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你说倒是轻巧!这是大唐的项目!你要是搞砸了,我看你怎么向股东交代!你马上给我从A市回来,过来见我。”那边说完也不等他答,径自挂了。
邢唐看了眼俞火,笑的苦涩:“……我父亲。”
那边声音很大,两人又离得很近,俞火听的清清楚楚。敢如此不客气和他说话,又被他称邢总的人,除了他父亲,不会是别人。只是,作为父亲,不听解释,只顾责难,连儿子的伤也不过问一句,是不是也过分了?俞火倒是有所耳闻,邢唐和继母不睦,现在看来,他和父亲的关系也不融洽。再想到他的伤,她说:“回去休息吧,黑眼圈再大,也变不成国宝。天大的事,等睡饱了再说。”
她对待长者和孩子温柔有耐心,她外表看似冷淡,还嘴不饶人,却特别容易心软,甚至是对抵触的他也一样,面对他的伤,就忘了拒绝。这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邢唐听懂了她言语中的偏袒之意,他松开她的手,摸摸她发顶:“听你的。”又看了眼阳台:“窗帘不用拉得那么严实,我没有偷窥癖。”
俞火很想打开那只不安份的手,可他偏偏用的是左手,只能瞪他一眼,“你管我呢。”
邢唐只是笑。走到门口时,他看了眼跟在脚边的大款:“它好像挺喜欢我。”
俞火把对他恋恋不舍的大款抱起来,关门时说:“是个男的,它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话唠小剧场】
作者:“这波惨卖得还算成功。”
邢唐:“我卖惨了?我凭的是实力好吗?”
作者:“哪方面的实力?”
邢唐:“……”
大款:“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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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十点照旧。
第二十四章
渔火已归
文/沐清雨
邢唐听了俞火的话, 直接回家休息了。为了早点处理完公事赶回来见她, 他已经连续熬了两个通宵, 确实有些抗不住了。
这半个月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 从和俞火重逢, 他遇袭受伤,到经赫饶提示, 意识到对俞火的情感变化,然后还没付诸行动, 便措手不及地遭遇了一次拒绝;再到木家村拆迁的事,桩桩件件,都令邢唐费神。而他其实还没有时间好好去梳理和俞火之间的问题, 只是本能地跟着感觉走, 顺着心的牵引走。
邢唐躺上床时还在想, 等木家村拆迁的事告一段落,再好好处理那小孩的问题。问清楚那个暑假她为什么失约,而她之所以抵触身为雷锋叔的他, 到底是因为赫饶,还是其它。只是……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它原因。那就只能是赫饶。可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无从否认。想到这个死结, 邢唐竟然有些……心虚?
那个时候真的以为,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了。而面对身边人对他个人问题的关心, 他所谓的不抗拒,其实都是敷衍。可原来只要放下对一个人的执念,他爱的本能还在。一如把心空出来后, 他就遇见了她。哪怕她冷淡,疏远,抗拒,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接近她。
不必隐忍的喜欢,原来是这样的。回想与俞火相处的瞬间,邢唐发现,自己总是在笑。他明明不是个爱笑的人,而她很多时候又分明是在怼他刚他,他不仅不生气,心里却还很欢喜。这样的自己,陌生又鲜活。想着想着,邢唐就睡着了。
然后他做了个梦,梦见俞火那年如约给外婆看了病,外婆拉着她的小手,一口一个孙媳妇儿的叫,她红着小脸求助似地望向他。
他又笑了,注视她的眼神像在问:“那你愿不愿意呢?”
之后画面不停地变,有他们一起回G市的飞机上,她语笑嫣然地和他讲中医段子的;有他送她回学校,目送她背影的;有她带他到食堂吃饭,把自己碗里的排骨夹给他的;还有他表情不太好地问她:“微信给我拉黑了是什么意思?还不接电话,为什么?”以及她红着眼睛说:“你既然有喜欢的人,别再来招惹我了。你这样,我会多想。”说完她就跑掉了。
梦里的邢唐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意识到他们的交往,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他似乎有些困惑,那困惑是——是啊,自己喜欢的不是赫饶嘛,是从什么时候起,另一个人走进了他的生活,他还带着她在里面跑来跑去?
画面再次切换,那个之前跑掉的小姑娘红着脸,垂眸低语:“可我还小,不能谈恋爱啊。”
他似乎是有点生气,用手抬高她的小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半凶半哄地说:“你还能一直这么小?不用长大的?”
她用那双清亮的大眼看他,小声说:“那你不是要等很久?”
他听得见了,也听懂了,眼底就染上了笑:“我没那么多耐心,最多等到你成年。”
她垂着眼不说话,半响,抿平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一刻他的心情,无比愉悦。邢唐上前,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抚住她后脑,俯身吻上她红润的唇。
本该是一个浅尝即止的吻。毕竟那是他们的初吻。他表现的太急,容易吓到她。况且吻上去的时候邢唐也没料到她的气息会点燃自己的身体,那种明明陌生,又无比熟悉的感觉,瞬间让他理智全失,全体紧绷。而她的生涩,和怯怯地回抱他腰身的举动,更令他把持不住地想要得到更多。恋爱都是这样吗,都会有冲动?可她还那么小,这样是不是有点禽·兽?唇齿占尽的同时,他顾不得再思考下去,已经把后座车门拉开,准备把她抱上去,让这个吻进行个彻底。
既然喜欢她,何必压抑?他要让她履行女朋友的义务,而他,也要把男朋友的权力行使到极致。
却被手机铃声硬生生打断。
这是最令人不快的事情。邢唐猛地从梦里清醒过来,他倏地坐起来。等身体和心都冷静下来,他还在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是在遗憾彼此缺失的七年,还是太渴望和她在一起?若那一年没有失联,他们现在该是什么关系?
手机铃声持续地响,来电显示是西林。
邢唐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
他意识到出事了,接起来听完,他没马上说话。
那边也不催,只是安静地等。
片刻,邢唐嗓音肃冷地交代:“让曹文浩全力救人,不惜代价。调集所有安保人员过去,保护好现场。拆迁办人员从明天起暂时放假,并注意他们的人身安全。你留在大全,主持那边的工作。”
西林一一应下,收线。
也顾不得此刻还是凌晨,邢唐马上打给赫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必然要有警方介入,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赫饶听完所有,说:“我马上联系A市刑警队,并让柴宇过去现场带队。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至于……”
“别的我来,你不用管。”通话结束,邢唐站在阳台上,边看着对面楼漆黑一片的窗户边吸烟,结果没过多久,对面亮起了灯,一个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看她之前拉窗帘的架势,邢唐都以为,她再不会到阳台上来,给他“偷”看她的机会。
心情突然好了许多,他拨通她的手机,问:“怎么起来了?”嗓音低沉,语气温柔 。
俞火看着对面阳台上挺拔的身影 :“突然醒了。”然后又问:“你是一直没睡吗,失眠?”
邢唐如实说:“睡一觉了。”顿了几秒,才说:“木家村那边出了点事。”
俞火随口问:“村民又闹事了?”
“不是。”他几不可察地叹口气:“就在刚刚,有几间私建滥建房突然被人强制拆除了。”
“什么?”俞火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而最糟糕的是:“有两间房子里还住着人。”
俞火因震惊,半天没说话。
“幸好我们的人在那一带巡逻发现了,房屋尚未完全倒塌,但还是有人被困在里面了,现下正在施救 。”等了半晌也见她不说话,邢唐问:“你觉得是我授意的?”
是他吗?那个充满情怀,充满社会责任感的他会做这种事吗?俞火是真的在心里反复认真地衡量和思考了下这个问题,可明明有了答案,还是没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那么是你吗?”
邢唐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到她耳中,他坚定而不容质疑地答她:“不是。”几秒钟的停顿后,追问她:“信我吗?”
俞火轻轻嗯了一声,又说:“这个节骨眼上干这种事,除非你这个总裁是山寨版。”
邢唐轻笑。连她这样一个小姑娘都能一语道破的道理,还有人拿此给他设陷。
她略显担心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他说:“先救人。不出人命的话,怎么都好办。否则……会有点麻烦。”
“你要赶过去吗?”
“不去。”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了。
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都在沉睡,只有他们两个人立于高楼之上,隔着夜色,看着彼此的身影。那种感觉并不真实,又特别令人安心。
半晌,俞火先开口:“休息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邢唐也说:“你再去睡会,睡不着也别起来吹风了。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们好好聊聊。”
俞火本能拒绝:“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又来了。好不过三秒。邢唐无奈:“向你请教医疗方面的问题总可以吧?”
“我时间很贵,咨询收费的。”
“只要你肯,多贵都行。”
“我倒忘了邢总是有钱人。”
“还达不到大款的标准。”
听见她轻笑一声,他也笑了,问她:“能麻烦你件事吗?”
俞火没什么防备:“什么?”
他说:“最近会有点忙,可能不太有时间跑医院,能不能劳烦俞大夫帮我换换药?”
那意味着,之后每隔一天,他都会像今晚这样,到她家去。
俞火该拒绝的,她甚至在心里提醒自己,你不是决定了远离他吗?可想到那本该好了的伤,至今还血肉模糊的样子,情感战胜了理智,她听见自己说:“不能太晚,我睡的早。”
邢唐笑:“知道了。”
如邢唐所料,天亮后,大唐不满木家村村民闹事,阻挠签约,强制拆除造成人员伤亡的消息开始在网上传播起来。他受伤的事不知怎么的也被外界知道了。明明他是受害者,可这事偏偏成了他强拆的导·火·索。有网友猜测:“莫不是木家村的村民对开发商不满,给开发商套了麻袋,惹火了开发商吧。”而相比之前的村民拉条幅、堵拆迁办、上访,强拆的影响力是极坏极恶劣的。不仅网上传开了,各种指责大唐的地面报道也相继而来。
连篇累牍的报道铺天盖地,不过是两天的时间,被强拆的房屋数量,村民伤亡情况的不实数字不断曝出来,快速吸引了公众的眼球。一时间,大唐集团,这个传统的房地产公司为推进一生之城·康养小镇项目而不择手段拆迁的消息被大肆发酵,以一种不受控制的趋势快速蔓延。木家村、康养小镇、大唐强拆、总裁受伤、报复,成了热搜关键词,更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话题。
开始有记者往大唐打电话,要约时间采访邢唐,连江湾别墅那边的电话也被挖了出来。原本出差的徐骄阳得知此事后,匆忙赶回G市。从赫饶那证实了邢唐此前还受了伤,至今未愈的消息后,她从机场直奔大唐。
邢唐见到她,有点头疼:“这个时候你往我这跑什么?这是众矢之的你不知道吗?”
“我就问你,是不是那个老妖……”想到邢政,她及时刹车:“是不是她搞的鬼?”
怎么会不明白她是指谁?邢唐克制着:“目前还没有证握。”
“还要什么证据?”以为他又要算了,徐骄阳的情绪突然失控:“你不再是当年势单力薄的小邢总了,你是大唐的当家人邢总!除了她郑雪君,还有谁敢和你对着干?”
“你冷静点。”邢唐试图劝她:“这是大唐的事,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只要管好你下面的人,别让他们跟着外面那些记者胡乱报道就可以了。其它的,你一概不许管。听见了吗?”
“我不听!”徐骄阳眼睛都红了,“阿政都没了,她还不肯收手。我有的时候都会想,要不是她干了太多的坏事,阿政怎么会没?那么难找的配型,十万分之一,都找到了,竟然还会排斥!邢唐你说,老天为什么对阿政那么不公?他为什么要是郑雪君的儿子?!”
邢唐没有料到这件事会刺激到她。他双手扣住徐骄阳的肩膀,“那是医学问题。尽管医学是科学的,但很多事情也无法完全用科学解释。骄阳,这和阿政是谁的儿子没关系。况且这件事,未必就是她做的。”
压抑了一路,徐骄阳心里堵得难受,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还是很没出息地掉下来,“不是她还能是谁?那块地,没人要的。同行都等着看大唐的笑话,认定那是个赔钱的项目。拆迁受阻已足够给你添堵,谁还会冒险做这种事?只有她!你心里明镜似的对吗?邢唐我求你,别再让她害人了,让赫饶找到证据,让她去坐牢。我去和阿政说,他要是怪,就怪我。”
提到邢政,邢唐心里针扎一样地疼,他的眼睛也红了。把徐骄阳扣进怀里,他低哑着嗓子说:“别胡说了。无论这件事最终是什么结果,都怪不到你头上。况且阿政他那么爱你!你听我的,这事你不要管,去出个差,等再回来,我就处理好了。行吗?”他以兄长的身份要求她:“你给我好好的徐骄阳,别让阿政放心不下。”
她怎么好好的?她好想邢政!而他的母亲失去了那么好的儿子还不安份。她做那样的事,到底是在为难谁?徐骄阳把脸埋在他胸口,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话唠小剧场】
作者:“大款你竟然做春梦?!”
邢唐:“……只是一个吻而已!”
作者:“如果没有西林那通电话,你能是区区一个吻就被满足的吗?”
邢唐:“……那就要试试才知道了。”
作者:“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大款!”
俞火:“骄阳都难过成这样了,你们还在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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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十点照旧。
第二十五章
渔火已归
文/沐清雨
未免徐骄阳独自跑去江湾别墅找郑雪君闹, 邢唐亲自送她回家。
徐骄阳平静了很多, 邢唐临走前她还主动开口说:“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忙你的吧。”
邢唐看着她萎靡的样子, 心里不是滋味, 却也没别的办法。她曾经有多爱邢政,失去他, 她就有多痛苦。这件事,不是谁劝两句就能过去, 但还是拍拍她肩膀说:“别和自己过不去。”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道理谁不懂?可真经历的时候才知道,相比离开的, 留下的人承受的才是真正的痛苦。徐骄阳屈膝坐在沙发上, 把脸埋在膝盖上, “走吧,我不会想不开的。”
邢唐没再说什么,关门离开。等下了楼, 他忽然止步,看向树影下:“……邵东宁?”
树影下的人一僵,随即走出来。
是萧熠那位得力的特助无疑。
“邢总。”邵东宁略显尴尬地笑了下, “知道她出差回来,我过来看看。”
邢唐难得地解释了两句:“她因为大唐强拆的传闻联想到那位郑总, 心情不太好。”
由于赫饶和郑雪君的母女关系,邵东宁对邢家的事也是清楚的。
他点头表示明白:“若有什么需要,邢总尽管开口。”
邢唐才想起来, 这位昔日总助已经在行使总经理权力了,他一笑:“恭喜了,邵总。”
邵东宁苦笑,“还不是我们那位萧总偷懒。”
两人有一会没说话,只是靠在车前吸烟。
一支烟吸完,邢唐说:“她应该不会这么快睡,上去看看吧。”
邵东宁眉头轻拧,抬头看了眼楼上:“不了。”
邢唐不再多言,可都上车了,他又折返回来说:“给她点时间。”
他是邢政的哥哥,邵东宁本以为他刻意留下来,是想提醒自己,别和徐骄阳走得太近。注视面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邢总,邵东宁内心充满了感激,他说:“我知道。”
回到繁华里时,已过十一点。考虑到这个时间俞火应该休息了,邢唐直接回了家。结果才进门,就收到她发来的微信:“还来不来?”
生硬的四个字,却难掩在等他过去换药的心意。
邢唐回:“马上。”转身出门。
A座B座两栋楼相对,他就近从相通的地库过去。
原本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的大款一见邢唐来,立即来精神了,直在他腿边蹭,求摸求抱。
俞火看见它没节操的样子更加火起:“从来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
邢唐单手抱起大款,腾出一只手摸摸她发顶,“怪我回来晚了,别气了。”
俞火瞪他:“拿开。”
拿开前邢唐又捏了她小下巴一下。
得寸进尺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俞火咬牙,愈发后悔答应帮他换药。
邢唐只当没看见,他抱着大款坐到沙发上,开始脱衬衫。
衣服下那一排腹肌,性感硬朗,彰示着男性的力量。明明不是第一次看了,俞火的脸还是很没出息地烧起来。她自己都奇怪,阿砺常年训练,腹肌丝毫不逊色于他,怎么她从来没为阿砺心跳加速过。
转过身去磨蹭了半天,直到脸不烫了,才动手给他拆纱布,看了看伤口,她说:“下次拆线。”
邢唐偏头看她,“就好了,这么快?”
“这都多久了,还快?”俞火手上用点力气:“我看你是受伤没够吧。”
我不是受伤没够,我是……邢唐说:“换药上瘾。”
俞火手上一滞,随即憋的火起的她用力打了他大腿一下。
趴在上面撒娇的大款吓一跳,喵地一声跳开了。
那小手还挺有力气,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讲不过是挠痒痒。而即便隔着一层布料,那掌心的温热和指腹的柔软,也让邢唐微微颤栗了一下。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大腿也是很敏感的嘛?真是……要命。他轻咳了一声,分散掉自己某一方面的注意力:“我还不知道你多大了。”
俞火哪知道他那么敏感,随口瞎说:“十八。”
“我都三十一了,你还十八?”邢唐笑的无声:“难道长的好看的人,都不用长大的啊?”
这人,气人的时候还不忘发糖。俞火忍笑:“三十一。”
明知道她在胡说,邢唐还附和:“和我同岁?看上去像十八呢。”
俞火终于被气笑了:“二十四。”
“二十四……”邢唐自言自语了句:“差七岁。”
俞火心想你数学挺好啊,嘴上却故意说:“五岁一代沟啊邢总。”
邢唐也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他张嘴就来:“别欺负我老。什么代沟,那是要看性格,还有生活态度,以及人生观价值观是否一致决定的。单纯的年龄差说明不了什么。”
“我都忘了,邢总双商过人。”
“过奖。”
又斗了几句嘴,药正好换完。邢唐也知道分寸,趁她没生气,准备走了。
见茶几上放着笔电,他提醒:“最近都别刷新闻了,免得心烦。”
俞火杠精附身,故意说:“要烦也是你烦,我当热闹看的。”
邢唐一笑,“那行。不都说评论区出人才嘛,到时候讲给我听听,有什么有意思的评论。”
俞火才收起玩闹之心,问他:“你一直按兵不动再憋什么大招?不会真没辙了吧?”
“担心我?”邢唐欺近她,把她逼到沙发死角:“你想听的话,我愿意把我的计划说给你听。”
俞火双手抵在他胸前,“我真会点穴,不是开玩笑的。”
“我那天领教了。”邢唐又靠近几分,整个人几乎都贴到她身上,“但要是我心甘情愿呢?”
他的呼吸喷到脸上,灼热暧昧,俞火的心跳忽然就乱了,而对他,她竟然下不去手。
见她脸红了,邢唐也不逗她了,他克制了下,退开,“等这事过了再说。”
直到他走了,俞火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等强拆风波过去,再和她怎么怎么样!她又气又羞地又把大款骚扰醒了:“他什么意思啊?我明明都拒绝了好吗?怎么大款都这么赖皮啊?”
大款把脸扭到一边喵喵地叫着,也不知道是受不了主人的蹂·躏,还是舍不得邢唐走。
次日,在强拆风波尚未平息之际,邢唐力压当红流量明星,上了某浪热门话题。继与萧熠、赫饶的三角恋风波两年后,邢总携绯闻女友徐骄阳荣登上各大新闻报道头条,什么日久生情隐恋,什么过夜留宿,全来了。
当公关部把报纸杂志送到邢唐办公室,已经不记得BOSS上次发脾气是什么时候的公关经理被他寒冰一样的脸色吓得都不敢坐了。
邢唐的视线在报纸上的他和徐骄阳从大唐出来,上了他的车,一起回她家的一张张照片上扫过,才明白大唐外原来驻守了记者,在预约不成专访的情况下,偷拍了他。而他们又拍得太过巧妙,只有他送徐骄阳回去,没有他离开的。所以,如果他昨晚没有去换药,这个误会就大了。
邢唐“啪”地把报纸摔回办公桌上,静了几秒:“发声明,说明以上均属不实传闻,警告他们立即停止转发转载行为,我将对不实言论的发布者依法追责。”
公关经理略显迟疑:“会不会太强硬了,得罪媒体的话……”
邢唐抬眼看他:“我邢唐就好得罪吗?”
公关经理忙点头:“明白了邢总。”
等公关部的人离开,邢唐给徐骄阳打电话。
徐骄阳身为业内人士,当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她接起电话就说:“我们社长乐坏了,居然说是要是知道把我往头条上一挂有如此惊人的关注度,早把我推出去了。你说这种社长我不打死他是不是对不起你?”
确认她又活过来了,情绪没因此受影响 ,他放心了不少:“我已经让公关部发声明了,你什么都别干,免得被反噬。”
“反噬?”徐骄阳乐了,“还走火入魔呢。这些人居然拿我开刀,我不还回去,得憋出内伤。”
邢唐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撑胯:“你消停点吧,我才是需要内外伤同治的那一个。”
徐骄阳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她晨起看到新闻时反而觉得,哎呦,照片拍得还不错呢。此刻,她安慰邢唐:“我无所谓,他们爱怎么写怎么写,用这事把强拆的不利言论压下去也好,你正好喘口气。”
换作以往确实可以。但现在,邢唐说:“不行。”
徐骄阳不解:“为啥?”
邢唐没答,只说:“被问及和我的关系,别瞎说话,或者索性出国玩几天,费用算我的,随便买买买。下月初再回来,一生之城还等着你来报道。”
还买买买,徐骄阳故意和他唱反调:“以前和赫饶传绯闻也不见你这么紧张,怎么,我这颜值高攀不上邢总啊?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上次有人还说要是再有同业问我什么时候嫁给你,就说让他们问你什么娶我。这才过了几天啊,就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