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很垂涎。

魔界不是珍宝无数吗?我听得一愣一愣,都忘了哭。

凤煌在脑海里解释:“魔界靠依附的各族进贡与抢夺为主,故多金银,缺食物。”

这也是他们心心念念要入侵三界,夺取地盘的最大原因。

凤煌见我发呆,念叨道:“你好歹是个女子,平日没事就迎风掉几滴眼泪,看着花哀怨写几句诗词,靠着柱子长吁短叹一番,像小白花般楚楚可怜,这才有人质的模样,别像只老虎般张牙舞爪,也别像块木头般呆滞,男人就吃这套。你看那家伙的表情,软和了多少啊?”

我顺着他的话,看了两眼赤虎将军。

赤虎手中握着的钢铁大刀松了松,表情柔和了些,见我看他,赶紧移开视线,强硬道:“就知道哭的窝囊废!宵朗大人亲自监修的院子,能比天界那破地方少什么?!”

我缩缩肩膀,胡乱编着借口,“委屈”道:“有花无蝶,有鱼无鸟,怎是完美?”

赤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绿鸳和黑鸾则好奇地让我讲天界美食,听得很入迷。

过了不久,一团红色影子从空中抛向我脑袋。

我赶紧伸手去接,却是一只红头绿尾的巨大鹦鹉,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羽毛凌乱,正惊魂未定地挣扎着。

赤虎将军粗鲁的声音传来:“这就是鸟!以后不准再给老子哭哭啼啼!”

然后是炎狐的怒骂声:“死老虎,怎好把我的鹦鹉送人?

接是传来重重敲脑袋的声音,炎狐呜咽两下,不吱声了。

我和鹦鹉四目相对,皆惊恐。

过了一会,赤虎在门外又道:“这鸟的名字叫蝴蝶。”

蝴蝶冲我拍拍翅膀。

我:“谢……谢过将军……”

我失魂落魄,脚不沾地地捧着蝴蝶回房去,吩咐侍女准备食水。

凤煌若有所思。

蝴蝶吃饱喝足,整整羽毛,也不怕生,感激地蹭了蹭我,欢喜地用男人声音,学舌道谢:“好淫、妇!好淫、妇!还要不要?要不要?给爷操得欢喜不欢喜?欢喜不欢喜?”

我:“……”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在今天前更新成功了~不算停更噢!!!

话说,我家的猫……
已经沦落到被戳菊花都淡定地一动不动了……

36、装死


我平生第一次萌生出杀鸟的冲动。

蝴蝶睁着纯洁大眼睛,表情无辜。

绿鸳深情地抚摸着它的羽毛,含情脉脉道:“这是炎狐房间的鹦哥,尽会学主子说话,声音一模一样。”

红鹤羞涩道:“讨厌,怎么将人家的闺房秘事都抖出来了……”

绿鸳倒竖柳眉,瞪着她怒道:“什么你的闺房秘事!明明是大人对我说的!”

红鹤一把推开她,扑去蝴蝶前服侍,回嘴道:“就你这模样,也不照照镜子,少不要脸了!”

素闻魔界民风开放,自苍琼打下,都不将男女之防三从四德放在眼里。

但她们也太不顾及我这从保守天界来的囚犯的面子了。

“咳……”我重重提醒了一声。

因为我脾气太好,自觉身份尴尬,没太使唤她们,也不屑找宵朗告黑状。所以两侍女没将我放在心上,继续争风吃醋,互相“骚蹄子”“小贱货”骂个没完。

我厌恶地望着蝴蝶,蝴蝶似乎察觉危机,拼命拍翅膀,对我巴结道:“你这迷死人的小妖精!骚狐狸!看爷怎么疼你!”

鹦鹉学舌,并非本意。

蝴蝶本性纯洁,只是近墨者黑,被好色之徒教坏了,分不出话中黑白,只以为是在奉承。

这番奉承,迟早把我活活气死,我捧着蝴蝶,不顾二侍女拦劝,走出院门,对赤虎将军道:“这头鸟儿,还是物归原主吧。”

赤虎将军半眯着眼,看了我很久,接过蝴蝶,丢给旁边小兵,吩咐:“今晚拿来下酒。”

“不!”绿鸳如丧考妣,求道,“这是炎狐的爱宠,将军纵使不喜,也饶它性命吧。”

赤虎将军很蛮横,理都不理她。

蝴蝶察觉杀机,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放声哀嚎:“啊!啊!奴不行了!饶了奴吧!”

绿鸳羞涩地红了红脸。

红鹤伶俐些,拉着我衣袖道:“仙子是好人,这鹦哥还是从天界抓的呢,和你是老乡,只是跟得炎狐大人久,言语无礼,将来您教导教导,肯定是只规规矩矩的端庄鸟儿……”

“对!炎狐大人曾说‘老乡见老乡,入帷再欢谈’嘛!”绿鸳也凑上来,拉着我另一只袖子,讨好道,“仙子端庄无比,以后咱们教她诗词歌赋,什么‘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的,保管斯文有礼。”

宵朗选的这些侍女,都是为了整我吧?

“留下它!”沉默了不知多久的凤煌,忽然在脑海里出声,把我吓了一跳。

同盟吩咐,我无可奈何地瞪了这只天界老乡半响,终于从赤虎手中将其抢回,正想勒令红鹤与绿鸳丢它去角落,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凤煌又道:“放在房间!”

我怒了:“这只色鸟,留之何用!”

凤煌笑了两声,高深莫测道:“你自个儿想想。”

我觉得他有卖弄嫌疑,愤慨道:“不要学我师父故弄玄虚。”

凤煌傲慢道:“是他学我。”

我郁闷,我想啊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只色鸟能有什么用。

夜深了,天空就像一块灰扑扑的脏布,分不清颜色,没有明月皎皎,没有漫天星辰,没有蝉鸣鸦啼,寂静无声,空气中只有淡淡血的腥臭,远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悲叫。

凤煌见我还没想出来,终于提醒道:“如今苍琼最依仗的是螣蛇和花舞,宵朗手下重将则是赤虎和炎狐,这四人要多加留意,”

我道:“魂丝只能探查弱者,凭我目前法力,别说赤虎将军,就连他身边的亲兵,也探不出信息。”

凤煌耐心讲解,很有教师风范:“炎狐与梨华院的侍女有染,黑鸾来自苍琼手下,巧妙发问,用心去分析,总会透露点有用的蛛丝马迹。你可将魂丝附在鸟儿身上,放它飞出梨华院,查探周围环境。”

鸟儿居高临下,可探明周围布军和地形,确实是妙招。

我点头,受教。

凤煌对我的虚心很满意,继续讲解:“留下鹦鹉的第二件事是……”

他话音未落,黑鸾进屋道:“请玉瑶仙子入浴。”

“待会再说。”我怕大家生疑,急忙应声,匆匆而去。

转过影壁,是白玉砌的温泉浴池,侍女们半跪在侧,等我入浴。

宽衣解带之际,我想起体内还有凤煌魂魄碎片,他如今与我灵识相通,五感相连,沐浴时定有感知,岂不尴尬?

我愣住了,任侍女三催四请,纹丝不动。

凤煌星君咳嗽了好几声,别扭道:“我如今寄魂在你体内,你任何所见所感,我都感同身受……所以男女有别,多有不便。留下鹦哥在你房内,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将魂魄挪去它身上……”

我洗澡,等于他洗澡。

“事至如此,该如何是好?”沐浴准备妥当,三个侍女六只眼睛都牢牢地盯着我,我不能动用法力,也不好让她们拿鹦哥来和我共浴……

凤煌星君长叹一声,哀怨道:“你就当我死了吧,今日之事,我绝不提起。”

侍女们上前帮我宽衣。

我无计可施,身子都僵直了。

本打算胡乱洗两下,咬牙挺过这一关。

梨华院门打开,影壁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回头望去,是宵朗穿着一袭黑衣,宽大袖口绣着金丝,带着三分酒气,立于灯下,暗色双眼死死盯着衣衫半解的我。

“出……出去!”我掩着胸口尖叫。

宵朗歪歪头,纹丝不动,嗤道:“你身上哪寸肌肤,是我没摸过看过的?说出来再让我摸摸。”

三名侍女,伶俐懂事,立刻退了出去。

宵朗解下华丽珍珠冠,散下如墨般的长发,在幽幽夜色中,像一头慵懒的豹,归家的鹰,收敛起爪子,慢悠悠地向我走来。

我惊慌失措,往池子深处钻去。

宵朗不紧不慢,解下黑狐皮镶边的披肩,坐在池边,讽刺道:“你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不瞪人了?”

我恨不得将脑袋都沉入水中。

宵朗不依不饶,笑道:“是不是只有侍候爷的时候,你才会瞪人?”

“凤煌……”我在脑海内求救。

凤煌星君在装死。

“同盟啊……”我继续求救。

凤煌星君继续装死。

宵朗朝我勾勾手指:“过来。”

我进退两难。

宵朗解下长长腰带,往空中甩去,灵活得如他伸出的手,卷上我的腰肢,狠狠拉到岸边,揽入怀中,急切地吻了下去,炽热的欲望来袭,和那个恐怖的晚上一模一样。

“救命!”我惊恐地在水里挣扎扑腾。

装死的凤煌星君终于开口,壮士断腕道:“我已死,今日之事,你决不可再提!”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的码字速度太悲哀了……
九点一直折腾到现在。

这章算21号的吧~22号的今天晚上我继续努力。

凤煌星君为何让女主不要再提今日之事,大家应该懂的吧?橘子就不累赘说明了



37、尊严

 

宵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对同一个人施予的□,痛着痛着就习惯了,和小时候被伏虎仙人家的大黄追着咬的感觉差不多。我可以很冷静地等待复仇的时刻到来。

可是,身上还有个凤煌,就不一样了……

魂魄相连,他不但是在看,在听,还在感受我的耻辱时刻。

我觉得整个世界回归盘古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

狂热的拥吻中,我默默地盯着旁边白玉雕成飞凤形状的浴池装饰,估摸好宵朗拦截的速度和头颅破裂的力度,再念叨数次师父拼死要维持的天道任务,好不容易才按下一头撞过去的欲望。

黑色华衣缓缓滑下,落入滑腻的温泉水中,轻轻漂浮,宵朗□着抱我共入池中,暗红色的瞳子在雾气中迷离,溅起的水珠落在我身上,滑过双颊,恍若泪珠。

数盏琉璃宫灯,映得周围亮如白昼。

坦诚相对,我第一次在明处,看见他的身子。

魔界少见阳光,他的肤色和大部分魔族般白皙,没太多血色,长期习武让他浑身上下没一丝赘肉,充满侵略性。相似的容貌,相似的体型,让我不自觉将他和师父做比较,然后不得不承认,他更结实些。

可是……

师父的怀抱是带着温柔的水,涓涓细流,几千几万年不断。

宵朗的怀抱是充满侵略的火,炽热张扬,瞬间席卷一切。

我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么。

宵朗拉过我的手,轻吮指尖,忽而微微张嘴,用牙在上面试探着咬了一下,然后按耐伸出舌尖,在掌心画了几个圈圈,眼睛里火焰更盛,似乎恨不得要将我整个人吞下去,放进肚子里。

我用力往后缩手,不经意流露出一丝胆怯。

宵朗如同发现破绽的猎手,唇间划出漂亮的弧度,仿佛不在意地问:“你不是恨我入骨吗?为何退缩?”

身子里多了一个男人魂魄来行房,是何等心理压力?
我咬着唇不敢暴露凤煌行踪,欲哭无泪,还得装没事人般。

宵朗沉默地看着我,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硬着头皮装镇定。

宵朗叹了口气,转瞬又笑了起来,他低头问:“听说……你哭了?想家了?”

原来这家伙是专门回来看我笑话的!

我高高抬起头,淡定无比地否认:“没有。”

宵朗表情僵了一下,立刻换上往日的戏谑,敲着我脑袋道:“哭出来,为夫又不笑话你,何必死鸭子嘴硬,要不要爷安慰安慰你?”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着反击:“留着你的安慰给别人吧。就算死,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流一滴眼泪。”

凤煌急忙在我脑海里叫道:“哎呀,你先服个软,后事好商量啊!”

我怒道:“死人不准说话!”

宵朗嗤笑了几声,懒洋洋地鼓掌道: “说得精彩,小阿瑶好志气,望你今后能记住说过的话,莫要求我。”

我给他猫捉老鼠的表情带出三分火性,昂然道:“自然!”

宵朗托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猛地出手,抓住我狠狠按在浴池边,然后凑近,在耳边吐着气息,暧昧地说:“先侍个寝吧,记得不要求我。”

他的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右手按住扭动的腰肢,喘息着,左手指尖从腰往下,轻轻滑落,按在刺青的字上,略停顿,往中间滑去,在最敏感的部位猛地揉了一下。

痛楚混合着羞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宵朗的唇轻舔我的耳垂,用恶魔般诱惑的声音,温柔道:“若是求我,便放过你……”

凤煌比我妥协得快,他惊慌失措道:“快求他。”

我趴在温凉的玉石池壁,含泪摇头,大声道:“不求!”

我知道,若是求了他,或许能换一时平安,但苦苦坚持的自尊,将灰飞烟灭。

暖暖水中,宵朗的指尖渐渐深入,研磨旋转。

没有第一次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充满羞辱的酥麻感,古怪得难以描述,好像一个精妙的捕兽陷阱,带着美好的诱饵,勾引猎物跌入其中。

我疯狂地挣扎起来,欲逃离陷阱,每次都会被无情的大手用力重新按回去,徒劳无功,还换来更恶劣的报复和逗弄。

“要哭了吗?”他凑过来,“同情”地劝告,“我待你真心一片,你只需用你漂亮的樱桃小口吐出三个简单的字眼,我便立刻停手。”

凤煌快崩溃了,哀求道:“姑奶奶,快点求他吧,我不要做被连累的池鱼!”

我迟疑片刻,咬咬牙,闭着眼叫道:“我恨你!”

宵朗脸色一变,第二根手指,猛地侵入,恐怖的快感袭来,陷阱的诱饵被加重,我拼命想合拢双腿抵御这种羞辱的感觉,却始终无法将陷阱拆出体内。

凤煌可怜地呜鸣一声,垂死挣扎道:“玉瑶……”

我怕自己有半分反悔念头,拼命尖叫:“我恨你!我一辈子恨你!我永远恨你入骨!永不更改!”

“是啊,哈哈……”宵朗的笑声如夜色般落寞,让我略有诧异,转瞬间,他狰狞着决然道,“也好,你便永远恨着我,恨一辈子。”

他抽出手指,更巨大灼热的东西顺势而入,直至没根。

事至如此,已无半分转旋余地。

凤煌不再做声。

我呆滞地趴着,咬紧牙关,再没发出半点声音,身子随着他的摆布而律动,只是偶尔会因快感带来的自然反应,失控地抽搐一□子。每次他离开的时候,我都会松口气,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没多久,就好像被慢火翻着烤的兔子,被投入另一回煎熬,仿佛永无止境。

“恨吧,恨吧……”

身上被疯狂的吻,烙下无数个娇艳红印。

水雾缭绕,满室靡靡春色,最紧密的结合着,我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空气中只有他的呻吟,我的喘息,还有水流浪花的轻拍声。他紧紧抱着我,尽力靠紧,指尖在我臂弯间勒出了几道青痕。

我静静躺在他身下,默默承受。

时间流动缓慢,一瞬千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为尺度问题琢磨了很久,写得很痛苦,原因大家应该懂的啦
算是二十二号的吧。

橘子特意用了严肃的标题和引言,希望这个尺度不会被和谐(其实这个尺度应该不算什么吧?!),大家尽快看,晚了看不到了就表怪橘子了噢。



38、熬鹰


不知是何时陷入昏迷,醒来时已是清晨。

睁开眼,是拔步床上雕刻的珍禽异兽,伸出手,摸到兰草淡紫绸,挪动身子,只觉阵阵酸痛,深深呼了口气,嗅到的是安神香气混合着梨花芬芳。

我迷迷糊糊地从暖和被窝中钻出,再次揉揉眼,却见临窗微薄晨光处,有白衣男子身影静立,淡淡光线,映出完美无缺的侧面剪影,如缎似的长发用木簪简单挽起,随着微风轻轻飘摇。宽大袍子下,他优雅地抬起左腕,逗弄着巨大鸟儿,嘴角挂着浅浅微笑,温柔无比。

“师父……”我犹在梦中。

男子转过身来,赤红双瞳如血,额间一点朱砂,浑身戾气。

美梦迸裂。

我深深地闭上眼,再睁开,然后用被子将脑袋盖住,蜷缩成一团,不想面对现实。

“你醒了?”宵朗慢悠悠地走过来问。

我不想看见他的脸。

宵朗抱着圆滚滚的被子,暧昧道:“是我替你清理了身子,更换中衣。”

“滚……”我不愿与他废话。

宵朗隔着被子摸了两把,慢悠悠地滚了,然后一个人在旁边自言自语什么。

过了好久,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透气,顺便视察敌情。却见他拿着鸟食,兴致勃勃地逗着蝴蝶,教它学舌:“阿瑶是呆瓜,阿瑶是呆瓜。”

“阿瑶是呆瓜!阿瑶是呆瓜!淫妇呆瓜!”蝴蝶学得很认真,“阿瑶最喜欢宵朗,阿瑶没有宵朗就活不了!”

那混蛋家伙到底教了鹦鹉什么?!

我目瞪口呆,继而一把操起枕头,向败坏我名声的蝴蝶砸去,蝴蝶受惊,扑腾着翅膀飞起,口中惊叫道,“好淫\妇,待爷持枪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宵朗捧腹大笑。

我不喜欢他这样的笑容,因为太像师父,便厌恶地转过身去。

宵朗硬扳着下巴将我的脑袋转了回来,强迫四目相对,直到鼻尖相碰,他才咧开嘴,露出阴森森的牙,威胁道:“我活了上万年,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你也不会例外!”

破罐子破摔,我挺直腰杆,硬碰硬,冷笑道:“你除了强\暴还能有什么手段?来,身子给你便是,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宵朗均匀的呼吸猛地一窒。

我讽刺道:“现在不想上吗?晚上再来?”

宵朗怒道:“够了!你现在就是个玩物,和青楼里的婊\子没什么两样,认清楚自己的本分!不要顶撞主人!”

我很镇定地对他说:“没关系,你把我当玩物,我也可以把你当面首,模样挺周正的,价格不便宜。”

“面……面首?”宵朗目瞪口呆半响,陷入暴怒:“你该死的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韶私藏的《公主风流艳史》小册子上看到的,我淡定地闭嘴,不告诉他真相。

宵朗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模范,他变着花样骂了我那么多次,被骂一句“面首”就怒得双眼都快喷火了,实在小气。他得不到我回应,将目光扫向那只淫言秽\语不绝的鹦鹉,迁怒道:“炎狐家的畜牲,着实可恶!”

我火上浇油:“算了吧,它再畜牲也不够你畜牲。”

宵朗指关节捏得格格作响,似乎想把我脑袋给扭下来。他盯着我的眼睛,忍了又忍,忽然眯着眼笑起来,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怒气烟消云散,淡然道:“明知道我生气就会上你,你还三番四次激怒,该不是恋上我的身子,骨子渴望着被多上几回吧?”

我僵住了,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

宵朗完胜,笑嘻嘻地走了。

我郁闷地捶被子。

待宵朗走远后,凤煌终于从意识深处探出头来,幽怨道:“玉瑶仙子,我给你害苦了。”

我对这个死人的遭遇报以深刻同情:“是我们被宵朗害苦了。”

昨日之事过于羞耻,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愿再提。

凤煌教训道:“蒲草弱柳,虽折不摧,你昨日为何不暂时委曲求全?正如我对苍琼那般,暂时讨好,已获生机,何苦与他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