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觉得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既然安青云那么想要咸鱼翻身,那么就给他这样的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把握住那就是安青云的事情了。
素问同容辞两人在一品楼之中又是饮了几杯,她倒是不厌恶容辞这人的,他温润且不多言,不会说一些个叫她讨厌至极的话,自然地,素问也不会刻意地刁难容辞。
而容辞同素问倒也是欢喜的,他往日里头被清风清朗看的紧紧的,别说是一杯水酒了,就连每日饮多少茶水这两个人也是要看的紧紧的,半点也是不让他多沾染上几分的,素问性子不羁,同她在一处时候,自然不会像是同旁的姑娘一般,这酒水当做茶水来喝也便是只有素问一人做的出来的,半点女儿家的颜面也是不要的,但看着素问这般洒脱的姿态,他倒是觉得别有一种风味,就像是他们见惯了水墨山水画,即便是用浓艳的色调所勾勒出来的风景这骨子里头还是透着一股清雅在的,但宫中曾经有过一副远洋而来的画卷,那是用最浓郁鲜艳的颜色所勾勒出的花,花的是平平常常的太阳花,但那一种红就像是要灼痛了眼睛一眼的艳,就像是一团火燃烧在自己的眼前一般。
对于那一幅画容辞在很小的时候瞧见过一眼,那红艳的像是火一样画面依旧深深地存在在他的脑海之中就像是镌刻一般,叫他怎么也忘不掉的,那感觉就像是素问,看着极近平常,却是如同火一般。
素问临走的时候又是塞了一颗药丸给容辞,上一次那一颗药丸是鲜红无比,而这一次却是一颗墨绿色的就像是用苦胆汁做成的药丸,入口不仅是苦涩无比更是带着一股诡异的腥臭味,那气味实在是难闻的厉害,这刚一如喉,容毅差一点将它生生地呕了出来。
“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抓一泥沙给你灌下去!”素问如是对着容辞说着,那姿态里头有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容辞自然是知道素问这人一贯是说到做到的,他要是真敢吐出来她就绝对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情来,她连鞭打皇长孙这种事情都敢做出来了,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出来的。
容辞生生地将那一颗药给咽了下去,明明是痛苦万分到眉头都已经皱成了一个小山,这嘴角还是带着笑,“姑娘到底是个心善之人。”
他这不开口不要紧,这一开口,素问便是也跟着皱起眉头,连声道:“别开口别开口,这味儿实在是难闻的厉害。”
容辞愕然,他这刚刚还有些感激之情在这一瞬间便是给素问浇熄的干干净净的,心道,如果素问若是可以将药做的味道好一些,自然是不会觉得难闻了。他都没有嫌弃她突然之间将这么一颗苦得厉害的药丸塞进自己的嘴里头,他这个吃药的人都不敢多怨怪几句,她这个自己做药的人倒是还敢嫌弃他吃完这个药丸带着古怪的味了。这性子真是…
容辞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却还是听了素问的话不再开口。虽说这药丸味道实在是诡异的厉害,但这一经服下之后,他倒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还有四肢百骸都有着暖意经过,尤其是自己那已经三年都没有半点感觉的双腿,竟然也已经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暖意,这叫容辞觉得很是意外。素问给予他的这两颗药丸只怕还真的是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神奇药物吧,竟然还能够让他这双腿感受到知觉,他对于这些原本都已经是没有半点奢望了。
素问看了容辞一眼,见他不再开口,她点了点头,有几分满意的神色,她伸手拍了拍容辞的肩膀那动作如果是在一般女子做出来的时候有几分的不雅,但在素问做来的时候倒是有几分随性,“眼下我心情不错,所以这药送你了,就当是同你交换刚刚这些讯息。”
容辞也不做声,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讯息,再过两日整个无双城之中的人基本上也应该会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也算不得什么。但是,素问随意地拍着自己的肩膀这个动作却是叫容辞有些赫然,从来也无一个女子是敢于这般触碰于他的,之前是没有人敢,而今是没有人肯。这般想着,他只觉得自己刚刚被素问拍到地方隐约有些热烫,让他的耳朵根子也有些开始发热了起来。
清风清朗看的仔,心中有些明朗,对于素问这般本事不合规矩的动作也没有出声阻止,一来是不敢阻止,而来也是不想阻止,虽然素问每次做事行为都是有些诡异,但也从来都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害肃王的事情来,而且他们的心中也是期盼着哪一日素问能够诊治了肃王的,他们心中暗自焦急却又是不敢对素问言明的,而肃王则是整日一副快听天由命的姿态,完完全全的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姿态,如今看素问给肃王服下第二颗药丸,这两人也已经没有第一次那般的惊慌失措。
素问转身欲走,清风清朗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姑娘慢走。”
清风清朗那恭敬的几乎像是迎宾小姐一般的姿态,倒是叫素问觉得有些意外,这两人居然没有叫着自己妖女在那边要死要活的,如今还这样恭敬地对待着自己,这种感觉真是叫人有些不敢置信。
素问这脚步微微一顿,停在了两个人面前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今日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吃错了药还是脑袋被门给夹了?”
清风清朗听到素问这么问,忍不住是翻了一眼白眼,心想自己刚刚就不应该对她这般的恭敬,这不是自己找抽是什么。两人刚抬起了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觉得这面上微微一凉,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意识到,刚刚那略微有些沁凉的感觉是什么,那是素问的手,她的手竟然是这般轻浮地划过他们两个黄花闺男的脸,那姿态就同她去南风院的时候招呼那些个小倌一般,熟溜的叫人咬牙愤恨不已,这哪里是一个女子应该有的姿态,实在是太轻浮太轻佻太不像样子了。
清风清朗为之气结,而随后素问轻飘飘地道了一声“乖 ̄ ̄”,那一声乖是素问下楼的时候方才说出口的,这声音婉转,颇为动听,但清风清朗只觉得,即便是这声音再好听也是不管用的啊,这素问压根就是将他们两人当做小倌了,还是听话可人的小倌儿。
“王爷,您就这般看着,也不管管。这姑娘要是在这般下去,只怕是要取代了小侯爷成为这无双城最新的一霸了。”清风有些愤慨地道了一声,“一个姑娘家的,这般…这般…”
清风实在是气极,又是拿素问没有什么办法,这最后也不知道是要选出什么词儿来说她,这说了一会之后也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我怎去管。”容辞笑着道,哪里不知道素问这是拿自己两个护卫在开玩笑呢,这两个人稍稍被撩拨了一下之后便是如同炮仗一般地炸起,也难怪素问这恶习不改,拿他们两人取乐。
“王爷要是娶了姑娘,自然是能管的。”
清朗冒出了一句道,他自然是看出了容辞对于素问也是有几分情意在的,要不然这刚刚走在大街上就是一下看到了素问,她这一开口相邀就上了楼陪着人喝酒,王爷一贯是个仔细的人,刚刚竟然还拿了素问饮用过的酒杯饮酒,这样的作为难道还不明显不成。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这个旁观者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而王爷也未必就是当局者,只怕这心底之中是宛若明镜一般清楚着呢。
容辞笑容微微一顿,神情一下变得落寞了起来,他缓缓地道,“莫要胡说,我不过一个苟延残喘的人,又何必祸害了人。”
“若是姑娘治好了王爷,王爷自然是能够活得长久的,”清朗缓缓地说道,“而且,王爷喜欢姑娘,同姑娘在一处的时候,王爷过的比较开心。”
清朗其实也是这般想着的,既然肃王是对素问姑娘真的有这样的情意在的,那又何必压抑着自己,难道还觉得自己衬不上素问姑娘不成。
容辞低垂着眼,良久之后才道了一声:“随缘吧,若真没有缘分,强求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他中意的,未必是会中意他的,那个跟在素问身边护卫不是说了么,还有那乌疆的族长,还有那…
容辞最后不过就是摇了摇头,暗想着自己现在想着这些个事情作甚,到底讲究的不过就是一个缘分而已,最怕是落了个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素问回到浮云小筑的时候,将挽歌叫进了自己的房中,“挽歌你之前好歹算是一个走江湖的吧,你可听过吐蕃活佛的事儿?!”
挽歌看着素问,半个时辰之前素问心情不是很好,但这出去转溜一圈回来倒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那身上透着淡淡的酒味,酒味之中透着一些梨花香,想来刚刚素问也的确是到了一品楼之中去的。挽歌想了想,对于那吐蕃活佛的事情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却还是知道一些的。
“以前的时候经过吐蕃,倒是晓得那人在民间声望极高,几乎可以同吐蕃的王者相提并论的。”挽歌想了想道,“如今这人约莫着也快五十来岁了,只听说功夫是极高的,两年前曾被护国寺的慈远大师打伤,这些年一直在闭关修炼,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了。姑娘怎么就突然之间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他的功夫如何?比之你而言。”素问又问道。
“我尚不及他,约莫也不过就是五成。”挽歌诚实地回答着,虽然是没有和人交过手,但在以前的时候挽歌也曾远远地看过一眼,只要那么一眼,挽歌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更何况慈远大师的武学之名远播,能够和慈远大事大战千百回合而落败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的,“姑娘若是遇上了那人,我想还是避而远之比较好些,那人虽是有活佛之名,却没有佛的心肠眉心狠毒辣的厉害,决计不是什么好人。”
挽歌知道素问这人一贯喜欢的就是拔虎须这种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有可为而有些事情不可为,在挽歌看来,要是去招惹那人不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一旦招惹上也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赢,要么就是死。
“九月十九的时候,在护国寺只怕有一场恶战。”素问伸着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想了一想之后看向挽歌道:“明日我陪母亲上护国寺进香,大约会停留几日。家里的一切全部都交托给你,至于明日那老东西要是再来的话,你就告诉她,说我同母亲上护国寺进香去了,也别说我这态度,你捡些词说说,反正是叫那老东西觉得母亲是心软了在劝解着,我这心思也不是如往初的那般坚定,诱他们安家的人上护国寺去!”
挽歌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姑娘只管去,家中一切都交托给我,定是不会叫姑娘担心的。那边,我省得怎么做。”
素问摇了摇头,“安家这边我是不怎么担心的,只要有些利益不怕她们是不上钩,再着如今安青云这日子是不好搞过的,想来应该是很急于挽回自己的颜面了,你诱上几诱,说是护国寺之中恐逢劫难,若是能够护住护国寺,陛下自然是有赏赐的,那安青云哪里还会顾得那么的多,只怕巴巴地跑来还来不及。我让你留在家中,防的不是安家的人而是那皇长孙。那皇长孙吃下了这么大的亏,他这人也不是一个能够将这么大的事情隐忍下去的,再加之我今天看那敬贵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会寻了咱们的麻烦,虽说做这事的人是我,但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是连坐,到时候你们只当小心一点,家里面的人也就交托给你了。”
挽歌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对于素问那作为他也有些无奈,姑娘做事就是图一个痛快而已,这痛快之后就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这一桩桩的,所幸他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了,所以也便是觉得正常无比。
他细细地把素问交托的事情一桩一桩地记下,也想好了是要怎么去做。相对于浮云小筑还算是正常的氛围,安家的气氛自打安青云被贬成了城门吏之后就变得各种的诡异,苏氏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不应该再背着安青云做些什么,但自家的兄长不帮衬着自己,苏氏在段氏的面前也就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以前她在府里面的地位可算是卓然的,但是现在她在家里面的地位已经完全成了被忽视的,以前去给段氏请安的时候,段氏对她一贯是满意的,但现在段氏看她的模样那整个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甚至还转弯抹角地奚落着他,尤其是在段氏知道她的兄长不会在朝堂上帮衬着的时候,段氏对自己的嫌弃已经是到了最高点,如果不是自己生养了四个孩子,卿玉又得了老夫人的欢心,只怕自己就会彻底地被丢出了安家的门。
通过兄长那件事情,苏氏也已经清楚地认知道这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她也觉得若是等着安青云再被陛下想起再重新成为将军只怕这时日甚长,这样长的时日,苏氏也觉得自己是在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的,自己在这府中已经被受进了嫌弃,百般忍辱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的。
所以苏氏想了又想之后觉得只是依靠着皇长孙殿下也是有些倚靠不住的,皇长孙虽是中意卿玉也未必会在这个时候为安家说话,所以这人还是要自食其力才行,她一面是等待着班师回朝的得了庆王夸奖过的安晋元赶紧回到无双城来,要是论功行赏的时候陛下能够念下情是最好不过了,而苏氏又想到莫氏这人一贯是心软无比的,当年自己入门的时候,这莫氏还不是将自己当做姐妹来着,就算自己犯了什么错事她也一贯是会帮衬着自己,若是一般人,这贵妾进门第一件事情做的就是立规矩,哪里像是她这样,将自己手上的事情全部都交托给了自己。
如果不是当年莫氏的作为,也就没有当初的自己,所以她这一切也可算是莫氏一手纵容出来的,苏氏知道莫氏这人一贯都是孝顺贤淑,又是顾念旧情。当日她做出对着安青云吼叫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因为安青云伤了她和那小贱丫头的事情来的。苏氏明白素问这人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莫氏不是,所以最好的下手方式就是先哄得莫氏回到了安家来,那小贱丫头自然肯定也是会巴巴地跑了回来了,自己到时候再放出风去,这到底是家事,家事一解决,旁的事情自然也是好解决的。这样一来,她再去求求自己的兄长,只怕也是能够成事的。
所以苏氏特地让杨妈妈去那浮云小筑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是要见到莫氏的,见到莫氏之后自然是要说一些个好听的话来哄得莫氏回心转意回到安家来的,她相信,只要将安青云还有段氏的情况说的难过上一些,不出几日莫氏必定回来。
杨妈妈也是个人精,在见到莫氏又素问不在,自然是说的格外的可怜巴巴的,直道段氏和安青云现在已经是后悔无比,整日就想着让她们三人回到家中,又怕见到素问之后是会被素问厌恶,这才不敢前来。杨妈妈说了一大堆的好听的话,她这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莫氏,果不其然是瞧见了莫氏动容的神色,杨妈妈也是见好就收,不刻意地说太多的话免得反倒是遭人疑惑。
苏氏只想着让安家再回到以前的那种日子,这皇长孙必然是一个不可欠缺的人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一早皇长孙的母妃会来府上这样闹了一闹,将话是说的这样的不堪入耳。安卿玉回到房中就是狠狠地哭了一场,摔了一场的东西。苏氏越发的焦急,只想着只要自己府上再恢复到往昔的模样,到时候才是真的有那些个好日子过的,苏氏思量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又是打发了杨妈妈从后门前往了浮云小筑那边方向,自己则是在家中等着消息。
这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杨妈妈又匆匆忙忙地回来了:“夫人,那小贱蹄子带着莫氏去护国寺了!同行的还有庆王府上的舒太妃和庆王!”
“什么?!”
苏氏有些不敢置信,舒太妃一贯是不怎么同人亲近的,那庆王更是亦然,这如今居然还请了人一同去护国寺,这不是要变了天又是什么!
“据那一直跟在那贱丫头身边的那个叫挽歌的说,那小贱丫头觉得府上的人太多太杂,最近又有些不相干的人来叨唠,所以想去护国寺清静清净。”杨妈妈说道。
苏氏面色有些难看,她哪里是不知道素问说的那不相干的人就是自己呢。
“夫人,不过我倒是从一个丫头身上打听出一个事儿来,说是最近护国寺有些不大太平,只怕是要出什么事情。你说那小贱丫头巴巴地跑了哪里去,是不是有什么便宜可占,上一回她不就是弄个什么赈灾的,一晃眼就成了那县君,您看,咱们要不要跟着去瞧瞧?!”杨妈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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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八点四十开始搞蛀牙,四颗牙齿弄到十点二十才搞定,然后,我迟到了一多星期的大姨妈出现了。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补蛀牙的关系,头很疼,原本想写到一万字更新的,但是脑袋真的太难受,么么,今天就让我更八千字吧,我明天尽量多更新一点。
留言我今晚就不回了,我赶着睡觉,脑袋难受,求抱求安慰…
第八十五章 上山
杨妈妈这么说也不是没有什么道理的,只觉得那素问不过就是给了一些个银两赈灾又加之布施药物而已,只是这样一来就混到了二品的县君一位,平常人瞧见她还得行礼。
别说是在杨妈妈看来,就连是在苏氏看来素问也是占足了十足的便宜,想来这种事情他们安家也不是没有做过,为了卿玉的名声,为了她往后的前程,她也是每月布施,这十多年来可是半点都没有停下过,虽说这名声是有了,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存在的,如果今日卿玉同那小贱丫头一般有着二品县君的诰命在身,今日必然也是不会落到这般由人折辱的地步了,说来说去,到底还是没有那丫头运气。如果自己十多年来的布施如果全部都在渭水洪灾的时候所布施下去或许就会叫人印象深刻了吧。
“许也是这么一回事,不急,等我先想想清楚,到时候再做定论。”苏氏虽然心底里头有着微微的心动,却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到底还是不能这么急的,这其中也许会有什么诡计在其中,她信得过莫氏,却绝对是信不过素问那个丫头的,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贸贸然地决定。
杨妈妈沉默了一会,她知道苏氏这是怕出什么事情,怕自己再出点什么事情那就一发不可收拾再也不能在安家呆下去了,她知道苏氏心中是焦急无比的,只是想要更谨慎一些,但——“夫人,我这是怕夫人再这般的谨慎下去,只怕到时候就半点好处都得不到,都是要给那小贱丫头给得走了。经过曲妃这般一闹对小姐的名声极其的不利,夫人还是要早做打算方好,这才不枉小姐这般的倾城之色。”
苏氏听到杨妈妈这么说,她的心底之中也满是忧愁,也是,若是自己再不抓紧着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好处了,而且杨妈妈所说的也是在理的,曲妃这么一闹之后对于卿玉这还没有定亲又没有许人的女子来说是极其不利的,被曲妃嫌弃,若是不早早地做了打算只怕倒是真的要寻不到那般好的人家了,但是要是许了那平常的人家,苏氏还真是不愿意,毕竟自己这女儿生的这般的美貌,要是给了寻常人家当妻,这不是白费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是。
再者说,这无双城中没有娶了正妃的身份又尊贵的人又不是单单只有那皇长孙一人,苏氏愤愤地想着,与其让卿玉他日入了皇长孙的府上受那曲妃的闲气,苏氏倒是觉得不如再寻旁的达官贵人,这庆王殿下如今已经二十有五,听说舒太妃早有意想要选一个品性优良的女子让庆王娶为正妃。
论势,如今手握重病的庆王殿下要比皇长孙要尊荣的多,而庆王又是先帝之子,地位卓然。若是能够成为庆王的正妃,许是要比成为皇长孙的正妃还要来的尊贵的多的。这样一想之后,苏氏的心中也微微有些动了。
用过了晚膳之后,苏氏便是让丫鬟将安青云给请了过来,安青云这些日子已是有些不大耐烦看到苏氏的,不是在自己书房之中睡得就是在孙姨娘和周姨娘那头,不曾到过苏氏的房中,安青云这样的动作也让苏氏心中有些担忧,她已经年老色衰,自然是比不得年轻的女子还能够以容貌示人的,安青云对女人的态度就代表着这个女人在府中的地位,这两日,孙姨娘和周姨娘那姿态俨然已经有爬到她的头上的姿态,而苏氏却是半点也不能说什么。
安青云听到苏氏请了自己过去,一想到在这种时候苏氏的兄长没有帮衬着自己他的心中就是有些厌烦,却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同苏家翻了脸面,这般的得不偿失,所以安青云也就去了,但是这去归去了,这脸色却是没有多少好看的。
“你寻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安青云看着苏氏,那眼神之中满是冷漠的色泽,那神情仿佛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苏氏看到安青云那半点温情都不带的眼神只觉得是有些受伤,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想来自己在这安家之中没有什么立足之地的,安青云和段氏早就已经开始将那些个事情全部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半点也不觉得当初也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才会有今日的安家,苏氏也辩解不得,只能是看着安青云的脸色无奈。
苏氏带着笑,看向安青云道:“老爷,这两日我想带着卿玉和卿梦去那护国寺住上几日,这九月十九的观音诞就要到了,刚好也能够为安家祈福,若是娘愿意,不如一同去,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