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有。」她真的没有,如果没有出现一个秋萌,如果秋萌的肚子里没有前夫的宝宝,母亲这次来就不是苦劝她要个宝宝,而是为她开心。
「妈也不多说,这符你贴身戴着。」说罢,把纸符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又从包里拿出一张折迭成四方的纸,看得季静头皮发麻,「妈,这又是什么?」
「还不是你为了你的肚子,你姨妈担忧你怀不上,特意送来的求子偏方。」季母边说目光边往她身上扫,「看你也不会按照这偏方吃,这两天我照这偏方给你做,你喝喝看下感觉如何。」
「妈…」季静无奈之极,感情母亲多留两天其实是为了盯着她把这偏方喝下?
自己如今快三个月的身孕,天道这偏方有孕的人吃了会怎么样!季静觉得自己快疯了…
「别喊了,就这样定了。」季母没好气的白了女儿一眼,还不忘提醒她,「记得把符贴身戴着。」
「知道了…」有气无力的应着,心中却想着怎么样才能躲过那偏方。不然,一个不小心把宝宝弄没了,她哭都没眼泪。
岳母驾到9
第二天一早,聂璟羲被季静赶去了公司,然后陪着季母在家里折腾。
一个上午又是搬桌子,又是挪沙发,原本的摆放来了个大变样,可怜季静一边小心翼翼的与母亲合力搬动那些物件,一边又怕宝宝出事,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妈,你听谁说要在客厅的东边尖角位摆放鱼缸挡灾挡难?」季静纠结得要命,这个昔日的家每一寸地方都是自己亲自布置,没想离婚后自己和前夫没改变,倒是母亲直接要改变这里的布置。
季母忙得团团转,听见女儿的话扭头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听妈的没错!」
虽然不知道那师父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养几条金鱼,既能挡灾又能解闷,还能引子。即使挡不了灾,引不了子,不是还能给女儿解解闷吗?
「家里没鱼缸…」见母亲搬的边角柜略大,连忙上前帮忙,可怜被赶去公司的聂璟羲眉头直跳,左想右想都不放心季静在家,于是出去转了一圈,买了些吃食又回来了。
然而,才进门便看见亲爱的老婆竟然正躬着腰,与岳母大人合力抬起客厅的边角柜,顿时吓得脸上气血全无,魂飞魄散。
手中拎着的熟食随意一扔,疾步上前接过季静抬着的位置,「我来!」
惊吓过后,却是怒到极点。
老婆明知道她自己是双身子,怎么还由着岳母胡来?岳母也是的没事乱动家里的家具作甚?要是让老婆腹中的宝宝动了胎气怎么办?
季静唬了一跳,「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他在生气?可是气什么?
聂璟羲俊颜含怒,没有理她,只是沉默的听着季母的指挥,把要挪要搬的家具一力承担了。
不止季静察觉到他在生气,就连季母也感觉到了,只是她误以为女婿在气她自作主张乱动他家的摆放。
若是以往,季母定然深感抱歉,并且及时停止,只是事关女儿以后的运数,让她不得不狠下心坚持。
待到中午吃过午饭,季母便回房午睡,打算午睡醒后便去那一表三千里舅家观礼。
聂璟羲见状,抿着嘴角强行把季静拽回了房间。
才进房,季静便解释,「阿磊,对不起!等妈走后,我会把客厅的摆放复原。」
和季母一样,季静也误会了。
闻言,聂璟羲更恼了,恨不得朝她大吼,可眼前的女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chong她疼她都来及,哪舍得吼她?!
有气撒不得,有怒发不出,别提心里多憋屈了,偏偏心爱的人儿还在叨叨的解释。
聂璟羲心中的小人抓狂不已,最终只能恨恨的以吻封缄堵住那张碎碎念的小嘴。
岳母驾到10
熟悉的味道,香甜的蜜-汁,让他心醉。
想念了将近三个月的味道,再一次尝到,让他不禁有些情难自禁。
被吻的季静半响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早已脸色潮-红,恨恨的伸手欲推开面前的男人。
该死的,即使她明白秋萌不是他想要的,可他确确实实让秋萌怀了他的宝宝,那让她觉得脏!
只是男人与女人在力气上的悬殊,一时半会竟然拿他没办法,而聂璟羲更是食髓知味,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偷香,哪舍得就这般放开?
「老婆,你都不想我。」聂璟羲在她耳畔轻声抱怨,却又不想听到她的解释,再一次堵上那微张似要开口解释的樱-桃小嘴。
那一声充满委屈的老婆,让季静的心微微一软,眼神黯然。下一刻却是心一横,使劲咬了下去。
舌尖似乎尝到了腥味,微甜。
抱着他的男人觉得更加委屈了,抱着她死活不撒手,甚至继续向她抱怨,「老婆,你的心里总是没有我…」所以才从来都不心疼么?
闻言,季静的心微颤,这一次,却是怎么都咬不下去。
不是她心里没有他,而是不敢!
她怕…她怕自己一但把对方放到心里,最终会和母亲一样。
自古以来渣男多,她不知道到时若被抛弃,是否能像母亲那样淡然接受,从容生活。
半响,聂璟羲才颓废的从她唇上离开,神态黯然。他宁愿老婆生气,也不愿老婆愧疚似的任他索取。
先前的恼意与喜悦早已没有,有的只是浓浓的沮丧。
看着眼前无比沮丧的前夫,季静抿嘴,仰头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水雾眨掉,深吸一口气。
心中涩然,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安慰。
她想,母亲下次再来的话,就把离婚这事告诉她。
是她不好,明明两人离了婚,却还来招惹他。
丧气了一小会,聂璟羲便迅速调节好自己的心情,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坐在chuang边的他朝她招手,「阿静,陪我睡个午觉呗~~~」
该死,孕妇要保持愉悦的心情,自己怎么能惹她难过呢!
季静没有拒绝,也拒绝不了,那个总是笑得一脸无赖样,向自己半撒娇半乞求的男人。
他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当初说过的撒娇卖萌,即使到了现在,仍然不忘逗自己开心。只是,自己却没能给予同等的回报。
躺到chuang上,男人像无骨的软件动物般缠了来,抱着她在她耳边不停的轻喊着她的名字,像极了那向主人撒娇卖萌的狗儿。
岳母驾到11
下午三点起chuang,季静陪季母去参加那位一表三千里,实际上毫无联系的表哥婚礼。
观过礼,喝完喜酒,到家已是晚上六点。
回来的路上,季母绕路去了一趟附近最近的菜市场。在A市这种繁华的城市里,想要寻个菜市,万分不易。
季静眼角瞥见母亲手里提着菜和肉,不禁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再一想到姨妈让老妈带来的求子偏方,以及她藏在包裹里的不知名药材,更是胃疼。
老妈和姨妈是一片好意,奈何她肚皮里条小生命,哪敢去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一会她该怎么避过母亲,瞒着母亲把药倒掉?真是件让人忧伤的事情。
到家后,季母连一口气都没歇就钻进了厨房,把季静赶了出去。
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报纸的聂璟羲抬头,莞尔一笑。
岳母大人的厨艺,真是让人怀念呀!
被赶出来的季静脸色有些难看,倒不是恼了自家母亲,而是烦燥一会母亲真的把药端来,她要怎么拒绝才能不伤母亲的心。
无意中瞅见聂璟羲微微上翘的嘴角,心情没来由的更糟了。
「怎么了?」聂璟羲放下报纸,眼中有着疑问,随即想到她刚刚被赶了出来,于是安慰道:「妈只是怕累着你。」
难怪老婆大人生气,以往妈下厨,可没有将她赶出来。这一次却…
季静在他右边坐下,恨恨的抓起他右臂使劲一咬,似要把心中所有的怨与怒发泄出来。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老婆这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吗?好狠!
虽然有些疼,但是还能忍得住,心中则飞快的计算着一会怎么从老婆身上讨回相应的「报酬」。
直到口腔中尝到一丝腥甜,一时魔怔的季静总算回神,松齿一看,只见聂璟羲的右臂上留着自己罪证。
略白的皮肤上有着两排齿印,已然出血,腥腥点点,似在哭诉她刚刚给予的伤害。
心中顿时懊悔不已,向聂璟羲望去,却见对方双目含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女人的母性泛滥成灾。
「阿静,疼~~~」怯怯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丝的讨好,无端惹人心怜。
「…对不起。」季静咬唇,望着那铁一般的罪证,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收场。
一时心情烦燥咬伤了前夫,这都是些神马事呀!
聂璟羲也不说话,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静心中的愧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加重,最终压垮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起身找来家里的备用医药箱给他手臂消毒,最后贴了两张OK绷完事。
专属铬印
见老婆自此至终都木着小脸,清亮透澈的眼眸里全是懊恼与歉意,聂璟羲顿时心疼了。
左手mo着贴着OK绷的地方,故意凑到她耳畔神神秘秘的道,「阿静是怕以后认不出我,所以才特意给我打上一个专属铬印吗?」
季静微微一愣,专属铬印?回想自己刚刚咬得似乎真的使劲了点,视线移到他左手抚-mo着的地方,大概、应该不会留印吧?
如果真的留印了,可不是真的成了自己在他身上特意留下的铬印?
犹豫了一会,才嗫嗫的开口,「要不…到医院检查下?」
自己没学过医,到底不专业,要是留了疤,好像真的不太好看。
「阿静是想我被人笑死吗?」聂璟羲乐了,亲爱的老婆,你还能再可爱一点么!
「呃…」好像真的小题大作了点,可是…
想想他刚刚说的话,季静心里不禁有些别扭。
「以后我想阿静时,可以mo摸这齿印。」聂璟羲一边轻轻的抚-mo着,一边似真而真的道。
想想,都觉得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只是在一旁的季静听来,却并非这般美好,反倒决意要拉他去医院,「还是去医院瞧瞧,免得感染了。」
奈何聂璟羲不愿意,反而笑瞇瞇的逗她,「怎么会感染呢?阿静的牙齿又没有毒。」
「…」季静默。
「不过,阿静今天咬了我两回,都见了血。」男人似笑非笑,语气似怨非怨。
「…」继续沉默。
「阿静的心越来越狠了,咬得人家那么疼。」男人小心翼翼的搂着她,见她似乎没有抗议,不禁想更进一步。可惜…厨房里传出季母大咧咧的嗓音。
「阿静,开饭了——」
季静咻的回神,推开他逃进了厨房。
聂璟羲暗自哀嚎,岳母大人求放过!他不就想偷个香么!再晚一分钟喊会死么!会死么!
无论他的内心有多怨念,却没敢在季母面前表现出丁点,反倒淡淡的笑着陪坐,既是陪聊还要给母女两人布菜。
几分钟后,厨房里标出一阵淡淡的药味,聂璟羲心中疑问,岳母病了?
若是这样,真真罪过!
毕竟岳母这次来A市,全是他一手策划,只为了把她引来好逼亲亲老婆向他求助。
可是让岳母拖着病体奔波,以后此事若是外泄让老婆大人知道,只怕要跪键盘了。
聂璟羲心肝抖了抖,决定一会给知道此事的手下下死令,敢泄此事,拍死!
季静则有些食不知味,眼神有些飘,几乎没夹过菜,碗里的肉和菜全是聂璟羲夹的。
唯一高兴的大概也只有季母了。
求子偏方
季母带来的偏方,季静最终还是没有喝到。
饭后,季母从厨房端出一碗黑漆漆,热气腾腾的药汁,来到季静面前一脸慈爱的让季静喝掉。
望着那碗药,季静头痛欲绝,苦着脸找借口,「妈,这药太苦了,等凉点我再喝。」
季母也没再催,只不过却是在她对方坐了下来,明显一副要盯着她把药喝掉的节凑。
过了一会,季母伸手碰了碰碗边,「药凉了,赶紧喝!」
「苦!」季静觉得头更痛了,只能装出嫌苦的模样。
原本在书房里出来取水的男人看见这一幕,顿时不淡定了,即使他不知道老婆肚子里有货也不可能让老婆喝这个,更别说他知道?
老婆有难,聂璟羲第一时间跳出来,笑嘻嘻的提议,「妈,让我来吧。你忙了一个晚上,先去洗个澡?」
边说边伸手把药取了过来,一副我保证会哄老婆把药喝掉的乖宝宝形象。
女婿的配合让季母心情十分美丽,懒得计较他不关心自家女儿身体的问题,于是在聂璟羲舌灿莲花之下,季母十分配合的回房洗澡去了。
把岳母哄走,聂璟羲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转身却见老婆正瞪着自己。
「我不喝这个!」季静怕他真的如他所言,诱哄自己喝这药,语气坚决。
「我这就帮你处理了!」聂璟羲倒也配合,起身正打算把药拿去倒掉,却不想才走几步,原先明明说好去洗澡的岳母大人又飘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怕季母是因为不放心所以反悔要出来继续盯着季静把药喝掉,牙一咬仰头以最快的速度把那碗药喝完。
季静原本急得团团转,在看见前夫情急之下竟然直接把药给喝了,看得她眼睛都大了。
于是乎,等季母出来时,聂璟羲是手拿碗站在季静身边,大手摸着季静的脑袋,另一手拿着空空的药碗,温柔的道:「阿静真乖,药都喝完了,明天给你带黎香园的蛋糕。」
「哼!」季静心情那叫一个复杂,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
「药喝完了?」季母满意的望着女婿手里空空如也的碗,「碗放着,我一会去洗。」
「不用,我洗就好。」聂璟羲想也没想的拒绝,三言两语再次把季母哄走。
「行,明天妈给你做好吃的!」季母笑意盈盈回房,这一次是真的洗澡去了。
季母一走,聂璟羲立即把碗往茶几上一放,拿过凉水壶猛灌水。
直到口里怪异的味道没那么重了,才放下凉水壶。
「这都是些什么药呀!」味道那么怪!
良药苦口
「咳咳,据说是给女人补身子的药。」季静没好意思说是求子的偏方,只好换了个说辞。
「…」晕!
「味道如何?」她保证,她绝对没有幸灾落祸!
察觉她那打量的视线,聂璟羲不禁脸一垮,「好难喝!」
原本还以为是岳母补身子的药,哪曾想是岳母给老婆补身子的药?
只是,也幸好自己出来倒水,不然老婆把这药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胎儿造成伤害。
望着眼前苦着脸的男人,季静不禁抹了抹汗,「良药苦口!良药苦口!」
闻言,他目光幽幽的望着她,一语不发。
「咳咳,辛苦你了。」看着这样的前夫,季静蓦然有种儿子虽然还未出生,却已经有个儿子的感觉。
黑线!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摇摇头,把脑海里的想法甩掉。
见前夫依然目光幽怨,季静只能汗嘀哒的问,「是我连累了你,你想要什么?」
聂璟羲双眼放光,「什么都可以吗?」
「复婚免谈。」想也没想的把这个给截了。
「哦…」聂璟羲顿时气馁,神情略为沮丧,「阿静…」
真狠心吶!!!
季静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不敢与之对视。
可惜,聂璟羲哪能让她躲掉,大大方方的在她身边落座,一副好商量的君子模样,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那双幽黑的眼睛彷佛比夜空中星光还要璀璨。
「阿静,你不打算补偿一下我吗?」
温柔而醉人悦耳的嗓音,对季静来说却更像阎王催命。
「唉~~」他长叹一声,半哎半自怜的哀叹,「今天我的命真苦呀,两次见血不说,晚上还代人喝了碗味道怪异的药,老婆还不理人!」
「邱烨磊!你究竟想怎么样!」季静咬牙,什么叫老婆还不理人?拜托!他们已经离婚半个多月!
亲亲老婆已经生气,聂璟羲也没再惹她,就怕一个不小心玩过头,让老婆动怒伤了肚子里的宝贝,只好退而求次,「亲一下,再喊声老公!」
老婆老喊别人名字,表示伤不起吶~~~
「亲你妹!」季静怒,瞪他,这两天便宜还没占够?!
「那…喊声老公来听听?」不亲就不亲,他自己想办法偷香便是。
「滚!」
男人没滚,反而噌了上去,眼巴巴的瞅着她,「就一声!」
季静死命的瞪着他,忽然觉得牙齿好痒,有种想咬人的冲动。
望天,都是前夫害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哪有这种和某动物相似的爱好?所以,怪他!全怪他!
阿静,莫再任性
「老婆~~~」
「不准喊!」
望着凶巴巴的妻子,聂璟羲轻轻的笑了,右手轻托着下巴,狭长的眼眸微瞇,浅浅笑道:「既然老婆不愿意喊,不喊便不喊吧,以后我喊阿静老婆便是。」
季静吐血,威胁!绝对是威胁!
「老婆,为夫先去洗碗了。」朝满脸气愤的妻子眨了眨眼,不等她抓狂发难,先一步起身拿着碗进了厨房。
她一直都知道,以自己的智商绝对斗不过前夫,就连平日的辩驳,若不是他让着就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几句话,哪能驳得过舌灿莲花的他?
她也明白,这男人有多chong自己,即使在他沉睡期间,另一个他亦从未亏待过自己,甚至婆婆因孩子的问题刁难自己,若他在场亦会护着自己。
如今自己喜欢的他三番四次请求复婚,她不是没有心软过,甚至有两次差点答应了。
只是,复婚了又怎么样?
秋萌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打掉,而自己只要一想到他与秋萌滚chuang单,心中就感到一阵窒息。
阿磊,你可知道被其她女人用过的男人,我季静不稀罕,更不会替别人养孩子。
不求你婚前私生活如何,但婚后你若不能为我忍住,被外面的野花勾走,我们的夫妻缘份只能到此结束。
想到秋萌那ting起来的大肚子,季静心里又是一堵。
聂璟羲唰完碗出来,视线往这边瞟了瞟,奈何不但没能如愿引起妻子的注意,甚至俏脸阴沉如水。
心中不禁哀嚎,孕妇的情绪怎么和六月的天气一样多变?
聪明的他,十分自觉的没有继续惹她。
开玩笑!钻进牛角尖的孕妇,谁敢惹?!
…
一连三天,季母亲自熬给季静的求子偏方,在聂璟羲帮忙隐瞒下,季静没沾一口。
由于聂璟羲表现良好,获得了季母充份的信任,于是走前拉着面上总是笑嘻嘻的他到厨房,教他熬药。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自然是待她走后,女婿熬给女儿喝。
第四天两人送季母到火车站,走前季母拉着季静到一边满脸欣慰的道:「阿静,莫再任性。还好,有女婿看着你喝药,妈也就放心了。」
想起昨日傍晚被母亲拉进厨房的前夫,季静嘴角不禁抽了抽。
要是老妈知道她眼中的乖女婿满面笑意的接过她手里的药,在她转身的瞬间便倒掉,面上会是什么表情?
「不要总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渣。至少女婿如今待你还不错,你就当生个孩子回报他又如何?」
老婆,下次见面有惊喜哦
季静大感冤枉,「妈,我没说他待我不好。」
「那你和女婿怎么回事?别以为妈年纪大了没看出来,妈只是不好插手你们的事。」她还没老眼晕花到看不出他们两人不对劲,可女儿嫁到了别人家,自己当着女婿的面挑破,谁知道背里会不会怨自己这个岳母多管闲事?
闻言,季静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老妈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得犀利起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在和他闹别扭。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季静故作轻松,不愿意母亲为她担心。
季母想想也是,这几天据她观察,女婿眼底对女儿的宠溺依旧,倒是女儿似乎有些别扭。
既然女婿愿意包容,自己何必做这个丑人,只是还不忘劝说,「闹闹就好,别闹过火了。」
季静点头如捣蒜,「知道!」
季母又是一番叮咛,让她与女婿好好过日子,直到广播响起,才恋恋不舍的和女儿挥别。
望着上了火车的季母,聂璟羲心情各种明媚忧伤,晚上再也不能抱着老婆香香软软的身子睡觉了。
送走母亲,季静不禁心里微松。
旋身回望身后的前夫,心情有些复杂。
这四天里前夫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她感觉宛如在梦中,似乎彷佛仍未离婚,每天早上在前夫怀里醒来,望着那熟悉的五官,总要呆上半响才能想起,两人其实已离婚。
舍不得她为难,聂璟羲朝她微微一笑,「阿静,我送你回去。」
此次一别,以后想见老婆就困难了,唉~~~
季静沉默的点头,坐在车上望着车外不断不断倒退的店铺与景物。
随著名雅花园越来越近,车内的氛围越来越压郁。
「谢谢你。」虽然这一声谢谢完全无法弥补他这四天里所有的损失。
「真要感谢我,亲一个如何?」聂璟羲望着眼前的住宅楼,熄了车子扭头指着自己的脸颊笑道。
「…」季静默,前夫一天不调-戏她,会死么?
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若这是他的愿望,自己为何不满足这个宠了自己三年的男人?
这般想着,季静倾身向前在他左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扔下一句再见,头也不回的逃下了车。
摸了摸被亲过的面颊,聂璟羲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