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无视豆豆的反问。她心里想如果何之洲真来追自己,她也不会像沈熹这样有恃无恐,不然像何之洲那样的男人能喜欢自己多久?
夏维叶还在发脾气,陈寒瞧了她一眼,心里也有点烦了,收拾一下自己跳舞了。
最近陈寒心情其实不错,温老师昨天找她了,说要把属于沈熹校庆的节目安排给她。这是校庆最重要的节目,当时夏维叶就是因为这事跟沈熹关系不好了,沈熹还傻乎乎以为是热水问题。
所以有些事不是最后公布出来,她陈寒是不会说出来的。
——
沈熹现在心里哪还有什么舞蹈什么重点节目,只剩下三个字——撸啊撸。
何之洲还没有下来的时候,她百感交集地坐在篮球场的石阶上,初晨的太阳还十分温和,她手脚同时出了汗,最后她痛苦地将头埋到掌心里。
怎么办呢?
其实…她是不是可以先练习一下?
但是怎么练习呢?
何之洲会允许她随便玩么…
沈熹没有节操地想着,导致何之洲走到她跟前,她都看不到,抬起头时还被狠狠吓了一跳。
“你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她把早餐递给何之洲。
何之洲在沈熹身边坐下来,看她一张脸格外红,询问她:“到底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沈熹脸一红,然后开始说了,她基本是转述猴子的话,比如这事关系到什么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啊,比如院方高度重视代表学校的荣誉啊,比如还可以加素质拓展分——2分哦。
何之洲听完,第一次有骂爹骂娘的冲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怎么办啊?”
“呜呜呜,我肯定出不来的!”
“不出来的…”
沈熹越说越崩溃。
何之洲面上还是比沈熹淡定很多,这时候了还不忘挖苦一句:“怎么,你已经试过了?”
“怎么可能…”沈熹脸红了,然后双手托着下巴,像一朵小太阳花一样地转着脑袋。突然,她转过头,脸色兴奋地告诉何之洲,“我想到三个办法了,你要不要听?”
三个办法?一眨眼时间就有三个办法?何之洲有点不信,不过也愿意听听。他对沈熹说:“你说吧。”
沈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三根修长的指头,开始说了:“办法一,检测的时候,我让壮汉分点给我。”
分点她?何之洲太阳穴一跳,等待办法二。
“办法二,我让猴子分点我。”
何之洲听不下去了,摆手让沈熹停下来,他已经知道方法三是什么了。沈熹还是弱弱地把办法三说出来了:“办法三,只能让…林煜堂分我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一更啊~~晚上的估计挺晚的~~大概10点左右…撸啊撸,好难撸啊~昨天有亲说~~昨天那章感觉林煜堂欺骗了她的感情,瞧着是禁欲系的,结果对撸的事情那么淡定!尼玛,人家是男人好咩?
撸就算不是家常便饭,也是他们男人成长中的一环~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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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呵呵。”何之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愤怒到了极点,也不可思议到了极点。难怪沈熹一眨眼就有三个办法,他怎么不知道,她原来这么有能耐呢。
沈熹小心翼翼地看着何之洲,看他气咻咻的样子,脑袋好像都要冒出热气了,眉毛好看地蹙在一起,嘴角却向上翘着。
“你觉得不行吗?”她问。
“呵呵,那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要?怎么——分点过来呢?”何之洲扯着嘴反问沈熹。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节操又突破了一个层次,居然可以把这种问题问得如此云淡风轻。
沈熹瞅着他:“还能怎么要啊,只能拜托他们多撸点了。”
何之洲还是破功了,他双手握拳,真怕自己会出理智外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撸?”
沈熹以为何之洲觉得“撸”这个字不雅,她想了下,再次开口征求意见:“…挤吗?”
何之洲直接黑了脸,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沈熹看何之洲一副要打她的样子,立马软下来了。她自小就是会服软的一个人,她拍了拍何之洲的肩膀,细长的眼眸挑起三分秋水,鼓励说:“何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度过这一关的,既然我们这样子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有些事已经无法容许咱们拘泥男女之别,是不是?”
真是好心态啊…何之洲眼底透着凉凉的光,面无表情地发问:“那你什么意思呢?”
沈熹还是脸红了,有着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过了会,水莲花又恼羞成怒了。明明她给他想办法,他还各种奚落她算什么,难道他以为她很想当男人吗?
臭男人!沈熹抬起头,摆着脸说:“我有办法四了。”
何之洲看向她,认真开口:“你可以不用说。”
沈熹坏坏地咧着嘴,有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很简单啊,我直接跟院方说我不举,院方总不会再为难我了,说不定还能拿个残疾证,学费减半呢!”
不举…学费减半…每个男人对这种有关身心人格的问题都是格外在意的,不管是屌丝还是大神,就算那事物小得就像早春的豆荚般也容不得半点挑衅。别说何之洲这种各方面都自视甚高的男人了。
沈熹敏感地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她还没来得急撇过头逃避一下,何之洲已经噙着凛冽的笑容,直直地看着她,连续反问着她:“我不举?你不是已经亲自尝试过么?你忘了自己每天早上如何把它按下去了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熹掩面逃离何之洲一米外,心想原来何之洲也是会耍流氓的。
何之洲嘴角微微翘起,果然男女相处之道,永远是脸皮厚的占上风。
沈熹揉着烧起来的脸,然后转过头看何之洲,何之洲像是知道她在看他,同样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清晨的阳光从葱葱拢拢的枝叶抖落下来,泻在了他的头顶,看上去温暖又静雅。
多奇怪,她明明看的是“自己”的脸,落进眼底的也是“自己”的样子,但她脑里和心里呈现的却是何之洲的模样,清隽内敛,风采卓然。
沈熹生硬地转过头,睫毛轻轻眨了下,仿佛灼了眼睛。
因为自己的反常,沈熹尴尬上了,她快速跳下台阶,朝何之洲挥挥手:“我先回去琢磨了,你吃早饭吧,有问题再问你。”
何之洲:“…”
沈熹说完已经跑了老远,速度快得他根本没办法阻止。一溜烟的功夫,已经跑出了篮球场。
她刚刚说什么?
…回去琢磨琢磨?!
何之洲右手不小心抖了下,他打开沈熹带给他的酸奶,打开看了一眼,白白的浓稠物让他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
一整天,何之洲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一下子左眼皮跳了,一下子右眼皮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