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云抬起自己那没有受制的腿,飞起一脚,阿坦图宛若一个鹞子一个翻身,跃上半空,摆出如来神掌一招,单掌向下,安青云自然是不敢去接这内劲十足的一掌,他这侧身一闪,阿坦图的如来神掌所蕴藏的内劲震四周之人倒下了一片,这手掌还米有触及到地面便是在殿中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一掌,那内劲甚至震得佛前那青铜大香炉也跟着飞了起来了砸向了一旁的墙面上。
青铜香炉之中的香灰漫天撒了出来,在这一片香灰之中,安青云已经转变成了那连番扫堂腿直朝那阿坦图而去,想要攻其不备,但阿坦图旋身而去,两人又是拆了十余招,最后两人双掌和贴,那剧烈的四溢开来的两波内劲冲撞着,甚至还发出了一声巨响声,安青云瞬间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到了这殿门口,他重重地撞上那高高的门槛,像是一个破败的玩偶似的,面色惨白,倒在地上瞬间呕出了一大滩的鲜血。
“青云!”段氏见到安青云竟然是会落得这般的田地,他的心中焦急无比,大声地呼喊道,也顾不得如今这种情况,她整个人扑将了上去,去查探着自己儿子的动静。
苏氏和安卿玉这脸色也是一变,扑了上前跪在了安青云的面前,苏氏哭得是凄凄切切,生怕安青云就这样直接咽下这最后一口气就直接地去了,丢下她们不管不问了。
安卿玉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是这样的不济,原本她还指望着自己的父亲能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为安家挽回一些颜面的,但是现在看来,父亲他压根就是将安家这已经为数不多的脸面又是丢了一次。安卿玉并不习武,自然是看不出来这吐蕃国师阿坦图和安青云之间的差别到底是有多么的巨大,她现在的眼中也只能瞧出自己的父亲是多么的丢脸这件事情,根本不知道同那样的一个高手交手,安青云如今还活在世上没有被当场打死就已经算是他幸运无比,亦或者是那阿坦图手下留情了。
安青云倒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自己那身体之中的那一股内劲也已经是被刚刚那一掌冲散了,他知道自己即便是留下了性命,这一身的功夫只怕已经是被废掉了。
阿坦图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安青云,眼神之中满满都是轻蔑,他道:“老衲原本还以为安将军是个怎么样的英雄人物,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实在是太叫老衲失望了。”
安卿玉眼见着自己父亲那灰败的脸色,她心中焦急无比,又听到那阿坦图这样的嚣张,她抬头道:“国师出手这样 ,这有违道义!”
阿坦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连连哈哈大笑了几声道:“你这小姑娘说的是什么糊涂话,这比武切磋一时之间受不住拳脚,打死打伤的人无数,这怎么是能够怨怪旁人功夫太高,这应该怨怪自己功夫太低,连区区二十招都接不下来才是!自己武艺不精还有什么脸面说这种话,再说,老衲已经是足够的手上留情了,否则这安将军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而是直接身首异处了!”
阿坦图原本听到素问所说的那些个话,心中已经是有了一些气愤。原本他还以为这安青云应该是一个绝顶的高手,所以在一开始应战的时候,阿坦图也有了几分试探的意味,但这一交手之后,阿坦图就已经感受到了安青云这人压根就不是什么高手,所以也不过只用了自己四层的功力来应对着安青云的,哪里想到这人竟然是这样的不济,这区区一掌就能够使得他这样了。
“小姑娘,你这话不实在!”阿坦图看向素问,只觉得刚刚的自己有几分上当受骗的感觉,“若是越国之中的武林人士都是这般,只怕江湖已经完了。”
素问一脸平静地看着阿坦图,她原本就没有打算能够看着安青云能够战胜着他的意思,将安青云丢出去不过就有想着能够投石问路一番,试探试探这阿坦图到底怎么样的一个地步哪里,这叫抛砖引玉。只是没有想到安青云会是这样的不济,那么快就败下阵来,也不知道是这阿坦图实在是太过厉害了还是因为安青云实在是太没有用了?!不过素问倒是有些惋惜,这阿坦图也实在是太手下留情了,竟然没有将安青云直接一掌给打死,真是太让她失望了。不过从而也显得阿坦图也没有想要同越国之中掀起什么争斗,至少是不愿意在此时此刻影响两国的关系,所以这口头上说的都是那些个切磋武艺而已。
阿坦图看向慈远,他的神情之中有几分的桀骜道:“慈远,如今这般只怕你也没有什么援兵了,你倒不如是将这真骨舍利交托出来,免得还有更多的人因此受难,到时候只怕你这一辈子的清誉就要毁了。”
慈远睁开了眼睛,看向阿坦图,他素来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达目的不愿罢休的一个人,从三年前自己就已经感悟到了会有这样的一个情况的,他道:“国师这样紧紧相逼,可这真骨舍利既可算是真骨舍利又不是真骨舍利。当年师尊圆寂之时是抱着舍利圆寂的,化火之后又是形成了新的舍利,师尊所留下的舍利紧紧包裹着真骨舍利,这舍利已经难分,又如何能够给予国师你?”
阿坦图看着慈远,那眼神之中充满着不敢置信,“你们竟是敢于这般亵渎禅宗留下的真骨舍利!这般如此,又岂留在护国寺之中供奉?如今这舍利在哪里?”
慈远道了一声佛,淡淡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阿坦图听到慈远这么说,他的心中满是困惑,在这大雄宝殿之中,他并没有瞧见过任何的除了在佛前的香案上摆着的鲜花水果外,那是半点都没有任何供奉的东西,他细细地环顾了一周,刚想要说着慈远这老秃驴竟然敢这样的欺骗他的时候,阿坦图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一尊高大的佛祖像,之间佛祖那和旁的佛像一般都是用漆描摹得慈善的双目之中不单单只是一片黑沉,在这黑沉之中更是带了一点微微的鲜红之色。
阿坦图最初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直到他这一抬眼恰巧看到那双瞳之中的那一点点的鲜红之色的时候,他这才觉得有些有些不对了,他细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那样如鲜血一般的颜色,还有如同水晶一般透明的色泽,那不是真骨舍利又是什么?!
阿坦图心中一喜,也难怪慈远这老秃驴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他三年前就是离这舍利这般的接近却怎么都没有发现,如果让他早早地就发现了这舍利就常在佛祖的双眸之中,三年前自己就能够将他拿走了,哪里又用得着今日再闯一次护国寺。
阿坦图纵身一跃,整个人窜起,直奔那佛祖的双眸而去,在他的手即将要碰到佛祖眼眸之中那安置在瞳孔之中的舍利的时候,却是有兵刃的声响呼啸而来,他这偏头一看,之见一条银色的长链直窜着自己的双眼袭来,阿坦图匆忙之中急忙是闪身躲过,这气劲因为刚刚的震惊而有些松懈,便是落下了地来,他这抬头看去的时候,只见佛祖的肩膀上坐着刚刚将自己几乎是斥骂得颜面无存的那个紫衣小姑娘,她的手上缠着一条细长的银链子,正也低着头朝着他看着。
“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坦图看着素问,虽说一早就是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会写功夫的,却也自认为她不过就是敢于耍些个嘴皮子绝对没有那么一个胆量敢于同自己动手的,但现在看来,他倒是觉得自己这是看错了这小姑娘的,她这不仅仅是嘴皮子厉害,这手上的功夫也是不弱的,至少刚刚如果自己要是真的一门心思全部都扑在这舍利身上,只怕就是被她偷袭得手了。
“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这舍利我也想要的。”素问低头看着阿坦图,“姑娘我看上的东西,一般又怎么能够叫旁人给抢了去的。”
阿坦图听着素问这些个话,他有些为之气结,“姑娘处处与老衲为敌,这舍利于你这俗世人又没有什么用处,姑娘又何必惹怒了老衲,这对于姑娘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我高兴,你管的着吗?”素问轻笑了一声,“反正这舍利是要我要了,如果我得不到,那就毁了又何妨!”
素问说着,她便是从那佛祖的肩膀上站起了身,阿坦图听到素问这么说,他心中大惊,便是要去阻拦,却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一下落到了阿坦图的面前,他只是站在阿坦图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而一身白色僧袍的静禅也拦在了一旁,阻拦住了阿坦图的去处。
阿坦图瞧着那阻拦着自己的容渊,他看向那慈远,道:“原来慈远大师这是找了不少的帮手来对付着老衲,真是承蒙你高看了!”
慈远道了一声佛,他闭上了眼睛低声念着佛经,仿佛已经入定了一般,眼前这些事情同他是半点的关系也没有。
阿坦图朝着同自己一同来的那些个徒弟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个徒弟也知道了阿坦图的意思,他们上前了一步,围攻了上前,这些个和尚都是功夫不弱的,静禅自然也不是什么示弱的人物,同他们缠斗了起来。
容辞也知道今日这情况是十分的凶险,原本一直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四个暗卫也一下子全部出现了,容辞命了清风清朗领着那四个暗卫也一同上了前帮着住一臂之力,同阿坦图带来的那十六个和尚缠斗着,倒也没有叫那十六个和尚占了便宜。
而容渊则是紧紧地看着阿坦图,阿坦图的目标则是素问,他生怕素问是会对那些个真骨舍利做出些事情来,同他刚刚所体验得到的,这个小姑娘是什么事情都是敢做出来的。
阿坦图凌空而起,容渊也便是提了一口真气跟上了阿坦图,两人交手的速度极快,众人之间那两个身着红色衣衫的人在这大雄宝殿之中缠斗不休,两人之间的动作快如闪电,不过就是在须臾之间,两人就可能已经你攻我挡数招了。
素问知道阿坦图这人就算是拳脚上的功夫是能够和容渊打成一个平手,但是要是比起内力的时候,容渊不见得是能够成为阿坦图的对手的,哪怕容渊是天赋异禀,这内力是要经年累月的积累,这阿坦图的岁数足够生下容渊还有余了,两人在这年岁上就是有差别的存在。
素问从佛祖的肩膀上一跃而上,她的右掌着力,对着佛祖的眉心处用力一拍,只听的一声响声,那佛祖的眼睛之中那瞳孔之中的红色一下子裂了开来,原本是一道裂痕,但是很快的,那裂痕就像是蜘蛛网一般密集和遍布,那双眼之中的那瞳孔中安置的两块舍利全部成了打碎之前的前兆,瞬息之间,舍利裂成了一片粉末,落了下来。
那原本是慈祥地看着世人悲悯着世人的佛祖的双眼死去了瞳孔,竟是一下子显得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
阿坦图听到那碎裂的声响,他一下子收住了手,任由容渊那直接击向他肩头的那一掌落在了他的身上,阿坦图内力深厚,即便是是受了容渊那一掌他也不过就是倒推了半步。
阿坦图的身形微微颤动了一下,容渊也收住了手,看着那神情几乎是可以用如丧考妣的来形容的阿坦图,只见他像是一个痴人似的,走向那佛祖的面前,佛前的地面上遍布了两小簇的鲜红的粉末,那是至宝舍利的,只是现在的舍利已经成了粉末了。
阿坦图痴痴地跪了下去,他双手作捧,将这些个粉末小心翼翼地捧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那神情庄重而又肃穆,他这般样子不过就是维持了片刻的功夫,他一下子松开了手,那鲜红而又细碎的粉末再度落到了地上,阿坦图指着素问,那神情狰狞而又疯狂半点也咩有了一个大师应该有的模样。
“你竟然敢毁了禅宗的真骨舍利!”阿坦图那带着内力的咆哮声在这大殿上骤然响起,那姿态恨不得是能够将素问一下子当场吼成了劫灰。
素问蹙了蹙眉头,她看着阿坦图的眼神充满着厌恶:“和尚,你这长得丑也就算了,声音还这么的难听,你知道这长得丑就不要出来见人,声音难听就不要说话么!”
素问轻巧地拍了拍手道:“说是真骨舍利,说白了还不是死人骨头么,有佛心积德向善又不是靠着供奉着一块骨头的,心中有佛处处是佛,有没有舍利又有什么关系,心中有舍利,舍利便是一直在的。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们为这些个东西还有什么好争的,一把年纪了难道还以为自己是个年轻小伙子,这么的年轻气盛。既然这玩意叫你们争得这样的头破血流,还不如直接消失得好。”
慈远听得素问的话,他睁开了眼睛哈哈一笑:“兰若说的对,这舍利砸得好,砸的妙!”慈远看着素问,他终于是明白了这自己问禅的时候所悟到的了,原来那一团火一般意味着只要经受住涅槃,自然是会重生的,“从今往后,护国寺之中再无舍利,也依旧是有舍利的。”
这执念经过这么多年,他也终于是看破了,或许早在三年前的时候自己就应该这样做的,也就只有这样做了,才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劫难了。
阿坦图自然是不会理会慈远所说的那一番话的,他千辛万苦就是为了这舍利而来,如今这舍利却成了这个模样,这对于阿坦图来说就是一番折辱,他看着素问,那眼神凶恶的几乎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你毁了舍利,老衲饶不了你!”
阿坦图的面色沉重,只见殿内一下子竟然飞沙走石,阿坦图的周身充斥着一股庞大的气体,那是阿坦图的内力,他毕生的内力。慈远的面色有些难看,他高喊了一声:“九重天!兰若小心!”
慈远没有想到这阿坦图竟然是会用这样歹毒的功夫去对付素问这样一个小姑娘,这“九重天”这种功夫其实是有些阴邪的,在高手对决这种时常会有比拼内力的时候,一般这内力气行周身百穴为一周天,而修炼这九重天的时候,就是将原本这周行身子的一层的内力化为一重,视为两层内力,而两层内力化为两重也就是化为四成如此提升内力,这“九重天”使用的内力成数越多,所化的内力也是更多,但这九重天也是有着忌讳的,毕竟是给人体带来了超负荷,如同热胀冷缩的原理一般,极其容易走火入魔,经脉逆行暴毙而亡。
当初慈远就是败在这九重天之下,换得了这样一个苟延残喘的身体。慈远自觉自己已经年迈了,再多活上多少年也不过就是如是罢了,可现在瞧见阿坦图竟然用这样阴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姑娘,这怎么是能够叫慈远不着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便是他的大罪过了!
慈远只恨自己这内力尽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坦图对着素问袭上这么一掌。
在慈远喊出那一句的时候,容渊已然已挡在素问的面前,想着是帮她挡下这一掌,却不想却是被素问从身后点了穴道,他一脸惊恐地看向素问迎上那一掌,却是半点也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喊都喊不出那一声。
若是容渊现在能够喊出声的话,他恨不得是给素问直接一个暴栗,这丫头真是疯了,那阿坦图自己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接下这一掌的,容渊又不是没有同素问交手过,素问的内力很明显是在自己之下,竟然还敢硬生生地接那一掌,这不是白白送了一条性命吗?!
素问同阿坦图这单掌相接的时候,只听得大殿之中传来一声“嘣”巨响,仿佛是寺内那一口古钟被人敲响了似的。素问半步未退,而那阿坦图瞬息之间倒退了十多丈远,直飞向大殿的墙面,这重重一个撞击之后方才落地,在撞击之中,阿坦图的身体发出骨头碎裂的声响,阿坦图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激出了一阵血雾,他的右手竟然从虎口处裂开,整条手臂都仿佛被炸开了一般被血肉模糊。
在那一阵血雾之中,阿坦图重重地咳嗽了几句:“你——”
素问看着阿坦图,那双眼之中尽是怜悯,“蠢货,竟然会练九重天这种没用的东西。”
阿坦图听着素问这一句话,这气急攻心,又是吐出一大滩鲜血来,张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她道:“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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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第九天了有没有,快膜拜哥!
第九十八章 废人
阿坦图看着素问,在那一瞬,他只觉得在素问的身上瞧见了魔尊的身影,但转瞬之间,他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魔尊已经在六十年前已经彻底消失,那个曾经搅得江湖之中一片腥风血雨的人,也是这样的目中无人,这样的肆无忌惮,仿佛天地之中一切都是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但细想想之后,阿坦图只觉得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魔尊在六十年前就已经四五十岁了,就算是还活着,这年纪也应该是在百来岁上下了,又怎么可能会是会像现在眼前这个姑娘一样,这样的年轻呢,她这看起来也不过就是十四五岁而已,且那魔尊是男的,而现在这人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小姑娘。
阿坦图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喃喃地道:“不是,你不是魔尊…”
阿坦图这人像是魔魇了一般,一个人在那边说着那些个话,这江湖众人最大的年岁的人也不过就是四五十岁而已,对于阿坦图所说的那“魔尊”那个人,也不知道他这说的到底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称呼一个代号而已?他们这一辈人所在的这个江湖虽说有些小波澜,但是同六十年前相比,现在的这些个小波澜几乎是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很,也正是因为如今这般的是风平浪静,再加之同魔尊那一辈的人大多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所留下的那些个不过就是一些个只字片语罢了,那简短的几个字又怎么能够概括得尽呢,世人又怎么能够了解当初的那个江湖又是怎么样的一个腥风血雨?!
慈远在听到阿坦图说出“魔尊”两个字来的时候,他也是有些意外的,更是意外的还是素问竟是能够抵挡住阿坦图那刚刚拼尽了身上几乎是七层功力的“九重天”,那七层的功力经过这九重天,那几乎就是十四层的内力,别说是现在的自己,就算是当年没有受伤的自己也是不可能承接得住这样的一掌,更何况是素问!当年的自己就是被阿坦图这“九重天”给伤了的,对于这个阴招,慈远是又惧又恨,生怕这一掌下去素问会当场死在这儿,那就是他的大罪过了。
慈远在看到那情况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脏是被人给揪紧了的,看到素问安然无恙的时候,慈远这才微微心安了几分,但她这心中更多的还是困惑,这情况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明明应该是胜券在握,却成了如今这战败的人。
素问手一拂解开了容渊的穴位,容渊看着她,这眼神之中比往日的时候看着还要来得幽暗的多,他就这样看着素问也不说话,那一双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到他的心理去似的,而且那眼神之中还带了一些愤怒,素问被容渊那带着愤怒的眼神瞧的有些莫名,心想着自己应该是没有招惹到他才对的,他这愤怒是从何而来的?
容渊此时此刻的心中已经是不能用怒火来形容的了,他真是从来都没有瞧见过那样的一个女人,这遇到危险的时候竟然还一个劲地往前冲着,半点也不知道往后躲一下,难道躲在一个男人的身后这种事情是会让她死不成,竟然非要拦在他的前面,甚至还点了他的穴位来制止于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觉得他委实是靠不住的。
她一个姑娘家的干嘛是要比一个男人还要来的凶猛不可,难道她就是那么喜欢当那英雄不可?还是她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难道会让她这样一个姑娘家受伤不成?
素问被容渊那愤慨不已的眼神看的莫名极了,心想自己这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才是,要是刚刚任由容渊和那阿坦图硬碰硬,只怕现在的阿坦图的下场就是容渊的下场了,自己事出于急,自然是顾不得那么多只好是点了容渊的穴道,否则到时候阿坦图那一掌攻了上来,自己那个时候可不可能做出一边是阻拦着容渊一边又能够和阿坦图对抗这种事情来的。
容辞的双手都摆放在轮椅上,刚刚那一瞬间,他几乎是要依靠着自己的双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那一双瘦弱不堪的手上青筋暴起,用了十足的力道,容辞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担忧过,他几乎是要被刚刚那一切给吓破了胆去的,他虽然是知道素问这人一向是胆大妄为的,但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面对阿坦图这样的一个高手还是半点都不退让,她怎么能怎么可以?!
容辞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害怕过,在刚刚那一瞬的时候容辞突然很怕素问会像是刚刚那安青云一般受了重伤,又或者是出现更为可怕的情况,那些个阴暗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之中不停地闪过,那种害怕和担心充斥着他的胸膛,仿佛是死前那一瞬一般,容辞看到同素问相识至今的每一幕画面,那样一个巧笑倩兮的人如果在下一瞬就在自己的面前这样消失不见了,容辞就觉得心慌不已。
自从受伤之后,容辞一直以自己这样的伤势没有认认真真地看带过任何一个姑娘,他怕,怕自己认认真真地看待着一个姑娘之后,对那一个姑娘有了几分倾慕之心之后,终究还是脱离不了生死相隔的情况,既是要死的,又何必拖累了那些个姑娘为自己心伤呢。容辞就是这样想的,只要不心动,他最终离开人世的时候也就不用那么的感伤,也就不需要那么的担忧了。
可在刚刚在素问和阿坦图交手的那一瞬间,容辞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想着如果…如果这样一个活的恣意的姑娘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样一个叫自己有些心动的姑娘死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中是会想些什么的,是能够就这样平淡地看着生死,还是觉得有些往昔的,惋惜着自己在最后的时候还是没有能够将自己心底里头的那些个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