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这才知道什么叫真刀真枪的本事,真正的高手,永远都是那么平平淡淡的出招收招,外头拍戏的杜清清他们天花乱坠的飞来飞去,估计看了陈雨笙砍蛇这一幕之后会羞愧而shi吧。
惊魂未定的小姑娘依旧被他抱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又咳起来,持剑的手背堵着嘴,依稀是星星点点的血迹,那平淡无奇的一剑,竟然耗上了他大量的力气。
徐今小心翼翼地拍拍他的背:“陈……陈雨笙你没事吧?”
陈雨笙擦擦嘴巴,皱着眉头不理她。
徐今慌了,又伸手摸摸他的肩膀:“陈雨笙你怎么了?受伤很重吗?”
陈雨笙看了她一眼,依旧紧闭着没有血色的嘴唇,不理她。
徐今:“陈雨笙?”
“……陈雨笙?”
“雨笙哥?”
“雨……”
没有血色的嘴角勾起了笑,“我这个名字好听么?”他开口,抓住小姑娘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他眸中映着湖光,一片狡黠。
靠,被诈了!
徐今翻白眼:“其实你自己有名字的吧。”
而陈雨笙只是握着她的手,放在手掌心细细抚摩,好像国王抚摩着稀世神器,他望着不远处的湖面出神:“古代人祭神,把蛇蝎等动物养在湖里,每到一年祭祀的季节,就用来献给他们幻想出来的神明。”
靠,每次问他的名字就歪楼!
徐今:“不怕它们咬伤百姓吗?”
陈雨笙:“所以这里变成了神圣的地方,寻常百姓都接近不得,没想到过了千百年,居然还有祭品活下来了,走吧,这地方不好玩。”
说着他一手提伞,一手拉着小姑娘,要往前方黑黝黝的通道继续走,徐今担心他的身体,问他:“你真的不要紧吧?要不咱们休息一会?”
陈雨笙哼了一声:“这种破地方我还不放在眼里,你是不是认为我没有你那位跋山涉水的考古老师厉害?”
徐今:“……”她有这个意思吗?!
陈雨笙:“我连雪山风穴那种地方都闯过,你老师估计会吓得尿裤子吧,哈。”
徐今甩开他:“喂喂喂,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啊,我老师未必比你弱啊,至少我没见过他咳血。”
“……”
顿时陈雨笙脸色一白,不说话了,良久的沉默,徐今踢着脚下的碎石头,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于是试探着拉了拉他的袖子。
小姑娘忐忐忑忑的表情映在陈雨笙眼中,他笑:“好了,如果你老师以后欺负你,我就把他扔长白山去。”
欺负她吗?想想王神木那个闷骚样,还真是让她每天都在憋气!“那太好了_,”徐今得瑟起来。
“其实你干嘛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呢。”陈雨笙又说,“我也不错啊,无论哪方面能力,都不比你老师差的。”
能力两个字,他咬了重音,徐今脸一红,居然碰上一个比自己还开放的,交-配啊什么的都挂在嘴边,真是奇葩。
走了一段,前面是一扇巨大的城门,城门破败,上面挂了无数道封印的铁索,斑斑驳驳,铁锈上还因常年的水汽而长满了一簇簇的菌类植物。
陈雨笙感概:“这就是重明城了,里面都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当年整个城池被浇灌封死,后来一任族长,也就是我祖父的太祖那一辈,我也跟你说了,他们倾尽举国的精英之力来这里面寻找不老蛊的秘密,结果最后也没有人出来。”
徐今看着那巨大的城门,忽然觉得不对,因为城门缝隙里灌注着用来密封的水泥,明显是近代生产的玩意,古人远没有这种科技,近代水泥……“雨笙哥,既然你说没有人出来,那又是谁把这门给重新封死的?”她忍不住说,“这是近代水泥啊,千年前的古人是弄不出来的。”
“别去想了。”陈雨笙说,“我们又不往城里面走,两边都有路,我们绕过去。”
伞光一照,两旁果然是窄窄的小道,陈雨笙说这在古代应该是护城河,只不过后来封城时被填埋了变成小道,方便建筑师们最后出去,所以必定留了路的。
只不过左边右边都有路,走哪个方向好呢?看上去都没什么不同,只是左边的路口给横插着一把大刀,刀柄上的红穗已经腐烂了,刀很长,一小截刀身插在侧墙上,险险地把路挡住一部分。
“走右边吧。”陈雨笙说,“右边没挡路的。”
小姑娘跟上去,两个人的身影没入在右边小路的黑暗中,而他们才走了没多远,那左边路口原本插进墙壁的的大刀,居然松松垮垮地掉了下来,整把刀摔在地上,地上是松软的泥土,没有声音,他们也没有发觉。
却说王神木,咒骂完自己的身体反应后,越想越不放心,也背起行囊,拿起微弱的探照灯,远远跟了上去。
倒不是他不放心陈雨笙,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不认为徐今的这位未婚夫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毕竟人家都等了十多年,虽然身世古怪但伤害小丫头的事情他应该做不出来,王神木担心的,是那座因疫病而亡的城里,也许有陈雨笙都应付不了的东西。
广场……石像……甬道……石门……焦糊的虫子……壁上的凿痕……
王神木来到湖边的时候,探照灯正好没电,幸好这里天然夜光,倒也看得清楚,环视一圈,过湖只能攀着洞壁过去了,和陈雨笙徐今的做法一样,王神木也攀上了那些斧凿的凹处过了湖,前方又是黑漆漆的甬道,再无照明物,王神木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个塑料袋,又拿出一把小刀,在周围的墙壁上刮了一些发光的磷石粉末,装进袋子里,倒也勉强能当个照明物,这死城外面再加一湖水,天然的风水凶相,他也和陈雨笙一样不愿意多留,把几个磷石袋子绑在身上,他就往甬道里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钟后,来到重明城的城门外。
一把生锈的大刀躺在他脚下,刀柄由于腐烂已经摔成两截,王神木把它踢到一边,他的面前是斑斑铁锁封禁着的巨大城门,看着城门缝隙里格格不入的新封的水泥,他“咦”了一声,皱起了眉,环顾左右,左右原本是小路,可是现在没路了——半人多高的长钉平地而生,每一根钉子都有拇指粗细,颜色漆黑,密密麻麻不知道延绵到那里,他可不认为普通人可以踩着钉子过去。
正想着徐今和陈雨笙两人去了哪里时,远方传来轰隆隆的低沉声音,好像有什么球状的东西往右侧小路深处滚去,那巨大的声音,震得整个地下世界都在动摇,紧接着,他身后也传来轰隆隆的雷鸣滚动声,转头一看,由于磷石的照明范围极小,他看到的只是沉沉的黑色,直到几秒钟后,那巨大的声音越来越近,到了眼前,王神木才看清楚。
好家伙,他从前考古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石球,这特么是从哪里的机关滚出来的啊!压到人身上绝对变成肉泥啊有木有!
幸好面对电脑的工作并没有夺去王神木当年的矫健身手,千钧一发之际,他往城门旁的死角一闪,那大石球就擦着他的袖子滚过去,然后,砰地一声,撞开了封禁的重明城门。
数不清的锈铁链哗啦啦啦的断裂在地上,想了想,王神木摸出口罩戴上,然后往城门里面走进去了,古代兰陵人的疫亡之城,封得像个密闭容器一样的地方,他倒是要看看里面有些什么,这么多年,除了人心,他还没有怕过。
一路寂静,房屋,街道,广场,格局的气派程度并不输于主城,关于重明城主的野心史王神木也知道一部分,不就是觊觎王位图谋造反么,至于野史上说的长生不老蛊那还真是后人编造出来的吧,世上哪有这玩意,王神木来到城中心广场的时候,依旧四下寂静,然后广场中央的一处高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里不像主城那般供奉着貔貅神像,这里居然只放了一个高台,高台顶上摆了一个坛子,不过坛子已经破了,下方是零散的香火,依稀还有当年祭祀的痕迹。
让王神木注意的,是高台四周的壁画,这特么画的是什么?!
一二三四,四面高台四张画,第一张画着一个领袖模样的古人躺在祭台上,第二张画里是祭司们把很多又粗又大的针一样的东西扎进这个领袖脱光了的身体里,王神木数了数,少说有上百根,第三张画里是领袖重新站着了,只不过他穿的不再是之前的衣服,而是一身王袍,他站的地方,也非第一张画里的密室,而是一个有着貔貅神兽的广场里,到了第四张画,就更神奇了,领袖依旧穿着王袍面容年轻,而他身后的祭司和大臣们一个个老态龙钟面貌沧桑,领袖站在一座高高的雪山上,太阳从他脚下升起,他展开双臂迎接黎明,似乎是一统天下的样子。
一共就是四张画,王神木看完了,心中一跳,就在这时,东北方传来一声少女的尖叫。
那声音,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徐今的。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哦,我回来更新了。前两天飚化成传说守护你的稿只,终于交稿了,巨坑被我拖了一年,嘤嘤嘤嘤,我对不起你们,下个月把大修后的内容替换上去,买过的姑娘可以直接看,不用多花钱。
嘤嘤嘤嘤,遁走,继续飚玛丽的出版稿去,这一坨渣是谁写的啊我看了都想把作者给ri了啊尼玛的好多硬伤啊难看shi了啊推翻重写啊555555555
祝我早点把玛丽完稿吧我就可以回来飚神木胸了,一天一万字的速度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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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软的泥土小路呈一个“回”字型绕在重明城的外面,徐今和陈雨笙是一直走到东北方的拐角时才发觉不对的——没路了。
这里的地势越来越斜坡往上,原本两人都高兴地认为只要一直这么走下去,总能有个通往外界的密道,可是走到头,密道没看到,只看到一个巨大的石球堵住了东北方的拐角,石球的直径,目测了足足有好几个汪洋那么肥,看来这边是被堵死了。
徐今试着推了推,石球纹丝不动,这玩意比她人还高,还好摸上去毛毛糙糙的,不是很光滑,或许可以爬上去,再翻过去?
徐今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跟陈雨笙一说,他先是同意,末了又觉得不靠谱:“我们永远不要低估古人的机关术,你看这斜坡,等于是为它滚下去准备的,今今你别去碰它了,一个不好它把我们都压成饼。”
徐今蹲着身子研究地面呢,隐隐约约这大石球底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可是只露出布片的一个角,她刚刚好奇心大起想拉出来看看,一听到陈雨笙的话,连忙吓得缩回了手,
两人又往回走,想着也许有什么机关能把石球弄开,或者有更隐秘的暗道他们尚未发现,走到小路中段的时候,陈雨笙停了下来,白伞的光芒照着内侧的墙壁,他说:“这儿理论上是重明城的东侧城门,可是现在直接变成了一堵墙?”
敲了敲,有一些稀松的泥土从墙上掉下来,再敲,里面硬邦邦的,是一堵凹下去的墙,也没见到什么机关。
“重新去左边那条路看看吧。”
可是,两人回到入口,迎接他们的是忽然拔地而起的锋利长钉,密密麻麻,半人多高,除了壁虎和飞鸟,还真没什么东西能通过的。
陈雨笙两人脸色一白:“坏了。”
不得已,只能再次回头,走着走着,黑暗的空间里凭空响起“咯嚓”一声,声音细微,像是哪处支撑物断裂了,也不知无意中触发了神马倒霉机关,整个地面紧接着开始颤抖起来,徐今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是地震,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远方黑黝黝的一片,他们一样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徐今只能看到伞光下陈雨笙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百无禁忌的少年第一次感到了恐慌,他原本拉着小姑娘的手掌整个都冒汗了,从东北方到正南方,包括拐角在内,路势是条天然斜坡,石球滚来下,只会轰隆隆的一直滚到铁钉处,前后都是死,无路可退无处可避,再来十个汪洋都不能堵住那庞然大物的滚动,别说他们两个瘦弱的家伙。
赌一下了。
忽然他拉起小姑娘就往前面跑去,不是逃跑,竟然是向着石球迎面奔跑,脚下是颤抖的大地,眼前是无边的黑暗,这条路通往生命还是死亡……希望是生命吧……东侧城门那里还有一堵凹墙,只要时间来得及……
预示着死亡的轰鸣声越来越大,纵然面前是一片漆黑徐今也能感受到那滚下来的石球离他们越来越近,只要再过两秒……一秒……幸好她跑步的速度并没有给陈雨笙丢了后腿,眼看着就跑到凹墙旁了,她的整个身体被一股大力气带起,扔了进去,紧接着是陈雨笙白色的身影扑过来,面对面的,她被他整个人死死地压在狭小的空隙里,他一只手揽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抓着事先收好的伞,搁在她背上生疼,而几乎是同时的,岩石滚动的巨大声音在陈雨笙的背后响起,他们已经挨的够紧了,他失去血色的嘴唇甚至都紧紧贴着她的脑门,可是那庞然大物还是贴着他的背脊碾过去,滚远了。
徐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陈雨笙倒吸一口气。
你……肿么了……
地面复归平静,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重新又是寂静的漆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到底还是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陈雨笙没有起身的意思,徐今伸手一摸,他的后背湿湿的一片,擦破了皮,血黏糊糊的流出来,凹墙躲一个人还可以,可是躲两个人就困难了,纵使如此他还是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她,小姑娘摸着他鲜血淋漓的后背,眼泪哗哗的留下来,那该有多痛啊,她都不忍去想啊……
“哭什么啊。”带着磁性的温柔男中音在她耳畔响起,“我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吧,小伤而已,真不算什么。”
“疼么?”徐今摸了一手的血,热热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又倒吸一口凉气,“疼啊。”他理所当然的说,“可是你光哭又不能疗伤。”
“我包里还有药和绷带……”徐今连忙要去摸她腰间的小包,可是手被陈雨笙按住了,他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说:“我不要那些。”
徐今:“那要什么?”疗伤圣药神马的,她没有高蛋白啊!!
陈雨笙说:“让我亲一下。”
徐今:“啊?”
她神智来不及清楚,他的唇就从她的脑门移到了眼睛上,咸咸的泪水吃进他的嘴里,他又挪到她冰凉的嘴唇上,徐今的脑袋里顿时轰地炸了,不亚于石球碾压她的理智——他!居然吻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吃痛的关系,他的动作很无力,吻得小心翼翼生怕把她也弄破了一样,他身上古老的信香味道与血腥味混合在一处,一股痒痒的味道涌进徐今的鼻腔里,她要拍开他,可是整个人都被他压在墙角,有句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今毫不怀疑地认为就算陈雨笙昏过去了她也反抗不了他。
他说,亲一下,一下就好。
他足足亲了她有一刻钟,亲到小丫头眼冒金星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他才恋恋不舍松开她。
他说:“我刚才想,要是我们就在这里一起死了,是不是我也可以很开心。”
他说:“我想想我又不能这么自私,我既然说过了带你出去,那么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会做到的。”
他说:“可是我又不甘心啊,你能亲你的老师,为什么就不能亲我呢,论相貌,我比他帅了很多啊。”
徐今脸一红:“之前……你、你都看到了?”
陈雨笙:“是啊,在王城回廊的时候,你们还开着灯,我都看到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乌黑的眼神亮亮的,像石壁上那些千年不灭的磷火,仿佛说着世上最神圣的事情,没有一丝的猥-亵和不敬。
徐今尴尬:“那你早点咳嗽啊,偷看别人是会……咳咳,长针眼的。”
陈雨笙:“我那时不是故意的,我疼啊。”
徐今:“……”
哪有这样撒娇的?
徐今把他拉起来,陈雨笙拿伞柄撑着地,拍拍身上的土,又把小姑娘的脑袋拍干净,一边拍一边说:“其实在你这样扎两个小羊角辫的时候,我就见过你,那时候你脸蛋红扑扑的,好像一个苹果,你站在升旗台下,带着两道杠,领一群同学做广播操,我就那么远远的站在树荫下,想象你长大后的模样。”
声音平平静静,好像背脊上皮开肉绽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
徐今惊奇:“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才领过广播操啊,你是隔壁班的同学?”
陈雨笙笑了一下:“我早就忘了,我只记得你。”
末了,他乖乖地让小姑娘给他上药,包纱布,破破烂烂的衣服被徐今拎着:“这么烂了,不要穿了吧,我这儿还有件雨衣。”
小包包里翻出来的压缩装,展开来,男式的透明尼龙雨衣,一看就是王神木的。
陈雨笙哼了一声:“我才不要穿。”
然后他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单裤上路了,石球滚开后,底下压着的那面布角也露出来,捡起一看,是一面皱巴巴的破旗,黑色旗面上的金色花纹,隐约可以看出是一条龙。
陈雨笙掂了掂,感慨说:“这应该就是当年「鲤鱼组」的队旗了,鲤鱼跃而化龙,想不到能深入这里,我还以为他们早就被蛇吞了。”
徐今好奇:“古时候都是旗在队在,队旗象征着比生命还重要的荣誉,我老师说曾经有很多疯子为了保旗都不惜搭上性命,可是这旗都丢在这里了……”
陈雨笙冷笑:“鲤鱼组在当时的名声可不比现在的「极光」弱,那时候,他们每征服一处必插旗,让后辈的小子瞻仰他们的风光,为了这种近乎病态的追求,他们最后打了重明城的主意,想想长生不老蛊配上鲤鱼组的队旗,那该是多么名垂千古的荣耀啊,哈,我看他们名垂千古的尸体也应该就在不远处了,旗都丢了,哪有人出去的道理。”
两人穿过了原本被石球堵住的拐角,走了几步,果然在地上看到了几具尸骨,想来就是当年鲤鱼组的人,这些死了N久的玩意徐今小时候跟着王神木看多了,她根本不怕,倒是尸骨怀中抱着的一块布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是神马?
看上去不像队旗,倒像是他们考古队拓写回去研究的布拓画,古迹里有什么碑文图画不好带走的,在还没有相机的年代,人们往往采用布拓的形式,把看到的内容临摹在布上,一塞就能带回去,那时候,探险者多少都是出色的画家。
徐今拉着陈雨笙要去看,陈雨笙说:“别看了,找路要紧。”
身为一个大号LOLI,小姑娘的好奇心当然不是陈雨笙可以估量的,她说:“死了都抱在怀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或者很值钱吧,看看又没什么。”
陈雨笙把她拉走:“破布而已,不值钱的,走吧,当心诈尸哦。”
徐今翻白眼:“你吓唬小孩吗,白骨肿么诈尸,你不看我看!”
说着她戴上手套,甩下陈雨笙就去看,刚走两部,嘎嗒一声,那一堆骨架……开始……动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姑娘尖叫起来,转身扑进陈雨笙怀里,快走啊快走啊,妈的诈尸了啊她还在啊啊啊啊的尖叫。
“我让你不要看吧。”陈雨笙很享受地让她紧紧抱着自己精壮裸-露的腰身,然后朝着那堆骨架踢了一脚,骨架哗啦啦散了,逃出一只大老鼠,肥得跟婴儿似的,也不知道在这千年不见光的底下靠吃什么长大。
好了没事了老鼠而已,他刚要安慰她几句,砰地一声,甬道内忽然亮起一阵冲天的白光,这下连陈雨笙都惊了,慌忙回头一看,一支照明弹被扔在他身后不远处,然后王神木从光芒中走了出来,他循着小丫头尖叫的方向奔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今今抱着上身赤-裸的陈雨笙,紧紧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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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笙的脸色很难看,一双凤眼危险地眯起,冲着王神木就说:“我说哪来这么多倒霉机关,原来是你乱撞过来引起的?老子差点让你害死了你知道么你?”
王神木看了他一眼:“你这不还好好站着么,学艺不精你怪谁?”
徐今揉了揉眼睛,光芒中站着的……老湿你……你肿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是震惊又是瞎眼,徐今一时忘记了自己还紧紧抱着一个男人,直到王神木要把她拉过去,而陈雨笙偏不让。
王神木的脸色也很难看,上上下下瞧着小丫头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他说:“你们什么意思?”
徐今这才慌忙放开了怀中精壮的**,她声音颤抖指着那堆尸骨:“他们……他们刚刚在动……”
陈雨笙张了张口,又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在动?”王神木上前踢了踢那堆白骨,没动静啊,然后他看到骨堆里的那张布拓画,捡了起来。
陈雨笙想拦住他,最后还是慢了一步,在王神木把画展开的时候,陈雨笙忽然“啊呀”一声,他痛苦地弯下了腰,嘴角抽搐着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