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和她期待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死亡般的感觉第二次占据了他的知觉,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撞击冲出了那温暖的地方。
他再度浮在半空中,以一个小小的胎形形状浮在空中。
杜如昭恨不得扑上去生吞了那个让他第二次死亡的人,可是他更担心的是她,甚至有些害怕,他害怕她会死。
他感觉她很痛苦很伤心。
她在自责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
他还没有完全成形的小小身体静静的靠在她的怀里,她不知道他的存在,谁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想,他还会是她的孩子,也只能是她的儿子。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年多!
三年多的日日夜夜,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懂她,懂她的心,懂她的喜,懂她的不安。
看着她把温柔给了那个害得他死了第二次的罪魁祸首,看着她被伤害,看着她痛苦。
看着她夜里失眠发呆到天亮,他能做的只能是静静的偎在她的怀里,什么都做不了。
每当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就无比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除了一缕意识,他什么都没有。
直到…那一夜,杜如昭从来没有像这样恨过。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接触到这样的黑暗,这样的残酷。
他想救她,哪怕是化成厉鬼永世不得投胎,他也愿意,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痛的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回到了他渴望的地方,她的身体里,而这一次,他却感觉到了她的杀气,她不想要他,因为他不是她爱的那个男人给的,因为这是那个伤害了她的男人给予她的。
他很难受,可是他却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她不会伤害他。
不需要理由,他就是懂她。
他再度回归到了温暖和她的爱中,与她血脉相连,在她的爱中慢慢的成形,直到…
比起上一次,这一次他有了经验,努力的汲取营养,想要快点拥有肉身,想要长成人形,而不是模糊的一团。
等到他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杜如昭愣住了。
专属于他的温暖地方竟然被人侵略占据了一半。
杜如昭凶狠的眯起眼,小小的一团四肢发育的还不够分明,却和他一样初具人形,可以分辩的出来是个胎儿,和自己身份一样,也是她的孩子。
这个意识一出,杜如昭脑中就闪过杀气,他想干掉这个胚胎。
她是他一个人的,她的爱只能给她,怎么能与人分享?
用尽全部的力量狠狠的踢了上去,可实际上,他自己的身体也还只是刚刚成形,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力量。
那一脚没有踢上那个胚胎,却踢上了肚皮,换来温柔的抚摸和喜悦的声音。
“宝宝不可以太顽皮哦,妈妈会疼的。”
杜如昭原抬起的第二脚在那熟悉的声音中止住了,脑中也闪过一个认知,如果他要杀掉这个侵占他领土的胚胎,那他也安稳不了,岂不是他也要死第三次?
可是,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领土被侵占,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爱也要分出一半出来,那本来全是他的。
那他该怎么办?不能在这里面杀了他,可是万一出去了,他更没机会了。
她不会允许兄弟相残。
难不成真要和这个胚胎分享?
杜如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恼和愤恨中。
他不愿意和人分享她,可是他又没有办法来改变目前的状态。
于是,在一边愤恨中,杜如昭冷眼看着那具胚胎一天天成形,无比希望这枚胚胎发育不成功,但让他失望的是,这枚胚胎发育的很成功,和他一样,也是个男人。
杜如昭不敢太用力收拾他,怕真会造成毁灭性的同归于尽,但小小的收拾他一下出口恶气还是有必要的。
于是,他抢他的营养,把他挤到连缘去,时不时的抓他一下,挠他两下,就是不敢挥拳头踢脚,那会造成流产征状。
一个肚子养两个孩子她很辛苦了,自然不能让她天天住医院了,而且他就算是再如何愤恨这胚胎,他也很想出生。
他等的太久了。
直到…
听着外面她泣血声,杜如昭死死的握紧拳头,欺负她的人都该死。
她的痛,她的累,她的苦都抵不过她的爱,她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们,杜如昭心急如梦,她不能有事。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身体也惭惭强壮起来,两人的‘房子’也一天天涨大,眼见着就快要出生了。
杜如昭原本稳稳的占据着压制着他的‘敌人’,因为最初他是想着要第一个出生,占个哥哥的位置,以后收拾起来也名正言顺一些。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退居第二。
那天晚上可是真枪荷弹就连迫击炮都用上了,想也知道这肉身的来源,定然非比寻常。
既然那男人留下他们,自然是考虑到继承问题,这些问题自然就由这枚便宜兄长承担了
066双胞胎出生【手打VIP()】
军区总医院特殊手术室。
“羊水已经破了,宫缩不规律,产道和胎儿都还没有动静,马上手术。”查看了梁泊的情况后,产科主任利落的下达了命令。
产科主任查看了情况后,有些纳闷,按理来说,羊水都破了,胎儿也该有动静的。
不只是她,在场所有人做梦也想不到梁泊肚子里的另有天地。
杜如昭怒瞪着和他面对面的胎兄,泡着两人温暖的溶液流出去了不少,他那么辛苦的挪出了位置让道把这哥哥的位置让给他了,可这该死的却有如老和尚坐禅一样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出去的打算,眼睛都没有睁开。
如果不是他看见过他睁开眼睛,他会以为他是瞎子。
听着外面说要剖开她的肚子,杜如昭怒火狂燃,数月来压抑的愤恨终于爆发,对着不肯出去的人拳打脚踢,妈的,叫你不肯出去,老子打死你。
可惜,小胳膊小腿软趴趴的没什么力道,而且空间太小,更使不出劲,而且挨打的人也不是木头傻呆呆的挨打不还手。
梁泊痛的全身都止不住的抽搐,她从来没有想过生孩子会是这样的痛苦,肚子里面仿佛有人在打架一样的拉扯,让她痛的连呼吸都感觉到了钝痛。
结果就是,两个婴儿在小小的空间里,你打我,我踢你,你抓我的脸,我恼你的耳朵。
还未出生,在娘肚子里就狠打了一场,直打的筋疲力尽,都累的趴在那儿抬手都没有力气。
现在好了,谁都没力气出去了,只得等剖开肚子,让医生把两人拎出去。
杜如昭凶狠的盯着被他用脐带缠着了脖子的人,张着小嘴大大的吸着气,那根脐带是他们共同的生命之源,现在缠绕在他这位便宜胎兄的脖子上,看着呼吸不顺他心里就爽上了天,不过…他自己好像也呼吸不顺畅,难受的很。
肚子里面是这样的情况,而隔着一层肚皮的手术室里也肃穆以待。
主任手里执上了手术刀,准备划下了。
手术室很大,设备全是世界一流,穿着手术专用服站在手术室里的人,随便拎一个出去都是名医,剖腹产对如今的医术来说,真的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
更别说在场的任何一个打下手的医生都具有开刀资格,可今天亲自主刀的是产科主任,金牌医生为助手。
梁泊打了麻药后,全身没有知觉,不能动弹,可大脑中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被推上了手术台,头顶上明晃晃的聚光灯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闭着眼睛,想到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她心里生出勇气,丝毫不惧怕,只要…她的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
手术门被打开了,穿着手术服的安肆带着两名同样穿着手术服的女人进来了,每个人都只露出一双眼睛。
主任在下刀前看了安肆一眼,眼中有着最后的确定。
安肆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睛的梁泊,打了眼色给身后的两人,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在主任耳边低语了一句。
主任听了,露在外面的眼睛波澜不惊,但心里还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顺道替这名产妇结扎,并没有要她的命。
她还以今天要终结掉一条命呢,虽然被切断以后的生育机会,对这手术台上的女子不公平,但这世界何来公平可言,她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哇哇…哇…”
“哇…”
两道啼哭声响起,清脆而洪亮。
啼哭声传来,梁泊瞬间泪流满面,泪眼朦胧中,她看见她的儿子大哭的模样,此时此刻,她感激上天让他们都健康平安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如想当二少的杜如昭所愿,最先拎出去的是被他用脐带缠了脖子的大少,因为被脐带缠紧了脖子不能呼吸,大少那张脸都憋的青紫青紫的,要拉出去抢救。
而他虽然呼吸也不舒服,脑子也有些晕眩,但至少比那快要断气的便宜哥哥好多了。
很好,他是二少,这大少的身份他是如愿送给了他憎恨的‘敌人’。
哥俩一拎出来,安肆身后跟着的两人就上前把一样特制的手环扣在了两人的左手上,上面有着哥俩的名字。
安子阳,安子昭。
二少安子昭(杜如昭)努力睁开眼看着梁泊的方向,可是他眼前模糊一片,根本就看不清远距离的人和物,张嘴想要发出声音,也只是哇哇的哭声。
他挫败的发现,自己意识清楚,可这具身体活生生的就是刚发育完成的婴儿,根本就没有成人的功能。
两名女子手脚利落的把哥俩收拾干净,检查一切安好后,就抱着哥俩走出了手术室,外面直升机等着,直接送往英国。
二少想反抗,可是现在的他虎落平阳被犬欺,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根本就反抗不了。
不用脑子,他也知道,他和他这便宜哥哥一定是被带走。
可是他最想见的人是梁泊,他这辈子的妈。
他张嘴想大喊,发出的是哭声,他瞬间闭上嘴,暗骂自己猪脑,自己这时候哭,岂不是让她更痛苦?
二少紧闭着眼一张小脸憋的青紫,心里暗暗发誓,那男人最好、最好是让她好好的活着,否则…他要毁天灭地。
梁泊以为自己会死在手术台上,可是她却活着推进了豪华的病房,可是除了出生时她朦胧的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看到她两个儿子。
就连安肆她也没有再看见了,她一个人在这间豪华的病房内,有专业医护人员照顾着。
三天后,她终于能下床,她想要见见她的孩子,哪怕只是一眼。
可是无论她如何哀求,看护照顾她的人都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都似是奉了命令似的坚决不肯她走出病房一步。
梁泊安静的躺回了床上,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再慌乱,她要走出这间房间。
可是看护她的人看的很紧,她不知道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在守着,她必须要冷静的等待时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铺天盖地的雪花飘飘洒洒,把树木花草惭惭覆盖成白色。
梁泊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花怔怔出神,这样冷的天,她的孩子此时在做着什么?
欧洲大陆西北面的一座私人岛屿上,与北京的大雪纷飞的气候不同,岛屿上温暖如春,繁花似锦。
初升的晨阳金灿粙亮笼罩在广袤的森林公园里,穿透这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照射在密密的树枝上,发出璀璨的光芒,一座气派宏伟的城堡若隐若现的矗立在眼前。
山风徐徐,清新的空气中带着花草的清香,清冽沁人。
城堡很大很气派,让人禁不住的怀疑起是否是贵族伯爵的私人城堡。
从气派的精钢大门一路蜿蜒入内城堡内部,却又让人惊讶的瞪大了眼,这里的格局中西对半,一边是全英伦贵族式的城堡,修整的整整齐齐的花葡草坪,白色蔷薇花在风中摇摆,细腻如丝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晨露,在阳光下,发出五彩水晶般的耀眼光芒。
而另一边却是中国式的园林,假山流水,瑶池水榭,弯曲长廊,亭台楼阁数不胜数。
两边一对照,各有千秋,却都同样让人迷了眼,乱了心。
不说这片岛屿,不说这片望不到边的森林,不说这岛上的私人停机坪,不说停机坪上停放的数架直升机,不说停机坪后的高尔夫球场、网球场以及一系列活动设施。
光是这一西一中如同打擂台似的建筑物,就足以震慑人心。
这得多大的财势才能拥有这样一片天地?
此时,主宅大厅,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一名身着旗袍的优雅贵妇,乌黑的长发盘成云髻,一双眼三分含媚七分含威,高贵慑人。
她正是章敏芝,安家的夫人,三十年前嫁入安家,膝下两女一子。
“夫人。”底下数十名佣人恭敬弯腰行礼。
城堡管家正在接电话,挂上电话后,他小步上前,恭敬的说道:“夫人,老爷让您今天回大宅。”
安夫人淡淡的点头:“通知下去。”
管家迟疑了一下,恭敬说道:“老爷还吩咐让云姐和玟少爷也回去。”
安夫人精明的眉峰高高挑起:“老爷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管家摇了摇头恭敬的回道:“没有了。”
安夫人垂下眼,淡道:“下去吧。”
管家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打了一记眼色示意一旁的佣人去请云姐和玟少爷。
坐在餐桌上,安夫人半敛着眼优雅的用着早餐。
跟随佣人身后,从前门走进来一对母子,年轻男子长相出色,妇人温婉端庄。
看见坐在餐桌的她,两人都恭敬的行礼:“夫人。”
安夫人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淡淡的出声:“坐吧”语气极为的疏离和冷淡。
年轻男子在餐桌上坐了下来,佣人快速的送上早餐,而妇人则是退到了安夫人的身后垂眉敛目,态度十分恭谨。
放下手中精致的银制餐具,安夫人拿起手边的餐巾拭了拭嘴角,再接过佣人送上来的热毛巾擦拭着保养的嫩白滑腻的双手,慢条斯理的说道:“安玟,你稍后用餐后就回大宅。”
男子抬头直视着安夫人,含笑点头,语气恭敬:“是。”
一直跟在安夫人身后的云姐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坐着的男子后,小步的跟着安夫人身后走着,安夫人走的快,她就加快,安夫人走的慢,她就放缓,始终保持三步之隔,不敢越矩一步。
看着一前一后的背影,坐着的男子温和的面容不变,眼中却氤氲难瓣,三步之遥,只有三步之遥,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就是安家的祖规。
安年生存了这么多年,与时俱进,却偏偏有一条束缚永远打不破,正与偏。
安家对外人残酷,对安家的血脉也同样残酷,外人永远不会懂。
安家大宅位于伦敦东部区域,完全融入了大多数贵族公爵的府邸,城堡形式。
此时,安家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安家上一任掌权人现任的族长安正毅压下心里的不解注视着安家十位族老,这些人都是安家直系血脉,这十人手里掌着安家所有生意一半的股权,另一半则集中在了安家掌权人手里。
平时,他们分布在世界各地,做着各行各业,这些人有教授、科学家、普通的老者、旅游爱好者…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他们被他用安家令召回。
他不知道琝儿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既然他这样说了,自然有用意,他静待片刻就知道了。
安家祖规:只要是事关安家正统血脉传承问题,必须十位族老同时到场议事表决得到了承认,方能起效,安家的规矩如同法律一样的存在意义。
而今天,继十年前,安玦琝正式接任安家第二十三代掌权人后,他们十位族老再次被召集。
十位族老面面相觑,或蹙眉、或不悦、或好奇、或疑惑的看着坐在现任族长。
“阿毅,你十万火急的让我们回大宅,出了什么事?”
“是啊,我还带队考察埃及的金字埃呢。”
正当大家忍不住询问的时候,脚步声传来,五位老者进来,他们是安家的偏系,同样是族老的身份。
他们加上十位直系族老加上五位偏系族老,十五人。
再就是安家族长安正毅一脉。
大小姐安珏,二十九岁,安夫人所出,嫁给了香港一家老牌家族华家长子华宇,育有一子一女,她偕同老公带着两名子女也被召了回来。
二小姐安玔,二十七岁,安夫人所出,嫁给了安家旗下酒店事业的执行长,暂时居住在美国,育有一女。
四少爷安玟,二十岁,安正毅偏房所出,目前还在英国皇家学院就读。
除了端坐在安老爷身边的安夫人,安夫人身后还站着一名妇人,正是跟随安夫人从安家主宅而来的云姐,她是安玟的生身母亲,她和安玟是安家这一代的偏系,可是两人地位却天与地的区别。
安玟享有主子权利,可生下安玟的她却只是安夫人身旁的佣人,因为她原本就是侍候安夫人的贴身女佣。
安夫人怒恼她被安老爷收入了房,就算她生下了安玟,安玟的身份她无法做主,可对她,却是安夫人拿捏在手,她也始终不肯给她一个偏房的身份,就算是安老爷也无奈。
“父亲的效率还是不错,这么快就召集回了所有的族老。”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整个大厅都霎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回头看着安玦琝缓步而来。
坐在一旁的安玟闻言抬头,眼中氤氲越发浓重。
安玦琝穿着一套深色三件套西装,英伦绅士优雅时尚,俊美如魔的脸庞,脾睨的气势,眼波流转间毫不掩饰的狂煞之气让人不敢撄其锋芒。
身为安家的正统继承人,自出生起,安玦琝就永远高高在上端坐在云端俯视着众人,坐享着无数代祖先积累下来的财富权势,呼风唤雨,称王称少。
安家何其可恨,可其可憎,为什么他就没有继承权?
在常人眼里,他该知足,就算他没有继承权,他同样衣食无忧,一辈子过着富贵的生活,可是他的富贵和他这个哥哥手上拥有的权力相比,什么都不是。
“琝儿。”安夫人难掩骄傲的声音。
“琝儿。”安老爷平缓的声音。
“弟弟。”安家大小姐、二小姐的声音。
“哥哥。”安玟的声音。
“少爷”安夫人身后云姐的声音。
“玦琝。”安家众族老的称唤。
安玦琝在主位上悠然地坐了下来,淡看着大家,大厅安静了下来,一点杂音都没有。
众人都重新坐了下去,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安玦琝,每个人心里都飞速的转动着心思。
看这阵势,一个不漏都召集了回来,定是事关安家血统…难道是安家掌权人要娶亲?
安夫人看着尊如帝王一样坐在主位上俯视着众人的儿子,挺直的背脊越发的傲然,下额微微高抬,嘴角微微勾起,绽放一抹愉悦的笑容,生下这个儿子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成就。
三十年前她被安正毅看上,娶回安家,头五年她连生两胎女儿。
为了生一个儿子,她受了多少委屈承受了多少压力才苦尽甘来在安家这样庞大的家族站稳了脚。
她生下玦琝才有底气敢压着身后的贱人这么多年。
就算这个贱人也生下了一个儿子,她也敢压着她不给她身份。
如今时代不一样,社会不一样,安家与时俱进,她改变不了安家对女人的不公平,当年她被婆婆压着,不得不忍下帮丈夫安排女人,但安家夫人只会有一个,绝不会有第二个。
早在很多年前她就非常清楚,在安家她靠的从来不是丈夫而是儿子,她的儿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安家继承人,是安家如今的掌权人。
安家是她儿子说了算,她何惧之有?
就算安正毅宠身后的贱人,宠爱安玟,那又如何?
只要有她在、有她儿子在,那对母子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就算是安正毅也无能为力改变这个铁打的祖规。
安玦琝淡淡扫过在坐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双手拍了拍。
懒洋洋的掌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的清脆。
安肆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抱着婴儿的女人。
看着众人,安玦琝嘴角的笑意加深,半阖上眼,神态慵懒无害,仿佛不是在说安家最苛刻的血脉传承问题而只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大家表决一下的漫不经心语气:“这对双子是我安玦琝的种,各位族老表决一下,是否有资格入安家谱?”
大厅内,真的是瞬间死静,在场人就连呼吸都似乎停住了
067安家【手打VIP】
万籁皆寂!
在场十位直系、五位偏系族老能以族老的身份坐在这个大厅里参加安氏一族的表决会议,无不是经过了了无数上压兄、下制弟的激烈争斗,在场十五人,任何一脉都是枝叶盛茂,直系加偏系加起来无不是子孙繁重。
可此刻,对着安氏掌权人抛下的如此重磅炸弹,炸的他们心神俱漾,半天回不了神。
安正毅回过神来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儿子,眉头皱成个川字:“琝儿,你太放肆了。”
事关安氏一族继承血系,他怎么能如此随便?
安家祖规,允许偏出存在,可是也有规定,偏出必须要低于正出,纵观安家这上百年,还从来没有偏长子,而且…还是双子,一对偏出双长子,这对安家下一代继承人来说,不是福啊。
琝儿还没有娶妻,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做无疑是挑战安家百年祖规。
同样是他的子嗣,他留下这对双子,对他日后的正统继承人会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是否想过?
不仅仅是对正统继承人的威胁,还将会引起争斗,安家传承大统将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