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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佳即刻领命,带着满腔怒火远离太后寝宫,显然他早就料到尊太后会暴跳如雷,所以他才跑过来看看热闹,顺便帮她解个围。
天杀的玉峙仁!等你出来的,倘若她再不问个清楚,或许连明日的太阳都看得见了!
…
一刻钟之后,玉峙仁信步走来,他或许猜到墨紫雨与自己有话说,所以身旁一个护卫都没有。
乔晓佳攥了攥拳迎上他,正色道:“奴才这条命轻贱得很,要杀要剐也由不得奴才,但请皇上给句痛快话!”
“莫非你在生气?”玉峙仁优雅地笑着。
“是的。”乔晓佳以为自己是忍者,可是她的功力还不够。
“既然朕把你弄进宫,就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皇上不愿直说,那么奴才斗胆说一句,”乔晓佳跪在他面前,坦然道,“宫闱之争千百年来从未间断,奴才可以成为宫斗的牺牲品,但是皇上您又承诺,不会让奴才枉死。既然如此,不如皇上开门见山告知奴才该如何做。”
听罢,玉峙仁笑容微敛,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异,这女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强、睿智。他原本计划在她被侍卫拖出去行刑之时再出手相救,可是这女子并未急于磕头求饶,而是抓住保命的重点,只用三言两语便令太后收回斩杀令。
而此刻,她又这般咄咄逼人的向皇帝讨个说法——这哪里还是奴性十足的玉峙国女子?
这一时间,玉峙仁竟然动了重用她的念头。
“先回宫。”语毕,他思忖着,转身。
然而走出几步,他未听到随行的脚步声,驻足回眸,墨紫雨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状,玉峙仁微挑眉,给她三分颜色真要开染坊不成,行,那就陪她耍耍。
思于此,他迈着信步,返回她身边。
第二十一章
站在远处的宦官见皇帝有意坐下,匆忙搬起龙椅欲上前,玉峙仁则扬手制止,示意所有人退避三舍,继而撩起龙袍边角,依着树干坐下。
乔晓佳依旧跪在原地,余光落在玉峙仁身旁,缄默不语。
玉峙仁也不急于表明态度,柳条拂过脸颊,他摘下一片柳叶捏在手中把玩。
他舒舒服服坐着,可乔晓佳确实跪着呢,显然,玉峙仁打算与她玩持久战。
乔晓佳咬了下嘴唇,跟他斗狠就得比他还要狠。
她如今要感谢这不公平的世界,不论生前还是穿越之后,她从不是身娇肉贵的金枝玉叶。那就耗着吧!看谁先坚持不住。
就这样,两人都黄昏坐到午夜,再从午夜熬到天空泛出鱼肚白,整整十个小时,她的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头晕目眩即将败下阵来。
俄顷,玉峙仁从浑浑噩噩中醒来,迷蒙的视线中,并非看到昏厥在地的人儿。她依旧顽强地支撑起疲惫不堪的身躯,甚至纹丝不动。
一道金红色的曙光掠过乔晓佳苍白的脸颊,又为之晕染一抹柔媚的玫红。
“不怕朕斩了你?”玉峙仁终于舍得开口。
“生不如死,死有何惧。”乔晓佳几乎是用气息在回话。
“不管你三岁大的弟弟了?”而他依旧在兜圈子。
“奴才死,舍弟也活不长,奴才活,舍弟平安无事。”
乔晓佳将每一句话化作一把赌命的尖刀,命运攥在别人手里不假,她只求最基本的尊重。
玉峙仁思忖不语,望着她的侧脸,她的神色中透出刺眼的倔强,他却不理解她哪来得这份自信及勇气。
皇上彻夜未回寝宫,奴才们也只得整夜守候左右,他随意指向一个太监,勾勾手指。
小太监急匆匆上前,玉峙仁从靴中取出一把匕首,丢在乔晓佳面前,轻描淡写道:“砍掉他的小指。”
“皇上?…”小太监错愕地瞪大眼。
该名小太监正是陪同乔晓佳一起巡视后宫的那位,她悠悠转头,看向倚在树下一派悠哉的玉峙仁,玉峙仁斜起唇,又道:“你必须要给朕一个重用你的理由。”
听罢,她又看向惊慌失措的小太监,犹豫片刻,捡起匕首,手指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明晃晃的刀刃在光源的反射下衬出冰冷的寒意,汗水悄然地从她脖颈下滑落。她要像个变态狂一样砍掉无辜者的手指才能取得玉峙仁的信任吗?完全在挑战她的人性底线。
“要么做一辈子奴才,要么心狠手辣,朕没空等你转变。”
玉峙仁站起身,掸了掸长袍的尘土,留下左右为难的乔晓佳,就此扬长而去。
小太监瘫坐在乔晓佳身旁,挣扎许久,竟主动趴下身子,将五指摊开,平放。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请大人动手吧,倘若奴才日后可仰仗总管大人的威望安生度日,那…一根手指算是便宜奴才了。”
乔晓佳从小太监眼中除了看到恐慌,看不到丝毫愤怒之意,她难以置信地问:“我不懂,玉峙仁残忍无度,为何玉峙国子民却无一人反抗…唔…”
小太监蓦地捂住她的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大人万不可有此等忤逆犯上的念头啊,这也就是让奴才听到了,倘若让别人听去再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子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听罢,乔晓佳心头拱起一股股烧心烧肺的怒火,除了他们玉峙皇族之外,其他人在他们眼中连狗都不如!
“大人,砍吧。”小太监紧闭双眼撇开头。
乔晓佳的额头也冒出冷汗,最终把匕首丢回地上:“下不去手,我去向皇上请罪。”说着,她爬起身,对自己狠可以,但为了保全自己对生活在最底层的无辜者下毒手的话,那她又与玉峙仁有什么区别。
然而,身后传来的一声凄厉的惨叫,令气流凝结。
乔晓佳迟疑片刻,这才缓缓地转过身,血淋淋的断指躺在凸起的石块上,小太监捏着鲜血的喷流的手掌,竟忍住钻心之痛笑了笑,继而艰难地动了动唇:“拿,拿去…”
“你我非亲非故,何必?!”
“倘若大人两手空空向皇上,皇上复命…咱们都得死。”
乔晓佳一个箭步冲回小太监身边,掏出手帕捂住他的手,不知是害怕还是感激,她不知不觉地淌起泪来。这小太监何尝又舍得丢掉一根手指,还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你叫什么。”
“小德子。”
“好,我记住你了小德子,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保你一天荣华富贵。”乔晓佳擦掉泪,从怀里掏出刚领的俸禄,足足十两白银,自顾自揣进小德子怀里。
小德子刚欲磕头谢恩,乔晓佳急忙将他搀扶起来,命侍卫赶紧送他去止血。待一行人走远,她注视那根血肉模糊的断指,心脏紧缩成一团。
…
寝宫之中
玉峙国伫立在床榻的前方,三五名太监正忙着替他换龙袍,他睨了一眼跪在身前的墨紫雨以及包裹在手帕中的断指。
“真是你砍的?”他幽幽道。
“是。”
玉峙仁顿了顿,道:“都出去。”
瞬间,除了乔晓佳与他,寝宫内再无旁人。
玉峙仁一边系着领扣,一边走到乔晓佳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对上她那一双红肿的眼睛,他不禁哑然失笑:“胆子真小,这就吓哭了?”
乔晓佳看都不看身旁的断指,她缓了缓情绪,道:“让皇上见笑了。”
玉峙仁眼中划过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你赢了,也输了。懂否?”
乔晓佳落寞地应了声——赢得了他的好感,输掉了做人的原则。
她更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他在瓦解她的意志,因为她乔晓佳在他眼中是异类。
“倘若你还有气力,随朕上朝,机会难得。”
乔晓佳怔了怔,即刻领旨谢恩,果然是她崭露头角的好机会,虽然危机重重,但是玉峙仁的态度算是明确,不会让她再以不清不楚的身份存在。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上——
昔日气焰嚣张的文武百官在皇帝面前必然是卑躬屈膝,
叩拜玉峙仁的同时等于也给她磕了响头。
乔晓佳俯瞰众生,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这些男人做梦也想不到吧,一个女人会站在他们面前,受着一轮接一轮的跪拜。
不过,这只是开始。
耿一鸣的视线在乔晓佳眼前停滞一瞬,其一是因为新上任的总管太监以独眼示人;其二,为何此人会有几分眼熟?
“耿将军,何时出征?”玉峙仁打断他的思路。
耿一鸣上前一步回禀:“粮草储备充盈,明日午时出征。”
玉峙仁满意地点下头,又道:“段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劳烦皇上记挂,段将军伤势无碍,约莫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耿将军与段将军视如手足,朕深感欣慰。”玉峙仁本是语调平和,却令百官心肝乱颤,私交甚密必有结党营私之嫌,皇上恐怕又是在警告众人莫走得太近乎吧?
乔晓佳则微拧起眉,针对谁都行,就是别针对段瑞龙,那是她母子俩的恩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充斥在乔晓佳耳边的,除了侵略就是怎么更好的压榨俘虏国臣民,当然玉峙仁从未亏待过本国子民,尤其是士兵家眷,不仅待遇优厚且受人尊重。至于俘虏们的生计问题根本不在议事范围之内。
临末了,某官员提到新寡村,据说是前一阵发了大水,冲垮了半边围墙,提议重工翻修。
玉峙仁随口应允,刚欲指派监管官员之时,忽而想起墨紫雨,他侧头一指:“交由你负责。”
“遵命。”乔晓佳早就想去新寡村参观参观,这一下子如愿以偿了。
百官的目光再次投射到乔晓佳身前,这位身材瘦小、年纪尚轻的小太监是何来头?
玉峙仁将官员的情绪收入眼底,皇帝重用的人他们也一门心思想讨好并拉下台,如此一来,利用文武百官的人脉彻查墨紫雨这个人,便距离他要得到的答案更近了一步。
——墨紫雨,朕太想知晓你是否乃三皇叔派来监视朕的细作。
待下朝之后,玉峙仁阔步走入回廊,乔晓佳则亦步亦趋跟随,她身后是皇家护卫队以及十余名侍者,浩浩荡荡的队伍只为保护、伺候九五之尊玉峙仁。
猝然之间,身心皆疲惫的乔晓佳顿感天昏地暗,她刚欲找个墙面支撑一下身体,却眼前一黑摔下前方,猛地撞上玉峙仁的脊背。
突如其来的冲撞导致玉峙仁踉跄两步才站稳脚跟,他转身拖住乔晓佳下滑的身体,紧接着侍者们纷纷跑上前,手忙脚乱地从皇上手中接走伤到龙体的罪人。
然而,玉峙仁却没有将乔晓佳交给侍者,而是命所有人退下,随后他将乔晓佳横抱在怀,推开身旁的一道屋门,径直走入。
玉峙仁将她放在床榻上,拉把椅子坐在床边,她的眼底泛着黑青,手指纤细得好似提不起斤两重物,是那般楚楚可怜。
他的手指抚过她憔悴的小脸,眸光中竟多了一丝不掺杂任何情绪的柔和。
“女子就是女子,何必逞强呢…”
乔晓佳静静地躺在枕边,她当然看不到他稍显人性的一面,或者说,甚至连玉峙仁自己也未曾想过,流淌在身躯里的血,还未凉透。
第二十二章
“你的头发怎回事?”段瑞龙躺在床边望着忙忙碌碌的墨紫雨。
乔晓佳已经尽量遮掩,但是头帘部分的区别很快令段瑞龙看出端倪。
“生火烧水之时不小心烧到头发。所以顺手修剪修剪,过几日便长出来了。”她挽起袖口,搀扶段瑞龙下床,“洗澡水放好了。”
“你最近脸色特差。是照顾孩子累的还是照顾我累的?”段瑞龙抓过床边的拐杖,实在不忍心将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
“孩子真比您省心,找个男仆帮您搓搓背吧,我怕力气不够。”
“可是我想让你帮我洗。”段瑞龙总是那么坦白。
“…”乔晓佳抿唇不语,顾左右而言他道,“对了,将军府的女主子去何处了?”
段瑞龙笑容微敛:“作甚?皇上让你问的?”
乔晓佳听出他语气不好,更不懂他怎会联系到皇上,于是她费解地问:“不是,我就随便问问,这不是聊天呢么?”
段瑞龙不予回应,缓了下情绪,捞紧她的肩膀,向浴房走去。
乔晓佳注意到他神色上的变化,他确实紧张了一瞬。
莫非这位神秘的正妻与玉峙仁之间有何干系吗?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一边搀扶段瑞龙行走,一边回忆出宫前的情景,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休憩室中,周围没有任何人,她不知道玉峙仁何时离开,反正站在门外的太监转告于她:皇上说,明日早朝上间。
因此她换了便装返回段府,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心有戚戚焉。
…
段瑞龙暂时还不能泡澡,所以他褪去衣衫之后坐到池水旁,等待乔晓佳帮她擦身。
一块巾帕落在段瑞龙两腿之间,他俯瞰盖住重要部位的白布,抬眸笑道:“害羞了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乔晓佳顿感触目惊心,这尺寸真够惊人的。
她搬了一把小木凳坐在段瑞龙身旁,沾湿巾帕,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拭身体。
浴房内氤氲弥漫,她很快热出一身汗。
段瑞龙看她汗流浃背,又看她双手沾满泡沫,未曾多想,抬起手指揭开她衣裙的纽扣。
“洗澡呢,老实点可否?”
他手指一顿,琢磨过味,但是他非但没解释,还理所当然地接过话:“不能做,看看还不行?!”
“不行。”乔晓佳还没有解决“叛”字的问题,所以态度稍显强硬。
段瑞龙拧起眉,一不做二不休——
“哪有您这样的?唉?…”乔晓佳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扒拉开,他愤愤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原本并未想那些事儿,你非招我!”
乔晓佳哪里扭得过他的力气,不大会儿的功夫,身穿的长裙已被他抛到门边。
裙摆里层有一条类似四角裤样式的薄料短裤,上身一件肚兜。
乔晓佳注意他的目光,不禁环抱上半身。
段瑞龙则将手肘夹在膝盖前,支腮凝望她的身体,他眼中滑过一道狡黠,笑着催促道,“嘛呢?紧着洗啊。”
乔晓佳轻咳一声,抓起巾帕绕道他身后的位置,先搓背。
“迟早你得洗到前面来,嘿嘿。”段瑞龙一点都不急,总有面对面的时候。
“您这般逼迫良家妇女有意思么?”
“有啊,特过瘾。”
段瑞龙反手一抄勾住她的大腿,迫使她的身体紧贴在自己湿漉漉的脊背上。乔晓佳沉了沉气,没有闪躲,索性揉出皂角上的泡沫帮他洗头。
男人想占女人便宜很正常,就怕碰上玉峙仁的那样的,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她磨磨蹭蹭地替他洗完后半身,移动他的侧面,半跪在地,抬起他的一条手臂一寸一寸擦拭,段瑞龙的手臂粗如木桩,布满新旧伤疤的肌肤上涌动着结实的肌肉,煞是吓人。
段瑞龙把手搭在她的腰胯之间,掌心很随意地落在她的臀部上,砸吧咂嘴,不由啧啧赞叹。
“不发出那么奇怪的动静行不行。”她面无表情道。
“我怎了?呵呵。”段瑞龙挑了挑眉梢。
乔晓佳睨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责备之意,反正她没打算逃避那件事,就是觉得他的身形太过魁梧,有点冒冷汗。
洗完两条手臂,怎么也躲不起去了,她终于挪到他的正面,低头一看再次令她瞠目结舌,惊慌之余她竟脱口而出,道:“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也太渗人了。”
段瑞龙仰天大笑,这是赞许吧。
他一把拉起乔晓佳的手,拢起她的手臂,包裹其上。
滚烫的触感令乔晓佳脸蛋烧红,她撇开头,手指却在他掌力的驱使下移动开来。
一声低沉的闷哼从段瑞龙喉咙中滚出,他攥紧她的小手,合起双眸,看似极为舒适。
极速的膨胀物撑开她的五指,乔晓佳不自然地垂下眸,生前复杂的生活环境将她塑造成一个看似身经百战的女人,然而,无论是从言语还是外观都开放的她,其实毫无经验。
段瑞龙压低她的后脑勺向胯部靠近,她几乎是弹起头部,段瑞龙感到她反应极大,眯起眼注视她,乔晓佳仓皇地眨眨眼,故作镇静道:“并非我不愿服侍将军…等您伤好了…”
“今个儿你是躲不过去了…”
“唔…”
乔晓佳的嘴唇撞在烙铁般滚烫的硬物上,那儿顿时引起因刺激而颤抖。
良久,她闭起双眼,摩挲着纳入口中,每每舌尖触及之地,可以清晰感到密布其上的血管在亢奋中跳跃。
段瑞龙长吁一口气,缓缓地仰靠在椅背上,微醺的眸光落在她那一张小巧的朱唇前,她吃力地张大嘴,眉头紧锁,神色痛苦,吞吞吐吐难以下咽。可是对他而言,欢愉至极。
他看出她不好受,却忍不住再次按下她的后脑,在她本能的抽离间迫使她加快速度。
“咳咳…”乔晓佳捂住嘴闷咳,埋怨的眼神投向段瑞龙,但是段瑞龙早就闭起双眼各种享受,顺便避开她不满的目光。
乔晓佳用手背揉了揉酸疼的嘴角,深吸一口气,俯身继续卖力“工作”。段瑞龙没理由对她无条件的好,她也没理由对一个古代的大将军提出控诉。
切莫怨天尤人,这就是她认为值得的等价交换之一。
倏地,段瑞龙直起身,将她托坐在两腿之上。
旖旎的白雾笼罩在彼此之间,极致的暧昧,极致的虚幻。
然而,段瑞龙却停下了撕扯肚兜的动作,他将她放回地面,躺回椅背,他不该去看她的表情,那一副任由他宰割的决然却透着苍白憔悴,令他忽然之间不忍折磨这幅弱不禁风的胴.体。
乔晓佳还没琢磨过味儿,段瑞龙已将她拎起来丢入温水池中,继而返回藤椅,自行擦干身体。
乔晓佳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泡在水中观望他的背影,不知是喜是怒。
“将军生气了?”她心神不宁地问。
“没,你洗吧,满身大汗的。”段瑞龙回眸一笑。
乔晓佳确实未从他眼中看出异样,默默地应了声。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会吩咐厨娘给你加菜。”
乔晓佳敏感地俯看胸部:“…你嫌我太瘦是么?”
段瑞龙怔了怔,目光扫过她的身躯,笑着道:“再吃也长不出二两肉,我就是感觉你近日特别累,好似随时会昏过去。”
听罢,乔晓佳心头涌起一丝感动,段瑞龙并不像看不上去的那般粗枝大叶,他会担忧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甚至因此状况宁可让自己抑制欲望。
她选择留在他身边是正确的。
想到这,她从池水中走出,来到段瑞龙面前,段瑞龙看出她的意图,蹙起眉,下意识护住欲望之源不让她碰,她却推开他的双手,仰起头朝他笑了笑,嘲讽他一句假正经,随后完成还未真正结束的情事。
段瑞龙本想说点什么,可下一瞬已被湿润的口腔包裹了感官,吞没了他的思绪。
他捋了捋她乌黑的发丝,另一手搭在额前,继而陷入迷幻之境…直至巅峰。
…
洗完澡,段瑞龙叫乔晓佳把墨无名带过来一起吃晚饭。
“鸡腿,大鲤鱼,红烧肉…”墨无名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一桌子佳肴,乌溜溜的大眼转个不停,哈喇子不出所料的哗啦啦。
乔晓佳每日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见到孩子,她的笑意挂在嘴角,夹起糖醋鱼上肉质最好的一块“蒜瓣肉”,确定没刺之后,送到墨无名的嘴边。
墨无名张大嘴叼走,满足地咀嚼着,摇头晃脑呵呵傻笑。
段瑞龙看这姐弟俩开怀大笑,自己的心情也不错。他用筷子尖在白酒杯里沾了沾,趁墨紫雨起身添饭的时候,偷摸将筷子尖贴在墨无名的唇边,墨无名舔了舔,顿时瞪大眼睛,紧接着攥起小拳头打一个痛苦的机灵。
“哈哈哈,居然未哭,好样的!”段瑞龙轻拍孩子的小肩膀。
“为何要哭?”乔晓佳笑着转身,将满满一碗白米饭放在段瑞龙面前。
段瑞龙则避而不答低头吃饭,乔晓佳起初没在意,可是不一会儿便嗅到墨无名嘴边传来的酒味,她扬手就打了段瑞龙胳膊一巴掌。
段瑞龙仰头大笑,墨无名虽不知为何,也学着他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乔晓佳瞪向一大一小两个调皮鬼,哭笑不得。
“这孩子真讨人喜欢,明日!吩咐管家准备准备,本将军收定了这儿子。”
乔晓佳心中大石落地一半,她将一颗红烧丸子插在筷子上,又握在墨无名手中,附在孩子耳边嘀嘀咕咕。
听罢,墨无名立刻按照娘给出的指示,爬行高椅,走到段瑞龙面前,伸出小胳膊将肉丸递了递,脆亮的喊上一声。
“爹!吃肉肉!”
这一声“爹”给段瑞龙叫愣了,顷刻间,万种情绪涌上心头。
他倏地拉过孩子拥入怀中,眼眶中竟出现一丝湿润…倘若他儿还活着,也是这般年纪。
他不愿相信那是真的,可是他所听到的,是家人惨死的噩耗;
所看到的,是一大一小两具白骨。
挖土掀坟,眼见为实,不信也得信了。
第二十三章
整整一个晚上,段瑞龙待在灵堂中并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