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章尧。”安玦琝全身紧绷,如果不是他自制力惊人,此刻怕不是已经丧失了神智了。
安肆抽出两枚银针刺进了安玦琝的两肩,看着主子两拳紧握着的主子,知道他此时是用极大的自制力在控制,但这秘性太猛,这样压制,他怕伤害主子身体。
安贰凝神,他不仅要压制对方的入侵,还要尽快下达指令,高手过招,他感觉到了压力。
安玦琝扫过屏幕上所有的画面,眼中厉光一现:“安贰,活捉海鲨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敢胆对他出手,那他的怒火就由她领受。
“是,少爷。”如果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是谁在攻击他们,那他们早就死在某个角落了,少爷眼前需要女人,而海鲨就是女人,以海鲨的身份和能力,倒或许让少爷能正眼相看。
“海鲨?”安壹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凝重:“海鲨出现,那洛煞必然也会出现。”
洛煞,东南亚第一杀手,精通古武绝术。
海鲨,世界著名军工师,机械制造奇才。
鬼刀,专攻弹伤手术,黑客排名第三。
三年前,随着乔郁书的死,罗刹盟一夜之间解体,这三人随之消失在黑道,无人得其行踪,却没想到今天竟然同时出现。
安壹恍然:“下个月就是乔郁书三年祭。”而楚阳正受安家庇护,道上谁都知道这三人要楚阳的人头。
“好了。”安贰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手指一敲,原浮升出的四个洞口喷射出四枚鸡蛋大小的黑弹丸飞向了黑色汽车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不让它有逃开的任何机会。
在手指按下的同时,安贰也一把摘掉了脸上的眼镜,抄起一旁的狙击枪,低声道:“安肆,少爷就交给你了。”他要活捉海鲨。
安肆点头,三年来,世界各国黑道势力都在网罗罗刹盟这三名虎将,就是安家也都发出了三张请贤令,却无人能知这三人藏身之处,今天她们送上门,岂有放过的道理,再说,主子此时需要女人,而海鲨就是女人,何必舍近求远。
看着这四枚鸡蛋丸成功喷射,海鲨按下手中迫击炮的开火,厉声道:“跳车。”
月野和后座的两名黑衣男子,在她出声的瞬间,都推开了车门,朝外扑去。
猛烈的爆炸声让还在地上趴着的海鲨不顾危险的抬头,虽然她对自己这辆车的安全性能很有自信,但她毕竟在安家的军工集团见识过,知道厉害。
所以她看着自己一年多的心血此时变成残骸时,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并不会感到灰心,安家的军工集团可是网罗了全天下最出色的军工师了。
而安家的这辆顶级房车虽没有变成她的车一样的残骸,但也硬是炸飞了前盖,炸碎了防弹挡风玻璃。
看来自己这新研发的炮弹威力还行,只要再想办法提升改良,她相信下次她一定可以炸飞安家这辆车。
子弹穿过肩头,海鲨闷哼一声,侧头一看,自己的黑衣已破了一个洞,血正是从那个洞流出来的。
她暗咒一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在想着如何改良那只炮弹,没死真是自己走了狗屎运了,难怪洛从来不肯让她打前锋。
她抬头看着月野他们正在和安家的护神较量。
如果说刚才是高科技的枪战,那此刻,两方人马则是面对面,力与力,血与肉的较量。
虽然实力不弱,但直接面对安家的十护神中的安贰、安壹和安拾,月野和两名护卫很快就落于下方。
彼此双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海鲨只能看着她的两名护卫惭落下方。
安贰手中的枪喀嚓上膛声,斯文的面容上却冷酷嗜血,上下打量了一眼单膝半跪着受伤的月野,心里很肯定眼前妖娆的女人不会是海鲨,也绝不会是洛煞。
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
就在这时,背脊一冷,他本能的偏过身后的危险,尽管他避的很快,但一道火辣的激光还是从他的脸颊上划过。
海鲨淡然:“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月野挣扎着起身,退到了海鲨的身后。
安贰舔了舔流在唇角的血渍,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海鲨。”主子要的海鲨。
海鲨挑高眉头,心里暗赞,不愧是安家,这么快就肯定了她们的身份。
正在这时,一辆面包车飞速开来,数挺机关枪喷射。
一抹黑影宛如鬼魅从窗口掠出,无视枪林弹雨,直奔房车方向,大有擒贼擒王之势。
安壹全身紧绷,飞身上前拦住,同样出自是古武门派的弟子,他也一直很想和这位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姐较量较量。
安玦琝盯着手腕上的表,二十三分钟又五十六秒,章尧的人还无法到达?北京不只是杨家不希望安家重归,很多人都不希望他安家重归了。
他本无意争这明面上的东西,不过…安玦琝眼中戾杀之气若隐若现,是该要洗洗牌了,有些人以为自己的位子坐稳了,就想翻腾了,他会让他们知道,安家能扶上天也能毁入地。
骇人的眸瞳扫过外面的激战,安玦琝极力忍住燥动和晕眩,命令道:“扶我撤离。”他现在急需要一个女人。
车内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安肆恭敬的出声:“是”
梁泊拼了命的爬进了旁边的暗巷,震疼她耳膜的枪声、爆炸声让她置身如恶梦中,她死命的握着嘴,不敢让自己发出尖叫,喉咙骨里面咕碌响,那是她压抑的恐惧,眼泪拼命的流,却不敢哭出声。
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害怕,死亡离她这样的近,近到让她能呼吸到了死亡的气息。
她不怕死,可此刻她不能死,因为一旦她死了,对方辉来说将会是一辈子的痛苦。
方辉会以为她是接受不了离婚,接受不了离开他而自暴自弃,他会一辈子心都难安。
而且,她也想证明自己就算没有方辉,她也绝对会努力的活着,找到活着的意义。
就在惊恐之时,周齐打来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让本就恐惧的梁泊喉咙发出呜呜的哭声,手颤抖的按掉了周齐的电话,现在她不能接电话,不能让周齐过来接她,她怕周齐会遇上危险,她也更怕让外面的那些人发现她的存在。
她知道,一旦他们发现了她,她一定会被被杀掉。
梁泊按掉手机的同时,危险也随之而来。
安玦琝眯眼审视着蜷缩在巷子一角的女人,快要冲出体内的燥动和痛楚让他额头上青筋四起,此时的药性已经到了极致,纵然他用尽全部的自制力也只能保持自己神智不完全丧失。
“少爷,是个女人。”安肆低声说道。
安玦琝隐忍地紧握着拳头,压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去的冲动,面上虽没表现什么,但脚步却停了下来。
安肆连忙把他抵在墙边,直到安玦琝能站稳,他才闪身上前,铁钳似的大掌扣上了梁泊的手腕。
梁泊吓的想尖叫,可是喉咙骨却似是被石头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安肆按压在梁泊手脉上的手收回,用力一带,梁泊一阵晕眩,瞬间她被推进了巷子最深处,跌在了一名虚弱的倚靠着墙的男子脚下。
她想尖叫,却怎么也无法出声,全身僵硬如死人。
“少爷,可以。”安肆说完后,就背过了身,隐在了暗处。
梁泊瞳孔收缩,可以——可以什么?
但下一秒,她知道这可以二字代表着什么…
她被一股力道狠厉的拽起,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脸被擦的刺痛,以一种羞辱的姿势趴在墙上,而这一切也只不过瞬间的事情。
等到梁泊有意识的时候,她才知道将面对什么,她僵硬的身子因为心里的恐惧而生出一股力量,她尖叫一声,猛力挣扎,她想逃,就算被发现被杀死她也没关系,她不要在这里,不要…
安玦琝已经极限的自制力在闻到梁泊身上幽幽馨香时,终于崩溃,理智都被欲望代替。
他抓住想要逃跑的梁泊,身体重重的压上她,让她背抵在墙上,脸埋进她的颈侧,那股幽香沁入鼻间,让他眼睛瞬间散发着野兽似的猩红,他猛烈的撕扯着梁泊的衣服。
梁泊尖叫的挥动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无法撼动他丝放毫,她绝望的哀求声,声声泣血:“不…不要…我求求你…放过…”
哀泣声随着一股火热坚硬的物件杵进了她的身体而嘎然停止,梁泊绝望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睁大,脑中只有一个意识,她被强/奸了
058梁泊的恨[手打VIP]
身上粗暴狂野的侵略让梁泊泪流满面,她疯狂的又抓又打,这男人毁了她,她要杀了他。
梁泊的疯狂对于陷入欲望中的男人来说是很败兴的事。
安玦琝一只手扣住梁泊的双手抓高到了头顶按在了墙上,仿佛要进驻到最深处最温暖的地方,那里才能让他的痛疼得到缓解。
梁泊疼的眼泪横飞,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根本就不顾她,火烧般钻心的疼痛,传遍她四肢百骸入了骨髓。
这是恶梦…不是真的…有一瞬间梁泊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飘出了自己体内,浮在半空中看着看着自己的身体在男人身下痛苦痉挛。
一阵轻微不可察的声音传入安肆的耳中,他双目一厉,手中两把飞刀射出,身子凌跃,挡在了安玦琝身前。
强劲的子弹在第一把飞刀身穿过一个洞,被第二把飞刀挡下,刀与子弹掉落在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黑衣男子看着地上的两把刀和一颗子弹,微偏过身子朝安玦琝的背影九十度弯腰鞠躬,而后正对着安肆,一道没有感情的冰冷声音从他嘴里发出:“安家十护神,安肆君,久仰大名。”
安肆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暗叫不好,沧殃的贴身护卫山鬼青,现在主子还被药性控制,安壹他们又被缠住了,他一个人对上山鬼青,不妙。
“安家与日本山鬼家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派山鬼青君亲自出马,沧殃君这是何意?公然与安家宣战?”
山鬼青一张脸麻木无情,只是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武士刀,指向了安肆,冷道:“我家主上让我转告,他与罗刹女之间除了是对手,还是朋友,既然罗刹女已死,他与罗刹盟之间也不再是敌对关系。”
不是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要助罗刹女麾下三将一臂之力,如果是山鬼家族想和安家为敌,派来的就不会是他山鬼青一个人,而是山鬼家满堂的杀手。
安肆心里暗算着时间,只要他能拖半个小时,主子的药性就会开始消褪,只要主子有三分清醒,就不惧山鬼青。
想到这里,安肆目光锐利的盯着眼前的山鬼青:“那在下就向山鬼家第一武士讨教了。”
话音刚落,他纵身跳跃,身影灵活如猫扑上双手握着长刀的山鬼青,他的功夫不及安壹正宗的古武术,但同样受过严厉的训练,对上山鬼青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但他这样想,并不代表山鬼青也是这样想,身为日本第一家族山鬼家族掌权人身边的第一武士,他并非是空有四肢而没有头脑的莽夫。
几乎在安肆扑上他的瞬间,他就瞬间移动,直朝安玦琝扑去。
安肆大惊,手中飞刀再度飞出。
山鬼青侧身避开,锋利的飞刀插入墙内。
刀与刀相接发出的嘶鸣声以及拳脚相接的打斗声让灵魂出窍的梁泊再度有了意识。
而有意识的那一瞬间,她也感觉到了男人进驻她体内最深处,抵着她迸发着灼热。
知晓了男女之事的梁泊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心里生出一股滔天的恨意,眼角瞥见离她有一米远处墙上的刀,她死死的盯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杀了这个污辱了她的男人。
梁泊木然的不再反抗挣扎,忍住屈辱,忍住疼痛,两条腿主动缠上男人的腰。
被欲望主导着的人感受到了她的软化和配合,为了欲望得到舒解,他托起她的腰,这样,他就不得不放开了抓住梁泊双手的手。
在手被放开的一瞬间,梁泊几乎就红了眼睛,想也不想的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那把刀,不顾自己手被割伤,也不在乎自己会被这男人的同伴杀死。
她只知道,她要杀了这个强/奸她的畜生。
梁泊带着恨,双手握着刀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刺入安玦琝的心口处。
噗——刀入肉体声音的瞬间,温热的液体瞬间湿了双手,梁泊整个人都呆住了,全身血液冻结,她杀人了。
正与山鬼青交手的安肆不敢置信的回头,山鬼青抓住这次机会,以手为刀砍向了安肆的颈背,安肆眼睛微睁,失去意识之前,手中两枚银针飞出直射山鬼青的双眼。
距离太近,山鬼青来不及避,只能本能地抬手挡,银针刺入手臂,他就知道不妙,以手为中心,几乎是瞬间他整个人都麻木不能动弹。
在冰冷的刀身接触到皮肤的刹那,安玦琝体内的本能让他偏过了身子,刀入身体他有瞬间的清醒,双手掐住了梁泊的脖子,此刻就算他受了伤,被药效控制,就凭这一丝清醒他也有扼断眼前女人脖子的能力。
梁泊窒息,脸色呈青紫色,她的手却死死的握着刀,就算是死,她也要杀了这个男人。
此时杀机凌然,两人身体某一处却扔是连接在一起。
安玦琝眯眼,他没有上死人的兴趣,松开她的脖子,他轻轻一翻手腕,嘎答一声,梁泊左手的骨头断裂声在寂静的暗巷响起,令人发麻。
梁泊的呼吸停滞了,巨痛瞬间袭击了她,她晕死过去。
安玦琝眯眼,如艺术品似的手再度一翻,再度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来,这次是梁泊的右手。
晕死过去的梁泊因为第二波巨痛而痛醒,无法形容的痛楚让梁泊恨不得就此死去,想死的念头一出,她就疯狂的咬舌…
“想死?”
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她的下额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轻轻一捏,梁泊动弹不得。
安玦琝勾起一抹残虐的弧度,好看的唇轻吐出两个字:“别急。”手一施力,梁泊眼前一黑,除了无边无尽的痛楚,她再也没有任何的知觉。
体内的欲望和晕眩感再度袭来,让安玦琝冷酷惨人的眸子有些浠散,身下律动着,努力保持着一丝理智,瞥过手腕上的时间,一个小时章尧还没能出现,他安家白养活章家了这一群人了。
而这时,巷子另一头,周齐怒目欲裂,抄起地上一块石头,狠力砸向安玦琝的头…
“梁小泊…”周齐握着石头的手隐隐颤抖,掌上青筋暴起,他捡起地上的一把飞刀,高高的举起,却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脸时,脸色瞬间惨白,安少?
正在这时,警笛声和只有部队声才有的冲锋枪声呼啸而来。
他惊醒过来,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知道他必须要在封路之前把人带走,否则…谁也救不了梁小泊。
抱起昏迷的梁泊飞快从巷子另一头离开,刚走了两步,他猛地停住步子,把梁泊放在地上,退回去快速的把他砸安玦琝的石头和那把他握了的刀收好一起带走。
周齐的手在颤抖,转动车钥匙的手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放弃了启动车子,找到了一包烟,拆开,颤抖的点上,深吸了一口,慌乱才稍微好一些。
他拿出手机,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赵兴诚,声音沙哑中还有一丝颤动:“兴诚,帮我。”
赵兴诚此时正在一家夜总会的大厅,看着跪在他脚间不停求饶的经理,听了周齐的话后,他一惊。
挂断电话后,周齐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不能带梁小泊去医院,要连夜把她送出北京,只是…回头看着后座上如同一具破碎娃娃的梁泊,周齐的心又颤抖起来,她的伤这样重,万一…
周齐思量再三,还是没有送梁泊去医院,只有这两个小时内他才能有机会把梁泊送走,再过两个小时,恐怕就走不了了。
赵兴诚亲自带人在高速路口等着,带着周齐去了他一所隐秘的公寓,他带来的医生查看了梁泊的伤势后,慎重的说道:“少帮主,伤者两腕伤势太重,要做手术。”好在齿额那只是被捏脱臼,他已经接上了,但两只手腕恐怕是骨折了,硬生生的折断一个女人的两腕,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样狠?
赵兴诚挂断电话,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眉头紧锁:“我已经安排了人过来做手术,但愿…”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周齐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但愿不会连累到赵家!
手术一做完,麻醉还没有褪,梁泊就被赵兴诚派人连夜送走。
等到梁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看着简陋的砖瓦屋,她先是呆滞,然后双腕传来的痛楚伴随着昨夜不堪的记忆一齐涌上她的脑海中。
“啊…”梁泊疯狂的尖叫,上着石膏的手猛力的捶着头,恶梦,那不是真的,她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对,是恶梦…
她的尖叫声引来一名中年妇女,她奔进房间,看着疯狂的梁泊先是震惊,但很快回神,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不能动,不能动啊…”送她来的人可是千嘱咐万嘱咐,这两只手三个月之内不能用力的,否则就要废。
听到里屋的动静,跑进来的两名妇女,看见梁泊疯狂的模样都傻了眼。
“他婶子,快,快拿绳子来,这姑娘受过刺激,魔怔了,不能让她伤了自己。”
“哦,哦,好。”两名身形高大的妇人找来绳子,三人费了好大劲才把挣扎中的梁泊绑了起来。
三人相视一眼,都暗自摇头,真是可怜的女娃子,听说是被卖进了那些脏地方,宁死不从跳楼才摔伤的
059风云暗涌[手打VIP]
军区总医院表面上很平静,中下阶级的医护人员都不知道医生发生了什么事,可中上阶层的管理人员那可是暗涌浮沉,波澜四起。
医院高层特殊病房,五步一卫,十步一岗,戒备森严的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繁重的脚步声传来,数名军装大将从电梯里走出来,这一群人中品衔最低的也都是少将,领头的是北京军区最高军首长。
“首长。”早早就候在电梯门口等候的医院院长恭敬的行礼。
首长皱眉摆了摆手,焦急问道:“情况如何?”
院长恭谨的回答:“回首长,安少已经没有大碍,正在病房接见总政林副主席。”
听闻没事,首长焦急的神色总算缓了下来,但神情还是肃穆严厉,侧过头吩咐着身后的两人:“参谋长,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眼皮底下袭击安少,把昨晚在事发地执勤的人员通通严格调查,一旦牵涉其中,不管是谁,都要从重严惩。”
“是。”参谋长领命。
沉呤了几秒后,首长眸光微闪,语气不明的缓缓道:“如此激烈的枪战,武装部和公安部为何迟迟没有出动?这其中原由务必弄个明白,给安少一个交代。”
“是。”参谋长听完了所有的执令,才转身去执行任务去了。
听闻首长毫不隐讳的下达命令,首长身后的众将都神色有了变化,各人心思都转了无数道弯弯。
总政以林副主席为首的官员出来了,首长上前伸手,两对人马交谈了一下,同时也都再三表示,这件事必然严查重惩。
正说话这会,首长和林副主度身后的参谋的电话同时响起。
两人接了,脸色都变了。
“首长,章上校带兵把北京饭店砸了。”
“主席,章上校带兵把北京饭店砸了。”
除了称呼外,两位高参说出的话基本一致。
听了此言,首长和林副都沉默了片刻,而后无事一样的握手,会别。
杨家老爷子听闻章尧把北饭给砸了,目光微深,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很清楚,军区、总政、总装都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却硬是压制着章家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出动,毕竟安玦琝不能死在北京,否则对安家交代不过去,但敲打敲打让安家知道中国是谁当家还是有必要的。
现在,章家的小子别说砸了北京饭店,就算他带兵闯进中南海砸了中南海也只不过是出一口恶气罢了。
中国,不需要安家这样的士族,相信这态度安家很清楚。
此时杨老爷子心里暗笑,却在接下来的震荡里再也笑不出来,他错料了安家百年的实力的同时也没有料到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孙女竟然牵扯其中,差点让杨家成了戴罪羊。
病房内,安玦琝因为胸口被捅了一刀,缠上了厚厚的纱带,只得赤祼着上身,肩头披着一件病号服,头上也缠着白纱布,此刻他眉眼淡然,脸上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容,却让进来的人心里都为之一颤。
有些人,气势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是与生俱来的,而非权力扩张出来的。
此刻就算没有安家的光环,眼前的这个男人依然让人不敢有任何轻视之意的气势。
稳了稳心神,军首长上前,脸上带着三分歉意,语气官方中也同样透出三分歉疚:“真没想到安少竟然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遇袭,这事传出去,我们这些人的老脸都丢尽了。”
安玦琝微笑:“首长不必自责,还得谢各位及时赶到,否则安某性命堪忧。”
不只是他,在场的人都不是聋子,都听出了安少那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及时。
如果真是及时,那就好办了,问题是就是不及时。
原以为安家经过敲打,想必不会再纠着这个问题不放,安家再大也胳膊拧不过大腿,可安玦琝的态度却让他们有些猜测不透,说他怒吧,可形色上却完全看不出来,说他不怒吧,却又明确指出尖锐的核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