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不知道夏图是不是真的能放开那个她喜欢了整个大学青春的人,但能听见她这么轻松地跟自己说这件事,初末心底还是十分宽慰的,她说:“图图,不管你在外面受了什么伤,这里都有一个家为你静候!”
闺蜜不就是这样么?在爱情里受了伤,友情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
送走夏图,初末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下了楼。
一路既往的在家对面的茶餐厅看见那抹静静等候着自己的身影,初末看着他,忽然就心生怜悯,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要受到魏简爱控制自己的人生,在这一段忍耐的过程当中,他会不会也有无助绝望之时?
不知是否有心灵感应,正在看文件的慕流年忽然抬头,黑眸定定地看向这边,便看见了站在落地窗对面发呆的她。
他微怔,随即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初末朝他露出一抹微笑,抬步往茶餐厅走去,那一刻,她在心里想,如果他们的人生也能像现在这样,只要她肯迈出步伐,就能够轻易走到他身边,该有多好。
初末在慕流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桌子上已经摆着各种饭盒,里面是流年亲手给初末做的早餐,只因为那天她不经意地抱怨了一句:“我还是比较喜欢中餐,茶餐厅的点心吃多了就腻了。”
初末一个个将饭盒打开,有流年熬好的白粥,散发着米香,还有一些咸菜,都是流年亲自炒好的。
初末微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赞扬:“流年,如果有一天CM倒闭的话,你可以去当大厨,做的菜一定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
“对我这么有信心?”
“当然!我家流年哥哥不管做什么,都能成功的!”初末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以示自己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流年失笑:“快吃东西吧。”
“好!”
两个人静默无声的吃着早餐,流年吃的很快,然后坐在对面继续翻阅文件。
初末看着他那么忙碌的样子,有些心疼,也不敢打扰,只能加速喝完自己碗里的粥,让流年早点去公司处理公务。
吃完早点之后,坐在去CM的车上,流年惯性地将做好的午餐盒饭递给她,初末接过,道:“其实你不用特意起早做这些给我吃的,我可以吃食堂。”
“没关系,做这个并不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流年顿了顿,才道,“何况,这是我目前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他说的简单,却让听的人心里一沉。
流年很忙,白天在CM,陆优静全程跟着他,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见面,甚至在晚上,流年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和会议要继续,好像他将未来多有的工作都聚集到了一起,做一顿让她喜欢吃的早餐,的确是他目前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初末心下感动至极,她怎么会不知道流年对自己的好,在不能公开跟她在一起的情况下,他只想要在他能够做的所有事情上尽量弥补她。
“嗯。”初末应了一声,不想让气氛变得这么低潮,她努力微笑道:“那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们出去玩吧?H市怎么样?我们去看海?”
流年转头看向初末,在初末期待的目光里,他抱歉道:“对不起,初末,从这周末开始我要去H市以及其他国家参加一场会议,可能抽不开时间。”
初末忽然就想起那日陆优静趾高气昂地对她说的那些话,明知道不该问,她却忍不住脱口而出:“陆优静也会去吗?”
“……是。”
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都清楚的很,却总喜欢问个明白,让自己心更痛,找那股自虐感。
“好,我知道了。”初末看了一眼窗外,车子已经快到CM了,她说,“在这里停吧,我走过去就行了。”
“初末……”
“嗯?”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依旧是那么貌似轻松地笑容,道,“流年,我没事,真的。”
那一刻,初末真希望自己变成阿Q,在心里不断的自我催眠说我没事我没事,就真的没事……
Part6
最后,在初末的执意中,流年还是在靠近CM的街道口停了车。
初末下车了之后,不敢再回头,她不敢让流年看见自己眼中的伤心,她说过,她会等他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放弃?
她真的可以等,可以坚强的等。
今天,CM高层员工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因为CM慕总心情不好。
此刻,在CM董事长办公室中,四名高层胆战心惊地站在办公桌前,不敢抬头看一眼那个坐在办公桌后面色阴沉的男人。
“和慕氏集团的合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盈利分红是按照7:3的比例谈的,为什么最后变成了6:4?”
四名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额头都冷汗直冒,半响,才有人道:“慕总,因为对方身份是慕总亲人,所以我以为……”
“你以为?”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慕流年打断,语气冰寒充满压迫感,“是不是以后的合约只要按照你以为的签就可以了?”
那个人吓得立刻道:“慕总,我现在立刻就去改合约,对不起慕总。”
几个人从办公室走出来之后,一个个都一副快虚脱的模样,直到走进电梯,每个人脸上的恐惧感依然没有减弱,其中一人抱怨道:“真不懂,未来CM和慕氏几天都是慕总的,为什么他对跟慕氏的合约比例分的那么清楚!”
“你还不知道吗?现在的慕氏都掌控在慕总母亲魏简爱的手上,哪个当儿子的喜欢被自己的母亲操控?慕总早就想独立出来了,商场上不分母子,就算是亲生母亲都要明算账呢!”
又有人忍不住道:“这慕流年年纪轻轻,居然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你们都不知道,我刚才在里面吓得,腿根都在流冷汗!”
“那可不,慕流年年少就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不易接近,不然CM怎么可能从一个小公司变成现如今如此大的规模?慕流年可没有同龄人那么简单!”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总算将刚才的恐惧感减弱了些许,同时,他们也得出结论,以后只要针对慕氏企业的合作,都要精打细算,分毫不能让,即使对方是皇太后魏简爱,也不能心软。
晚上下班后,流年开车路过超市时,本想去买点蔬菜回去,结果结账的时候才发现推车里基本上都是初末爱吃的零食。
收营员在看见他在排队的时候,眼神就盯在他身上拔不下来,待到付钱时,收营员见他买的基本上都是零食,没忍住问了一句:“帅哥,你长得这么帅,是不是吃零食吃的呀?”
慕流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像一个陌生人解释:“这些女朋友爱吃的。”
收营员失望的“哦”了一声,没想到这么英俊的帅哥居然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帅哥对女朋友可真好,还会惦记着买零食给她吃。
结完账后的收营员痴痴地凝望着帅哥离开的背影,直到下一位顾客在她耳边喊了三声结账,才反应过来。
开车回到小区,流年将车停在了车库,独自走了一段路。
B市已经开始缓缓进入了秋季,饭后,小区的健身器材那块有一对情侣在嬉闹,女生躺在器材上,让男生帮忙压住双腿做仰卧起坐。
男生不正经在挑逗她,女生凶巴巴地说:“你认真一点啊,我过几天就要体育考试了,要是仰卧起坐不过关,我就不能毕业啊啊啊!”
身后仿佛传来男生笑嘻嘻的声音,说:“谁让你平时不运动,就知道临时抱佛脚,毕不了业也活该!”
“流年流年……”耳边似乎传来她曾经在耳边甜腻地撒娇声,“我们体育要考仰卧起坐啊肿么办啊!一分钟五十个几个,我最多只能做三十个!”
那时候他正在图书馆看书,听见她这样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所以让你平时多做运动,你不听。”
“那怎么办呢?流年你那么机智,帮我想个办法啊!”
“在考试之前每天晚上做五十个仰卧起坐。”
“啊啊啊感觉会要掉老命啊!”
“所以,你放弃自救了?”
“没有!我今晚就去你的公寓,你帮我压腿!”
“为什么不能去健身器材那里自己做?”
“当然不能!我想坐起来一下就亲你一下,光是想想,就好有动力!”
流年不是一个喜欢念旧的人,但跟初末在一起的回忆除外。
对于别人而言,初末是平凡的,配不上他的;对于他而言,初末是平凡的,但也是唯一的。
第八章 你是无价宝
什么时候她才能跟流年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拥抱,亲吻,再也不用管那些是非压力。
Part1
那次在车内不欢而散之后,流年有几次找过初末出来,但都被初末以各种原因拒绝了。
不是不想见面,是见面的时候总会想起周末他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样子,她害怕自己会当场表现出不满的神色,以其让约会变得不快乐,倒不如这段时间都不要见面。
周末,初末也不知道那根神经错乱了,忽然就那么那么想看海,想任性一次,即使知道那个人也在H市,她也订了H市的一张机票,在下午2点的时候到了H市靠海边的酒店里。
推开阳台的门,初末站在阳台上,看着海边的景色,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每个女人都会有一些浪漫的情节,初末很早的时候就想过,有机会,一定要跟心爱的男人来一次海边,当她赤脚站在海边的阳台上吹海风时,男人从身后拥住她,那样温馨的画面,一定会很幸福很满足吧?
想到这里,初末原本稍好的心情,又有些郁郁了起来,好像不管怎样安慰自己,总会有一些解不开的心事,令自己无法真正的快乐起来。
什么时候她才能跟流年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拥抱,亲吻,再也不用管那些是非压力。
晚上,初末下楼去餐厅吃饭,餐厅里大多是一对一对的,毕竟来这种地方度假都很少有像她这种形影单只的。
初末找了一个靠窗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东西之后,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时,耳边传来身附近女声轻声惊呼的声音:“那个人是慕流年!呀!他身边站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女友陆优静?看样子两人订婚的消息是真的么?不然为什么不管慕流年走到哪里都带着她?连商业剪彩都让她站在身边。”
“他订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对面的男人有些奇怪。
“呃……毕竟是我男神……况且他喜欢的人才不是陆优静,而是……”
后面的话初末没听仔细,她看向不远处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放着H市的新闻,从新闻的内容中,她才知道,原来CM在H岛开发了一块地做度假村,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度假村的顺利完成剪彩的。
电视中的他依旧那样光彩夺目,陆优静站在他身边,那样的登对,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天生绝配,一对璧人吧?
初末撇过头,不想看。
服务员上餐了之后,初末正要吃饭。
忽然一抹阴影笼罩下来,有个声音兴奋地问:“你是杨初末吗?”
初末抬头,正是刚才看见电视很激动的女孩,初末站起身,微微一笑:“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初末刚说完,女孩就激动地抱着她:“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本人了!我是你的粉丝,非常喜欢你的钢琴曲,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这是第一次初末以钢琴家的身份得到别人的喜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久以后初末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像小时候很努力的去学习,期末考试得到一百分被学校通报表扬?
还是向往了很久,终于听到大卫现场版演唱会的感觉?
好像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初末的确有些受宠若惊。
帮女孩签好名之后,女孩害羞地问:“能不能再合个影?”
得到初末应许后,女孩连忙召唤男性同伴来帮他们合影。
拍好之后,女孩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说:“拍得真好,初末,你一定要加油,以后跟Leonardo Mu齐肩,这样我这张照片就好值钱好值钱啦!”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又不好的地方,立刻解释道,“我并不是说你不如Leonardo Mu噢!我喜欢你,我觉得你可以像Leonardo Mu一样棒棒哒!”
“好。”初末知道女孩只是说话直,并没有恶意。
那时候的初末是感激她的,在她努力走向流年的路上,有这么一个人肯定地告诉她,你可以跟慕流年齐肩,你可以变得跟他一样棒。这已经是对她而言,最大的鼓励了。
女孩离开了之后,初末坐回位置上继续吃东西。
大约五分钟之后,不远处有些许骚动,她不经意地抬头,便看见了人群中的他。
虽然知道他也在H市,但初末并没有想到会碰到他。
他被人群簇拥着,身边站着登对的陆优静,两人如同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般,熠熠生辉。
初末撇过头,庆幸自己坐在角落里,他看不见。
待到一行人都走进包厢了之后,初末看着餐桌上丰富的美食,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起身离开。
Part2
原本是来看海的,但真的独自在海边走了一会儿后,初末便觉得没意思极了。
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在海边玩耍,只有她孤家寡人显得寂寥无比,于是她便早早地回了酒店。
在酒店里洗完澡之后,初末没有吹头发,她站在阳台上,任由微风轻轻吹扬她的长发,她有一头乌黑的大长发,令夏图羡慕了好多年。
那段时间网上特别流行一句话: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她不禁想,她的长发及腰都好多年了,她的少年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娶她?
“叮咚”耳边似有门铃响起的声音,初末仔细的听了听,又仿佛没有。
她不禁笑笑,她一个人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谁都不知道,谁都不认识,谁会找她?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撑着脑袋在阳台旁发呆。
在她未擦觉的背后,房间的门被人用卡刷开。
黑色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之后,朝阳台上走去。
正在享受海风的初末,只觉忽然有一双手从身后轻轻地拥住了她,她吓了一大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第二个反应就是脑海中浮现两个字:“绑架!”
在这种陌生的地方谁会绑架她?难道是刚才在餐厅的时候陆优静发现了她,处于嫉妒心要把她赶尽杀绝?
反正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她被人谋杀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陆优静身上的!
想到这里,初末只觉得绝望无比,早知道刚才在餐厅她就用该冲到流年面前告诉他,她在这里,她就是为了跟他赌气,来到了H市。
就在初末绝望的挣扎时,耳边一抹低沉的声音在说:“别怕,是我。”
初末一愣,仰头看去,那张熟悉的俊颜,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慕流年么?那鼻息间熟悉的柠檬香味,可不就是流年的专属味道么?
刚才她心绪紊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抱着她的人,是她那么那么熟悉的男人。
Part3
“流年,怎么是你?”
看着她惊慌的神色,流年有些后悔这样走了进来,他说:“吓到你了吗?”
“没有。”初末摇头,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开心,仿佛自己在做梦,她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就站在她面前,还是以她心底小浪漫的姿势抱着她。
初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间,闷闷地说:“让我冷静冷静一会儿,我害怕我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慕流年将她的小脑袋捧起来,温声道:“别闷坏了。”
初末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他低头俯视她的目光,如深夜的星光般璀璨明亮,她忍不住伸手触碰着他的真实,问:“刚才在餐厅里,你看见我了是吗?”
“嗯,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形影单只。”
“我不是有意跟着你过来的……”她试图解释,“就是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撘错了,就订了票跑过来……”
“不用向我解释。”慕流年道,“初末,你是自由的,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初末抿了抿唇,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左边的心房上,不再说什么,只感受着他心跳的声音,只想要时间静止在这一秒该多好。
那天晚上,慕流年留在初末的房间陪她。
缠绵过后,她懒懒的躺在他的怀里问他:“你在我这里,陆优静怎么办?”
“我没有陪在她身边的义务。”
每次提到陆优静,流年的声音都会特别的冷淡。
初末想了想,又道:“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服务员怎么会给你房卡?”
流年微微一笑:“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初末吐了吐舌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好歹这也是五星级酒店,如果只说这三个字就可以拿到房卡的话,未免也太不安全了。
随即,初末又想到什么似的,问:“该不会这家酒店也是CM旗下的产业吧?”
流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给了一个“还不算太笨”的眼神,初末喃喃自言:“CM这一年究竟涉及了多少个产业?怎么随便走到一个地方背后的大Boss都是你?”
只是一句很随意的话,流年却很认真的回答她:“因为我不想辜负你的等待。”
初末心里又有什么被撩动,鼻头酸酸的,只觉得他们的感情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卑微的地步。
在她生闷气拒绝跟他见面的那几天,他一定也不快乐吧?所以在会这么小心翼翼,不管做什么都在想着她在等,不断告诉自己,他每分每秒的时间都不可以浪费,不然,就辜负了她的等待。
初末看着身边的男人,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睛里的红血丝,告诉她,这几天他一定又是熬夜工作,不给自己一丝空闲的时间去享受生活。
“流年,我困了。”她忽然说。
“好,我陪你睡。”
“嗯。”她应了一声,转了个身子背向他,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怜惜与不舍,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流年也没有勉强她,只是从身后抱住她,陪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Part4
和流年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初末睡的并不是很熟,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还很黑,她转过身,意外的发现身边空空荡荡,原来身边的人比她醒的还早。
阳台上,温暖的海风吹动深色的窗帘,她看见倚在阳台上的男人,指尖一闪一闪,他在抽烟。
初末发觉,流年的烟瘾似乎越来越重了,她曾经问过余生,余生是只波澜不惊的耸耸肩膀:“没办法,压力大,自然需要其他方式解压。女人可以痛哭一场,男人除了酒就是烟,流年不喜酒,所以烟瘾越来越重。”
初末有时候真不能理解魏简爱,流年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儿子逼到这种境地?
难道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在无爱的婚姻中过一辈子,她就真的那么开心么?
初末掀开被子走下床,走到流年身边,伸手将他的烟从指间夺了过来,放在自己唇瓣吸了一口,从未抽过烟的她被浓烈的烟呛的直咳嗽。
“你这是做什么?”流年对于她的举动有些不悦,一双好看的眉头蹙起。
初末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她说:“就是想尝尝烟是什么味道,看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抽。”
流年无言地看着她。
初末将烟蒂掐灭了之后,抱着流年,道:“流年,别抽烟了好不好?对身体不好。”
“嗯。”他应了一声。
初末给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就答应,眉毛纠结了起来,道:“我跟你认真说的。”
“我也是认真答应你的啊……”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噢……”初末伸手,“那,拉钩?”
虽然是很幼稚的行为,但慕先生依旧不嫌弃的伸手与她拉钩。
初末看见他手腕上那条银色的Tiffany &; Co.,有些感慨地说:“你一直都带着啊……”
“嗯。”
“为什么?”
“因为是你送的。”
初末的小心思得到了满足,她把玩着他手上的手表,喃喃自语:“好像男人都喜欢带手表,听说一块手表的价值就代表了他的身份。”她仰头看着他,“那你手上的这块值多少钱?”
“你觉得?”
初末对着他轻声说了两个字:“无价。”
从小,慕流年在杨初末心中就是无价之宝。
那天他们起床的时间是凌晨四点,慕流年早上六点飞去美国的飞机,剩下的两个小时,两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彼此拥抱着站在阳台上,看着凌晨的海边,直至日出缓缓的从海岸线升起。
接下来流年的行程非常的紧凑,从H市飞到美国,再从美国到枫叶国,一路上都有忙不完的会议要开。
初末在这之前就知道,陆优静会一路跟着流年一起去,可每每看见电视上放着他们的消息时,她依旧会心情低落。
那段时间她不敢看电视,不敢看报纸,不敢碰触任何与媒体有关的东西,生怕那心底最深处的嫉妒心会抹灭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第九章 最在乎的人
他也是想念她的,否则,怎么会千山万水,奔赴地球大半圈,只为与她见上这短暂的一面?
Part1
连续许多天,初末心情不好,直接影响到她的钢琴练习。
在第三次弹错了音调之后,钢琴教授赛琳娜忍不住问:“初末,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怎么总出错?”
初末尚未开口,教室里除去国外的陆优静之外的三人便道:“优优陪慕总去国外了,好几天的朝夕相处呢!某些人当然会有心事啦!”
“是呀!某些人一心想要嫁入豪门,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种命!“
“就是就是!”
赛琳娜瞪了三人一眼,明显对她们的表达方式不满意。
三人虽然嚣张,但在赛琳娜面前,她们不得不有所收敛。
赛琳娜扭头对没吭声的初末道:“末末,如果你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好,那么就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吧!”
赛琳娜是CM花了大价钱从维也纳音乐学院请来的顶级钢琴教授,她对初末颇为偏爱,原因很简单,初末性格单纯,话不多,又肯努力,这样的学生是任何老师都喜欢的。
对于赛琳娜的宽容,其他三人自然是咬牙切齿的,但碍于赛琳娜的严格,加上她们的靠山陆大小姐不在,她们只能将怨气吞进肚子里,不敢吭声。
被放了假的初末回到家后无所事事,便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中午门铃声响起,她也懒得去开,如果门外的人不是她想念的那个人,她谁都不想见。
只是,没想到外面的人比她还任性,一副你不开门,我就一直砸门砸到你开的架势。
耳边一直萦绕着“砰砰”敲门声令人心烦,初末实在受不了,起身去开门。
当她拉开门,看见门外站的是墨忘时,翻了个白眼:“我家的门要是被你弄坏了,你赔我吗?”
“好啊!我赔!”
“我要镶金的!”
“呵呵,镶钻的都没问题。”IMB集团的小少爷拍拍胸膛,一副我家开公司我很有钱的阔绰表情。
初末受不了地蹙眉:“为什么你身上总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我家有钱我财大气粗是我的错么?”墨忘眉头一横,“倒是你,居然不和平常一样勤勤恳恳的去练琴?怎么了?”
见初末披头散发的样子,墨忘鄙视道:“一副失恋的模样。”
初末懒得理他,径自往卧室里走去。
墨忘很不要脸的跟着她走进去,初末赶忙拦住他:“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