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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中一阵大乱,因为此刻的睿王已是命悬一线。
闻声赶来的盛昌帝见到重伤的萧易之险些没有当场就杀掉慕容晚。一群御医紧张的为萧易之把脉,施针,但是丝毫不见效果。
盛昌帝顿时把全身的怒气散发到这些御医身上,“你们这群没有用的庸医,睿王到底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眼见皇上发怒,一群人顿时就跪了满地,诚惶诚恐的道:“皇上恕罪!”
“恕罪?”盛昌帝一脚踢开离他最近的一个御医,怒道:“你们这些御医平时不是厉害的很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一个也没用?朕告诉你们,若是救不活睿王,朕诛你们九族!”
“皇上饶命啊!”太医院的御医长道:“皇上,臣等已经尽力了啊,睿王爷本就身中剧毒,现在又中了‘缓命散’,此毒极为霸道,若不是王爷内力深厚再加上之前有高人给王爷服过一些解毒的药丸,王爷恐怕是已经毙命了!”
顿了顿这个御医又道:“‘缓命散’本身虽是剧毒,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解,但是现在王爷中的‘缓命散’激发了王爷本身中的奇毒,臣等也是毫无办法啊!”
皇上听的两眼发红,对着外名的侍卫道:“来人!”
“属下在!”一群侍卫顿时就涌了进来。
皇上怒声道:“把这群庸医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是!”
一群御医在求饶中被侍卫们带出萧易之的房间。
一直静静坐着床前的慕容晚这才开口说话,“皇上把他们都关起来,谁来医治易之?”
盛昌帝恨恨的盯着慕容晚,冷冷道:“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医书高超吗,上次易之的病就被你用药压制下去了,这次朕就把易之交给你了,若是你医不好易之,朕就让你为易之陪葬!”
慕容晚一点都不意外盛昌帝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只是平静的告诉盛昌帝,“我为他把过脉了,现在他中的‘缓命散’激发了他身上‘噬心散’的发作,我已经喂他吃过两颗压制毒素的药丸,但是我没有能力为他解毒!”
“朕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次易之是为了你才会中毒,而且若不是你把易之拉出去,易之也不会遇到刺客。”皇上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萧易之惨白的面容,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昏迷的萧易之和面色苍白的慕容晚。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慕容晚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这一次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就在萧易之昏迷时她就将身上剩下的四粒天山雪莲炼制的药丸全部喂给了萧易之,但是也只是暂时保住了萧易之的性命,而且药丸的药效也只有七天。
也就是说,这七天之内若是找不到解除萧易之身体里毒素或者压制他身体毒素的药,萧易之就真的会死!
慕容晚牵起萧易之的一只手放在面颊上遮住她的眼睛,滚烫的泪水落入萧易之苍白冰冷的手心,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面颊上的手缓缓的动了一下,慕容晚浑身一僵,不敢抬起头来,生怕自己的感觉出了错。冰冷的手在她的脸上缓缓的移动,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慕容晚顿时就抓住那只冰冷的手失声痛哭起来。
记忆中,她清醒是流泪的次数少的可怜,只有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曾经放肆的大声哭过,从那之后她就没有怎么流过眼泪了,即使是皇上赐婚她也没有哭的这么悲悸过。
可是现在心底的那一处悲伤却向洪水一样向她涌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甚至分不清她到底是因为萧易之为她挡暗器,她心生愧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她只知道此时心中的沉重让她想肆无忌惮的哭泣。
“别哭…”一声虚弱的声音传入慕容晚的耳中。
慕容晚立马抬起头看向萧易之,却见萧易之还是像往常一样朝她温和的笑着,只是今天他的笑容中明显多了一些真实和柔软,甚至还有那一丝淡淡的…怜惜?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身上有没有哪里疼?”慕容晚紧张的跳下床问道。
萧易之显然是很虚弱,他的眼睛只睁开小小的一条缝,可是听到慕容晚紧张的问话,他唇角还是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我…没事…”他艰难的道。
虽然他一直在昏迷中,但是他的神智还很清醒,他知道皇上来过,他听到皇上怒骂御医,他听到皇上说如果他出事了一定要让慕容晚陪葬,他知道皇上一向说话算话,所以他拼命的睁开眼睛,他要保护她!
也许只有到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人才知道他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么,就在这一刻萧易之放弃了心中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他知道他爱上她了!
而且是很爱很爱!他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和慕容晚甚至没有相处过多久的时间,从慕容晚嫁给他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多月,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第一次参加赏花宴时他就注意到了她,看到她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他就知道她绝不是街上百姓传言的那样不堪。第二次在悠然居见到她时她的沉稳和睿智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那样一个耀眼的女子在面对别人或惊艳或不耻的目光竟然可以做到无视,这样的奇女子又怎么会是市井中所被人不屑的花痴女呢?
但是不得不说她真的很聪明,竟然瞒住所有的人十年之久。
当时他就有预感,她会是他的劫!果然不出所料,尽管他对她疏远礼貌,但是不可否认他真的爱上了她,所以他一定要保护她,决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他的父皇…
063维护她
“晚儿…帮我把皇上叫进来…”萧易之用尽了力气才让话说的完整。
“你现在这个样子叫他做什么?好好养病才是你要做的!”慕容晚红着眼眶斥责他。
萧易之朝着慕容晚温和一笑,掩下心中的苦涩,他怕再不做什么就没有时间了,“我…有事…要找他…”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呼吸也极为不稳。
慕容晚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他眼底的坚持,还是走出门叫来了盛昌帝。等盛昌帝进了屋,萧易之把慕容晚支出去,说是有话要和盛昌帝说。
慕容晚守在门外,她不知道萧易之和盛昌帝说了什么,但是盛昌帝出来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神极为复杂,像是恨又像是欣慰和惋惜…
慕容晚进了萧易之的屋中时,萧易之正温柔的看着她,他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脸颊上还有点点湿润,慕容晚一惊,快步走到床前,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萧易之头脑渐渐昏沉,眼前阵阵眩晕,他留恋的看向慕容晚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对着慕容晚温柔的笑着。
慕容晚走上前去握住萧易之的手,然而触手之处阵阵冰冷,慕容晚心中一阵疼痛,他的手竟然比刚才还要冰冷些,慕容晚双手握住萧易之的手,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向萧易之的身体。她将萧易之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呵气,似乎是想要温暖他。
“没…用的…”萧易之轻声笑道。
慕容晚干涸的眼睛再次涌出泪水,“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萧易之若是你因我而死,我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中,所以求求你,坚持下去!”
然而,慕容晚的内力对于萧易之一点用都没有,她的内力就像是小溪流进了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对…不…起…”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萧易之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手臂无力的垂下,陷入了重昏迷中。
“萧易之——”慕容晚大声喊着,心中一阵阵的疼痛,“易之你怎么了?你醒醒!”慕容晚使劲的摇着萧易之的手臂,想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
然而,萧易之一点动静都没有。
慕容晚不死心的把上萧易之的脉搏,他的脉搏极轻,脸色也渐渐苍白下去,慕容晚知道他还有七天的时间。
到底该怎么办?慕容晚痛哭失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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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萧易之昏迷之后慕容晚就一直呆在书房中,再也没有进过萧易之的房间。这些天慕容晚只是让岚月照顾重伤昏迷的萧易之,自己则让暗夜阁的探子收集了一些珍贵的医书,一直在书房中研究萧易之的毒。
已经五天过去了,萧易之不见半点好转,慕容晚的天山雪莲药丸还有两天的药效,如果这两天再找不到救萧易之的办法,萧易之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慕容晚呆在书房中不眠不休的看医书已经五天了,书房中被弄的一塌糊涂,她看完一本书就扔一本,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沉静。
五天下来慕容晚已是眼睛通红,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眼睑下也有一圈明显的青黑,身上的衣服还是和萧易之出门时的那一件白衣,连发髻也有些凌乱,这样邋遢兮兮的慕容晚和平日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萧易之中毒的事没有瞒住朝廷中人,这几天来听到消息来看她的人也有不少,当然第一个就是丞相慕容丰,当时慕容丰看着在书房中拼命翻书的慕容晚只是摇头叹息,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是何许人也,精明睿智的丞相而且他经历了又是那样的多,或许自己还没有感觉,但是他这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晚儿的不一样。
都说萧易之是为了救晚儿才中的毒,恐怕晚儿也是喜欢上了易之吧!这种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再来就是太傅的千金温雅,她来本是想安慰慕容晚几句,慕容晚刚刚嫁给萧易之两个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一定不好受,但是她来了看到慕容晚那样不认命的翻着一本本医书,终究还是无声的离开。
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暗夜也用飞鸽送来了消息,说他很快就赶回来…
这些慕容晚都是知道的,但是却没有时间去理会,现在她只希望萧易之能好起来…
也许最近最为得意的就是萧朔了,自从听了萧易之毒发后,他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中,生怕皇上得到消失找他的麻烦。现在已经除掉了萧易之,只要萧凌天染上瘟疫或者回京的路上遇刺,那他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到时候父皇就只有他一个成年的儿子,他就不相信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位置。
其实萧易之遇刺,盛昌帝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萧朔,萧凌天已经被封为太子,这个时候若是刺杀萧易之明显是不智的举动,更何况萧凌天人远在江南身陷瘟疫之险境,哪里有时间和动机派人来京城刺杀萧易之。而且他记得没错的话,凌天很喜欢慕容晚,就算要刺杀易之他也不会连带的连慕容晚一起杀。
所以,唯一有动机刺杀的人就是萧朔,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凌天回京的路上也不会平静。盛昌帝恨恨的想着,这些年来他一直看在凌天的面子上没有杀他和皇后,可是这个萧朔竟然开始策划谋他的皇位了,还敢派人杀害他的两个哥哥,看来他真的是需要一些教训了!
只是,现在他还没有证据,等他收足了证据,就办了萧朔。到时候相信凌天也不会反对的,他一直相信凌天有能力回来,若是连萧朔这样的对手也对付不了,那就不配这个太子的位子了。
只是他比较玩味的是究竟是谁给了萧朔的胆子让他肆无忌惮的,皇后?不可能!皇后没有实权,那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盛昌帝就没有心思再想下去,现在他比较但心的是易之,想起那天易之和他说的话,盛昌帝唇角划过一丝苦涩的弧度…
064以血救他
慕容晚终究还是在萧易之昏迷之后的第六天累到了,她昏倒在书房中,还是小兰送饭时发现的,当时就急坏了王府中的众人。
如今王爷中毒昏迷,王妃又劳累过度昏迷过去,整个王府没有了主心骨,顿时就慌乱了起来。
慕容晚是在第七天的上午醒过来的,当时守在她身边的是丞相慕容丰,当慕容晚看到慕容丰的那一刻,扑到父亲的怀里就痛哭起来。
慕容丰只是像慕容晚小时候一样安慰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别哭了,总会有办法的!”
“爹,我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没有用啊!都怪我,当时如果我不带他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慕容晚的眼泪浸湿了慕容丰的锦袍。
慕容丰想起当年柳韵音去世的时候,眼眶也有些泛红,当年他所经历的痛苦难道还要在女儿的身上再演示一遍吗?
“晚儿,不能怪你,那些人明显是冲着易之去的,就算那天你们没有出去,他们也会找到机会的!”慕容丰轻声安慰道。
“可是我不想让他死!”
慕容丰看着慕容晚消瘦的脸颊,眼中尽是慈爱,他轻声道:“若是能让易之活下去,晚儿真的什么都可以付出吗?”慕容丰试探的问道。
慕容晚听出了父亲话中的意思,她的眼睛顿时亮了,攥住父亲胸前的衣襟,她急声问道:“爹,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他?”
慕容丰轻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若是决定要救他的话,晚儿会受伤的!”这就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的原因,若不是看到晚儿这些天的拼命,他想他是不会把方法说出来的。
“爹,到底要我怎么做?”慕容晚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声问道。
慕容丰有些犹豫的说:“要用你的血!”
“我的血?”慕容晚有些疑惑。
慕容丰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干脆不再隐瞒,他点点头道:“是啊,晚儿当年你娘让你泡药浴让你可以百毒不侵,相对的你的血也是最好的解毒的良药。但是因为易之中毒比较深,你的血也要用的比较多,所以爹爹一直没敢告诉你,就怕你会意气用事!而且就算这次你能救了萧易之也不能完全解除他身上的毒,爹爹怕以后你还会经历同样的痛苦,所以就想让你长痛不如短痛!”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易之死掉了,晚儿也许就会和凌天在一起,相比易之他还是比较放心凌天的,因为他知道凌天是暗夜,相信凌天是不会让晚儿受任何伤害的。
更何况晚儿要救易之要放的血不是一点半点,他也担心晚儿会有危险,本来他是想要自私一点的,但是看着晚儿痛苦的样子,他还是不忍心了。
“爹,要我怎么做?”
唉!慕容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晚儿若是知道救易之的方法一定会用的,“要每天喂他半碗血,一直要七天他身体才能恢复到平时的状态。”
慕容晚立马从床上跳下来,甚至没有和慕容丰打声招呼就飞速离开了,易之还有今天最后一天时间,她不可以再浪费了!
慕容丰看着慕容晚闪电般的身影,轻声叹了口气,希望易之的病能彻底好,不要辜负晚儿的一片心,也不要让晚儿再受一次伤了。至于凌天…唉!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另一边,慕容晚到了萧易之房间后,几乎是立刻的就让岚月找来了一个干净的碗和一把匕首,岚月不知其意,但是还是听从她的吩咐,去找了慕容晚需要的东西。
其实照岚月的想法是希望萧易之死掉的,她毕竟是暗夜阁里的人,自然是向着暗夜的,正确的说是萧凌天。
岚月是不知道暗夜真正的身份的,但是她从小就听了暗夜的命令跟着小姐,她最清楚主子为小姐付出了多少,不只是青春和感情。可以说小姐几乎是主子的命!
甚至在主子的眼里小姐比他的命更重要!
慕容晚坐在床边看着面容苍白浑身冰冷的萧易之,神色渐渐柔和,她终于有办法救他了!
岚月很快就带来了碗和匕首,慕容晚把岚月支出去,不想让她看到她自残的过程,岚月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恭敬的退下。
无影为了救她受了重伤还躺在病床上,她还要去向无影汇报王爷的病情,省的他担心。
见岚月走出去,慕容晚拿起匕首就朝手腕上割去,白玉似的碗在下方接着流下的血,慕容晚是大夫,知道控制力道和看准穴道。她可不想还没救了萧易之她自己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接了大半碗血,慕容晚赶紧用纱布将手腕包起来,现在她的血很珍贵,她一点也不能浪费。
准备妥当后,她坐在床沿拿起一个小瓷勺,舀了一勺送至萧易之唇边,只是萧易之此时已经不能吞咽,所以一小勺的血就从萧易之唇边流下,一点也没有进到他身体里。
慕容晚脸色已是有些泛白,她眉头紧蹙,看着滑落的鲜血竟像是从萧易之唇中涌出来的一般,她心头一痛,将碗放置唇边灌下一大口血就对着萧易之的唇渡了过去。
萧易之终于将血咽下。
慕容晚用这个方法把碗里的血喂完才罢休,满嘴都是腥甜的血腥味,慕容晚有些不适应用茶漱漱口等口中的血腥味散尽才停止动作。
慕容晚坐回床边回想起刚才喂药时萧易之唇上的柔软,顿时脸上红霞遍布。像是想起了什么慕容晚连忙给萧易之把脉,但是脉象却不见有什么变化,慕容晚险些急哭,难道没有用吗?
就在她准备去问父亲的时候,手下的脉搏忽然强烈的跳动了一下,慕容晚又重新坐下,细细把脉,果然,萧易之的脉搏正在慢慢恢复跳动,只是现在还没有清醒的趋势而且。
慕容晚顿时就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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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清醒
当天下午萧易之就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下床,皇上接到消息赶过来看了他一眼,见到他清醒就放下了心,回宫去了。
慕容晚一直陪着萧易之给他施针喂药,萧易之则是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醒过来。
“我这些天查了一些医书找到暂时压制你身体毒素的药,所以就给你服下了!”当时慕容晚看着萧易之眼中的疑惑就是这样和他解释的,尽管萧易之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压下心中的不安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看着慕容晚疲惫的身影和凌乱的发髻,萧易之心中浮起心疼,面上却一片平静,他对着慕容晚淡淡道:“王妃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会吧!”
慕容晚感觉萧易之的声音有些冷淡,但是这些天她确实是累坏了,所以听了萧易之的话只是心中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回了房,现在她需要休息。
萧易之见慕容晚的背影消失才叫来了他的贴身侍女无心,他半躺在床上问向无心,“我昏迷了几天了?”
那个叫无心的侍女老实的回答:“加上今天王爷已经昏迷七天了!”
“七天?”萧易之思量这问,“这些天王妃都在做什么?”
听萧易之提到慕容晚,无心眼中有一丝敬重,“回王爷,前六天王妃一直不眠不休的在书房中翻找医书,昨天竹苑的小兰给王妃送午膳的时候发现王妃昏倒在书房中…”
说到这里,无心抬头看了一眼萧易之,但是见他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继续说下去,“今天上午王妃才清醒过来,其间丞相大人一直守在王妃的身边,当时丞相大人把侍候的人都遣了出去,所以奴婢不知道王妃和丞相大人说了什么,但是等他们话说完之后,王妃就来到了王爷的房中,当时王妃也没有留人在房中,然后过了一段时间王妃就让人进来侍候然后半柱香之后王爷就醒了。”
萧易之藏在被子中的手听到无心说到慕容晚昏迷的时候紧紧的握成拳头,面上还是淡淡的没有表情,听完之后,他挥退了无心,一个人在房中凝眉沉思。
岳父到底和晚儿说了什么?晚儿是用什么方法救了他的?难道真的是像晚儿说的那样她是看了医书才找到救他的方法的?萧易之心中是不相信这个解释的,但是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安心静养,只是心中有个想法逐渐的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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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萧易之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无影的伤势也渐好,时刻跟在萧易之的身边,以防有人刺
杀。慕容晚也加强了王府中的防卫,每天侍卫轮番巡逻,把王府保护的密不透风。
今天又到了萧易之喝药的时间,他的药是慕容晚亲自配的,喝药时他总是觉得药里有种奇怪的味道,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慕容晚亲自端来了药碗,看着萧易之喝下,“你这药是什么配成的?”萧易之真的很好奇,慕容晚的医术真的很好,喝了她配的药他觉得身体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听了萧易之的话,慕容晚的身体瞬间一僵,但是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这样细小的动作被萧易之看着眼里,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
“嗯,这是我无意中从民间得到的土方子,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慕容晚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萧易之看着慕容晚眼中的闪躲,淡然一笑,知道她不想多说遂不再多问。只是…
“我听说这些天是你亲自熬药的?”萧易之坐在梅苑的椅子上,见对面的慕容晚轻轻点点头,眉头缓缓皱紧,“这些事让侍女做就好了,不用你亲自动手!”
慕容晚答道:“有人要杀你,府中的人我信不过,更何况你都快痊愈了,就别多操心了!”其实慕容晚亲自熬药是方便她以血入药,她知道萧易之的为人,若是知道那药是她的血配制的,他肯定是不会喝的。
“不是还有岚月吗?”难道她连岚月也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