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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宁冉声合上了门,将张小驰关在了门外。
宁洵洵还没回到家的,宁冉声就先洗完澡躺到床上先睡了,连她跟张小驰之前一起追的都市伦理片都没有心情看了。
宁冉声关上灯合上窗帘,整个房间立马黑得看不清五指,同样很安静,静得可以听清外面所有的声响。
比如宁贝贝跟张小驰的说话声,叽叽喳喳烦得要命。
比如回来的宁洵洵还帮宁贝贝煮了宵夜、铺床塞被子…
宁冉声翻来翻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都快给自己裹成一条蚕茧了,她一边流眼泪一边听着外面的对话,直到张小驰的声音又从门外传过来。
“声声,你要不要吃宵夜啊?”
“不吃!”宁冉声不小心哽咽了下,然后咬着嘴角不再说话,过了会,连门外的张小驰也离去了。
宁冉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宁贝贝合张小驰都吃完宵夜回了房,然后宁洵洵洗好碗筷关了客厅的灯也进屋后,她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泛酸的鼻子,倒抽了几口凉气。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宁冉声连忙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假装蒙头大睡,但是藏在被窝里的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冉声…”宁洵洵在她床沿坐下,温柔开口,“睡了么?”
“…睡了。”宁冉声闷声道。
“还在生气呢?”宁洵洵将她被子往下拉一点,摸了摸她的脑门,“这样睡觉不怕把自己闷坏啊?”
宁冉声不说话,撇过脑袋。
“冉声,不管如何贝贝也是我们的亲人,她大老远过来A市,我做大姐的能不招待吗?”宁洵洵开始跟宁冉声讲起了道理,“声声,这段时间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跟贝贝和平相处,好不好?”
宁冉声睁开眼睛,然后从床上弹起来:“姐,我们才是一个妈生的,爸爸跟洪秀美生宁贝贝的时候妈妈还在世,你知不知道,当时妈妈还没有死,所以宁贝贝她根本就是爸爸的私生女,爸爸背叛了妈妈,难道连你也要背叛妈妈吗?”
“冉声,我们是小辈,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应该去接受,贝贝也是爸爸的孩子,她跟你一样,也是我的妹妹…”
宁冉声没说话,躺回床上继续趴在枕头上流眼泪。
“冉声…”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跟她吵,只要她不惹我。”良久,宁冉声出声。
“家和万事兴,既然一家人可以和和气气过日子,为什么一定要吵吵闹闹呢?”宁洵洵离开前又给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好了,不哭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宁洵洵离去后,宁冉声抱着枕头又流了一会眼泪才收住,起来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眼睛红肿的女人,宁冉声自嘲地扯了扯嘴巴。
她跟宁贝贝掐了十多年的架,如果能和平相处早和平相处了,遇贱则贱,她变成贱人,宁贝贝功不可没。
——
第二天宁冉声在卫生间洗漱出来好后,给自己所有的化妆品和洗护用品贴上了“宁冉声”这三个大字,然后推开了宁贝贝睡的客房。
宁贝贝已经坐在电脑前聊天了,穿着一件卖萌的少女睡衣。
宁冉声敲了敲门面:“我过来跟你先说一声,如果发现你动用了我东西,我会亲自帮你收拾行李送你回家。”
宁贝贝转过头:“放心吧,你东西我还真看不上。”
宁冉声轻哼了下:“谁知道呢,就怕有些人天生长了第三只手。”
宁贝贝咬牙切齿:“宁冉声,你别太过分了,我住的不是你家,这是大姐家。”
“你没必要跟我反复强调这一点”宁冉声站直身子,“即使这不是我家,如果我真要赶你出门还是很简单。”
宁冉声说完便准备出门了,坐在餐间吃早餐的小叛徒张小驰扭过头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了下才开口;“…小姨妈,你不吃早饭就走么?”
张小驰怕她的时候都叫她小姨妈,不然是“声声”。宁冉声抬了下眼皮:“不吃了。”
张小驰默默转过头,果然不再说话。
坐在公车上,宁冉声又有点后悔了,在心里骂了自己,她跟张小驰置什么气呢,他最多也只是一棵墙头草而已啊。
因为没有吃过早饭,宁冉声上班的时候有点有气无力,对着电脑打了一会文书,手脚便开始发软,去厕所看了眼才发现自己来姨妈了。
宁贝贝果然好功力,把她大姨妈都气出来了。
宁冉声蹲在厕所给王臻发了短信,过了会王臻给她回了一条:“已经转发给秦律师,不用谢。”
宁冉声咬咬牙,忍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整天都浑浑噩噩,虽然写了很久才写那么点,状态不是很好,所以宁愿少更新一点~~
大珠希望自己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码字,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产量跟状态太有关系了~~
第十九章
“我来大姨妈了,救急!救急!”
秦佑生对着这条手机短信愣了愣,立马明白缘由,只是算了下日子又有点对不上,索性发了一个短信给宁冉声:“老朋友真来了?”
作为一个男人,说大姨妈实在很怪异,想了半天想出一个“老朋友”。
还在厕所等救援的宁冉声看了眼秦佑生的短信,突然笑出了声,回了一个“嗯”。
王臻虽然给秦佑生转发了短信,还是立马送了一包卫生棉给里面的宁冉声,两个人结伴一起从洗手间出来时,王臻笑着问宁冉声:“你说秦律师真的会送来吗?”
“谁知道呢。”宁冉声笑了下,抽了一张纸巾擦手,擦拭好扫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昨晚哭了那么久,现在她的眼角还有点红肿,看起来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秦佑生把手机搁在办公桌上,把助理阿沈叫进来,开门见山道:“有时间么,帮我去买包女性用品回来。”
“秦律师,你是要自己用呢,还是…”阿沈虽然声音细细软软像娘们,实际却是人高马大的爷们一个,他震惊得看向秦佑生,一脸不可思议。
秦佑生抬起头:“你觉得呢?”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抽不开时间啊。”阿沈瞅着秦佑生,“老大,我实在没有买过这种东西啊,要不我帮你想想其他办法?”
“行了,快去安排,尽快。”秦佑生挥挥手,阿沈临走前又交代了句,“别给其他人知道。”
易和事务所的工作强度是出了名得高,曾经有个男实习生加班到夜里三点跑到厕所哭了一番,解压回来继续写诉讼文书。这样的强度下,留下来的女律师少,连今年的女实习生也就赖纾洁那么一个。
因为赖纾洁给秦佑生当过徒弟,阿沈私下跟赖纾洁交好,走到她桌前推了推她胳膊:“有那个吗?”
赖纾洁递了一支笔过去。
阿沈比划了下:“女人用的那个…”
“哪个?”
“就…就是你们女人用的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