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柠借口离开后没有走,所以知道今井澈带我进了套房。后来从会所楼上见到大门口匆匆下车的流沉,才会先他一步闯进来。

今井澈的经纪人和助手焦急赶到医院,一方面处理混乱拥堵的记者,一方面询问医生情况。所幸今井澈受伤并不严重,只是轻微脑震荡和擦伤,没有骨折。

倒是清除眼睛里的胡椒喷雾费了番功夫。

两人在病房外听我和何柠陈述完毕,神色诧异的看向病房内的人——十分钟前,他们被今井澈请出病房,留下流沉单独对话。

看情况,似乎连今井澈的经纪人栗户真言都不知道他和流沉的事。

何柠说完情况就率先离开。她刚接下今井澈的工作,怕留在这里让他看到会勾起不愉快画面,搞砸了巡演。

片刻后,流沉拧眉走出。不等我开口,拉着我离开。

回去路上,他一言不发。我虽然好奇,但看他神色还是按耐下没问。

回到住所,他在我开门后直接进了我这边。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刚脱下鞋,就被他抓去沙发上,他撑着两旁扶手朝我俯身,神态严肃。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压着某些情绪,尽量平和语调。

“他是我们酒店的客人,之前找过我那个贵宾。”

他压低眉,“你说的小提琴明星就是他?”

我点点头,见他略微移开注意力便想起身,然而肩上一沉,人又被压了回去。

他的唇探到面前,突然间吻住了我。

并不细致,也几乎没有任何温柔,唇舌和呼吸都有些急促,深深探入我口中一番纠缠。吻完,他将我抱入怀中拥了拥,在我耳旁道,“你听着,以后都不要再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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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要求,却没有给原因。

和那次在迪拜时完全一样的状况。

我并不迟钝,我知道他的反应并不是吃醋,这件事背后不简单。

我旁敲侧击,用了许多办法问过很多次,但流沉不想告诉我。

我考虑许久,还是决定再去一趟医院。

我先打了电话去“埃及迷情”,确定他人在咖啡馆后才前往医院。医院楼下站着不少记者和FANS,门口有保安,今井澈所在的楼层更是守卫森严。

因为我提前打过电话,很顺利就进了病房。

那么一点小伤,今井澈早就康复了。如同五星级酒店的高级病房内,他正坐在窗边喝下午茶。经纪人和助手都在,栗户真言在我敲门前似乎正和他讨论某个问题,有些不悦我的打断。

今井澈似乎料到我会来,经纪人和助手都退了出去,病房只剩下我们两个。

“是来问原因的?”他搁下红茶杯,左颊上的擦伤有些显目。看到这伤口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仍住在医院。

“是。”我点头。

他却忽而笑了,依旧俊秀雅致,“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真的喜欢他,又何必非要知道过去?反正我针对的人不是你。”

见我站这不说话,他眉峰一挑,眼底划过一丝邪魅,“如果你真想知道也行——”

我皱起眉。

“过来吻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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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红茶为今井澈的裤子“洗涤”之后,我十分平衡的离开病房。

这家伙也够无聊了,电话里没拒绝,当面又提这种不可能的变态要求!根本就是想尽办法要打击流沉,却也因此让我看出他和流沉间的纠葛并不算小。

走廊拐角处,我和疾步而来的人迎面撞上。

抬头,流沉神色低沉,正蹙眉看我。

我在心里咒骂一声。该死的今井澈,居然还打小报告,早知道那茶应该浇他头上。

“跟我过来。”四周都是病人,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拉着我来到走廊尽头的露台上。

“我那天和你说过什么?”他眼底带着薄怒。

“我只知道你曾经说过,我们现在在一起,不应该分你我。你要求我坦白,为什么你自己却不坦白?”这几天我心里一直不舒服。他有事隐瞒,或许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这两件事根本不一样。”他的怒意有些不同寻常。

“怎么不一样!你说你担心我,我不应该有隐瞒,你呢?你却抱着秘密让我担心,难道你那些话是双重标准?”

“无论如何你不应该再来找他!”他深深喘息,似乎在压抑起伏的情绪。

“理由呢?”

“你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

“那也是因为他在针对你!你说出来让我知道,才可以一起解决!”

争吵突然间停止,他眼眸深暗下去,带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知道了也不能解决。你就当我是双重标准,这件事不要再多问。还有一周就圣诞了,我们去西雅图,这些事没必要多管。”

“你都不说怎么知道没办法解决?”长久以来都是他进入我的生活,他的事大多我都不了解。

以前因为不在乎所以可以漠视,但现在不同,我想要更了解他的生活,他的事。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但原来只是我自己单方面以为。

他始终有个秘密,以前我不问他不说,现在我问了,他仍旧不说。不信任么,还是根本不愿信任?

我静静吐气,露台上十二月的风刮的人脸颊生疼。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带我去西雅图。”

“什么意思?”他眸子冷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我日更了~~~~要安慰鼓励的花花。。鼓励我明天继续更新。。。

嗷嗷。。个人认为今井澈滚下楼梯实在非常喜感。。。╮(╯▽╰)╭

画圈诅咒霸王~~嗷嗷嗷。。。。

 


44

44、【小初,回来吧】 ...


第四十二曲——小初,回来吧

“就是我不想跟你去西雅图!”

“别闹,上官初。”他眉宇紧锁。

“我从来不闹。”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你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想去?”

这次轮到我问,“你什么意思?”

“西雅图的事我早就提了,你一直没给我答复。”他脸色沉凝。

“那你是觉得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去?”说着说着,我也恼了。

他看着我不说话,似乎早已默认了某个答案。

一股委屈自胸腔横生,我动了动唇角,“你认为怎样就是怎样!”我推开他,快步走开。

他没追来,我一路来到电梯前,见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有些木然的按下按钮。

电梯何时停下的我没留意,只知道有人进来又有人出去,最后停在地下车库。门开了片刻又自动关上,一只手自背后越过我肩膀,再度按下开门钮。

“到了。”优雅的男声伴随着清淡香水味,我赫然回头。身后的人竟是单泽修。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居然一点都没觉察!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那次淡凉而漠然的见面犹在眼前,我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眸色深邃,似乎带了丝探究。

我撇过头,匆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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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媛陪我到将近十一点,最后被她老妈数个夺命连环电话催了回去。

从晚饭见面起,我就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似乎有话想和我说,却总是欲言又止。我心情不好,也没顾得上问。

送她上了公车,我寻思着到底是回去还是一个人再晃会,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回神时才发现人已置身商业广场。

浓浓夜幕下,广场一侧烟灰色外砖的三层小楼在路灯下与我静对。

待慢慢走近了才发现静对的除了小楼,还有那辆黑色的BMW—X5M。

车门开了,身着黑色休闲西服的男人踏下车,站在那儿凝望我。

我有些错愕,觉得这样的遇见有些不应该。

究竟是他不应该在这里,还是我不应该来这里?

我摇摇头,准备离开。手腕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我被拉了回去,后背靠上车厢,生疼。

男人没说话,气息里除了烟味还有酒味,“每次见了我就走,你在怕什么?”

我半仰起头,“抱歉,在我以为,我们应该已是陌路。”

他低低的笑,“陌路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经过。”我脱开,再一次想走,他的话成功留住我脚步。

“你们在医院时,我也在。”

我回头,对上他神色难辨的黑眸,开口,“那又怎样,情侣吵架而已,单泽修大师没有过么?”

白皙清雅的脸庞因这句话染上暗沉,氤氲着酒意的黑瞳透出冷芒,“你们算什么情侣,不过是把他错当做我之后的一场闹剧!”

我浑身一震,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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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除了我和流沉就只有小媛知道。那也是某此她偷听我和流沉说话时偶尔然得知的,后来她重新找我问过这事,我没否认……

我突然想起今晚小媛的欲言又止,难道下午我从医院离开后,单泽修找过她?

我看着他,冷冷笑,“我从没掩饰过自己对你的感情。没错,起先我的确把他当成你,可是后来我却是清醒的,我知道跟我在床上的人是谁!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是他陪在我身边。”

他目光森寒阴霾,我差点以为他又怒极要动手。

“你最需要的时候,我找不到你。”那勾着冷然嘲笑的薄唇赫然有些苍白,“而他,趁虚而入,伺机占有……你却认为那是好的?那样的闹剧是好的!?”声音不重,但每一个字都被咬的清晰无比。

我不喜欢他用这样的方式说流沉,他没有资格去批评他,“不要用闹剧这个词,做了就是做了,你以为我会一辈子做你身边听话乖巧的学生?高兴就给一点宠溺暧昧,不高兴就和别的女人堂而皇之的亲热,却又要求我洁身自爱?这世界从来没有这么完美的事!”

我的话有些多了,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根本不必和他说太多。

或许,这只是我发泄今天低落情绪的一种方式。

我吸了口寒冷空气,在他脸色更加阴郁前转身。

走了就行,早已决裂,根本不该有今天这样的见面。我加快脚步,没料身后人却疾步追上,自后方猛的抱住我。

胳膊与身体一起被包裹住,他将我拖向他的身体,气息有些不稳,温热呼吸喷涌在我耳侧。

我身体僵硬,开始挣扎,但我多一分力,他也加重一分力。这天之后我在想,如果这晚我没有停止挣扎,他会不会就这样把我裹死在他怀里?

“单泽修……”我觉得我快断气了,“你已经不是我老师,更加没权利这样对我。”

他没出声。

“单泽修!这算什么!有话你就说!”

箍着我的修长手指白皙有力,骨节隐隐泛白。他还是没出声,只有急促的呼吸,带着酒意,蔓延缠绕。

“你喝多了,快放手。”

我说了很多话,但他一直没松手。最后我累了,干脆停下,不再开口说任何话。我就不信,他会这样一直抱着我。

僵持许久后,他终于开口打破沉默,“我从不知道,玛菲的事会让你这样介意……”

我冷笑一声。

“我也从没想过,我的小初有一天会真的离我而去……”

我咬住下唇。

又是许久,我感觉他的下颚轻轻靠在我头顶,低低的优雅嗓音慢慢传来,“回来吧。过去那些都算了,回来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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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太可笑了,这么可笑的话怎么会是单泽修说的?

“因为这件事,你在琴行打了我一耳光,说我不自爱,说我让你失望,叫我消失,叫我和你断绝关系!好,我走了。你又处处阻扰,让我没有办法在其他琴行工作,甚至在今井澈的宴会贬低我……你现在却跟我说回来?”

“处处阻扰?”他语带疑惑,片刻平淡了声音,“你哪里听来的,这种话也信?”

“我自己看见的。”

“不管你看见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怎么知道,你连我都能打。”

“小初……”修车的手指自我腰间移到我脸颊,细细轻柔的触摸。他的呼吸移到我脖间,柔软薄唇碰到了那里的肌肤,冰凉。

仿佛被针刺到一般,我突然用力挣扎,他没准备,终于让我挣脱开。

我紧盯着他,他向前一步,我立刻朝后一步。

他沉沉看我两眼,终究作罢不再向前。

他想送我回去,被我拒绝。临上车前,他回头留给我一句话,“我等你和他分手。”

车驶入夜色,冷风侵袭,我突然有些寒冷。

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我在路灯旁的长椅坐下。

静静的片刻后,我赫然回头,建筑的阴影里,流沉正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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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听见多少看见多少。

此刻,他分明就知道我看见他了,却仍旧一语不发的站着。风吹过来,他身上只穿了很单薄的黑色修身外衣,连裹成冬熊的我都感觉冷,没道理他感觉不到。

我走上前,去拉他的手,他身体一侧,让开。

金棕色的眼眸凛冽,嘴唇紧抿,线条有些僵硬,带着傲气以及静到可怕的怒意。

“我们没事。”虽然心里还气着,可毕竟不想他误会刚才的事。

他扭过头,视线落在远处许久。之后,他转身走。

走了几步,他回头皱眉看我,发现我仍在原处,又返回拉住我手腕,一声不吭的拖了就走。

我知道今晚他一定不会回自己那屋。

门开了后,他在一片黑暗中将我抵在墙上,吻很混乱,像冬天碎了的玻璃,又冷又疼。

气息在脖颈上喷涌,情/欲在冰冷的触感里蔓延,纤长有力的手指拨开大衣,隔着衣服揉/搓我身体。

毛衣纽扣被解开,他拉松领口,唇在锁骨上吮吸,最后变成啃噬。

我低低叫了声,他抬头再度吻住我唇。双唇交叠,我被迫仰头承受,霸道的侵占,舌尖肆意翻转,掠夺每一寸,深深的。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力度始终没减半分,嘴里隐隐尝到腥味,生生发痛。

我继续忍着,让他发泄怒意。

许久,腰间的手指停下,他慢慢仰头,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俯视我,情/欲之下,是跋扈而静冷的怒意,“和我吵架,就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日更真痛苦T T~~~明天申请休息。。。╮(╯▽╰)╭

对单单来说,知道小初和流沉发生关系,是把他错当做他。。。。是一种极致的虐待啊。。

 


45

45、【变故】 ...


第四十三曲——变故

“没有,只是遇上。”我的唇很痛,肯定肿了,声音亦有些沙哑,像是故意在勾引他。

他的身体贴住我,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去琴行不就是期待这种遇上。”

“那也是被你气的。”我不服气,同样在他腰上一掐。肌肉太硬,我手疼……

上天真不公平……

室内寂静,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许久,他出声,“西雅图还去么?”

我故意哼了声,“不去。”顿了顿又补充,“反正你一开始就觉得我不想去,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好了。”

他也冷哼一声,“是啊,我一个人回去,好留你在这里和他暧昧厮磨是吧。”

说话的语气可恶死了,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温柔成熟的流沉!我伸手掐住他脸颊,朝两边拉,“小气鬼!就你最小气!”

他捉住我手,放到唇边咬了一口,痛的我又是一声叫。

唇顺势被他封住,他再度探了进来,怒意的掠夺少了,多了缠绵的欲/望。腰身被他抱起,也不进房,把我放倒在客厅厚厚的毛地毯就压了下来。

屋内没开空调,很冷,但他的身体很热,撩人的温度。

前戏做了很久,唇、舌、手指,还有身体,统统都是他的武器。摩挲不断,不停的亲吻。进入的有些霸道,我的手腕被扣在头顶上方,他在昏暗的月色里看着我的脸。

浅浅的撤离,又深深的顶/撞,任凭我扭动抵抗求饶,他始终用他喜欢的速度主宰我的身体。黑色额发下被浓烈情/欲填满的金棕色眼眸微微眯起,看着我喘息,看着我低吟,看着我在他身下起伏颤抖……

这夜我基本算没睡,他似乎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我:我是他的女人,只属于轩流沉一个人。

我蜷缩着酸软的身体,在心里低低骂了声: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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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井澈还算言而有信,耍变态归耍变态,没收了何柠的工作。介于何柠也是个潜在变态,我倒没担心她在今井澈那里会吃亏。只是我自己绝对不可能再跟他合作,就算我能忍,某个混血也忍不了。

他和今井澈的事我还是不知道,那晚后我没再提起,可心里终是多了件事。

距离圣诞还有十来天,我心想反正要离开几天,也就不急着找工作。

可工作却自己找上了我。

打来电话的是S城琴行里的翘楚,我也曾经投过资料,只是没有回复。对方通知我去面试,一番问答后对方说我被录取了,开出的薪资和工作条件都很优渥。

我诧异之余告诉对方,近期可能要出国一阵,这工作可能要一月之后才能开始。我以为会被拒,结果对方很爽快的答应。

找到工作的事告诉流沉后,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

其实我和他都隐约猜到,工作的事,可能和单泽修脱不了关系。

他没再找我,只是用这种方式表示他并不只是说说。

他在等,等我和流沉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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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我一直没表态,但去西雅图的签证流沉还是一早帮我办了。

这几天轩瑞鑫来了不少电话,嘱咐他一定要小心把我带到那里,又说和我在一起的事不必顾虑轩家,自己高兴就好。

二十号后,所有东西都已准备妥当,我不上班他也不忙,每天都待在“埃及迷情”玩跳棋。

咖啡馆的小女生从起初的眼神轻怨嫉妒到后来的羡慕向往,再到习惯默认,始终都无声无息。

我想流沉或许不是不知道有人喜欢他,而是觉得这样不闻不问置之不理的处理方式才是最好的。

“你又输了。”他抬眸瞥我,眼底似有调侃。

想来我也算跳棋高手,不过和他对战,从来没赢过一局。

见我面无表情的站起,他捏住我手,笑道,“不如再下一局抉胜负,我让你五步?”

我很有骨气,“不要,愿者服输,今天照旧我买菜烧饭。”

自超市出来时,我看见停在路边的红色跑车以及推门下车的人。

从某方面来,玛菲和流沉是同一种人,美丽醒目,不张扬却带着引人注目的贵族气质。对待旁人目光都视若无睹,以安静姿态自在自主。

她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眉宇隐约有愁绪,“上官初,抱歉突然出现,不过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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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年没见,她瘦了不少,但长长的棕色卷发与湛碧瞳仁令她美丽依旧。

我们坐在超市附近某家幽静的茶座,她没浪费时间,点完饮料直接问我最近单泽修有没有找过我。

我提了提那晚的偶遇,没有细说。

她长眉紧蹙,问我那天是几号,听我说了脸色又沉几分,问我在那之后有没有再见过。

见我摇头,她赫然紧张起来。

服务员在沉默时端来了饮料,她漂亮的长指搅动着液体,许久抬眼看我,像是终于下了决定,“有件事要和你说!”

“我听着。”我看了看手机,“不过别太久,我还得回去做饭。”

“现在情况紧迫,其他事根本不重要!修他可能有麻烦!”

“哦。”我给了我所能给的唯一反应。

“上官小姐,这麻烦是因为你才引发的!”玛菲中文说的并不是非常流畅,讲述中途偶尔会停一停,思考更确切的词汇。

她说她知道我和单泽修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是单纯的师生,她觉得其实我也应该知道她和单泽修的关系。

他们是男女关系,这件事并非一朝一夕,早在很多年前他们就已经认识并且在一起了。

她认识他,远比我早的多。那时他还是二十岁不到的少年,而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

这些年她也有过别的男人,但和单泽修的关系始终未断。他们不算正式的恋人,其中原因太多,她父亲便是其中之一。

“我们家族表面是意大利的隐形富豪,实际却掌握着西西里岛甚至整个意大利的军火和毒品交易。”

黑道?我有些愕然。

她娇美的唇浮起些许笑意,默认了我的没有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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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她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单泽修从来不是他女儿理想的丈夫人选。起初反对是必然,后来却因为她的坚持和某件事的发生慢慢接受。

那次是场意外,她被对家捉住,碰巧他也在,对方对他没兴趣,放了他。

可单泽修没有独自离开,冒着危险跟踪并通知她父亲,并在救她时受了伤。自那次后,他就默许了单泽修。

换个角度来说,在我刚刚认识学校里的单老师时,他就已是意大利黑帮老大女儿的命定未婚夫。
只是,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