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多大的事儿,外头一堆御林军呢,哥哥不过就是京兆尹府上当值的师爷罢了,去了也没什么定要的事情。娘要是真担心,改明儿就让哥哥从府衙之中辞了不做了,回来之后好好看书,为明年的春闱做些准备。”素问道了一声,她拍了拍莫氏的手安抚着,她已经叮嘱过肃王和庆王两个人,那尸首是半点都不能动弹只能就地烧掉,所以就算安晋琪是真的过去了,大约顶多也就是做一份笔录,画下那死亡的时候的形状图,方便官府之中备案。
这件事多半都是不了了之的,素问再清楚不过了,就算是真心是那皇长孙做出来的,肃王和庆王到底还是皇家之中的人,这皇长孙又是已故太子那千顷地里头的一根独苗,难道还真能够问斩不成?!虽然那两个花娘的死很大程度上是同这皇长孙脱不开关系,但这血咒之术就不是这土生土长的无双城皇家之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了。
素问刚刚在那一缸子的解药之中丢了一颗七色堇,这七色堇原本不是什么毒物,但天生却是同花残影一毒带了些关系,只要是接触过花残影这一毒的人喝下含有七色堇的药物,就会改变脸色,有其中不同的颜色会出现在那个人的面上,擦不掉洗不去,每一种颜色都会在脸上停留七日,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七种颜色全部散去之后才能够恢复原本的模样。
如果皇长孙没有接触过花残影这一种毒,自然地就不会有任何的异状出现,但如果他是接触过花残影这一毒的,那么她倒是要看看他是打算怎么出去见人的。
莫氏见素问回来,心思也落了一重,但却还是有些担忧的,想着自己那儿子。素问也不强求那一脸担忧的莫氏现在就直接抱头睡去,她去了丹药房,原本她还想着挽歌匆匆出门而去这丹药房之中必然是被他搅合得一团乱,但等到她走进去了之后这才发现,这丹药房之中并没有像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的软,而挽歌也已经在里头整理了。
素问放下了自己的竹箱子,将药箱里头的那一些药物放进自己常摆设的那一排排的药架子上。等到她开始顺着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开始摆放的时候这才想起一件事,她这丹药房之中药品众多,而且药瓶的身上也没有写着丹药的名称,有时候她炼制完了之后就会将这些个药瓶随意地摆放在架子上,这些个药很多有着同样花纹的瓶子,这些瓶子里头装着的有可能是救病延命的良药,但也有可能是杀人不见血的毒药,到底是什么药物也只有素问一个人知道。挽歌很少会前往自己的丹药房,就算来了,也不过就是停留一会的功夫,但她刚刚才发现自己在竹箱子里头所装的虽然有些用不到,但这绝大部分还是能够对症的药,如果是恰巧,又怎能这么的恰巧这么的幸运错开了每一瓶的毒药。
有时候素问也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挽歌,当初自己救他的时候,是在姜赵边境的那一大片芦苇地之中,空气之中还弥漫着死斗之后所留下的血腥。在那一片芦苇地之中歪七扭八地躺着十来个尸体,也分不清楚到底谁和谁是一伙的。
当时的挽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只剩下一口气在硬撑着,自己救他也不过就是因为碰巧,只是救了他之后,他就说要跟在自己的身边报答这救命的恩情。那个时候素问也只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行走,身边有没有多这样一个人倒也无所谓,挽歌硬要跟着来偿还药钱,她也不反对,素问自己心中也是算计好的,就算是自己功夫不如他,可这用毒的功夫他不见得能够比的过自己。时间一长,素问也就习惯了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也晓得了挽歌是一个杀手,一个死士。据说死士的规矩就是谁救过性命,那人就是自己的主子,时间一长,素问倒也不曾想到过挽歌的身份,也没有问过当初那一场血战到底是为了什么。
挽歌将那些个被自己情急之中碰倒的瓶子扶正。素问也将那些个瓶子一个一个拜访了回去,两个人都是静默无语。
挽歌整理完了,他垂首站立在一旁安静的角落之中,像是在等着素问先行离去一般,素问将药瓶摆放好了之后,看了挽歌一眼之后她就走了出去,也没有问什么,倒是挽歌整个人站在那安静的角落里头,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素问一眼。
安晋琪一直到了清晨的时候才回来,他揉着眉心,这些年无双城之中也可算是安稳过日的了,也没有想到竟是会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他去的时候只看到那两个死状极其可怕的花娘,他也有些震惊,整个花巷之中已经闹翻了天了,安晋琪画了图之后在那边耽搁了一会,京兆尹温大人下令将两句尸体抬回了衙门之中,因为肃王和庆王有令不得轻易触碰这两句死尸,所以衙门里头的仵作也不敢贸贸然地解剖了尸体调查死因,安晋琪将此次案件汇集成册,又再府衙耽搁了一会之后才回到浮云小筑。
回来的时候那些个丫鬟婆子已经起了,正在洒扫着院子,安晋琪困的厉害倒也没有怎么理会,急急忙忙地回了自己的房中去休息了,免得今日整日的精神不济。
安晋琪这躺下去还不过半个多时辰,只听见有叫嚷声渐渐地响起,那叫嚷声越来越近,到最后的时候更是将他的睡意给驱散了,安晋琪从床上醒了过来,揉着自己的眼睛关着脚拖着鞋就往门外走,那些个丫鬟婆子全都围在院子里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外头吵吵嚷嚷的,安晋琪认认真真地听了听,只听见那些个人呼喊的竟然是“鬼子!妖孽!滚出无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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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看了牙医,牙医姐姐对我说,骚年你有三颗大蛀牙,而且蛀得都是里面的大盘牙,很深。
所以新哥森森觉得,其实我的感冒是被牙医姐姐吓出来的,如果她对我说,你牙好胃口好身体嘣棒,吃嘛嘛嘛香,我想我就不会感冒了╮(╯▽╰)╭
这两天都点头昏脑胀,喷嚏不停,鼻水四溢,大约是天气反常的缘故,亲们记得注意天气转变不要和新哥一样哈。
明天尽量八千字到一万字的更新量,我鼻子堵,我去睡觉了。么么你们,爱你们的新哥飞过
第七十九章 调虎离山
那叫嚷声响亮的很,有种愈演愈烈的味道,就算是没有睡醒的安晋琪也已经被这样的声音给吓醒了,那些个声音之中带着鄙夷和愤怒,而且声音这样的接近,这分明就是直冲他们这浮云小筑而来的。
“琪儿,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莫氏也是刚起,听到这么大的斥骂声的时候也从房中走了出来,这种声音对于莫氏来说并不陌生,甚至让莫氏想到那个时候素问还小的时候,老夫人和安青云就是这样一口一声地叫着自己的孩子叫着鬼子和妖孽,非要将她赶出府去,听到这样铺天盖地的声音,莫氏只觉得像是回到了自己那个时候,那是她的噩梦一个永远都不想再回想起来的噩梦。
莫氏和秦嬷嬷一同走了门来,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害怕,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叫人有些莫名的担忧。
安晋琪也摇了摇头,他也是刚起,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安晋琪伸手招来了一个婆子问着情况。
那婆子行了一个礼数,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呢,这街道上突然之间来了不少的人,一个一个都是兴师问罪的模样,将咱们这儿给团团围住了,刚刚挽歌公子前去看情况了。”
“那姑娘呢?”安晋琪急忙问着,他觉得这情况有些不大对劲,眼前这些个人分明是朝着素问来的样子,素问可算不得什么好性子,要是惹恼了她只怕是要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反倒是中了别人的计谋,到时候只怕是越发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姑娘还在房中没起身呢,这阵仗只怕是要将姑娘给吵起来不可…”
婆子和丫鬟也有些担忧,她们来这边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伺候的这个主子也可算是难得的一个好人不打不骂,平日里头也没什么紧要事情吩咐着她们去做的。只是这早上的时候一般不敢有人敢去贸贸然地将她给吵醒,因为姑娘会黑沉一张脸许久,所以平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等到姑娘自行起床之后再由挽歌将净面的热水拿到房中去给姑娘。
外头那样吵闹的阵仗,除非是个死人,一般人哪里是能够再安睡的,所以婆子和丫鬟也不敢去看如今的素问到底是有没有被吵醒。
安晋琪想了一想,原本是想吩咐这些个婆子和丫鬟好好地去看着素问,要是她起了身千万不要让她去前头,可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却见素问散着一头长发从自己的屋子里头飘了出来,那散着的长发几乎是到了脚裸处,身上的衣衫穿的也不是那般的整齐,有些皱皱巴巴的,也不知道是素问的动作太快还是她用了轻功,众人只觉得她刚刚是从房中脚不沾地的飘了出来,那姿态真是鬼魅的厉害。
丫鬟婆子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因为被吵醒而清醒起来的素问,姑娘平日里头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如今是半点也不见,反而是青黑了一张脸,周身似乎还透着一股黑气,完全叫人不敢直视。
“问问。”安晋琪低低地叫了一声,想也知道现在的素问心中必定不会是很舒坦的,“问问,这些个人都是穷极无聊的,你不必动怒,咱们回房去。”
安晋琪说着就想要去拉素问的手,想要将素问拉回到房中去,却没有想到他这手已经触碰到素问的手腕子的时候,却觉得像是触摸到了一尾滑溜的泥鳅一般几乎都抓不住,等到安晋琪反应过来的时候素问已经在他的前面了。
“穷极无聊?!”素问听着外头那如海浪一般的声响,“我看这不是什么穷极无聊,而是故意来闹事了吧?”
素问这样说着,直接往着前门走。安晋琪心中反应就是有些糟糕,不等莫氏开口要他上前去跟着素问他就已经跟着一路小跑地跟着过去了。
莫氏看着这样的情况,她扶着额头,胸口也跳得极其的快,一口一声地念着“菩萨保佑”。
挽歌如今可谓是被一群人给挡在了这药铺前头,他听到外头的声响也就拆了一块门板出来看看,哪里晓得自家店铺门口已经是被一大堆的人给围了个严严实实,为首的是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举手投足之中带着一种媚态,一看就知道是在风月场所之中的那些人,后头跟着不少手上拿着棍子模样像是护院一般的男人,那个阵仗比行军打仗都要来得凶猛。尤其是眼前的那些个女人,那一个一个双手叉腰和泼妇一般,见这门板微微开了一点点就想往前冲。挽歌几乎可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堵住了眼前这阵仗没有叫人给闯进了门。
“将那鬼子给我们叫出来!就是因为她,昨日才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妈妈打扮的妇人上前了一步,她双手叉腰看着挽歌道,“都说了这鬼子就是邪门的厉害,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你看现在不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这样会给人招来灾祸的人怎么能够留在无双城之中,这不是要害得无双城的百姓都跟着一起受苦吗?!”
这妈妈的说话得了身后一片人的应和之声,又是一个妈妈走了出来道,“这鬼子就是邪门的厉害,你看咱们那八大胡同有多少年没有出过那么大的事情了,结果昨日那丫头一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真是遭罪!”
“可不吗…”一个花娘用帕子抹着眼泪泣声道,“梅香和伊莲两位姐姐平日里头待人极好,结果却是招来这样的横祸,我们家的妈妈听到这一个噩耗的时候都被吓病了,到现在还起不来身呢,真是祸害!照我说这样的祸害就应该当初出生的时候就直接一把掐死才对,哪里应该留在这个世上祸害人的,真心不是造孽想要弄死大家嘛…”
应和声越发的激烈了一些,那些个花娘和护院齐声高声地喊着“滚出无双城”,那高喊声几乎是嚷嚷的价天震响。
挽歌面色铁青,他一向不喜欢应付女人,尤其是这种胡搅蛮缠的女人,如果换成以前的性格,挽歌大约是半点也不会犹豫直接就出剑将这些个在他面前唧唧歪歪个不停的女人一剑削掉半个脑袋再说,可如今他已经不当杀手许久了,刚刚出门太急也没有拿上剑。所以现在的挽歌觉得自己有一种四面楚歌的味道,这面前的全部都是女人,他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他的后面是那开着的门板,他挡在门口阻拦着这些人的硬闯,又不想碰到这些已经身材走样有着水桶腰的女人一丁点,他真心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砰”的一声巨响,那原本只是开了一块门板的店铺门一下子飞出去了三块门板,那飞出去的门板带着雷霆的力度,那气力将挡在门口的一群人震飞了出去,一下子倒下了一大片。
天色尚早,店铺里头还有一些幽暗,只见从那幽暗之中走出了一个人来,一只紫色的绣花鞋踩上了门槛。
“哪里来的泼皮无赖一大清早地就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这是诚心来找人不痛快了是吧?挽歌你傻在那边干嘛,那么老的婆娘都离你那么近了白白给这些个婆娘占了便宜也不懂得一巴掌抽开她们的?”
素问一边冷哼着一边走出了门,她长发未梳,那姿态原本应该可算是随意的厉害的,但在她走出门的那一瞬间倒像是站在高处看着众人一般,那一双眼睛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像是狠狠地打了他们一巴掌一般,那姿态有着说不出的狂傲。
挽歌就知道外头阵仗那么大姑娘肯定睡不好,必定是脾气不好。但是看到素问这个样子出了门,挽歌倒也有些意外,看来姑娘也已经听到了刚刚这些个人叫嚷的声儿,也难怪这一出手就打飞了三块门板,还有刚刚那说的话,挽歌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应该要如何地应对着,只觉得自己这颜面无光的很,他是真心看不上这些个老婆娘,但那些人是真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触碰到他的,绝对算不上是被占了便宜的。
那个原本还叫嚷的人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会出了这么大阵仗,一下子被震慑住了,一时之间倒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既然那么喜欢吵吵嚷嚷的怎么就去戏院里头,来民宅这般扰乱民居,这一个一个的胆量可真是不小!”
素问环顾了一周,一看到这些个女人的样貌就知道是花街柳巷里头出来的,刚刚那喊着的话她也听得清楚。昨天晚上在花街里头没有闹出多大的事情来,结果今天一早的时候这些个人就直接冲着自己这里来了,要说没有半点的诡异,那还真是不相信了。而且在花街之中来往的人都是三教五流的人都有,原本就是一个不太平的地方,这死掉一两个人也不算是什么稀奇,有些姑娘不愿意接客被老鸨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数,这死个两人闹腾成了这样还口口声声地要她滚出无双城,只怕这背后是有人在推手吧。
队伍之中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也不过就是一下下而已,很快就有人喊出了声:“妖女,你还不给我赶紧滚出无双城,免得到时候将这些歌祸害全部带给我们!”
这一声响之后,其他的人像是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似的,也纷纷应和了起来。
“闭嘴!”素问怒吼了一声,她看着眼前这些个人,双手环胸,一脸无所谓地道,“什么妖女什么鬼子妖孽的陈词滥调本姑娘早就已经听了不下数百回,这样的说辞你们难道就不会换一种新的。这叫你们来闹事的人难道都没有教你们说什么难听的话好激怒了我,最好是让我狂性大发杀了你们这些个人没有什么用处的人?”
素问上前了几步,她看着这些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些个蝼蚁一般:“看看你们自己,到底是拿了那些个人多少的好处竟然是听话到这种地步,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回去领几个赏钱?没有人告诉你们,这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吗?”
哪些人听着素问所说的话,面面相觑似乎是在犹豫刚刚素问所说的那些个话,他们有些迟疑,但又对素问刚刚说的话有些认同,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出声说话了。
素问见这情况也知道是谁在后头暗中操作了,自己在无双城也就那么几个敌对的人,这不是安家的就是那皇长孙,这事只怕同皇长孙和安青云都脱离不了干系。皇长孙这人做事也可算是谨慎,所以不会轻易地留下什么把柄给人拿捏,所以更有可能的是皇长孙借助安家的手又或是安家在明面上而皇长孙在暗地里头做了这种事情。当然就算是猜到这些人真的是被人收买的,也没有什么用处,基本上不会留下证据等着她去逮住的。
看来皇长孙这人仅仅是一颗七色堇还不足以叫他有半点的长进。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不成?”素问扫着那些个人,“你们不过就是一个棋子,我只要不动你们,任凭你们在这里喊破了喉咙又能做点什么?这宅子是我真金白银买下的,我想要在这里住到寿终正寝也没有人能够拿我怎么样,倒是你们,刚刚一个一个地喊我什么?”
素问看向挽歌,挽歌低沉着声回了一句:“妖女,鬼子,妖孽,祸害…”
素问点了点头,那眼睛剜过拿些个人,薄唇微微一掀,“叫你们来的人难道就没有告诉过你们,这辱骂身有诰命的人这是要被施以杖刑的么,我虽然是你们嘴里的那些个称呼的,但是也忘记告诉你们了,承蒙陛下厚恩赏赐了我县君一位。你们看,是我请衙门的人过来处置了你们好,还是你们乖乖地在我面前跪下磕一个头叫一声错了?”
这些个人越发的慌乱,像是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状况一般。他们不过就是花街柳巷里头那些个已经有些过气的花娘和平常的打手罢了,有人叫了他们,说是愿意出十两银子一人让她们来这里闹事,只要是能够闹得这丫头从无双城之中离开,就能够每人再得五十两银子。这些个银子对于当红的姑娘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已经失去了容颜只能接一些平常客的花娘来说自然是不少的,她们二话不说就一同来了,原本想着这样一个小丫头应该是不成什么气候的,只要隔三差五地来闹上一闹,必然是会受不住地直接离开无双城的,哪里晓得眼前这人还是身有诰命的,而且听得她这一说之后也觉得自己是被上当受骗了,自己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这样一想之后,他们的心中由生了一些退意。
“挽歌,既然这些个人不识抬举,去,给我报官去!”素问冷着脸对着挽歌道了一声,“看来今日咱们这条长街是要被血染上一回了,这也可算是喜庆!”
挽歌应了一声是,便是要直接穿过这些个人离开,这些人一下子慌张了起来,想着自己今日真心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没有银子还能够赚些花花,但是这被杖刑之后,打伤打残可就是说不准的事情了,一个一个吓破了胆,有些人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地。
“姑娘饶命!”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很快的那些人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一口一声地喊着“姑娘饶命”。
素问看着呼啦啦地跪在自己面前这一地的人,半点波澜也没有动,有几个汉子这跪完之后就想着起来,却是被素问伸手探出两块小石子一下子击中了膝盖,这膝盖一软,一下子又跪倒在了地上,这一跪是跪得扎扎实实的,疼得那两个壮汉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我好像还没有叫你们起来吧?”素问的声音凉凉的,“你们觉得这一跪一求,我就必然能答应的?那刚刚你们来我这儿吵闹的时候怎就不想想我这人的个性是能不能医的。我是出生在鬼节之时,被你们称之位鬼子那有什么了,我是比你们多了一只眼睛了还是少一只胳膊了,你们收了别人的银两来对付我,早晚有一日也是有旁人这样对付你们的。整一个被人卖了还要为别人数钱,这说的也就是你们这些个蠢货。”
素问斥骂的时候半点也不留情面,其实原本素问还想要骂得更是难听一些的,但她知道刚刚安晋琪不放心,是跟在她的身后一并来了,自己要是骂得难听一些,只怕安晋琪听着也觉得难堪,所以也便是收敛了一些。
“今日我放过你们一回,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第二回,要是还有下一次,你们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们的。”素问淡淡地道,“以为这样跪着就是惩罚你们就错了,我会让你们比昨日那死去的两个花娘死的更加痛苦百倍,而且不会再给你们这些人一点解药,整个八大胡同到时候就会成为一个完全的乱葬岗。”
有些个花娘和护院昨日是见过那两个花娘的死状的,在京兆尹的衙役抬着尸首出去的时候,那遮着花娘的白布微微落开了一些,那可怕的死状就陷入到了他们的脑海之中了,那样的可怕。很多人是没有亲眼见到的,但是从旁人的口中所听到的,那可怕的死状也叫他们觉得可怕和痛苦。
可现在没有什么比听到素问所说的那一句话更加有震撼力一点,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是相信素问所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会做到这种可怕的事情来的,他们只觉得有一种冷气从自己的脚底升起。
素问看着那些个人,她随意地摆了摆手,“滚,数到三还没有滚的人,到时候我可不知道自己活做出什么事情来的,比如说时就像刚刚飞出去的门板那样,也或许会直接扯下你们的四肢来,反正无双城之中谁都知道我养了一只黑虎,这断手断脚什么的,也能够喂养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