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嗯……”晴初无意识的重复着,被他的爱抚逗弄得无助难耐,根本不知怎么回应。

他在她耳边用魅惑的声音低语着,“初儿乖,听话,唤我的名……”他满意的看着她娇弱的身子敏感的颤抖着,被自己纠缠得呼吸急促,

“不……嗯……啊……”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轻吟起来,一双水瞳迷迷茫茫的。

他俊秀的脸上布满激情的汗水,身子紧绷着,烫得吓人,可他还是耐着性子,用大手拨开她汗湿的青丝,声音粗哑的诱哄道,“我的乖初儿啊……快喊我的名……不然你有得难受了……”而且他的大掌还折磨人的在娇躯上轻拢慢捻,就是不肯满足她。

晴初的杏眸妩媚惑人,被折腾得哭喊起来,伸手插进他的发丝里将他拉近自己,让两人肌肤相贴,似乎这样就会舒服些,嘴里呢喃道,“呜呜……平岳……平岳……”

初经人事的她不知在床第的婉转哭喊能让男人从心底里发狂,只见君平岳低吼一声,挺身而入,与她水□融,“初儿,初儿,我爱你。”

一室缱绻,温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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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初正在书房里专心致志的作画,不料却被人一把紧紧拥住,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君平岳在她耳鬓厮磨着,低沉的嗓音问道,“在画画?”

明知故问!晴初现下没那个心思理他,只把画笔搁下,然后提起毛笔题诗。落笔有神,般般出彩,实为佳作。

君平岳顺着她的笔逐字念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眼里的柔情蜜意又多了几分,连声叫好,“好句好句,既然如此,那我也该提上两句?”

“什么?”晴初想回头问他,却被搂紧得动弹不得,只得作罢。这人似乎自那日以后粘她粘得更紧了。

他轻轻的笑了,没回答,只抓住她的手在纸上写着,“试问君心恋何处,最是人间鹣鲽情。”

晴初脸一红,知他这是在明明白白的跟自己示爱,困窘得不敢抬眼,只愣愣的看着那几个飞扬的大字发呆。

他亲了她一下,双手抱得更紧了,看着她的眼再也无法离开。晴初推攘着他,娇羞的说道,“这大白天的,你也不怕人瞧见!不害臊!”

“咱们是夫妻,偶尔亲密有何不可?他们羡慕都来不及了,哪里会说闲话?”君平岳笑逗着她,俊美的脸上满是宠溺爱意。

晴初没好气的摇摇头,暗叹一声,“啧啧,这个还是咱们那个满口礼教的五殿下吗?怎么转眼就成了个花花公子了?”

“呵呵,我也想知道呢!只要遇上你,似乎一切都变得难以理解了。”他侧身吻上了她樱红的唇,不忘抓住她挣扎的小手,深情的吻着,还伸出舌尖与她交缠,技巧的邀她共舞,很快的,晴初的手便紧紧的握着,小脸红润,快呼吸不来了。

他适时的松开了口,好笑的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惹得她娇嗔了看着他,满眼的不赞同。这个男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君平岳不以为意,微笑着说,“来,你快去换身衣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早就想带她去那里了,可是之前一直是病着,如今得了空闲,就想着要让她去看看。

玉莲山中的烟波湖,水绿如蓝,波光潋滟,还氤氲着袅袅水雾,故此名为烟波湖。

晴初一来这里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眸光,再也移不开眼了。

君平岳笑着拉住她的手,踏在春意盈盈的绿草地上,说道,“若是雪天来,这湖里的水已是化成冰了,白色飘然,若有阳关一照,五光十色,更显风华。”

“的确是不错的地方。”晴初喟叹一声,远山叠翠,近山葱郁,湖光山色皆宜人,她不由自主的低喃道,“若能在此住上一辈子,也是赏心乐事了。”

“嗯?初儿?你方才说了什么?”他一时没留意。

“没什么。哇,这湖水真的很清澈呢!”他们来到了湖边,看到湖水竟是清透见底,更是喜悦非常。她轻轻的掬了一瓢敷在脸上,舒心的赞叹一声,接着竟忍不住脱了鞋袜,就把白皙的玉足露了出来,往水里伸去。

君平岳一急,冲口而出,“你这个女人……”不知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不能露足的吗?可他被晴初轻扬的下颚给止住了声音。罢了罢了,依她的性子,说也说不听的。于是他一瞪候不远处的侍卫,他们立即识相的背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这才满意的俯下身,伸手将她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叹气道,“你啊,怎么总是这般任意妄为。”

“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晴初半眯起眸,瞅他一笑。

“好好好,是我自作自受,行了不?这是山上初融的雪水,寒气很重,你本来就底子虚,会过了寒气。”说罢就从袖筒里掏出手帕替她轻轻的擦拭着足上的水迹,然后将罗袜,绣鞋一一替她穿好,期间根本不让她插手。

晴初惊讶的望着他,眸光定定的锁住他俊秀的容颜,难以置信他竟能为她做到如斯地步,久久无法萦怀。

于是,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日益浓厚,而且默契也渐渐的加深,越发的恩爱非常。可是君平岳毕竟是一个皇子,身上有着他该负的责任,是以不可能一直在玉莲山流连的。而越到回程的日子,晴初越感到不安,君平岳看在眼里,却不知她到底为何。偏偏晴初总是避而不谈,似想得过且过。

终于有一日,君平岳忍不住让她正视自己,问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天天忐忐忑忑的还说没什么?”君平岳吼了出声,扳正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说道,“你不能总是这样,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我,我们是夫妻啊……”

晴初苦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轻缓的说着自己的烦恼,“你不明白,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是用什么身份回去……”

“你在挣扎了是不是?”闻言,君平岳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晴初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若是以前,你总是不假思索的就以凤羽为先,现下你会矛盾,会挣扎,就说明了,你也将我放在心上了,我怎么不高兴?”

“傻瓜!”

“其实我们都一样傻……”他把她揽入怀,“身为皇子,我不能背弃南陵,可我也不会强迫你背弃凤羽,毕竟那里是养育你的地方,所以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两个都不插手,你说这样好不好?这样你也就不会于心难安了。”

“可是,如果,我说如果南陵真与凤羽开战,那你该怎么办?我又该如何自处?”她一直顾着的就是这个,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如何能舍?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跟皇兄说明我不会出征,而且朝中也不止我一个人会打仗,不一定会轮上我的,这样你放心了?”

“嗯!”晴初终于释怀的一笑,一扫多日来的阴霾。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若有什么事也要坦白,不要总是窝在心里,好么?”

“好……”

很快,一道圣旨下来,他们就启程回京了。

章节80
一回到金汴,君平岳就明显的忙碌起来,每日不是上朝议事就是执勤公务,不可开交。只在回来的头两天带晴初回了苏家和骆家,并送上厚礼,以示答谢他们将女儿嫁与自己。

苏玮文见初时还腼腆内向的侄女如今与五殿下的关系融洽,似乎还深得宠幸欢心,于是也放下了心头大石,于是在朝中也多次相仗君平岳,骆家亦是如此。不过,大家都是在这个官海浮沉多年的人,自是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做得太出格,只能暗地里相助,免得引起帝怒。一时间,太子党和六爷党便暗暗较劲,势均力敌。

是夜,晴初曲着肘蜷在卧榻上,身上只盖了床薄被,合着眼的粉颊上脂粉未施,却依然清丽动人。

君平岳一回来就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摇头低叹,这个傻女人……

他一把抱她起来,往床榻上走去,偏巧她睡得不是很熟,很快就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睡眼的瞅着他问,“嗯?你回来了?”

他眉头紧拧着回说,“嗯,刚回的。我不是叫他们跟你说,今日会很晚回来,让你你自个先休息的,你怎么不听?”

晴初娇憨的扬起一抹笑,说,“反正我也不困,只是方才看着看着书才打起盹来罢了。啊!你放我下来!”她忽然似想起了什么,蹬着腿直说要下地来。

君平岳怕伤到她,也就顺她的意放了手,不解的问她,“你怎么了?”

晴初笑睨了他一眼,没回答,一落了地就跑去桌子前,从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里拿了一叠东西,然后又走回来,递到他面前。

君平岳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接过来坐在榻上细细的看了起来,结果他越看下去脸色越不好,上面全是一些与老六君平川往来密切的官员的名册,甚至还有一些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他不免沉声的问,“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

晴初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有些不对劲,却还是如实说,“你忘了?那时我想查你的把柄,自然也把他的把柄给抓住了,以防万一嘛。如今他日日针对你们,不让你安生,若把这个交出去,就有他一阵子忙的了。”她虽然已经不再过问官场中事,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太子党也六爷党相争,她早有耳闻。

可是这明明是为他着想,他却不是露出高兴的样子。晴初便背过身不再看他,热情也一下子冷却下来,慢吞吞的说道,“你认为我多事了是不是?你若不高兴的话,那我以后便不再过问你的事,这原也是先前得到的,不过如今觉得对你有利才拿出来的,我也没那个闲心捣鼓这些个烦心事。”

君平岳轻叹一声,拉她的手让她靠着自己坐下,心平气和的说,“我怎么会不高兴?我明白你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是为了我着想。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冒险,老六为人表面看起来是个纸老虎,实际是头凶狠的豺狼,今日皇兄还说他似乎跟民间的杀手组织有关系,如果你因此受了伤怎么办?跟你的安全比起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他细细的跟她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不愿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听出来他是在关心自己,晴初才释然,只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喃喃的道,“我只是想帮你……”她秉承了谢家人护短的特点,只要是她关心的人,她都希望自己能帮得上他。

君平岳摩挲着她的脸,缓缓的说,“我知你在府里肯定很烦闷,而我又没时间陪你,让你受委屈了。等过了这阵子,我帮皇兄稳了势,再带你四处游历一番好不好?”他知道自己这阵子冷落了她,心里也过意不去。这些天老六一直在他们背后搞小动作,才让他忙得焦头烂额的。

“嗯,我知道了。”轻柔的声音低婉的传来。

可是,为何她的心还如此不安呢?

果然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真是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传闻凤羽与南陵交界的一个村落的村民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杀,鸡犬不留,而凶手矛头直指南陵。是以两国之间的关系一下子紧张起来,战事一触即发。

是以晴初每次见到君平岳都欲言又止的,想问又不敢问,眼下传得纷纷扬扬的,说两国开战在即,如果凤羽与南陵打仗,迎战的主帅肯定是李胧月无疑,而南陵,若真是他的话怎么办?她根本不敢想。

南陵皇宫,东宫殿——

“不行!我不能去!皇兄,你还是另寻他人吧!”君平岳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太子的提议。

“他人?眼下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太子幽暗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像要把他的心看透似的。

“骆谦诚,朱峰希等人都是用兵如神的强将,定能担当大任。”君平岳有些不敢与太子对视,只垂下眸沉声答道。

“他们?他们还不足以担当统领三十万大军的统帅。莫说父皇不会同意,而我也不放心。”太子剑眉微扬,耐着性子不愠不火的问道,“那你告诉皇兄,为何你不愿去?你是为了她,对不对?”

“我……”君平岳此刻有种被人看透的不安,让他在太子面前无所遁形,可他还是辩驳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子不信任的眼光止住了。太子声音颇为严厉的低喝,“你还记得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不会让她掣肘你的,现今又如何?”太子冷冷的看着他,“那屠村之事不知是什么人的杰作,根本子虚乌有,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这次我们与凤羽势必要开战,这么领兵统帅一职,若让老六的人揽了去,我们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你知不知道!难道你这个时候才来谈什么儿女情长?”

“皇兄……”君平岳怔怔的望着太子,懊恼之色一闪而过,喃喃道,“你容我再想想……”

太子狭长的凤眸掠过了一抹狠厉,却还是对他点了点头。待君平岳走后,从侧门的暗房走出一个人影。太子失落的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冷声吩咐道,“你就照着我的意思去办吧。”五弟,千万别怪皇兄狠心,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弟弟,更不想,失去这个江山。

接下来的两日,朝堂上文武大臣都争论不休,有主和的,有主战的,而君平岳则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深知自己的决定对皇兄,对扭转局势的重要性,可是,若他真的出征,又怎么能面对晴初呢?不过很快就不用争论是和还是战了。

八百里加急文书,凤羽边关将领傅为玉突袭南陵边境,并且大获全胜。这个消息让南陵所有人心头为之一震,这边关固防甚严,怎么轻易就让人给击破了,莫非是有内奸?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晴初,脸色更是发白,一向坚毅慧黠的眼眸染上了哀色,心里急如乱麻,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总之,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两国开战已成定局。而由大臣力挺主荐,让颇有作战经验,并且不久前才得平乱首功的五皇子君平岳为主帅,出战凤羽。此时君平岳已是骑虎难下,推搪不得了。而他唯一的顾虑,就是晴初了。因为两国交战,少则数月,多则数年不休,于是南陵帝特恩准君平岳放五天假,好好的打点好府里的一切再走。

他让所有人都封紧嘴巴,不准先向晴初透露半个字。这件事由他亲自去跟她说,才是最合适的,他不想欺骗她。只是,他还想不到该用什么法子开口,往往一面对她那双清亮的眸子,到嘴边的所有话又都咽回肚子里去了。而另一方面,这阵子晴初也仿佛有什么心事,每每面对他也无法坦然。本来恩爱的夫妻两人竟不能同心,果真是天意弄人。

这天,是他们从玉莲山回来第一次好好的相处,说说心里话了。

“我……”

“我……”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口,随即一鄂,然后都笑开了。

君平岳轻抚着她的脸,爱怜的说,“是不是没我好好看着,你都不会好好吃饭?怎么清减了许多?”

“你还好意思说我?瞧瞧你自己!不也是瘦了?朝中有很多烦心事?”

“哪里……不过都是些琐碎的事,你别担心。”他眼中闪过一丝苦楚,不想提这个话题,便拉她坐了下来,“对了,你方才想对我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今日不用上朝?这么难得的留在府里?” 晴初怔怔的望着他平静的容颜,本来鼓起勇气想对他坦白的,可话都到了嘴边却顿住了。

君平岳莞尔一笑,带着深情搂着她,宠溺的问,“初儿是怨为夫不尽责?那这几日我都留在府里陪陪你不好?”

晴初有些惊讶的仰头迎视他深邃的眸光,心道,他几日都能留在府里?可正当她想问清楚他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刘荆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碰巧撞见两人亲密的耳鬓厮磨,好生尴尬。放在平日里,他是不会这么没规矩的到内院里来的,这回是有急事要禀告。只见君平岳怒瞪了刘荆一眼,吓得对方身子一缩,立即把脸转向了外头,他才缓缓的侧过身对晴初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罢便起身和刘荆走出了园子。

晴初点点头,却等他们走远了以后,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远远的便见他们站在花园中交谈着,由于距离得远,她只隐隐的听到什么……军情外露……全军覆没……这类让她胆战心惊的话。

她捂着唇,脸色越发的难看,几近昏阙,难道,这事情已严重到这地步了?而就在这时,一直隐在暗处的她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正朝君平岳趋近,他作小厮打扮,可神色却没有一般下人的谦卑,而手上拿着的东西在暖阳下闪着冷光。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晴初飞身扑了过去,大喊道,“平岳,小心!”

君平岳听了这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晴初在他面前直直的倒下,背上竟插了两支冷寒的镖,黑色的血从她身上的伤口处直流而下,让人触目惊心。

那小厮打扮的刺客见事情露败就想逃跑,却被愤起一跃的君平岳轻轻松松的擒住,只是他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那刺客就已服毒自尽了。

君平岳只管把人丢给刘荆处理,然后着急的俯下身子,把晴初揽在自己的怀里。只见她脸色已变得青紫,全身哆嗦着,还冰得吓人,就连意识也已经模糊了。君平岳痛彻心扉的大喊,“初儿,初儿,来人,快找御医来啊!”

“我……”她微闭着眼,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涌出一口毒血,断断续续的道,“你,你没事就好了……”话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傻啊……”他摁着伤口的手已沾满了她的血,一点一滴都让他觉得撕心裂肺,这本是他该受的罪,怎么会报应在她的身上?

晴初足足昏迷了两日两夜,每次才醒了一会又沉沉的昏了过去,宫里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说这镖上沾的是西域奇毒,根本无药可解。君平岳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惨白的躺在床上,似要慢慢离他远去,他却根本不知该怎么办!怎不叫人难过?于是他日复一日的怒吼,尤其是南宫一鸣还查出这杀手极有可能是君平川派来的,为的就是要阻止他出征,这更是激发了他的滔天怒气,的罪过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君平岳冷冷的盯着手上的信笺,稍稍一用力,信就变成纸末儿了。

这时,他隐约的听见晴初在微微呻吟,似是醒了,大喜过望,随即敛去了周身的怒气,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乍醒的晴初眼神迷茫,觉得全身无力,五脏六腑都在痛,还不停的咳,寻到了他的身影,便虚弱的问他,“平岳……我是不是快死了?”

“傻瓜!有我在,你怎么会死?”他安抚道,心痛的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点血气的脸,轻柔的抹着她额上的冷汗,真恨不得自己能代她受这份罪。

晴初忽然想想通了什么似的,笑灿如花,奋力的张大疲惫的眼,低声呢喃道,“其实……死了也好呢……那么我就不会让你为难了……咳咳……”也可以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了……

“不准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定会好好的!”

晴初只是细细的凝着他,一眨不眨的,似想把他的俊颜印在心底般,没过多久又昏睡过去。她的脉息已经弱无可弱了,再拖下去,只会天人永隔。君平岳忽然想起那天御医说的话,立好心思后,坚定的走了出去。

两日后。

晴初悠悠的醒来,竟发现身上已没有那么疼痛,甚至是找回了力气,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满心疑云,明明,明明听到御医说这毒无药可解的啊。她下意识的搜寻着他的身影,却失望发现他并不在屋里,是上朝了?于是她自己挣扎着起身,虽步履蹒跚,却也比先前好上了许多,只是她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两个丫鬟躲在廊内切切私语着——

“诶!殿下醒了没有啊?”

“应该没有吧……连御医都急煞心了呢!哎,若我能有殿下这样的如意郎君,真是死而无憾了……”

“是啊,殿下真的很爱夫人呢,这‘以血换血’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若不是真心以待,还有哪个人可以做到?”

以血换血?晴初的身子一颤,神情木然的打开门,怔怔的问,“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夫,夫人?”两个丫鬟压根不知晴初在后头,吓得脸色青白交加,若被人知道她们背着碎嘴,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晴初哪里顾得了这些,只穿着单薄的衣裳,一头如缎青丝披洒在身后,失神的冲去暖阁,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肯定在那里!果然,等她去到时,刘荆才从里面出来,见到她的身影,鄂了一下,惊喊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