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睡,坏人爹爹早上才抱红红又去睡一下觉觉的。”

 “红红想睡了吗?这么快?那娘娘抱你去睡,好吗?”

 “叫珠丫头抱去就行了。”徐月玺说道,不能老叫红红罢着小后娘不放。

 “不,还是我抱好了……”迟疑了会,道:“我想,还是你们跟我一块送红
红回去好了。”

 “谁有闲工夫陪你,吃完饭,我要到爹的书楼。”

 “那好吧!红红,娘娘来抱你好了。”霍水宓勉强抱起红红胖胖的身躯,才
站起来便东摇西晃的。

 “哼!”徐向阳忙站起来,接过红红。“我来。”她也太夸张了吧,以往见
她抱这小丫头也没快像折断手臂的样子。

 “啊,月玺,你也跟着来吧。老爷的迷宫我老弄不清楚往哪个方向走。”

 “去爹的迷宫干嘛?这丫头住的地方在红阁。”

 “反正你下午在老爷的书楼,不如我带个小棉被过去。让红红睡在那儿。”

 徐向阳停下脚步。他愈来愈觉得不对劲了。“你呢?你想把这烫手山芋交给
我?”

 “娘娘,我要跟你睡。哥哥讨厌。”红红躺在他怀里,咕哝哝的。

 “下午我要教月玺女红。”一走进迷宫,便东张西望地。

 徐月玺见状,悄悄地牵起霍水宓的手,有些忸怩脸红地说道:“你若怕迷了
路,我牵着你走,就不会迷路了。”

 “月玺!”霍水宓感动地猛眨回眼泪。徐家的孩子愈来愈容易表露情感了,
往往一句话就很容易牵动她易感的心。她一直渴盼有一日,她能亲耳听见他们
真心地唤她声娘,尤其是向阳,嘴巴虽然恶毒无比,但心总是软的,如果他肯
开口唤声娘,那么她是不是能真的成为他们的娘亲?

 啊,她太贪心了。能拥有他们目前对她的一丁点感情,她就该心满意足了,
真的。

 徐月玺的手心在发汗,脸蛋也红了。“打从你来之后,宅子里就一点一滴地
在改变,尤其是爹,现下他甚至会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这全是你的功劳。虽
然你没爹广学的知识,但,你就像是一个娘,我……除了爹之外。我也喜欢你。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叫你一声娘,不过,我是很勉为其难的哟。”徐月玺的脸
如火烧,已经分不清手心的汗是她的还是霍水宓的。

 她不太清楚别人的娘该是怎么的德性,但小后娘做的比她的亲生娘还多;小
后娘虽然不像日阳热烘烘地照着她,可却像油灯,不论春夏秋冬、不论日夜,
只要需要她,便随时随地出现,暖暖的,就这样恰到好处,虽然有时侯觉得她
多事了点,但她就是喜欢上她了。

 可就一点不好,动不动就哭得唏哩哗啦的!瞧,就像现在!

 “你……娘,你别哭了好不好?万一教爹回来看见你红肿着眼,岂不要找我
算账了吗?”

 “蠢女人。”走在前头的徐向阳摇首低语。

 “我……我感动嘛!老爷不会生气的!他要气了,今晚我搬棉被过去同你一
块睡。”

 霍水宓拭去眼泪。“向阳,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她期待地望着他的背影。

 “书楼到了。”徐向阳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脚踹开门。“今儿个也不知是怎
么回事,半路上没一个佣人……是谁?”话才出口,不及细想,只手抱着红红,
另一只先抓霍水宓的领子往后扯,再来是徐月玺,两人双双仆倒在地。

 “向阳!”好痛!霍水宓揉着快散掉的身子,尤其徐月玺又跌在她的身上,
差点成了名符其实的肉饼了。

 “是谁在外头?”可恶,怎么到这儿才发现有人跟踪?他的耳是长到哪去了
……忽地,双手一软,睡得跟头猪的红红差点落下去。

 他甩甩头。

 “该死……”怎么他的头沉甸甸的,四肢开始无力起来?

 “向阳,你怎么啦?”徐月玺忙跑上前,接过红红。“你瞧起来像是要睡了。”

 “进去!”他咆吼道,尤其一见拱门后的男子,大惊失色。“你……没死?”

 “我怎会这么容易就死呢?”尹可鹰轻笑。“我若死了,我的亲生儿可会为
我哭墓?”

 徐向阳死命地张大眼睛。“是你在饭里下了迷药?”啊,是那新来的大厨?
该死!

 是包子有问题,莫怪红红吃了就昏睡不醒,那他……在不久也会昏迷不醒了?

 不成!他若昏迷,谁来保护身后那两个弱女子?尤其是小后娘,那日山神庙
里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姓尹的想毁了小后娘的清白,好教爹戴上绿帽子!

 “把门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开门!”他怒吼,想推徐月玺进门,偏
偏他的手无力,眼皮沉重地几乎要合起来。

 忽地,他瞧见那姓尹的上前。他咬牙,沉重的手臂拿不起靴里备有的匕首。
就算同归于尽,他也不能教这男人玷辱了小后娘的清白,可他使不上力……啊,
倏地他的腰际环上一双纤纤细臂,往后一扯。“咚”的一声,成“大”字形地
躺在地上。

 “月玺,快把门关上!”霍水宓叫道。

 “你……你想干嘛?”被这么一摔,勉强摔回一点神志。他听见那姓尹的在
撞门。

 “这里是爹的地盘,闲人向来勿进,我若不出去跟他打,谁会来救咱们……
喂喂,你又在胡搞些什么?那是爹的书柜,别乱动……”他瞠目,亲眼见到不
起眼的书柜让出一条密道来。

 “快!”霍水宓吃力地扶起徐向阳。“进了密道,往左边走,可以通到我和
老爷的主房!”

 “等等,你怎么不进来?快……”沉甸甸的手臂想拉她进密道来,偏偏举不
起,该死,他怎能罔顾小后娘独自逃生?就算事后爹没宰了他,他也无颜再面
对爹啊!

 “是啊,娘,跟我们一块走吧!万一,万一那个莫名其妙的人进来了……”
徐月玺心惊肉跳的,每听一次撞门声,一颗心就跃在喉间。

 “不,我是你们的娘,理当作饵引开他!他不是笨人,见到咱们忽然都不见
了,一定知道书楼里有暗道,红红已经昏迷不醒了,万一向阳支持不了,倒在
暗道里,那么迟早会被他发现的,不如我来引开他,你们快点走吧!”霍水宓
用力扳下瓷器花瓶后的拉环,两排书柜渐渐合拢。

 “不!该死的!”徐向阳拚着最后清醒的神志,想要及时走出暗道,偏偏双
腿不争气,就绵绵地跪下地,连他眼里的小后娘都开始模糊起来。他喘息,张
大着眼瞪她,生怕暗门一拢,就再也瞧不见她了。

 才五个月幸福的日子啊!好不容易开始觉得自己如同常人一般,有爹、有娘、
有一家亲密的人,是报应吗?报应他弒了亲母?那罪也不该由她来偿还啊!

 “如果,如果!”他瞧不清她了,白茫茫的雾盖住了他的眼,他强迫自个儿
从喉间发出声音,“如果你敢死,我会去挖坟!会鞭尸!我告诉你,我会教你
连死了也不得安宁,听见了没有?”他以为他在嘶吼,实则他的声音牵强入耳。

 霍水宓的眼眶热热地。

 “我知道。”她低语。这是向阳式的关心,有些凶狠,但至少他是把她当亲
人看待。

 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她瞧了他们最后一眼,专心在徐苍离的书桌上找防身之物。

 “你……该死的……娘!”

 她的脚步忽地煞住,迟疑地回过身子。

 她傻傻呆呆地望着徐向阳,蒙蒙泷泷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向阳,是……是你在叫我娘吗?”

 “该死的!你要想我再叫你一声‘娘’,你就给我乖乖活下去,不论发生甚
么事,你都得给我活下去,听见了没……”想再说些什么,已是不及,他奋力
向前扑去。却只是撞上已紧紧合住的暗门。

 霍水宓直用袖口拭泪,嘴里嘀嘀咕咕地:“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的……
啊啊!”

 她惊跳起来。书楼的门扳子教那姓尹的震飞了起来,她连忙低头,“咻”地
一声,震破的门飞过她的头顶,撞向书墙。

 尹可鹰瞇起眼扫视楼内。“你把那几个孩子藏在哪去了?”一目了然,能躲
到哪去了?他的眼停留在她簌簌发抖的身子上,邪笑:“没了他们也无妨,只
要有你就足够了。”

 他笑了。

 “你……你……”霍水宓勉强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我与你并无仇恨,为何
专找我麻烦?”

 “我岂止要找你麻烦?”他笑得连眼都瞇了起来,见她逃到桌后,他笑哼两
声,脱了外衣。“你能逃到哪去?我可说过,要怪就怪你是那姓徐的妻子,若
你不受宠也就罢,最多要你红杏出墙,冠他几顶绿帽子,可是你不是,尤其你
在我胸口戳的那一刀,让我痛了大半年!我岂有不报之理?那霍二娘说你是那
姓徐的心头肉,你想想,若是将你先奸后杀,再将尸身摆在他面前,他会怎么
地?”他嘴角上扬几乎九十度,太满足于自个儿的幻想了。瞧她还不死心地绕
着桌子逃,他哼了一声,又脱了上衣,坦胸露首的,胸口当前有一道干疤。

 恶心死了!霍水宓只不小心瞧了一眼,就想吐他一身!她虽不是待字闺中的
未嫁女,也喜欢在夜晚窝在老爷赤裸的胸膛前昏睡。可她就不会觉得老爷恶心
啊!恶,她都快吐了……见他忽然越过桌面,扑了上前,她惊叫一声。

 “老爷!”她往后缩去,时届冬日,身上层层衣衫,他才揪住她的衣袖,
“砰”的一声,桌面忽然裂成两半,猝不及防地,当场他跌得四脚朝天,同时
撕下她的外袖。

 霍水宓心惊胆战的,奔向门扉,想往外逃,尹可鹰贼笑一声,从后头拉住她
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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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若邻第十二章


“这回瞧你往哪逃……”“咚”踢到门槛,霍水宓忙往旁避去,任他再四平
八稳地趴在地面,薄纱似的外衣领子跟着扯下了泰半。还好她今儿个穿有七、
八层,虽然外围几层全是薄如蝉翼,但至少没跟他一样坦胸露臂就好!

 尹可鹰痛得皱起浓眉,瞪着先前教他跌倒的门槛。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他
明明没踢到的,怎会莫名其妙地踢倒?!不!他是亲眼见到那姓徐的跟王莫离
一早骑飞马离去,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

 当日。不知是谁救他出山神庙的,但不管是谁,竟把他丢在农村里的猪圈里,
该死!

 该死!为了疗伤,他花了半年时间,其间收买新厨,好不容易弄他进府,来
个里应外合,没有道理会失败的!他眼尖地瞧见那霍水宓往东边的拱门跑去。

 “今日要不杀了你,我‘尹可鹰’就倒过来写!”毕竟习过武,他跳起来直
跟着疾奔过去。

 啊,他追来了!他追得好快!霍水宓气喘吁吁地,看定东方就往一直线跑去。
老爷曾说过,只要往东边走,一定到得了主房……

 ※※※“哪里走?”他冷笑,疾飞起来,只见几步就要捉到这贱人……

 “咦,夫人,你跟向阳少爷玩快跑游戏啊?”北边的拱门忽然站着一日三大
媚的阿福?!

 “阿福!”霍水宓叫道。“快走!他会杀人的!”这种时候,阿福怎会在这
儿?

 阿福睁大眼,看见追着夫人的男子转过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忙退了几步,
冷汗猛然冒出。

 “我……我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没瞧见……就,就当我没来过……”他
结结巴巴地说,全身抖得比霍水宓还厉害。

 他只是个佣人而已,没道理为徐府里的人赔上性命,夫人是老爷眼下的红人
是没错,但他阿福出面就会是死人了,那他还能给谁拍马屁啊?!

 他舔舔干涩的唇:“我……我走了……”那个男人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直
接伸出魔爪想捉夫人,他可以趁机快走,逃命要紧,溜啊……

 “啊!啊!”霍水宓又被扯下一只蝉袖。

 “我究竟在做什么啊?”阿福瞪大眼,看见自个儿的双脚在移动,不是在逃
命,而是往夫人奔去。何时,他自个儿的腿脱离了他的意识?

 “夫人快逃,这里交给我阿福就行了!”奇怪,这话会从他嘴巴里说出来?!
他是不是中了什么蛊?他吞了吞口水,不可思议地目睹自个儿伸出手臂拉住那
个大块头,让夫人逃命去!

 他是“见风转舵的阿福”啊!他的别名又叫“狡猾福”!什么时候他成了忠
心仆?

 他还不想死,不想死!

 “找死!”尹可鹰痛击他的下巴,偏这该死的佣人死也不放手。他一哼,手
聚五爪,直往阿福的胸口抓去。

 “阿福!”

 “快走啊,夫人!”他一定是疯了……他瞠目,眼见那五爪就要扯开他的皮
肉!完了完了,他当真要死在这了!他是“狡猾福”啊,趁现在快放手还有救,
还有救啊!可是,他一放手,夫人也死定了,他跟夫人谁比较适合去见阎王?

 那还用说?当然是夫人啊!自己的命是最宝贵的,尤其他还没赚够钱呢!

 那,为何他还不放手?

 “逃啊,夫人!”他的嘴巴又不受控制地喊了出来。完了,他真的要死了!
一定是这几个月被夫人给洗脑了!成天像条哈巴狗跟着夫人,就盼哪日能从佣
人往上升职,没想到他这“狡猾福”竟然日久变性……

 他竟然成了一个大好人!

 他闭上眼,眼角徐徐流下一颗珍珠泪。莫怪旁人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一
千年”,看来好人不好当,头一回行侠仗义就要下去跟阎王打招呼。

 “阿福!”

 五爪牙刚触到阿福的胸口,“嘶”的一声,尹可鹰痛得缩回手。他连退了几
步,道:“真人不露相!原来徐府里尽是卧虎藏龙之辈,连一个小小佣人也有
如此武功。”肯定就是这名叫阿福的佣人暗中对付的。

 “咦?啊?没……没错!我阿福正是真人不露相,你若是识相,就快快滚蛋,
免得我……我正义福就要你难看!”原来当好人还是刀枪不入的,难怪夫人这
么爱当好人。

 阿福扠腰,一副正气凛然相。“我劝你早日改邪归正,免得……你……你偷
袭!”

 话一完,“咚地”就倒地。

 尹可鹰冷哼一声,揉了揉拳头,睨了一眼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阿福,冷笑:
“没用的家伙!”见霍水宓悄悄地往东边拱门移去,他不怒反笑。“我倒要瞧
瞧还会有谁出面救你?愈难得到的,才能更显出它的珍宝。你说,你还能逃多
久呢?”

 “你……你眼中没有王法吗!”

 “王法?没有物证,官爷又能耐我如何?”他邪邪地笑着,疾飞过去。

 “啊!”霍水宓拔腿就跑。离那主房尚有一个拱门的距离,霍水宓惊喘,她
的头发教他给拉住,一把扯向地面。

 “你还能往哪逃!”

 “啊啊……”她扑向地面,气喘吁吁地,咳了好几声。“你……老爷跟你没
有仇啊!

 你不怕老爷报仇吗?“

 “我若怕了,也就不敢来了!他不敢杀我,杀人是要偿命的,依他的性子是
不会为一个女人赔上一生的。”他阴沉沉地:“你就跟向阳他娘作伴去吧!别
忘了下去见阎王时,告上那姓徐的一状,若不是他,你与向阳他娘怎会正值青
春年华便香消玉殒……”

 “住口!老爷可不是什么杀人凶手!”霍水宓叫道。

 “咦?听你口气,倒是死前还挺崇拜那姓徐的?你才跟了他不到一年,就崇
拜他到这种地步?他十五岁同向阳他娘成亲。共有十七年头,这十七年里的相
处,可不见有任何崇拜,那姓徐的功夫倒进步不少,懂得让女人为他倾心了…
…可惜,你与他的缘份只能到此了。”他绽出邪笑。

 霍水宓眨了眨眼,见他要扑上来了,她睁大眼,尖叫道:“救命啊……”

 “差爷,就在这儿。”响亮的声音猛然击中他僵硬的身躯。

 拱门外站着一排官差,最前头的是王莫离。他扮起一副悲痛的模样,道:
“幸好今儿个正巧官爷们过府视察,否则岂不叫这登徒子得了逞?”王莫离痛
恨道。

 “啊,老爷……”霍水宓瞧见官爷排排站开,走出老爷来,她眼眶一红,爬
起来就要扑进他的怀里。

 尹可鹰见状,正要伸手抓她当挡箭牌,王莫离身形疾动,挡住这一抓。

 “呜呜呜……老爷……我好可怜……呜呜呜……”她的脸蛋深深埋进他的胸
前。

 徐苍离聚起眉头,低语:“你可还好?”

 “我……我怎么会好?要不是……呜呜……老爷及时赶到……呜呜,水宓可
能就要跟老爷天人永隔了,呜呜……我真的好可怜……”

 徐苍离闻言,差点笑了出声。她的呜咽声如同她醉酒后的假哭,很明显,却
唬得一排差爷听得呆了。虽然她身上的衫裙扯下好几块,但穿得多,所以仍是
没露出半点肌肤,他还是脱下袍子,披在她肩上。

 “好了。别哭了,有差爷在此,会为你作主的。”他低哄。

 “呜呜……真的吗……”霍水宓从他怀里迅速抬了眼,又立刻垂下埋进他的
怀里,像极了含羞带怯又怕生的女子。“老爷,差爷们真的会为水宓作主吗?”
她楚楚可怜地问。

 “好可怜的夫人吶!”其中一名官差忍不住道。这么瘦弱又胆小的夫人好象
风一吹就飘走,竟然也有人忍心欺负她!太可恶了!不过这徐老爷怎么一点也
不像传闻中的超级恶棍?!

 “该死,你耍诈!”尹可鹰狼狈地挡下王莫离一招。他刚复原。气力尚未完
全回复,当然敌不过这姓王的!

 “遇上你这种小人,就该使诈!你以为徐府的人当真全都瞎了眼,不知新厨
底细吗?”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松就拿下他来。王莫离沉下脸,押着姓尹的,严厉
低语:“十多年的纠葛该有一个结束了!”

 “哼,差爷是被收买了吗?只知捉我,那姓徐的恶名昭彰,害死妻子,怎么
你们就不动手?”他不服,不服极了!

 “大胆!竟敢中伤咱们衙门中人被收买了,要是传了出来,咱们岂不要丢了
官职?”

 为首的捕快怒喝,虽然暗中真的收了不少银两,但这姓尹的犯了罪是事实,
他们只是请大人判罪判重点,最好永远不出牢门,为民除害有什么不对?

 “王总管!”为首的捕快不用动手,满意地看见王莫离一掌让姓尹的暂时梦
周公去也。“我瞧徐夫人惊吓过度,徐老爷理当陪着夫人。不如你同我们一块
上衙门,好尽快由大人审理。”

 “呜呜,老爷……那他还会不会再出来……”一说到这儿,霍水宓就打起哆
嗦来了。

 “这……”徐苍离虽然沉着脸,但仍唱作俱佳地响应。“这可就要看大唐律
法了!”

 “老爷……”怪异的叫声从拱门后传过来,一路爬行过来的阿福努力地开口
:“咦,差爷也在这里啊?我要申冤啊,有个欺负夫人的登徒子把阿福打得死
去活来,差点去了半条命……咦。就是他!”怎么这么巧?“狡猾福”又出现
了,他可怜兮兮地:“老爷、王总管,阿福拚了命的保护夫人,瞧我这一身的
跌打损伤,肯定是少不了一阵药钱的……

 差爷,你抓我起来干嘛?我走不动了!我快被打死了,能不能添些药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