏劭这次很快地道:“无妨。你若有用,进去便是。”
小乔轻声道:“多谢夫君。”
魏劭慢慢地睁开眼睛,转过脸,看了她一眼。
小乔朝他微微一笑。

第48章

魏劭接连几个白天都很忙碌。基本早出晚归。昨晚回来的早些,起先也独自在书房里处置公务。后来有些晚了,见他还没回房,小乔给他送了碗点心过去。回房后告诉小乔,说因为临时有事,今天要去数百里外的涿郡一趟,三两天就回来。小乔一早送走了魏劭,如常在房里抄着经书,随后魏劭派了个亲兵回魏府取东西。说昨晚忘了一卷放在书房柜格里的牍文,请女君取来,让来人带走。
当时小乔去书房送点心的时候,他点心没吃几口,自己倒成了他的入腹点心。后来回房也匆忙,他大概便忘记了。
小乔知他应正等着取了牍文走,急忙到他书房,在指定的柜格屉里找到了魏劭要的文书。
她转身待去,却又微微迟疑,脚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她看到其中的一个柜格里,放置了一个匣子。
之前,她刚到魏家,住进如今这间屋子的第一天,因为无意地动过这个匣,魏劭当时还质问过她,随后次日,他就拿走了。
当时她就猜想,这个匣子里装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一定具有特殊的意义,所以他连碰也不让之碰一下。
小乔的视线落到匣子上,看了片刻。
她知道不应该动。但修养终究不够,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匣子从屉里取了出来。
匣子上锁,不是普通的锁,而是九宫格,类似于密码锁。
匣子不重。木头本身应该就已经占了重量的大比。小乔抱靠到耳边,轻轻晃了晃,感觉里面装的,应该是类似于书信或纸张的东西。
出于直觉,小乔眼前就浮现出了在中山国里曾遇到过的苏女的样子。
前世魏劭宠她多年,大乔死了没多久,就封她为后。
这个曾陪伴魏劭成长的大了他两岁的女人,对于魏劭来说,应该是一个极特殊的存在。
确实,那样一个丰艳双绝,又媚到了骨子里的女人,连她见的第一眼都有些入神。
小乔原本对自己容貌也算满意,但和这个女人一比,容貌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身条更不能比。至于风情,大约她这辈子都修炼不出来了。
何况是男人?
小乔将匣子照原样轻轻地放了回去,匆匆转身出来,将取出的牍文交给亲兵带走。
……
第二天,得到信报,乔越派来的使者杨奉和乔慈一行人快抵达渔阳。随从有二三十人,打着兖州刺史的旗号。
徐夫人十分重视。指派魏俨出城去迎。随后又让小乔也一道去。
马上就要见到弟弟的面了,小乔心情既期待又高兴。换好正装出来到大门外,看到魏俨已经带人在等着了,侧旁停了一辆夏日乘坐的双辕辎车,顶上带蓬盖,左右后三面环着轻纱帷幕,既防风遮阳,也为避开路人的无礼注目。马车通体装饰极其华丽,连前头拉车的那匹枣红马也是神骏,精神昂扬,毛色油亮整齐,不带半分的杂质,马额佩以黄金打造的卢当,颈项挂了缀有九只小金铛的项圈,随马匹晃动脑袋,小金铛发出一串悦耳的轻微撞击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