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郎和周氏这事,他们不想参合进去,只盼着把放高利贷的钱还给何三,省了何三日后上门的麻烦事,至于其他别的事,他们懒得去折腾。
挑着油灯,刘怡刚将小狗子哄着睡了。
听着外头传来开门声,便知是徐二郎回来了。后天便是腊八,刘怡开始张罗弄些腊八粥,用白米、高粱、大豆、大枣、栗子、花生、豆腐加上一些猪肉,这些明日都得准备好,刘怡想做些给大家尝尝,所幸就提前开始弄。
洗米、泡果、剥皮、去核、精捡等等,在刘家时,村长家做过,送了些给刘家尝了鲜,刘家自家做的很简单,泡了些白米掺着红豆,没放别的东西,味道差了些。徐家东西不少,刘怡自不会委屈自己,虽不像大户人家弄得那般精细,却也买了不少东西准备着。
不说别的,图个吉利也好。
“媳妇你在做啥?”徐二郎抖了抖身上的湿气,入夜温度低,进屋瞅着刘怡挑拣高粱和白米,不觉有些奇怪,便问了出来。
“后日腊八,我想做些腊八粥尝尝,东西有些多,我提前做些准备,厨房烧了热水,你自个打水洗澡。”刘怡挪了□子,坐在炕上,徐二郎不乐意小狗子跟他们一起睡,便将隔壁的屋子收拾了,让小狗子睡在隔壁,东屋也空了出来。
徐二郎点点头,目光望着刘怡白净的脸,心里痒痒的,好几日没碰过媳妇了,这会想的很,猴急去了厨房,打了热水匆忙洗了澡。
刘怡刚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没来得及放上木箱,人就被徐二郎紧紧搂在怀里,热气喷洒在脖颈处,酥酥的,麻麻的…
入冬,各种事情多,忙得团团转,这几日又闹出周氏这事,好几天没亲热了,这下周氏被休回了娘家,何三之事也解决了,肩上的压力一松,抱着软-绵的媳妇,徐二郎起了心思。
“媳妇,你身子真好摸——”带着厚茧的大手,探进亵衣里头,触及着莹润细滑的肌肤,徐二郎心狂跳,颤着身子,顾不得半个身子还在下面,上身搂过刘怡紧贴了上去。
刘怡面容一窘,努力想推开徐二郎,把手头的东西放上木箱。
“媳妇…嗯啊!”压抑的低吼,近在耳畔,刘怡慌乱扭动,娇躯一颤察觉到后臀处紧贴着一根滚烫的棍子,不安分跳动着,扭过头,看着徐二郎鼓起的裤裆撇了撇嘴,好不容易忙着,徐二郎消停了一段时间,这会怎么又开始发-情了。
“咕噜!”徐二郎咽了咽口水,憨实的脸有些赧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媳妇就忍不住硬了,何况这会媳妇娇嗔的模样,光想想他都觉得下面硬的难受。
“媳妇!”徐二郎沙哑着嗓子对着刘怡,紧搂着刘怡,鼓起的裤裆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媳妇,我好久都没碰你了,硬的好难受…”
见刘怡不理他,徐二郎圈紧刘怡的腰,让浑圆更加靠近裤裆里面的大棍子,挺-动几下顶着刘怡,“媳妇…”
语气很是委屈,自家媳妇小小的,娇娇的,他都不舍得用太大力,就怕不小心伤了她,张嘴咬着刘怡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啃,满意感受着怀里刘怡轻颤,不知不觉大舌开始放肆起来。
——
深夜,摇曳的灯光晃动几下,巴兹一声,熄灭安静下来。
屋里头,火炕上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喘息,伴随着娇媚的低吟,夜很长,也很短…
清晨,鸡鸣声响起,第一缕晨光照进正屋,徐二郎睁开眼睛,黝黑的眼睛洋溢着浓浓的满足,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细嫩白皙,小脸紧闭,眼角隐约还残留着浅浅的泪花,长长地睫毛轻颤,嘴里嘟囔着“不要,慢些…”
凝视着粉嫩的嘴唇,脑中还记着那甜美的感觉,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郁闷发现,下面又硬了,又忍不住想要了,怎么都吃不饱自家媳妇,不过看着自家媳妇身上那些青青点点,徐二郎琢磨是不是该去镇上药方走一趟,买些药膏,给媳妇涂抹,白嫩的身子,被自己咬得青一块红一块,心疼不已。
可想着那味道,徐二郎不得不咽着口水,就怕忍不住又想低头咬上一口,慢慢的呼吸愈发急促,无奈,徐二郎只得起身,套上衣裳就出了屋子,就担心慢一点,就忍不住,媳妇还小,不能做的太过。
好在天气凉,出了屋被冷风一吹,心里那点旖旎消散几分,去厨房生火,准备早饭,忙活一天的家务。
刘怡睁开眼,动了下酸软的身子,低头看着身上的银子,忍不住碎嘴,昨晚她昏过去,徐二郎到底还做了多久?伸手揉了揉腰间,朝窗户外看了看,刚好见着徐二郎拿着斧头,在木棚里面劈柴,撩起衣袖,露出粗壮的臂膀,挥舞着斧头,衬着晨光,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看着看着,不觉失了神,怪不得王氏会找她麻烦,这男人长得真不错,能力也好,哪像胡家老三整就一个蛮横子。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里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不等刘怡下床,小狗子就从隔壁跑了过来,打着脚丫子,麻利爬上火炕,“娘,小狗子过来跟你睡——”说罢,嘴角露出可爱的酒窝,也就早上这点功夫,徐二郎舍得让小狗子跟刘怡睡,不得不说男人有时候吃醋没有理由。
刘怡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小狗子的脚,拉过被褥给小狗子盖上。
拿过一侧木箱上的杂记,靠着看了起来,侧耳倾听外边徐二郎忙活家务的声响,嘴角挂着恬静的笑靥,这样的日子很好!比起前世尔虞我诈的商场,这样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田园生活,无疑最让人舒适。
“娘,你在看什么?”小狗子露出一个头,眨眼好奇望着刘怡。
这些日子生活不错,小狗子瘦弱的身子壮实了些,小脸蛋儿红嫩白皙,很是可爱!带着稚童天真纯朴的容颜,眨巴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不知小狗子像谁?不同村里头那些萝卜头,小狗子安静乖巧,样貌精致。
若不是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浑然不像是农村乡野小子,活脱脱是菩萨跟前的仙童。刘怡私底下问过徐二郎,小狗子亲身爹娘的事,徐二郎摇头说不知道,小狗子是他在河边见到的,除了脖子上那玉佩,连个名字都没有。
许是在河边漂的久,小狗子身子很不好,连病了好久,就算后来病好了身子也一直很孱弱,瘦瘦的,安静的一点都不像是几岁的孩子。
刘怡看过小狗子脖颈上的玉佩,就算不懂玉,也知道那玉不便宜,不参半点杂质,晶莹剔透,绝对价值不菲,竟然留下这般贵重的玉佩,为何不留只言片语,徐二郎回忆,那时小狗子出生不到三个月,会是谁这般狠心,将不到三个月大的小狗子丢弃?看着小狗子纯真的脸,伸手爱怜掐了掐,想起前世看过那些宫斗、宅斗神马的,心里不觉一凉,希望不要是她多想。
不管小狗子身世如何,现在小狗子只是她和徐二郎的儿子,仅此而已!
“娘在看书,小狗子要努力读书识字,以后就可以跟娘一起。”刘怡笑着,揉了揉小狗子的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狗子,眼里流露着期盼和怯弱的神情,刺伤了她的眼,这表情哪像是一个三岁孩子该有的,那一刻,心就软了,想要守护这个孩子,与血缘无关,只是单纯想要照顾这个孩子。
“嗯,小狗子会努力读书识字的,小狗子已经能背下三字经了。”小狗子用力点头,清脆的声音,朗朗背诵着三字经。
刘怡欣喜望着小狗子,当初三儿去学堂,足足一个月才将三字经全部背了下来,小狗子这才多久?欣喜之余,又不由升起一抹心疼,这孩子太过聪慧,幼年的记忆让他总觉得会被抛弃,情不禁想要讨好旁人。
强忍着眼中的泪花,大声夸赞,动了下酸痛的腰,抱起小狗子,对着小狗子的脸重重亲了下,笑道:“娘的小狗子最聪明,最厉害了!”
“…”小狗子羞怯,把头埋进刘怡的怀里,双耳羞得通红。
温习了一遍三字经,刘怡琢磨下一步开始教小狗子写字,刚开始她没奢侈给小狗子买宣纸,而是手把手带着小狗子在桌上比划写字,沾些水,在桌上慢慢写着小狗子的名字——徐清宁,清平而安宁。
“娘,这是小狗子的名字?”小狗子睁大眼,小手跟着刘怡一遍一遍写着。
“嗯,这是小狗子的名字,来,跟着娘念徐—清—宁…”刘怡轻声念着小狗子的名字,小狗子学的很认真,小脸绷着很是严肃。
没多会,小狗子就朝着要学刘怡和徐二郎的名字,刘怡笑着,慢慢教小狗子念和写,启蒙而已,不一定非得让小狗子一下子就学会,至少让他试着接受,有些东西习惯便能成自然,刘怡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徐二郎在外头,听着屋里头两人一柔一脆的声音,不觉嘴角漾起柔和的微笑,手头的活也愈发麻利,干活的劲头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男人有时候就像小孩子,吃醋很可爱哟~~~
第三十九章身子不适
厨房飘溢阵阵食物香味,昨晚提前将腊八粥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刘怡一早就在厨房忙活,徐二郎在旁边帮着打下手,刘怡煮了一大锅,想着给左邻右舍都送些去尝鲜。
“二郎,待会你给娘和大哥他们送些过去。”刘怡拿着勺子,搅拌着锅里的腊八粥,小狗子嘴馋,一早就在厨房转悠,小手攀着徐二郎,一个劲想往火塘旁边凑,伸长脖子望着锅里飘散着香味的腊八粥。
“嗯,媳妇还要多久?”徐二郎咽着口水,神情跟小狗子一般无二。
“一刻钟,熬久点味道更纯。”刘怡应着,脸上带着浅笑,她第一次煮腊八粥,多少有几分担心,熬久些没烧底就好,问了小周氏,小周氏说往年都随意煮些腊八粥,为图个吉利,味道说不上好。
小周氏进了院子,手中端着碗腊八粥,闻着厨房飘出的香味,笑着打招呼,“二嫂,老远就闻着你家腊八粥的香味,柱子闹得不行。”
徐二郎接过小周氏递来的腊八粥,憨笑两声。
“我多加了些东西,煮久了些,小狗子在厨房转悠了一早上。”刘怡晃动着手上的勺子,一直都没停,就怕烧了锅底,“你家腊八粥怎么这么快就煮好了,给娘他们送去了吗?”
“还没,让柱子给左邻右舍送了些,娘那边等你们一起送过去,今年大嫂不在家,大哥不会弄,娘怕是忙不过来,待会多送了过去。”小周氏摇摇头,湾里这几户人家,她让柱子每家每户都送了一碗,都是些亲近熟识之人,平素关系好,逢年过节都会送些东西。
闲聊着,刘怡把灶里的柴火抽了出来,盛了好几碗,让徐二郎带着小狗子给左邻右舍送去,娘和大哥那边用大碗盛了出来,又舀了几碗放在灶上,递去给小周氏,让她带回去给柱子他们尝尝味。
“还是二嫂煮的腊八粥好喝。”小周氏欣喜,腊八粥味道纯真绵长,隐隐带着甘甜粘稠。很香很黏,里面放了不少粗粮,很是美味!
“喜欢就多吃点,我煮了很多。”心里松了口气,火候差了些,味道却是不错,小狗子进屋,顾不得烫手,端过他自己的小碗,坐在火塘边的凳子上吃了起来。
收拾好厨房,一行人拿着煮好的腊八粥去了徐大郎家院子,给徐母他们送腊八粥,帮着徐母将屋子收拾一顿,几个孩子这几日神情萎靡不少,徐母让徐大郎一早拿着钱,去了周家,徐大郎这会还没回来。
从徐大郎家回去后,刘怡就觉得不舒服,揉着隐隐刺痛的肚子,脸色透着几丝苍白,徐二郎见刘怡神色不对,忙将刘怡抱上火炕。
“媳妇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徐二郎焦急挠着头,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许是吃坏了肚子,我在炕上歇歇,等会就好了。”刘怡有气无力说着,她身子向来不错,极少生病,今儿肚子突然不舒服,她都觉得奇怪,咬着嘴唇,疼的厉害,嘴里忍不住呻吟起来。
“娘——”小狗子爬上炕,坐在一旁,担心守着刘怡。
“小狗子乖,娘没事。”刘怡抬手,揉了揉小狗子的头。
疼的凶,脸色愈发难看,徐二郎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媳妇,要不我去请郎中过来给你瞧瞧。”见着刘怡脸色愈发难看,徐二郎等不住了,起身推门就要去找给刘怡找郎中。
“别,二郎你去把弟妹叫过来。”刘怡揉着肚子,突然想起什么,苍白的脸倏地闪过一抹羞红,她怎么忘了,出嫁时赵氏特意提醒过她,她没放在心上,要用的东西也没来得及准备,只好让徐二郎去把隔壁小周氏叫过来,女人家的事还是女人才能明白。
“没啥事,二郎你去把弟妹叫过来,我没事。”刘怡低着头,尴尬之余带着窘羞和懊恼,这二愣子,这事她哪好意思大声嚷嚷,这男人怎么就不开窍。
“我知道了。”见刘怡气愤,快要生气了。徐二郎踉跄出了屋子,去隔壁把小周氏叫了过来。
“二嫂这是出什么事呢?”小周氏疑惑跟着徐二郎进了屋子,瞥见徐二郎一脸焦虑,不由觉得奇怪,刚才二嫂还好好地,怎么这会就出事了?
刘怡让徐二郎抱着小狗子出了屋子,尴尬把月事的事告诉了小周氏,她没准备月事带,这会肚子疼的凶,哪有力气准备,只得麻烦小周氏,刘怡月事半年才来一次,怪不得刘怡会忘记这回事,当时赵氏还拉着刘怡找了村里的郎中,郎中说没事,刘怡身子很好,赵氏才放了心。
半年都没来,刘怡哪还记得月事带这回事,要不是这次肚子疼,刘怡估摸还想不起这回事,上次去镇上买布,刘怡买了半匹棉布,给徐二郎和小狗子做衣裳,剩了不少碎步,她都收着放在木箱里,让小周氏把木箱中的碎步拿了出来。
古代月事带是用布条缝制的,里面放着草木灰或是炭灰,月事刚来时,刘怡很不习惯赵氏给她做的月事带,很不自在,想着不干净,便问赵氏为何不用棉花,才知道澧县附近没人种植棉花,自然也就不能用。
两个人在屋里忙活大半天,徐二郎好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刘怡狠狠瞪了回去。小周氏手脚利落,一盏茶功夫,就做好了几个月事带,还特意嘱咐刘怡几句,临了不忘告诉徐二郎,这几日别让刘怡碰冷水。
徐二郎点头应着,等小周氏走后,进屋忧心看着刘怡,纠结了半天,都不敢开口询问。
刘怡捂着肚子,看着徐二郎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没事,只是女儿家的一些小事罢了,别想太多。”
“真的没事?”徐二郎忧心忡忡看着刘怡。
“嗯。”刘怡咬着嘴唇,凑近徐二郎耳畔,轻声嘀咕了两句,话落,小脸通红。
徐二郎身子一僵,随即反应过来,把大手放在刘怡腹部,替刘怡揉着肚子,刘怡轻靠着徐二郎的肩膀,眯着眼慢慢竟睡了过去,见刘怡说了过去,徐二郎小心将刘怡放在床上,扯过被褥盖上,出了屋子,去隔壁找了小周氏,问问女子月事的事,回屋进了厨房,给刘怡煮了红糖水。
用瓶子装了热水,拿进屋,见刘怡这会醒来,便将装了热水的瓶子让刘怡拿去,放在肚子上暖着肚子,瓶子不会太烫,暖暖的很舒服。
“媳妇,我煮了红糖水,你喝点肚子会舒服些。”徐二郎端了碗红糖水,让刘怡起身趁热喝。
“二郎,你怎么知道煮红糖水给我喝?”刘怡吃惊望向徐二郎,端着碗,小口喝着红糖水,满足眯着眼睛,靠着徐二郎很是舒适。
“咳咳…我去问了弟妹。”徐二郎不自在撇开头,刘怡隐隐瞥见徐二郎泛红的耳尖,这仗势刘怡哪还猜不出,仰头,在徐二郎脸上亲了下。
“媳妇!”搂着刘怡的手一僵,黝黑的脸不觉泛着红晕,倏地起身,“我…我去厨房看看,小狗子这会该饿了!”
“噗嗤!”见着徐二郎这样子,刘怡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笑的太急肚子又疼了起来。小狗子从外头跑了进来,爬上炕,“娘,娘你肚子还疼吗?这是什么?”
闻着红糖水甜甜的味道,小狗子耸了耸鼻子,眨着眼,望着刘怡。
“不疼了,这是红糖水,怎么?小狗子想喝?”刘怡端过红糖水,放到小狗子嘴边,让小狗子喝了几口。拿过木箱上的书籍,搂着小狗子,教小狗子识字。
翻着《齐民要术》仔细看着关于农耕种植方面的事宜,徐二郎从孟家拿回的那些种子,还没整理,全放在后面地窖,不知道孟家有没有拿回棉花种子,记得徐二郎曾说过,孟家这次去广州,带了不少新鲜玩意,其中有不少是徐二郎要求的。
“娘,你在看什么?”小狗子摇头晃脑读着《三字经》,眼睛滴溜溜盯着刘怡,睁着大眼看着刘怡手中的书,看了半天,一个字都不认识,不由觉得委屈起来。
“看书,小狗子读累了吗?”小孩子没多少耐心,念了半天,小狗子忍不住扭动着身上,在炕上乱动了起来,刘怡伸出食指在小狗子眉心弹了下。
“嗯!”小狗子顺势倒在炕上打滚,笑着在刘怡身上闹。
躺了许久,肚子没那么疼,刘怡便起了身,牵着小狗子,看着徐二郎在院子里忙活,刘怡竟觉得安心又欣慰,果然男人还是自己调-教的好。
“媳妇你怎么起了,外头冷,快回屋里去。”徐二郎放下木桶,责备看着刘怡。
“我没事,肚子早不疼了,躺久了出来走走。”刘怡抿嘴笑着,哈了几口气,望着远处群山被浓雾笼罩,院里鸡鸭乱窜,恬淡却安详,脸上笑意更加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慕斯身体有些不舒服…
第四十章出轨!
不同在刘家,这是刘怡在徐家过的这一个团圆年,腊月天气时好时坏,好在刘怡一早就将年货备齐了,不用像别人匆忙去镇上买这买那,过个年,刘怡却是最轻松的。
天气寒冷,刘怡所幸在屋里,懒得出去。
徐大郎家年货,刘怡和小周氏帮着备齐,徐母大抵有些年纪,只得在自家院子里张罗年货的事,其他事也帮不上手,徐大郎闷声不说话,埋头做事,徐母不时叹气,往年家里有周氏帮手,不会像这般忙碌,若不是周氏闹得太过,徐家也不至于容不下她。
“媳妇,水开了吗?”徐二郎从外头走了进来,头上还沾了不少雪花。
“开了,大哥他们过来了吗?”刘怡探出头,往灶里添了些柴火,昨儿徐大郎家杀猪,一家子都在徐大郎家帮手,今天轮到徐二郎家和徐三郎家杀猪,一早刘怡就起来烧水,下午是徐三郎家。
“来了,大木桶洗好了吗?”
“洗了,放在木棚里。”刘怡点点头,徐母带着几个孩子进了院子,刘怡让他们带着小狗子进正屋去炕上,三个大男人进了猪栏,揪着那百来斤的猪拖到院子里,李二傻拿着杀猪刀比划着,用绳子绑着,徐二郎和徐大郎拉紧绳子,徐三郎端着木盆,随着猪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声过后,李二傻手中的杀猪刀刺进猪的脖颈,热血喷溅而出。
农村里杀猪,其他人都会跟着过来凑热闹。
不多会,院子里就围了不少人,有些过年没打算杀猪,过来问价钱买些猪肉,这头猪平时被徐二郎养的很好,膘很肥,开膛后还有九十来斤肉,给徐大郎和徐三郎家送几斤,自己留几十斤做腌肉,见有人上来问价钱,于是便卖了些。
“二郎,割几块肉下来。”见着小狗子馋着咽口水,刘怡让二郎挑瘦肉多的地方,割了巴掌大小的肉块,撒上盐,让小周氏拿去厨房,放在火塘里烧,徐福略大一些,帮着几人做些小事,其他几个孩子围着徐母和小周氏,早饭吃得早,这会日过正午,许是都饿了。
“嗯!”徐二郎应着,拿着菜刀,割了几块瘦肉,小周氏接过,放在碗里摸上盐巴。
徐二郎在前边看着,招呼想卖肉的乡亲,刘怡进厨房准备做午饭。吃了饭,还得忙活徐三郎家的事,刘怡没马虎,淘了米做饭,徐母看着孩子,小周氏在旁边木板上擀面,准备烙大饼。
忙碌了一整天,总算把事情都收拾利落。
刘怡揉着酸痛的腰肢,趴在炕上,动都懒得动,以前没觉得过年怎么累,这会自己当家了,才发现事情好像怎么都做不完似的,怪不得在刘家时,没到过年赵氏脸色格外不好看,她以前还以为是家中没钱,买不起年货,赵氏的脸才不好看。
然,现在回头一想,猛然发现,赵氏愁的不是年货,而是过年时琐事事情太多,这要准备,那要张罗,整个人忙的好像陀螺。
“媳妇累了?”徐二郎从隔壁走来,刚把小狗子哄睡着,进屋就瞧着刘怡瘫软倒在炕上,侧身坐在炕上,伸手在刘怡腰肢上揉掐着,“我帮你揉下,明儿就轻松了,年前事情都忙完了。”
看着刘怡累的不轻,徐二郎有些心疼,小心上了炕,给刘怡按摩起来。
“嗯!没事,就是腰有些酸。”刘怡轻轻答着话,“大哥家事情都准备利落了吧!”
“妥当了,糯米糍粑明儿下午我过去拿回来,没别的事了。”徐二郎点点头,将刘怡揽进怀里,大手在刘怡身上揉搓,劲道不重,手掌带着虫茧,蹭着光滑的肌肤,不觉有些异动,可见着刘怡疲倦的脸,心里再大的火气都消散下去。
“行。”刘家村那边,就让徐二郎跑一趟算了,给刘家送几斤猪肉过去,天寒地冻的她就是想去,徐二郎也舍不得让她去,还不如让他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