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那事咋回事?”有人好奇问着。
“还不是赵寡妇自个折腾出来的,就她那样,能配得上二郎。”郑氏哂笑,村里不少姑娘,都盼着嫁给徐二郎,人家二郎不乐意,没想赵寡妇脸皮那般厚,闹出那笑话。
“我听湾头卖豆腐的钱氏说,赵寡妇最近跟镇上何三好上了。”
“啥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钱氏去镇上买东西,在镇上瞧见的。”
“夭寿哦!你说这赵寡妇咋就这么厚脸皮,还好大牛死得早,赵家其他亲戚也没了,不然早晚得被气死。”
“就是,二傻媳妇,你可得看紧着你家二傻,赵寡妇那狐狸精,指不准就瞧上你家二傻了。”
“咱二傻是个二愣子,赵寡妇要瞧上也是你家福禄,村里谁不知道福禄是个打猎的好手,力气那叫一个大,赵寡妇就喜欢力气大的。”郑氏不甘示弱,把话回了过去。
话一落,河岸炸开了。
纷纷打趣起福禄媳妇,牛嫂子扬着棒椎,用力椎打着石头上的衣裳,“咋了这是,一大早咋就春心荡漾了,难不成昨晚你家二傻没喂饱你!”
“就是,牛嫂子说得对,难道二傻昨晚没在家?”福禄媳妇挤挤眼,似笑非笑看着郑氏。
河岸上,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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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快点,快点!”小狗子迈着小腿,拉着刘怡,飞快朝村子河边跑去。
刘怡提着篮子,篮子里放着个小瓦罐,里面盛着些草木灰,拿着棒椎,一步步走去河边,村里,不少人会在早上,或旁晚时,去河边洗衣物。
大伙一边唠嗑,一边说说笑。
刘怡刚嫁进下河村,想认识大伙,河边是个不错的去处。
“早,二郎媳妇!一大早就去河边洗衣物,吃早饭了没有?”郑氏提着一篮子脏衣服,挪着肥圆的身子,挥手,跟刘怡打招呼。郑氏是李二傻媳妇,为人爽朗大方,嗓门很大。
“吃了。”刘怡笑着,点了下头。
两人聊着村里的趣事,慢悠悠朝河边走去,河边蹲着不少人,郑氏高声跟大伙打着招呼,不忘把刘怡介绍给大伙。
刘怡笑着,不时跟河岸大伙说笑,小狗子去了田埂上,村里几个孩子拿着木杆,在田埂上晃荡,说是在找蚱蜢。
突然,传来一声呼叫声。大伙连忙抬头,望了过去。
“狗蛋,身上这淤青是咋回事?”赵寡妇扯着狗蛋,挽起衣袖。
白嫩的手臂,上边有几道淤青,大刺刺露在大伙眼前。狗蛋惊慌将手藏在身后,怎么都不愿拿出来,憋着嘴,哭了起来。
边哭,边瞅着小狗子,用手指着小狗子,“娘,刚才我在田埂上玩,小狗子把我推了下去,跌了下…”
听狗蛋这一说,大伙视线,唰的落到小狗子身上,不少人低声嘀咕起来,指指点点,多半是信了狗蛋说的话,刘怡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棒椎。
“这话可得说清楚,我家小狗子才三岁,狗蛋多大了,大伙比我清楚,小狗子这身子能把狗蛋推下田埂?”说着,抬头望向赵寡妇,冷冷瞥了眼,“今儿不把话说明白,晚点二郎从地里回来,咱们上村长那去评评理!”
看着小狗子哭的急,不停打嗝!小脸憋得通红,刘怡很是心疼,小狗子在下河村出了名的乖巧,谁不知道赵寡妇家狗蛋是啥性子,看着两人身高,刘怡就不信,小狗子能把狗蛋推下田埂。狗蛋都比小狗子高了一个头,一脸蛮横,瞧着心眼就不诚实,滴溜的双眼,浑然不像是几岁大的孩子。
赵寡妇半蹲着,穿着灰白衣裳,收拾的很是干爽,头上别着桃木簪子,挽了个简单的发髻,露出白皙的脖子,赵寡妇今年十八岁,身材匀称,小脸瓜子一脸风情,在下河村名声很难听。
上挑的眉眼,难掩眼中的算计。
刘怡蹙眉,不屑摇了摇头。赵寡妇这人,瞧着便不是个安分的人,难怪下河村大伙不待见她,赵寡妇一听刘怡这话,顿时急了,抬手直抹眼泪,哽咽道:“我一个寡妇,狗蛋是我命根子,狗蛋才五岁,难道他还会撒谎不成,不知道二郎媳妇为啥要冤枉我,我跟二郎真没啥关系…不信你问大伙。”
埋着头,抱着圆子哭,很是可怜!
见赵寡妇倒打一耙,刘怡脸色一变,瞧着我见犹怜,没想蛇蝎心肠。那晚,李二傻在屋里说的话,她可没忘,原本她还好奇,她跟赵寡妇无亲无故,这人怎么就黏合上了,敢情赵寡妇嫉恨她抢了徐二郎。
河岸上,郑氏一把拉过刘怡,凑近,轻声道:“二郎媳妇你当心些,这女人厉害着,村里大伙都明白,赵寡妇瞧上你家二郎,好在二郎是个二愣子,看不上赵寡妇,村里前些日子,还闹出二郎要娶她过门这事…”
“是吗?”刘怡眼神一凛。
“娘,疼…”小狗子轻轻说着,小手捂着屁股,泪花在眼眶打着圈,害怕看着赵寡妇母子。
“疼,哪里疼?”耳畔听着小狗子唤疼,刘怡蹲下身子,将小狗子横在腿上,脱掉裤子,“小狗子别哭,娘给你做主,看谁敢欺负娘的小狗子。”
郑氏老远,看着牛嫂子提着篮子,往河边走来,便高声喊了起来,“牛嫂子,你过来下,二郎媳妇出事了!”
牛嫂子是村长媳妇,在村里很有名望。
“怎么都围在这,咋回事呢?”牛嫂子赶了过来,放下篮子和棒椎,“小狗子这是咋了,屁股咋肿的这么厉害?”
“赵寡妇说小狗子把狗蛋推下田埂摔着了,这不找二郎媳妇说理嘛。”郑氏瘪嘴,朝赵寡妇努努嘴,神情略带讽刺,看这情况,指不准是谁推谁,小狗子能推得动赵寡妇家狗蛋?
“小狗子几岁,狗蛋都五岁的娃了,小狗子能推得动,说啥笑话了这是,赵寡妇你家狗蛋啥性子,村里边谁不知道,二郎媳妇刚来咱村,你别把大伙当傻子。”牛嫂子冷冷开口,望着赵寡妇很是不满。
赵寡妇就喜欢没事找事,尽给村里添麻烦。整日,哭丧着个脸,好像村里大伙,都欠着她家似的,赵大牛死得早,赵寡妇是赵大牛在外乡娶回来的媳妇,不像下河村其他人家,知根知底。
平素,赵寡妇行为不检点,尽喜欢招惹是非,久了,下河村没几个人待见她,偏偏她还以为自己是朵花,大伙都得顺着她。
要不,念着赵大牛的情面,村里大伙,都想把她赶出村子。古时候风气严谨,赵寡妇勾三搭四,动不动就哭,还生了一张狐媚脸,一看,就知道不守妇道。有人说,赵大牛当年的死,跟赵寡妇脱不了关系。
“有牛嫂子这话,我这心算是安了,二郎啥性子,大伙心里都知道,可由不得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瞎说,坏了二郎名声还好,要是牵扯上什么腌臜事,那可就有嘴也说不清。”刘怡夹枪带棒,冷嘲盯着赵寡妇。
没出声,真当她是软柿子。
前车之鉴,刘怡可没什么怜悯心,给脸不要脸,说的就是赵寡妇这种人。急着给她下套来了,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赵寡妇身子一僵,脸色一青,变得十分难看,紧扣着狗蛋的手,神情阴鸷,恨不得冲上去咬上刘怡几口。
话落,牛嫂子眼神一冷,想起村里,不久前说的闲话,八成这话传到刘怡耳里边,“二郎媳妇你带小狗子先回村,让郎中过去瞧瞧,别耽误了,狗蛋这事晚点回村再说。”
“那行,麻烦牛嫂子了,我带小狗子先回屋去了。”刘怡点点头,小心抱着小狗子,顾不得没洗完的衣裳,急忙回了村子。
“狗蛋不是不舒服吗?赵氏你带狗蛋也去找郎中看看,狗蛋和小狗子这事,咱晚点再合计。”牛嫂子淡淡说着,就算不待见赵寡妇,却不好把话说的太绝,左右都在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
“成,有村长和牛嫂子出面,委屈不了狗蛋,大牛死的早,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不容易,狗蛋这性子随他爹…”赵寡妇擦着眼泪,哭哭啼啼,拿起篮子牵着狗蛋回了村。
望着赵寡妇那娇滴滴的样,郑氏不满,翻了下白眼,“牛嫂子,赵寡妇这话说给谁听了,敢情咱们村大伙合起来,欺负她们母子,是抢了她家的地,还是占了她家的屋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村里谁不知道她家狗蛋是啥人,那像是五岁的娃该做的事,村里不是东家丢鸡,就是西家丢鸭,要不菜园子被人偷了…也就她以为狗蛋是个好的。”
牛嫂子愤懑,大牛是个实诚人,咋就摊上这么个媳妇,好在死的早。不然,看着狗蛋变成这样,估摸都得气死。小小年纪,偷鸡摸狗的事做的不少,尽欺负村里其他同龄孩子,要不是念在赵大牛的情面上,村里大伙,早把她娘俩赶出下河村了。
“二郎那事咋回事?”有人好奇问着。
“还不是赵寡妇自个折腾出来的,就她那样,能配得上二郎。”郑氏哂笑,村里不少姑娘,都盼着嫁给徐二郎,人家二郎不乐意,没想赵寡妇脸皮那般厚,闹出那笑话。
“我听湾头卖豆腐的钱氏说,赵寡妇最近跟镇上何三好上了。”
“啥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钱氏去镇上买东西,在镇上瞧见的。”
“夭寿哦!你说这赵寡妇咋就这么厚脸皮,还好大牛死得早,赵家其他亲戚也没了,不然早晚得被气死。”
“就是,二傻媳妇,你可得看紧着你家二傻,赵寡妇那狐狸精,指不准就瞧上你家二傻了。”
“咱二傻是个二愣子,赵寡妇要瞧上也是你家福禄,村里谁不知道福禄是个打猎的好手,力气那叫一个大,赵寡妇就喜欢力气大的。”郑氏不甘示弱,把话回了过去。
话一落,河岸炸开了。
纷纷打趣起福禄媳妇,牛嫂子扬着棒椎,用力椎打着石头上的衣裳,“咋了这是,一大早咋就春心荡漾了,难不成昨晚你家二傻没喂饱你!”
“就是,牛嫂子说得对,难道二傻昨晚没在家?”福禄媳妇挤挤眼,似笑非笑看着郑氏。
河岸上,热闹非凡…
第十九章对付赵寡妇
“夭寿哦!小狗子这事咋回事?”徐母心疼搂着小狗子,转身回望着刘怡。
刘怡小心涂抹捣烂的药草,小狗子屁股上的细刺,都挑了出来,整个臀部肿的淤青,看着就骇人,“我去河边洗衣物,小狗子在田埂上跟村里孩子玩,被人推下田埂摔着了!”
“哪个心狠的?”徐母平时话不多,极少发脾气。
“赵寡妇家的狗蛋。”刘怡淡淡说着,擦着小狗子眼角的泪花,哭了大半天,这会哭累睡着了,“狗蛋说小狗子欺负他,让牛嫂子给她做主。”
“哼!又是这扫把星。”徐母厉声,“咱家小狗子多大,狗蛋多大,她说这话也不膈应人,这些年要不是村里大伙接济可怜她,她日子能过得这么舒坦?”
“谁说不是。”刘怡摇着蒲扇,让小狗子睡的凉快些。
下河村天气极热,二郎家地势比村里其他人要高点,有院子里枣树遮着,比其他家凉快些,却比以前刘家热,刘怡琢磨着,让二郎进山挖些竹子回来,栽在院子里。
院子宽敞,实在不行,朝后边还能扩建。
水井水位不低,把水引上来,弄个水塘也不是难事,来日方长,慢慢合计。
徐母小心抱着小狗子去了西屋,刘怡整理东西,明日回门,徐母今日送些东西过来,让刘怡回门带给刘家,二郎下地忙活,刘怡本想跟着一起去,二郎怕日头太大,拦着不让刘怡去,地里活计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刘怡在家看着小狗子。
“小狗子这事咋了?”二郎回屋,放下肩上的锄头,看着小狗子双眼通红,由徐母抱起喂东西,小周氏搂着囡囡,都坐在院子里说着话。
刘怡上前,接过二郎的锄头,端了碗水递过去,把事情解释了遍,“二郎,你说这赵寡妇是不是存心找咱家麻烦,小狗子比狗蛋小两岁,能推得动她家狗蛋,娘刚说了,狗蛋在咱村可是孩子头,村里谁家娃欺负得了他?”
“牛嫂子咋说?”拿过毛巾,洗了把脸。
刘怡拿过几个馒头,给他填填肚子,“牛嫂子说让村长出面,说说这事。”
“你没啥事吧!”徐二郎盯着刘怡上下看,眉头皱了下。
“我能有啥事,赵寡妇跟我又不熟,今儿还是第一次见。”刘怡笑笑说着,郑氏倒是说了不少,刚才在院子里,徐母和小周氏也唠叨了很久,听了她是没啥感觉,只觉得好笑。
“找郎中过来看了没?”徐二郎啃着馒头,坐在屋里。
“看了,说是这几天不能沾水,地里咋样?”刘怡应着,明儿回门,这事不能拖,说着拿着水瓢往灶上锅里添水,留着徐母和小周氏他们吃饭,刘怡洗好米,放在筛子里边晾着,碗柜里还有些腌好的猪肉。
“晒干水,就能收了。”徐二郎点点头,“明天回门的东西还缺啥,后边仓库放了不少干货,是孟家从别的地方带回来了,是些稀罕东西,带些回刘家村给爹和娘他们。”
“嗯,都备好了。”刘怡笑了下。
正屋那些个东西,刘怡刚看见时,都愣住了。布匹、干货…没想徐二郎一个大老爷们,心思倒是不错,屯了不少好东西,平时这仓库都被他锁着,恐怕徐母也不知道,屋后这仓库里放了那么多东西。
黄昏,刘怡在厨房忙活,徐二郎在院子里补渔网,大伙闻着厨房里,不断溢出的香味,脖子升的老长,柱子咽着口水蹲在厨房里,不停喊饿,小周氏开始收拾桌子,让柱子回家叫徐三郎过来吃饭。
将腌好的猪肉从碗柜中拿出,洗净切好装进碗碟里,从地窖里面拿出几个土豆,放在木盆中洗干净,削皮,然后切成条,放在水里浸泡。将刚从菜园子里摘的青菜用水洗好,用筛子装好,今晚人有些多,碗柜还有剩菜,再炒两三个菜,足够大伙吃。
倒掉小锅里面的水,将腌好的猪肉倒了进去,用锅铲开始翻炒,动作熟练利落。
将猪肉炒的半分熟,用碗碟装好舀了出来,往小锅里面放了三勺猪油,把土豆丝倒进去,一边注意火候,一边跟小周氏聊着,想着天气热,刘怡用萝卜煮了个萝卜汤。
另一边,锅里冒着米饭香味,剩菜也热好上桌了,就差萝卜汤还没有好。
“娘,二哥。”徐三郎手上提着只兔子,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今儿进山收获不错。”见着徐三郎提着只兔子,徐母应着,“咋回的这么晚,东边林子又出啥事了不成?”
“没啥事,过些天得忙农活,东边林子怕是没人去照看,村长让我多弄几个陷阱。”徐三郎说着,“二哥,把兔子弄下,今晚咱吃兔子肉。”
“嗯!”徐二郎放下手头的活,接过徐三郎手中的兔子,进了厨房。
“媳妇烧些开水,三弟进山捉了只兔子,今晚吃兔子肉。”徐二郎说着,憨憨笑了下。
刘怡麻利往锅里添水,盖上木盖,“行,三弟那陷阱倒是厉害。”
在刘家村时,刘大军有一手打猎的本事,却赶不上徐三郎这陷阱,进山空手而回是常有的事,徐三郎在林子里设下陷阱,隔几天进山,总能带回不少猎物,徐三郎在村里地位不低,小周氏整日在家带着两个娃,日子也不错。
“我打猎也不错。”徐二郎认真说,“还会捕鱼,比三郎厉害很多,真的!”
放下锅铲,望着徐二郎一脸认真,刘怡不禁笑了起来,这男人倒是意外可爱,点点头,“嗯,二郎也很厉害!”
锅里水一开,徐二郎手上兔子也处理的差不多。
慢慢血腥味很浓,刘怡在旁边看着,没出手,徐二郎动作很快,想来要不了多少时间,刘怡走出厨房,吆喝徐母几人上桌,兔子肉怕是没那么快,想着晚点还要去村长家,便没再耽搁时间。
吃了饭,小周氏搂着囡囡和柱子回了屋,徐母搂着小狗子,几人一行去了村长家。
“他爹,二郎他们来了。”牛嫂子打开院门,将几人迎了进去,“赵寡妇天没黑就带着小狗子来了,这会还在屋里哭着。”
牛嫂子恼怒说着,不满赵寡妇,贼喊捉贼。
“二郎你来了!”踏进屋子,赵寡妇坐在门边,穿着碎花衣裳,小脸梨花带雨,露出半截手臂,不时绞着帕子,伸长白皙的脖颈。衬着昏暗的油灯,煞是我见犹怜,别有风情。
娇滴滴的唤着二郎的名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寡妇我家二郎是有家室的人,你一个嫠妇,多少留点口德,给你家狗蛋积阴德,大牛那孩子命苦,死得早,这事下河村大伙都知道,不用装可怜!”徐母冷冷,看了赵寡妇一眼。
瞧着就不安分,当着村长的面,就能做出这种事,背地里谁知道什么德行?
听着徐母不冷不热的话,赵寡妇脸色一变,眼里闪过阴狠,心想:“这该死的老婆子,哪天,等我嫁进徐家,定要你好看!”
“…是,徐婶说的在理。”赵寡妇柔柔应着。
村长拿着水烟壶吸了几口,“今晚把你们叫过来,就是说说小狗子和狗蛋的事。”
“哼!也不知那个天煞的,连三岁的娃也下的去狠手,让我家小狗子受这罪。”徐母愤愤不平,嘟囔叫骂着,浑然没在意赵寡妇铁青的脸。
“徐婶这话咋说的,我家狗蛋这手可全青了,要不是小狗子,狗蛋能出事。”赵寡妇说着,朝徐二郎看去,眼里漾起一层水雾。
“狗蛋手全青了,我家小狗子连床都下不了。”刘怡冷冷瞥了赵寡妇一眼,“请村长给咱家小狗子一个公道,今儿这事牛嫂子也在场,谁把谁推下田埂,这事还不好说呢?”
“他娘这事咋说?”村长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牛嫂子。
“二傻媳妇去村里问了,是狗蛋推的小狗子。”牛嫂子说着,“赵寡妇不是我说你,你家狗蛋惹事也不是头一次,你咋也不说说。”
“狗蛋咋可能惹事,村里谁不知道我家狗蛋最乖了!”赵寡妇厉声护着,将狗蛋揽在身前,“别以为人多就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欺负你孤儿寡母,赵寡妇你这话可得凭良心说,打从大牛死了以后,村里大伙可没亏欠你啥,缺粮时还是村里大伙接济,农活也是村里大伙帮你…”牛嫂子话一开,就像倒豆子一般,全对着赵寡妇喷过去。
村长沉默,没出声,为赵寡妇的事,村里很多人都来家里闹。
赵寡妇要是个争气的还好,大牛死后没除服,她就不安生,在村里动勾搭,西勾搭,前几日还听人提起,她有勾搭上镇上的恶霸何三。村里养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见她念旧情,如今,听赵寡妇这口气,敢情下河村大伙还欠了她…
“我家小狗子这伤不能白受,村长给个说法。”徐二郎开口。
听到徐二郎这话,赵寡妇睁圆眼,不敢置信望向徐二郎,僵着身子,狠狠瞪了刘怡一眼,显然是把这事记在刘怡头上。刘怡靠着徐二郎坐着,见赵寡妇神情不对,徐二郎侧身,将刘怡挡在身后。
第二十章回门
“二郎,小孩子难免会打闹,牛嫂子你说在不在理。”刘怡笑着,拍了下徐母,示意她别急,总不能为这事,让徐家落个刻薄的名头,赵寡妇不是很喜欢演戏,扮弱者…
听刘怡这话,村长和牛嫂子松了口气。
赵寡妇这事,不能说的太过,不然,指不准明儿村里闹出什么流言。不喜欢赵寡妇是真,有些事却不好明说,朝刘怡点了下头,算是接了这台阶。
徐母话到嘴边,被刘怡一压,疑惑望了过去。
“二郎媳妇说得对,小孩子吵吵闹闹,当不得真。”牛嫂子不自然笑了下,对刘怡很是感激,刚才她话太过,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估摸明天村里,就该有人说她家仗势欺人,帮着徐家欺负赵寡妇孤儿寡母。
“大牛死得早,狗蛋出手就没了爹…”赵寡妇抹着眼泪,柔弱瞥着徐二郎。
眼里涌动浓浓的柔情,看得刘怡浑身起鸡皮,暗衬赵寡妇好生无礼,古时候不是讲究三从四德,她咋就没在赵寡妇身上看到半分?被赵寡妇小白花样雷的不轻!
“听村里大伙说,大牛身子打小就小病不断,却不是什么大病,好生在家养着也没啥大事,可从大牛娶了你以后,身子骨就弱了…”刘怡点到为止,回头看着村长和牛嫂子,对付这种人,就得掐住七寸,一击毙命,村里谁不知道赵寡妇进门就不守妇道,在村里勾三搭四,没少让大牛动气,隔三差五就在家里闹,哭哭啼啼好似大牛亏待了她。
话落,村长和牛嫂子相视一眼。
大牛虽说小病不断,可不是什么重病,怎么赵寡妇进门没两年,大牛就去了,大牛从小双亲就去了,是由村里长辈抚养长大的,性子温和,样貌清秀。左看右看,就没觉着狗蛋哪里跟大牛长得像,以前狗蛋小,看不出来,可如今看着狗蛋蛮横样,浓眉大眼,浑身上下没半点像大牛。
“你这是啥意思?”赵寡妇脸色一紧,紧拉着狗蛋。
脸上闪过异色,抓着狗蛋的手不觉紧了三分,突然飙高的声音,让屋里大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