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菲并没有把细节全部告诉我,我从中猜测也许他们之后出现了问题,曾经很久都没联络过。
后来单泽修回维也纳,一待就是一年多,她又重新找他,并以助理身份留下。
之后的事我都知道了,单泽修回国,决定不再走,玛菲在欧洲待不住,追到了国内。两人旧情复燃,我发现他们关系,毅然决定放手。
直到我回国,在中秋前的B城,单泽修告诉我,他和玛菲清楚了。
玛菲说,他为了和我在一起,不惜冒险得罪她的家族,把跟她的关系了清!
她后来知道我们没在一起,曾经劝过单泽修回头,因为她父亲的个性她最清楚。
这么多年的牵扯,他基本已算是他们家族的人,现在和她分开,等同于背叛——不仅是背叛她,而是背叛整个黑帮家族。
单泽修归国一事,她父亲本来就不悦,一直都是她从中调解。
分手的事她原本打算隐瞒一段时间,等事情淡去再让父亲知道。毕竟当初执意从意大利追到维也纳再到中国的人是她。
可糟的是,她想尽办法隐瞒,这件事最后还是被父亲知道了。
他下了命令要单泽修回西西里岛见他,可单泽修没有去。之后她父亲压着怒意又催了一次,单泽修还是没去。
不久前她从父亲的随从那里得知,先生又下了一次令,并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玛菲太了解自己父亲的作风,听了心里着急,打给话给单泽修让叮嘱他必须得来一趟。然而对方在电话里只是淡淡的笑,并未答应。
之后玛菲瞒着父亲从意大利飞来,但到S城后却没找到单泽修,几番找寻无果后只能找上我。
她不担心其他,只怕单泽修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被父亲“请回”意大利,真变成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内啥。。这章因为情节直转,所以修改了两次~~~~~囧。。写了我几天。。
再内啥。。我明天不更,后天开始继续日更几天。。咳咳。。。
PS:爱我的撒花,不爱我的别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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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到不了的圣诞节】 ...
第四十四曲——到不了的圣诞节
我连续三个电话打去,都无人接听。
玛菲到S城是这五六天的事,而我最后见单泽修是在一周前,也就是说这之后没人联系上他。
“你瞧,我知道你们中国女孩,在一些问题上保守又固执。当时他要和我正式分开,我就猜他这样做是不是真能挽回你。你现在这样不以为然,有没有想过他为了让你接受,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瑰丽的美丽脸庞在最后一刻没能维持原本的安静。
她摇摇头,出于担心,临走前还是叮嘱我如果有单泽修的任何消息,一定要通知她。
她留了张浅金色的卡片给我,上面是她的电话。
她走的很匆忙,红色跑车启动后,我发现有辆黑色的厢型车跟在后面。
建筑后的天空,残阳如血,很不吉利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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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沉回来公寓时,我正在厨房发怔。锅里煲着的汤溢了出来,他忙上前关了煤气处理狼籍。
“怎么了?”温热手指抚上我脸颊,凝视我眼眸里是淡淡静静的关切。
我低低叹口气,偎入他怀里,他身上夹带着室外寒冷空气,顿时让人精神一振,“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信。”我慢慢把玛菲告诉我的事说给他听。
当提到单泽修可能已惹上麻烦时,我感觉到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
片刻,他松开我,拧眉问,“玛菲的姓氏是不是莫里蒙多?”
我想了想,拿出那张浅金色卡片,上面印着的英文的确是莫里蒙多,“你怎么会知道?”
他眉头顿时更紧,神色有些莫测,似乎想到了什么。
半响,他才朝我落下视线,“怎么,很担心他?搞不好玛菲是单泽修找来骗你的。”他眼底似有调侃。
我托住下颚,“那样最好,大家都平安无事。”我细细看着他神色,过了一会,又问,“你是不是有办法?”
“这世界从来没有无法解决的事,只是看个人能力够不够了。”
“你还不够啊?”想起他在阿联酋的无所不能,我笑。
“你以为我是上帝?”他指尖卷起我一缕长发把玩,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总之,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说不定你的单老师只是暂时想一个人休息一阵。你也别太担心,以后别在做饭时发呆,弄出危险怎么办?”
他用了“你的单老师”,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假装没听见。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
他眉梢一挑,捏了捏我脸颊,“快做饭,我饿了。”
其实玛菲说的事,我仍旧半信半疑。不是我故意对单泽修的事冷漠,而是作为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本身就缺乏一种危机意识。
更何况,那个人是玛菲的父亲,就算事情再糟糕也不至于演变成她说的那种结局。
我一心准备着去西雅图的事,暂时将这事搁在脑后,然而两天后,玛菲再度来了电话。
她接到消息,昨天凌晨,父亲的得力手下阿瓦沙在S城入境下机。而同时,她仍旧联络不上单泽修。
我不明白这两件事的关系,于是她告诉我,阿瓦沙一般只执行两种命令,第一:生擒;第二: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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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单泽修的跃层工作室已是傍晚,玛菲早就等在大厦外,红色的跑车后,黑色的厢型车依然在。
见我回头多看两眼,她告诉我,那些只是保镖,不用理会。
“在S城应该还不至于需要保镖吧?”
她抬眸,湛碧眼眸流光潋滟,却隐隐有冷芒掠过,“保镖的作用可以有很多种,我只是不希望那么快被我父亲探听到我的行踪。”
玛菲从未来过工作室,见我熟门熟路的输入密码换鞋进屋,神情微有些黯淡。
我们进了楼上卧房,她示意我查一查他的身份证护照等东西是否在。
她说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单泽修还没被父亲找到,否则他也不必派阿瓦沙来S城。只是联络不上他总令她心里没底。
我在单泽修放置重要物品的抽屉查看一番,并未见到护照。
玛菲猜测他可能出了国,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暂时不想和人联系,多少放下些心。
我离开卧室,想去工作间看一下,刚推门走进几步,一旁闪出道黑影,有只大手捂上我嘴巴,带我掠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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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而强壮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我顿时大惊。这人在我们来以前就已经在屋里了,故意不发出声音,是不想让我们发现?
来不及多思考,求生本能让我狠狠朝嘴上的手指咬去,同时用手肘顶向他腹部,高跟鞋跟随后朝他脚上用力一跺。这几招是流沉交我的,在我被轩慕逼婚之后,他觉得我有必要学几招防身。
对方估计没想到我居然会反抗,还速度敏捷,吃痛发出闷哼,同时将我朝旁边甩开。
我重心不稳,朝工作桌甩去,手掌不知道蹭在哪里,被拉出一道长口子。
我痛的直骂靠!早知道被甩开会受伤,还不如让他掳着!
就这反击跌倒的片刻,玛菲已听闻隔壁动静,动作飞快的冲过来。
那高大强壮的男人又朝我而来,却被玛菲一声厉喝止住,“阿瓦沙!住手!”她说的是意大利语,可怜我只听出了名字的发音。
阿瓦沙?我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冷战。黑帮头子下面只执行生擒和暗杀两种任务的那个家伙?-_-|||
玛菲下颚紧绷,浑身透出一股警惕锐意,朝那高大的黑衣男子严肃说了几句。
对方简单回了一句,玛菲眉头皱紧,又说了几句,之后朝我走来,“你没事吧?”
这么长一道口子,我想说没事都不行。
“先去医院!”她扶起我,离开前又狠狠朝阿瓦沙瞪了眼,对方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变化。
不太像是看着自家大小姐的目光,倒像是单纯男人看着女人那种。
像是知道我在看他,他赫然将视线转向我,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慢慢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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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沉到医院时玛菲刚走没多久。
她说阿瓦沙果然是她父亲派来“请”单泽修回意大利的,早我们一步进了工作间,跟我们一样寻人未果。
我问她,“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调查修的去向,只是我们想到的事他也应该想到了。”她眼眸暗了暗,“必须要赶在父亲的人之前把单泽修找到!否则——”
她心里焦急,把我交给护士后便匆匆走了。
手掌伤口虽然不太深,但因为太长,所以得挨几针。
为此,流沉的脸黑得跟什么似得,确定我没有其他伤口后把我训了一通。
说我不仅不顾着自己,还不顾着他!我觉着若玛菲这会还在医院,一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想想也是,明晚就要坐飞机去西雅图了,我却偏偏在前一天受伤。
伤口在右手掌,应流沉要求被护士包裹的严严实实,跟只熊爪子似的,加上是冬天,我终于彻底变成了冬熊。
回到家才发现这伤口位置不好,别说做事,连吃饭刷牙都不方便。
晚上流沉弄了培根蘑菇芝士烩面,还有我喜欢的奶油浓汤和香煎羊排,以及蔬菜色拉。
他回到家就没跟我说过话,默默弄了晚餐,默默为我把羊排切碎,然后递到面前,末了将叉子塞进我左手。
这家伙,居然这么对病号……
吃完郁闷的晚餐,我对着睡衣毛巾囧了,右手不能碰水,我怎么洗澡?
踌躇了半天,我把头探出浴室,朝沙发上的人喃喃道,“有个任务想交待你,你愿不愿意……”他挑眉看我,纤长的手指执着茶杯,神情懒懒的,一语不发。
我只能继续,“帮我洗澡……”
沙发上的人呛了口茶,脸颊微微泛红。我看见他眉头皱了皱,静淡瞳底掠过些什么,唇角却渐渐勾起魅惑笑容。
结果这晚洗澡洗了个没完没了……我知道他不会放过这样送上门的机会,可因为单泽修的事让自己受伤,还害他担心,我本来心里就有些愧疚,这算是补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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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阿瓦沙那一击后,我心里逐渐开始七上八下的翻腾。
总在想如果今天单泽修人在工作室,遇上偷偷潜入的阿瓦沙,结果会怎样?
第二天醒来后,流沉已不在身畔。
餐桌上留了纸条,说有事出门一趟,午饭后回来,早餐已经做了在微波炉里,让我热一下就能吃。
今天阳光明媚,自二十层高的公寓落地窗看去,天空蓝的有些不真实,太阳透过玻璃暖暖的投在身上。
我靠在窗边缓缓闭上眼,不由想象着西雅图此刻的风景。
据闻那里冬天很长,几乎没有春天,这个季节山上早已白雪皑皑了吧。
流沉说等到了哪里,就带我去山里露营。真亏他想得出来,十二月的天,不知道他是想冻死我还是冻死自己。
这阵子轩瑞鑫电话来的多,我早就没了之前那股紧张感,只突然觉得好温馨。
在大洋彼岸的那个城市,我突然无比期待起来。
手机急促的音乐中断我的思绪,电话是玛菲打来的。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焦急万分的语气。她告诉我,她找到单泽修了。
“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俺又出现鸟~~~~
好吧,,我继续努力日更下。。不知道能撑几天。。不过这几章节字数会相应增加些~~嗷嗷嗷
我觉得这文越来越不像言情啊言情嗷嗷~~~
PS:爱我的撒花花,不爱我的不要撒~~~~囧。。。蹲地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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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老师,放手吧!】 ...
第四十五曲——老师,放手吧!
“意大利!”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喘,似乎正在匆忙走路,“虽然是他自己去的,可比父亲定下的时间迟了好多天,这个时候去意大利简直是自投罗网!我查过航班,他之前去过维也纳和伦敦,似乎在两处都逗留了几天……”
她说父亲既然派出阿瓦沙,就说明已经发怒了。照单泽修之前的态度,如果他再说出几句拒绝的话来,恐怕……
“上官初,我现在没办法直接联络到他。我半小时前已经预定了最快去意大利的班机,现在只有你能劝得住他!我需要你的帮助!请你跟我一起去意大利,签证什么我都会解决,拜托你无论如何都要和我走一趟!”
“现在?”我一时愕然,“可今天我要去西雅图,而且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能劝住他,你也应该知道单泽修的个性。他决定的事,不是旁人几句话就可以左右的。”
“那你想怎么样!不管他?当从来没听过这件事?任他遭遇危险不闻不问?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和他在一起,我也知道不是你让他跟我分手的,可现在我们说的是他的安危!就算与你无关你也不能当不知道!何况他是你的老师,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受过他的恩惠?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之间的一切说没就没吗?上官初,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冷漠?”
她告诉我她现在赶去机场,她会派人在我公寓楼下等,去不去我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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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我不可能不犹豫。
原计划今晚我就要和流沉飞西雅图,见他的妈妈还有新的父亲,或许还会见到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家人。
我和流沉将会有个快乐的假期,这趟旅程亦或许会变成我一生难忘的美好记忆。
可是我不能当做没接过玛菲的电话就这样自己快乐。
单泽修现在在意大利情况不明。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惹来的,我没要求他和玛菲分手,也没答应和他在一起,更没有让他坚持这件事甚至去得罪黑帮。
可是玛菲有一句说对了,撇开一切,单泽修是我老师。这么多年,我受过的恩惠不是一点点。何况,曾经那么多年爱着这个人,就算现在不爱了,也不代表没有丝毫感情。
假装不知道这件事,继续跟流沉快快乐乐去西雅图我做不出来。
可同样我也怕流沉会担心。
昨晚睡着之前,他曾搂着我在我耳后缓缓道,“你记住,单泽修的事自然有在乎他的人会处理。那个人是玛菲的父亲,没有人会比她自己更适合更有办法处理这件事。”
“那你有办法处理么?”
“凡事都有代价的,他还不值得我付出那种代价。”他的话似乎有些深奥,顿了顿,又道,“你没有关系没有背景,涉入其中只会让我担心。不要再冒险,我真的会生气。”
我倦极了,低低问,“生气了会怎样?”
他低哼,慢条斯理的淡淡道,“到那时你就知道了。”
昨夜对话仿佛还在耳边,但现在我想我已没选择。
我不知道流沉去了哪,手机居然在服务区外。数个电话无人接听后,我在他手机留了言。
我把情况简略说了下,并让他先独自去西雅图。至于我,等结束这件事,我会亲自和他母亲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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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机场,流沉都没回复。
机票是头等舱,但怎么坐都不太舒服。身边的女人觉察出我的异样,说道,“别担心,我们要飞很久,现在急也没用。”
玛菲说错了,我现在担心流沉远多过单泽修。飞机就要起飞,得关机,到了意大利就算开机也打不回国内。没有亲自和他说一声,就这样跑去意大利,真不知道他听到留言会气成什么样子。
我们在土耳其转机,之后经由罗马再飞去西西里岛的巴勒莫。
巴勒莫是西西里岛第一大城,曾被称赞为世界上最优美的海岬。蔚蓝的地中海,漂亮蜿蜒的海岸线,充满异域风情的古迹,还有游客从来不会遇上但始终存在的非法组织——意大利黑手党。
玛菲的父亲,就是这个组织里的一员,用金字塔来示意地位的话,她父亲处在上面数下来第三层。已是相当高的位置。
莫里蒙多家族世代都住在这里。玛菲在飞机上没有说太多,只告诉我单泽修也是坐同一天的班机,只是从维也纳过去比我们快很多。
巴勒莫到处都是他们家族的人,最迟明天早上,她父亲一定会的得知单泽修抵达意大利的消息。
所以我们动作要快!
土耳其的班机误点,我们在机场等了很久,抵达巴勒莫已是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多。
她用意大利语和开车来接我们的男子对话,和之前我听到的意大利语发音略有不同,估计是西西里岛的方言。
玛菲稍稍放心,告诉我单泽修暂时安全。
我有点疑惑,阿瓦沙和我们一样都在找他,没理由我们能查到的事他查不到。
事情太顺利,反让人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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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位于海湾某处的精致别墅。十二月的黎明前夕,天空与海岸连成了一片,暗沉的蓝,带着灰蒙蒙的雾气。
我站在别墅一楼的房间里,看着朝海露台上的两人。
海风声有些大,他们的英语和国语混搭的对话有些模糊,只隐隐听见单泽修说他不会全无准备的踏上西西里岛,之前去英国也是为自己取一个保障。玛菲沉默片刻,仍旧试图劝说他不要太固执。
单泽修却笑了,海风扬起他的发丝,容颜清雅自若。
这态度终于惹怒玛菲,她转身进来,经过我身旁时,低低道,“一定要说服他!”
只是十多天,面前的单泽修却似乎变得陌生,他穿着高领的黑色薄绒线衣,轻靠在栏杆上,朝我浅浅笑,依然那么优雅卓尔,“想不到你会为我来意大利。”
我没说话,他静静看了我片刻,“你们分手了?”
“没有。”我答的很坚决,“我不会和他分手,现在以后都不会。”
“那你来意大利做什么?”他笑容未落,眼眸却赫然冷却。
“不是男女关系就不能担心你?就算你不承认,我始终都是你的学生!”
“我需要的不是学生。”他看着我,面色清冷。
这一幕真让我觉得可笑。当我想尽办法不要仅仅做他的学生时,他站在老师的位置;现在我想用学生的身份对话,他却需要另外一种!
“单泽修,我们不可能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现在只能把你当做老师,回不去了!”
“可以回去的。”他看着我,目光又重新温柔,就像从前每次,带着宠溺和笑意,“小初,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会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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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发怔,可能是因为听见他如此清晰说出那句话,我不太确定他之前有没有说过。
能来这一趟我就做好了各种准备,包括听到这些也许会让我心动的话。可是,我不会也不想辜负流沉。我想珍惜对我好的人,不想因为以前喜欢的人说任何话而动摇。
“那么多年我们在一起,一直都只是老师和学生。你明白的,你从来只会暧昧,不会给确定的答复。你那么优秀,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你知道的,如果你不开口,那我一辈子都只会是你的学生。我很自卑,对着你,我从来都很自卑。你什么都知道,却只是放任的看,因为那时你还喜欢玛菲,所以假装不知道。”
海风吹乱我的发,视线有些迷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哭,“老师,以后还是让我叫你老师吧。我们不要吵架,你也不要和玛菲分开——起码在意大利,在去见她父亲的时候,不要让对方太难堪,好不好?”
“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深深看着我,明明是淡然的注视,我却仿佛从那下面看到深邃的迷离和伤楚。
我小心翼翼走近他,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就像每一次挨骂之后撒娇,小声道,“求你了,别让自己遭遇危险……”
“你放心,我不会冲动,也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淡然渐渐没了,转成柔软的无奈,他伸手将我搂在怀里,在我耳旁缓缓道,“你求我,那我也求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你别计较玛菲的事,我也不计较流沉的事,我们重新开始。”
他没有等到我的答复,就算没有来人的打断,我也不会答应。
露台外的黑衣随从,不知何时被另外几个黑衣男子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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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客厅里,几个陌生男子站在那里,玛菲被两个人拉住,神情焦急的看着单泽修。
门口又进来几人,中间是一个年约六十的意大利男人,冷厉的目光,衣衫楚楚。虽然上了年纪,依然身姿笔挺,如绅士一般的举止,气质却让人莫名有股冷意。
之后的事,我因为听不懂语言,只能努力从他们的动作和表情里判断。
玛菲应该没料到她父亲会亲自出现,我想从头到尾,莫里蒙多先生始终都比她先一步知道单泽修的行踪。
他就像是经验老道的猎人,不出现不代表不出手。
站在他身旁的那些黑衣男子里,有一个男人我很面熟,是在S城时就跟在玛菲身后的。
当时她摆这些人在自己身后,是为了解决父亲有可能派来S城监视她的人。但没料到,那个人一直都在,只是她不知道。
或许连我的行踪都在对方的掌握中。
看到传说中导致他女儿被抛弃的“小三”,这位意大利黑手党先生会不会干脆杀人灭口呢?
我不动声色的颤抖,莫名想见流沉,我还没亲口向他道歉,我可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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