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本来都在你。”虽然这样说,王宝儿气焰还是降了些,“我做着好几份工作呢,现在手成了这样子,工作肯定都要丢了…”
陆元东明白王宝儿的意思:“误工费我也会负责的。”
王宝儿也不是死缠来打的人,听到陆元东这样说,也不再说什么,顿了下,倒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把你的电话、名字、家庭住址、还有工作单位什么的都给我。”女孩说话时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眼眸又大又亮,无惧无畏地盯着陆元东看。
陆元东侧过头望了眼王宝儿,有点晃神,其实早在他下车听到那一声“混蛋”开始,他就有点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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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东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跟江岩他们一圈人喝了一斤多酒后躺在沙发上困得眼皮打架,不过那时他们还兴奋地不肯休息,然后大伙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块儿聊天,聊球赛,聊经济,聊女孩子,然后就延伸到一个带着点粉色的恶俗话题——梦中女孩的模样。
江岩那时候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梦中女孩就我老婆这样子,柔柔顺顺的。”
大家嗤笑,然后赵子成开始说了:“我比较喜欢甜美清纯的感觉,不过身材不能太糟糕,看着要瘦,摸起来要有肉,尤其是腿,要又长又白又直。”
“你那些妹妹们不是都这样子吗?”陆元东挤兑了赵子成一句,然后被他反问了,“你呢,前几天我介绍给你的女孩还中意不,人家可是很喜欢你啊,天天问我你怎么都不打电话给她来着的。”
“那不是我喜欢的型。”陆元东这样子回答,态度敷衍。
赵子成对女孩的要求是一圈子人中出了名的挑,但是赵子成是刁了点,但是
好歹有具体要求。至于他陆元东呢,在这一方面就显得格外矫情了,之前也不少人问过他,就连杨茵茵见自己儿子没几个女同学来往,也要过来拐着弯儿套他的话。
结果陆元东都拿一些“没感觉”、“感觉不对”的话来搪塞他们,有次赵子成甚至戏称陆元东为:“感觉男”。
然而这个“感觉男”在见到王宝儿的时候,心底泛起了那么点火苗,似乎要将他里面荒草般的秘密花园给点燃了。
其实陆元东也知道这个王宝儿不是他藏在心底的女孩,但是两人的给他的感觉却太像了,像得他有些慌乱,慌乱之余,他又想到了秦予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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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秦予乔好几天没有接到陆元东的电话,舅妈有意跟她说起女孩子也不能太过矜持,意思就是也要她多联系联系陆元东。可能是这几天陆希睿常常打电话过来,所以秦予乔常常手里拿这个手机,被舅妈看到了认为她是在等陆元东的电话。
傍晚,秦予乔“终于”接到了陆元东的电话,秦予乔第一句话是:“最近很忙吗?”
陆元东反问:“等我电话了?”
秦予乔:“也没。”
陆元东的声音听不出清楚情绪,平平淡淡的,秦予乔打开衣柜挑衣服,有意无意问了句:“有心事?”
陆元东笑着说:“没。”然后秦予乔也不好说什么,两人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秦予乔继续对着衣橱挑衣服,衣橱里的衣服一半是她从英国带回来,一半是舅妈帮她采购的,试穿了好几套商标都还在的新衣,秦予乔发现了一个让人开心的事实——衣橱里的衣服都偏大了。
对着镜子转了转,从回国到现在,她的确瘦了一圈。
只是女人对自己的体重永远都不会满意,何况秦予乔还处于超标的状态,不管是出于虚荣心还是其他因素,秦予乔还是很难过自己不能穿着漂亮的衣服出现在众人面前,做一只又漂亮又骄傲的孔雀。
——
周日上午陆希睿还在琴房练琴,老师在的时候端着小身板弹得格外认真,老师一走,就胡乱弹着琴键,欢乐的小摸样像是在演奏自己编的小曲子,弹得最欢乐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了:“希睿。”
陆希睿转过头,陆景曜已经过来了,边上还站着他的钢琴老师。
钢琴老师笑着跟陆景曜说:“希睿很有天分呢,都能自编曲子了。”
陆景曜“嗯”了声,然后对钢琴老师说:“
我接希睿早点回去。”
陆希睿坐在陆景曜车上的时候很得瑟:“你今天能来接我是想跟我一块儿去接予乔姐姐是不是?”
陆景曜:“顺便而已。”
陆希睿明显对这话不满意,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嘀咕了一声朝陆景曜伸出手:“手机借我用用。”
陆景曜并没有将手机给希睿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前方说:“你昨晚不是已经联系过她了么?”
陆希睿:“昨晚是昨晚,而且没有说具体见面的时间。”
“说了,时间是下午1点。”陆景曜提醒说,顿了下,“如果不想变成一个让人讨厌的小孩,就要学会少说多做。”
“你偷听我跟予乔讲话。”陆希睿质问自己的爸爸。
陆景曜非常不屑地开口:“是你自己说得太大声了。”
昨晚陆希睿是在自己房间给秦予乔打电话的,而陆景曜耳朵虽还算好使,但是也没有好使到可以隔两面墙听到儿子的说话内容,外加他也没有贴门偷听的习惯。
至于他怎么知道希睿和予乔的对话内容,他只是“不小心地”将手机通话设置里的录音功能打开而已。
陆景曜昨晚从儿子那里拿回自己的手机后,将里面那段5分47秒的对话足足听了四五遍才罢休。
她样子的确变化很多,但是声音却是没有变化的。
那天在电梯里,他忍不住问询她几楼,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他的心脏有点不好用了,心律加快,呼吸急促,还有一点眼疼和耳鸣,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不好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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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乔早早就约了白绢陪她逛街,扫荡了一圈后也算满载而归,在房间试穿衣服的时候,白绢望着镜子里面的秦予乔,感慨她瘦得真快,然后还伸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腰:“再过一阵子估计就重新拥有当年的小蛮腰了。
秦予乔笑笑,对着镜子拉衣领,白绢有点奇怪说:“你真跟陆元东交往了。”
秦予乔不知道如何形容她和陆元东现在的状态,想了下说:“半交往状态吧。”
白绢“切”了一声,整个人往后面的床躺去,双手交叠顶着脑袋,打量着秦予乔一会,问了一个好奇自己多年的问题:“当初你跟江华是怎么分手的?”
秦予乔怔了下。
白绢难得礼貌起来:“不能说?”
秦予乔轻笑起来,转过头:“没什么不能说的,就一件破败事儿。”
>确实一件破事,那天是秦予乔的生日,因为那时候秦彦之和白天瑜正在闹离婚,所以都没有人给她过生日,然后江华打电话来约她一块儿打牌,地点是在他家的一处别墅。
秦予乔是奔着江华肯定要给她一个惊喜的念头赶过去的,结果江华真的只是找她打牌,然后那天她运气又不好,连输了两盘后心情不好地站起来说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