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抽出里面的文件,最上面的是一套只写着梁泊名字的房产证,房产证下面是一张存折,里面附着一张银行卡,翻开存折,上面的金额是两百万人民币。
周齐冷哼一声,一套一百平米桂芳菀的房子价值三百万左右,再加上这张存折,沈方辉给了梁泊五百万,看来他的一百万美金的实验基金已经到手了。
周齐翻开,继续看向下面,随即愕然,新加坡一家知名培训机构6月份到9月份为期三个月的英文培训课程表,上面附粘着缴费清单。
InformaticsAcademy(新加坡英华美私立学院)的入学通知书上附粘着缴费清单,两年的学杂书本费都一次情缴清了。
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租凭合同上也附粘着两年半的租金缴费清单。
然后是机票和护照签证,最后是一封信。
机票是后天的日期,周齐愣在当场,呆滞了很久他才缓缓的抬头看向梁泊。
梁泊还在看着她手里的离婚证恍惚失魂。
“梁小泊。”周齐的声音很沙哑,这里面的东西出乎他的意料。
梁泊怔怔的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然后身体瞬间僵硬如石,她呆呆的看着,良久后,她才拿出了那封信,颤抖的拆开。
沈方辉刚劲隽永的字落入她的眼中,瞬间让她湿了眼。
小泊,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提笔却无法写出来,此时此刻,我眼前仿佛看见十年前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
那时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命运、我的人生全牵你一人。
你面对困境时的坚韧、平静影响了我,是你让我面对离别困苦时,不悲不喜,不恼不燥,不怨不尤,上天赋与我的一切困苦艰难,似乎都有了意义,因为你在我身边。
让你幸福成为我一生的追求,幸福二字,太深,却也太浅。
或许你想要的幸福太过简单,可是我想给的幸福却想深一点,再深一点。
我想让你过着富裕的生活,一生不再忧愁,一生不再辛苦。
我是不善言语的,我也不懂如何去表达,却始终坚信,纵使这世上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我,你都不会离开我。
我也坚信,这一生我也不会离开你,因为你是这样这样的爱我!
可是,我忘了,小泊不是只有坚韧和平静,还有自尊、傲气和追求。
当小泊下定决心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惶恐,不安,无助…种种心情涌上心头,这时候,我才终于体会到了小泊的心情,无关信任,无关理智,这是感情。
深爱着,才会想要拥有的更多,而我给予的太少,却一直责怪小泊对我的不信任。
现在想来,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让小泊离开我。
爱情,不是一道数学题,一加一就能等于二,就如小泊所言,爱情,是虚幻的却又真实存在的。
而我却用理性去面对它,用理智去克制它…
梁泊颤抖的捧着手里的信,晶莹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信,瞬间糊模了字体。
周齐递过纸巾,她接过擦掉泪,继续看信。
…小泊说要试试离开我,重新开始,我知道,小泊纵使伤心不舍,却扔是坚韧的。
我没有了别的选择,唯有尊重,却不想放手。
离婚,是因为不想让小泊感到束缚,想给小泊公平和自由。
为小泊首战游学选择了新加坡,是不想让小泊太辛苦,我不希望小泊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因为语言不通而茫然和惶恐。
两年的时光其实会很快,小泊在那座素有花园城市的地方学习,我也放心。
等小泊在新加坡适应进修两年后,想必英文也不会是问题,到哪时小泊想要再去哪个国家进修就由小泊选,这一次,我就专制自私一回为小泊选好。
小泊为我挡风遮雨十年,接下来的一生就由我为小泊挡风遮雨。
外面的天空很高很远,没有沈方辉的地方,愿我的小泊能重新开始,开心,快乐!
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小泊累了,想要安定下来的时候,还能想到我,还愿意再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此生,我的爱情,我的婚姻,只会给一个女人,无论多久,五年,十年,哪怕是一生,我都会等。
最后,小泊不必担心妈妈,我会照顾她,也会经常把妈的情况传给你…
“方辉…”梁泊捧着信,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周齐别开眼,眼眶微红。
梁泊抓着信握在胸口,哭的声撕力竭,哭的肝肠寸断,。
不知过了多久,梁泊痛哭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仔细的手里的信收好,再把散落的文件一一放进档案袋,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说新加坡是不是真的很美?”
周齐复杂的看着她,然后轻轻一笑,他知道梁小泊作出了选择,比起梁小泊一个人在外流浪,他更能接受梁小泊出国留学,大不了梁小泊前脚去新加坡,他后脚也跟着去。
这样,他和她还能在一起!
只是——人生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梁泊也忘了,命运似乎很喜欢和她开玩笑,总是让她以为自己得到时就失去,失去时又得到
056她听到的是枪声[手打VIP]
吴荟云不敢置信的站在玄关处,瞪着鞋柜里那一双粉红色的绒毛拖鞋,好半天才冷声吩咐身后跟着的人:“把少爷这里清查一遍,所有不属于少爷的东西都清出来。”
“是,夫人。”身后跟着的私人女助理小心的把鞋柜里的那双不属于少爷的‘东西’拎了出来。
吴荟云在沙发上坐下,长长的指甲掐入肉里,才半个月她没有来这里,这里竟然…她要查出来是哪个贱人勾引她儿子同居,她非得把她撕了不可。
女助理很快就清查了一遍整栋楼,除了鞋柜里的这双粉色拖鞋外,她还从客房卫生间柜子里看到了女人才会用的东西,一包卫生巾只用了两片,剩下的都在柜子里。
凭这两点,就足以显示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女人。
吴荟云姣好精干的脸庞阴霾笼罩。
女助理看着吴荟云难看的脸色,想了想后,还是尽职的说上一句:“夫人,这是在客房找到的,少爷的房间没有任何异常。”她检查过了厨房,确实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不过并非夫人想的那样,她猜想可能是什么人在少爷这里借住了几天。
毕竟夫人也只不过是半个月没来少爷这里,不过…女助理垂眼,少爷的脾气和性情,她也很清楚,能进驻这里的人,就算只是借住,也确实值得夫人高程警戒了。
吴荟云重重的拍着沙发,怒道:“打电话,让周齐立即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周齐此时正从高速上下来,马上就要进入市道,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他眉头一皱,接了电话后,他的脸色更是当场阴冷了下来。
梁泊看着他瞬间阴下来的脸色,不由得问道:“周齐,怎么啦?”是谁打来的电话让他这样的脸色?
“没事。”
没事?梁泊才不相信,周齐这时候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他自己的脸,就知道他在说假话了,不过他既然不愿意告诉她,她也不便多问。
半个小时后,眼见着就要快入市区,周齐眉宇间的皱痕也越来越深,脸色也越发的难看,瞥了一眼一旁安静的梁泊,心里有些焦急,他不能再带梁小泊回他住的地方了,他妈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如果让他妈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和梁小泊走的近,对梁小泊不利。
而且梁小泊表面平静,可痛苦在她心里,再说她过两天就去新加坡了,这时候实在没必要再让她去面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周齐突然有了主意,方向盘一拐,在前面十字路口转了进去。
紫金王朝大洒店。
“下车。”周齐从后备箱里把梁泊的行李箱提了出来,再把钥匙扔给了等候一旁的泊车服务员。
梁泊下车,惊叹的看着四周,眨了眨眼,不解的看向周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周齐不理会她的疑问,抓着她的手就往旋转门里面带。
看着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梁泊的话哽在了喉咙口,这里真的好奢华,假山流水,这可是室内啊。
梁泊傻愣的时候,周齐已经办理好了手续,挥退上门替他拎行李的服务员,亲自提着梁泊的行李然后拉着她走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梁泊才回过神来,看着脸色阴郁的周齐,小心的出声:“周齐,出什么事了?”
周齐紧绷着的一张脸,垂眼道:“这两天你就在这里住吧。”
梁泊想了想,小心的出声:“是不是…”
“嗯,我妈突然去了我住的地方。”
梁泊担忧的皱眉,歪头想了想后,微微一笑:“幸好我今天把我的东西都带了出来,不然一定会给你造成麻烦。”
周齐看着她,心里暗嗤了一声,笨蛋,如果他妈没发现,他何必还把她送酒店里面来?他妈又不和他住一起。
不过,这些话他不会告诉她。
周齐替梁泊开了一间豪华套房,有两个房间。
一进门,梁泊就瞠目结舌的瞪着周齐:“这…这得多少钱啊?”这家酒店冒似也很出名,住两天,岂不是很贵?
周齐把行李箱提进一间房间后,才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里是我外公的酒店,我住不要钱的,所以你不必再张大着一张嘴,也不必心疼房费。”
梁泊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设施,中肯的说出她的感想:“你外公…很有钱。”
周齐白了她一眼,脱口而出道:“你现在也不穷。”话冲出口后,他就懊恼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梁小泊,我…对不起。”周齐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
梁泊垂下眼后又扬起,笑道:“没事,你说的对,我现在冒似也不算是穷人。”在北京这样的地方,有一套房子,还有两百万现金,真算不得穷人,而且据周齐说方辉给她买的那套还没有完工的房子目前市价三万一平米,一百多个平方,三百多万呢。
周齐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握着手机地梁泊说道:“如果我来晚了就自己去三楼餐厅吃晚饭。”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有事就快去忙吧,我一个人也行的,晚上你不必过来陪我,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周齐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听着门喀嗒关上的声音,梁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肩窝在沙发里,刺骨的冰冷从脚底一点一点,浸入骨髓,只觉得心冰到顶点,无法抵御的冷,彻心彻肺。
纵使方辉让她感动,纵使方辉说会他是给她自由和公平,纵使方辉说会等她。
可是离了婚,她和方辉之间就成为了陌生人,未来如何,她不知道,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再度回复到了孤儿的身份,无父无母,无家无亲。
方辉和周齐对于她来说,虽然温暖,可是这温暖终究不会是永远。
他们给予她的,或许真心,可这真心里面也都因为愧疚和感恩。
她让自己平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平静是假装的,十年,她付出了她一生的情感,她苦过,累过,笑过,哭过…却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是幸福的,因为她的心有着期盼,有着方辉在支撑着她。
可是如今呢,就算她从新加坡进修,就算日后她还会去别的国家进修,可是又有什么意义?
她只是渴望想要拥有一个家,而她的这个渴望,这个梦,破碎了。
梁泊是被一阵胃痛痛醒的,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视线内却是一片漆黑,她怔了好久才意识到,天黑了。
挣扎着欲要起身,却痛的她冒冷汗,咬牙深呼吸平复一下疼痛,才有力气摸到了手机。
刺眼的光芒让她一时不适,闭了闭眼,才再睁开,现在都快七点了,她昏睡了三个多小时了,用力的按着胃,她苦笑,也难怪她胃都抗议了,这几天周齐一直不在,她不需要假装,也不需要勉强,没有好好睡觉,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胃抽搐揪纠的痛楚让她全身都冒出了冷汗,梁泊本能的输入了方辉的号码,方辉的手机号早就烂记在了她心里,恐怕就是失忆了,也不会忘记这一窜数字。
手指按在拨出键时却突然停住了,梁泊闭上眼,一个一个数字删除,找出了周齐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梁泊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自嘲。
她忘了,她现在是一个人了,挣扎着起身,拿起包包,她秘须要适应没有人可以依靠的生活,就从现在开始。
劳斯莱斯房车从北京饭店地下场开了出来,一辆黑色本田跟了上去,令人意外的是,一辆广本竟然完全可以跟得上这辆劳斯苹斯的车速,而且似乎毫不避讳它的跟踪意图。
开车的安拾瞥了一眼,朝身侧的人点点头,车速分明提高了起来,以令人惊炫的车技在车流中东窜西跑。
安玦琝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在处理文件,手上的笔晃动了一下,他搁下笔,坐在他身边的安壹恭敬的接过笔放置起来后,在车壁一旁按下了几个按扭。
车内布置瞬间改变,一台超清悬挂屏悬挂下来,正好正对着安玦琝,车外面前后左右四周的环境清晰入眼。
安贰的十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房车车顶上一道蓝光快速的扫向那辆紧紧跟随的广本轿车驾驶室方向,手指一敲,一台夜晶屏在左侧垂落下来,发出哔哔的声响,后面那辆紧跟不舍的黑色本田也被放大扫描。
安贰脸色凝重起来:“少爷,来者不善。”这辆车似是专程对付他们的,不仅仅是内部改装,而且具有丝毫不逊于他们的高科技和威猛火力。
如果在这大街上开火,那势必轰动整个中国,再怎么说,这也还是首都,不是说交代不过去,而是会很麻烦,这里不是国外,中国的枪枝弹药管制非常强制和严厉。
安玦琝接过安壹递过来的酒,目光停在屏幕上,轻啜了一口酒,淡声道:“选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
安贰十指再度飞腾起来,屏幕上出现了离这最近的所有房屋道路分布图,快速的扫过一眼后,他眼中闪烁着冷酷的撛儿光芒,下达了命令。
前面开车的安拾收到他的命令,不慌不忙的沉着应对。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一辆豪华房车和一辆广本一前一后上了一条轻流较少的岔道。
梁泊从医院出来,打了一针止痛针,手里拎着药袋,胃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刚才好的是太多了,现在都快九点多了,夜色下的北京城更显璀璨繁华,霓虹艳潋,熙来攘往。
身边的人群流动,医院很难打到车,她放弃了站在路边等,想起自己即将要离开远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梁泊突然有些想要走走。
这座城市她并不熟悉,却是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而且…这座城市里将会留有她最爱的人。
梁泊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四周吵闹的喧哗声慢慢的减少。
手机响,是周齐打过来的,梁泊盯着半响,然后接起,不等她出声,那边就传来周齐的吼声:
“梁小泊,你现在在哪?”
梁泊环视一眼四周,有些愕然,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想让周齐担心,她笑道:“我在外面随便走一走,你现在去了酒店是不是?”
周齐轻嗯了一声:“你在哪里,站哪儿别动,我去接你。”
梁泊看了看时间,都快十点了,再说她又不认识这地方,周齐来接她,也好。
“可是我不知道这里叫什么路。”
“看看四周的标志。”
梁泊听见周齐关门的声音,知道他已经出了门,轻叹一声,只得老实说道:“我应该离光华医院附近。”
“光华医院,你怎么跑那边去?梁小泊,你怎么啦,哪不舒服?”
果不其然,梁泊一说完,那边就传来周齐气败急坏的声音。
梁泊安抚出声:“没事,我有点胃疼,拿了点药。”车是酒店叫的,她当时痛的迷迷糊糊的,只是说了一声医院,并没有说哪家医院,出租车司机把她拉这儿来,她也不意外,谁都想多赚点钱。
梁泊再三保证自己现在完全好了一点事都没有后,周齐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命令她不要走远,他很快就过来接她。
刚挂电话,一声又一声的响声传入梁泊耳中,她仔细聆听,声音是从她前面传过来的,而且声音由远惭近。
梁泊心头疑惑,这是什么声响?似爆竹,又好像不是,爆竹声音很响很脆而且是一连串的,可这声音是一声接一声的,好像是你来我往似的。
梁泊做梦也想不到,她听到的声音是加了消音器的枪声,火力之猛,国内恐怕前所未有。
距离她前面不远的地方,一场恶战正在进行,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声响,淡淡的铁锈味和刺鼻的硝烟味也随着轻风传了过来。
梁泊脸色瞬间惨白,血腥味,那前面…她听到的是枪声?
一声一声不停息在她的耳边响起,梁泊惊骇的倒抽一口冷气,手中拎着的药袋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
窜上脑子的第一个念头是她得赶紧跑,可是恐惧,惊慌,害怕让她全身僵硬如石,她以为自己在跑,可却只是她的脚颤动了一下而以。
下一章有意外惊喜哦
057他需要一个女人[手打VIP]
而这时,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梁泊一双眼睛睁大到了极致,隔这么远,她都能闻到浓重刺鼻的怪味。
随着一声爆炸声后,一窜火焰腾上了半空,两辆车先后从火焰中呼啸而来。
爆炸声,枪声,碰撞声,紧急刹车声,两旁树木的倒塌声,道路凹陷破裂声…梁泊全身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此时,两辆车离她只有五百米远。
两辆车仿佛不要命似的猛烈的撞击着对方,车窗及车顶都伸着半个人身,他们手里端着的是长短不一的…枪,黑乎乎的洞口不停喷射朝对方开火,他们的眼睛都发着只有野兽才会有的光芒。
梁泊看着眼前的画面,瞳孔放大,已经不能正常思考,血液在逆流,全身都僵硬恐惧的不能动弹,这时候别说跑,她连呼吸都很困难,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上这样可怕的场面。
她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市民,这样刺激骇人的画面她只在电影中看到过,而此刻,却在她眼前不远处发生,她吓懵了,
房车内,安肆收回探在安玦琝脉上的手,看着面色如常,额头上却冒出细汗的安玦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少爷…”他们大意了也轻敌了,很显然,少爷是在刚才的宴会时被下了药,到现在才发作也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策划的。
安玦琝眉心微跳,脸上的汗流的更密,沁出汗珠,面色也泛起不寻常的红潮,双眼却依旧清明平静。
在场几名护从都低下了头,懊恼而自责:“属下无能。”
安贰震惊:“安肆,究竟是什么药?”
安肆飞快的看了一眼主子面无表常的脸,低低的道:“是…宫廷秘药加软筋散,无色无味,这个配方失传了一百多年了,除了合欢,没有别的方法可解,而且…下药之人一定估算到了主子的能力,这药剂不轻,用自制力只能伤害身体。”而这个结果无论是少爷还是整个安家都承担不起。
“什么?”安贰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只能瞪着同样不敢抬头的安壹。
安块琝双眼陡然变得冷酷骇人,唇微紧,轻吐出一个字:“杀”
听闻命令,所有人脸色一肃,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恭敬的出声:“是。”
一阵噶噶的机械转动声,在枪声中其实并不明显,只见房车两个前灯和车尾四个方位浮升了四架粗黑阴森的泂口。
听着耳机里面的警告声,黑色本田副驾驶室的年轻女子不仅没有露出惊恐,反而双眼晶亮无比,仿佛看到新鲜玩具一样,兴奋,新奇。
“终于见到了。”年轻女子嘴角斜斜一勾,全然不顾耳机里出现的命令和怒火,架起一架迫击炮,放进三枚小型炮弹,食指比了比,正对着房车正前方。
“月野,车身倾45度。”
“是。”余月野妖娆的目光里此时只有野气,手猛力一转,车子不动,车头却硬是慢慢的倾斜。
“早就想这样和安家干一仗了,今天不把安玦琝带走,我海鲨之名从此倒过来写。”
她话音刚落,耳机里面就传来低吼声:“小海,你答应了我们什么你转个身就忘了是不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不准硬碰,还有十分五钟后,你再拿不下安玦琝就必须撤。”
“不行,我说过要把安玦琝送给那个女人的。”小海语气尽是张扬。
“月野,我命令你,不要让小海乱来。”
月野听着耳机里面传来的吼叫声和命令声,看向身旁兴奋张扬的人,不由的苦笑:“洛姐…”
此时在另一条街上停放着的一辆面包车内,冷漠绝艳的女子眉头紧皱,眼中浮出怒火:“该死,我看她是皮痒了,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洛,别气了,小海的性子我们都清楚,她在安家潜了两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而我们…”一旁正在操作电脑的女子眉眼一沉,丝丝郁色从她眼中闪过:“等了三年了。”
洛沉默,低低的道:“是啊,三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安贰扶了扶脸上的眼镜,扬了扬眼,眸中浮现凝重,卫星正在干扰和试图篡改他下达的指令,果真是来者不善。
“少爷…”
安玦琝自然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变化,对方正在入侵他安家的卫星保全系统,迫使安贰不能正常发挥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