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如果我让你给安以风做情人呢。”
“什么?”
这个要求的确出乎她的意料,她连想都没想过。
做情人?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在别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在没人的时候任安以风予取予求。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不会被人发现,也不必在想他时拼命地压抑,更不会连累到她爸爸。
能和他在一起,做他的情人又何妨……
她胡思乱想什么?这怎么可能!
她摇头说:“我了解安以风,以他的个性,他绝对不屑做偷偷摸摸的事。”
“我比你更了解他!他会!”
“可是……”
“他现在在圣教堂医院,你先把他哄高兴了,再来找我谈。”
司徒淳听到医院两个字之后,什么都忘了,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停车场……
第 14 章
一路上,司徒淳所能看见的景物都是白色的,死亡一般的颜色。与昨夜她梦中所见的情景惊人的相似。
她跌跌撞撞跑进逸着霉味儿的医院,冲到护士的桌前抢过她面前的记录,急切地寻找着他的病房。
护士看见她身上的警装,很配合地坐着没动。
她正满眼模糊,急躁地揉着眼睛,中气十足的吼声从一扇漆已磨得差不多的木门内传出来。“靠!让我请那个混蛋喝茶道歉?!他怎么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是我让人在背后桶一刀!”
“风哥,你消消气,晨哥也是为你好。他希望你和崎野有什么误会当面解释清……”
“那就让他去,我死都不去!”
“晨哥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你要是不愿意去,他就替你去……”
房间里再没了声音。
她走到病房门口,安以风的声音又一次从门内传来:“晨哥呢?他怎么不来看看我?”
一个不带一丝言笑的声音回答:“晨哥说:不想看见你……他怕一看见你要死不活的样子,会控制不住去剁了卓耀。”
“靠!这TM听着还像句人话!”
房间里传来细碎的笑声,司徒淳也忍不住笑了。她轻轻敲了两声门,不待里面回答,便推开病房的门。
安以风半倚在锈迹斑斑的铁床上,尽管脸上没有血色,头发有点乱,人也消瘦了许多,灰格子的病人服松松垮垮罩在身上,但是,他还是那么帅,帅得看一眼就会让人窒息。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动了病房里的人,满屋子衣着夸张的男人都在看着她,表情各异,有人诧异,有人惊惶,有人意兴盎然。只有安以风,陌然扫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仿佛他们是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一步步走到床前,她并不伤心,也不觉难堪,反而很庆幸,他没有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他还能听见她说话,她别无所求。
“安以风……”她的声音因为刚刚的剧烈奔跑而沙哑。
他没答话,翻到下一页,继续看。
思念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有好多想说却没来得及说的话,真正面对他,才发现那些都是多余的。
能这样相对,无言也让人满足。
“怎么会受伤的?”
他看着手里的书反问。“是不是我说的每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伤在哪里?严重吗?”
“你可以去跟医生要验伤报告。”
她的视线从看见他就一秒都没有离开,连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她说过,能多看一眼就要多看一眼,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有些人一旦看到了,就不能移开视线。
她右边有个陌生男人极力忍着笑,和坐在安以风床前的男人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清清嗓子说:“风哥,不耽误你休息,我们去外面守着。”
说完,他挥挥手,一屋子的男人都跟着他出去。
拥挤的房间,一瞬间变得空旷。
司徒淳坐在刚刚空下的椅子上,双手捉住他强劲的手臂:“是崎野的人做的?你怎么会招惹他?”
他抽回手,冷淡地说着。“因为他嫉妒我长的帅!”
她一时讶然,半晌才哑然失笑。
他真是太可爱了,就连生气都是如此任性得可爱。
“这书……真的这么好看?”这本书的封面,不堪入目,是个女人□且笑得风情万种的照片,标题露骨得让人面红耳赤,里面的内容可想而知。而安以风看得十分认真,样子严谨得像是在看教科书。
“是……”他随口应了一声,看着书的目光攸然一怔,紧接着俊俏的脸泛红,懊恼地把书丢回桌上,嘴里还小声嘀咕一句:“TMD,给我拿的什么烂书。”
她忍着笑,想跟他解释:“昨天的事……”
“停!我累了,麻烦你改天再来录口供。”
这种情况下,她决定干脆直接省略那一类“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的废话,直奔主题。
“他是我哥哥的好朋友,我只当他是哥哥……”
“司徒警官,我对你的个人隐私没有兴趣。”
“那你对我……也没兴趣了吗?”
“没了。”
“你看着我!”
安以风抬起头,表情冷漠地盯着她:“麻烦你少自作多情,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不信你可以试试,就算你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
“是吗?”她咬咬牙,一颗颗解开警服的扣子,在安以风呆愣的注视里,脱下外衣,又解开贴身的衬衫扣子,细腻的肌肤随着一颗颗扣子的松开,渐渐展露在安以风的眼前。
虽然有些难堪,司徒淳还是咬着牙将所有的扣子解开。当她准备脱下衬衫时,安以风赶紧抓住她的手。“我怕了你了,我有伤在身,受不了这种刺激!”
“你不是说没兴趣吗?”
他握着她的手有些发颤,暗红的眼睛里已经显示出浓厚的“性趣”。
“你究竟想怎么样?”
“安以风。我……”她看着他,努力平稳下紧张的情绪,强装冷静地说着:“我想给你做情人。”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受惊的表情足矣显示他被雷的多厉害。
“我想清楚了,我不在乎你是杀人凶手,也不在乎我们是不是一个世界,只要没人知道,我们可以在一起……”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跟你偷情?!”他脸色霍然大变,对她大吼:“你当我是什么?”
“我,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很想要我吗?我今晚就可以陪你。”
“司徒淳!”他猛然坐直,因为扯动伤口,痛得面色惨白,他用右手按住后腰,脸上冷汗淋漓。
“你,你!”他伸出左手指着她,气得连说了好几个“你”,才说出话:“我要是想让女人陪我睡觉,遍地都是!”
“我知道。”
“你听清楚,我安以风是真心爱你!是想和你一起吃饭,聊天,一起生活。我是想睁开眼睛看见你,回到家能看见你,甚至,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你开心的笑!你不爱我可以,你有未婚夫为什么不告诉我?!口口声声跟我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让我TM像个白痴一样努力跟你走进一个世界!”
天哪,她都说了什么!
她捂住自己的嘴,心被他的话深深刺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爱她,而她回报了他什么,一句:让我做个好警察……爱我,就不要打扰我。就这么伤透了他的心。
她让他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她追出去,他也等着她解释,可她却无情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没骂她,没怨过她,只是默然离去。
可是,今天,她又若无其事过来要求做他情人。
安以风给了她一份如此真诚的爱情,她却轻贱糟蹋得一文不值。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长长吸了口气,说:“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你要嫁,当然会选择那个前途无量的高级警督,我这种一无是处的男人顶多能给你平淡的生活添加点激情……你早点跟我说实话,我不会纠缠你……”
“不是!我是真心爱你!”她不停地摇头,整个人都被他的一番话掏空。她是爱他,她也想每天看见他笑,听见他说话。
可她没有办法,要是让她爸爸知道她想嫁给安以风,她爸爸宁可把她打死,也不会让她做出这种贻笑世人蠢事。
为了这份爱,她已经一再退步,能放下的都放下了,能为他做的都做了。
她没有办法了,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他呼了口气。“司徒警官,我安以风是个小人物,受不起你这种爱,劳烦你出去!”
“安以风……”
“我需要养伤,不想有人打扰。”
她站起身,眼前一片混沌,她勉强站稳,笑着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以后我绝对不会打扰你。”
说完,她抱着警服,一刻都不能停留地跑出病房,在别人怪异的目光下跑进电梯。
电梯里,她心痛得蹲在地上,伏在膝盖上剧烈地喘息。
不见他,想得快要没法呼吸!见了他,痛得不想呼吸!
她想要的不多啊!就是想他活着,开心地活着,哪怕怀里搂着别的女人……
这个卑微的愿望也不行吗?
难道上天一定要她眼看着安以风离去,和她哥哥一样!
医院的电梯下降的比一般的电梯慢好多倍,三层楼而已,下降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才算停下。
听见电梯门轰隆隆的停顿声,她穿好警服,站直,等待着电梯门打开……
“我同意!!!”
时间在一瞬间被定格,她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门外站着的安以风,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安以风闪身进来。“你说做情人就做情人,你说怎样就怎样!”
“为什么?”
“我爱你!”他拥她入怀,声音嘶哑得让人心碎。
她扑过去吻上他的唇,耗尽一生的爱恋去吻他。她怀念已久的气息,难以忘却的触觉。曾经拥有已是奢求,哪里还敢要天长地久?!
“小淳……”他低吟着她的名字,声音是如此的满足。“你有未婚夫可以不告诉我,有一天,你有丈夫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做情人可以,我不陪你玩婚外情!”
她搂着他的肩,郑重其实地对他说:“只要你爱我,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我不会嫁给任何人,除非你不要我!”
第 15 章
如果爱情是迷药,那么偷情就是蛊毒。
什么样的人服了,都会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司徒淳在会议室心不在焉听了一下午的会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去超级市场,不但买了一只鸡,还跟卖鸡的大婶讨论了半个多小时,做了比会议记录严谨许多的笔记,买了一大堆调料。一回到家,她连饭都没吃,就开始严格按照别人传授的经验,耐心地炖着传说中最补鸡汤。
经过一场惨烈的厨房战役,可怜的鸡肉在烟熏火燎的环境下阵亡。
她又去把剩下的鸡都买回来,在五个小时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成功炖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鸡汤。
然后,她从包包里拿出上午在某医院弄到的护士服,穿上,万分小心地抱着盛满鸡汤的保温杯,出门。
夜深人静的街道,街灯比每日都亮,风比每日都轻柔。
晚饭连泡面都没有的她,步伐轻快地疾步前行,恬美的情歌不自觉从她的唇齿间飘出。
走进医院,她带上口罩,偷偷推了个放药品的小车,悄悄走到安以风的病房门口。
透过满是裂纹的玻璃,她看见安以风的两个手下已经躺在沙发上睡得鼾声如雷。他还没睡,半躺在床上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他的手机放在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拿出电话,拨通他的号码。
电话一通,安以风马上扔了手里的遥控器,拿起电话。
她压低声音问:“睡了吗?”
“都十二点了,我不睡觉干什么!”
“我以为你在等我电话。”
“呿!我哪有那么无聊!”
“那你睡吧,明天再聊。”
“等一下。”她看见病房里的安以风抓了抓头发,表情有些不忿又无奈。“你就忙得连我的死活都不管?”
“那我有空去看看你?”
“什么时候?”
“我也说不准,有空的……”
“随你吧,我睡了!”
门内,他合上手机,手指紧握着电话,一拳砸在生锈的铁床上,因此牵动伤口,疼得牙关紧咬。
门外,她看着他,眼里噙着泪雾。
她以为逗他是件非常有趣的事,现在发现没有比这更痛苦的折磨。
她擦擦湿润的眼,摸摸脸上的口罩,若无其事推着小车走进病房。
安以风看见她先是一呆,随即十分不解地问:“这么晚还要换药?”
“是!”
她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去拿放在下面的鸡汤,心里想着该给他个怎样的惊喜才能弥补他刚刚受到的伤害!
没想到,安以风莫名其妙伸手滑上她的手臂,她的肩,并来回地抚摸,。
司徒淳浑身一颤,刚要站起身,安以风突然一拉,将她拉倒在床上,翻身压在她身上。
“小雅,今晚我小情人没时间,你陪我好不好?”他的语气和眼神是十二分的轻佻。
她眼前一片漆黑,眼眸火烧一样的烫。
置身梦境一样的浑身瘫软。
她怎么都没法相信,安以风在她面前信誓旦旦,深情无限,背着她竟是这一副模样。
他解开她的一颗衣扣,邪气地对她眨着眼睛:“宝贝儿,我保证让妳比昨晚更快活……”
她连挣扎都忘了,睁大绝望的眼瞳看着眼前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拼命地呼吸,每一下呼吸,鼻子都会酸痛。
迤逦的爱情画卷在她眼前被撕得粉碎,幸福的城堡坍塌在她身上,砸得她粉身碎骨。
……
“真没劲!”安以风松开按着她的手,拿下她的口罩:“你吃醋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你?”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余悸犹存。她既想笑,又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他摸摸她的脸,她的头发,皱眉。“以后不闹了,你吃醋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她总算喘过气,娇斥:“你……怎么可以这样?”
“分明是你先耍我的。”
提起刚刚的事,司徒淳急忙抓过他的手,摸摸红肿的手背:“疼不疼?”
“疼!关键是疼的太冤!”
“我以后也不闹了,一点都不浪漫!”
“那……咱们来点浪漫的……”他的唇缓缓压下来,手不安分地伸向她第二颗纽扣。
……
司徒淳别过脸,推开他的手。“别闹了!有人……”
安以风扭头看看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似的两个人,低咒一声,恋恋不舍放开怀中诱人的娇躯。
她坐起来,从车上拿出保温杯,打开盖子,端到他面前。“我给你炖了鸡汤,我听说病人都喝这个。”
他接过,鸡汤里飘出的热气凝在他睫毛上,化成晶莹的水珠。
他闭上眼睛,哑声说:“够浪漫!真TM浪漫死了!”
沙发上睡觉的两个男人突然爬起来,低咒:“受不了你们!真TM肉麻死了!”
安以风随手拿了本书丢砸过去:“滚出去!”
两人跑出去,关门的时候丢下一句:“风哥,动作快点,外面冷啊!”
“今天晚上冻死也不许进来!”
……
她嗔怒地瞪他一眼,用里面的汤匙舀了一口汤,喂他喝。
“怎么样?是不是不好喝?”她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试探着问。
“很好喝。”
“真的!”她笑得无比灿烂:“我第一次煮,真怕你不喜欢喝。”
他深深看了一眼她的笑容,露出点僵硬的微笑,低头聚精会神喝汤,直到喝得一滴不剩,才说:“我被人砍过没有一百次,也有几十次,这还是第一次喝鸡汤。”
“那以后我......”她止住后面的话,改口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跟人拼命,韩濯晨说的对,跟崎野的人道个歉吧。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要是怕死就不会出来混。”
“我怕!”她哀求地扯着他的袖子:“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跟他对上。安以风,你为了我,我明白。你对我好,我懂!可我的事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不用你管。”
“你相信我,我有能力帮你报仇。”
“报了仇他也活不过来......可你得活着!算是为了我,不论如何你都要活着。”她拉着他的手臂用力摇:“答应我!”
他抱着她柔弱的双肩。“好!我答应你。”
“那你跟卓耀讲和吧,不要再得罪他。”
“好!”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得那般纯净,那般真切。
安以风痴痴地看着她,伸手拿下她的护士帽。她的秀发倾泻而下,不经意的妩媚在白色的护士服衬托下变得越发诱惑……
他的手指埋入她长长的卷发,拖住她的后脑......
司徒淳发现他的目光变得迷离,不安地向后挪了挪身子:“很晚了,你睡吧,我明天晚上再来看你!”
她刚要站起来,安以风拉住她的手腕。“小淳,你穿护士服比穿警服美。”
“是吗?”她低头整理一下洁白的连衣裙,娇羞地垂下脸:“那我以后见你都穿成这样。”
“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他瞥了一眼她被护士服勾勒出的凸凹不平,清清嗓子说:“制服诱惑!”
“......”
“你一会儿穿警服,一会儿护士服,我的自制力再好,也会……”他托起她难掩羞怯的小脸,声音轻柔得如同低喃:“经不住诱惑。”
她局促地扯着了膝上的短裙,可再怎么扯也遮不住白皙光洁的大腿。
她仰起头看着他燃着欲念的眼眸。然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安以风火热饥渴的唇压下来,夺取了她的双唇。
她脑子一阵连绵不绝的嘤嗡声,软软地躺下,闭上眼睛,他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强健的身躯欺身而至。
难耐的热切渴求不太温柔,也不像第一次那么蛮横。
她主动地张开贝齿,让他滑腻的舌肆意与她纠缠,勾起她的贪念……
吻到火热之处,他的手从她香肩一点点下移,路过她的胸口,她的软腰,大腿……
又从裙下探入,冰凉的指尖顺着她大腿内侧徐徐上移。
她受惊地合上双腿,身子从他冰凉的指尖战栗……
在吻中沉沦的她,猛睁开眼,如梦初醒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是那个日日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在拥吻着她……
她莫名的有些慌乱。
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了,就在这生硬的铁床上?
她知道自己不能嫁给他,所以从最初决定享受这个没有结果的爱情,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安以风想要,她随时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可是,这破旧的医院,到处弥漫着难闻气味的狭小空间太没情调了些。
他们的确是偷情,可也不能偷得这么没格调吧。
安以风迎上她惊惶无措的视线,放开她的唇:“怎么了?”
“没什么,我……”她急促地呼吸着,颤声说:“我有点怕,第一次……”
“第一次?你……没跟他,做过?”
她心底一沉,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失落地别过脸,摇摇头。
安以风抽出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神里并没有她想象的兴奋。
她以为他还在生气,解释说:“我跟你说过,我当他是哥哥。”
他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拍拍身边留下的空位:“很晚了,睡吧。”
她躺在他枕边,努力地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越想越心乱如麻。
过了很久,她以为安以风早就睡着,他却意外开口:“你的第一次,该留给有资格娶你的人。”
“我无所谓的。”她的双臂环住他的腰,紧得不能再紧,只有这样,他的胸口才能抵住她剧痛的位置。
“你要是无所谓,就不会到现在还清清白白。” 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笑着说:“对真爱的女人,男人都说自己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其实……很在乎……我不想你有天会后悔。”
“我不后悔!”
“你是个好女人,我没福气娶你,也不想糟蹋你。”
她缩在他怀里,手紧紧抓着被子,尽全力忍住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你别对我这么好。”
“小淳,激情玩够了,就嫁给他吧,给他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女人,到底需要一个家,一个可以陪在身边的男人。”
“我不要!我可以不要家,不依赖男人,我想你时能见到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