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
沙发上面的季静已经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个多小时,心里头有些不耐烦,那睡意也一阵震动额袭来。
真是要命,坐了一个月的月子,除了吃就是睡的,比之前更懒了。
"老婆,你要是困了,我这就送你回去休息去!"狗腿子聂璟羲也快无聊到爆了。
偏偏那两尊大佛丢下一宴会厅的客人不管不顾的,非得守在楼上的客房里面。
要不是季静不想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来,他才不想要就此妥协。
"好,咱们回家睡觉吧!"哈欠连天,再不睡的话,只怕是黑眼圈又要一坨坨妇人爬出来炫耀了。
她可不想才刚刚一生完孩子就立马的变成了黄脸婆了。
咱们?回家?这么几个简单的词语,对于聂璟羲来说确实甜蜜的馅饼一般,看来她的亲亲老婆的心里面还是有他的位置。
而且还不低。
就为了这一点,要他聂少爷做牛做马都是值得的了。
"额,阿静困了么?那我叫司机过来,先送你们回去休息!"
"对啊,对啊,阿娴一早就把家里的房间给收拾好了,就等着你们一家子回去住呢?"赵芳清也真愁着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开口化解这其中的尴尬才好。
司机送他们回家?聂娴收拾的房间?
聂璟羲和季静两个人相视几秒之后,彼此的眼神肯定了一下,这俩老的怕是得了臆想症。
"额,那个,聂先生聂太太,我想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们说的回家指的是会自己的家!"
"没错啊,自己家,聂家就是你们自己家!"
你丫就是来装傻的对吧,聂家什么时候变成自己家了,想当初逼着离婚的时候怎么不说那是她季静是自己家呢?
感情现在多了一个孙子的缘故,连带那么不待见的儿媳也能够一并接受了?
不好意思,还真的是晚了,她季静现在可没那心思再往豪门当中挤。
"聂太太真爱开玩笑!"一句话堵得死死的。
你特么还有脸说聂家是自个儿的家,谁知道那里是藏了白骨精还是妖怪,说不定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不去,说什么也是坚决不去!
"老头儿,你那点心思我劝你还是收起来,别用在我儿子的身上!"聂璟羲才不管是不是在公众的场合。
为了亲爱的老婆大人,戏也演了,现在客尺怎么也该散戏了。
难道是演上瘾了不成?没完没了,这么喜欢演怎么不改行去演戏?
"阿静啊,你有空也该多劝劝璟羲,我年纪大了…"
停,这是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悲情剧的节奏么,你年纪大了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他是您的儿子!"没抬眼,一句话却是将自个儿的立场表明的清清楚楚的。
老家伙这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精的。
"咳咳,那还不是他比较听你的!"非要说的这么直白么。
"哦!"就看你个老狐狸还要硬撑到什么时候,"可我们已经离婚了!"
言下之意就是,本小姐没有这个义务替你管教儿子。
偶像啊,花千笑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面却不停的在欢呼,少奶奶绝对比少爷更加值得崇拜。
面对聂家的掌门人还能如此的淡定,可见功力着实不一般。
花千笑,你丫最好把那口水给擦干净了。换来的却是某男一记恶狠狠的警告。
老婆,求复婚
季静再好,那也是他聂璟羲的老婆,至于其他的人都靠边站,有多远就站多远去。
不过老婆大人实在是太可爱了,除了那一句离婚让他的心痛如刀绞之外,其余的回答的都那么的天衣无缝。
活该老头子一副吃瘪的模样岑。
"阿静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孩子可不能没有父亲啊!"赵芳青哪里能看得自家老头哑口无言的样子。
"打住,您这是诅咒我么?欢"
这话聂璟羲可不乐意听了,什么叫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丫的,他就从来没见过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母亲,不希望自己儿子好的。
"…"
"花千笑,下楼开车!"至于那些无聊的游戏他也没有必要再玩下去。
"站住,你个逆子,是想气死我么?"聂健鸿一手捂着胸前,就连喘息都略带着些困难。
对于这个最小的儿子,他已经替他铺好了所有的路,奈何他就是喜欢和自己唱反调,为个女人三番四次的丢下公司的事。
如今,甚至变本加厉的和他这个父亲作对。
这个季静的确是像赵芳青说的那样,是个祸害,留不得。
奈何,那孩子同样是他心里面最为割舍不下的那一部分。
"季小姐,如果你执意要回去的话,那我也只好打给亲家母了…"赵芳青倒是显得比较平静。
几次交锋下来,她已经很清楚的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
季静刚站起来的身子,瞬间就僵硬了一下。
卑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她不想打扰妈妈的弱点来对付她。
"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亲家母休息了没有哈?"赵芳青的眼睛里面似笑非笑的玩味儿的表情。
看在季静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喂,老头子,最好管好你家的那位….."聂璟羲感觉到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又用力了些。
季静每当心里面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拚命的想要抓住身边的事物。
而这个事物通常指的就是聂璟羲,这是三年来不曾改变的习惯。
"老婆,没事儿的,她们不敢去打扰妈!"这是他对爱人的保证。
"那可未必!"聂健鸿眼神当中是隐藏不住的对自家婆娘的赞许之色。
无奸不商,何况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当然是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那种人。
"老头儿,我告诉你,最好别把算盘打得那么精,你是知道的…"聂璟羲不怒反笑。
果然是没有从小生活在一起的父子,根本就不是那么的了解他。
想他聂璟羲是那样容易就妥协的人么?
季静一言不发,牙齿咬着嘴唇,已经有了丝丝的血迹。
"怎么样,季小姐考虑好了么?"聂健鸿特意的忽略掉聂璟羲的话,他又不傻就算是柿子的话那也应该要捡软的来捏。
口腔里面的一丝血腥味,让季静一瞬间变的格外的清醒。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面那一直酣睡的婴儿,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那种初为人母的喜悦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真的很想要喊停。
关于这一场豪门当中的游戏,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要卷入其中。
从一开始的结婚就不是自愿,再到被隐瞒着和另一个男人朝夕相处了六年的时间,和之后的离婚。
这一切的一切,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有开口询问过她的意愿。
而她这一辈子,想守护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已。
一咬牙,"那么一切就麻烦聂先生,聂太太了!"
既然游戏已经开始,她也没有权利喊停的话,那么她也只能努力的将这个游戏玩到最好的状态。
"老婆~"聂璟羲低低的喊了一句。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但季静那近乎冷漠的眼神却是让他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只怪他还不够优秀,没有办法护他周全。
"不要自责,该来的始终会来!"
从她得知自己怀孕,从她知道自己曾经的丈夫的身世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很清楚的知道会有这样一天的来到。
现在,只不过是她这些天来脑海里面所想的画面变成了现实。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要他为难。
如果说过去那段婚姻里面有点喜欢,那么这一段时间来的相处就已经是深深的眷恋。
抱着孩子,迈着平静的步伐往房间门口走去。
身后,是聂健鸿夫妻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笑意。
深夜十一点。
折腾了一整天的季静总算是触碰到了柔软的床,只可惜不是她自己卧室里面的那一张,就连空气当中都飘荡着陌生的气息,心里头不免有点沮丧。
好在孩子还小,根本离不开他,才没有被强行带走,多少给了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面一点安慰。
聂璟羲就没有小逗逗那么好的运气了,愣是被聂家大宅里面的那些保镖给拦了出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说到底,还是有那么些人看在钱的面儿上愿意为了老头子卖命的。
只是,若不是季静开口劝说的话,只怕是再多的保镖也拦不住。
她的前夫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尽管在她的面前一直都表现的像个孩子一般。
盯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有时候真羡慕身边这个吃奶的小娃儿,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什么烦心的事情都没有。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睡意的时候,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又让她变得格外的清醒。
帮小逗逗掖好被角,光着脚丫踩在了地板上面,也没有开灯。
她倒是想要看看,在这聂家大宅里面到底是谁也耐不住性子了。
赵芳青还是那个被丈夫赶回家来住的聂娴?
季静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的时候,恰巧那门锁在轻轻的转动着。
心想着,这聂家的防护措施倒不至于会进来个小偷,却也随手的就抓起了墙角的晾衣架。
黑影刚探进来一个脑袋。
"啊~"那叫声一瞬间就划破了寂静深夜的长空。
"打死你,打死你,你个死变态…"季静却是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要不是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的话,大概嘴上那明显的笑意也根本就没有办法遮掩。
房子里面的灯陆陆续续的都凉了起来,脚步声也接踵而至。
一阵忙碌,大家再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
"璟羲,吓死我了!"一边抽泣着,一边抱着孩子就往男人的身上靠去。
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换做任何人看见了都会心生不忍的。
"行了,行了,到底没伤着,就别闹了!"赵芳青抬头看了一眼她面前站着的那个头发乱成一团,脸上还挂了彩的聂娴,语气不是很好。
这分明就是她的女儿落了下风。
"怎么着,没伤着就代表没吓着了?"聂璟羲不满的开口说着。
这交给他们的时候,是一大一小两个好好的,结果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娘俩都哭个不停。
"少夫人,逗逗一直哭,也不肯喝奶!"
"一定是吓到了,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那么的命苦…"
这主仆二人配合起来倒也算的上是天衣无缝。
聂健鸿的心里头乱成了一团麻。
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故意了要往大扩大,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聂娴那么巧的就往枪口上面撞。
他能说什么?还能怎么说?
"不…不是我…"
纵然聂娴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她压根儿连房间都没来得及进去,那小人儿
怎么会被吓到?
"聂娴,你闭嘴!"聂健鸿揉了揉太阳穴。
这日子,什么时候竟也过的这般鸡飞狗跳了。
"璟羲,我怕,我要回家!"
"好,老婆,我们现在马上就回家去!"某男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
一边已经掏出手机给花千笑打电话,"千笑,现在立马给我备车!"
"少爷…现在是半…"电话那一头的声音不情不愿。
"花千笑,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若是有胆再说一遍,可以保证下场会很壮观。
一群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
"都这么晚了,就别折腾了,住下吧!"聂健鸿的语气比之前的要松了一些。"璟羲去那屋陪着阿静母子!"
"不行…"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居然是赵芳青,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好不容易才让两个人分房而睡。
为的就是想找个机会把她的金孙给偷出来,免得老是要跟季静这个女人商量,她这一辈子看过谁的脸色啊。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聂娴抢了先。
一想到这点的,心里就窝火,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没脑子的女儿,难怪会被丈夫像是包裹一般的塞了回来。
看着聂娴的眼光也不似刚才那般的慈祥,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充满了埋怨。
"对啊,这是行不通的,我们是离婚的夫妻了,于情于理都不合呀!对吧,母亲大人!"很难得的,聂璟羲没有跳起来,反而是一脸笑意的配合着说下去。
赵芳青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一向跟他唱反调的小儿子会在关键的时候这般明事理,那不悦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就好像是她心里面所想的事情已经完全的胜利在握一般。
"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送阿静回家去住!"斩钉截铁且不容置疑。
"…"越芳青哑口无言。
"老爷,小少爷一直哭闹着,怎么哄都哄不了!"佣人一脸的无奈,这明明孩子的亲妈在,非要找她这么个下人。
这要不就是这些有钱人的脑袋有问题的话,就是他们的钱在作怪了。
"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赵芳青那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方撒,正好全冲着佣人爆发了。
吓得那名抱着小逗逗的女佣不禁退了几步。
她这是招惹谁了,不就是家境不好出来找点生计,至于这样么,眼眶立刻就红了。
"吵什么吵,还过不过了?"聂健鸿显然也是生气了,"离了婚就复婚,总之,今晚你们一家三口哪儿都不准回!"
说完这一句,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就回到楼上的房间里面去了。
"老头子,不是,你,倒是听我说呀!"赵芳青只能着急着干瞪眼。
这个家里面的事情,聂健鸿真正开口做主的事情并不多,只是一旦说出口的话,那就是地动山摇也是改变不了分毫的。
"聂娴,明天就给我搬回婆家去!"涂着血红指甲油指了指聂娴之后,也气呼呼的上楼去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聂家二老前脚才刚刚一走,季静就站起身来,挽着聂璟羲的胳膊,"走了,老公,咱们回房间睡觉!"
一边还配合着打着哈欠。
"好的,老婆大人,咱们也该好好的休息了!"响应着老婆的号召的同时,还不忘在某女的脸颊上偷香了。
"你…你们!"聂娴这会儿才真的叫欲哭无泪。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季静才刚刚给小逗逗喂完奶。
说也奇怪,这小家伙好像也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对付坏人一般,明明刚才一直闹,被季静一接到手里的时候,立马就是甜甜的笑容。
看样子,季静是多了一个懂得心疼她的人了。
"我也要喝奶奶!"某男却是突发奇想的就往自己媳妇的身上靠去。
那一股奶香让他感觉特别的舒服和安心。
"滚…"某女是咬牙切齿的从嘴巴缝里面给挤出来这么一个字节赏赐给他。
原本是说看在她今晚的表现不错的份上不想计较那么多,可他刚才的那一句话愣是让季静想到当初在医院开奶的那一幕。
羞死人了,而且他们现在是离异的夫妻,这样纠缠在一起真的好么?
某男无奈的撇了撇嘴。
都说孕妇的情绪是喜怒无常的,这都已经生完也做完月子了,咋还如此的暴躁呢?
照这样看起来的话,他的追妻之路只怕是摇摇无期,可怜的人儿哪!
软香在怀,那种没有办法拥有的感觉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啊。
"老婆,要不然我们复婚吧!"某男试探性的问了这么一句。
反正现在儿子都有了,她也哪儿都别想跑了,而且晚上听老头子那话里面的意思,算是默许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可,许久之后,他的满心欢喜都变成那凉了的黄花菜,回答他的除了是漆黑的夜,还有那沉默的空气。
"老婆,你想啊,以后宝宝长大了,就会学说话,学走路,那样的话你一个人多辛苦啊!"我真的是不介意做你们娘两的苦力的!
心里面想了一下,这下某个小女子总是会动摇了吧。
只可惜,怀里面的身躯也只是翻了个身,面朝着儿子,继续无视。
儿子?长大?那似乎还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吧,虽然他所描绘的那一幅画面真的很美好。
"老婆~"不死心的某男还在某女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就希望他说的话她已经全部都听进去了。
"聂璟羲,你要是再吵我睡觉的话,今晚你去睡阳台!"某女的睡意正浓,哪里还想着要回答这个问题。
复婚?她的脑袋才没有进水呢,现在这样不受约束的关系岂不是更好,难不成有没有那张证明就真的那么重要。
要是哪天他的好父母再次像她之前的那个婆婆安排上那么一出的话,估计哭都没有眼泪。
综上所述,复婚,门儿都没有!
不想说沙发的聂璟羲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将妻儿抱在怀里,那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心里面是那个得意啊。
一个不小心,老婆孩子都有了,这样的生活夫复何求啊。
只是越是得意,就越是没有办法入睡,最尴尬的属那胯下的某物,丝毫不顾及他这个主人的感受。
苍天啊,他到底该怎么办?
只能盯着天花板,在数羊。
脑子里面却一直不其然的就出现了季静那明媚的笑脸。
其实吧,如果真的要叫聂璟羲说她喜欢季静什么,他还真的没办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从一开始的有些抗拒她这个一桩买卖的附赠品,到后来发现这个呆萌的小女子其实很有趣。
再到最后的深爱,让他认定了这一辈子只爱这一个女子。
以前还一直担心,要是真的用聂五少的身份娶了她的话,她没有办法适应这样的豪门生活,也一度有想要为了他而放弃荣华富贵的想法。
却看到这些天来她的表现,才知道,原来他的爱人是只猫儿,不仅仅温顺,惹恼了她的话也是会抓人的。
他的妻子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让他没有办法割舍了。
"老婆,我会爱你一辈子,这一生一世都爱你一个人!"某男,你可以再幼稚点的。
一边在她的手心里面画着圈圈,一边还在熟睡的季静的耳边低声的呢喃着。
聂家五少的宠爱,独此一份,全部属于她季静一个人。
"走开啦,死蚊子,真烦人!"玉手在耳边挥了一下,不痛不痒,却是大有要拍死蚊子的那种意思。
"…."
可怜的聂家五少,那满腔热情的表白,居然被某女再一次当成是蚊子在耳边飞过。
这该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情啊。
聂璟羲是欲哭无泪。
璟羲,谢谢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到大床正中间。
似乎有点恼怒阳光的刺眼,下意识的就一个转身,想要往身边搂去。
搂空的那一瞬间,脑袋里面就好像是条件一般的从床上弹跳了起来阕。
怀里哪里还有妻儿的身影,就连身边的床单的温度都是冰冷的,很显然,离开已经有一会儿的时间了珂。
该死,他怎么可以睡得这么死呢?
要知道这可是在聂家大宅,随时都有那种会吃人的怪物出没,而他的妻儿又是那样的美味可口。
聂璟羲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去。
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急急忙忙的出了房间的门,就连脚下的拖鞋掉了一只都没有发觉。
就算是地上全是玻璃渣,那也是比不上阿静的安慰。
「少夫人呢?」抓过一个路过的下人就问了出来,也不管他头顶的那一头鸟窝是多么的雷人。
「不….不知道!」
从昨晚之后,这个大宅里的下人们都很清楚的知道了,他们家这位少爷的脾气很不好,没事还是尽量不要惹他的好。
一群废物!
聂璟羲一用力,那个下人就那样的往墙壁边上倒去。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不见了。
额,刚才是一阵风吹过?还是幻觉?
「我老婆呢?」饭桌上面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倒是把在吃早餐的赵芳清和聂娴吓了一大跳。
这丫属阿飘的吧,走路都不带声音的么?
「你老婆当然…」
「放肆,这还有点样子么?」
聂娴没好气的想回答点什么的时候,赵芳清却是抢先一步的将话茬给接了过去。
都说儿子跟妈亲,她怎么就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小儿子到底是哪里跟她亲了,分明就跟仇人一样。
看来,得让老头找个机会好好的验验才放心。
瞇起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好,很好,既然想看着他着急,那他倒是好好的陪着他们,反正他的脑子里面有的是招对付这对母女。
只怕她们自个儿承受不住。
拉开聂娴身边的椅子,一脸悠闲的坐了下来,刚才的那一切就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一样。
「你…..你想做什么?」聂娴是一脸警惕,下意识的就把受伤的脑袋给护住了。
她那多灾多难的脑袋真的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摧残了。
聂璟羲差点就破功的笑出声来了,这到底是有多大的心里阴影被,才能让他这位亲爱的大姐看见她就像是见了鬼一般。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陪我亲爱的母亲大人还有大姐一起吃早餐!」
一手拿刀一手拿叉,一本正经的模样,没人能够猜的出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真的只是吃早餐?」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