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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吸吮着她耳垂,时而激烈,时而柔情似水,渐渐地,缓解了她的痛楚,不过,这“容器”显然还得多适应几次才能彻底接纳这一只“庞然大物”。
想着想着,一股热浪滚入她的身体,她立刻给了他一拳。
“唉?要避孕啊…”
“为何?”段瑞龙在她锁骨上抹了抹汗珠,十分不解。
“要打仗了吖。”
“哦,下次注意。”段瑞龙嘿嘿一笑,压低她的额头亲了下,搂着她的身体晃了晃:“看不到你漂亮的小脸蛋,有点遗憾。”
汗水交织一体,混合着暧昧的迷香,乔晓佳搂着他的脸颊蹭了蹭,没再说什么。其实她能回报段瑞龙的也只有赤.裸.裸的缠绵,因为他不需要她治国安邦,不需要她奋勇杀敌,只需要一个真心待他好的女人,他的要求一点都不高,话说这才是女人的强项。
“我得回宫里去了,待太久会有人说闲话。”
“这都过午夜了,明儿早我送你回去。”段瑞龙把玩着她的手指,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骑马骑得很好了啊,可是想起从前的事了?”
乔晓佳停顿一瞬,摇摇头:“一片空白,不过听墨雪雁说,我之前确实会武功,貌似还是武林高手,”她笑着调侃道:“估摸着撂倒你这样的不费吹灰之力。”
段瑞龙嗤之以鼻,甩开她的手:“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真不知皇上怎么重要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我在你心中是傻姑娘?”
“是啊。生活自由散漫,贪吃贪睡,任性又耍赖。”他笃定地点点头。
“…”乔晓佳的嘴角抽了抽,刚欲反驳又作罢,其实也对,她在段瑞龙面前除了为了保住性命扯过几个谎之外,从没动过歪脑筋。
“真回了?”
“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段瑞龙见她步伐缓慢,快速挑挑眉:“我抱你去轿子那边吧。”
乔晓佳顺手抓起一颗苹果砍向他,他竟然像警犬一样直接叼住,卡在牙齿间,摇头晃脑还挺得意。乔晓佳噗嗤一笑,谁又料到平日凶神恶煞的赤手大将军这般调皮。
…
约莫着凌晨二点左右,乔晓佳总算回了宫,后宫只有皇上可以坐轿子,所以她只得一边揉着大腿根,一边慢悠悠地朝卧房方向移动。
皇宫的深夜是宁静且压抑的,侍卫们如雕塑般屹立在每一个重要关口,一排排火把照红了皇宫上方的天空,晚风舞动熊熊燃烧的火苗,发出滋啦啦的声响。
突然!不知谁拍了她肩膀了一下。
“啊!——”乔晓佳真的是弹跳转身,待看清来人,果然是与妖魔鬼怪一个级别的来客,她跪地行礼:“皇上还未歇息?”
玉峙仁知晓晚归的她定会走偏门入宫。
“今晚月色不错。”他随意地指向天。
乔晓佳抬起头,乌云遮住了月光,快下雨了吧。
“你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他打断她的思路。
“皇上好眼力,奴才在骑马时不慎坠马,幸好地上是草坪。”乔晓佳对于他的种种质疑总是对答如流。
玉峙仁并未替她担忧,而是一笑付之,那笑容好似洞察百态。
这时,不知从哪宫穿来孩童的哭闹声,他望着污浊的天空,问:“你知晓朕有几个孩子吗?”
“回皇上的话,倘若今晚无贵妃临盆,应是八位公主,二十七位皇子。最大的七岁半,最小的还不足月。”
玉峙仁无谓地点点头,展开折扇,信步前行。
皇上没叫她走她也不敢走,可是她真的很累了,所以她“哎哟”一声,捂住小腹,痛苦万状道:“皇、皇上…奴才忽然腹痛…”
玉峙仁蓦地驻足,不知道是月光太过昏暗,还是他并未考虑乔晓佳的动机,只见他合起折扇,疾步返回,询问她疼得厉害否,乔晓佳猛点头,加上天气闷热,很给面子的流了几滴汗。
于是,他竟弯身将她抱起。
这举动,不止是乔晓佳愣住了,就连玉峙仁自己也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乔晓佳直勾勾地看着他,神色相当迷惘。
“…”玉峙仁缓慢地眨了眨眼,又突然松了手,继而转身离去。
乔晓佳毫无悬念地摔落在地,她一边揉屁股一边张望他很快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最近他的态度极其反常,肯定又在策划某个阴谋。
想到这,她双手合十替自己祈福,但愿别再让她去绑架哪国皇帝。
然而,她就是天生的乌鸦嘴。
翌日,玉峙仁发给她一项新任务,率领百人小分队,携带金银财宝珍奇古玩,以特使的身份跑一趟南部,奉上寿礼。因为本月月底便是汝南王三皇叔的六十大寿,这便是所谓的杀机暗涌,在未撕破脸之前,表面上还是一家人。
“就送寿礼吗?皇上还有其他吩咐吗?”通过上一次的事,乔晓佳对他除了警惕就是猜忌。
“届时定有邻国特使一同前去贺寿,记住他们。”玉峙仁放下毛笔,顺手打开一个精致的锦盒,哗啦一声,将那只装有迷幻药丸的金手镯丢在桌前,随后轻描淡写道:“以备不时只需,送你了。”
“谢皇上。”乔晓佳双手捧起名贵的宝物,别说她还挺喜欢这镯子的,防身佳品。
“此行或许会遇到熟面孔。”
乔晓佳明白他指的是暮夏染,所以她故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纵然两军交战也有不杀来使的老规矩。何况汝南王毕竟是吾玉峙国的王爷,即便有人当面指证奴才乃挟持暮夏儒的元凶又能怎样,只有我一口否认,他老人家于情于理也不会当场翻脸。再者说,奴才是以独眼太监的扮相出现在列国面前,请皇上放心。”
玉峙仁指尖一顿,悠悠地抬起眸,不禁自嘲一笑,多余,真多余,何必替她的安危担忧呢,看她把自己保护得多好。
他放下毛笔,在返回寝宫前留给她一句话,这句话令乔晓佳突生成就感。
他低沉地说:如何激怒一个人,又使得对方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这方面无需朕教你。
三日后
乔晓佳再次踏上前往南部的征途。
她心里全明白,玉峙仁起初不让她在汝南王面前显身,是为了引起事端,如今让她前往祝寿,是为了催化战争的进程。
而她所关心的是,怎么才能与暮夏染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他会去贺寿吗?
38、第三十八章
此次出行小德子并未跟随,不过这一路上蛮热闹的,各国的礼车陆陆续续地向南部进发,看来汝南王的人缘还不错,只是不知怎就跟玉峙仁不对盘,莫非真的因为男尊女卑且暴力的政治体系惹怒了汝南王?
可是话说回来,汝南王也姓玉峙,自小住在宫中,应该受到相同的教育才对。
罢了,总之定有原因,见到汝南王再说吧。
…
十日后,祝寿的人马抵达玉峙国南部的汝南城,虽然汝南王城没有主城那般富丽堂皇,但墙高耸提拔,戒备森严,不失气派。
乔晓佳一路骑马而来,望向河对岸的暮夏国,远亲不如近邻,关系好也正常。
至于暮夏儒是否为为汝南王的亲生儿子,迄今为止依旧是揣测。
玉峙仁倒未虐待暮夏儒,反正在她离开前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那傻皇帝也没有危机感,整天笑呵呵的还挺悠然自得。
汝南城的衙门负责此次接待各国来使之事宜,盘查起来相对严苛,尤其是乔晓佳所率领的队伍,遭到非人的遭遇——要求拆开密封的礼品箱,逐一进行盘查。
就在护卫队要与对方大打出手之时,乔晓佳命全体退下,心平气和道:“这是汝南城的规矩,开箱检查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叫他们查吧。”
她面带微笑地坐在马鞍之上,其他国家的使节皆凭邀请函顺利入城,反而是玉峙国本国的特使被挡在城外,汝南王果然“是非分明”。
与此同时,汝南王伫立观望台顶端,手持了望筒注意乔晓佳很久了。
“本王前些日进宫未见过此人,查查底细。”汝南王捋了下花白的胡须,虽是年过半百之人,却依旧精神抖擞,印堂红润,容光焕发。
“奴才查过,此人乃吾皇新任命的总管太监,宫中称他为佳公公,宫里还传出些闲话儿,说此人与皇室之间好似有点…”汝南王的贴身太监扬起尖细的嗓音,做了个手指对碰的动作。
汝南王怔了怔,一掌拍在老太监额头:“简直是一派胡言!定是吾那诡计多端的侄儿为掩人耳目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老太监揉了揉脑门,委屈道:“反正王爷要对此人要所加小心,话说没些本事岂能坐上太监总管之位。”
汝南王则是不屑一顾:“单给他们安排一个院子,彻底与他国来使隔绝开来!本王倒看看这没把儿的茶壶能挤出什么尿来!”
老太监扁扁嘴应了声,紧随汝南王返回王爷府。
汝南城为此次寿宴特设规定——来使与礼物可以进城,随行护卫队只能在城外驻扎。
因此,乔晓佳只安排几人随行,其余人都在城外等候。
她早料到汝南王不会给她打探别国名单的机会,所以她在接到出行指令当天便指派一支十人小队,率先提前抵达汝南城,再安排士兵假扮成中百姓,给他们银两在本城购买一间凉茶铺或小酒馆,潜伏于汝南王府附近,听听风声,遇事呼应,记录来使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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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进府凳子还未做热,汝南王派人请乔晓佳会面。
乔晓佳独自前往,在正厅见到威风八面的汝南王。总管再大也是个宦官,她下跪行礼:“叩见王爷,奴才晓佳奉旨贺寿。”
汝南王肃然地注视着她,开门见山道:“本王有些烦心事,你给出出主意。”
“王爷请讲。”
“近日来,贺寿队伍涌入吾汝南城,就说来者是客,可是也有本王不想见之人,你说本王该如何不失大体的拒绝会谈呢?”
乔晓佳听出弦外之音,不动声色道:“方才奴才路过回廊时见府中花园硕大,不如将寿宴摆在其中,位于花园高处的平台当属王爷坐,一来吹拉弹唱全院皆可欣赏,二来,将王爷喜欢的人,安排坐落于通往平台的道路之间。如此一来,所有来使都可以一睹王爷的尊容,而王爷厌烦之人欲想上前敬酒也要请挡在前方的亲朋起身让路,见状多半作罢。但谁都怪不得王爷安排欠妥,毕竟王爷的威名威震四海,来使越多越是证明王爷乃广结善缘之人。”
汝南王本是刁难小太监,却发现这主意不错啊,这比安排屋里屋外宴请宾朋更为稳妥。
思于此,他轻哼,道:“异想天开!哪有让挚友坐通道之理?”
“通道两旁的花草暂时移除,这工程并不大。再之后,您不说,府中下人会不说,王爷的挚友即便知晓也不会责难,既然如此,外国来使怎会知晓八仙桌下方的这片土地乃通道?莫非王爷要大张旗鼓告知来使?”
“你!”
乔晓佳急忙俯首致歉:“王爷息怒,奴才这不是帮您出主意呢吗?倘若您不满意奴才再想。”
汝南王猛地收回手指,玉峙仁的那张嘴就够惹人厌烦了,这小太监比他还得加个“更”字!
两人未说上三句话,乔晓佳又被汝南王轰了出来。
闲来无事,微风拂面,她在花园中散步。话说吧,一看汝南王就是个直脾气的倔老头,他能有何心机呢?她只是猜想,汝南王身旁定有得力干将,这位幕后军师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至于汝南王与玉峙仁如何结下的梁子,宫里宫外却无人知晓,或许知道,但是属于皇室机密,所以无人敢嚼舌根议论。
而客厅中,静默得有些压抑。
汝南王倚在椅边,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玉佩表面雕刻着烫金的小字——绝圣弃智。赠之儿。
此枚玉佩乃他赠予爱子玉峙之的生辰礼。记忆停留在九年之前的某个深秋的黄昏,当年满腹经纶的玉峙之只有二十二岁。当时的玉峙国皇帝,汝南王的亲大哥,听闻玉峙之聪颖过人,命玉峙之入宫为官,本是喜事一桩,玉峙之却在途中遭受不测,全体护卫无一幸免。
后来,汝南王派人全面找寻爱子踪迹,终于在血迹斑斑的草地中找到一块碎布,碎布块乃是玉峙之出门前身穿的长袍衣料,布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宫”字。
试问普天之下,敢挟持他汝南王爱子之势力,恐怕也唯有玉峙国皇室了!
于是乎,汝南王一怒之下率领大批亲兵杀入玉峙国主城讨人,可亲大哥一脸迷惘抵死不认。
话说到这,一晃九年了,玉峙之依旧是杳无音信,生死不明。老皇帝没过多久驾崩,他如今不找玉峙仁要人管找谁要?!
何况,当汝南王见到长大成人的玉峙仁之后,他超越同龄人的狡猾多变,沉稳冷静,更令他怀疑此乃一起预谋已久的谋杀案。
当然,这绝非汝南王妄加猜测,因为就在登基大典的前一晚,玉峙仁独自会见了汝南王,含沙射影道——玉峙之的命运也许就攥在您汝南王手中。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逼迫他按兵不动的砝码!
同时证明,玉峙之或许尚在人间。
为了儿子,他唯有一忍再忍。
“之儿…为父想你…”
汝南王的眼角勾勒出深深的鱼尾纹,让人心情愉悦的或摧残心灵的,是血脉亲情。
…
另一边,乔晓佳站在高处观察汝南城的地势。汝南城与暮夏国同属于山脉国家,国与国之间只有一条不算宽的河流,如果联合出兵只需要半天功夫便可汇合。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入汝南王府的正门,她定睛片刻,刚欲躲闪还是被暮夏染锐利的目光抓住了。
暮夏染一边注视她,一边跳下马背,似乎在判断此人是否是经过乔装打扮的墨紫雨。
乔晓佳此刻也想起她并非真容示人,于是,她不以为然地盘膝而坐,双掌向上搭落膝前,合起双眸,摆出一副诵经念佛的造型。
稳健的脚步声靠近她的耳边,可她还没想好开场白。
还有,暮夏染出入汝南王府都不需要通报吗?看来他与汝南王的关系非比寻常。
暮夏染则站在距她十步的位置,审视着她的侧脸,为谨慎起见,他抱拳,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玉峙国的特使?”
乔晓佳缓慢地点点头,暮夏染果然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暮夏染见她不语,仰视她头顶上方的树枝,他悄然运功,咔嚓一声,树枝断裂而下,乔晓佳猛地抬起头,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树枝砸下来。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再一次发生了,一股燥热的气流从血液中蒸腾而起,她本能地抬起手,攥住,不费吹灰之力,捏断了掌中的树枝。
倏地,暮夏染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扯掉她眼前的黑色眼罩,怒道:“此乃我独门武功‘断心掌法’,我就知晓是你!你胆子真不小,竟敢冒充宦官前来贺寿?!”
“…”乔晓佳捂住半边眼睛:“给我,眼罩先给我…”
暮夏染沉了口气,见府邸人来人往,将眼罩丢给她的同时,扯着她的手腕跳下高耸的假山石,转到避人耳目的山石背面。
落地之后,乔晓佳重新戴好眼罩,道:“我未想躲避你,只是还未想好如何面对你。还有,我不是冒充宦官,而是正儿八经的玉峙国太监总管,喏,你看腰牌。”她指了指腰部令牌。
暮夏染攥得拳头咯吱作响:“吾皇安好?”
“谁?玉峙仁吗?他很好…呃…”她的话音未落,暮夏染已再次提起她的衣领甩到石壁前:“你再与我兜圈子我真会拧断你的脖子!”
乔晓佳吃痛地眯起眼:“今日你的火气真大啊…他很好,能吃能睡,安好安好…”
听罢,暮夏染松开手,但是二人站在一条狭窄的隧道间,即便放开她也不会相距太远。乔晓佳揉揉脖子向边上蹭了蹭,其实也不能怪暮夏染气急败坏,劫持人家皇帝的主犯就在面前。
“玉峙仁又派你来作甚?”
乔晓佳抿唇不语,倘若暮夏染真是墨墨爹,而她在帮玉峙仁做事,该如何解释?
“墨雪雁的性命暂时无忧,我也跟她聊了聊过往,这个消息听起来是否让你开心一些?”她试探道。
“为何开心?你用吾皇性命换取所谓的亲朋之命,这等不仁不义之事你还好意思向我邀功?”暮夏染无论如何不能理解她究竟有几条命可供她如此挥霍!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先回房了。”说着,她转身开溜,却被暮夏染一脚拦截。
“汝南王寿辰之日,你切莫惹是生非,否则我也救不了你。”暮夏染虽依旧厉声厉气,但他显然是不打算将乔晓佳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乔晓佳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就是来送寿礼的,寿宴结束我马上走。”
“但愿如此。”他落下脚,转身欲走,乔晓佳反而拉住他:“实不相瞒,我此次答应前来祝寿主要是为了来见你,请问你,我怎么断定你就是墨无名的亲爹?”
39、第三十九章
暮夏染缓缓驻足:“你果然隐瞒了真相,如我所料,你并未将孩子送人。”
乔晓佳不自然地垂下眸:“对不起,我当初不清楚你的动机,所以未说实话,如今我依旧不能告诉你孩子在何处,至少在确定你的身份之前,无话可说。”
他沉默不语,转身倚在石壁边,揉了揉太阳穴,道:“倘若无名在此,可以滴血验亲,可是你又不肯将孩子交给我…”他抬起眸,凝望乔晓佳一瞬,又垂下:“你的大腿内侧有一道旧疤痕,约两寸长,乃利刃所致。”
乔晓佳下意识摸向大腿根,此处确实有一道浅红色的伤痕,洗澡的时候她还仔细瞧了瞧,甚至还琢磨过,怎么伤到如此尴尬的位置。
“但是这也不能证明我们发生过什么,也许是练武时弄伤的。”她不是思想观念保守的古代女人,不会盲目的交出孩子。
暮夏染确实未料到她会这般回应,不禁笑了笑:“既然不信便罢了,孩子有你照顾我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乔晓佳观察着他的五官,浓眉,狭长的凤眼,鼻梁挺直,薄唇以及分明的轮廓,试图从其中找出与墨墨相近的部分,可是孩子太小,胖嘟嘟的小脸蛋只能用可爱来形容。
不知不觉地,她走到暮夏染的身旁,双手抬高他的脸颊,以俯视的角度左右摆弄。
暮夏染一把打掉她的手,不悦道:“休得放肆。”
乔晓佳咬了咬嘴唇,她忽然想起墨墨掌心的黑痣,又拉起暮夏染的手,暮夏染却攥着拳,不明所以。
“让我看看你的手心。”
“不可理喻。”暮夏染见她掰自己的五指,刻意犟着劲。
“你让我看看嘛,倘若墨墨真是你的儿子,我就把孩子还给你。”乔晓佳诱导道。
“得了墨紫雨,我再也不会被你的虚情假意所左右。”
自从墨紫雨挟持暮夏儒返回玉峙国之后,暮夏染想了很多,他不能再为儿女私情破坏策划已久的大计,否则他对不起的,不止是暮夏国皇帝,还有生死未卜的挚友,玉峙之。
可是他流露出的那一丁点情绪,总是逃不过乔晓佳敏锐的眼睛。她是不打算跟暮夏染再续前缘,但是至少彻底搞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记得你说过,我对你只有恨,为何?”她眯眼笑了笑,故作天真地托起腮。
暮夏染则蹙着眉,侧过身,抿唇不语。
乔晓佳又移到他的正面,仰起头,又道:“啧啧,我才发现,你长得真帅吖…”
“…”暮夏染干咳两声,索性背对她站立:“够了墨紫雨,我比你大十二岁,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
乔晓佳蹦蹦跳跳转到他的眼前,暮夏染见她又跟过来,立刻转身。他知晓此刻的自己有些笨拙,但是总被一个小丫头迷.惑有损他的威严。
而她,已然发现暮夏染属于感情单纯的男人,也许他对墨紫雨的感情确实是真心诚意的,但是不论是失忆前的墨紫雨还是她,都没法接受这个藏了太多心事的男人。
因为他曾说过,墨紫雨恨他。
“你害羞了染王爷。”
暮夏染攥了攥拳,气恼地正过身,但是面对她一副绚烂如花的笑颜时,又敛起怒火。
他一定是走火入魔了,自从他初次见到年仅八岁大的墨紫雨之时,就知晓这辈子要毁在此女子手中。
思于此,他一手扶额,一手打发墨紫雨离开:“让我清净会儿…”
每次亦是如此!一见到她便会方寸大乱,她是魔鬼,是腐蚀心智的女魔头。
乔晓佳自然不知“墨紫雨”的魅力大到令他惊慌失措,不过也不难看出,暮夏染对墨紫雨是彻头彻尾的喜欢,哪怕她犯过再多的过错,只要她愿意对他笑一笑,他便不再追究她的责任,这是毫无保留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