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啊!她被“禁足”以后,别人是来不了啦。可那拉氏几乎是每天都来。看到她这里的东西就没有不说好的,就没有不好奇的,这下好了,自己就成了《十万个为什么》这本书。你说她要是按顺序看也行,可人家专挑自己感兴趣的阅读,这下自己让她给“反”(烦)的哟!都快有皮没毛了!可她又不想欠人情不还,加上心太软,见不得那拉氏伤心,所以,才给自己找了一堆又一堆的麻烦。
起因是那天她来了,说起冰四过几天就要回来,高兴而又落寞的神情,让若洁一看,就知道她还没死心。于是,头脑一发热,就安慰她,说要帮她想办法,让冰四和她重拾旧爱。完全忘了弘昀那天跟她说的话。
那天弘昀来找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见到了她。
小家伙一见到她,就眼泪汪汪地扑到了她的怀里。“姐姐,你怎么会被禁足呢?你帮我吸毒,有没有中毒啊?”
若洁忙拿起他的手查看,手是不肿了,但还留有伤疤的痕迹。“弘昀,你都好了吗?还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姐姐没有中毒,你放心好了”
小家伙忙站起来活动着给她看。“那太好了!我也好了,可是额娘和他们都不让我来找你,也不许我告诉阿玛你给我治伤的事。为什么?”
唉!这么大的孩子,怎能理解大人的事?还是不告诉他吧。“弘昀,要听你额娘的话,懂吗?还有以后不要到树丛、草深之处、还有水塘边玩耍,这样的地方,会有蛇出没的。”
弘昀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姐姐,蛇是在你的窗边捉到的。”
这一下,可把若洁下的魂飞魄散!“什么?”
弘昀以为她不相信,认真地说道:“真的,姐姐,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叫你小心。那天,我来找你,见你门关着,怕你睡觉,就想从窗边看看。可没想到那里趴着一条蛇,一动不动,我还以为是一条死蛇,因为怕吓着姐姐,所以,就想把它扔掉,可刚刚走到花园,就被它咬了。我都没敢告诉额娘和别人,我怕他们会怪你。”
天啊!是谁这么恨我?我没招惹过她们呀?难道是因为我教小钮和小耿的事?她们知道了?那最有可能害我的就是年氏;李氏也有可能,不会是那拉氏,看她这些天的表现,不像。更不可能是小钮和小耿,她俩应该感激我才是,不会害我的。看来,以后真要小心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真该谢谢弘昀!不是他,被咬的很可能就是我。若洁一阵后怕,抱起弘昀坐在腿上,亲了亲他的小脸问道:“弘昀,为什么对姐姐这么好?”
小家伙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我喜欢姐姐。那姐姐为什么要帮我吸毒呢?”
若洁摸了摸他的脸,笑着回答他;“因为,姐姐也喜欢你呀。”
弘昀兴奋地脸都红了。“真的吗?”
“嗯。”若洁点了点头。
古代的孩子成熟早,小家伙一听她那么说,起身抓着她的手,恳求地说道:“那姐姐不要喜欢阿玛好不好?等我长大了,我娶姐姐做我的嫡福晋。”
见若洁不说话,小家伙一个劲地摇着她的手问道:“好不好嘛?姐姐。”
看着他可爱的小脸,想想他不久的将来,若洁实在不忍心拒绝,点头应道:“好呀。可昀儿为什么要娶姐姐呢?”
弘昀激动地说道:“因为姐姐在我心中,是最最美丽的女人!比我额娘都要美。”
看着小弘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若洁感动地拿起了刚刚编好的中国结,放在了他的手中:
“昀儿,你记着,不要把姐姐救你的事告诉你阿玛,不然,你阿玛看到姐姐,姐姐就不能嫁给你了,知道吗?还有,以后不要到姐姐这来了,想姐姐的时候,就看看这个同心结,这个同心结就代表姐姐的心和昀儿的心是连在一块的。”
小弘昀含着泪,扑到她的怀里,点了点头。
送走弘昀。若洁感到后脊梁一阵阵发凉!这也太狠毒!太可怕了!就觉得这是个阴谋,本来以为是针对弘昀的,可没想到是对自己的。这和冰四还没咋样呢?就帮了帮别人,就想用毒蛇咬死我!要是和冰四真的有点啥?那还不得直接把我给咔嚓喽啊?不行!这以后,啥事也不管了,天气稍一转暖,立马走人,她再次下了跑路的决心。
可是,她心肠太软,一看到那拉氏那无助的怨妇样子,就又忘了教训。既然已经说好要帮她,总不能言而无信吧。再说有她做盾牌,起码那些人多少也会顾忌点吧?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那拉氏,后面还有一场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作者的话:后面会更加精彩哦!看看若洁是怎样被陷害的,看胤禛见到若洁的真面目,会怎么样?
第二十五章阴谋于“诡计”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求得一生乐逍遥,把酒当歌趁今朝。”
那天,想着能把那拉氏和高总管都忽悠的为自己欺瞒冰四,若洁心中一阵得意!再想想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到那时我就可以“大雁南飞”了,想着很快就能自由,所以她得意地笑了。冰四,古德拜了,您嘞!雍亲王府,古德拜了!
要说这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她一想,自己这一段时间,一直穿旗装,何不趁现在没有人来她这里,搞个“时装秀”?她设计了好多漂亮的衣服,还没上过身呢?有在扬州成衣铺做的,也有巧手妹妹小蕊做的,此时不穿,更待何时?于是,边哼着歌,边把压在箱底的衣服拿出来,一套一套试穿著。把小蕊和夏红看的眼都直了!直夸“太好看了!”
是挺好看的!因为“若洁”的身体这一段时间发育的特别好,身高串到了165CM不说,乳房也增到了C罩杯。不知是不是和她一直锻炼有关?加上她穿的是胸罩,而不是肚兜,衣服设计又注重线条,真是凹凸有致,性感迷人!
那拉氏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上身穿着白色绣黄色小花掐腰短款夹袄;八分袖下露出一双纤细无比、柔若无骨的柔夷;白如凝脂的皓腕上,带了一只碧绿无暇的玉镯;下身穿一条翠绿长裙、长长的头发编了一条大辫子,辫稍用黄色的缎带扎了一个蝴蝶结,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一时间竟看傻了,等到小蕊和夏红和若洁给她请安,才反应过来。若洁忙拉她坐下,不好意思地笑着问道:
“姐姐怎么过来了?”
那拉氏责怪地笑看了若洁一眼说道:“我要是不过来,是不是就看不到美丽的凌波仙子啦?”
“谢谢夸奖!若洁朝她施了一礼。吩咐小蕊上茶,夏红和小蕊连忙退了出去。
那拉氏见她们都走了,仔细地看着若洁问道:“你跟我说实话,真的不想做爷的女人?”
若洁看着她肯定地说:“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拉氏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心想,那你打扮这么漂亮给谁看?“女为悦己者容。难道你心里有别人?”这句话她脱口而出。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若洁好笑的说道:“女人打扮不单单是给男人看的,姐姐你不觉得把自己弄的漂漂亮亮的,心情会很好吗?”
若洁没想到那拉氏一听这话,脸色立即暗了下来:“你倒是心情好了,可我还担心过两天爷回来,怎么跟他说你呢?”
这一下,把若洁弄得难为情了,忙给她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给姐姐添麻烦了。”
那拉氏苦笑着叹了口气:“唉!这要是前些年,我说话爷还能听进去,可现在我就怕年晚艳…”
她接下去话没有说完,可若洁还是听明白了。她这是放不下冰四,想让自己像帮小钮和小耿一样也帮帮她吧?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不帮吗?于是,若洁就成了她的生活指南兼奴婢。可怜啊!本来是迫于无奈,可若洁不但得装出自己在上杆子求她的样子,还要假装没有听懂她的话意,总得给她这个嫡福晋留点面子吧?
若洁揽过她的肩膀,套在她的耳边这么…这么…那么…那么…那拉氏果然立刻阴转晴了,笑着说道:“哎呀!妹妹,姐姐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是担心年晚艳她…再说这丢死人了!真要是那么做了,被人知道,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瞧瞧!人家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佩服!若洁只能乖乖地表示,“姐姐,你放心,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小蕊我都不会说的。至于你要告诉谁,我一概不知。”
这下,那拉氏放心了地笑了。转过脸又担心地问若洁:“爷不会骂我吧?”
若洁拍了拍她的肩:“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男人吗?白天喜欢的是仙子,晚上喜欢的绝对是妖精。唉!你不会在和姐夫上床时,还端庄地像个木偶吧?”
这一下,那拉氏不在端她嫡福晋的架子,扑过来就要撕若洁的嘴,“死丫头,从哪学的这些花花肠子?也不害臊?”
打哪学来的?现代电视、网上有的是,想不看都难。可偶不能这么告诉你。若洁只好学着男人的声音,朝着她直飞媚眼:“爷乃狐狸大仙,这位美丽的夫人,和爷回神仙洞府,做一对神仙眷侣吧?”
哈哈…哈哈…两人笑成了一团。
五天后,冰四回来了。若洁的“诡计”得逞,那拉氏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可她却不知道小年糕都快疯了!
年晚艳在自己的房间里,想着爷回来这些天对她的忽视,把牙齿都快咬断了!一个丫鬟端来的药有点热,被她打了两个耳光,还把药泼到了人家的脸上;一个丫鬟给她梳头时,不小心弄疼了她,让她踹了好几脚。
本来以为爷十几天没回来,还不怎么和她缠绵呢?爷哪次出去,回来以后,不是先到她的屋里?这回可倒好,从第一天到她这里让人叫走以后,每天下朝最多来这坐一会,就心神不宁地走了,回来五天了,竟然还没在她这过过夜。自己虽然怀孕了,不能侍候他,可爷也从来没有这么冷落过自己呀?
最最气人的是,把爷从这叫走的竟然是那拉氏,爷还一连在她那里睡了两晚,昨晚,爷又上她那里去了。这个黄脸婆!爷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例行公事去她那以外,什么时候这么迷她了?
爷回来的那天是下午,府里的人都迎去了。自己一看她就觉得要有事。那天这黄脸婆竟然穿了一件黑色旗装,可又不完全是旗装,因为旗服没有那样的线条美,也没有那么的简单;通身只用红色的丝线,绣了些散落的梅花;立领、斜开襟、扣子也是用红色绸缎盘成的梅花形。外面披了一件红色丝光锻、周边镶黑色貂毛的短披风;头发没有梳成两把子,在头顶盘一个从未见过的发髻,只插了一根红色梅花簪,从发际两边还留了两小缕发丝垂在胸前,倒显得她妩媚了极了,脸上没有像平时浓妆艳抹,画了个淡妆,只是不知道她那睫毛、眼睛和嘴唇是怎么弄得,睫毛又长又卷、眼睛又大又有神,嘴唇是水水润润的粉色,就像沾满露水的花瓣。就这么简简单单,把平时最出风头的自己给比下去了,也成功地吸引了爷和众人的目光。
这黄脸婆,为了显示自己嫡福晋的身份,一年四季都穿红色旗装,什么时候这么会打扮了?
晚上,爷好长时间才过来,自己总算放下了心,爷最宠的还是自己。可爷没等在床边坐下呢,他的贴身侍卫苏培盛送来了一封信,爷看了以后,带着笑容就要走,任凭她怎么撒娇都没有留下来。自己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派人一打听,原来又是那个新来的贱人!先是让耿氏和钮钴禄氏来坏自己的事。让二哥弄了一条毒蛇,没毒死她,倒咬了弘昀一口,也不算赔本,谁让李氏老跟她作对?却没想到反让她出了风头,把小崽子救活了。现在又是那拉氏,不行,自己千方百计才挣得的宠爱,决不能让给别人!想到这,她吩咐自己的心腹丫鬟绿柳:“去找二哥,务必让他进府一趟,就说我有急事找他商量。”
作者的话:今天是周末,我会争取多更一章,以答谢各位亲们对小冰的支持。
第二十六章笑容后面的杀机
京城的冬天真冷!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桂花树枝,受不住西北风地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若洁一边朝手上哈着气,一边把最后一个水仙雕刻作品完成好,错落有致地摆放在了红木做成的椭圆形花架上。
这是为那拉氏准备的、送给她婆婆德妃娘娘的寿礼。
这不,前些天那拉氏来了,愁眉苦脸地问她:“妹妹,额娘(德妃)寿辰快到了,送什么礼物好?你快帮我想想。”
若洁忍不住想逗她,“这种事你干嘛操心?你家爷那么喜欢年糕,让她去想办法呗。再说了,堂堂的雍亲王府什么宝贝没有?干吗来问我一穷人?”
那拉氏急了,“哎呀!你不知道,这寿礼是每个人都得送的。每年都送那些古玩玉器,一点新意都没有。再说了额娘本就偏爱十四弟妹,这要是送的寿礼没有她的好?我又得看额娘的脸色。好妹妹!你就再帮姐姐一次吧?”
都得送?那米送啥?若洁正在寻思,就听那拉氏惊奇地赞道:“哎呀!这水仙花真漂亮!是妹妹你养的吗?怎么和我屋里养的不一样呢?”
一样才怪了,这可是自己自己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花了多少工夫啊。
那拉氏这一喊,倒提醒了若洁送什么礼物了。她高兴地说道:“那我就送这盆水仙花了。”
那拉氏沉默了两秒钟,然后,遗憾地对她说道:“妹妹送这个恐怕不行?它这么特别,一下子就能被人发现。到时候,爷问起来,我怎么说?”
若洁一听懵了。对啊!咋没想到这点呢?那我送啥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那拉氏接着说道:“妹妹,这样好不好?我给你找一柄玉如意当寿礼,既不引人注目,又拿得出手。这水仙花呢?就当着是我的寿礼吧。只是,这一盆有点小家子气了,要是多弄几盆就好了?”
只要自己不被冰四发现就成。若洁一高兴脱口而出:“那就弄六盆,代表六六大顺。”
那拉氏马上高兴地接口道:“哎呀!那可太好了!那就麻烦妹妹了,我明天就把玉如意拿来给你看看,保证你满意。”
看啥看?能糊弄过去就行了。若洁立马说道:“不用了,到那天姐姐你一起送过去就是了。倒是你这个礼物我还得要几样东西。”
她拿过一张张,写写画画,不一会就把需要的花器和花架写好画好了,然后递到那拉氏手里。
“就这些,要快啊!水养成型得有一定时间的。”
这以后,她模仿在网上看到的一箭客水仙雕刻作品,选了“一帆风顺”、“冰清玉洁”、“福禄双全”、“如意吉祥”、“四喜花篮”、“寿”六个作品。开始把水仙雕刻好;然后,又分别选了白色方瓷盘、寿山石、青色菱型瓷盘、白瓷笔筒、紫砂浅器、青花瓷浅盘,做花器,水养成型,摆在了做好的花架上。
耶!终于完成了!看着满目创痍的手,若洁欲哭无泪。可怜的她,都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
再说那拉氏在宫里给德妃庆祝完寿辰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这些天和爷的倍极欢爱;想着今天在宫里德妃第一次对她露出的赞赏的笑容;想着爷在自己离宫时温柔地对自己说今晚还要过来的话;摸着自己这些天按若洁说的、保养地细滑的肌肤;摸着因穿了胸罩、而变的坚挺的乳房,露出了得意而又满意的笑容。
这肖若洁还真是自己的福星!看来,自己帮她是帮对了。幸好,她没有争宠的心,不然,哪有自己的今天?
爷那天回来,打量她的眼光就和大婚之夜一样。当她听到爷用温柔的声音,叫着好久他都没有叫过的自己的名字时,自己感觉都要幸福死了!可爷晚上还是去了年晚艳那里,自己没有办法,只好豁出脸,按照若洁说的去做了。
她说在男人的心里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又说女人要始终给男人一种神秘感和新鲜感;她还说女人在床上一定要像“妖精”。
她说的全对了。当自己让苏培盛送去“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的情诗;唱着她教给自己的歌曲“落花”;穿著她送给自己的性感内衣;含泪叫着爷的名字:“胤禛,我爱你!”;第一次主动亲吻和抚摸着爷的敏感地带的时候。
爷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热情!他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的身体里冲撞着,亲吻、啃咬、吸允着自己的乳房,把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带上了云端。
云雨过后,自己躺在爷的怀抱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过以前那种独自流泪、独自神伤的日子。一定要把这幸福抓在手;谁要是来破坏?“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一念至此,那拉氏的眼中露出了阴狠的目光。她不知道,此刻,年氏和她一样,也暗自下了杀机。
年羹尧去年升任四川总督,这些天,正好回京述职;听到妹妹有急事相商,哪有不来的道理?
年氏一见到自己的哥哥,就泪流满面地说道:“二哥,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除掉那个贱人。”
年羹尧慌了,他最怕自己这个娇滴滴的妹妹哭,忙问道:“艳儿,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哥,二哥帮你出气。”
只见年氏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新来的那个贱人和那拉氏。她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年羹饶有些吃惊。上次她妹妹说起这个太子送给爷的、姓肖的妾氏,暗中帮钮咕禄氏和耿氏来争爷的宠,让他想个办法整治整治,他还没太在意,让人放了一条毒蛇在那个女人的院子里。咬死了,算她倒霉,咬不死,吓吓她也行,看她还敢不敢多管闲事?没想到没弄死她,倒是更活跃起来,怎么还和那拉氏勾搭上了?钮咕禄氏和耿氏家世不行,还可以不放在心上,那拉氏可不行,她可是内侍卫统理大臣费扬古的女儿,那要是再生个阿哥,自己的妹妹岂不…?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可一个商人的女儿,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于是,怀疑地问年氏:“你确定是她在兴风作浪?以前你不是还说她长相粗俗、呆头呆脑不值得你去提防。怎么突然就…?
还没等年羹尧说完,年氏就气急败坏地说道:“哎呀!我们都被她骗了。以前请安时,碰见她总是打扮成俗不可耐的样子,长得又丑,谁知…谁知是装的。而且,我让绿柳去打听了,下人们都在背后议论,说是她长得比我还要好看,这还不说,钮咕禄氏、耿氏还有福晋都是和她走近以后,才得了爷的宠。这要是让爷发现了,还有我的好?”
年羹尧一听,沉思了三四分钟,然后靠在年氏的耳边嘀咕起来。
好一会,年氏才笑了出来。然后说道:“这要是还不行,我就学武则天,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你上次带来的郎中都说了,这胎可能还是女的。”
年羹饶连忙说道:“这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毕竟太伤你的身体了。”
年氏点头应道:“知道了,二哥。那妹妹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十七章暗箭(一)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太早。天空早早就拉上了黑丝绒幔,如钩的弯月闪着幽暗的光亮,外面的风呼啸着,发出了野兽般的嘶鸣。
好冷!若洁摸着冻得冰凉的手脚,腹诽着冰四真不是个东西!一样是人,却差别对待。像她们分位低的妾氏,房间里是没有地龙的;受宠的妾氏还能分到一些好的木炭,既肯燃,又无烟。她是不受宠的,木炭烧起来烟多火苗还小,怕一氧化碳中毒,早早灭了,就上了床。
小蕊本来想找那拉氏去要,说是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怎么连好的木炭都不给咱们?被若洁阻止了。施恩不图报,何况自己帮那拉氏的事,那拉氏肯定是不愿被别人提起的。冷就冷点吧,反正又冻不死人,多穿点,多盖点呗。
可苦了她那双白皙细腻的双手,调刻水仙时,划伤的地方,因为天冷,久久不爱愈合。裂开的口子,一沾水就疼,把小蕊和夏红心疼坏了!一个劲抱怨她只为别人,不为自己。
冻得若洁干不了别的,早早上床看起了医书。在现代时就觉得中医学博大精深,特别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她爸爸出车祸,脑出血没抢救过来,因此学了西医,很可能她就学中医了,也可能会听从父母的话,报考艺术院校。但是眼睁睁看着父亲没抢救过来,心痛之下,她毫不犹豫地学了西医,本来是学脑外科的,可实习时,被妇科教授看中,听从了导师的劝说,成了导师的研究生。分配到医院以后,因爱摆弄花草,和中医科主任结成了忘年交,他见若洁喜欢中医,主动免费当起了她的导师,本来已经学了两年了,基本理论已有所掌握,现在,看到“肖若洁”外公留下的中医书籍,她更是如获之宝!正好这些天,那拉氏来的也少了,加上天冷,不爱干别的,所以给了她潜心研究中医的大好机会;除了看书,给自己针灸,还经常拿夏红和小蕊当病人,给她俩号脉。
这晚,若洁正躺在床上,把自己包裹的跟个北极熊似的看书呢,就听见门“咚”地一声像是被踹开了,然后紧接着,就听见夏红和小蕊说道:“奴婢见过爷,爷吉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门帘一掀,带进一阵冷风,冰四已经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