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好像说过,这个孩子姓季,可不姓聂。
聂璟羲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急,一会再给她解释。
「既然这样,麻烦把你女人和女儿管好,我可不想哪天伤了她们。」他今天来,看戏是其一,其二却是要跟聂健鸿要个准话。
再怎么样,赵芳青和聂娴都比他来得亲近,今天把话挑明了,至少两人会有所收敛。如今孩子已经八个月大,再两个月宝宝就要世了,他可不想最后两个月里因为她们惹得老婆提心吊胆。
闻言,聂健鸿脸色一黑,不悦的瞪着他,「那是你母亲和你亲姐姐。」
聂璟羲不在意的撇嘴,扶着季静,冰冷的面部表情瞬间换成满腔柔情,「老婆,我们走吧!」全然无视了聂健鸿他黑如锅底的面色。
果然,聂健鸿一听,脸色更黑了。
季静自然没有异意,戏散场了,留下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位前公公没直接收拾前婆婆,让她有些扼腕,不过能看到那位害她的聂娴被夫家嫌弃的送回娘家,倒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联想起邱家的那位小姑子,季静不由的感到一丝淡淡的忧伤,她发现不管是邱家的小姑子,还是聂家的这位,都是天生与她气场不合。
这么一般,不由的有些郁闷,面上的笑意亦减了些许。
可能,她真的不适合婚姻家庭。
直到出了聂家,季静才恨恨的伸手在聂璟羲手臂上使劲一拧,「解释!」
对于前夫刚才在聂家说的话,她还是有些在意。其实她并不怎么在意孩子要跟前夫姓还是自己姓,只是不愿意那些人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让她求着跪着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认祖归宗般。
「好痛!」聂璟羲夸张的喊痛,彷佛季静使了多大的力气,然后装着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给季静解释,「我只是问老头子认不认这个孙子,可没说过这孩子要姓聂。」
季静无语黑线中,感情前夫是挖了个坑让聂老爷子跳?抚额,既然现在离孩子也世还有将近两个月,但她现在就能想象得到待孩子出世后,聂老爷子发现孩子要跟她一起姓季时的神态。绝对暴跳如雷,说不准比这更夸张。
季炎的怀疑
不过心中却是极为欢喜,没有人会不喜这种被人宠着护着疼着的感觉。
察觉到老婆大人那柔柔的目光,聂璟羲连忙凑上去,「老婆,是不是忽然觉得老公我很帅?」
季静被吓得只想尖叫,心中更是有如咆哮帝附体,「泥煤!敢不敢看路!」
尼玛,他在开车呀!!!不看路,这不是找死的节凑吗冯?
聂璟羲没再逗她,扭过头专心开车,毕竟,逗老婆的机会大把滴,可是如果一个不小心出了车祸,或者把老婆吓出个好歹,那就不好玩了。
即使这样,还是把季静惹恼了。她捂着彭彭彭跳个不停的心脏,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几口泄奋,丫丫滴!这样吓她,即使没心脏病也要被他吓出病来。
毫无意外,这一晚某男被赶去客房。
…
睡了一晚客房的男人,一早起床,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阴影,那哀怨的小眼神,别提有多委屈了。
「老婆,我错了!」早知道代价这般严重,昨日说什么他也不敢吓唬她,可惜这世上难买早知道,如今他也只能装乖扮可怜,只求老婆大人原谅他。
他可不想今晚再睡客房!
季静轻哼一声,不鸟他。
其实心中的小人早已得瑟上天,小样,以为脑子转得比她快,她就治不了他了?
「老婆~~~,你不能这样!」长长的羽睫轻扇,锐利的双眸早已换上一眶柔情,湿漉漉的眼眸配上他那出色的五官,瞧着十分的诱人。
人都是视觉动物,由其是女人,季静也不例外。
她目光闪了闪,虽然很快,但还是被一直留意的聂璟羲捕捉到了,心知美男计凑效,于是更加使劲了。
他指着自己眼眶下那淡淡的黑影,「老婆,你忍心我变成国宝吗?」
季静去看他的脸,自然也对上了他的眼睛,那漆黑的眸子如同漩涡般引人眩目,彷佛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般。
那长长的羽睫轻轻扇动,粉红的唇瓣轻抿,无瑕的肌肤,不妖媚,却透着一股难言的诱惑。
没离婚前,季静最爱他这副样子,只属于她一个人才能看到的宝贝,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即使离婚后,季静依然被诱惑着。
季静心中有些羞恼,怨自己不争气,离婚了竟然还受他的诱惑。
「老婆,原谅我嘛~~~」感觉差不多了,聂璟羲一把将她抱住,把头埋进她颈窝里,半是撒娇半是打滚。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即使季静想无视亦难,何况,这男人还不忘到处使着小动作。
「停!」她现在身体笨重,可怀孕后身体却变得极为敏感,根本经不住他的点火。此时,她只觉得浑身发软,身体那种难言的羞涩感让她觉得有些难堪,有些…亢奋。
「老婆,你原谅我了?」聂璟羲抬头,如同小狗般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搁在她后背的大掌却没有因此收回来。
「混蛋,离我远点!」季静真的生气了,她一直在努力划清两人的界线,可这男人却一次又一次的以行动向她证明两人的关系扯不断,划不清。
孕妇变化多端的情绪,以及身体的渴望,让她觉得委屈、难堪。
这样的季静让聂璟羲心疼,可他就是不想放手,更不想两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这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儿,如果可以,他希望两人能纠缠不清一辈子。
所以,这一次,他并未退让。
轻轻的哄着怀里的人儿,纵然没再继续那些动作,却也并未收回贴在她后背的大掌。
「老婆,你心里有我,身体也渴望我,就连肚子里都怀着我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承认这份感情?」
聂璟羲很是无奈,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虽然离了婚,但是如今感情并不差,除了那一纸婚约,和婚后并没两样。可老婆心里就像有一个结,阻隔两颗心继续靠近的结。
每次,只要他一露出那些心思,她就惊如兔子,逃得飞快。
季静被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思绪复杂,踌蹰着,最终只能化作满腔委屈,「你骗过我。」
邱家那样的家庭都不能
tang接受她,何况是聂家?
听她提起这事,聂璟羲无奈了,纠结了,心中悲愤不已。
老天,他不就隐瞒了身份么!用得着这样对他吗?
不过,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老婆的心结只怕早就有了,只是一直埋藏在心底,自己瞒着她身世的事,不过是个引子。
他想,或许他可以拜访一下自己那位不太讨喜的小舅子。
从季静的言行来看,姐弟两人的感情还是不错,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聂璟羲不由叹息一声,没再逼她,到底舍不得让她为难。
逃过一劫,季静不禁松了一口气。
…
一个星期后,季母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季炎,姐弟两人许久未见,自是有许多话儿可说。
小舅子难得来一次,作为姐夫的聂璟羲自然得作陪。
季炎不过比季静小一岁,身材偏瘦,身上穿着雪白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略长的黑色大衣,显得有些单薄。
季静与季母说着宝宝,季炎聊着他跟人合作的网吧,作陪的聂璟羲时不时插上几句,倒也显得和乐融融。
一顿酒饭过后,季静母女回房休息,而脸上一直挂着清爽笑容的季炎,却在房门关才上时嘴角垮了垮,不过再次抬头时,面上却又挂上那清朗的笑意。他朝聂璟羲勾了勾手指,「姐夫,陪我到楼下走走吧。」
聂璟羲不禁有些诧异,往常这个小舅子虽说人瞧着不错,但在他面前总显得有些自卑。没想到再次见面,不但人变得自信了,就连话儿也多了。
妻舅的改变,他在心里为老婆感到高兴。
他含笑点头,「好!」
于是,两人勾肩搭背的出门了。
一路上,两人就着网吧的事亲热的聊着,一个虚心的请教,一个倾襄相教。
一到楼下,季炎眼睛四处乱瞟,不知是在欣赏这里的设计还是其它原因。聂璟羲自然也瞧见了,心中默默的想着这个妻舅在打什么主意,脸上扬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终于,季炎找到了一处他认为合适的地方,也不说话,拉着聂璟羲就往那边走,那是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
「姐夫,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我也给你留点面子。」这是他拉着聂璟羲走到那角落后说的第一句话,随后一个转身,早已握成拳的拳头便朝着他腹中打了过去。「说,你是不是欺负我姐了?!」
白白净净的少年,此刻眼睛却是泛红含着湿意。
第一拳来得太突然,毫无防备的聂璟羲被打了个正着,接下来听到少年含怒的质问,不禁惊诧不已。
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老婆定然没有把两人离婚的事向娘家人说过,可是小舅子不过才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便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倒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季炎虽然不知道自家姐姐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定然受到了欺负。
姐和姐夫两人原来住的房子,他去瞧过,那里的每一样都是他姐亲手布置,很温馨很有家的味道,那也说明姐真的把那里当成了她的家。
可是,这一次来,姐搬了家。而在这个家里,所有的摆设中规中矩。姐是个恋家的人,且又遗传了自己母亲的那万事不急,什么都懒得理的性子,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说什么姐都不会搬家。
但是,望着自家姐姐面上恬淡的笑容,那高隆的肚子,他实在质问不出口,所以只能把姐夫约出来质问。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除了这个原因,季炎实在想不出别的原由。
「没有!」聂璟羲眉一挑,倒没想到小舅子年纪轻轻,言辞竟然这般犀利。
宝宝出世
季炎就像一头发怒的野牛,靠着一身微薄的蛮力,想为自家姐姐出气,想以拳头告诉这个男人,他姐是有娘家兄弟的人。
聂璟羲身手还算不错,除了开始的那一拳设不投防的被打中,之后三两下便将狂怒中的季炎制住嶂。
「放开我!」季炎脸色通红,本想为季静好好教训一下姐夫,没想到压根儿打不过,不禁又愧又恼。
愧于没能为姐气,恼自己不够争气。
确定他不会再胡乱打人,聂璟羲才松手,右手轻揉着小腹,蹙着眉头,心道这个小舅子只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够疼冯!
「你和我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季炎虽然没再动手,但是一双眼睛却如同刀子般刮着他。
要说什么事都没有,打死他都不信。
望着小舅子那张气冲冲的脸蛋,聂璟羲略略发愁,沉吟了一会,才半真半假的道:「我和邱家断绝了关系,你姐怀着孩子,怕会邱家打扰才搬到了这里。」
聂家倒不是不能说,只是一说小舅子和岳母若要去探望亲家,那可真要大大滴悲剧了。
还是先瞒着吧,要不然两人受辱,老婆因此气坏了身子肿么破?
之所以说和邱家断绝了关系,也是在变相的告诉他,邱家已经和他没有关系。
季炎先是震惊,后是怀疑。
目光狐疑的望着他,仔细的盯着他面部的表情,希望能从中看出破绽,最终除了一丝无奈,再无其它,再想到这里管理确实要比原来住的小区要严,环境也好。于是,便信了两分。
还有,前一次母亲被邱母一通电话请来,大意也是为了让母亲帮忙劝姐回邱家养胎,又信了五分。
至于姐夫和家里断了关系就断了关系,只要不伤着自家姐姐,他才不管。而且,若真能断绝关系,那也不错。
别以为他来得少,就不知道姐夫家那些人瞧不起自己,瞧不起姐姐,应该说瞧不起他们一家。
「那为什么没告诉我们,姐姐怀孕的消息?」若不是邱母的电话,他和母亲根本不知道姐姐不但怀孕了,而且再两个月孩子都要出生了。
一想到这里,季炎心里忍不住发酸。上次自己打电话来向姐姐借钱时,姐姐就怀上了,可是姐姐却什么都没说。
若说前面三个月要瞒着也就算了,毕竟有些地方有这习俗,可是现在已经八个月了,两人仍旧没有要说的打算。
「你姐不让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毫无压力的把问题抛给了季静,反正这也是事实,再适当的露出那隐晦的忧伤,成功骗过了还算单纯的季炎。
唉,想他容易么?!好不容易和老婆有了个娃儿,两人却离婚了。离婚也就算了,不复婚也算了,可是连娃儿也活似私生子般不见得光般,先瞒着他,再到邱家,再到聂家,还有岳家。
唉,老婆到底想干嘛!
「原来是这样呀,是我错怪你了!」季炎恍然大悟,想到自家老姐那执拗的性子,当下对聂璟羲这个姐夫同情不已。
不过心中也纳闷,季静没事瞒着他们这事干嘛,明明是件大喜事,怎么弄得见不得光似的。
说开后,季炎气也消了,想到自己没弄明白情况就把姐夫给揍了,不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想到姐夫会不会把这事记到季静头上,当下一颗心忑忐不安。
聂璟羲大度的不予计较,于是两人亲亲热热的勾肩搭把家回。
…
季母知道季静怀孕后不但没劝着季静回婆家住,甚至提着包包住进了季静那里,是邱母和赵芳青都没想到的。
不过这又如何?聂璟羲护得紧,不但派了科尔卡尔要楼下看着,还遣了花千笑在下面挡着,以防万一自己不在,赵芳青与聂娴母女上门找季静麻烦。
母女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着呢。
即使这样千防万防,还是让聂娴找着了机会。
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时,聂娴乔装打扮成一个男人模样混了进来,开门的是季母。季母没见过聂娴,自然没认出来,以为是季静或者女婿的朋友,于是大方的请了进来。
芹嫂没在家,季母到厨房泡茶时,聂娴已经迅速找到了在客厅沿着沙发慢走的季静
tang。
「你…」察觉有人靠近,季静猛的一抬头,一时间也没认出对方是谁。
聂娴眼里泛着冷光,憎恨的瞪着季静那高隆的肚子,她轻轻的道,「你知道吗?其实,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不但这个孩子不该存在,就连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也不该存在。如果他们都不存在,聂家便会是她的了!是她聂娴的了!
想到自弟弟归来,丈夫的嫌弃,婆家人的漠视,聂娴便忍不住去憎恨。为什么他们不去死!为什么!
聂家是她的!如果她成了聂家的继成人,丈夫还敢嫌弃她?婆家还敢给她脸色看?
都怪他!都是怪他!
还有这贱女人肚子里的孽种!不该存在!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所以,去死吧!都去死吧!
瞧瞅着聂娴扑过来,季静想躲开,奈何身子太过笨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她扑倒。
茶几与地板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茶几上摆放着的水果也滚落到地上。
被扑倒的季静当下冷汗直冒,肚子痛到不行,不禁叫了起来。
都说母亲为了孩子会激发异想不到的能量,而季静当时想是气得恨不得拍死聂娴,随手摸着一颗水果,使劲往趴在她身上,聂娴的脑袋砸去。
季母听到尖叫吓得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来不及放下的茶叶,看见女儿倒在地上,痛得小脸惨白,周围一滩红,当下嗷的一声扑了过去。
双手连拽带拖把被砸晕的聂娴从季静身上弄了下来,急吼吼的喊着:「阿静,阿静!别慌啊!妈给你叫救护车!」
季静已经痛到不行,虚弱的唤了一声妈,然后紧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
似水般的眸子第一次染上了恨意,她发誓,若她的孩子有什么意外,纵是赔上这条命也要对方给她娃儿偿命。
这时,外出买菜回来的芹嫂,进门瞧见季静倒在血滩里,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夫人!!!!」双手哆嗦的掏出手机,打花千笑的手机点了几次才点中,「千笑小子,夫人出事了!!」
花千笑带着科尔卡尔来得很快,季母还在哆着手拔救护车,突然三个陌生男人冲进屋里,抱起女儿就跑,可把她吓坏了。
「阿静!」话筒一扔,扑了上去,又是一阵兵慌马乱,垫后的科尔连忙扶住,「季太太,小心!」
「没事没事,他们是少爷的手下。」芹嫂瞧着便知误会大了,急忙上前解释。
花千笑顾不得其它,抱着季静就往电梯冲。
一阵鸡飞狗跳,总算安全把人送到医院,至于被水果砸晕倒在家里的聂娴,倒是被卡尔瞧见了,不过也只来得及找来胶布把人手脚绑住,扔到房间里关住。
娃儿突然早产,把正在与一群老外商洽合约的聂璟羲惊得三魂六魄乱飞,再也顾不上那上亿的合约,起身就往外冲。
老婆要生了,还谈个毛!
留下一群老外面面相觑,莫名不解中。
陪坐的杨锐志不由的眼角一抽,连忙陪笑,让翻译好好解释一番,最后又亲自带他们又是吃又是玩,才保住了这单合约。
虽然早产了半个月,却没多折腾,下午4:12分,季静顺利产下一名六斤八两重的男婴,从羊水破掉到产下宝宝,前后也不过三个小时左右。
聂健鸿与赵芳青亦在,宝宝被护士小姐抱出来,立即争先一涌而上看孩子,聂璟羲却是急着往产房钻,却被两位护士拦住。
「先生!你不能进去!」
「里面那个是我老婆,我就看看!」聂璟羲心焦不已,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
倒是芹嫂早有准备,朝着三个护士手里塞了红包,然后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关系恶化
产房里,生完孩子的季静精神还不错,左手正挂着针水。看见聂璟羲,很是诧异,「你怎么进来了??」
心头涌上一股感动,这个男人在担心她吧嶂?
聂璟羲瞧着她,眉心紧蹙,「好瘦!」原本怀着孩子瞧着还算有肉,如今宝宝生下,肚子消下后,感觉却比没怀孕前还要瘦,不禁让他感到心疼。
季静挑眉,「这不是挺好?」要是肥的话她还得去减肥呢!
他站在床边,想抱抱她,却又不敢,最后伸手摸了摸她脸蛋,「妈说女人坐月子相当于第二次发育,回家让芹嫂给你好好补补。你身上全是骨头,我看着心疼。冯」
季静担了担自己的手臂,觉得还是有些虚胖,不禁睨着他问,「你是心疼你娃儿奶水不够吧?」
「怎么可能!」娃儿的奶水他真的不担心,大不了请个奶妈。只是这话他不敢讲出来,想也知道老婆不会同意。
何况,没有她,哪来的娃儿?
然而,老天似乎在验证季静的担忧,隔天早上八点,赵芳青带一个白白胖胖,面容皎好,大概二十七八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穿着宽松的桃红色卫衣,下身一条黑氏打底-裤,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宝宝,低眉顺眼的站在赵芳青身后。
当时,聂璟羲正诱哄着季静把剩下的补汤喝完。
季静抬头,看见赵芳青时,一颗心不禁紧了紧。
每次见着赵芳青都没好事,再一次见到她,特别是那个女人手里抱着的宝宝,让季静不由的感到心焦,毛骨悚然。
右手葱白的五指不禁紧抓了抓手下的被褥,希望是她想多了。
「你来做什么?」聂璟羲不悦的望着赵芳青,与季静一样,对于这位母亲的表现,他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你这是什么态度?」如同酒精遇到了火,呼呼烧了起来。
「滚!」无视于横眉怒目的赵芳青,他连多余的字都懒得说。
赵芳青指着他气到不行,只是想到她的目的,不禁拚命的深呼吸,将那熊熊怒火压下,挤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女人太瘦,想来也没什么奶水。不如趁着月子里把身子养好。」然后指了指那抱着婴儿的女人,「我和你爸担心宝宝没奶水喝,千挑万选给孙子选的奶妈,你们叫她阿容就好。」
越听季静的眼睛睁得越大,心头彷佛有着几把火在燃烧,眼睛死死的盯着阿容手上的婴儿,「那个孩子是谁的?」
她虽然不知道自家宝贝今天的穿著,可是凭着母子的那份感觉,隐隐约约的觉得阿容手上抱着的孩子就是她的宝贝。
闻言,一直无视那女人存在的聂璟羲,这才正眼看向阿容手里的婴儿。
泥煤!婴儿穿的那身衣服怎么越看越眼熟?嚓!这不是他早上在护士姑娘们的帮助下,亲手给她换上的吗?
聂璟羲站了起来,淡粉的薄唇难得露出一抹笑意,「咦,这个是你的宝宝?可以给我瞧瞧吗?」
长腿优雅的迈向那个叫阿容的女人,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十分无害。
然而,就在他越过赵芳青,伸手触及那个婴儿时,被赵芳青拦下了。
赵芳青正欲讲些什么,关上的病房门再一次被人闯了进来,就站在门后的阿容被外面闯进来的人撞了一下腰,身体不禁往前一倾,手里抱着的婴儿直接扔了出去。
「孩…」闯进来的花千笑才吼出一个字,就被那抛到空中小小的一团给吓到快要得心脏病。
「啊!孩子!!!」她的孩子!!!季静一颗心顿时提到最高点,直到聂璟羲反应极快的接住孩子,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聂璟羲忙把孩子抱给她,「别哭,孩子没事。」此刻,他的心跳频率亦不稳,刚刚如果自己的反应再慢一点,他们才刚刚出生的儿子就要被摔成一坨烂肉。
头一次,看向赵芳青的目光里带上了憎恨。
真真好算计,以为季静身体好为由,带个奶妈偷偷抱着孩子来找病房找存在感,拖到千笑发现孩子不见时。以千笑急燥的性子,必定急吼吼的往病房里找自己,而他「亲爱的母亲大人」正巧妙的站在病床前不远,房门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跟她一同前来的奶妈,自然只能抱着婴儿站在她的身后,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