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司徒桡的肩膀上,从未有过的疲惫。“我不是挺不过去,我是怕我一生都忘不了他……”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忘不了。”司徒桡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什么都别想,睡吧,爸爸也相信你能挺过去。”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
睡到半夜,她开始浑身发冷,四肢无力。她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硬撑着爬起来,想去吃点东西,没想到一出门便晕倒在地上。
意识模糊中她感觉有个护士想要脱她的衣服,她猛然清醒,扯着衣领激烈反抗。
“不要脱我的衣服,我不脱!”因为她害怕别人看见她身上的淤青。
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她睡着之前还在不停地说:“不要,别脱我的衣服……”
醒来之后,她看见爸爸坐在病床边,表情悲恸欲绝,大夫和护士看她的表情也都是怪异的怜悯。
不明所以的她在看到医生的诊断书时,彻底惊呆了。
上面赫然写着:右胸第五根肋骨轻微骨裂。
肩、臂、腿等数十处皮下青紫。
双手掌心擦伤,手腕可见环状勒痕。
处女膜撕裂,□严重充血,曾被多次粗暴性侵犯……
看完之后,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诊断书砸在安以风脸上,问问他:“说什么情和欲交融的美好,这分明和警署里施暴案的诊断一模一样!”
她猜……以安以风的厚脸皮,他肯定嬉皮笑脸回答:“这说明我爱你爱的深!”
她笑了,笑的同时,一滴泪滴在诊断书上。
她再没机会问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们结束了,一段生死相许的爱情,结束得如此干脆决绝……
司徒桡心痛地抱着她的肩:“淳淳,你别哭,爸爸一定让他做二十年的牢。”
她很用力地摇头。“我是自愿的。”
“你别怕,爸爸就算被所有人耻笑,也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我真的自愿的。爸爸,就算站在法庭上,我还会这么说。”
面对她的坚持,司徒桡再也无话可说。
这件“警务处长的女儿被人□”的天大丑闻理所当然密封起来。但她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尽管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她还是能看见同事们投降她的一道道同情和怜悯的目光。而她,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二个月里,她逼着自己用工作麻痹想见他的欲望,逼着自己好好吃饭睡觉,也逼着自己笑。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生理期迟迟不来。
那天晚上她只是想他尽情享受,骗他说是安全期,不会是……
她心存侥幸去医院做了检查,化验单出来之后,她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一个上午。
最后还是决定来找他。
不论如何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她该问问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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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下,司徒淳站在健身馆外,轻轻抬头。
真爱一个人确实不需要用眼睛去辨别,只淡淡地一扫,她已经看见了三楼窗边的安以风。
思念汹涌而至,她想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我想你!
可他只在看着她,隔着两个世界的距离......
刹那间,思念化作涌动的浓浓失落,她又想转身离去,可是看看手里的化验单,她忍住了。
她站在树下,风吹得树叶簌簌地落……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他终于还是下来了,怀里搂着一个很美的女人……
她下腹一阵抽痛,下意识想冲过去推开那个女人,大声告诉她:“安以风是我的,他是我孩子的爸爸。”然后再抱着安以风,哭得梨花带雨地质问他:“你不是说今生非我不娶,你不是说你除了我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可惜卑微乞怜的事她做不来,更不屑于做给满街的行人看。
“你爱我吗?”这是她鼓起全部勇气问出的话。
只要他说:爱!她就一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可以独自抚养,无怨无悔地等着他娶她。
可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明明白白告诉她,不论爱与不爱,他们之间都不可能再继续,这段感情他早已放弃,无可挽回。
她忽然想起她曾经说过:“爱我,就别再打扰我。”
那时候,他何等洒脱:“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好!我答应你。”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何不洒脱点!
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他微笑。
爱他,所以把最后一个笑容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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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巾出现在司徒淳的面前,唤回她沉浸在往昔的思绪。
她浅笑着接过,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对不起!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们有儿子,骨肉亲情是无法割断的。” Amy轻轻拍拍她的手,Amy的手很美,洁白如玉,纤长秀美,尤其是那柔软的触觉,似乎能拂平别人伤痕累累的等待。
“是啊!他不会不要他唯一的骨肉……”
黑色的房车准时停在咖啡厅的门口,Amy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MP3。“送给你的。是我弹的钢琴乐,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听听吧。”
“谢谢!”
看到Amy走远,司徒淳戴上耳机,天籁之声幽幽流淌,诚挚,细腻,连绵……
她静静闭上眼睛,很美的音乐,很美的女孩儿。
这个天使一样的女孩儿,每个男人都会爱上吧……
第 25 章
Amy坐上车,发现自己的老公正透过墨色的汽车玻璃望着咖啡店里的Chris出神,墨色的发丝,深邃的明眸,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唇边挂着一抹清淡的微笑......
“喂!”她用双手捂住他的眼睛,娇憨地搂住他的颈项:“不许看!”
“吃醋了?”男人拉开Amy的手,没有再看,而是将目光全部集中在她的脸上:“你们聊得好像很投机,在聊什么?”
“女人的话题你不会感兴趣,无非是爱人,孩子,没别的。”
他的眸光一闪:“聊到她老公了?”
“她似乎和她老公的关系不太好。”Amy不由得感叹:“唉!不论如何他们还有儿子。”
“儿子……”男人微微皱眉。“她很爱她的儿子?”
“那当然。她说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忍,什么都可以放弃。”
男人的眉峰蹙得更深!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Amy紧紧盯着他俊美的脸,有点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我喜欢她?!”男人自嘲地笑了两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浓。“除非我活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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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高级私人会馆安以风练完拳,疲惫地靠着围栏上,把矿泉水从头上往下一浇,洒脱地甩甩头发,水滴四溅。
他一边用洁白的毛巾擦拭着水滴,一遍用眼睛扫过健身房经过的一位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真没劲,怎么到处都是外国女人。”
“怎么?不合口味?”
“嗯!还是黑头发,黑眼睛的看着顺眼。”
“芊芊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的老板娘刚好是黑头发,黑眼睛,美得让人一见难忘……肯定符合你的口味。”
“我对结过婚的女人没兴趣!”
韩濯晨想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坐下,突兀地问:“司徒淳呢?对她也没有兴趣。”
安以风擦汗的动作一滞,目光飘忽地瞄着健身房里的美女,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那个美女身材不错。”
韩濯晨连看都没看,打落他的手指。“既然不想找她,为什么一定要选这个城市?”
“你不是说你喜欢海边那栋别墅吗?”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我去看看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安以风刚要站起身,就听见韩濯晨淡淡地说:“如果不想见她,何必让我继父帮你打听司徒桡的地址?”
安以风嬉皮笑脸坐稳,漫不经心回了句:“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她哪天离婚,我还能有机可乘。”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问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你以为我没想过。”安以风擦擦汗,苦笑:“万一她说……‘我还爱着你’,我该说什么?‘我也爱你,你现在就跟你老公离婚,我娶你……孩子要是跟着你,我不介意,我肯定把他当成我亲生的养。’”
“也说不定她会答应你。”
“那她丈夫怎么办,她孩子怎么想?”安以风拿了瓶水,走到窗前,双臂撑着窗台望向外面:“既然我十五年前已经放弃得那么干脆,十五年后何必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能远远看见她笑着走过去,或者偶然相遇,装作没看见……”
韩濯晨气得把手里的毛巾丢向他,因为距离远,毛巾飘飘然落地。“安以风,你根本不是怕她说爱你,你是怕你控制不了自己!你以为你放得下,你以为你可以成全她的幸福,让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快乐,那是因为你没见到她!如果你真放得下,你为什么不敢面对她,看着她的眼睛,抓着她的手,说一句:保重!”
安以风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如果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一定会说:‘我给你做情人,我TM不在乎!’”
窗外是一个游泳池,一阵风吹过,平静的池水突起波澜。
七彩的阳光映着碧蓝的水,灿若彩虹……
他说:“我这辈子什么事都敢做……婚外情,我不玩的。”
其实,越是视法律制度和别人眼光于无物的人,越是有他自己的道德底线。
安以风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光明正大做着别人眼中的坏事,还可以嬉皮笑脸地告诉别人:“我是个好人。”因为他始终没有超越心里那条底线。
“所以,我不能见她,不论她怎么回答我,对她来说都是为难,都是遗憾。”
安以风笑着仰起头,看向天空,云飘万里,一片广阔。
韩濯晨瞪了他好久,忍不住骂了一句:“你TM自制力就不能用在该用的时候!”
见安以风不回答,韩濯晨也懒得理他,穿上衣服,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完,他冷冷地说:“别墅那边打电话让我去看一下色版。”
“我跟你一起去。”
“你帮我去咖啡厅接一下芊芊。”
“你老婆晚接一会儿又不会跟人跑了。”
韩濯晨态度坚决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快去给我接!别说跟人跑了,少一根头发我都饶不了你。”
“你尽管放心,掉一根头发我TM都给你拣回来!”
说着,安以风极不情愿地穿好衣服,走出健身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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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风在街上转了一圈,总算找到韩濯晨所说的咖啡厅。
名字很特别:Waiting等待!?
从不懂情趣为何物的他根本无心研究这个名字,快速停好车,走进咖啡厅。
也许是对黑色情有独钟,一向享受不了咖啡这种雅致生活的安以风,一走进这间咖啡厅竟有种多坐一会儿的欲望。
因为它的风格很独特,色调以黑色和红色为主,黑色烘托出红色的艳,红色反衬出黑色的魅,这种略显幽暗的色彩因为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显得格外沉静。
坐在窗边的Amy,也就是韩濯晨的太太韩芊芜,对他招招手:“这么快就练完拳了?”
“刚练完。晨哥让我过来接你。”他在芊芊对面坐下。“刚好有点渴了,有什么好喝的吗?”
芊芊指指他面前的咖啡杯,向里面挪了一个位置。“那里有人,你坐这边吧。”
他坐过去。
“晨呢?”
“去海边的房子看色版。”
“哦。”
“我干儿子好像又大了。”他小心翼翼地摸摸芊芊微隆的下腹,满眼都是怜爱:“有没有想干爹啊?”
“去!”芊芊笑着拨开他的手。“你要是想要,就找个女人给你生一个,别总觊觎我们的。”
“生就生!等我有了儿子,我也要想晨哥一样,天天教导他:儿子,以后长大了别跟你老爸一样祸国殃民,要跟你妈一样,做个好警……”
他后面的话骤然止住,转过身对服务生说:“给我瓶啤酒。”
啤酒端来,他喝了一口解解渴,骨子里“善良”的性格和喜欢“息事宁人”的作风又冒出来。
“大嫂。”他凑近芊芊,小声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最近可要多守着晨哥,他今天练拳的时候告诉我:这间店的老板娘长得特别迷人,让人一见难忘。”
“他真这么说?”
“当然是真……的……”当安以风的余光瞥见传说中的老板娘款款走来,脑子里嗡的一声,轰鸣声久久不绝。
这么多年,安以风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们的重逢,也设计过很多合时宜的对白。
“好久不见!”
“这些年过的好吗?”
“你老公对你怎么样?”
“你孩子听话吗?”
“……”
可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面对司徒淳,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变了,漫长的十五年给了她成熟女人该有的韵味,也让她洁净的笑容变成疏离的淡漠,清澈的眼神遥远得无法触及。
唯一没变的,是她的存在……还能让他的血液沸腾,心在胸口里狂乱地跳动。
“想喝点什么,我请客。”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和一个陌生人在说话。
他看着她,好久才说不出一句话。
“我这儿有一瓶九三年的红酒,想不想试试。”
他点点头,目光依旧看着她,一刻都不想从她的脸上移走。
红酒拿上来,司徒淳亲自打开为他倒上。
他端起杯,一仰头,整杯酒喝进去,没有辛辣流过咽喉,而是柔和的甜味融入血液。
“怎么样,丹宁经过长时间的沉淀是不是很柔顺,入口醇香馥郁。”
他拿过酒瓶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酒没有进入胃里,伴随这血液往头脑里涌。
“喜欢喝就常来坐坐。” 司徒淳脸上的笑意还是不变的柔和:“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好酒……”
对他说完,她又拍拍芊芊的手,似乎想说点什么,笑了笑又咽下去。“你们慢慢喝,我还有点事要办,改天再陪你们。”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安以风已经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当听到她招呼客人那种语气,他再也没法控制自己。
她没有回答,默默看着他。
“不能说一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也不用非要装作不认识我,完全不记得我是谁。”
“对不起,我是真不记得了。”
“......”一句话噎得他哑口无言。
“也许是时间太久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会遗忘。”
这话换了任何女人说,他都信,出自司徒淳之口,打死他都不信!
他抓住她的手,柔软的手指摸着跟触电一样,他不自觉握紧。“小淳……”
她有些不安,想要抽手,却抽不出去,看看表情十分诧异的芊芊,有点慌乱。“你喝醉了!”
“小淳……”他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所有理智都烧成灰烬。
恰在此时,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从外面走进来。一进门便震惊地看看他,看看他们的手。
当安以风看见男孩儿那酷似她的五官,如同被人打了一拳,蓦然松手。“我是醉了,对不起!”
司徒淳松了口气,站起来,走向她的儿子。
“怎么才回来?” 语气不太好。
他儿子覆在她耳边小声说:“他是安以风吗?”
“别问那么多。”
“我能不能跟他说句话?”
“不能。快走,你外公等你回家吃饭。”
“他是我偶像……”
“你就不能崇拜点正经人!”
“……”
看着她即将离去的背影,安以风再也没法控制自己。
去TM的道德!他不说出那句“我爱你”,不娶她,再过五十年都放不下。
他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臂:“小淳,如果我现在想娶你,晚不晚?我不介意你有个儿子,我也不管他爸爸是不是介意,我就是想娶你……”
她看着他,眼里多了泪光,语气很平静:“你不介意,可我介意!”
“你说过,假如我十年之后还爱着你,你就愿意嫁给我。我还爱你,我来了澳洲……”
“太晚了!”她低下头,转过身。“我等了你十年……从二十岁,等到三十岁,我耗尽了青春,耗尽了梦想,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可你却没有履行承诺……”
安以风扳过她的肩,她脸上多了两行清泪。
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记忆中从未留下过她的泪,就连他们分手的时候她都是笑着离开的。
她擦干眼泪,笑着推开他:“这瓶酒是我为你留了,晚了五年,味道已经变了……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她走了,一句:“我不爱你!”说的那么坚决……
离去的背影那么的坚决……
可她的眼泪让他明白了一切!
他站在原地,从来没如此痛恨过自己。
他为什么要问,明知结果是这样,为什么一定要逼她抉择!
他刚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某罪魁祸首悠哉悠哉地冒出来,最可恨的是从他旁边走过去,和老婆来了个深情的拥抱。
安以风猛然回头,挥手一拳打在韩濯晨的脸上,这一拳他是用了全力。
韩濯晨被打得退后一步,站稳后擦擦嘴角的血,笑笑:“如果这一拳你是替司徒淳打的,我无话可说。”
“你明知道……”
“你为她终生不娶,让她为你做个抉择并不过分。”
“我不需要她做抉择!”
他愤然走出咖啡厅。
门关上以后,芊芊摸摸韩濯晨红肿的脸:“是不是很痛?”
“他心里难受,发泄一下能舒服点。”
第 26 章
安以风的确需要发泄,蓄积了这么多年的压抑,今天他要全部发泄出来。
他在高速公路上飚车飙到没油,丢下车沿着高速公路往回走,走回家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实在精疲力尽了,连心痛的力气都没了。
进门时,看见韩濯晨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有点意外。“还没睡?”
“搂着芊芊我哪能睡着?”
他从口袋里拿出路上买的消肿药膏,随手往沙发上一丢,拖着沉重的步子往自己房间走。
“今天有没有力气陪我聊会儿?”韩濯晨问。
“有!”他转回来,跌坐在沙发上,越看韩濯晨脸上的淤青越不爽,拿起药膏,毫不温柔地往他脸上抹。“怎么不躲?又不是躲不开?”
“打一拳而已,又不疼。”
“靠!疼不死你!”
韩濯晨笑笑,打掉他的手,自己揉了揉脸颊。“被她拒绝完,你也可以死心了。”
“死心?”安以风摇摇头,仰头靠在沙发上。“她哭了,我第一见她哭!你说……她经历过多少委屈,多少失望……才会哭着对我说:我不爱你!”
“我听芊芊说,她和她老公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她爱的是我!”安以风揉揉额头,低头沉思了好一阵儿,才开口:“晨哥,假如我单纯的关心她,照顾她,算不算是第三者?”
“我不知道,反正若是芊芊的旧情人跑来替我关心她、照顾她,我肯定打折他的腿!”
“我跟你这种野蛮人没共同语言!我去睡了,养足精神,明天我去找她叙叙旧……”
“叙旧?”韩濯晨嘲讽地笑着:“你TM别叙床上去。”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除非你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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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睡醒,安以风直奔咖啡馆,喝了不记得几杯咖啡,终于等到司徒淳来。
他笑着迎上去,一脸的云淡风轻。“这么巧!”
“欢迎光临。”她冰冷地回了一句,向里面走。
安以风跟在她身后走进一间休息室,房间不大,一张桌子,一张床。
他尽量不去注意那张床,把全部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跟你叙叙旧不犯罪吧?”
“不犯罪,但我没空。”
“没事!你忙你的,我叙我的。”
她看来的确挺忙的,从袋子里拿出很多鲜花,一支一支往花瓶里插。
按她的速度今天一天也插不完。
“小淳……”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她身边,目光一从贴身连衣裙的领口看见若隐若现的曲线,完全忘了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