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松惺没有打理的短发有些乱,却乱的可爱,让她秀美气质里添了些许随意,简单的穿著,此时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成熟女人,倒清纯恬美得就像个大学生。
梁泊久未听见脚步声,不由的抬头,周齐的目光瞬间转变,厌恶的瞪着她手里的蒜头:“我不吃大蒜。”
梁泊弯唇一笑:“我没要让你吃大蒜,这只不过是调味用的。”
暖沁的笑意染在她的嘴角,染进她漆黑的眸子,周齐有些狼狈的侧过身:“我洗澡去了。”说完后似是后面有人追他一样的快速的上了二楼。
梁泊不置可否,开火,烧菜。
楼梯最末梁泊看不到的地方,周齐倚在墙上看着楼下清瘦忙碌的身影,目光有些迷离,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
进入房间后,看到床上摆放整齐的衣服和浴缸里放好的水,甚至连浴巾拖鞋都放的整齐有序,让人一眼就明了。
想到今晚,再想想梁泊恬静秀美的脸庞,周齐心里浮燥起来,脸色也难看骇人,手紧紧地攥成了拳,他狠狠的踢了一脚床,脚上传来的疼痛却比不过他心里的痛。
他给不了梁泊幸福,至少现在他不能,他现在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身上,要想不被他人掌握,他就必须要撑握他人,在这之前,他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
他必须要出人头地,要强大的不再仰他人鼻息,否则别说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连他自己,都成他人俎肉。
想到这里,周齐走进浴室,冷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越来越坚定。
现在的他,碰不起爱情,因为他没这个资格。
梁泊把饭菜都端上桌,周齐也正好走了下来,穿的却不是她拿的家居服,而是黑色衬衫,灰色悠闲小西装,与小西装外套颜色一致的裤子,窄腰松松的系着一条不像是皮带反倒像是装饰用的皮带。
而且无论是外面的小西装还是裤子有些紧身,看起来格外的修长挺拔,这样的周齐看起来有些…艳惑和骚包。
梁泊眨了眨眼,一看就知道周齐等一下要出去,难道…她眼睛一亮,兴奋的问道:“周齐,你要去约会吗?那女孩是你学校的吗?你们交往多久了,她漂亮不?”
“闭嘴…”周齐低吼了一声。
梁泊闭上嘴。
周齐瞥了一眼,看她晶亮的眼睛,挑眉道:“你那简单的大脑现在正在自动幻想着如同那些白痴电视剧一样低级恶俗的情节是不是?”
梁泊无趣的白了他一眼:“真不可爱。”
不理会梁泊,周齐径直进食,直到吃了八分饱后才搁下碗,慢吞吞的擦拭了嘴:“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小心,无论是谁都别开门。”
梁泊惊讶的看着周齐,不回来了,也就是说…
“收起你脑子里面的想法。”看她眼睛溜溜乱转,周齐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周齐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梁泊脸色十分正经,但想了想后,她轻咳了咳,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那个周齐…”她觉得她有必要提醒周齐,否则出了意外年轻的男女都不好,毕竟他们还是学生。
周齐正换鞋,听闻她这样的结巴的声音不由的火大的回头。
梁泊退后一步,飞快的说了一句:“你年纪还小,又是男人,要保护女生,别…别怀孕了。”
周齐怒瞪着她,脸色黑的吓人,一副恨不得上前掐死她一了百了。
“梁、小、泊…”
梁泊皮颤了一下,讪笑着退后,她也尴尬好不好,如果不是为他着想,她才不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054周齐的狠[手打VIP]
周齐冷眼扫了一眼四周,迷离的灯光,男男女女间毫不隐藏的情欲,在这里一一可见。
缓步走上楼,直接找到了八号包房,看着这扇门,他冷冷一笑,冷漠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多了些许的玩世不恭。
抬手敲了敲门。
走进这扇门,他从此就走入了北京权贵子弟圈,和他们吃喝玩乐,需要的时候充当棋子。
门,很快就开了,周齐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很豪华,灯光也明亮,房间内或坐或站或玩的坐着五个人,三男两女。
锐利的目光扫过,这些人要长相要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品位有品位,果真是奢华中浸泡出来的人,只是…周齐微微眯眼,这些顶级衣冠下装着的有可能都是禽兽,所谓衣冠禽兽或许说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从现在开始,也包含了他。
里面的人看见周齐,也都眼睛一亮。
斜靠在吧台上的女孩看见周齐,掐灭手中的烟蒂,从高脚椅上下来,朝他走去。
其余四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色带笑,目光却审视的注视着他。
周齐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炫耀红的裹身连衣裙,身材称不上火辣,却胜在高挑,妩媚的中分大波浪头发垂在裸露的雪肩,五官并不出彩,却有一双丰厚的唇,涂了上她衣服一样的颜色,也算得上性感。
这个女人想必就是高家的表小姐梅可,很年轻,却丝毫没有清纯之气。
一只滑腻的手缠上了周齐的颈,暧昧的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吴家的周少,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们啊。”
周齐挑眉,伸出两指夹住她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把她拿开。
梅可挑了挑眉,看着周齐越过她旁若无人的走到吧台上倒了一杯酒,在刚才她坐过的高脚椅上坐了下来。
“我不来找你们,你们又何尝不是没来找我?”
周齐的话一出,刘力军就笑了,走上前拍在了周齐的肩上:“难怪杨少都对你赞赏有嘉,子青,你说呢?”论身份,在场的人属刘力军最为显赫,他是刘家直系,是刘力山的堂弟。
但论实力,在场的人当属至今还没有出声的顾子青,他是杨晓塑的表弟。
顾子青慢条斯理的出声,话却是对周齐说的:“明天和程默的比赛,你有几成把握?”
周齐喝了一口酒,淡道:“三成。”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包括顾子青都注视着他。
“三成?才三成?”元沅紧皱眉头,看着周齐的目光有些意外,她在在场中唯一一个纯粹的商人之女,金源国标就是元家的产业之一。
顾子青扬眉:“为何?”既然只有三成,他可以拒绝的。
周齐垂眼注视着手中的酒:“既然被盯上了,拒绝就是逃避。”他没得拒绝,程默不也允许他拒绝,既然他选择了拿他来扬名,那…他奉陪,只不过,结果却掌握在他手里。
元沅眯眼锐利的盯着他:“程默的专业技术水平相当不错,你这个半调子拿什么跟他比?”
刘力军听了元沅的话,也皱起了眉,看向周齐的目光有些不明。
周齐微微一笑,突然手一松,手中的水晶杯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啪,一声清脆的粉碎声传进了众人耳里。
顾子青眼一亮,却依旧沉默,并没有急着出声。
周齐一一扫过众人,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我拿命跟他赌。”他需要成功。
啪,啪啪…
顾子青缓缓的拍起了手掌,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他拿起杯子朝周齐举杯:“周齐,你这个朋友,我们交了。”
刘力军也笑了,眼中有着如释重负:“有胆量,那…我们明天期待你的精彩。”
元沅从惊讶中回神,也笑着起身,拿起了包包:“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
梅可娇笑地看向元沅:“怎么样,咱好久没玩一把了,今晚试试?”
元沅耸耸肩:“我无所谓。”
最后起身的人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韩术,他走到周齐身边,淡淡的说道:“走吧,今晚金源国标为你包场,庆祝你加入我们。”
周齐半垂下眼,无声一笑。
第二天下午三点,程默一行人出现在了金源国标的越野赛道上,两派人马往那儿一站,气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雷珊珊看了一眼周齐身边站着的元沅和梅可,垂下了眼。
顾子青看了一眼程默,微微一笑:“周齐,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等着为你庆功。”
程默斜眼扫了一眼周齐身边的元沅:“金源国标昨夜为周齐开了直行门,我今天拭目以待。”
元沅娇媚一笑:“我也拭目以待。”
一行人都上车,直奔终点场。
梅可看着倚在车身上的元沅,皱眉道:“周齐会赢吗?”
“不会。”
元沅和顾子青同时开口,两人相视一眼,付之一笑。
“不会赢却也不会输。”元沅语气很是笃定,顾子青点头,表示赞同。
韩术笑道:“程默的水平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周齐就算是输了,也不会脸上无光,但能成平局,这说明周齐…”
“狠。”刘力军接过话,只有一个对自己狠的人,才能狠过别人。
众人都有致一同的想起昨晚上和刚才周齐散发着阴狠的眼睛,都各有所思。
“吴老太爷对这个唯一的外甥向来很是宠爱,就连吴一鸣都对周齐很是亲近,按理来说,周齐不该如此急切的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顾子青微微眯眼,要不就是周齐太具野心,要不就是…周齐别有所图。
“韩术,你去查查。”
韩术点点头,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
一场惊心魂魄的非专业赛车正在进行,两派人马都悬起了心,就连顾子青都握拳抵在了下巴,更别提程默带来的人了。
雷珊珊紧张的手都湿了,一方面她希望程默能赢,一方面她又不希望周齐输的太难看。
“珊珊,你紧张个什么,程默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担心他会输?”坐在车里懒懒的半躺着玩游戏的一男一女的探出头不解的看着似是紧张不安的雷珊珊。
“我不是为程默站场子嘛,你们看看对面那些人,可都是站在车外面的。”雷珊珊强装镇定的笑着说道。
“切。”吴浩哧笑出声,对面那一行人,除了元沅,都是程默的手下败将,更别提这个周齐了。
而此时,周齐完全不要命的狠追着程默,程默嘴角一勾,再如何追也无法超过他,他甚至还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
眼见着前面就是最后一个大拐,周齐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败了,他恐怕不死也得残废。
程默看着前面站着的顾子青一行人和坐在车里不动的吴浩等人,嘴角的笑加深,正欲来一个漂亮的飘移时,却…
一阵强大的撞击力道撞上了他,如果不他反应快,他肯定会被撞出赛道,但纵是反应超快,却仍是给了周齐把车紧逼他车身的机会。
离终点只剩下不到两百米,他要想摔掉周齐的车,只会助他一臂之力,而那样,他就输了。
而如果就这样让周齐紧挨,那…只能是同时到达,也就是平局,平局对他来说,就是输。
程默的眼霎时阴了下来,他没想到周齐竟然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而且用这样危险的方式,如果刚才他不是反应快,他和周齐都得挂这。
论惜命,刚才他比不上周齐,他不会把自己的命赌在别人手里。
看到这样突出的意外,坐在车里的吴浩惊的从车里跳了出来。
看着两车紧靠在一起急速飞轮下擦出的火花,顾子青笑了,结果已经明了。
程默坐在车里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周齐向他走来。
周齐弯下腰,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有着阴晦:“我们彼此彼此。”他用下流的手段迫使他不能拒绝,他为何不能卑鄙无耻的赢他?这并不是专业比赛,他和他也都不是专业赛车手,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这一场赌的就是程默很爱惜自己的命,如果程默刚才也如他那样拼命,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定定的看着周齐,程默轻笑:“我输了。”
周齐笑容加深:“每个人都有底线,程少,我只是小小的不悦,别逼我反击。”
“你在威胁我?”程默似笑非笑的睇着他。
周齐摇头,语气压的低低的:“不是威胁,是告知,关于你昨天发给我的图片,我相信你会处理的非常好。”
程默也笑了,眼眸却冰冷:“如果我一小心手抖了一下…”这个世上没有人不怕死,而周齐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不只是够狠,还令人忌惮。
“那…相信我,你这只不小心抖动的手也会一不小心的…没了。”
周齐低低的说完,宛如没事人一样走向顾子青等人
“程默…”
吴浩等人奔上前。
凌晨三点多,周齐才得以脱身散了场,闻闻自己身上的烟酒味,眉头皱的死死的,他不愿意这样的自己让梁泊看到,他直接把车开进了吴家大宅,惊醒了吴家所有人。
就连老太爷都惊动了。
听闻事情经过后,吴老太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周齐好好休息一下就回房了。
在吴家用了早餐后,周齐才回到了家,他回到家的时候,梁泊正在抹第三次地。
看着跪在地上的梁泊,周齐眉眼一挑:“你似乎很闲。”
两天两夜都没有回来的周齐一回来就看见她在抹地,梁泊心虚的扔下抹布,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回来了,要不要喝水,还是吃点水果?”
周齐走上楼:“我睡一会,做好中饭再叫我。”
“好…”
周齐想了想转过身,盯着她:“明天就是28号了。”
梁泊垂眼,低低的说道:“我知道。
055沈方辉的安排[手打VIP]
一夜睁眼到天亮,梁泊的心也由痛苦变成麻木,她起身,洗漱,坐在梳妆台前细心的打扮。
周齐拧开门,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正在上妆的梁泊,一抹心疼从他眼中划过,他没有打扰她,轻轻的带上门,倚在一旁的墙壁上,怔怔失神。
一个小时后,梁泊才走出房间,让周齐震惊的是她手里提着行李箱。
“你这是干什么?”周齐站直身子,死死的盯着她手里提着的箱子,克制住怒火,冷冷的说道。
梁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提着的箱子,再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我想换个城市,然后重新开始。”
“你…”周齐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愕然震惊的目光,梁泊低低地说道:“周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些日子和你在一起,我拥有了很多很多,我不再说感谢,因为这样的情说感谢就见外了,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你,忘记这个家。”
周齐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你打算去哪里?”
梁泊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想好。”等一切了结之后,她遇上哪趟车就上哪趟车,天下之大,总会有她容身之地。
周齐再也忍不住怒吼出声:“还没有想好去哪里,你就带上了行李,梁小泊,你当我是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不声不响的打算离开了?”
梁泊愕然,她哪有不声不响的打算离开,她现在不正是和他说吗?
“梁小泊,你就这点出息了,不就是离个婚吗,你还要死要活,学人家远走他乡疗伤了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有多担心你,会有多牵挂你?”
“周齐…”
周齐眼底有些受伤的看着她,他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给不了她任何东西,理智上他能理解她的想法,可是感情上,他却接受不了她要离开的事实。
廊坊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风是轻的,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的,可却丝毫无法带给梁泊好心情,此时此刻,她的心是死的。
民政局门口,梁泊坐在石椅上,想起了当时她和方辉来领结婚证时的情景,那时,她幸福的掉泪,而此刻,她连泪都流不出来了,整个人,整颗心,似乎都麻木无知觉了,如同灵魂脱离了身体。
沈方辉从车上下来,一步一步朝梁泊走来。
周齐站起身,上前挡住了沈方辉,不让他靠近:“直接去办手续,别再打扰她。”
沈方辉看了如同全身张扬着锐芒的周齐,淡淡的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和小泊商量。”
梁泊平静的出声:“周齐…”
周齐皱眉,沉默了片刻后,他侧过了身子。
在梁泊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沈方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了她。
梁泊看着,没动,抬头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
沈方辉温柔的看着她:“如果你接受,我们就离婚。”
梁泊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档案袋,她摇了摇头:“我不接受。”她不要他任何的补偿,这些年来她的付出是心甘情愿的,尽管辛苦,可是她却也是幸福的。
周齐瞪着他手里的档案袋,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他自然也猜出了那里面是什么,梁小泊这些年来为沈方辉做的,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接下,如果沈方辉是个人的话,这里面的东西足够让梁小泊今后不必为生活而艰幸。
可是梁小泊却不想要,他也只能在心里暗自骂她这个笨女人。
“那这婚我们不离了。”沈方辉收回档案袋,说了一句。
梁泊愕然,周齐皱眉。
沈方辉走上前,离梁泊只有两步之遥,看着她瘦的尖尖的脸,忍不住的伸出手心疼地抚上她的脸。
梁泊退后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抚摸,这样的温柔,已经不属于她了。
沈方辉手微顿,而后自然的收回,把档案袋放在了她的手中。
梁泊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沈方辉的目光犀利无比:“小泊。”
周齐从一旁拿走了梁泊手上的档案袋,冷冷的看着沈方辉:“我代她收下了,现在可以去签字了,签了字你离她远一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梁泊张了张嘴,想制止周齐,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如果她不接受,恐怕方辉也难心安,她不希望他对她感到愧疚。
“好,我接受。”如果能让他心安,她接受。
梁泊泪眼朦胧中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颤抖的接过办理离婚证的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本子,落下了泪。
从这一刻开始,她和方辉十年的感情划上了一个句号。
沈方辉深深的看了一眼梁泊,抿紧唇往外走去,小泊,我等你,等你再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不管多久。
极为隐僻的地下夜场,杨晓薇停好车,艳丽的面容上满是厌恶的看向另一旁从车里出来的女人:“你确实这里有人能帮上我?”
月野似是没看到杨晓薇的脸色,笑的格外妖娆:“我能带你上这儿来,自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杨晓薇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一进入里面,杨晓薇还是忍不住的用帕子按住鼻子,别说气氛,就连这里的空气都让她受不了,这里聚集的全是社会上最低层的混混,舞厅、酒吧、赌场集一体,而且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低俗,她想不出别的形容。
跟着月野七转八弯,杨晓薇才站在一间房间门前。
而这时,杨晓薇一直因为厌恶这里而错过了身旁一向妖娆如蛇的月野的变化,只见她抬手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里面的门无声而开,两人进去后,又无声关上。
开门的男人是长相平凡的扔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杨晓薇。
杨晓薇被他眼睛一扫,莫名的起了鸡皮疙瘩,她惊讶的抬头想要仔细审视这男人,却见他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一旁,低眉垂眼,如同没有生命的木桩。
而让杨晓塑震惊的是站在她一旁的月野也…低眉垂眼的站在男人身侧,和她认识的月野完全似是换了一个人。
“月野…”杨晓薇眯眼,心中浮现不安。
月野微微抬头,依旧是她熟悉的脸,却完全不同的气息,冰冷而陌生。
“杨小姐,请稍等片刻。”
“余月野,你带我来这有什么上目的?”杨晓薇心头慌乱但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锐利的质问。
“杨晓薇。”
一道清冷的嗓音在杨晓薇身后传来,她慢慢的回头,入眼之人让她有心里一怔,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男是女,亦男亦女,中性十足。
“你是谁?”
只见那人如庭前闲步似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抬头注视着杨晓薇,没有起伏的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
杨晓薇冷笑的瞥向余月野,然后用手一指:“她不是余月野,你们是一伙的?她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接近你?”那人低低一笑,清冷的嗓音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沉迷,杨晓薇全身惭惭虚软下来,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她骇然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那人轻轻一抬手,一直站着不动的两人上前架起杨晓薇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杨晓薇全身无力,神智却是清的,她狠瞪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杨小姐,暂时就先委屈你了,为了弥补你今天受的委屈,我就帮你完成那做梦都想要却又得不到的人,你不是想要得到安玦琝吗?我能帮你,当然事成之后,你也要帮我做一些事情。”
杨晓薇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人:“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周齐陪着梁泊在篮球场上的石椅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梁泊,想了想后,他低头扭开了黄皮牛纸袋上面的封线,他想要看看沈方辉是如何偿还梁小泊为他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