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皱起了眉头,我猜马上就会听到一个很悲惨的故事。
"秦医生,你知道我没结婚,更没抱过婴儿,所以房东刚去了阳台,我的手一滑,宝宝摔在地上,是脑袋先着地的……"荆衣衣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婴儿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房东还在阳台上打电话,荆衣衣担心房东知道婴儿从她怀里摔落后,一定会怪罪于她。所以趁着房东电话还没打完,荆衣衣在厨房接了一碗水,泼在了婴儿的尿布上。当她做好这一切的时候,看到婴儿的眼神非常涣散,没有一点灵动的气息。
房东回到屋里后,看到婴儿哭个没完,连忙问怎么回事。荆衣衣指着湿了的尿布,说:"宝宝撒尿弄湿了尿布,当然会哭呀。"不明事理缘由的房东抱走了哭啼的婴儿,荆衣衣的心里却始终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这一摔会不会伤到婴儿的脑部。
如果婴儿以后变傻了,她就真的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事实上,荆衣衣并不是为了婴儿的未来而担心,她更多是为自己担心,她想到了家族的七日魔咒,她害怕自己会在七天后死去。
5
我所记述的,只是我与荆衣衣的对话。如果有人此刻正好在我的诊室里,则会看到另外一副场景。
荆衣衣躺在我的办公桌上,岔开了双腿,上衣被撩开,露出了雪白的酥胸。我站在她面前,一边抚摸她,一边进入她。尽管我们都很兴奋,但却如病人医生一般进行着以上的对白。一切都天衣无缝,当荆衣衣达到兴奋的顶点时,立刻高声哭泣了起来,这正是她高潮时的癖好。
而我们之所以要这么做,除了制服诱惑的因素外,更多考虑的,则是诊室里藏着的一个窃听器。
窃听器是我在一个月前发现的,我知道那是一个私家侦探在诊室里偷偷设下的。而这个私家侦探,是周梦雇请的。
周梦,是我的前妻。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与周梦探讨着复婚的可能性。所以她雇请了一个私家侦探,调查我现在是否有女友。
而我,现在有两个女友,一个是荆衣衣,另一个是曾绣。很巧,曾绣恰好就是荆衣衣的那个房东。
我与周梦复婚的原因很简单,我在私下中了解到,她有一个病入膏肓的有钱亲戚,而这个亲戚没有别的亲人,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周梦。
6
荆衣衣是一个懂得情趣的女孩,她知道我会与周梦复婚,但她无所谓,她只是想和我欢愉一下而已,所以愿意与我在诊室里以这样的方式做爱。即使我复婚后,她还可以继续与我来往,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曾绣就没这么容易搞定了。她在三个月前诞下了一个女婴,她明白地告诉我,这个女婴不是她老公的,而是我的。她还决定与现在的丈夫离婚,想永远与我在一起。可是我没答应,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没有一个病入膏肓的有钱亲戚。
所以,我决定解决掉这个麻烦。
昨天周梦去荆衣衣那里收房租时接到的电话,正是我打的。我约她今天早晨七点半在我刚租下的一间房里见面,那个监视我的私家侦探是个笨蛋,只知道在下班后跟踪我,却忽略了我在上班前的那段时间。
曾绣独自一人如约而来,在那间房里,我掐死了她。我不想详细叙述杀死她的过程,因为那会显得非常残忍与冷血,与我平时温文尔雅的外表实在是反差太大了。
我交了一年的房租,起码在这一年来,不会有人进入这间房。签合同的时候,我用的是一张伪造的老式身份证,房东曾经问过我,为什么照片上的人不像我?我耸了耸肩膀,答道,这张身份证是十年前办的,一个人的容貌在十年里,肯定是有变化的。
房东也没管这么多,毕竟我给他的一年房租是如假包换的真金白银。我相信一年后房租到期,他在出租房里发现周梦的白骨时,早已忘记了我长什么模样。
我就让周梦的尸体横陈在出租屋的地板上。我一点也不担心尸体腐烂后的气味会引来邻居的怀疑,因为我预交了充足的水电费,而出租屋的换气扇将长年累月地开着,足以将所有的臭味都排出屋外烟消云散。
唯一会担心的人,是曾绣那个倒霉的老公,他一定会满世界寻找曾绣的下落。但我和曾绣的事做得非常隐秘,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不会有人会怀疑到她的失踪与我有关。
7
送荆衣衣出诊所的时候,我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刚才编的这个关于'七日魔咒'的故事可真有想象力。"荆衣衣却脸色苍白地答道:"刚才我说的,一句假话都没有。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在七天后死去。"
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这么说来,她昨天摔到地上的女婴,就是曾绣为我生下的女儿?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曾绣死了,没人会知道那个婴儿是我的女儿。比起周梦即将得到的遗产,一个傻了的婴儿微不足道。
但荆衣衣就不同了,为了复婚后快乐的闲暇生活,我不能让她死。
于是我对她说:"放心好了,你不会有事的。"只要让她在七天后依然活着,那么盘踞在她脑海中的七日魔咒就会被彻底打破。
8
晚上,我给周梦打了个电话,对她说:"我这里有个女病人,总以为自己会在七天后死亡。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请周梦与荆衣衣一起呆上七天的时间,干什么都行,只要确保荆衣衣活着就行了。她立刻答应了,肯定她已经从私家侦探那里得知了我与荆衣衣在诊所里的对话,知道我没说谎。
周梦与荆衣衣在一起,肯定是一起打麻将。周梦有三个长期固定的牌友,其中一个上周移民出国,她们正愁凑不足人。
挂断电话前,周梦忽然说:"对了,阿秦,我老爸说他最近在池塘里钓鱼时,发现鱼塘里有条特别厉害的大鱼,他老是钓不上来。老爸想让你帮他买根足够结实的金属鱼线,而且还要够长才行。"
我连声答应。周梦自幼丧母,由她老爸一手抚养长大,所以她把老爸看得比什么人都重要,甚至比我还重要。
周梦的老爸,最喜欢的就是钓鱼,所以周梦当初特意选择在一处鱼塘附近买的新房。
9
荆衣衣非常满意我的安排,她是个喜欢在刀尖上跳舞的女孩,很乐意与周梦共处七天的时间,她想看看即将与情人结婚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我把她送到周梦那里去之后,就满城市为周梦的老爸寻找够长够结实的金属鱼线。不过这种鱼线可真难找,直到第七天傍晚,我才在一家小店买到。
本来我想趁着第八天清晨去接荆衣衣时,把鱼线交给周梦的老爸。但周老头实在是钓鱼心切,一听说我买到了鱼线,立刻骑着自行车跑到我这里来,拿走了鱼线。我还打趣问他,是不是当天夜里就要去钓鱼?周老头兴奋地答道,晚上钓鱼会更有意思。
10
当天夜里,我无聊地在家中上网,大概是深夜十二点的时候,忽然停电了。我朝窗外望去,似乎大半个城市都陷入了漆黑之中。或许是哪里的变压器出了问题吧,我暗自思忖道。又过了半个小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电话是一个警察打来的,他对我说:"你是周老头的女婿秦医生吗?周老头刚才在鱼塘钓鱼时,朝后扬鱼竿,金属鱼线太长了,正好搭在附近一根高压电线上,引起了短路。现在全市规模的停电,就是这起高压电线短路引起的。"
"周老头现在怎么样了?"我关切地问。
"全身都电成焦炭了,根本无法辨认。"警察的回答令我很是惊骇。我连忙问:"通知他的女儿周梦了吗?"警察说:"事发后我们立刻通知了她,她说马上就到现场来,但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却一直没来,电话也没人接了。"
挂断了电话,我也拨打了周梦的手机,却依然无人接听。我立刻赶到了周梦所在的小区,在小区附近的鱼塘,我见到了周老头的尸体,已经焦黑蜷缩得如同婴儿一般,怵目惊心。
我带着警察,来到了周梦的家。
敲门后,无人开门。我透过门缝,看到屋里有光亮,是烛光。应该是停电后,周梦点燃的蜡烛。屋里也很安静,静得就像一座坟墓。
难道屋里出事了?我心中泛起了一团疑云。与我怀着同样想法的警察叫来了开锁匠,强行撬开周梦家的防盗门。借着屋里的烛光,一进门我就看到地上躺着四具尸体,分别是周梦、荆衣衣,与她们的另外两个牌友。
在饭桌上,还有一锅没吃完的皮蛋瘦肉粥。
11
在电饭锅旁,还有一份遗书,是周梦亲笔写的。就着蜡烛发出的光亮,我与警察同时看到了遗书的内容。
当我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知道父亲去世后,我就非常后悔。本来父亲叫我晚上与他一起去钓鱼的,但她们这三个牌友实在是太入迷了,根本就不让我走,我只好让父亲一个人去钓鱼。如果我在父亲身边,一定会留意到身后的高压电线,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朝后扬鱼竿。父亲的死,都是这三个牌友一手造成的,我恨死了她们。所以挂断电话后,我并没马上去鱼塘,而是不动声色地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在粥里加进了一整包老鼠药,既然父亲死了,我也无法独活。而这三个造成我父亲死亡的罪魁祸首,也必须陪我们一起去死!
看完周梦的绝笔信后,我的眼眶里顿时涌出了成行的泪水。我并不是为了周梦的死而哭泣,也不是为了荆衣衣的死而哭泣。我所伤心的,是周梦那位病入膏肓的亲戚的遗产,我将永远无法染指。
看到荆衣衣的尸体,我忽然想到她在诊室里给我讲过的那个故事。虽然我让她在周梦家打麻将,可以躲过其他可能发生的意外,但命中注定的死亡事件,还是如约而至了。
算了,看来命中不属于我的钱财,终究会与我擦肩而过。我还是过回自己以前的那种日子吧,该做心理医生就做心理医生,有闲暇的时候泡泡妞,也是不错的生活方式。我只是有点后悔,不应该杀死曾绣,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变成孤家寡人。
而就在这时,警察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后,愤愤地说:"真倒霉,这里刚接了桩意外死亡案件,那边又有人报警说因为停电,某间出租屋的换气扇停止了运转,屋里散发出腐烂死尸一般的臭味……"
我顿时愣住了。


Chapter 7 我知道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车轮从地上的女人身上碾了过去,然后他又倒车,在女人的身上碾了一次又一次。
楔子
深夜,一辆白色的宝马无声地停在一幢豪华别墅前。罗鼎燃下了车,对司机老何说了几句话后,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向别墅走去。副驾座上的张秘书点上一根烟,也下了车。接着,宝马静悄悄地驶离了别墅,而张秘书也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别墅里灯亮了,过了一会儿,灯又熄了。这里恢复了宁静,就像从来没有人到来过一般。
1
清晨,罗鼎燃乘坐出租车来到了冷月集团。当他下车的时候,几个公司员工都诧异得看着他,心想罗鼎燃今天怎么没乘坐老何驾驶的宝马车来公司。罗鼎燃显然看出了手下的疑惑,他耸了耸肩膀,解释道:"老何的老婆生病住院了,他要去照顾。我又不会开车,所以只好坐出租车来上班了。"
了解罗鼎燃的人都知道,他确实不会开车,也不愿意去学开车,因为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交通工具,就是汽车。
冷月集团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之一,罗鼎燃则是冷月集团的董事长,身家上亿。巷尾传闻中,他一直被称为这个城市排名第一的金牌王老五。八年前的一个深夜,罗鼎燃的妻子张薇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没有牌照的黑出租撞倒在地,浑身抽搐。出租车司机担心会因此坐班房,为了消灭人证,干脆再次倒车,让车轮反复从张薇的身上碾过……张薇当场死亡,而那个出租车司机将车送到汽修厂修理的时候,修理工看到车轮上的血迹后报了警,才捉住了凶手。
在这之后,罗鼎燃再没有续弦,人生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罗鼎燃在八年前终于实现了最后一项,又何必让自己再陷婚姻的牢笼呢?这世道,只要有钱,还怕没女人吗?
罗鼎燃挺了挺胸膛,很气派地走进了冷月大厦。刚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摆着一封特快专递。信封上没有邮戳,也没有落款,只写了五个字:"罗鼎燃亲启。"
捏了捏信封,里面应该是张纸片。
罗鼎燃接通了内线电话,找到了办公室外的张秘书,问:"我办公室里的那封特快专递是谁送来的?"
"呃……特快专递?"张秘书很诧异,显然,他并不知道特快专递的事。
罗鼎燃撕开了特快专递的封口,里面是张雪白的纸片,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看到这行字,罗鼎燃大惊失色,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一行汗液不知不觉从额头滑下。他呆坐在老板椅上,心中呯呯乱跳,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迸出来。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平静下心绪。他拾起了电话,惊惶地对张秘书说:"快,快把老何叫来,还有昨天那个叫美美的女孩!"
2
董事长办公室里,罗鼎燃吃过了一粒速效救心丸后,已经镇定了许多。他的目光缓慢扫过低垂着头颅的张秘书、咬着指甲的老何、还有那个叫美美的漂亮女孩。美美似乎并不了解事态的严重性,她眼睛一眨一眨地打量着办公室里到处摆放的名贵古董,心中满是好奇。
罗鼎燃从特快专递信封里拿出了那张纸片。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字是打印的,但最后的一个惊叹号,却是用红笔手写的,看上去怵目惊心,就像是用鲜血书写的一般。
三个人同时脸色大变,美美甚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司机老何颤抖着声音说:"难道……昨天晚上我们做的事,被人看到了?"
"不可能吧……"张秘书迟疑得说,"那个地方在荒郊野外,又是半夜三更,哪会有人看到?"
罗鼎燃盯着老何的眼睛,问:"宝马车现在怎么样了?"
老何垂下头,怯生生地回答:"昨天我送到了我妻弟开的修理厂,正在修理。不开发票,钱多给一点,没问题的。"
"好!不错!老何办事,我放心。"罗鼎燃说道。接着,他转过头来,说:"现在我们在明,寄信来的人在暗。所以我们只能以静制动,等待那个人的下一步行动。"
大家点头称是之后,罗鼎燃示意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他对张秘书说:"这几天你就装作没事那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他又对美美说:"既然我们一起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别去夜总会做事了。我保证在我这里,你挣的钱不会比在夜总会里挣得少。"最后,他对老何说:"宝马车在修理厂里,暂时用不了。我对别人说,你老婆生病了,你在医院里照顾,所以我才没用车的。这几天你就别再露面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老何愣了一下,才木讷地点了点头,说:"好的,罗董,我就照您的意思做。"
三人正要离开办公室,前台小姐突然打了个电话进来,说外面又来了一封特快专递,指名要求罗董亲启。
罗鼎燃眉头皱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果然,那个人下一步的行动来了。"
很快,特快专递被送了进来,这是一封同城快递,同样没有落款。罗鼎燃撕开信封,里面轻飘飘地落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灯红酒绿中,艳舞缭绕,罗鼎燃正将一枚蓝色的药丸塞进了嘴里。下一张照片,罗鼎燃在舞池里与一帮红男绿女群魔乱舞,放浪形骸。再下一张照片,罗鼎燃使劲摇着头,双目微闭,一副陶醉的模样。
照片背面还有人用圆珠笔写了两行阿拉伯数字。上面一行写的是20万,下面一行则是一个银行账号。
罗鼎燃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来找我的麻烦。"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前一个晚上,在那件事发生之前,罗鼎燃、张秘书在大富豪夜总会里认识了美美之后,一起吸食了摇头丸,还有K粉,痛快玩了一个晚上。看来昨天晚上他们在夜总会里玩的时候,被某个准备敲诈的人看到后,拍下了照片,还狮子大张口勒索了20万现金。
说实话,吸食摇头丸已经是昨天的事了,而且这几张照片也不能说明他吞服的药丸就是摇头丸。可是最近这段时间罗鼎燃正与几家公司竞价收购城郊的一块土地,要是这些照片流落出去,绝对会对冷月集团的声誉造成负面影响。
罗鼎燃沉吟片刻,对张秘书说:"你去准备这20万吧,打到这个户头去。"
张秘书答应了一声,却说:"如果钱打过去了,那个人不还底片,还继续敲诈呢?要是成了无底洞,那就不好了。"
罗鼎燃想了想,觉得张秘书说得也对,于是大手一挥,说:"那我叫财务的人把钱先送到办公室里来备用。你们先出去吧,我再想一想。"
3
美美最先离开了办公室,当她一走出去,罗鼎燃就叫过了张秘书,说:"你跟着她,看她和什么人接触。"
"哦!你怀疑她?"张秘书问道。
罗鼎燃点了点头,说:"昨天我们俩进了夜总会,老何一个人在车上等我们。美美是我们昨天才认识,也是她提议买摇头丸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她设了这个局让我们跳。刚才我们已经说了担心给了钱拿不到底片,如果这件事真和她有关系,她一定会与同伙联系的。"
"罗董真是神机妙算。"张秘书谄媚地说道,然后贼眉鼠眼地跟在美美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等张秘书离开之后,罗鼎燃又对老何说:"你跟在张秘书后面,看看他会和什么人联系。"
"你也不放心张秘书?"老何诧异地问。
"呵呵。"罗鼎燃笑了一声,说,"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相信的。"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办公室,罗鼎燃点上了一根烟。然后靠在老板椅上小憩了一会儿。期间,他接到了几个电话,每次他接完电话,心情都会好上一点。
下午的时候,前台小姐打了个电话进来,说有个年轻人求见。罗鼎燃问了问那个年轻人的相貌后,示意前台小姐赶快让他进来。
这个年轻人剃了个平头,头发很浅,几乎露出了青色的头皮。他看到罗鼎燃后,说道:"罗董,我叫刘平,我就是给你寄相片的人。"
"哦?"罗鼎燃瞪大了眼睛,"你居然敢到这里来?"
刘平微微笑了一下,说:"罗董,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我也是不敢一个人到你这里来的。照片和底片,我都藏在一个朋友那里,你把钱给我,我马上叫快递公司的人把钱送到朋友那里。同时,快递公司会在我朋友那里拿到底片,给你送过来。我会一直呆在这里,直到你清点好底片我再离开。"
"你就不怕我拿到底片后不放你走吗?"罗鼎燃对眼前这个小伙子的胆量感到有些佩服。
"呵呵。"刘平说道,"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害怕的。我已经得了晚期癌症,还剩一个月的生命。早一个月死,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解脱,要是你不放我走,或许我还会感谢你的。"
这下罗鼎燃没辙了,刘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罗鼎燃拾起电话,问道:"你的事办好了吗?"得到了回答之后,他又问:"现在你在哪里?哦,已经到公司了?快上来!"
"谁来了?"刘平诧异地问。
罗鼎燃微微一笑,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被推了进来,是美美。在她身后站着的,正是张秘书。
刘平脸色大变,张开嘴来,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秘书将一叠照片扔在了桌子上,还有一卷底片。他冷冷地说道:"罗董,我照您的意思跟踪美美,一出大厦,就看到她和这个平头男人碰了头。然后他们一起回了家,接着这男人就来到了冷月大厦,而美美一直呆在屋里。我闯进她家里,就找到了这些照片和底片。"
美美的脸上满是瘀伤,想必张秘书在寻找照片的时候,没让她少吃苦头。
刘平见状,一屁股弹了起来,想要冲出办公室,却被张秘书一脚蹬在胸口上,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张秘书除了担任秘书一职外,也是罗鼎燃的私人保镖,拳脚功夫甚是厉害。
罗鼎燃微笑着对张秘书说:"接下来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张秘书点点头,答道:"当然。"他也露出很优雅的微笑。
4
几个彪形大汉将刘平和美美带出了办公室。罗鼎燃知道他们会把这两个企图勒索他的人带到哪里去,肯定是地下室,在那里,张秘书会好好修理他们的。
罗鼎燃点上一根烟之后,用打火机销毁了所有的照片与底片。他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设想着张秘书会怎么处理刘平和美美。不知道是用塑胶袋蒙住脑袋让他们窒息而死呢,还是用一把插满钢针的刷子,一层一层刷掉他们的肉直至露出白骨。他比较喜欢后面一种做法,这会让那两个王八蛋死的更缓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