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爱妻如命的聂璟羲立即将赵芳青「请」出了病房。
赵芳青抓着他的手臂,涂得十分美丽的长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璟羲,你怎么可以向着她?那是你儿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拍掉她的手,「我都能顶着磊子的姓氏和名字生活了二十年,我的孩子不过是跟她母亲姓罢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以,不过是一个姓,又不会改变那是他孩子的事实。
赵芳青被他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直到半响后,才软着语气,眼泪汪汪的道:「璟羲,妈知道你对你对我和你爸让你顶着别人的名字活了二十年,心里怨言颇多。可是,那也是为了你好呀!」
「大家都是成年人,同样的话题就不要重复来重复去了。」扯这些有意义吗?如果他没记着克星二字也就算了,偏偏她记得,还记得十分清楚,还有表叔作证。就算他想假装没发生过,但是有人会放过他吗?「是大姐告诉你,阿静怀孕的吧?」
自己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想来想去也只有今天在那家孕妇服装店里,聂娴伤害季静没成功,被自己撞破,心中害怕跑回聂家,才会让母亲知道老婆怀有身孕的消息。
赵芳青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聂璟羲嘴角一撇,冷笑问道:「那她有没有告诉你,阿静为什么会动了胎气?」
看着儿子脸上的嘲讽的笑意,赵芳青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明显她是知道的。
「她现在不是没事吗?」
彷佛早有预料,对于她的偏坦,聂璟羲既不难过也不伤心,只是眸底的冷意又加了一层,「既然这个孩子没有你女儿重要,你又何必巴巴的跑来扰了阿静的清静?」
「她是你姐!你亲姐!」赵芳青看着他,毫不退让。
聂璟羲冷嗤一声,「那又如何?」他一步步逼近她,眸底的笑意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亲姐就能伤害我老婆?伤害我的孩子?」何必装得这个孩子对她有多重要?
赵芳青被她逼得不得不后退,心里亦忍不住打鼓,对于这个从不按理出牌,且并不亲近的儿子,以及那位高僧的预言,让她对他实在亲不起来。
「放心,你儿子虽然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过,看在她是我亲姐的面子上,我不会弄得她缺胳少腿。」至于其它的,他就不敢保证了。
「不可以!她是你亲姐姐!你这样做,会被雷劈的!」赵芳青慌了,伸手欲要抓他,却被他闪过。
「千笑,送太太回聂家。」
从见到赵芳青时,就已经十分努力把自己隐藏起来的花千笑闻声,不禁俊颜一垮。
少爷,不带这样玩的!!!
「太太,请吧!」花千笑哭丧着脸,十分不开心的把她挡住,免得她追着自家少爷进病房,大吵大闹打扰到自家夫人养胎。
「滚!」赵芳青吼完,伸出长长的指甲就要往他脸上挠,吓得花千笑连起往旁躲开。
本就不爽的花千笑更加不开心了,呲着牙气凶凶的道:「太太,打人不打脸。」何况还是挠脸?以为留了长指甲就属猫呀?
赵芳青才懒得管他,绕过他要往病房里跑,却被花千笑拎着衣领向后一拽,接着后颈一痛,顿时眼前一黑。
「敬酒不喝非得喝罚酒!」花千笑嘀咕着,把以手刀劈晕过去的赵芳青往肩上一扛,大摇大摆的走了。
…
季静在医院养了三天胎,经医生再三确诊可以移动后,才办理了出院手续。原本以为在医院的这几天不会有安静的日子过,没想赵芳青自那一次来后,便没再来过,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护送老婆大人到家,偷了几个香吻后,聂景羲才在季静羞恼的瞪视下
,恋恋不舍的出了门。
才出门,某男脸上那充满哀怨的神态顿时收敛,彷佛换了个人般,俊颜紧绷。
「走,找人算账去!」敢动他老婆儿子,胆子不小嘛!
在门外候着的花千笑连忙跟上,「少爷,大小姐昨晚出国了!」一记犀利的眼神扫过来,赶紧谄媚的补充,「不过,没出成。」
至于为什么没出成,当然是被他中途给拦截了。
「带路。」
花千笑不敢再耍宝,在前面乖乖带路。
…
A市南边的郊外,某座私人别墅里,不断传出女人沙哑的叫骂声,以及砸东西的声音。如果在市区,弄得这么大动静,早被邻居投诉了。可惜,别墅的周围占地面积颇大,唯数不多的几个邻居,更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即使女人叫破喉咙,也不可能扰到那些邻居。
花千笑带着聂景羲到时,女人正拿着东西从防盗窗的缝隙往外砸。
他突然站住,望着原本好好的一个花坛如今被砸了个稀吧烂,「千笑,少爷我虽然有钱,但不代表可以这样浪费。」
如果被老婆大人知道,还不知道得叨唠他多久呢。
「少爷,我错了!」在把那女人关进去之前,就该让佣人把房间里能搬得动的东西都搬出来,再不然也该把那女人手脚绑住。
「从你工资里面扣。」毫无疑问的,这句话顿时若得花千笑鬼哭狼嚎起来,「少爷!这不是真的~~」
嚓嚓嚓!明明砸东西的是少爷的亲姐姐,为毛最后却是他来买单?
没错,楼上被关的女人正是聂娴。
那一天本想把季静肚子里的孩子趁机弄掉,却被聂景羲当场目睹,事后她跑回聂家躲避,在自家老妈的追问下,说出了原因。虽然,这后的两天,这个弟弟没有动静,但是就是这样才让她觉得害怕。
于是,纠结来纠结去,想着干脆出国躲一阵子,结果在去机场的半路上直接被劫走。
作为聂家大小姐,聂娴不是第一次被绑架。若是往常,即使被绑架了,她仍可以淡定着,奈何这一次被绑的时候不对。因此,在醒来后,十分不淡定的大吼大叫着,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
特别在她大喊大叫过后,发现绑匪竟然连一口水都没送进来,于是千金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
待房门打开,看见站在门外宛如阎王般的聂景羲时,聂娴顿时吓坏了,惊慌得大叫。
沙哑尖锐的声音如同从玻璃上刮过,让人听了不禁心中发毛。
聂景羲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进去,随着他每走一步,聂娴便后退一步,直到脊背抵着墙,无路过退才睁圆着眼,满脸惊慌的望着他。
她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小弟,你是来救我的吗?」
虽然,她有想过这次绑架她的人是他,但她仍然忍不住抱着不是他的那点微小的希望。
聂景羲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觉得可能吗?」
显然,不可能。
这时,花千笑推了张真皮的办公椅进来,讨好的推到聂景羲身后,「少爷,坐!」
看在他如此用心服侍的份上,少爷就不要把聂家大小姐砸的帐算到他头上吧!!!
聂景羲优雅的坐下,恣意的打量着聂娴,如同欣赏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动物。要怎么收拾他这位亲爱的大姐,一时间他还真没想到。
摸了摸下巴,横了眼一旁可怜兮兮状的花千笑,「千笑,给你个机会。」
花千笑顿时眼前一亮,「少爷,请说!」
只要少爷把刚才在门口的话收回,让他干啥都行!
「只要你能想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处罚方法,那笔帐便免了。」
「小弟,我是你姐,你不能这样对我!」聂娴又惊又怒。
「别说我没把你当过是我姐,就连你自己都没把我当作弟弟。既然这样,现在又何必来攀交情?何况,」他可不是什么圣人,人家都欺负到这份上了,还忍气吞声当作没一回事。「你那是要我老婆孩子的命,我为什么就不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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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笑可不管那么多,一听有机会免掉那笔帐,更何况这笔帐还是因聂娴而起,想的时候更是使劲,面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少爷,有没有限制呀?」
「外表看着完整,没缺胳少腿就行。」他可是十分遵守承诺滴,既然承诺过了聂太太不会让聂娴缺胳少腿,自然说到做到。
「明白!」花千笑笑容异常灿烂的望着聂娴,心思转了千百回,一个又一个法子在脑海里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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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是我一辈子的女王
最终,聂娴毫发无伤的离开了那幢别墅。聂璟羲也没做出什么人身攻击,却让她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夜里听不得一丁点声音,否则会抓狂、发疯。而承担她发疯的人,自然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她老公。
对于这个结果,聂璟羲十分满意。哪天这位亲姐亲姐夫惹他不高兴了,便让人到她家楼下放段音乐,那感觉…啧啧,不要太爽~~嶂~
季静本以为她这辈子不会再见到邱母,这位做了她六年婆婆的女人,尤其在8月10日那一晚之后。但她没想到,这位前婆婆不但出现了,而且还十分可恶的打电话请了自家母亲过来。
望着与母亲一起出现的邱母,季静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叫芹嫂把人打出去,奈何母亲在旁看着,只能咬着牙让芹嫂上茶,恭敬的请两人进来。
「亲家母,你就帮我劝劝阿静,让她搬回家里住。现在她肚子都八个月了,我实在不放心。」邱母苦口婆心的同季母说着,将一个担忧大肚子媳妇的好婆婆扮演得淋漓尽致。
季母不知其因,微笑着应和,却没有给出保证冯。
季静冷笑,漂亮的水眸冷冷的盯着邱母,心中气得直发抖。
以为把她母亲带来,自己就一定会妥协?别说她现在是自由身,就算两人还没离婚,她又不是前夫的亲妈,既然不是亲婆婆,她怕个鸟?!至于那位真正的婆婆,谢谢,她现在和聂家唯一的关系,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一半的血缘是出于聂家。
「你们母女大半年没见,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望着慢慢走出去的邱母,季静冷冷的笑着,既不起身送她,也没唤芹嫂送客。
直等到邱母走后,季母面上那恰到好处的笑意顿时收敛,眉头轻轻蹙起,怒中带着恼意,「如果不是你婆婆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等把孩子生下来才通知我?」
季静默,其实她准备连通知都不会有一个,可是这话说出来,只怕母亲会更加生气,只好沉默以对,算是默认。
季母见她这样,又气又怒,恨不得揪她耳朵,到底顾忌着她腹中的孩子,只能拿眼珠子狠狠的刮她,「阿静,你再不喜她,那也是你婆婆,是女婿的亲妈。你不该和她对着来!」
「妈,这真不关我的事,景羲说这边环境好,对孩子也好。」季静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把一切推到聂璟羲头上,反正母亲再恼也不会恼到他头上。
「真的?」季母半信半疑中,不过想着刚刚进来,环境确实比之前的小区要好,而且保全方面也比那边齐全。
「真的。」总算把季母唬弄过去,解决了这事,季母倒是高高兴兴的询问胎儿的情况,完全把邱母请她来的意思抛之脑后,该咋样咋样。
季母到来,季静倒是十分开心,毕竟大半年不见,心里着实想母亲想得紧,连带对邱母擅自把母亲请来的怒意都消了不少。
傍晚,聂璟羲下班回来,瞧见岳母大人出现在家里,微微感到惊讶,再听老婆大人含蓄的道是婆婆请母亲过来,当下心中恼起了多事的邱母,更恨赵芳青给自家老婆添堵。
见着季母,聂璟羲笑得万分灿烂,嘴巴更是甜到不行,热情相邀她住下,陪陪季静。免得他上班后,季静独自一人在家觉得无聊。
季静亦希望季母能住下,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那小样儿别提有多惹人怜。
季母推不过,且女儿腹中的胎儿八个月大,她也不放心。不过这次来得急,家里的事还没安排好,于是便道要回家把事情安排好再过来。
季静两人自然没意见。这一晚,由于季母要与女儿说贴心话儿,于是聂璟羲悲催的被赶到了客房。心情不爽的聂璟羲,马上想到了赵芳青,接着再想到聂娴。
抱不着香香软软媳妇的男人,立即打电话让人到聂娴家夫家附近放录音,这一晚,卓家一夜不得安宁,而聂娴在卓家的地位更是一掉再掉。
聂璟羲站在窗台前,望着窗外的明月,狭长的眼眸微瞇,彷佛耳畔能听到聂娴崩溃的尖叫,被岳母大人赶出房间的郁闷亦消散了不少。
隔天,与季静约好时间后,聂璟羲亲自开车把季母送到火车站,且替其买好火车票。
送走季母,聂璟羲笑瞇瞇的望着身边的季静,「老婆,陪我去趟聂家可好。」
季静眨了眨眼,眼珠子转了转,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不甚确定,不过仍乖巧的应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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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前夫向她提个要求,还是应了吧。
虽然,她一点都不想到聂家,更不想见到那些所谓的前婆婆前小姑子。
「总得让他们明白,这是我们的孩子。」不是阿猫阿狗,随意可以伤害。
闻言,季静嘴角的笑意更浓,眼睛熠熠发亮,兴奋的抱住男人结实的腰间,心中感动不已,不禁脱口而出,「老公~~~」
尾音轻颤,带着丝丝撒娇的意味。
一声似嗔含娇的呼唤,让聂璟羲不禁眼前一亮,暗喜于心。
早知道这样能让老婆高兴,他就早点提出来了。
反知反觉反应过来的季静,顿时囧囧有神,脸上微窘,眼里泛着丝丝尴尬,连忙松手。奈何,身边的男人不愿意这样放过她,何况自离婚后,这一声老公可让他等得好苦呀!
聂璟羲抱着香香的老婆大人,心情如同天空的太阳照耀下的阳光般灿烂,磁性的嗓音微哑,含着难以郁止的激动,「老婆!」
季静又窘又恼,不禁气恼的瞪着她。然而,却让聂璟羲心头无比火热,恨不得将她摁倒狠狠亲个够。
嘤嘤嘤~~~,老婆大人可不可以别勾-引他?他的自制力真的好弱好弱!
到底,他还是忍住了。
没办法,不忍不行,别说这里人来人往,本性害羞的老婆大人绝不愿意人前拥吻,单是她那高隆的肚子,就够让他把一切想法都打消。
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老婆,你勾-引我!」
闻言,季静惊悚不已,瞪着眼前那张扩大的俊容,「胡说!」她哪里勾-引他了?!
不过,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前夫的睫毛这么长?季静不禁妒忌了,那长长的羽睫眨呀眨,如同两把小扇子在扇动她的心。
「明明就有!」聂璟羲故意凑上前,故作委屈状,「老婆,你好坏~~~」
季静错愕不已,这这这…语气要不要这么***呀!!!抓狂,她到底什么时候,怎么勾-引他了?
老婆大人一脸的愕然,那呆萌呆萌的表情,大大的愉悦了聂璟羲。
「老婆,你得补偿我!」他如是说道。
季静脸一黑,怒吼,「滚!」
混蛋,不就仗着脑子比她好,想欺负她嘛!
「哎呀,吃得太胖,滚不动!」聂璟羲作模作样的做着胖子走路的动作,不忘以余光去瞅季静脸上的神态。
看着那滑稽的动作,季静嘴角抽了抽,一个没忍住被逗笑,却故意板着脸,「你是想说我太胖了?」
「没有!绝对没有!」聂璟羲觉得冤呀,不村老婆大人想玩,他陪着就是。
「哦?你意思是我如果胖了,就不要我了?」季静故意刁难他。
聂璟羲郁闷了,「老婆,你欺负我~~~」
「就欺负你,怎么着?」哼!谁让他刚刚欺负自己来着。
可惜,季静还是高兴得太早,就她那点小道行,哪能斗得过聂璟羲这只大尾巴狼。
只见,某男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她,「老婆,你想怎么欺负我?皮鞭?蜡烛?」他微微犯愁的望着季静高隆的腹部,随后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老婆,来吧!我受得住!」
季静黑线,再一次败在了聂璟羲那堪比城墙厚的脸皮下。
似没看到季静眼里的气恼,他凑上去,笑得无比灿烂,「老婆,你是我一辈子的女王。」
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即浇熄了季静心中的怒意,心头涌上一股甜意,回应他的却是季静一个发自鼻音的轻哼。
聂家看戏
天气渐凉,早晚温差比往常要大。
聂璟羲携同季静到聂家,在聂家毫无意外的见到了头上包着白纱布的聂娴以及脸黑如墨的方卓彬,聂健鸿与赵芳青的脸色不甚好。
两人进来时,四人正僵持着。
见着聂璟羲,聂健鸿僵硬的面部表情不禁松了点,不过在看到他身边的季静时却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冯。
显然,赵芳青与聂娴都没把季静怀孕的消息告诉他。
他没有见过季静,却不代表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不过身份也仅限于儿子有过的女人。至于儿媳妇这事,抱歉!他还真没承认过,也不打算承认,即使只是曾经的。
季静可不管这个理该是前公公的心里怎么想,这次到聂家也不过是前夫带她看戏。
那么浅白易懂的事,即使聂璟羲不说,她也猜得到。
前夫成了聂家太子爷后,邱母自然也不会再是前夫的母亲,何况听前夫说邱家不过是聂家的佣人罢了。加上邱家压根儿瞧不起她的娘家,如若不是有人授意,打死她都不信邱母会主动相邀母亲上门。
而这个人,除了聂母,不做第二人选。
果然,赵芳青在看见季静时,原本就有些阴郁的脸蛋,此刻更显阴沉。
见着聂璟羲,原先蔫蔫瘫坐在沙发上聂娴,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如同见鬼般,发出一声又一声似乎要刺穿人耳膜的尖叫。
方卓彬的眼皮子不由一跳,嫌弃的望了一眼,心道这疯女人闹了一晚还没够,现在又来了!
聂璟羲皱皱眉,担忧的瞅了季静一眼,伸手替她捂上耳朵,扭头瞪着聂娴,吼道:「闭嘴!」声音里透着一丝戾气。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带老婆过来了,这戏固然能让老婆心花怒放,可惊着了老婆和宝宝怎么办?
他开声一吼,聂娴身体不由的僵住,死命的压抑着那要从喉咙里发出的尖叫。那一天聂璟羲即使什么都没做,可也扛不住他刻意给她留下的阴影。
方卓彬开口,「爸,你也看到娴儿的情况,昨晚娴儿一直在这样,扰得家里不得安宁。所以我想,先让娴儿在这里养一段时间。」他实在不想昨晚的情况再重现一遍,昨晚如果不是强行把聂娴打晕,只怕得被折腾到天亮。
季静被聂璟羲护得极好,不过她有些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了。她头上包着纱布,显然是受伤了。被自己的老公这般嫌弃的送回娘家,只怕心里也不好受,难怪脸色这么差。
心里有些狐疑,为什么她有种对方很怕她男人的感觉?
聂健鸿皱着眉,还没开口,聂娴便受不住的朝他咆哮,「方卓彬,你敢!」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显然难以接受。
「反正你也常回娘家,这次不过是住得久一点。」方卓彬撇嘴,朝聂健鸿又说了几句软话,「爸,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聂健鸿没出声,只是面色难看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
「妈…」聂娴捂脸扑到赵芳青怀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也顾不得一旁还有季静这个外人在瞧着。
赵芳青心疼得厉害,儿子一个个死去,唯一死剩的儿子养在外头,小女儿跟着夫家到了国外,一年到头才见一两回,唯有聂娴这个大女儿待在身边,时常见着,感情自然不一样。
「娴儿…」
聂健鸿懒得理会这两母女,目光看向季静高隆的肚皮,然后移向聂璟羲,「璟羲,她肚子里…」
「自然是我儿子,今天来不过是问一下你老人家认不认这个孙子。」边说边有意无意的瞟向趴在赵芳青怀里痛哭的聂娴。
话音刚落,只见赵芳青身体骤然一僵,就连聂娴那低低的痛哭亦彷佛嘎然而止般,忽然间消失了。
「认!当然认!」聂健鸿虽然喜季静要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却不会不认这个孙子。
儿子一个个的死去,虽然这个还活着,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要是以后连这个儿子也没了,好歹还有一个孙子。他怎么可能不认?!
不然,他也不会在儿子未认祖归宗前就急着给他安排联姻,为的还不是想给聂家留下一丝血脉!
这肚子瞧着怎么也有七八个月了吧?一想到再过一两个月他就能当爷爷,聂健鸿面上
tang不禁多了一丝笑容。
「可是,似乎有些人不太想要我这个儿子。」他意有所指。
聂健鸿一听,再看到他的目光,马上明白过来。看向聂娴的目光如同刀子般,犀利的目光彷佛要吃人般。
大女儿打什么主意,他心中自然明白。就连他老婆,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他提起璟羲这个儿子,只怕赵芳青绝不会还记得这个儿子。
对于聂璟羲这个儿子,聂健鸿说不上心里有多喜,何况这个儿子一点都不亲他,若不是家里只剩他一个,且在商场上有着一些手段,他也不会对这个儿子另眼相看。
当初,聂健鸿要认这个儿子,目的很简单,给他找个名媛成婚,然后生下属于聂家的血脉,由他亲自抚养成聂氏的接-班人。
只是接触过后,见识到聂璟羲的才能,才又生了别的心思,只是因为他总是表现得毫不在乎,倒让他有所顾忌。
如今,有人不声不响的告诉他,他要有孙子了,他自是高兴。虽然,孙子的母亲并不为他所喜,可这并不阻碍他对这个孙子的期待。
「今天我就把话搁这了,谁伤了我这未出世的宝贝孙子,不管是谁,都是和我聂健鸿过不去。」
赵芳青和聂娴都没想到,聂健鸿竟然这般在意这个孙子,当下不禁妒忌得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