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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清华几欲张开的嘴巴重新闭上,不错,只要她抢在议政王之前开口,议政王便是有再好的理由也无法再说。既然一定要立一个皇夫,那还不如索性公开海选,选一个看得顺眼的也好!
运气好的话,没准恰好挑上看对了眼的一生的良人呢!古清华这么想着,不由怦然心动,悠然神往,满怀期望,心口也有些热热的起来,没先前那般排斥了。
“陛下,”苏姑姑不知何时已回来了,也不知她听了多久,听到这她轻步上前,施礼道:“以议政王妃的性子,没准回去便会跟王爷说起今日之事,陛下若要先下手为强,不宜拖延至明日。”
第19章 颁圣旨海选皇夫
古清华和湘琳相视一眼,心头俱是一震。
“借此机会,陛下可以光明正大的调阅朝臣亲贵世族卷宗,瞧瞧各家各府之间究竟是怎样盘根错节的关系,亦是好事一件!”苏姑姑又道。
“姑姑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古清华立刻起身,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道:“今日前来拜年的各家王妃、诰命夫人就由姑姑应付了,朕这就拟旨去!”
大年初一才过了不到半天,便被古清华一道密旨宣进宫,沈流连大吃一惊,以为有什么大事情发生,急急忙忙的换了衣裳立刻就随着前来宣旨的太监往宫里奔!
进了紫宸宫御书房,看到古清华和湘琳都好好的在那儿,他悬着的一颗心才重新落回胸腔,无声舒了口气。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流连恢复了从容的神态,迈着方方正正的步子上前,一撩袍子磕下头去。
“沈太傅快快请起!”古清华含笑,道:“来人,给沈太傅赐坐,上茶!”
即时便有穿着水红绣花宫装的小宫女上前安置,末了古清华摆摆手,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下湘琳一个,不等沈流连开口问,古清华秀眉轻蹙,叹了口气,神色郁郁瞟了沈流连一眼,道:“沈太傅,朕昨日梦见母皇了!”
“啊!”沈流连低呼一声,望了古清华一眼,情不自禁站直了身子,神色肃穆恭敬,道:“陛下?”
沈流连当年最早是由古凤倾提拔上来的,是以对先帝十分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如今,大年初一古清华这么风风火火等不及的宣他入宫,一开口又是说起这个事,可想而知这个梦绝不简单。
先帝怎么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沈流连以目相示意。
古清华见他这副严阵以待的架势,肚子里暗暗好笑,面上却仍是忧心忡忡,道:“朕不孝,未能在先帝面前侍奉一日以尽为人子女之责,反而要先帝为朕操心。先帝说,朕还未有皇夫,未有子嗣,她心里——很不踏实!”
“陛下!”沈流连脸色大变,起身郑重的跪了下去,拱手齐面严肃道:“事关宗庙社稷,这是大事,难怪先帝不放心!”
“朕也是这么想!”古清华无力一挥手,叹气道:“依沈太傅之意,此事该如何?”
沈流连想也不想,其实也根本不需要想,自然而然顺口便道:“自然是选立皇夫,替皇室开枝散叶!”
古清华不由恶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开枝散叶?原来这词换了性别也能照用不误啊!
“那么,该如何选立呢?”古清华循循善诱。
沈流连稍稍沉吟,道:“陛下乃九五至尊,天下独一无二的人,皇夫无论从德、才、品、貌、出身都要一等一,方能配得上陛下!”
“这样的人天底下能找得出几个呢!”古清华不由好笑,道:“朕也不求别的,只要相貌端庄有大家风范气度,家世清白,心地善良有德性,再稍具才华便行!朕的意思,当公告天下,从朝中重臣及亲贵、世族、名门中挑选,太傅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陛下想的周到!”沈流连想了想也觉得正该如此。
“那么——”
“陛下放心!微臣回去便写奏折,待初三一过,上朝时便呈递陛下!”息国定制,每年腊月二十八起至初三日,衙门封笔,百官放假过年。
“朕可以等,可是,何必教母皇忧心呢?”古清华苦笑了笑,又道:“太傅文思敏捷,妙笔生花,不如此刻便写奏折,岂不便宜?”
“这——”沈流连有些瞠目结舌,若有所思的瞟了古清华一眼,眉心微蹙,终是忍不住硬着头皮道:“那樊国太子——”
古清华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想想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别说是女皇,就是一般平民女子,哪有像她这样恨嫁的?也难怪连沈流连这样的人都觉察出了两分不对劲。不过,他还真是有才,文人的思维果然是跳跃性的,他居然能联想到樊其英!
“太傅,”古清华混不着意的好笑起来,嫣然道:“太傅难道不知樊国太子乃是樊国储君吗?”她古清华就算看上人家,人家堂堂一国太子、未来的国君也不可能进了她的“**”啊!
沈流连似是不信,但瞧她的神色坦然自若,完全不像做作装出来的轻松,他终于点点头:“既如此,微臣遵旨!”
他没有去注意一旁湘琳的脸色。湘琳咬着唇,满脸痛楚哀伤,她明白,古清华跟太子哥哥,是再也不可能了!而小小的宫女湘琳,跟太子哥哥从来都没有过可能!
这一世,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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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议政王差点要跳起来,瞪着王妃半响才厉声吼道:“你说,你今日进宫,试探了那丫头片子是否对臻儿有心?”
“王爷!”议政王妃唬了一跳,脸色瞬间发白,没想到丈夫的反应这么大,她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赔笑道:“王爷息怒,那丫头——陛下对咱们臻儿颇有好感呢,妾身觉得——”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议政王用力一甩袖子,沉着脸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怒火又一次“轰”的升腾起来,烧得他脑子里一阵一阵发晕。
古清华那小贱人会对臻儿有好感?她有没有脑子!亏她说得出来!
他和古清华势如水火已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一个是平静河面下的暗涌激流,一个是爆发在即的火山,表面上看起来都波澜无惊,彼此能够相安无事,实际上矛盾没准什么时候就爆发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上次失了手,暂时他不敢轻举妄动,皇宫禁卫的权力又被她收回了一大半,紫宸宫的保卫他的人更是半点也插手不上,她一步一步的举动都是在防他,她会对他的儿子有好感?笑话!
“这件事不能再等了!”议政王焦急的背着手踱来踱去,猛然顿住脚步,无奈一叹,转眼瞥见王妃还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又烦躁起来,斥道:“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知道吗!还有,”议政王声音转厉:“往后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你再自作主张,听见了没有!”
“妾,妾身知道了!”议政王妃一甩帕子,扫兴赌气转身去了。一边走一边心头犹自愤愤,闷气暗生,再怎么说她也是有品级的王妃,居然当着丫环下人的面这么训斥她,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议政王迅速召集手下心腹智囊,筹划着如何逼迫古清华答应立慕臻为皇夫,想到了古清华各种可能的反应以及该如何应对之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初四由礼部尚书出头上奏了。
慕臻一听说自己可以娶到千娇百媚的女帝,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夫之位,兴奋得两眼放光!再一想宫中那么多漂亮的宫女,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凭着强大势力的“娘家”做后盾,偶尔偷个腥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吧?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今后父王的养子慕天南见了他也得下跪叩头参拜!哼,他可是从小就讨厌这个人……
这么想着,他的心不禁更加热了起来。
可惜,还没等到这一日到来,正月初二日,古清华直接越过礼部,只简单在宗人府过了一遍,便命将海选皇夫的圣旨颁发了下去。初三日,礼部尚书才得到消息,当他跌跌撞撞奔到议政王府向议政王禀报这个消息时,议政王还不信,立刻命人上街打探,才发现这个消息居然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
第20章 议政王棋差一着
可惜,还没等到这一日到来,正月初二日,古清华直接越过礼部,只简单在宗人府过了一遍,便命将海选皇夫的圣旨颁发了下去。初三日,礼部尚书才得到消息,当他跌跌撞撞奔到议政王府向议政王禀报这个消息时,议政王还不信,立刻命人上街打探,才发现这个消息居然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
议政王半响无语,想不到古清华的手脚这样快!偏偏这两日闭门谋算筹划,根本没出府,也没宴客,什么消息也不得知,谁曾想一得知,便是这样将他们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两日的所有心血统统付之东流!
他才不信她那番鬼话!什么梦见先帝,什么先帝不放心,统统都是借口!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王妃刚刚试探过她,她就梦见先帝关心皇嗣了?
他不甘、不忿、不平,慕臻更是不甘、不忿、不平,尤其是捕捉到迅若流星般从慕天南眼中划过的一抹讥笑,他更是无法忍受。
“选就选!”慕臻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我选不过别人!”
议政王瞅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那就去选!天南也一起去!”
“什么!”慕臻和慕天南同时出声,二人难得竟是一致的惊诧。
“父王,这——”慕臻气急。
“义父,恐怕——”慕天南迟疑。
“就这么定了!”议政王冷哼着瞟了他们一眼。
“王爷所言甚是,朝中再贵,有谁家贵的过王爷府上?世子爷和二少爷理应共同参选!”礼部尚书陪笑道。
议政王哼了一声,阴测测道:“她不是要选皇夫吗?好,本王让她选个够!”
女帝海选皇夫的消息像一阵疾风,迅速的传遍都城,再迅速的传向四面八方,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整个息国甚至邻国都知道了。
上至朝廷重臣、王公亲贵,下至黎民百姓、贩夫走卒,无人不在就此事津津乐道,纷纷猜测着最后的结果,几乎所有的大都市中,都有人就此事开设了赌局,赌哪家公子可能胜出,成为新一代皇夫!
而各地关于候选皇夫的八卦也以空前的速度活络起来,哪家的公子如何才貌双全、哪家世代书香、哪家系出名门、哪家有权有势等等,百姓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息国的青年男子被人评论了个够!古清华得知了暗暗好笑,原来不仅仅是女人可以用作八卦的对象,男人也一样可以。
挑选皇夫采取的是两种方法,一是层层筛选,县、州、府层层上报,所有名单包括名单关联的一系列信息如姓名、年龄、身高、体重、才貌德行、家庭姻亲情况、往上追溯三代履历情况、家风门风等等全部按规定的格式上报;另一种是越过地方,应征男子的家人可直接到翟凤城指定衙门报名,最后名单由宗人府和礼部共同整理,呈报给古清华。如果某地方有将合格者隐匿不报的,地方官将遭到严惩,轻则罢官,重则流放抄家。
古清华对此事兴致高昂,隔两日便命刘忠明上宗人府催促一趟,取新整理出来的名单,以至于满都城、满天下都知晓了陛下对此事浓浓的兴趣,那真是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陛下这是以皇室子嗣为重,顾全大局;也有的笑谈陛下少女情怀初开、春心萌动;也有的动了歪心眼说陛下好**选美男扩充**……
这些风言风语不少传入**,传到古清华耳中,苏姑姑、湘琳和大太监刘忠明等气得胸膈发闷,古清华自己倒是一笑置之,办公室八卦见多了,这算什么?嘴巴长在他人身上,爱怎么说她哪儿管得住?有此做掩护反而更好些,她的目的只是将天下豪门世族之间各种盘根错节的联系做一番统计和分析,存一份档,这些东西,没准将来还有大用处呢!
而且,这件事闹得越厉害,在民间引起的关注度越高,议政王就越没法子从中捣鬼,对她来说百无一害!
曾经的青梅竹马,曾经的两小无猜,曾经的两情相悦,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从小到大一点一滴共同走过的分分秒秒,一起做过的事,一起走过的路,一起吹过的风,一起看过的风景,永远,只是曾经,永远,走不到将来了!
一个多月后,樊国皇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尹子气喘吁吁跑回庆云东宫,一个趋趔猛然在太子樊其英面前刹住脚,拍抚着胸口顺气大口大口的喘着,脸上通红一片,张着嘴欲说什么好半响却说不出话来。
樊其英背着手挺身定定瞅着他,微微蹙眉道:“这又是怎么了?闯祸叫人追着了?”
自打被父皇母后派人从息国带回来之后,原本性子爽朗如阳光般的樊其英沉静了不少,最多的时候不是在御花园中游玩,也不是乔装改扮在京城里玩逛,更不是在城郊皇家御苑里骑马、射箭——她都不在了,他再陪谁玩去?而是呆在东宫里,往往一呆就是半天不动,失魂落魄,黯然无神,原本俊挺出众的相貌也失去了往昔的光彩。他什么也没说,但任谁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谁。樊帝樊后见此,连劝解开导都无从下手,只有暗暗叹气的份。
小尹子吞了吞唾液,急得跳脚道:“太子殿下,刚才奴才听见皇上皇后说,说清华公主要嫁人——不是,要纳皇夫了!”
樊其英心不在焉的神情凛然一变,身子大震,睁大了眼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小尹子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清华公主要、要纳皇夫……”
樊其英呆住了。突然间他一把揪住小尹子的衣领,双手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死死瞪着他,颤声道:“清华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尹子猛猛点头,道:“这是奴才亲耳听见万岁和皇后娘娘说的,清华公主下旨在全国挑选皇夫,已定了日子在四月份……”
樊其英脸色霎时灰白得可怕,心痛得仿佛停止了心跳,脑子里“嗡嗡”的响成一片,他呆呆的,脑子里只反反复复回响着小尹子的话,她要纳皇夫了!
也就是说,她要嫁人了!
第21章 忆往事心如刀割
他还记得她刚来时,只有那么高一点的人,穿着一袭粉红的宫装襦裙,怯怯的依偎在母后身旁,白嫩的鹅蛋脸,小巧的鼻梁和嘴唇,大大的眼睛清澈澄明如琉璃,见了他只是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带着淡淡的陌生的拘谨。
然后,母后含笑抚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她小小的肩头,让自己带她出去玩,好生嘱咐自己要好好照顾她,于是她便乖巧的点点头,对自己怯怯的一笑。就是那一笑,不知怎的,让他的心立刻充满了无限的高兴和满足。其实就算母后不吩咐,他也会好好照顾她,不为什么,他只是觉得,他很愿意、很喜欢照顾她!
看见她笑,他也会笑;她不高兴,他也跟着难过;她生气,他便哄她;她害怕,他便护她;她说的话,他都照做;她想要的东西,他必定给她弄来。没有理由,他就是喜欢这样对她。
她是多好的人!虽然任**使小性子,有时候还蛮不讲理,但绝不是不懂礼仪、骄奢霸道之人。其实,她的任性,她的小性子,还不是他宠出来的?她事事体贴他,对他好,陪着他读书写字,看着他练骑射,有时候趴在一旁睡着了也不喊一声无聊。他曾笑问她明明不喜欢为何还要这样陪他?她眨着眼很奇怪的回望他,说:“因为太子哥哥将来是要做皇上的啊,文武双全才是好皇上。清华想要陪着太子哥哥一点一点长成好皇上!”
他笑了,眼睛里亮晶晶的,他说,他不但要做好皇上,还要做好哥哥,要一辈子保护她、照顾她!
她听了这话嫣然一笑,随即红着脸轻轻啐了他一口娇羞跑开,那笑容灿若春花绽放,映得他眼睛发亮,从此眼中再也看不见旁人。
那一年,她十岁,他十二岁。
虽不识情滋味,心底不知不觉却已生出一种朦朦胧胧的甜蜜,这种甜蜜,能叫人无端端的一颗心便温柔起来,无端端的脸上便展出笑容来,这种甜蜜,也只有彼此才能够给予!
虽未明言,却早已心心相印,许下彼此的一生!
从此,海棠树下,他与她相依相偎;碧波池中,他陪她泛舟采荷;仲春时节,一起踏青郊外;秋高气爽,共同登高赏菊;他看书,她在一旁刺绣;她发呆,他坐在一旁默默看她……
他们都以为,这样相随相伴的日子可以永远的继续下去!他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公主,身处世人难以企及的高位,身后是疼宠无边的父皇母后,试问有谁能够阻挠他们、拆散他们?不料,终究造了造化的忌,老天终究见不得他们太幸福,太幸福!
樊其英紧紧攥着拳,指节咯咯作响,泛得发白。层层的苦涩自心底蔓延,一直堵到喉咙口,化在嘴里,令他呼吸皆是一滞。
他猛然转身,向外疾步而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尹子将他的神情一点不落瞧在眼里,心中也不禁替他难过,自打清华公主走了之后,太子殿下便从来没有笑过,纵是笑,那也是在万岁和娘娘面前强颜所作,浅在眼皮,不达心间。他知道这是因为清华公主的缘故!因此,一有清华公主的消息,他便不可抑制的跑了回来告诉太子,眼见太子这般反应,他才猛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做错了!
“太子殿下,您、您要去哪?”小尹子急忙跑过去拦在樊其英面前,结结巴巴问着。
樊其英蹙眉,一把推开他,不耐道:“去见父皇母后!”
“太子殿下……”小尹子恍如遭了晴天里一个霹雳,顿时僵住了,半响动不得。等他反应过来,眼前早已不见了樊其英的踪影!
樊其英不等通传便闯入了樊皇后所居的含章殿,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可阻挡无法言语的气势,令樊帝和樊皇后情不自禁心头一紧,齐齐盯着他。
“皇儿来了,可是有事?”樊皇后柔声笑道,望向儿子的目光温柔似水。
“怎的越大越没规矩了,不经通传便往里闯,你眼里可还有父皇母后?”樊帝端起威严的架子,轻轻咳了两下,瞅了儿子一眼。他已年过五十,长形脸,宽额头,气质端庄,颇为儒雅。
当初帝后二人瞒着樊其英,借口巡守打猎将他与古清华分开,随后将古清华交给息国使者带回去,樊其英对他们虽然仍旧如前一般恭敬孝顺,但心里却存了一份芥蒂难以释怀。
他眸中一黯,撩袍跪下垂首道:“儿臣惊了父皇母后的驾,请父皇母后恕罪!”
“我儿快快起来!”樊皇后心疼,忙起身上前一把拉起儿子,向丈夫瞟了一眼,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怜悯柔声道:“都是自家人,你父皇就是这么一说,英儿怎的这般多礼!来,快坐下!”说着携了他的手,命一旁坐下。
“儿臣谢父皇、谢母后!”樊其英低声轻答,脸色仍是郁郁。
樊帝见他这样不禁心里有气,有道是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还是堂堂一国太子?清华那孩子是不错,可是命运如此,谁也无法改变,又有什么法子?如今,人家那边已经下旨从全国广选皇夫了,他呢?却还在这为情所困,真正是,真正是丢樊国的脸!
樊帝这么想着,脸色不由得也有些沉了下来,瞅了他一眼,淡淡道:“皇儿前来,所为何事?”
樊其英复又起身,庄重重新跪了下去,平静的目光扫过父皇母后,直视着父皇,缓缓道:“儿臣请求父皇母后,儿臣要去一趟息国!”
樊帝樊后身子大震,二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惊慌和疑惑:他难道知道了什么?这么快便知道了?
“儿臣已经知道了那消息,”樊其英低声道:“若不见她一面,儿臣,寝食难安,求父皇母后成全!”
“放肆!”樊帝勃然大怒,“砰”的一拍身旁几案,厉声喝道:“你去做什么?难不成也要去应诏待选皇夫吗?人家都已经忘了你了,自作多情!不许去!”
“儿臣只是想见她一面,儿臣明白她有她的苦衷,正如同儿臣有儿臣的不得已。”樊其英脸色发白,却仍是道:“如果,如果儿臣不是太子,便是应诏待选皇夫,那又如何?”
第22章 赴千里求君一颜
“儿臣只是想见她一面,儿臣明白她有她的苦衷,正如同儿臣有儿臣的不得已。”樊其英脸色发白,却仍是道:“如果,如果儿臣不是太子,便是应诏待选皇夫,那又如何?”
“你、你这逆子,你——”樊帝气得哆嗦,抖着手指指着樊其英说不出话来。一旁侍奉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敛气屏息,心怦怦直跳,头低得不能再低。樊后也惊得呆了,一使眼色,大太监和公公忙一挥拂尘,带着诸太监宫女狼狈无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