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婆子丫鬟听的也很是愕然,她们急急忙忙地进了房中去看,果真在这厢房之中没有瞧见余氏的身影,她们也一下子心慌了,“不可能的啊,夫人一直在房中午睡。我们一直呆在这院落之中也没有离开过,夫人又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
“你们确定是没有人闯入过厢房之中?只怕是你们疏忽懈怠,现在这么说是怕弄丢了夫人我这责罚你们吧!”王悦盈拔高了声,“要是我娘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丫鬟婆子呼啦一下子跪倒了下来,一个一个在地上呼喊着冤枉,她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小姐明鉴,我们一直都在这院落之中不曾离开过的,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们——”王悦盈怒不可遏,只想说难道她的母亲是身上插上了翅膀不成,能够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王悦盈钢丝要责罚这些个不尽力的奴仆,却见一直伺候着自己的婢女青果一下子跑进了门来高声喊道:“小姐,长生县君找着了!”
王悦盈看着朝着自己喊着青果,她这头也有微微的疼,她原本还想要叱问这些个不尽职的下人,现在青果却一下子闯了进来,叫王悦盈一下愣在了原地,她看了看那空着的厢房想了想自己的母亲,又想了想那很快就是有灭顶之灾的素问,王悦盈当下就是做出了一个决定来,先是去看了那素问的笑话再说,到时候也可以请了肃王殿下一并去寻访一下自己的母亲,那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同肃王亲近一些。
王悦盈瞪了那些个丫鬟婆子一眼,方才看向青果:“在哪里寻到了?”
青果领着王悦盈到了她们所设计的那个厢房,在这院落之中那些个千金夫人都已经是齐聚了,就连那原本听到素问失去了踪影的安家人也一并到来了,王悦盈更是瞧见了那容渊和容辞也在,这小小的院落之中倒是一下子齐聚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倒一下子显得蓬荜生辉了起来。
“长生县君这这儿?”王悦盈看着青果,那眼神之中充满着意外道,“青果,你可别是弄错了地方!”
“小姐,我怎可能会弄错!”青果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掏出了一根簪子,那簪子是羊脂白玉的,清透无比,“奴婢刚刚在这院子门口捡到的,奴婢可认得这簪子,那是长生县君的簪子!”
有千金也是认了出来,直到说自己瞧见刚刚在莲池的时候素问就是簪着这枚白玉簪子的。
“只怕是县君走到这处的时候有些困乏了,所以这才进去歇息了吧!这簪子只怕是不小心掉落的。”王悦盈微笑地道,“青果你去叩门,一会将这簪子还给县君才是。”
青果听到王悦盈这么说,她的神情之中露出了尴尬的神情,青果犹豫地道:“小姐,奴婢刚刚是同倪大人家的方嬷嬷一同找到这簪子的,这院子之中有些古怪的声音,方嬷嬷说…方嬷嬷说,这厢房里头有男人,那是一些个很污秽的事情…”
青果这脸涨的通红,便是半点也不敢再说下去了,院落之中的那些个夫人婆子都是晓事的,这院落之中有男人,又是一些个污秽的事情,她们也都已经明白了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张脸也都如同青果一般涨的通红,直道是羞死个人了。
段氏听到这么说,她虽是不承认素问是同他们安家有什么关系的,但这无双城之中谁人不知这个臭丫头是和他们安家有关系的,这下可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要说他们安家的丑话了。
段氏那一张脸气得通红,恨不得直接拿了帕子挡住自己的脸,她重重地拄着拄杖,恶声地斥骂着:“果真是个不知廉耻的野孩子,竟然是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真是不要脸!这有不要脸的娘就是有着不要脸的女儿!祸害!”
莫氏刚刚听到消息说是已经寻到了素问,她便是跟着秦嬷嬷巴巴地过来了,这刚刚走到院子里头就是听到了段氏在那边高声斥骂着,她知道段氏会这样斥骂着的人除了素问之外几乎是不做第二人选,而莫氏刚刚也是听到了那个叫青果的丫鬟所说的那些个话,莫氏这脸色有些苍白,她扶靠着秦嬷嬷整个人几乎是摇摇欲坠。
莫氏心中忐忑的厉害,却一直想着素问告诉她不管是遇上什么事情自己想是要镇定,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道:“安老夫人这说的是谁呢?这既然是有娘生自然是有娘管的,又何必您这一大把年纪了在这里骂娘,您也不怕是掉了你们安家的面子!”
段氏听得莫氏的声音,她更是恼怒,她看着莫氏,那一根拄杖直指着莫氏:“说的便是你那祸害的女儿,她这个不要脸的竟是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汉子在这佛门清净地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来,果真就是个没教养的人,这种事情也是做的出来的。”
莫氏上前了几步,她直勾勾地看着段氏道:“我敬你是一个长辈让你三分,如果你再这般侮辱我的问问,我可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段氏听着莫氏那些个话就很是来气,她道:“你如今还是我们安家的媳妇,你这不早晚来向我请安也就算了,如今还要为了那样的一个妖孽来对着我说这种话,你——”
莫氏最是听不得段氏说素问是妖孽,她浑然不顾地道:“等到安青云休了我,我就不是你们安家的媳妇了!我也一直在等着安青云的休书,要是安青云不给我这休书,我休了他也行!问问是我的女儿,她从来都不是妖孽!”
段氏听到莫氏这么说,她气得那一张老脸不停地哆嗦着,拄杖朝着莫氏指着,气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悦盈看着这阵仗,她上前了一步道:“夫人您还是去瞧瞧县君吧,也许县君是被人逼迫的,未必是自愿的…”
莫氏听到王悦盈这么说,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一脸善解人意又是体贴模样的王悦盈,她冷哼了一声道:“王小姐这说话可得担心一点,不过就是凭着一根发簪就是说这厢房之中的那个人是我家的问问,要是里头的人不是,你这不是在侮辱我家问问?好歹我的问问还是二品的县君!”
莫氏有些恼怒,王悦盈那些个话虽说是在帮着素问说话一般,但这实际上却是暗自指出在这厢房之中做出那些个不堪的事情来的人是素问,同样是身为女子的,怎么是能够拿着这种影响闺誉的话来说的,这不是在污蔑问问的清白么!莫氏又哪里能够容得王悦盈这么说的,她是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将王悦盈那嘴里的一口牙全部都打落了才好。
王悦盈被莫氏说的那一番话给惊了一惊,“毕竟县君的簪子是在这儿的,许有可能真的是县君也未必…”
莫氏一把推了王悦盈,领着秦嬷嬷就是要去踹门,这不等莫氏和秦嬷嬷踹开那道门倒是听到这院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问话声:“这晚膳时分,众位夫人和千金不在膳堂用膳,在这里做什么?”
莫氏听得那声音,她喜出望外,也不去踹那门了,直奔着门口而去,口中连声叫着:“问问,问问,娘的好女儿!”
王悦盈看着那一袭紫色的人影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她这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这眼神之中充满着困惑地看着众人。
容辞看到素问走进门来的时候,他也便是彻底地松了一口气道:“姑娘这是去了哪里,倒是叫人一同好找。”
“山上整日食素,委实是太过清苦了一些,我又挂念着哥哥,所以就抽空回了无双城一趟,又是打点了一些个小菜回来,想着回来同娘一同用膳来着,这一回厢房却是不见人,只好去寻了舒太妃,太妃说是你们都找我找疯了似的,所以就赶紧过来了。”素问嘴角带了一些笑意,“只是这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些个人说我行为不检点,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做一些个污秽的事情,虽说我这带了一只烧鸡回来,但这是给我家糯米吃的,应该算不得太过不检点太过污秽不是?”
容辞听得素问所说的那些个话,他轻声一笑道:“虎食肉,本是天地伦常,算不得污秽。”
素问看向那一脸震惊的王悦盈,此时此刻的王悦盈已经是呆若木鸡了,她的心中觉得不可思议至极,明明素问应该是在这厢房之中的,应该是名誉扫地才是,怎会…
“相公,别走…”那厢房之中传来一声缠绵悱恻的声音,这声音虽不算是响亮,却依旧是能够让众人听了个真切,众人只觉得这声音听起来的时候分外的耳熟,倒是有几分像是王丞相的夫人余氏的声音。
王悦盈这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素问轻声一笑,“看来在这佛门清净地做出一些个污秽事情的人只怕是另有他人啊!”
素问手一抽,将缠绕在腰间的银蛇剑抽了下来,她软剑一挥,剑气瞬间将那原本关的严实的门板划成上下两块,“砰”的一声掉落了下来。
在这一声巨响之中,那厢房之中的情况也全部都落入到了众人的眼帘之中,扔了一地的衣物,一个赤色牡丹的肚兜丢在那衣物的最上头,而在那床榻之上,赤着身子的余氏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身体像是一尾白胖的蛇一般地扭动着,热情无比。这两人正颠鸾倒凤风流的很,好一派的风流韵事。
第九十四章 惑心术
那大门被素问一个破坏之后,里头的活春宫一下子是展露在众人的面前,这般不堪入眼的画面到是叫这些个原本就是来看这一场笑话的官家夫人和千金也一下子怔住。
在一个愣神之后,那些个官家夫人一下子捂住了眼睛,不去看这种淫秽的事情,而那些个还没有晓事的千金和丫鬟一个一个全部惊叫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地面半点也是不敢再抬眼看,那一张脸仿佛是被火再烧一般的热烫。
“造孽啊!”那些个婆子一边说着,虽是用手掌捂着自己的眼,但那手指缝却是张开的,贪婪地看着在那床铺上浑然忘我一般余氏,心中倒是忍不住是同那些个看了这一场笑话的夫人们一样地想着,这余氏平日里头看着还是正正经经的,没有想到竟然也是会背着人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这般的浪荡不羁,也不知道这平日里头就是这么一个人呢,也不知道这奸情已经是维持了多久的一段时间,只怕这王家小姐也是不知情的,只是没有想到,原本还以为在这禅房之中不检点的是长生县君,却不不曾想到倒是抓了自己母亲的奸…
这般想着,这些个婆子还有夫人的嘴角也是带了几分不可抑止的笑意,神情之中更是有几分幸灾乐祸,原本这王悦盈可算是舒太妃心目之中最可意的庆王王妃人选,但现在余氏发生了这种事情,德行有亏,虽说这种龌龊不堪的事情不是王悦盈做出来的,但有这么一个淫荡的母亲,谁会认为这王悦盈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就算她依旧是个处子,那也绝对不会再被舒太妃看得上了。今日这一番作为几乎是将一盆屎盆子扣到了王家的身上。
王悦盈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因为这一幕太过震撼了,这让她也忘记了将自己的眼睛捂上,甚至忘记了要发出一声尖叫声来表现出自己的意外。
王悦盈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原本她们应该看到的是素问才对,怎么却是变成了自己的母亲了,王悦盈的眼睛睁得硕大,几乎是要将眼睛龇裂一般,她瞪着自己母亲,恨不得现在这一双眼睛能够化成两把飞刀直接将自己的母亲给捅了一刀。
素问看向那一双眼睛充满着不敢置信的王悦盈,她道:“原来这不检点在这禅房之中做出这种事来的人是王夫人啊,啧啧…”
素问扫了那些个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过的王家的丫鬟和婆子,“怎么还不去将你们的夫人给穿上衣服,这还嫌丢人没有丢到家呢?!”
素问的话一下子叫王家的那些个下人宛若是醍醐灌顶,方才领悟到如今这院子里头还有一堆的外人,几个婆子燥着一张脸直接上了前进了屋子里头,这刚到屋子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嗅到了那亲狎的气味,两个婆子将余氏一挡,而另外几个婆子匆匆忙忙地从地上见识起了衣衫,刚刚在看到余氏那个样子的时候,她们还期望着这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这最坏的情况应该还没有发生那是最好不过了,但现在看到余氏身上那些个因为激情所留下来的痕迹,还有这身上所布着的污秽的体液,婆子们就知道这事情已经糟糕了,这余氏已经是被人给得手了,要是被老爷知道只怕是…
婆子们几乎是不敢想像,要是叫老爷知道了,必然是留不得余氏的,而她们这些个人也一样是留不得的。婆子们也觉得奇怪,这余氏明明就是在这房中午睡着的,怎么就会突然之间到了这里来了,而且还是同这个男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王悦盈整个人微微地颤抖着,她已经是不敢再想想自己的母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出了之后,她的母亲完了,而她也快要完蛋了。
王悦盈的心头之中只有这么一个感想,完了,这一切是真的要完蛋了。原本她应该可以成为庆王妃的,她知道舒太妃对自己是满意的,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能够入了庆王府的门庭的,但是现在什么都完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舒太妃是绝对不可能会再容许她这个人的,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天空之中的星辰,看着像是很近,仿佛只要自己一伸出手就能够触碰到,但实际上却是离自己很远,远得不管她是用什么方式都是触碰不到的。
王悦盈突然地扭头看向素问,不可能的,青果明明已经表示了已经将素问带到了这个禅房之中,而素问也已经喝下了那一杯掺着东西的茶水,刚刚她也明明已经是晕眩了不是么,怎么现在却像是现在这样完全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王悦盈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诱进了一个陷阱之中,而且还是一个会让她遭受了灭顶之灾的陷阱。
王悦盈的一双眼睛充满着愤然,她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和素问有关系的,绝对是和她有关的!
在王悦盈愤愤然地瞪向素问的时候,素问也在看着王悦盈,那眼神比王悦盈瞪过来的时候还要来得凶神恶煞,其实素问的眼神并不能算是凶狠,却是很冷,比刀锋更冷,比黑夜更暗。
“刚刚王小姐似乎是在说,在这房中的人是我?”素问看着王悦盈问道,她手微微一扬,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王悦盈的脸孔偏向了一边,脸上多了五道手指印。
众人看得真切,也不知道素问是怎么做到的,也没有看到她的手掌接触到王悦盈的脸,却已经一巴掌挥了过去,仿佛就像是隔空打了她一巴掌似的。
“王小姐你应该觉得我这宅心仁厚了,只是打了你这一巴掌而不是把你给毒哑了。”素问看着王悦盈道,“你这舌头根子那么长,也是不怕被人给剪了的,那种话也是你一个官家千金应该说出口的话来着?!”
素问寒着一张脸,“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这禅房之中了,你这般无的放矢,是有恃无恐呢,还是你觉得在这房中的人必然就是我?!敢问王小姐,你为什么觉得这禅房中的人必然是我?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其中的必然就是我不成?!”
素问一句一句的诘问在这院子之中响起,众人纷纷看着王悦盈,也有着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是呀,刚刚不过就是瞧见了一枚簪子不过就是听到里头发出的一些声响谁都没有瞧见在房中的人到底是谁的,但这王悦盈却是一口咬定在这里面的人就是素问。会这样认为那就是她一早就知道这里头的人是素问,才敢说出这种话来的。那么王悦盈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在里头的人会是素问,除非就是她安排的这一切!
一想到这一点之后,众人看着王悦盈的眼神也转变了,看着王悦盈只觉得这生得这样好看的一个女人竟然是会这样的蛇蝎心肠,完全是叫人看不出来。虽然说长生县君做人的确是嚣张一些,但一个女人的名节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一旦失去了名节之后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上,这样的手段不可谓是不阴毒。
王悦盈被素问问的哑口无言,她的心中又气又急,但又不能承认这种事情是她做出来的,尤其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今她的母亲已经这般了,要是她再承认自己做出了这种恶毒的事情,对于她的名声那就彻底完了。
“是青果,是青果说在这里捡到了你的簪子。”王悦盈被素问这一巴掌打得整张脸有些麻木,但这神情之中又是有些委屈,一副不晓事的模样,“我自然是以为县君你是在里头的,这怨不得我!”
“你说谎!”素问看着王悦盈,“就算你的婢女在这里捡到了我的簪子又如何?你刚刚是怎么对我娘说的?你说我有可能遇上了什么事情,你说我可能不是自愿的,你怎么不说这簪子只是恰巧落在了这里,你却是那般的笃定要我娘去开门?这只能表明一件事情,你早就已经预知到这种事情,你就等着我娘去开了门,然后看到我如同你母亲一般被人为所欲为,你说是不是?”
王悦盈一张脸涨的通红,她看着素问,磕磕巴巴地道:“你——青果送你回去的,我怎么…我怎么知道?”
“哦,那就是你的婢女的问题了!”素问看向青果,她那一双眼睛勾勾地看着青果,“你说,你是在哪里捡到我的簪子的?”
青果畏畏缩缩地,她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只见那王悦盈看着自己,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凶恶地瞪了自己一眼,她微微一缩,知道自己现在绝对是不能够说错一句话的,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到时候只怕小姐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是在这院子门口时,”青果低着头,小声地道,“我和方嬷嬷听到院子里头有声音,所以这才以为县君是在院子里头的。”
“你看着我!”素问对着青果道,素问的声音里头透着一股威仪,让青果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来,她这一抬起头对上的就是素问的一双沉如水一般的眼睛,这刚刚对上那一双眼睛,青果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漩涡吸住了一般,几乎是移不开眼眸,“你说,这事情到底是不是如你家小姐说的那样,这簪子是你捡到的?!”
青果忽地噗通地一声跪了下来,大声地疾呼着:“这簪子是刚刚我扶着县君的时候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的,小姐说了,一定是要引着人来这里,叫他人知道县君的行为是如何的不检点,谁让县君总是那么一副讨人厌的嘴脸。小姐让奴婢将县君扶到这院落来,说会有男人进来…进来侮辱了县君的!”
青果说完那一通话的之后,她死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青果知道自己刚刚说出口的是什么话,她的头脑清醒无比,但嘴巴却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将那些个完全不能够说出口的实话都说出了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半点也是控制不住的。
青果抬眼看着王悦盈,只见自己这小姐那一些个脸孔扭曲无比,那一双眼睛之中更是带着滔天的恨意,恨不得能够一刀子杀了她似的。青果紧紧地扯住王悦盈的裙摆,带着哭腔在那边说着:“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会是夫人而不是县君。”
“难怪我说,这喝了你的两杯茶却是叫我昏昏欲睡,原来王小姐你说是想要同我交一个朋友其实背地里头打着这样的主意!王小姐,你要是看不惯我你直接说就是,何必又这样心肠歹毒呢,还好今日喝了你那下了药的茶水的人是我,要是别的千金喝下你这些个东西,到时候只怕是无力挣扎只能让你为所欲为了,那到时候这些个姑娘又能够怎么办呢?”素问冷冷地问着,“是不是只要你以为将她们的名节破坏了就不会在有人与你为敌了?”
素问看着那一张脸色铁青的王悦盈,她又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这表现不错,是舒太妃看中的人,他日就算不成为庆王的正妃也是会成为庆王的侧妃的,但是这些个姑娘之中也难保不会有人同样被舒太妃看中,我这没怎么招惹你的就已经被你用这样的奸计陷害了,他日这个原本应该和你成为姐妹的人要是招惹到你的时候,只怕还不得给你剥了一层皮不成!王小姐你怎么是这样的性子,舒太妃只怕也是看错你了啊!”
素问这一番话说的是语重心长,看着王悦盈的神情也多了几分的怅然,那一脸的失望仿佛她就是那舒太妃一般。
在场的官家夫人和千金也都是心游戚戚焉,虽说不怎么喜欢素问的性子,却也不得不承认素问所说的这些个话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素问和王悦盈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言语上的口舌之争罢了,顶多就是叫她失了一些个面子。舒太妃中意王悦盈这件事情长眼的人都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这正妃之位虽不能说是绝对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但也可算是十拿九稳的了。
夫人们心中无一想的不是刚刚王悦盈还做出一番姿态说是要来寻人的,实际上却不曾想到她才是这个设下陷阱的人,这种歹毒的计谋他日要是算计在自己可能会有幸成为庆王府侧妃的女子身上…夫人们一想到这些,这脸色已经微微一变,要是出了这事,只怕自己的女儿也已经是难以做人是要死在她的手上了。
而那些个千金们心中更是畏惧,王悦盈这般手段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使的,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半分,要是刚刚王悦盈对付的不是素问而是自己的话…千金们看着那被婆子掩着出了门的那发髻散乱的余氏,又瞧了一眼被一个粗壮的婆子推搡着出了门来的男人,只见那男人容貌奇丑,尖嘴猴腮的厉害,一想到自己被这样的男人触碰,这些个千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的厉害,要是被这样的男人给触碰了,她们觉得是要比杀了她们还要来的让自己可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