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你是客人哦
推门进来,聂璟羲先是睨了眼床边的情敌,然后唇角一扬,「老婆,我吃饱了~~~」
那微颤的尾音,听得王俊峰身上的鸡皮疙瘩为之一抖,可谓闻声起舞。
尼玛,这货今天吃仓鼠了?
面对前夫的讨好,季静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怎么这么快?」
摔!为毛这话听着那么别扭?
「怕你一个人在病房里害怕。」聂璟羲边说边到床边坐下,轻轻的拥着,无声的向王俊峰宣布着他的拥有权。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前夫这句话听着总有那么一种变味,他…这是在吃醋?
季静看着他,想从他那含笑的俊容上找出一丝酸意,不知道是他真的没感觉,还是藏得太深,映入眼帘的只有他眼中满满的笑意。
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聂璟羲将脑袋凑过去,「老婆~~~,是不是觉得为夫很帅?很吸引人?」
季静顿时差恼不已,娇颜涨红,一巴掌推开男人凑过来的脑袋,「别闹,有客人在!」
季静的一句客人,两个男人反应各不一。
聂璟羲见目的达到,撇了撇嘴,高傲的睨了王俊峰一眼,彷佛在说——
姓王的,听见没有!老婆说你是客人!客人哦~~~
王俊峰则有些难以置信,难道他猜错了?其实学妹并未与她老公离婚?
但是,若没有离婚,为何学妹如今大着肚子独居一宅?
可如果离婚了,为何这男人依然亲昵的唤学妹老婆?
还有那天在景怡大酒店,他与莫家千金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要趁着学妹身体不方便,在外偷吃?
想到这里,王俊峰眼神一凛,即使学妹未与他离婚,他绝不容忍他作贱学妹。
于是,状似不经意的提起,「邱先生上一次在怡天,怎么把莫家小姑娘弄哭了?」
闻言,季静身子骤然一僵,藏在被子下的素手紧了又紧。
聂璟羲心中把王俊峰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撇了撇嘴儿,慢悠悠的道,「我又不是她爸,难不成还要负责买根棒棒糖哄她不成?」
王俊峰无语凝噎,只觉得头顶上一群乌鸦掠过,莫家千金好歹是个成年人,他竟然…
「听说王先生家中父母急着抱孙,既然这般怜惜莫家小姑娘,为何不去哄哄?」有来有往才对嘛!
王俊峰一阵干笑,「我又不认识她。」
「聊聊就认识了,像王先生这般年轻有为,有车有房,想必莫家小姑娘父母十分满意你这个女婿。」顿了顿,又道:「要是因为不认识觉得不好意思,我拜托朋友给你们作个介绍好了。」
碍眼的百合花
看着前夫万分热情的向学长推销那位不知名的莫家小姑娘,季静总觉得诡异。
既然称呼人家为小姑娘,年龄定然不大,又能配上学长,肯定也不会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当初莫家小姑娘为什么会被前夫弄哭。
想到离婚不过一个来月,他母亲就已经忙着给她安排相亲,季静心里不禁有些酸溜溜。
两个大男人聊完莫家小姑娘,又转到别的话题,随着话题越来越偏僻,越来越高深,季静已经完全是旱鸭子听雷,啥也听不懂。
9:10,两人意由未尽的结束了话题,至少在季静看来是这样。
考虑到季静需要休息,王俊峰不得不结束话题,起身告辞。
想着两人刚刚聊得那般愉快忘我,于是,季静便道:「阿磊,帮我送送学长。」
「好。」正合他意,「王先生,请!」
看着聂璟羲脸上那无比灿烂的笑容,王俊峰咬了咬牙,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碍眼的笑容。
病房门外,王俊峰轻哼一声,「我等着,等着你们离婚的那一天!」
他绝不相信自己的推测错误,更何况那些天向学妹旁敲测听,两人的婚姻绝对已经出了问题。
不然,哪家媳妇怀了孕会搬出去住?而不该在家被女王一样被高高供起来?
闻言,聂璟羲的笑意更深了,「只怕你要失望了,就怕你等不到那一天!」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老婆当初请求不把离婚的消息传开。
否则,今日病房里拥着佳人安慰的男人恐怕不一定是他。
「哼!」大家骑炉看喝醉,走着瞧!
「王先生,再见。」聂璟羲以着胜利者的姿态,高傲的将情敌送走。
横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大头,转身,回到病房。
大头抖了抖,哭丧着脸儿挠墙,想大声为自己辩驳。姓王的用夫人来威胁他,让他怎么拦嘛!
真是冤过窦娥,他想,他该听从芹嫂的建议,找个时间找家庙烧烧香,把身上的霉气去去。
聂璟羲回到病房里,见季静手里正伸手去拿桌上的百合花,想到送那花过来的人,顿时脸一黑。
「老婆,我帮你!」走过去,把花从瓶子里拿出来,然后…十分麻俐的扔进了垃圾桶。
季静:…
聂璟羲故作不解,「怎么了?」
「你怎么把花扔了!」季静可惜的看着被他扔进垃圾桶,还特意蹂-躏过的百合,想找一朵完整的都找不着。
「难道你不是嫌百合碍眼吗?」
看着前夫一脸无辜的模样,季静实在骂不出口,只能闷闷的看着他。
他一定要复婚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聂璟羲一副做错了事却主动认错的乖小孩,小心翼翼的靠近,「明天,我送你一束玫瑰。」
季静吸了吸气,有些哀怨又有些委屈,「你还没送过花给我呢。」
好不容易收到人生第一束鲜花,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就被前夫糟蹋了。
聂璟羲努力回想,顿时冷汗直冒,好像、貌似还真没送过老婆一朵花。
默默记下,以后一定要多找机会送老婆鲜花!
「明天一定送!」眼见老婆似乎要哭了,聂璟羲连忙保证。
「我要蓝色妖姬。」
「好!」
「要最漂亮的!」
「好!」
于是,季静满意了。比起百合,她更喜欢蓝色的玫瑰花。且,藏在心底多年的小小遗憾,终于得以圆满。
…
隔天一早,季静终于收到了那束迟来的蓝色妖姬,抱着那束玫瑰嘴角的笑容就没断过。
聂璟羲撇着嘴儿,如果知道只要几朵花就能让老婆这么高兴,笑得这么甜,早就送了。
确定胎儿安稳,聂璟羲立即让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于是,季静抱着那束玫瑰开开心心的回家。
路过工行时,季静心有余悸的抱着聂璟羲的手臂走了进去。
得知亲亲老婆昨日到银行是为了给小舅子汇款,顿时揪心,「老婆,下次汇款这事你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汇。」
嗷,是谁不好,偏偏是小舅子!打不得,骂不得,摔!
才20万!就为了给小舅子汇20万,老婆差点一尸两命。此时此刻,聂璟羲对于季炎无比的怨念。
季静摇头,「我们离婚了,怎么可以像以前那样。」
离婚的时候,他把存款都给了自己,若离婚后仍然向他要钱,自己成了什么人?
聂璟羲各种明眉忧伤,心神黯然。
尼玛,他要复婚!一定要复婚!这种被老婆拒之门外的感觉,太TMD难受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退而求次,「那你告诉我,我陪你到银行。」
「好。」季静答应了,却并未放在心上。
聂璟羲清楚的感觉到老婆大人对他的敷衍,可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这一次,季静很顺利的汇完款,顺便在银行经理的推荐下以及前夫的建议下,取了一部份钱进行投资。
其实,更大的原因是季静相信聂璟羲,所以才会放心的把钱投进去。想到不久后,汇给季炎的20万,会慢慢的赚回来,季静顿时没那么心疼了。
平白无辜把钱扔水里,季静怎么可能不心疼,只是弟弟开了口,不愿让他失望罢了。
圈子的划分
聂璟羲笑瞇瞇的搂着她,心想,总算找到机会把那些钱流进老婆账号里了。
不过,让他高兴的是老婆对他的信任。
…
周三,中午12:15,季静把王俊峰送走后,回身交待身后的芹嫂,「芹嫂,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去买菜。」
「好!」听到这个吩咐,芹嫂可谓为之眼前一亮,早从上周周二夫人在银行受惊出院回来,每每看着这臭小子趁少爷白日不得闲,自己外出买菜的时候过来探望夫人,她心里就不爽。
只是碍于夫人,才没拿扫把赶人。
如今夫人和她一起出门买菜,姓王的再过来自然没了借口。
季静没再说什么,只是眉心轻蹙,有些不愉。
学长天天来探望她,一片好心,可她如今独居,学长每次都挑在芹嫂外出买菜的时候来,午饭前走人。说是怕芹嫂不在的时候,她若外出他陪伴。
季静不是一个爱麻烦别人的人,了解到王俊峰天天往她那跑是为了这个原因,心里过意得去才怪。
于是乎,王俊峰打算每日趁着芹嫂外出的那一个小时时间,和季静培养感情的计划,顿时胎死腹中。
晚上,5:30,聂璟羲手里拿着束蓝色矢车菊上门。
自从送的第三束玫瑰被季静皱眉制止后,聂璟羲便没再送过,刚刚路过花店看见矢车菊开得鲜艳,又是季静最爱的蓝色,他想,老婆大人应该会喜欢。
来开门的是芹嫂,看见他手里的矢车菊,不禁笑了笑。
「夫人呢?」
芹嫂为他指了指房间,然后回了厨房把早已煮好的两人份饭菜端出来,准备开饭。
季静正洗完头,在房间里擦着湿发。因为吹风机有辐射,对胎儿不好,所以怀孕后一直都是把头发擦到半干,然后自然晾干。
聂璟羲把花放梳妆台上,西装外套随意扔到她床上,过去接过干毛巾替她擦发,「老婆,我来。」
季静也不同他争,「你每天到我这里,你的家人不会有意见吗?」
背后的男人不在意的抿了抿薄唇,邱家哪敢在意,就不怕他把他们另一个儿子扔到Z市,不怕死的尽管管他试试。
至于聂家,只要他能做办好聂氏太子爷的角色,老头子才不会管他晚上是否回家。
聂母倒是有心想带他去那些所谓的姐妹聚会,多介绍几位千金名媛让他和人家处处看,可惜聂璟羲不买账,面上难看的便是聂母,遂也不敢再说要带他去。
聂璟羲这个聂氏太子爷,对于聂家的交流圈里来说,就像平空冒出,且并聂健鸿并未正式对外宣布他的存在。
邱家只是一个百万富豪,而聂家身家过亿,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圈子自然也不一样。
聂璟羲的逆鳞
甚至有人将他曾经作为邱家大儿的事挖了出来,当下各种眼神都有,聂母心疼儿子,哪还愿意把儿子带出门受这些人的白眼。
每天夜里,更是没少吹枕边风,让聂健鸿赶紧为聂璟羲的身份正名。
聂健鸿本想拖上个一两年,好磨磨聂璟羲的傲气,但和儿子的傲气比起来,他怎么可能愿意让外人以这个为由伤害他唯一的儿子。
遂拍板,8月10号在聂家设宴,为聂璟羲正名,好让他这个聂氏太子爷名为符实,堵住那些满口喷粪的人。
「老婆,我最在乎的人只有你。」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简简单单的情话。
季静眼眶微湿,泪光在眼眶里要转,轻轻的咬着下唇,扭头望着窗外的晚霞,默默的祈祷——希望他清醒的时间长一点点,再长一点。
爱上一个身体里有着两个人格的男人,是一件多么让人心中无可奈何又悲伤的事。
…
聂家客厅,傍晚6:30。
聂璟羲俊颜上透着几分不悦,「老头子,喊我回来有什么事?」
聂健鸿一见他这副态度,积压多天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你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你家,你整天不着家,难道你妈喊你回家吃饭,还有错了?」
不说赵芳青喊他回家吃饭还好,一说这个,聂璟羲就来火。
强忍着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望着两人,「我为什么不着家,需要我明说吗?」
回家吃个饭,饭里竟然还有能被人下春-药,真真长见识了。要不是那天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还能不能为老婆大人守身如玉都是个问题。
回房睡觉,床上躺着只穿着性感内-衣的女人,从最先开始的一只到三只,他真是受够了!
那房间、那张床,他们不觉得脏,他还嫌!
「那次是个意外!」赵芳青委屈的辩解,她再怎么希望抱孙,也不可能使下药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谁知道这样结正下的种,会不会有问题?
「那些女人呢?」他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
「这…不是怕你憋坏了吗!」声音弱了不少,明显透着心虚。
聂璟羲冷笑,不语。
「孽子,」聂健鸿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在空荡的客厅里不断回响着,「是不是要我找人把那女人埋了,你才会每天回家?」
「你敢!」聂璟羲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暴起。
每个人都有逆鳞,而季静就是聂璟羲心里的那块逆鳞,触之必死。他不在乎能不能做聂家的太子爷,更不在乎是不是他聂健鸿的儿子,让他在乎的人只有季静一个。
他是克星
赵芳青忍不住抹泪,「那女人到底给你施了什么法,竟把你迷得晕头转眩,连爸妈都忤逆。」
「五岁前,我被寄放在九表叔家,五岁后我成了邱家的大儿。请问!」聂璟羲转头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质问,「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你们除了给我这一身斩不断的血缘关系,还给过我什么?金钱吗?」
「我…」赵芳青被他质问得哑口无言。
蓦然,他又抛出一个惊心的问题,「我出生那会,我那四个死去的哥哥还活得好好的吧?」当年虽然小,但是九表叔的一些童言童语他至今仍清楚的记得。
记得四岁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哭得稀哩哇哗,小小的九表叔抱着,轻轻的告诉他——我们的小璟羲最棒了,怎么可能是克星!
九表叔还说了许多许多,维独这一句让他记忆最深,直到如今彷佛还能听见九表叔那稚嫩的嗓音。
两人惊到了,不可置信的俩俩相望,既是震惊又是诧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事儿早已被压下,儿子又被放在邱家养大,这两年才逐渐联系,今年才正式踏进聂家,不可能会知道。
聂健鸿收敛怒意,强装镇定,「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事儿是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凭他们如今的关系,只怕聂家真的要绝种了。
「既然26年前你们嫌弃我是克星,26年后又何必扮演母子情深。别告诉我什么因为四个哥哥死得离奇,怕我也会落到这般下场,所以才迫不得已把我送到九表叔家,送到邱家。」
「胡扯,一派胡言,你是我和你妈的亲儿,就算你真的是克星,我们也不可能放弃你。何况你不是!璟羲,你别着了外人的道呀!」聂健鸿不淡定了,心里默默计算着是谁把这些事告诉他。
「璟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呜呜…」赵芳青捂嘴,嘤嘤嘤的哭起来,「都怪我当初没有坚持把你带在身边,不然你也不会被邱家养歪了。」
啪!啪!啪!
聂璟羲十分给面子的拍掌三下,讥讽的望着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轻嗤一声,「演得不错。但是,老头子,大家都是成年人,麻烦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唬,我已经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稚童。」
回头望着捂脸痛哭状的赵芳青,嘲讽的道:「还有你,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我有没有被养歪,邱家都是按你们的意思去养。」
聂健鸿激动的吼,「是谁在扭曲事实,你把他喊出来,我们敢和他对质,他敢吗?」
「是吗?」聂璟羲冷笑,眼底全是嘲弄,「只怕我前脚才把人喊出来,后脚你就已经让人把他埋了吧?」
我是你姐,聂娴
作为一个常年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面对儿子的冷嘲热讽,哪怕他说的是事实,也绝不会容忍。何况,聂璟羲说的这事若承认,本来就糟糕的父子关系,只会变得更加糟糕嶂。
想了想,聂健鸿退而其次,「璟羲,你该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想想你四个哥哥的死。免得最好落得亲者恨仇者快,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亲父母,难不成还会害了你不成?」
聂璟羲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眼角透着一丝讥讽。
「女人不过是个玩意,玩玩别当真就好。我和你妈不会去动那个女人,但是你也要有分寸。你得明白,凭你现在的身份,那女人配不上你。」抬手阻止了赵芳青未出口的抗议,继续道:「你以后的妻子,必定是优雅高贵,娴静温柔,大方得体,明事理知分寸的上流名媛。能在事业上给予你帮助,替你排忧解愁。」
听完他这一席话,聂璟羲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赵芳青,半响,总结道:「所以当年你才会娶了我母亲,因为她能给你带来利益,带来面子。不错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闻言,赵芳青脸上一白,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冯,
「健鸿,璟羲这话什么意思?」
聂健鸿面上有着几分不愉,「青青,这事我们稍后再谈,先把璟羲的问题处理掉。」
闻言,赵芳青含泪把到嘴边的话儿往回咽。
聂璟羲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八点,顿时有些不耐烦。
「今天,我就把话搁在这里,你们敢动阿静一根头发,我就敢把聂氏毁了。」
聂健鸿暴跳如雷,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孽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时,躲在楼上偷听多时的聂娴站了起来,右手搭在回玄梯的扶手上,缓缓下楼,每一步彷佛都透着一种难言的高雅与风情,声似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爸,你这么凶,小弟只会反着来。」
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丝丝缕缕都***得迷死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
一袭浪漫的波西米亚风格长裙,火红的颜色,耀眼夺目,裙摆层迭着镂空花纹,艳丽精致的流苏在脚踝边飘逸。
对这未谋面的大姐,聂璟羲并没什么感觉,连头都懒得抬。
聂娴踩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他面前,妖艳的红唇绽出一抹魅笑,伸出白皙细纤的右手,「你好,我是你姐,聂娴。」
他抿了抿嘴,冷冷的望着她,不语。
聂娴面上笑意一僵,没料到这个从小未曾谋面的小弟,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是你姐!」赵芳青有些激动,这些年,儿子死的死,剩下的一个不在身边,贴心的女儿自然成了她的小棉袄。
份量,自然也比不上。
「那又如何?」聂璟羲长吁一口气,为什么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自以为别人都得仰视他的鼻息过活?
「你那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吗?」聂健鸿有些暴燥,这样的儿子,他真的要把聂氏交给他?
「真不好意思,爸妈没教。」顿了顿,又道:「我的态度一向恶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聂健鸿老脸涨得通红,手指发抖的指着他,却被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聂娴忙不迭的过去拍着聂健鸿的背,一边竟还不忘端出姐姐的驾势,颇为苦口婆心的劝他,「小弟,爸妈也是迫不得已,你何必这样伤他们的心。」
闻言,他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一家子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这大好天赋。
聂璟羲懒得再跟他们叽叽歪歪,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去陪老婆大人,陪陪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今晚,你敢走出聂家,我就取消两周后的晚会!」说完,看见他在门口停了下来,聂健鸿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就说,女人哪有地位和金钱来得吸引人。
却不料,聂璟羲缓缓转过身,只是为了让他们一家三口清楚的看清他脸上对他们的嘲弄。
「爱办不办,本少爷不稀罕。」
聂健鸿怒得双目大如铜铃,粗粗的喘着大气。额
tang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怒火如同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
「你们听听!听听!他不就自持我聂健鸿如今只剩下他一个儿子吗?」不稀罕,说得多拉风,多霸气?
「爸…」聂娴柔柔的叫唤,语带无奈,「小弟自小离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冲着他又吼又叫,心里总会感到不舒服。」
「哼,那还不是为了他的小命着想。」
聂娴低低一叹,没在说什么。彷佛总有着千般风情的眼眸里微敛,让人完全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赵芳青捂嘴呜呜啼哭,伤心上楼。
…
这天,季静站到电子称上,看着上面的数字,表情略为苦恼,「又重了。」
自从怀孕到现在,她都重了5公斤,这样重下去,生完孩子都她真的还能瘦下来吗?
可是不吃又不行,宝宝需要营养。
芹嫂看她称完体重后,苦着脸自言自语,吓得赶紧把在厨房里据说要为季静下厨的男人拽了出来。
「少爷,你赶紧过去劝劝夫人,千万别因为体重而减少进食。」
聂璟羲摸不着头脑的被芹嫂推到了季静面前,扫了眼电子称上的数字,右手里还提着炒菜用的锅铲,「老婆,怎么了?」
结果却惹来佳人一记愤怒的恼视。
季静本想骂他几句,却在看见挂在他身上那条印着各种喜洋洋图案卡通围裙时,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十分小女生气的围裙,与他高大的身材相比,违和感实在太过强烈。
敛了几次都没能敛住笑意,那些抱怨的话实在说不出来,只能伸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腰间拧了拧,语气娇嗔的瞪着他,「都怪你!」
「老婆,疼~~~,轻点!噢!轻点!」见老婆开心,连忙作出一副很痛的神态。
季静俏脸涨红,怒了,「你叫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