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狗子清脆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刘怡急忙收回视线,疾步出了屋子,“在呢,小狗子咋了。”
小狗子抱着狗崽,迈着小腿,“娘,狗狗饿了。”扬起天真的容颜,望着刘怡。
刘怡不觉抽了下嘴角,狗狗饿了!乍一听,怎么像说小狗子饿了,农村大伙都说,小孩子取个贱名才好养,听着村里小孩的名字,刘怡时不时抽抽嘴角,不过,久了也就习惯了。
“小狗子别急,等你爹洗了澡,咋就开始吃饭。”今早徐母走后,还从家里拿了不少东西,刘怡装作没看见,徐二郎把家里重要的东西,都让她收好了。徐母那些小动作,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小狗子乖巧点头,搂着黑狗崽,坐在矮凳上,看着刘怡进了厨房,把饭菜都端进屋子摆好。
徐二郎洗完,把毛巾和木桶放好。
刘怡给小狗子盛好饭,又拿了个缺了口的碗,放地上,里面舀了小半碗米粥,让狗崽还没断奶,小狗子闹着要,刘怡没法,从隔壁给小狗子抱了一只回来。
三人坐在屋里,吃了饭,刘怡收拾桌子,徐二郎抱着小狗子去洗澡,天气虽然热,可刘怡担心小狗子洗冷水会着凉,烧了热水给小狗子洗澡。
等小狗子洗完澡后,刘怡也洗好了。小狗子原先闹着要跟刘怡他们一起睡,被徐二郎拦着,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刘怡只得把小狗子安置在东屋,晚上等小狗子睡着了,才回屋睡。
养了一段日子,刘怡身子渐渐长了不少肉,皮肤白皙,脸蛋嫩嫩的,看着比小狗子还要好,圆圆的大眼睛泛着水光,鼻子小巧,嫣红的嘴唇,就像是刚摘下来的樱桃,乌黑的头发随意挽着披在肩头。
从东屋回来,就瞧见徐二郎坐在炕上,刘怡走到徐二郎跟前,伸手拍了下徐二郎,“二郎,你干啥了?”
徐二郎一愣,回过神,看着近在眼前的刘怡,听着娇软的声音,柔嫩的手拍打着徐二郎结实的臂膀,只觉得浑身一颤,阵阵电流从手腕传遍全身,心里按耐不住痒痒蠢蠢欲动着,不自觉咽咽口水,傻傻回道:“万福楼那边给的字据…”
声音意外的沙哑,结实的臂膀自然圈住娇嫩的身子,紧贴着软绵的双乳,“嗯啊…”被徐二郎一蹭,刘怡忍不住娇吟出声,这段时日的娇养,身子发育愈发明显,小馒头慢慢发酵,已然初具规模。
听着刘怡清浅娇嫩的声音,徐二郎喉结不自然滑动几下,不敢低头,只是将刘怡揽得更紧,心里想的很,可念着自家媳妇娇小的身子,愈是不敢看,可贴着的感觉越加清晰,柔软的触感,细滑饱满,那是他媳妇的□,比之前碰过要大些,挺些,这会,他们正挤压着自己个胳膊,徐二郎只觉得一阵快感从腿间传上后脊,嗯!天啊!
他硬了!
只是碰了下自家媳妇的□,下边就硬了。揽着刘怡的手更紧了,腰忍不住贴着刘怡,挺了几下。
刘怡不着痕迹瞟了下边支起的帐篷,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这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哟!慕斯求花花,求支持…
第二十五章泻火
“媳妇,我想了…”沙哑醇厚的声音,奢靡从脖颈处传来,壮实的臂膀紧紧禁锢着怀中软绵的小身子,屋里灯光昏暗,影绰倒映着贴合在一起的身影。
“二,二郎…”刘怡颤着身子,懵懂唤着徐二郎的名字。
听着自家媳妇清浅低吟的嗓音,小身子不自主颤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妩媚,望向那张纯真的小脸,徐二郎咽咽口水,为啥以前就没发现媳妇这么诱人了!
心里感觉更甚,跟往日不同,带着点微微刺激,视线不自觉锁定在那张蠕动的小嘴上,仿佛恨不得吞入腹中,品抿其中甜美的琼浆。
这样想着,徐二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急促,好些日子没得到抚慰的大家伙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刘怡娇羞看着徐二郎眼中的欲色,这身子还有些稚嫩,没想却这般勾人,徐二郎是个年轻庄稼汉子,前段时间没惦记着,是因为忙着地里的活,这几日地里的活都忙的差不多,精力自然就多了。
刘怡垫着脚,踩不到地面,身子有些飘浮。
徐二郎结实的臂膀将软玉温香紧圈在怀里,嗅着淡雅的皂荚清香,感受着两人紧密相贴的身子,刘怡不安小幅度扭动着身子,侧头微仰,细声轻唤,“二郎,有些疼——”委屈的样子,让人想要狠狠蹂躏一番。
“吼吼——”
徐二郎喉间发出难耐的低吼,圈着刘怡的手紧了紧,让她的软嫩更加贴近自己下边坚硬的家伙,低头狠狠咬住渴望已久的樱红,大力的吞噬,仿佛想要将她融为一体。
被禁锢在怀里的刘怡错愕翻了个白眼,这莽汉,连亲人,都只懂得蛮来,粗暴。虽不觉得讨厌,却不好顶着破皮红肿的嘴巴,在村里走动,免得闹出什么难听的话语,试探伸出小舌,勾缠轻舔着男人的唇齿,怯怯探出,随即缩了回去,让男人追逐。
这可不是前世,网络通讯发达的年代,她是个刚出阁的姑娘,不能太过火。
果然,徐二郎的大舌追着柔嫩的小舌,挑开刘怡的唇齿,在口中翻搅嬉戏,刘怡小舌怯弱躲藏,隐匿,惹得徐二郎愈发急切。
徐二郎含住自家媳妇的小嘴,不留一丝缝隙,贪恋索求着里面的香津,不遗落任何一滴全部吞噬,两人唇齿相接发出“啾啾!”声响,在静寂的夜晚尤外勾人,大手伸进衣衫,轻抚着腰际,慢慢下滑,在两班臀肉上停驻徘徊。
“嗯——”刘怡不觉发出低喘,身子被徐二郎逗弄得有些发软,后仰着身子,徐二郎只觉得阵阵电流从手心传到下腹,一把捂住柔然,细嫩的感觉,快感倏地冲垮理智,手下的劲道愈发大了起来。
刘怡被徐二郎的手揉的酥麻,克制不住叫出声音来,心口酸软的饥渴让她觉得还不够,配合着徐二郎转过身子,贴在徐二郎胸前。这动作惹得徐二郎一顿,直到察觉到娇嫩的奶尖划过掌心,下腹唰的一紧,手下安奈不住开始搭理揉擦,将掌中的□挤成不同形状。
“二郎,痒,好痒…”语音中带着嘶哑的颤抖,忍不住扭动着身子,仰头贴上徐二郎的厚唇,徐二郎扶住刘怡的两瓣臀肉,挺腰将坚硬的家伙抵在密径的入口,轻轻拍打,来回冲刺,半响后,轻轻将刘怡压在炕上,抬起双腿,对着密径狠狠捅了进去,粗大的家伙被密径紧紧咬住,徐二郎只觉得身下密径湿湿热热,大家伙不断被吞噬,紧涩的触感,让人发狂。
许久没被滋润过的地方,刘怡忍不住呼痛,卷缩着脚趾,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徐二郎,徐二郎压着刘怡,“媳妇,好舒服——嗯啊…”搂过刘怡,快速动了起来,强壮的身躯紧压着炕上娇小的刘怡,一阵阵带着节奏的律动,在夜晚不断响起,伴随着难耐的娇喘哀鸣…
黑夜漫长,徐二郎好似被囚禁依旧的野兽,不知疲倦,对刘怡不断索求,刘怡哎叹一声,这庄稼汉体力怎么就这么好,揉着酸涩的腰肢,抬起小腿,对着旁边的徐二郎狠狠踢了几下,只闻见窗外传来阵阵鸡鸣,嘟囔几句,缩在徐二郎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徐二郎咧嘴憨笑几声,小心圈住怀中的小人儿,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枕着徐二郎的胳膊,缓缓睁开眼,耳边听着阵阵滴答声,动了动几□子,暗暗地,也不知是啥时候,徐二郎伸手揽过刘怡,轻声道:“今日下雨,再睡会!”
“外边下雨?”刘怡嘟囔几声,好在前几日天色不错,仓库里边堆放的谷子和麦子都晒干存好了,西屋放着不少包谷,是徐二郎去菜园子掰回来的,晒了一日,全在屋里头放着,本想着今日天色好,就去菜园子收花生,没想竟下起了雨。
“嗯!再睡会。”徐二郎应着,起了身,不忘给刘怡扯了下被子盖好。
刘怡躺在炕上,徐二郎起身忙活家务,不时传来几声小狗子逗弄狗崽的笑声,躺了会,于是便起了身,揉了揉酸痛的腰,迈着不自然的步子出了屋,将屋檐下晾衣杆上面的衣服收进屋子,叠好放进柜子。
“二郎,我看咱得把沟渠再挖深,挖宽一点,免得雨水渗进屋子里。”刘怡皱眉看着院子里的积水,西屋那边低了些,水位都快渗进屋子里了。
“嗯!”徐二郎点头,朝院子里看了眼,积水确实多了些。
后边沟渠怕是积了不少淤泥,进了西屋旁的杂物房,拿起蓑衣披上,从墙根处拿了榔头,去了屋后。
这滂沱大雨一直下着,没个消停,刘怡不觉有些担心,望着外边暗沉沉的天空,地里麦秆和稻草都没堆好,想着晒干些,没想遇上大雨,好在地里庄稼都收了,村里还有几户人家没来得及,这回倒好,赶上这天气,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停。
“没事,地里沟渠都很深,河水涨不了多高,淹不到咱家的地。”徐二郎淡淡说着,下河村河水位低,就算下个十天半个月都出不了事,灌溉的水是用水车从河里抽的,下雨把水车停了,河沟就保住了。
“嗯。”刘怡轻声应着。
“二哥在家吗?”徐三郎在外面唤着徐二郎。
“在了,三郎有啥事?”徐二郎下了炕,推门走了出去。
徐三郎披着蓑衣,从外面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雨滴,脱下蓑衣,接过徐二郎递过去的毛巾,擦了擦湿嗒嗒头发。
“身上咋弄得这么湿,你干啥去了?”徐二郎开口问着。
“还不是大嫂闹得。”徐三郎说着,“昨儿进了山,猎了点野味,一早我去大哥家,给他家送了点,老远就听着大嫂骂骂咧咧,家里几个孩子大哭大闹。来,二嫂你们也尝尝鲜。”
徐三郎递过一只兔腿,进了屋子。刘怡接过兔腿,拿去厨房放好收着。
“大嫂咋又闹了,这才过去几天,怎么都没个消停,大哥也不说说。”徐二郎皱了皱眉,周氏喜欢折腾,一点小事都能被她闹成天大的事,“这回又是什么事?家里几个小的咋了?”
“听娘说是村里有人瞧见,大哥在镇上跟赵寡妇走到一块了。”徐三郎应着。
“大哥咋会跟赵寡妇走到一块,不会是村里人造谣的吧!”徐二郎睁圆眼,大哥是个老实人,怎么会沾上赵寡妇那人。
刘怡顿了下,嘴角不自然抽了两下,前天刚听人说起赵寡妇,说她这段时间安分守己了,怎么又闹来这一出,“莫不是别人看错了?”
“不清楚,大嫂这会还在屋里撒泼,说大哥对不起她,她要带着徐福几人回娘家,娘也束手无策,大哥是个闷葫芦,啥都不说,由着大嫂在那闹。”徐三郎摇摇头,这都是个什么事,还好早分了家,不然这日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三郎吃午饭没?”见着徐三郎揉着肚子,刘怡问着。
“还没,大嫂这一闹,哪还有心思吃。”徐三郎没好气说着,摊上这么个人,也就大哥受得了,要是他早就和离了,有事没事尽在家里折腾,连个安生日子都没发过。
“我去厨房看看。”刘怡起身,从厨房拿了几个白面馒头,一碟萝卜干咸菜,还有半个大饼,“来,先凑合吃点,晚饭还得等会,填下肚子。”
徐三郎没推辞,接过碗筷吃了起来,之前不觉着饿,被刘怡这一说,倒还真是饿了,拿着白面馒头啃了起来,“二嫂,这萝卜干咸菜咋做的?”
“三郎若是喜欢,待会带些回去。”刘怡答着。
“成,这味道极好!”徐三郎狠狠点了下头,比小周氏做的味道要好些。
刘怡笑着,古时候调料不多,烧菜自然就没那么多讲究,她在刘家时,跟着赵氏进山采蘑菇、蕨菜…见到认识的调料,会挖出来,拿回去收好,陪嫁时,她带了些,刘家院里的菜园子,她种了不少,上次回门走得急,没来得急带了种子,想着下次回娘家,记得让赵氏匀些种子,拿回来在这院子里也种上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哟~~~↖(^ω^)↗求支持…
第二十六章摘野菜
高昂鸡鸣声打破清晨的寂静,天边暖黄的晨光刺透朦胧的雾霭,唤醒错落有致的农家小院,绵延的森林,朝远方伸展而去,耳畔好似还能听到河水叮咚流淌而过的声响。
刘怡缓缓睁开眼,听到院子里刷刷水声,心间不觉平静了下来,伸手揉了揉眼睛,这几日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觉得脑袋好似浆糊,昏昏沉沉做啥都提不起劲。
这次,周氏闹得凶,徐母劝说无用,便带着家里几个小的,住了过来,家里由着周氏吵闹,昨儿周氏娘家来人,徐母方才带着几个小的回去,二郎和徐三郎一同去了,逗留了老半天,才算是劝住周氏。
轻轻吁了口气,放佛想积攒了好几日的闷气全部吐出来,心里暗自庆幸徐家一早分了家,不然哪有安生日子过,她就闹不明白,周氏为啥总喜欢瞎折腾,徐大郎性子沉闷,没多余话,要是换做其他人,这日子怕是早熬到了头。
厨房飘散着淡淡的米粥清香,夹杂着点点芋头香味,味道却是极好!
刘怡摇了摇头,嘴角微抿漾起淡淡的笑容。
今儿,早上的下河村出了奇的冷清,家家户户像是避着瘟神般紧闭着院门,树枝上偶尔传来几声鸟雀的嘶鸣,晨光清浅洒在院子里,给宁静的农家小院镀了层暖色,刘怡起身,倚着门扉,静静注视着在院子里忙活的徐二郎,一早小狗子还没起身,闲暇时,在屋子里教小狗子识字。
偶尔,村里有人路过时,听着院子里稚嫩的朗读声,不忘吆喝一声。
私下说,二郎娶了个厉害媳妇,古时候极少有女子识字,尤其是穷苦人家更是难得,徐二郎憨笑应着,表情很是愉悦。
“媳妇起了,等会就能吃饭了。”徐二郎提着木桶,站在水井旁打水,家里有两口水缸,徐二郎出门前,总会记着把水缸的水打满。
今儿,天气放晴。
院子里的积水都干了,徐二郎扛着篾席,横放在屋檐下,等地面再干些,就把篾席打开,把包谷倒下去晒晒,晚点得去菜园子收花生。
“嗯!”刘怡拿着徐二郎一早摘的柳枝,放嘴里轻咬着,漱口洗脸。
过后,才朝东屋走去,唤小狗子起床。
吃了饭,太阳上了三竿,冷清的下河村渐渐热闹起来,小周氏推开院门走了进来,院里的枣子全摘了,送了些给村里人尝尝鲜,自家留了下当零嘴,剩下的刘怡让徐二郎拿去镇上卖了,还卖了一百多文钱。
“弟妹来了,有没有吃早饭?”刘怡用耙子推着包谷,见着小周氏走进院子里,“就你一个人,囡囡哪去了?”
“吃了,囡囡由他爹抱着,我过来问二嫂一声,要不要进山?”小周氏拿着白巾,仔细裹着头发,身旁拿着背筐,里面放了把镰刀。
“弟妹今儿进山。”刘怡放下耙子,深秋山上果子都熟透了,下河村临着大山,自家院子种不了那么多果树,每年深秋时,大伙就会结伴进山。免得霜冻果子让鸟儿啄了去,农村的娃,没多少零嘴吃食,大山里面满上遍野的野果子,柿子、栗子、野梨…闹荒时,也能填饱肚子。
没闹荒,进山摘回来,放着做零嘴,或是收着也是不错。
手艺好的,把柿子做成柿子饼,拿去镇上卖,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每年,孩子们都盼着深秋快点到,一入秋,他们的零嘴也就多了,大人们没那么苛刻,穷点的人家也能尝个鲜。
“今儿放晴,进山去看看,过些日子入了冬,霜冻一来,山上果子都会被鸟儿啄着吃了,柱子前几天就闹着想去。”小周氏笑着,几个人结伴进山,出不了事,家里男人忙别的事,女人只能挑些轻松活,添补家计。
“成,我跟二郎说一声,三弟今儿要不要进山?”刘怡将耙子立好,本想跟着二郎一块去菜园子收花生,听了小周氏这话,她决定进山。以前在刘家村时,深秋时节,她便跟着赵氏和三儿,进山捡果子,挖野菜,现在刘家地窖里,还收着不少干货。
从杨二嫂子家买了那些书,刘怡特意翻了《齐民要术》,有些生字不认识,大多数却识得,书中内容十分丰富,涉及面极广,各种农作物的栽培、经济林木的生产、野生植物的利用、家畜、家禽、鱼、蚕的饲养…这书全面记载了古时候农业,徐二郎在家无事时,刘怡便拿着这书,轻声给徐二郎讲解。
徐二郎是个庄稼汉,不少刘怡懵懂的地方,他很有见地,虽不识字,脑袋却十分精明,刘怡一说,他能举一反三,让刘怡欣喜万分。
“三郎今儿在家,昨儿进山时,胳膊上划了道口子,今儿在家歇着。二哥若是有事,二嫂把小狗子送去我家,让三郎看着。”小周氏了然说着,两人都没提徐母,这几日,周氏闹得凶,徐大郎去镇上做小工,徐母分不开身照顾他们两家的孩子。
“弟妹进屋等我下,我换件衣裳,准备下。”刘怡点点头,进了屋。
“二郎今儿我和弟妹进山,三弟今儿在家,你去菜园子收花生时,把小狗子送去隔壁家,让三弟帮忙看着。”刘怡换了件旧衣裳,轻声跟徐二郎说着。
“进山?”徐二郎皱了皱眉,“山里不安全,何况前几日刚下了雨。”
徐二郎不同意,他舍不得让自家媳妇外出,这些日子在徐家养得好,刘怡个头也长高了些,红润白皙,要不是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远看着,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千金小姐,每次刘怡去河边洗衣服,村里不少人都看呆了,都说徐二郎是个有福的,娶了这么个漂亮媳妇。
“没事,村里有不少去,我去山里看看摘些野菜和野果子,上次你不是说湾头李拐儿家酿的酒难喝吗?我去山里摘些野果子,试试给你酿些果酒喝。”说着,刘怡不禁吧唧下嘴巴,想起前世喝的果酒,隐藏的酒瘾蠢蠢欲动。
“可是…”徐二郎迟疑。
“没啥事,包谷我都用耙子摊开了,你从菜园子回来时,再翻翻。我下午就回,花不了多少时间。”知道徐二郎担心,刘怡轻声安慰着。
这时节,遇不上什么野兽,再说她不是一个人进山。
“那你小心点,我去厨房给你拿些干粮,你晌午吃。”徐二郎本想说,他跟着一块进山,可觉得刘怡不会同意,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想着今儿把菜园子的花生全收了,下次有时间再跟刘怡一块进山。
深秋这会,山里能吃的食物多,往年他一个人,忙这忙那,没时间进山。通常是弟妹进山回来后,送些野果子过来让他尝个鲜,村里男人忙别的事,进山摘野果子、野菜这事就落到女人头上,徐二郎也不好多加阻拦,免得让刘怡不高兴。
“恩,多备些,我刚瞧着弟妹好像没带。”刘怡回头交待着,从杂物房拿出背筐,镰刀,还拿了个小的榔头放进背筐。想了下,进屋子从木箱拿出一个布袋,叠好塞进胸口。
踩着小路,两边皆是茂密的树丛,许是前几日一直下雨,天刚放晴,这次进山去了不少人,成群结队,三三两两,说着笑,朝着大山走去。
细长的藤蔓蜿蜒顺着岩石密密攀爬而上,暗灰残留着青苔的石壁上接着鲜艳欲滴的野果子,映着阳光,煞是诱人,这簇藤蔓很长,小周氏在另一头,刘怡出声,唤过小周氏,两人小心站在岩石上,采摘野果子。
没多久,背筐里就摘了不少野果子,五颜六色的野果子,相映成趣,散发着甜腻的清香味,拿出镰刀,蹲在树下小心挖着野菜,不久前才下过雨,地上长了不少蘑菇,看着地上的蕨菜、马齿苋,刘怡满口笑着。
这一趟倒是不错,两人不知不觉,身后的背筐堆满了野果野菜,连胸口的布袋都被刘怡拿了出来,装了不少蘑菇,刘怡放下背筐,敲了敲酸痛的腰背,站起身望着湛蓝的天际,极为漂亮,面朝着天边,已然能看清下河村的全貌,横过村里的潺潺流水,蜿蜒伸向未知远方…
隐约,还能窥见镇上的面貌,看着宛如山水画的景色,对未来多了几分期盼。
拿出干粮,“弟妹,休息会,先吃点东西。今儿运气真好!”将徐二郎准备的干粮拿了出来,示意小周氏过来。
小周氏拿着白巾,擦了下脸颊,笑了笑,“二嫂运气好,前些日子我进山,可没这么好运气,今儿倒是走了大运。”
瞧着堆满的背筐,小周氏很是意外,山里野果子野菜却是不少,可也没到满地都是,没想今儿跟着二嫂进山,运气这般好,这么小半天,竟摘了这么多。
刘怡听了,掩嘴笑了下。吃了些东西,瞧着日头渐渐偏西,两人拿着背筐,朝着下河村一步一步走回去,一路上,遇上村里其他人,大伙诧异望着刘怡和小周氏,笑的调侃两人走了大运,摘了这么多野果子和野菜。
刚走到村头,就见着徐二郎疾步走了上来,接过刘怡的背筐和手中的布袋,一脸心疼看着刘怡。小狗子拉过刘怡的手,问着:“娘,累了吗?小狗子来接娘回家。”
旁边小周氏羡慕望着,笑道:“二哥和小狗子真是心疼二嫂,哪像我家那口子。”
“弟妹别打趣二嫂了!”刘怡羞红了脸,牵着小狗子,和徐二郎朝自家院子走去,远处天边映着火红的火烧云,将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