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摊平,尼龙布铺在地上,他吻干她的眼泪,舌头带着咸咸的苦涩,撬开她的小牙关,旅行包枕着,他把她抱到自己的腰间坐好。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闷声说,“不要哭了,下辈子……如果你愿意……我还来找你吧。”

徐今看着他,紧紧抓着他同样冰冷的手。

“不要了,你不喜欢我,下辈子我还是找个解风情的男人吧。”

王神木:“……那也好。”

徐今:“靠!”

王神木:“……”

徐今:“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么?”

王神木:“不知道。”

徐今:“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想一抬眼就能看到你,想看你所有看过的风景,想和你……融为一体。”

王神木:“随便你吧,如果你真的被春宫图塞满了脑子。”

小姑娘用力坐在他好大的地方,探照灯微弱的光芒中,她放肆地欣赏身下男纸的苦逼表情,这种近乎世界末日的时刻,大概什么羞耻什么礼数什么矜持什么道德都顾不上了吧,只剩下最纯粹的关于爱的感情,执着地,要留下最后的灿烂。

“春宫就春宫啊,古人交-配不一定是为了繁衍,很多时候,是为了爱啊。”

说着,隔着布料,她故意用自己磨蹭了一下他坚硬的部位,王神木闷哼一声,百爪挠心的感觉让他一个把持不住,不由自主地捞过小姑娘的腰,把她往下按了按,用力吻住她。

“老师……”

徐今很轻地娇呼了一声,伸手开始扒王神木的裤只。

似乎有一把火在黑暗中点燃了,再没有什么能扑灭,最后两人衣不遮体,意乱情迷,他抵着她就要脱光的时候,身后蒙蒙的黑暗里,依稀响起一声轻微的咳嗽。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或者两章。爬下去继续ri了……

嘤嘤嘤嘤,H无能的作者表示好苦逼


22

 

两人正是兴头上,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欲望都被惊飞了,连忙穿好衣服,往身后看去,探照灯光芒微弱,在照不到的长廊另一端,黑暗中出现的竟然是一团白茫茫的光华。

走近了细看,那是一把夜光的伞,在这没有光的地下世界,充当着天然的照明物,持伞人,一身白衣,陈雨笙。

徐今:“你怎么在这里?”

陈雨笙:“你们还在这里?”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问,徐今的声音因惊讶而发抖,可陈雨笙的声音,是低低的,似乎无奈多过惊讶。

“你……你肿么了?”

借着伞光的照明,徐今这才发现他一身雪白的衣服上,是斑斑的血迹,有一些已经发黯了,有一些还是鲜红的颜色,而他原本清秀俊美的一张脸,也是神情疲惫,不复当初的飒爽。

陈雨笙咳了一声:“没什么。”

然后看着小姑娘被王神木拉回去。

王神木皱眉:“你一直在这里?”

这回相见,已经没有当时的剑拔弩张,陈雨笙只是很淡地说:“这是我祖先留下的地方,我时常会回来看看,有不妥么。”

王神木说:“那你知不知道入口已经塌陷了?”

“塌陷……?”陈雨笙拿着伞的手抖了一下,“怎么回事?”他说。

徐今:“有傻逼在外面放炸药,然后塌了有两天了,我们被困着,对了,我之前看到的人……”

陈雨笙又咳了一声:“是我,那天看到你们进来,以为只是来玩玩,我没和你打招呼,也不曾注意外面的动静,居然塌了……挖不动么?”

王神木:“你可以去挖着试试。”

原本只是讽刺,可没想到陈雨笙还真去了,白茫茫的大伞消失的长廊另一端,四周复归黑暗。

徐今正缩在王神木的怀里,到底是女生,整整两天了,又冷又饿,这种空旷到让人发疯的寂静里,若没有一个同样相依为命的人,她恐怕自己的精神真的会崩溃。

王神木拥着小姑娘发抖的后背,又低头吻她,好吧,如果这样能让她镇定下来,满廊春宫图下,他觉得自己刚才也是脑残了,居然会被她推倒?还差点……?!!!!

小姑娘不哭不闹,安静地缩着,两个小时后,陈雨笙折返,“确实塌了。”他脸色很难看。

徐今:“你是这里的后代,就没有别的路知道吗?”

陈雨笙:“要说有,也算有,只不过……”

徐今:“哇?!”

陈雨笙:“只不过那条路相当于没有。”

王神木:“什么意思?”

陈雨笙:“我说过,古时战乱,主城,也就是王城,它在地下和五座外城都有暗道相连,后来外城两座人去城空,两座毁于战火,一座疫病亡城,那么多暗道,留到如今唯一还能正常行走的,就是坍塌那条了,另外还有一条路在王城的地下,也通往外城,或许还能去到外界,可是不能走。”

徐今:“为什么不能走?”

陈雨笙:“你知道它通往哪座城么?”

徐今:“哪座?”

陈雨笙:“被疫病一夜席卷亡城的那座。”

古兰陵族,精通医术以及各种蛊毒之术,却也面对未知疫病而失去招架之力,能逃的逃了,逃不动的死了,繁华的城池,一夜灭亡,如此场景,徐今想想都凄凉,可眼下只有这么一条救命之路了,不管那些千年前的疫病和尸体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徐今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试试,怎么说,都比饿死在这里好。

徐今:“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等死啊,咱们去吧,老师你说呢?”

王神木不置可否。

陈雨笙说:“我并未去过那儿,只听祖父在世时说过,当年有一个挺著名的盗墓集团,「鲤鱼组」,你老师应该听说过,在你们社会的文革年代,这是个捣毁过许多大墓的神组合,一次他们顺着先辈开好的路来到这古城地下,偶然发现了另一条地道,他们就放着原路不回去,摸进地道求发财和冒险,那会儿,我祖父还活着,眼看着他们进去,后来,鲤鱼组消失在世上,再没有人见过他们。”

王神木:“鲤鱼组……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们消失的地方竟然是这里。”

然后他收拾好东西,拉起小姑娘的手,走吧,他说。

陈雨笙看了亲密的两人一眼,萤萤的光芒中,是他们身后墙壁上古老的繁衍图,“我只能带你们一个人出去。”他忽然说。

王神木似乎料到他会这么做,一点愤怒也没有,放开小姑娘,他拍她的肩膀说:“那你走吧,出去后,让燕归来找人来把地道炸开。”

徐今:“老师不要啊!”

卧槽,你们一个坑一个让,尼煤的商量好的吗!

王神木已经自顾自的靠在墙边,闭目养神节省体力,不给小姑娘任何辩驳机会,徐今熟知王神木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再改变了,争辩无用,她只能认命。

“我一定会出去的。然后来救你。你要撑住啊。”小姑娘踮脚圈住王神木的脖子,仰头用力吻他,他们一定都能重见天日的,对吧。

陈雨笙默默看着拥吻的两人,竟也不避讳,只是最后说了句:“今今,其实我们俩个也可以回去交-配的。”

语气愣愣的,听不出是玩笑还是郑重。

要不是看这货浑身是血,徐今真的会揍他一顿,□尼煤啊!这种话可以乱说么¬__¬她出去后唯一想吃完的就是她的神木老湿啊,嘤嘤嘤嘤。

在夜光大伞的照明下,倒也省了手电,徐今跟着陈雨笙来到王城广场的貔貅雕像前,上方就是那口王神木说敲不响的、她也怎么都够不着的大钟。

可是陈雨笙倒举伞柄,轻轻一敲。

钟响了。

耳中传来古老机关嘎杂嘎杂转动的声音,徐今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仿佛可以再站个一两千年都傻傻的没有压力的巨石貔貅,在机关转动声中,缓缓地往一旁移去,出现在他们脚下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旷洞口。

“古时候城主设在地下的兵器库。”陈雨笙如此解释,然后跳了下去,“下来吧,我抱你。”他朝头顶伸出双手,徐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他身边。

“喂,土豪同学,你这一身到底肿么回事啊,受伤了?”小姑娘终于还是不忍心地看着到处戳墙壁的某人,这里说是兵器库,却也早就被前人扫荡一空,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密室,而陈雨笙也只是大概知道密道方向,正在不懈努力地猜测过去。

“不是受伤。”陈雨笙说,“我自作自受而已,你担心我么”

徐今:“……才没有。”

陈雨笙:“你很喜欢你老师吗?”

徐今:“对啊,可是他不喜欢我。”

陈雨笙:“如果是我,肯定对你好。”

徐今:“这个话题还是等我们能活着出去再说吧……而且,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你上回还说很早就认识我?”

陈雨笙:“在你还未出生的时候,我祖父认识你的祖父。”

“还有这么远的关系啊……对了你真的没有名字吗?”小姑娘再问时,陈雨笙闭口不答,她只能跟着一起找密道,而陈雨笙伸手不住地敲着面前墙壁上一块颜色略显黯淡的石头。

陈雨笙:“我听祖父说,明明就是在这里的,真奇怪。”

徐今:“拿你的伞试试?”

她真的不是忽然想起哈利波特里面敲开对角巷的魔法的……现实当然不是魔幻,陈雨笙拿伞敲了几遍,没有反应。

之前石钟上的机关好找,这儿的却不好找,两人埋头研究半天,也没个结果,倒是陈雨笙,又弯腰咳了起来,原本优雅柔软的头发,粘在他满脸的汗水上。

“你肿么了……”

之前还好好的,一阵子不见就变成这样了,他到底去干了什么啊!

小姑娘要替他擦汗,可是他背过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痛苦表情,在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的苦逼中,大概也只有她的关心会让他稍微感受到一点温暖了吧。

陈雨笙决定出去后一定要找个阳光明媚的天气把自己好好晒一晒,妈的,这地下实在太冷了。

最后他咳了一手的血,再去触摸墙壁时,石块与石块之间原本牢牢黏合的地方,居然很神奇地开始溶解了。

徐今看得连连咂舌,陈雨笙却似乎是想通了怎么回事,在那石块周围抹了更多的血,把黏合处全部溶解后,轻轻一推,这块稍有黯淡的石块就凹陷下去,紧接着机关吱嘎声里,整块墙壁开始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ri的我蛋碎了啊,嘤嘤嘤嘤,求鲜花求治愈求抚摸

23

 

“血能开机关?”卧槽这是武侠剧吗徐今的狗眼盯着石墙滋滋溶解的地方,她很想用自己的试一试啊。

陈雨笙说:“不是。”

徐今:“还是只有兰陵后代的血可以?如此神奇的事……”

陈雨笙笑笑:“可以这么理解。”

然后当先走进密道。

徐今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如果只有你们的血能开启,那从前鲤鱼组的人是肿么进来的?”

白茫茫的影子停住了,伸出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你很聪明。”他说,“可是,不要想太多。”

不要想太多么?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无尽黑暗之中的恐惧忽然包围了情绪,徐今往后缩了一下,或许,她宁愿回去和老湿一起等死的啊,至少,是彼此熟悉喜欢的人……

小姑娘仰头:“我不想走了。”

伞上夜光幽幽地映在陈雨笙苍白的脸上,他苦笑:“是不是你老师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误会,是我现在的体力,大概只能保你一个人周全。”

徐今点头,又摇头:“他觉得你很危险。”

陈雨笙:“那你觉得呢?”

徐今:“很神秘,还有点……可怕。”

“那我真是失败啊。”陈雨笙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笑了,“你是不是看多了玄幻剧,以为我不是人?”

徐今:“……”

陈雨笙:“这世上没有神魔鬼怪,我和你一样,是普普通通的人,我虽是古族后代,却也融入了你们的社会,我也会流血,会生病,会死掉,若不信,你捅我一刀试试?”

说着,陈雨笙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银光锃亮的,徐今一看,狗眼再次瞎了。

卧槽!这不就是当日博物展的镇馆之宝么!

貔貅神兽盘踞在匕首握柄上,鬃毛凛凛,虎虎生威,徐今清楚记得,当时这是用双层防弹玻璃加红外监控来保护的玩意,而陈雨笙又是博物展的随行工作人员。

徐今跳起来:“靠啊,你是监守自盗吗!”

“这本来就是我们失传的宝贝,当年让一群傻逼挖去,拿也拿不回来,等了十三年,终于物归原主了。”陈雨笙的声音依旧很淡,丝毫没有身为一个贼的觉悟。

徐今:“宝贝?它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然后匕首被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陈雨笙说:“你捅我一下试试啊,看看我会不会死,你不是怕我么。”

徐今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冰凉触感,又听着那个虚弱的男人说出近乎赌气的话,小姑娘撇撇嘴,“走吧。”她说。

陈雨笙拉过她的手,手心冰凉冰凉的,“把匕首拿好了。”他说,“我也不知重明城里会有些什么,不过我的就是你的,有我一条命在,就必会保全你,要不然你老师非杀了我不可。”

徐今:“那座城叫做重明啊,可你刚说世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鬼怪啊,那还能有什么危险,为嘛不让我老师一起来。”

陈雨笙:“话是不错……你知道重明城是因为什么才亡城的吗?”

徐今:“你们也无法抵抗的疫病?”

陈雨笙:“我们世代精通医术,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收不回的人心,事实上,那个时代的重明城城主追求长生不老,迫与他手下的祭司庭孤注一掷研究秘药,他们想出了一种办法,把特殊培养出来的蛊虫种入身体,用你们现代医学的话来解释,蛊虫能吃掉人体内衰老的细胞,从而促进细胞的新生换代,有此虫在身体里,人延年不老,直到长生。”

徐今:“后来悲剧了?”

陈雨笙笑了:“从秦始皇到汉武帝,从唐太宗到雍正帝,历史上哪个当权者不想追求永恒的统治地位,重明城主觊觎兰陵王城,急功近利之下,他培养的蛊虫失败成了他都不能控制的毒物,泄露出去,一发不可收拾,族长不得已派人封城,沉入地底,原本的地道也尽数毁去。然而又过了几代,又一任族长也想求得长生不老,为了找到当年重明城主的养蛊秘方,他重新挖通地道,派遣精英,倾城之力去寻找……”

说到这里,陈雨笙不再说了,徐今忍不住问:“再后来呢?”

“你说呢?”凉薄的言语尽是讽刺,陈雨笙叹道:“我祖父的太祖,就是当年最出色的医师,派去重明,一去无回,因着昏君,全族式微,很多很多东西都失传了,我父母不认同祖父的刻板思想,在我两岁的时候经商出海,融入你们的社会,就再也没有消息,87年冬天祖父过世,只剩我一个败家子,也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兄弟姐妹,孤单的世间,只身一人,努力接受现代社会的变迁。这样的人,很可怜吧……小姑娘听着,抓紧了他的手,虽然他的话听着还是有些她说不出来的逻辑古怪,可是他应该是个好人吧,要不然,王神木再讨厌他也不会把自己放心交给他。

最后的古城了,不能让有关部门再度发掘破坏,所以王神木让她出去后去找燕归来,而不是报警,燕老大有钱,有人脉,在某个层面一手遮天,总有办法找人把他们弄出去的。

这一段路没有来时的长,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眼前又是一堵石墙,墙上绘着一株枝叶缠绕的大树,树下有貔貅守护,和徐今先前见到的模样相似。

陈雨笙说:“古人崇尚神灵,动物以貔貅为尊,植物以枝繁树为尊,老家伙们认为树神的繁茂象征着后代的繁衍,能让他们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哼哼。”

最后一声轻笑在徐今听来充满了嘲讽,果然是个败家逆子啊,她心里想着,看到墙壁右手边有个石头拉环,墙上还有两盏油灯,陈雨笙问徐今借了橡胶手套戴上后,去拉拉环开门,刚碰着,又收回手,转头问:“有火柴么?”

徐今摸出一把长火柴给他,只见陈雨笙从油灯里扳了一些油膏,均匀撒在地上,又拿火柴点燃,石墙前顿时烧起了一蓬并不旺盛的火。

“过来。”他说,“我抱你。”

徐今跳开:“为毛?!”

陈雨笙嘴角勾笑:“老骨头们总喜欢玩一些把戏,我怕你万一吓着,哭鼻子。”

徐今看了看自己的小洋裙下两条光溜溜的腿,她原本不是胆小的人,可被陈雨笙一说,还真有点忽然发毛起来,犹豫着,陈雨笙已经一把将她抱起,然后拉下了石头环。

沉闷的摩擦声响回荡在甬道中,门开的那一瞬间,小姑娘趴在他肩膀上,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波光潋潋的东西在闪了一下,可是隔着灼热燃烧的火丛,她看不清,只能在耳朵里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再接着是吱吱的叫声,以及扑面而来的焦糊味道。

陈雨笙把几只爬到脚边的虫子踢进火里,冷哼一声:“我就知道。”

干燥的沙漠中很难见到虫蛇动物,可有水的地方就不一样了,何况,还是有很多水的地方——

当火烧尽油膏,徐今看到的是满地焦糊的虫子尸体,而她眼前豁然开朗处,是一个占地数十亩的地下湖泊,刚才的那一坨虫子,就是从湖岸上涌过来的水虱子,闷了千年,极寒极毒,幸好陈雨笙事先留了一手,要不她现在真的要惨叫了。

嘤嘤。

小姑娘委屈地望着头顶,十来米处,是泥土和砂石的堆积层,也不知有多厚,隔绝了浩瀚大漠的热量,让这里的湖水千百年来都不曾蒸发干净,而她之所以能看得清楚,是四周湖岸石壁上都一堆堆的磷火在发光,加上湖水的折射,竟也显得幽美宁静。

陈雨笙把她放下来,说:“真想一直抱着你,那死在这里都无所谓了。”

徐今:“靠。”

陈雨笙弯着眼睛笑,眸子黑黝黝的,像狡黠的狐狸,可仔细一看,他的表情又很是认真,优雅的头发挂在略显苍白的脸上,依旧遮不住他清秀妖冶的美。

要是那五年他没有跑去国外,在楚放之前先找上她,说不定他们真的会在一起吧,短短几番接触,徐今已经深刻体会了这位土豪同学无可挑剔的风情。

哼!王神木你个不解风情的呆货!

湖上没有桥,更没有船,湖对岸,依稀有一条黑洞洞的小路,他们难道要游泳过去么,谁知道这湖水有多毒啊。

陈雨笙观察了一下四壁,他说:“我知道这里了,这是人工开凿的湖,外界引来的水,古时候是祭司庭祭神的地方,对岸就是封禁起来的重明城,重明城外应该还有暗道,我们只要绕过去,说不定就能顺着小路去到外面,当年建造这地方的工人,必定会留下生门。”

徐今表示赞同,陈雨笙让她留在原地,自己先去探路,周围一圈石壁上,他果然发现了斧凿的痕迹,凹痕不深,可手脚攀爬足够,把伞收好了背在背上,只见陈雨笙像只白色的兔子一样矫捷,手脚麻利地攀着那些凿痕到了对岸,走了一圈,平平静静,就在那喊:“要我回来背你吗?似乎没有危险哦。”

“才不用呢!”

他也太小看她了,王神木不在,徐今终于可以显露她体育全能的身手,虽没有陈雨笙那样快速,也好歹爬过去了,只是还差一步落地的时候,整个人就被陈雨笙跳起来一把扯下。

“啊啊啊——”

小姑娘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被按到了他的怀里,这回是紧紧地按着,嗅觉里传来他身上一股很淡很古怪的、像是檀香和麝香的混合香味。

“流氓啊”三个字还没喊出口,徐今的瞳孔就缩紧了,什么叫没有危险啊!坑爹啊!啊啊啊啊啊——她看到了什么啊!!!!

一条又扁又大的,肤色和岩石差不多的,滑动起来无声无息的,不知什么时候从水里爬出来跟在她身后她居然一直都没发现的,终于睁开两只绿油油眼睛和血盆大口的,脑袋尖尖的大蛇啊!!!!!!!

蛇往陈雨笙挡着她的后背咬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会真的以为神木胸会等在原地吧¬__¬

我在群里问了个问题:

湖底有变异虫子,不怕水淹火烤,不怕刀枪棍棒,只有高蛋白能杀死它们。

肿么办呢?

你们居然一瞬间就想到答案了。。。。。。

你们。。。。。。

你们赢了〒__〒

24

 

陈雨笙当然不是吃素的。

徐今还来不及尖叫,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的时候,陈雨笙就抽出了伞柄中的细剑,没有风声,没有光芒,甚至没有华丽的动作,只是那么平平淡淡地用单手把剑身一扫,大蛇高昂的头颅就被他割了下来,剑尖又是一挑,一弹,在血刚刚飚出的瞬间,蛇尸被他扔进湖水里,大片的鲜血洒在空中,却没有一滴沾上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