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这些个千金不约而同退退怯了一步,只觉得王悦盈这人真的是有说不出的可怕!
安卿玉自然地也是跟着退了一步,她隐藏在这些个千金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和王悦盈合谋过的,就怕这王悦盈一下子将自己供了出来,那时候只怕自己就完了。安卿玉也没有想到明明青果在搀扶着素问离开的时候她分明已经是迈不开步子了,应该已经是完全能够被她们所掌控才对,怎么的这情况一下子翻转了过来,安卿玉觉得更是困惑的就是这原本应该在厢房之中的素问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余氏呢。
王悦盈伸出脚,毫不留情地一脚揣在青果的身上将她踹开,她道:“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好处,才会使得你说出这种污蔑我的话!”
此时此刻的王悦盈已经没有半点的官家小姐的姿态,此时此刻的她一张脸涨的通红,狰狞的厉害,她踹向青果的那一脚更是着力无比,踹得青果趴在一旁好一会都没动弹的起来。
“是你!一定是你!”王悦盈指着素问,她很想要克制住自己,但现在这种情况她已经完全克制不住了,她没有想到青果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她几乎是要疯狂了,如果刚刚青果只要是咬死最初的说辞那么不管是谁都不能够奈何她的,顶多就是说她冤枉了素问,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紧要的事情,但现在青果突然之间说出了这一切都是她指示的,那后果就完全不同了。王悦盈抬头看着素问,那眼神只重视又惊又惧怕,她不知道素问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使得青果背叛了自己说出这种根本就不应该对旁人说出的话,但她知道这一定是素问做的,是她,是她!“是你在诬陷我!一定是你在诬陷我!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王悦盈死死地又咬住了牙,她看着那些个人的视线,她们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斥着厌恶,就像是在看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就像她们刚刚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般,那种看着污秽之人的眼神。
“啪!”莫氏扬高了手,狠狠地给了王悦盈一个巴掌,“你到现在还不悔改,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要不是我家问问福大命大,只怕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被你折腾到了什么模样了!亏得你刚刚还在太妃的面前做出那么殷勤的模样说是要帮着找人,只怕你就是演了那样一场戏,好将这件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好逼得我的问问不敢活在这个世上!你怎么就生的这么歹毒的心肠来!”
莫氏已经是快被气疯了,原本瞧不见素问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又急又怕了,她这个女儿好不容易是失而复得,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莫氏想自己这辈子大约也别是想活了!后来又听这王悦盈一口一声侮辱着她的问问在这寺庙里头做出一些个苟且的事情来,莫氏的心中是又恼又惊的,她恼怒的是王悦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一些个难听的话来,惊得是就怕问问是被人谋害了。现在看到素问没事,又见这王悦盈这样的心肠歹毒一个劲地想要谋害着自己这宝贝女儿的计谋来,莫氏这所有的情绪全部化成一腔怒火,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打了王悦盈一巴掌也算是便宜她了,她现在恨不得是冲上前将她狠狠地撕碎,等到撕碎之后好拿去喂狗!
王悦盈被莫氏这几乎是拼劲了全身力气的一巴掌打得耳朵嗡嗡作响,眼角余光又是瞧见庆王用那冷漠不堪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之中的冰冷几乎是将她瞬间冻在了原地,半点也动弹不得,她觉得有些委屈,自己所做这些个事情都是为了庆王,明明她的家世要比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要好上无数倍,她甚至愿意去讨好舒太妃恨不得将自己这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但是自己换来的却是他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她恨,凭什么庆王能够对那样一个女人另眼相待的?那样的一个女人…
“是,我是那样做了那有怎么样!”王悦盈像是整个人豁出去一般地喊着,她再辩解也没有用,因为她知道就算这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做的,庆王只怕也不会因为自己被冤枉之后而多看自己一眼,在他的眼中,自己只怕什么都不是,那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底之中在想些什么,你们这一个一个眼下装的是这般的畏惧,这般的可怜,但是你们这动起手来的时候只怕也不会比我手软上一分,只怕你们做的比我更多更过!”
王悦盈的手指划过那些个夫人和千金,她在后院长大哪里是没有见过这些个宅门后院里头的事情的,这些个看着纯良无害的女人,哪个不是算计来又算计去的,尤其是这些个看着风光无比的夫人,这手上哪怕还没有这一两条性命的?!
王悦盈看向那素问,那眼神之中满是恨:“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是我娘,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是你将我娘送到这里来的是不是?!”
王悦盈肯定是素问做出来的这种事,也就只有她才会这样的歹毒,她们都以为自己这计谋是歹毒的,是蛇蝎心肠的,却不想,眼前这个看着风轻云淡的人才是最狠的那一个角色,她杀人于无形,更是让人生不如死!
“我怎知道,反正我清醒的时候就在不远处,你娘身边进进出出有那么些个丫鬟和婆子跟着,我要出手哪里是这样容易的,也或许是你娘自己同人偷情,不想叫人知道。”素问耸了耸肩膀道,“或许王丞相不喜欢王夫人,这一年半载都是不见她的,所以王夫人这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素问的话,倒是叫那些个官家夫人觉得有几分理由的,她们这些个人的相公的官职的确是比不得王丞相的地位崇高,余氏一贯又是好拿谱的人,身边丫鬟婆子一直跟着,要是真的素问去将余氏弄到这里来,只怕也不会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但现在看来,那些个丫鬟婆子半点都没有出声抗议,又加之这高门大户之中也没有多少的秘密可言,听说这王丞相在两年前弄了一个青楼花魁进门之后就完全是沉醉在这花魁的温柔乡里头了,对于自己这个妻子也不过就是明面上的意思意思罢了,只是这种事情在高门之中也不算是少见的,这余氏刚刚看着是这般的放浪,只怕是真的饥渴难耐,所以寻了一个奸夫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种事情在小门小户之中倒也算是常见的事情,在高门大户之中发生也算是头一遭,这些个夫人们是瞧着既开心又觉得得意,想来这件事情也足够让她们嚼上一年的舌根子了。
“闭嘴!我娘一贯知书达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一定是你做了什么!”王悦盈知道这一年多了来自己的父亲是没有进过母亲的门,但母亲一贯是对父亲忠贞不移的,而且母亲从小教导她要遵从三从四德妇德容功,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是不是我说谎,问问那奸夫不就成了。”素问凉凉地说着,“清风,你上前给那奸夫两巴掌,问问话!”
清风见突然之间听到素问点了自己的名儿,这一时之间还有些愣神,暗想着素问这指使他做事还不是一般的麻溜,感情就和自家主子似的。
清风怏怏地应了一声,却还是听着素问的话上前了几步,他还指望着素问能够整治好了自家王爷的病症,自然是要好好听话表现一番的,他到了那胡乱抓着还没来得及穿在身上的衣衫男人面前,二话不说就直接两巴掌下了去,打得那人嘴角鲜血直流,他大力地揪了一把那人的头发恶声喝问道:“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那人被清风抽的哎呀呀地直叫疼,连声道着求饶,一边高声喊着:“没人指使我来,我同这美人相好许久了。她说她近日在这护国寺之中进香,便是约了我这里幽会。我们相好许久了!”
清风一下子抽了手,有些厌恶地看着这人,又是看了一眼在一旁由丫鬟婆子护着的余氏,余氏这面色上有着羞涩之情,那神态倒是有几分同喜欢的人亲近的感觉,她见清风看她,便是恶狠狠地一眼朝着清风瞪了过去:“我同相公亲近,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要你们这些个人在这里闲操心个什么劲,看什么看,也不知道害臊不害臊的!”
清风被余氏这种一眼一瞪,又听着余氏所说的这些个话,他这一口气差一点没有提了上来,只觉得这事实在是晦气,这辈子倒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女人来着,管着外头的情人亲亲热热地叫着“相公”的,也不知道要是让王丞相听到如今这一番话是做什么反应的,只怕是要当场气死的吧!
余氏说着,一脸心疼地看向那被打得面容浮肿的男人,挣脱开了那些个丫鬟婆子的护卫,一下到了那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帮他抹着嘴角上的鲜血,那姿态可谓是一片真情流露,缠绵悱恻的很。
众人看着忍不住是咂舌,想来这王丞相戴了那绿头帽只怕是有一段时间了,余氏这样子哪里是有半点的胁迫,只怕是乐意的很,风流的很。
王悦盈看着自己母亲对那人这般的情真意切,她扑上了前,一下子将那男人推开,她拉着余氏的衣袖,惊叫了一声道:“娘,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做什么!”
余氏看着王悦盈那一声惊叫,她恍然就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她只觉得刚刚像是做了一个很是真实又很羞涩的梦,在梦之中她同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翻云覆雨,这一年多来,自己的丈夫都没有到自己的房中,今日做了这样的梦,她只觉得有些难堪无比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甚至在男人的撩拨下,久旷的身子一下子得到了一场甘霖一般的滋润。但现在被王悦盈这么一叫,她才回过了神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仿佛梦中的那些个事情是真的发生了一般,她看着王悦盈那震撼的眼睛,看着那一双眼睛之中倒映着的自己,那发髻凌乱,而身上的粘腻更是真实的可怕…
余氏环顾了一周,她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在自己梦中同自己一番云雨的男人,那人裸着上身,下身不过是堪堪地穿了一条底裤,这背上有着一道一道的抓痕,就像是睡梦之中自己一时激情难耐所抓出来的那一道道的痕迹一般。
余氏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之中有些混乱,一幕一幕的场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浮现,只要是浮现出一些场景,余氏这脸就是苍白一分,她只记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到了这厢房之中,和这个男人大干了一场,然后便是眼前这些个人闯了进来,自己俨然已经是被抓奸在床了…
余氏觉得自己这最是不能忍受的是,她竟然同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野汉子同床做了这夫妻之事,那画面一幕一幕的全部都是充斥在她的脑海之中,怎么都是挥之不去的。余氏突然觉得自己污秽的可怕,她的全身上下都是沾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她竟是做出了对自己丈夫这不贞洁的事情,她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上?!
余氏惊叫了一声,她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披头散发地跑了出去,那状态倒是和发了疯似的无异。
王悦盈也惊叫了一声,也一下子跟着跑了出去,王家的丫鬟婆子也自觉没有什么脸面能够呆在这里,一个一个耷拉着头也紧跟着王悦盈的脚步跑了出去。
那些个夫人小姐见这一场好戏已经落幕,自然也是不再这里多呆一会,只觉得这多呆上一会都觉得污秽的厉害,怕自己身上沾染上了这污秽的气息。
段氏也随着众人一同要走,却是听到莫氏叫了一声:“安老夫人留步!”
段氏回过了头,只见莫氏站在素问的身边,朝着自己看着,她道:“刚刚安老夫人说了那样一番折辱我女儿的话,现在真相大白,难道不应该向我女儿道歉吗?”
段氏听到莫氏的话,她凶恶地朝着莫氏瞪了一眼,以往的莫氏瞧见自己的时候别说是说一句重话了,就连声音都是放的极轻的,就怕是惹怒了自己,现在这才几日的功夫,这莫氏竟然还敢要她向着那个鬼子道歉了。这同没有什么教养的人在一起呆得久了,果真也就变得是这么的没有教养了,依她看,这王家发生这种不堪的事情,只怕是和这个祸害脱离不了关系的,看看他们安家,再看看现在的王家,只怕是同这个鬼子接近的人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段氏从鼻孔之中重重地哼了一声,心中想着要让她同这个鬼子致歉,这门都没有!
段氏拄着拄杖,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便是要离开,苏氏亦步亦趋地跟在段氏的身边,那一双眼睛斜里看着莫氏,只觉得眼前的莫氏真的是叫她觉得意外极了,完完全全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敢和段氏对峙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掌掴那王丞相家的嫡女!这那里是以前的莫氏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安卿玉也想跟着众人顺着人一同走出去,这才走了几步,她却是被人拉住了手。安卿玉回头一看,只见素问拉着自己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笑容安卿玉一看只觉得是渗人无比,这哪里是笑容,这分明是想要弄死她一般的模样。
“我有几句话要同安大小姐说的。”素问看着安卿玉,她握着安卿玉的手微微地用力了几分,这看着让人只觉得不过就是被拉扯住了,但安卿玉知道,素问拉着她的手的那一只手是有多么的用力,甚至于她几乎是能够听到在那手掌下自己骨头不堪重负所发出的声响,她只觉得自己这手腕子是要被素问捏成了粉碎了。
在安卿玉几乎是忍耐不住想要惊叫出声的前一刻,素问松开了手,压低了声朝着安卿玉道:“敢于算计我的下场,你可是看清楚了?”
安卿玉听的心惊肉跳不止,她忽然懂了素问要对她说的是什么话了,她要她看着王家所发生的这一切,如果王悦盈没有算计过素问,自然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但是王悦盈算计了,她原本想要实施到素问身上的那些个事情全部都发生在了自己母亲的身上,比她设计素问的时候还要过。而素问拦着她对她说这一句话,那分明她是知道这算计她的人除了王悦盈之外还有她的存在。安卿玉想着,素问她是在什么时候察觉到的,是在刚刚?还是在她被送到这厢房这边来的时候,还是…在莲池的时候?!
安卿玉张着口,她看着素问笑意盈盈地朝着她笑着,那神情汇集到一处,安卿玉只觉得自己只看到了一行字——下一个就是你!她觉得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卿玉,还在那边磨蹭什么!你还同那个妖孽有什么话说不成!”段氏见安卿玉呆愣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她忍不住是出声叫道,段氏对于素问是半点好感也没有,凡是只要和素问有过接触的人和事,她的胸膛之中总觉得像是憋着一团火气似的,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的很。
“是!是!”安卿玉应了一声,匆匆地跟着段氏一同走了出去,这跨出门的脚步略微显得有些匆忙,竟是差一点绊到了门槛跌了一跤。
莫氏见这事已经结束,便是由秦嬷嬷搀扶着一同走了出去,她觉得乏力的很,这心境起伏太大了。
素问见莫氏已经出门了,自然是要跟上的,她这脚步这才迈出一步,却是听到容渊用沉稳的嗓子道:“惑心术,能够掌控他人意识的一种功夫,这已经失传了快六十年的邪门功夫,不知道素问姑娘是怎么学会的?”
传说中能够控制人心神,让她们遗忘又或者是听从自己命令行事的邪门功夫,容渊不知道竟然能够在今天看到。
素问听到容渊这么问,她转过了身,扯出了笑道:“什么惑心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失传了六十年的邪门功夫,我那个时候都还没出生呢,庆王怕是糊涂了吧?还是殿下觉得这好不容易到嘴的媳妇跑了,心有不甘?”
容辞听得素问这么问,他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种话当今世上也就只有素问敢于对着自己这个皇叔说出口了,这胆量!
“这王姑娘只怕是成了不庆王妃了,王爷只怕是要失望了,不过王爷失望也没法子,我可没有办法赔王爷一个!”素问一脸无辜地道,“这同我没什么关系。”
“这同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容渊的声音依旧沉稳,他走了几步,到了素问身旁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压低了嗓对着素问道了一声,这才大步从容地走了出去。
素问微微蹙了蹙眉头。
“你会有机会赔的。”这是刚刚容渊对她说的话。
她拿什么赔?给他重新找一个让舒太妃瞧着顺眼的媳妇?!她这又不是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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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我是日更一万字六天的新女王殿下…满地打滚,今天果断又一万字了,我表示深爱我自己
第九十五章 吐蕃国师
莫氏回到房中的时候还是有些惊魂稳定,她怎么也是没有想到的,竟然是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连秦嬷嬷也是惊恐未定,她们那里想到那王家小姐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歹毒的人,秦嬷嬷看着莫氏也觉得如今的莫氏真是越来越有小姐的风范了,刚刚那动手的时候那个叫麻利的,不过按照那个时候的情况别说是夫人气得要死,就连秦嬷嬷也是觉得刚刚要是夫人不动手,她这个老奴也是要上前狠狠给那女人一个巴掌的,竟然敢于这么算计着她的小姐,这真是不要命了。
“小姐福大命大,那王小姐一个劲地想着陷害咱们家的小姐,现在可好,这最后中招的却是自己的母亲,这也可算是恶有恶报了,真真是叫人大快人心啊。”秦嬷嬷一想到那余氏和王悦盈的模样就觉得解气无比,也就是应该叫她们母女得一些个教训才对,免得才会伤害到旁人。
素问从食盒之中拿出了两碟菜来,最后又从里头掏出了一只烧鸡来,丢到了糯米的跟前。糯米自然是欢喜的,蹲在那边吃着烧鸡,听着莫氏和秦嬷嬷两个人的交谈,这些个对于糯米来说自然是听不懂的。
素问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听那些个话,现在的王悦盈和余氏怎么样这对于素问来说根本就不是她关注的事情,素问的心中也没有半点的罪恶感,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原本就是相互的,今天如果她不这么做,那么这倒霉的人就是成她了,今天王家所受的侮辱也全部都会集中在她的身上了,她可不认为那些个人还会同情她可怜她,只怕一个一个都是巴不得她能够直接死去了,如果可以的话,大约还会巴不得帮着将她沉塘。
那些个千金贵妇,看着像是高贵无比的,但这实际上却依旧是龌龊不堪的,刚刚有多少人在那边为王家的事情嘘吁,那么现在就会有多少人在背后里头笑着。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事情,成王败寇,都不过就是这样而已。对于这后堂之中的世态炎凉,素问早就已经看得通透无比了,这后院就是女人的沙场,和战场上一般也是鲜血,有尸体。如果想要活命,那就得好好地活着,不能受制于人,不能总是处于被动的地位,在必要的时候,也是要主动出击。
不过叫素问有些疑惑的就是,那容渊竟然知道自己使用的是惑心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种功夫早就已经在江湖上消声遗迹六十年了,六十年的岁月,早不知道换了多少波人了,看这容渊的年纪也就不过二十四五岁而已,居然还能够看得出来,这才素问觉得最不思议的。她刚刚就是怕旁人会察觉出来,这才用了这已经失传已久的功夫,却不想还是被人看了出来。
听说庆王容渊是得一个世外高人指点,也不知道是哪个世外高人,竟然还晓得这种事情,素问以为这个世间上知道这种事情的人基本上不是已经糟老头子到掉渣的地步那也应该全部都带到黄土之中去了。
舒太妃也是从自己那些个婢女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在晓得这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也是觉得意外无比,原本她还当王悦盈那姑娘是一个知书达理,大器婉约的一个女子却是没有想到这些不过都是她在自己的面前所演的一场戏而已就连她要帮着去寻找素问也都不过就是一场戏,竟然已经从哪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在算计着那些个事情了,舒太妃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寒不已。自己那样欣赏的一个丫头竟然是会在背地里头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这光是想着,舒太妃就觉得可怕不已,这还好是没有进了他们庆王府的门,要是一旦进了庆王府的门,还不知道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这要是当了正妃,这心眼也是这样小的,自己往后要是给渊儿招的那些侧妃是要过着怎么样的日子的?那些个侧妃生下来的孩子又会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只怕王悦盈也是不会容许那些个侧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的,想着法子都是会将她们给弄死了吧,就像是今日算计着素问的时候那样,这不是造孽又是什么。
舒太妃一想到自己这府上差一点就遭遇了这种可怕的事情这心跳便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手段,往后只怕是连她这个太妃都是要不放在眼内的,这索性,还好啊…
“今日就算是那余氏没有出了那样的事情这王家小姐也是进不了咱们庆王府的大门的,更何况这王家小姐还是这样的秉性,太妃自然是不会允许有这些个德行有亏的女子进了王府,但是奴婢就是有一事至今也咩有想明白的,”站在舒太妃身边向着舒太妃汇报这件事情的嬷嬷有些困惑地道,“这原本既然是应该设计长生县君的,这县君没有被算计上也便可算是县君福大命大,但这厢房之中的人怎就会是变成了余氏呢,按说这余氏要进了这厢房不可能不会让人发现,这首先自己的婢女就是头一个知道的,您道是不是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