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关系，我这么多年挑食的毛病也是该改改！」赵芳清看着那一对各怀心事的母女倒是笑意连连的回答着。
阿勒，聂璟羲，你妈今天吃错药了么？季静登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纵使是这样，这一顿饭到底还是让季静吃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事后想想，当时的她背上是一身的汗。
聂璟羲，你个混蛋，都怪你！季静在心里面将聂璟羲狠狠的念着。
什么时候加班不好，偏偏选在这样的时候，真是闹心。
季静想，等聂璟羲回来的时候，她一定非要罚他在阳台上面喂蚊子不可！
「阿嚏！」正在专心开车的聂璟羲，没来由的就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吗？吃药了吗？」一旁的凌瑶立马就是一脸关切的模样，一如六年多之前，他们在热恋当中的那副样子。
「…」聂璟羲没有回答。
她这是第一天认识他么，不知道他壮的就跟牛似的，感冒神马的都是离他远远的。
只是没来由的就是鼻子发痒，直觉就是有人在念叨着他。
而那个人，最应该就是他家里的那个小女人才对。
想到这里，不知道季静那边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的他，愣是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离婚这么就之后，总算是看到这个小女人对他有了一点上心的表现，也算是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他是在笑么？凌瑶的眼神怔怔的，甚至忘记要离开他的脸颊。
他们在一起三年多，分开六年，凌瑶对聂璟羲的了解布置是一点点，她很清楚的感觉到，聂璟羲是在想到某些事情之后才有了笑意的。
是哪个女人么？
答案，是显然的！
心底的苦涩再次蔓延开来，她甚至都不是很清楚的知道聂璟羲和他的老婆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一直在想，那样喜欢她的聂璟羲，一定会等她，等到她站上百老汇的舞台，演绎那优雅的白天鹅。
那是全部芭蕾舞者的向往，亦是她凌瑶从小到大的梦想。
而聂璟羲，是最清楚的知道她这个梦想的人。
那时候，她总是在想，就算是她任性几次的话，聂璟羲也还是会风雨不改的守护在他的身边的。
只是现在看来，太过自信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111
就好像她一直相信她一定会是百老汇舞台上面最耀眼的那一只白天鹅，却到最后，或许连跳舞的资格都失去了。
也好像她一直以为她和聂璟羲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追逐梦想而改变，到如今，或许是因为她太高估了自己在聂璟羲心目当中的地位。
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只是任由往事在脑海里面流淌着稠。
为什么，她会在一夕之间就失去了所有诺？
聂璟羲在感觉到身旁那两束炙热却又带着哀怨的目光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他怎么把这个姑奶奶给忘记掉了。
说心里话，他聂璟羲从来都不是多情之人，只是在面对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孩的时候，他并不希望她受伤。
尤其是，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
很久以后，聂璟羲再次想起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真的很恨自己当初的优柔寡断。
车厢里面的气氛因为两个人的沉默而渐渐的变得尴尬了起来，聂璟羲的心底也是莫名的烦躁。
总觉得原本从机场到名雅花园不过四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今天却是格外的漫长。
聂璟羲的心底有些不自然，顺手的就打开了音乐。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音响当中飘出那哀哀怨怨的女声的时候，很明显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爱的代价》他们分别的那一年的大街小巷好像都是在唱着这一首歌，虽然有点过时。
但是毕业季，分手季，即使他们曾经是整个校园里面最被看好的那一对，最终也还是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
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就升温了，那一字一句都在提醒着他们当年发生的那些时间，
不管凌瑶的心里面愿不愿意去承认，这六年，就是她和聂璟羲之间的空白。
「吱呀」一声，车子已经在小区楼下停了下来。
名雅花园四个字很明显，凌瑶的心却是再一次莫名的痛了一下。
那不是他们曾经说好的么，将来他一定会为她安一个家，当时她说，将来他们的家要叫名雅花园。
如今，他的确是在名雅花园安了家，只不过是和另外一个女人而已。
「那个…瑶瑶，可能要麻烦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想要上去看看阿静的情况，聂璟羲纠结了一下，还是解开了安全带。
本来应该先送凌瑶去酒店，只是在想到阿静在电话里面那略带着些幽怨的语气，他的心里面总是放心不下。
凌瑶木然的点头，然后看着他下车，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大楼走去，看到那管理员很是熟络的跟他打招呼。
聂璟羲，你一定要做的这般的明显么。
就算是知道了她的脚受伤了，坚持了那么多年的梦想也破灭，他最放心不下的却是他的妻子。
难道他的心里面，就真的一点都不念及旧情么？
擦了擦脸上那温热的液体，打开了车门，尽管踩下去的那一瞬间还有一丝疼痛，但还是将步子迈得很是优雅。
那一丝丝疼痛的感觉，也在提醒着她那不堪的事实。
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能够让聂璟羲将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都不管不顾的。
「小姐，你找谁？」管理员在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美丽的女子之后，那一抹绿色如沐春风，但还是没有忘记自身的自责。
凌瑶扬起明媚的笑容，「我是聂先生的朋友，是跟他一起过来的，只是我走的慢了一些！」
语速缓缓的，脸上的笑容也是刚好，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愣是谁都没有办法将她跟坏人联系在一起，而且她还说出了聂先生。
对于好好先生聂璟羲，这小区的管理员都是熟识的，何况刚才聂先生的确是走在了这位小姐的前面。
「聂先生刚上去！」不疑有他的管理员也微笑着响应着凌瑶，「对了，聂先生和太太住在17楼A座！」
「谢谢！」踩着细高跟，就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tang哎呀，直到那一抹绿色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面的时候，那中年管理员才拍了拍脑袋，既然对方都说了，她是聂先生的朋友，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楼层。
看来，这不管是什么年纪的男人，对于美女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他有哪里知道，此刻电梯里面的那个女子笑颜如花。
凌瑶从来都是一个知道如何利用自身优势的女子，要不是管理员的帮忙的话，大概她还真的是一筹莫展呢。
嘴角是一个冷冷的笑容。
「阿静啊，之前我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赵芳清一手抱着孩子，一边还略微有点难为情。
这大半天的时间，和季静相处下来，她对季静这个前儿媳妇倒是真的有了很大的改观。
本来是想要说让季静多担待她之前的行为，无奈那样矫情的话，要她在一时半会儿之间说出口来，还真的是有点说不出口。
以至于，一向是伶牙俐齿的赵芳清这会儿也是支支吾吾的。
「妈，你说的是哪里的话…」季静连忙摆了摆手。
这样子的赵芳清还真的是让她没有办法适应，莫非转性了。
「母亲大人，我说您这么晚了还在这，又是几个意思啊？」季静还想要和赵芳清说点儿的时候，聂璟羲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璟羲，我…」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吗，非得要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才过来？」赵芳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向小儿子解释一些什么的时候，聂璟羲的话却是咄咄逼人。
赵芳清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将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全部都吞回到了肚子里面去。
想起自己之前和聂娴做的那些事情，她也说不出来责怪聂璟羲的话语。
老话都说，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是存在这因果关系的。既是她自己种下的因，自然是要自己来承受这个果。
她只是略微的带着些自嘲的表情低了头，专心的看着怀里面的那个粉雕一般的小人儿，心里面却在想着，你小子长大了可不能像你爹这样。
「璟羲，你弄错了！」看到赵芳清脸上那落寞的表情的时候，就连季静也忍不住想要辩解上那么几句。
「阿静，你过来！」一把拉过季静在自己的身后，「有我在，你不用担心的！」
聂璟羲不知道，此刻的他活活就像是一副母鸡保护着小鸡，不想要让老鹰欺负的状态，让季静苦笑不得。
聂璟羲，你丫的脑抽了吧。
刚刚尴尬的时候，你不出现，这会儿你倒是一脸的着急，这是为哪般？
「咳咳！」一直都坐在赵芳清对面的季月清因为被忽略而刻意的咳了两声。
看起来，这聂家最关键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婆媳之间的问题，聂璟羲和他母亲之间相处的这种模式才应该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吧。
「…妈，您也在啊！」聂璟羲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他是急疯了，才会没注意到丈母娘大人正在看着他。
额，这样一来，该不会在丈母娘的心里面留下一个差评吧。
一边不安的想着，一边就喜笑颜开的往季月清的身边靠去，跟刚才对着赵芳清那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这，不知情的人，大概还以为聂璟羲是季月清的亲生儿子吧！
「…」季月清看了赵芳清一眼，心里面是满满的愧疚感，
素不知她的愧疚只是让聂璟羲的心里面更加埋怨这着赵芳清，为了想要看到小季默，居然连这样的招数都用上了。
还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她的苦心看在他儿子的眼睛里面却成了别有用心。
这天底下的母亲，失败若赵芳清砧这般的，大概也没有了几个。
「璟羲，你倒是真的错怪了亲家母！」季月清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始说话。
要是这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不解决的话，她怎么也不可能放心回去照顾季炎的。
「是啊，璟羲，妈…她只是想来看看孩子！」季静沉默了一会儿，也开始在聂璟羲
的面前说着。
那一双手更是迭加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你还没吃完饭吧，空着肚子生气也不是一件好事呀，先吃饭好不好？」话语里面还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
「好，还是我的亲亲老婆最好！」丝毫没有顾忌两位长辈的在场，就那样在季静的光洁的额头上面落下一记深情的吻。
对于季静所说的话，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不过他还是在前往饭桌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赵芳清一眼。
这个生了她的女人，都说母子连心，可是他母亲的心，他终究是半分也感觉不到，大概也是因为他们大概是这个世界上面最不像母子的母子，所以才会没有办法在一时之间就明了了他母亲的转变。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相信会是好心么？」路过赵芳清面前，他孩子般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只是再小声，却还是被赵芳清听得一清二楚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气的季静是狠狠的在他的手臂上面捏了一下，这家伙，是嫌事情不够乱吧。
季静也不是很想的明白赵芳清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是因为什么，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赵芳清有意向她示好的话，她也没有道理拒之千里之外就是了。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赵芳清没有像之前那般发作，她就已经谢天谢地的了，要不然的话，她还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样去跟母亲解释这一切才好。
偏偏，某男就好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非得要整出点事情出来。
「哎呦，痛，痛，老婆，你轻点！」被季静捏着手臂上那一丁点儿肉往前走的男子，还在夸张的喊着。
他的亲亲老婆就是心软，说不定哪天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
聂璟羲却不知道他刚才听见赵芳清的声音的时候，进门有点急，以至于连门没有带上都没有发觉。
而那一幕幕正好落在门口那个女子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个刺一般，在刺着她的心，脚踝处的疼痛此刻丝毫比不上心底的那一丝丝疼痛。
那些关心的动作，那充满情谊的吻，还有为了季静不惜和自己的母亲针锋相对。
甚至到了这一刻，他还在跟季静秀着恩爱，他到底是把她凌瑶这个本应该还在楼下等待着的女子给忘记的一乾二净的了。
聂璟羲，你为何是这般薄情之人，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聂璟羲，你为何是这般薄情之人，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只可惜，一扇门之隔的聂璟羲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青葱少年，没有办法感受到凌瑶心里的那些想法。
「老婆，老婆，我知道错了，你手下留情啊~」俏皮的语气，是凌瑶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聂璟羲。
季静对于某男那一副夸张的表情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倒是脑袋歪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
「我让你乱说话！」
打是亲，骂是爱。聂璟羲的脸上倒是一脸享受的表情，心里想着他的母亲总算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了。
季静看到他那一副样子，心里面就更加的怄火，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
聂璟羲倒是没有防备，一个踉跄，顺势的就拐着他的老婆一起往地面上倒。
「额，少爷，少夫人，你们这是…..」这姿势有点不雅观了吧！芹嫂从厨房热完菜回来的第一眼便是看到了那两个的身体，不可开交的双腿。
这是闹哪样？
「聂璟羲，你真的是太过份了！」某女的粉拳是纷纷搂在胸膛上面，力道不轻，对于聂璟羲来说却是不痛不痒。
明明是寂静恼羞成怒，可是看在旁人的眼里，却是他们小两口在秀恩爱。
「好啦，好啦！你们俩个还像是孩子！」最先看不下去的人是季母，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快起来，让璟羲先吃点东西！」
这最关心女婿的，永远还是丈母娘大人。
「还是妈最好了！」聂璟羲一边心疼的搀着季静起身，一边还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
p>哼，要不是你故意的，我才不会出糗！季静瞪了聂璟羲一眼之后，也不再管他还是不是饿肚子，气呼呼的就往回走到沙发旁边。
一下子一家人的重心又重新转移到了哄季静身上，这所谓的一家人也无非只是聂璟羲而已。
门口的凌瑶脸色从一开始的心痛到了此刻的苍白，那一幕幕在她看来就是聂璟羲和季静在秀恩爱。
这的确像是聂璟羲会做的事情，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隐隐的脚伤又在提醒着她，她失去的所有，苍白的毫无脸色的脸，一直手的指尖紧握着，另一只手扶着走廊上面的墙壁，以此来支撑着身体。
季静到底还是担心聂璟羲饿肚子的，再加上她的个性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爱记仇的。
季月清满脸的笑意，看起来一切都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赵芳清也在很努力的融入到眼前的这幅其乐融融的画面里面，偏偏手里的孩子突然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赵芳清是一下子就慌了神，坐立不安的抱着孩子开始摇晃。
家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她对于带孩子这件事情已经陌生的不能够再陌生，急的是满头大汗。
「逗逗，来，妈妈抱！」都说母子连心，这逗逗一哭起来，季静哪里还顾得上聂璟羲的死活。
当然更没有那么顾忌到赵芳清的感受，只是火急火燎的就将小孩抱到了怀里面，哄了起来。
一般的孩子都爱哭，但逗逗这个小男孩平常见了人都是乐呵呵的样子，这会儿突然的嚎啕大哭，全家都着急了。
聂璟羲虽然嘴巴上面一直都说儿子是上辈子的情敌，但到底是血浓于水，碗筷一放，碗还在那桌子上面打转着，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到季静的身边，在逗着儿子。
「看看是不是尿了？」季月清也没有平静到哪里去。
要说早些年带季静姐弟两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人把屎把尿的，没少让他们哭过，但到底是那个时候的小孩比不得现在的娇贵。
赵芳清有心想要插手，无奈，那孩子一见着她的面哭的就更欢了。被聂璟羲登了几眼之后，也就默默的退到了一边的角落里面，不再继续在他们的旁边碍手碍脚了。
目光短暂的那一撇，却是看到了门口那一道绿色的身影。
那不是…凌瑶？
心底闪过一丝纳闷，虽然聂璟羲从小是养在了外面，但是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刚想要抬步往门口走去，却发现那个身影一闪而过，很是找急忙慌的就闪进了对面的电梯里面。
大概是因为逗逗的哭着急了，这会儿才会眼花看错的。
毕竟，那个凌瑶在纽约，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赵芳清有哪里能够想到，把凌瑶带到这里来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她的小儿子。
在知道真相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赵芳清的心里面都是有着埋怨的，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凌瑶拼着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颠颠撞撞的回到了楼底下，在电梯里的那两分钟的时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差点就没有办法呼吸了。
如果说聂璟羲和季静之间的亲密互动让她嫉妒的话，那么那个哭个不停的小孩更是让她愤恨。
聂璟羲虽然在爱人的面前表现的很幼稚，但是他其实一直都和普通的平常男人是一样的，很爱孩子。
甚至在分手后的第三年，他还幻想过要凌瑶为他生一个孩子。
112
只是作为一个芭蕾舞者，心里面有着白天鹅梦想的凌瑶，即使心里面有着对聂璟羲的不舍和感情，又怎么可能会让孩子成为前进道路上面的牵绊呢。
他有孩子了，那些报道果然都是真实的！
眼泪很不争气的就滑落下来，原来聂璟羲真的和她想象当中的一样，可以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只可惜是他和别的女人孩子的父亲罢了玛。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先前那个中年管理员看到她一脸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关切的上前搭话。
美女嘛，没有人不喜欢的，更何况是哭的梨花带雨的美女，更是让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澉。
凌瑶这才意识到她这是身处在大厅广众之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尴尬的笑了笑，并且摇头。
她这是怎么了，白天鹅不应该是最为优雅的么？
有些狼狈的拖着脚伤，往聂璟羲车的方向走去，这会儿她需要一个不被发现的空间好好的宣泄一下内心的情绪。
同时她的心里面也在担心着，刚才只因为孩子的哭声而震惊和诧异。也不知道那一所房子里面是不是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她还不想那么快，那么狼狈的出现在聂璟羲妻子的面前。
小逗逗是在哭了足足半个小时之后才恢复安静的，而且这家伙哭的快，笑的也很快，这边的眼泪珠子还挂在眼角，那边已经在咯咯的笑个不停了。
弄得几个大人是苦笑不得，这不，他们还正被折腾的满身是汗。
「这孩子，长大肯定屁！」季月清感慨着。
「妈，没事的，男孩子皮点好，我小的时候就很皮啊！」聂璟羲一脸讨好的意味对着季月清说着，还不忘帮他的岳母扇了扇。
可不，这季月清的心里对聂璟羲这个女婿是更加欢喜的不得了。
「是啊，反正皮了也不要你带，可苦了我了…」季静却是沮丧着一张脸。
都说母凭子贵，尤其是像她这样豪门的媳妇，没有几个不盼着自个儿能够生个大胖小子，从此在家族里面的地位也是直线上升的。
只是，季静到了这会儿也没有办法忘记，当日在产房里面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的心里面还一直想着要个女儿的。这个想法也是从她怀孕的那一刻就强烈的盘亘在她的脑海里面，虽然说宝宝的性别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人为的可能性。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所以，当助产士告诉她是个大胖小子的时候，她的心里面反倒是凉了一截。
「不会的，你看我妈就知道了，大不了放养…」聂璟羲口无遮拦的就将他的过往当做是笑话一般来调侃。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是遭到了季静的一记白眼。
这个男人，说话愈发的是不分场合了，虽然说她也不是特别能够理解聂家父母当初那样做的原因。
赵芳清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衣角，一点也没有贵妇人的样子，倒像是个做错事情的下人一般不知所措。
季静虽然不知道她改变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想得到赵芳清为了这个孩子改变的也算是很多了，她心软，心底有些于心不忍。
「妈，璟羲他…」他其实是有口无心的，但后面的那句话她是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没事的，我习惯了！」有点自嘲的笑了笑，「额，那个，阿静啊，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你爸也该着急了！」
虽然说这半天来发生糟心的事情不少，但是怎么样夺回金孙的抚养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急不得。
「额…」季静看了看赵芳清，又看了看那满脸不屑的聂璟羲，头有些疼。
这母子俩，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是仇人吧！
「璟羲啊，你送送你妈吧，时间不早了！」季月清轻轻的扯了下女婿的袖子。
她今儿个总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一大家子最大的问题不是所谓的婆媳问题，倒是聂璟羲和家人之间的关系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