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说:“那两个女生都说,感觉北野的身型很像侵犯他们的那个人。”
郑易默然半刻,说:“把笔录给我看看。”
前两个强.奸案受害者写着:“……好像是他……当时很乱,感觉不确定,……很久了,……有些像……”
郑易说:“只是‘像’而已。”
老杨打量他一会儿,搭上他的肩膀:“郑易,你对这个案子,是不是有所保留啊。”
郑易实话实说:“感觉很怪,前期怎么都查不出线索,可后期就跟开闸放水一样顺利。”
“你经验少。”老杨说,“很多案子都是没法用常理解释的。有的嫌疑人硬气挣扎审多少次调查多少遍,都敲不出关键破绽;有的嫌疑人对案件持无所谓态度,一旦被抓,什么都吐出来,不为难警察也不为难自己。”
“这我知道。每个人的人生态度不同。”郑易说,“但老杨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把后山地毯式搜查一下。上次搜后山的计划,被嫌疑人的突然抓获给打断了。”
“你要翻整座山?”老杨说,“三天前我们就带北野去后山指认案发地点了。鉴证组的同事挖了土,从土壤里检验到了血液反应,土里边还有北野他自己的头发,当初掩埋血迹时,他没注意,掉了根头发在里边,证据更确凿了。”
郑易听他这么一说,哑口无言。好半天了,自言自语问:“但要是还有别的地点呢?”
老杨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老杨见他还有心事,说:“还有,扔在河里的那把刀打捞到了,凶器与死者伤口完全吻合。不过在水里泡太久,提取不到什么了,但刀刃上仍然有微弱的血迹反应。鉴证科正在努力看能不能确定是人血,运气好或许能确定血型。
——陈念那次当场抓获,加上他本人承认,各种描述都符合,你还怀疑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
“他谨慎周全到能把死者的衣物都清除,为什么沾了死者鲜血的衬衫,和那件雨衣还留着?”
“没有留啊。衬衫和雨衣都是我们在厂区附近的垃圾堆找出来的。被烧过,废了好一番功夫取证呢。”
“这个丢弃范围也太近了。”
“我问过他,他说当时清理衣物时无意漏掉衬衫,后来时间过久了也没动静,以为没事就放松了警惕,在家里烧了扔出去的。”
这解释也合理。
可郑易仍觉奇怪,总认为他烧东西也应该烧得渣儿都不剩,而不是留下细小却致命的证据。
但,这或许是他想多了。
这案子的确要结了。
雨季过去很久,天气越来越热。
6月7号那天,气温达到38度。考场里空调或风扇调到最大幅度,考生们倒不受炎热天气影响。
就在北野的案件将要画上句号时,郑易开始调查陈念受欺.凌那天过路的人,和魏莱一起消失的男生,他隐约认为魏莱的失踪和那件事脱不了干系,偏偏那件事的过程一片模糊。
除此之外,他也开始调查北野的朋友。
北野读书的那个班早散了,同学们各奔东西,老师对他评价很差,几乎就是老杨描述的犯罪画像,孤僻冷漠等等。
但郑易还是零散地找到了福利院的阿姨和几个同学,打听到他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有两个:大康和赖子。
赖子去广东了,大康留在曦城,已经找了个汽修店上班。
6月8号,时近中午,郑易顶着烈日找到那家修理店,大康正在修车,听他说明来意后,立刻翻脸要把他赶出去,甚至破口大骂:“你们都是□□的!”
“什么强.奸犯?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们那个什么破犯罪标准,满足那标准的人我认识一堆,怎么不全抓去?就因为他爸妈身份不好你们就歧视他。他爸爸是犯人,所以他就得是吗?”
郑易拦住他,说:“他自己承认了。”
大康道:“一定是你们逼迫的。”
“这不是古时候,没有谁逼他。我来找你也只是想把这件事调查得更清楚。”
然而,大康除了主观上认为北野不是犯人,也没客观证据。郑易特地问了几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偏偏案发时大康并不和北野在一起,他也想不出不在场证明。
郑易问:“另一个朋友叫赖青的呢?你打电话问问。”
“赖子啊,”大康拿扳手拧着螺丝,没好气地答:“早就联系不上。和他吵过一架,他气性大。”
郑易对赖子有印象,当初老杨那串二三十人的嫌疑人花名册就有这个叫赖青的少年,身高体重各类信息都有。说起来他们三个,高瘦还真差不多。
他觉得自己又得无功而返,走出汽修店,脑子里却莫名划过一丝古怪。他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走回去大康面前,问:“你见过这个女生吗?”
大康拿手抹一下头上的汗,留下一道黑油印,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照片里是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梳着马尾,胳膊小腿细细的。
“我不确定是不是她。”
“她?”
“嗯。这个女的我好像见过。”大康说,“小北说,他差她的钱。很多钱。”


☆、chapter 25(讨论)

chapter 25(几点讨论,在作者有话说)
6月8号中午,校外聚集了成群等待孩子考试完毕的家长。
郑易也站在人群中,看看周围家长紧张焦急的神情,再看看自己,有些滑稽。
大康也没能提供什么线索,他只说北野好像接触过一个女孩,但他连那女的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考试散场,学生如潮水涌出。郑易很少见到这样的场景,每次他来接陈念,都很晚了,学生散了,学校也空了。
刚考完理综,考生们看上去不太轻松。没家长等候的径自回家,有家长等候的在人群里寻找父母的身影。
郑易望着学生们,些许眼花,无意间看见校外的李想,他并没参加考试,在附近转悠。
郑易原准备下午去找他重新问问题的,现在碰上了,招手把他叫过来。
李想说,他闲着没事,来体验体验考场周围的气氛。又问:“郑警官,你在等陈念么?”
郑易点点头。
“不会又是案子吧?”李想一脸无语。
“不是。”郑易笑了笑,问,“看你这表情,反感我来学校啊。”
李想不好意思地揉揉脑袋:“那是因为你每次都是来找麻烦的。”
“这次不找麻烦,请她吃顿饭。”
李想叮嘱:“别问考试,学生最烦问这个。”
郑易说:“好。”
“对了,罗婷她们准备怎么弄的?”
郑易停了一两秒。
目前罗婷等人的交代还不够全面,等证据确凿,自然会处罚。当然,与被欺辱者受的伤不能成正比。可处罚的意义不是报复。郑易会申请心理干预,到时他亲自监督,保证这群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一起接受心理咨询或治疗,不论花多长时间。
郑易没说解释,只说:“放心,我会负责到底。”
郑易想起准备下午去问他的话题,觉得现在问更自然,便说:“李想,”
“嗯?”
“你和陈念同路两次?”
“对。”
“你平时是个敏感的人吗?”
“敏感?不是吧,我挺大大咧咧的。”
郑易问:“只有两次同路而已,为什么你能察觉有人在跟踪陈念?”
李想一愣,过了几瞬,说:“因为有一次我和他不小心撞到了。”
撞到?
郑易微微蹙眉。
再想想徐渺,说北野对她笑得很邪气。他为何如此明目张胆?
李想说要走了,郑易拦住,问:“对了,你请陈念看过电影?”
“魏莱失踪那晚么?别的警官早就问过我了。”李想大方地说,“是我拿到票了主动找的她,不是她找的我。”
“我听同事说了。”郑易说,“但,那是你们第几次一起看电影?”
“第一次啊。”
“怎么会想起请陈念看电影?”
“就是觉得很难得,泰坦尼克诶。”
似乎没什么可问的,但郑易眼前浮现出陈念的样子,不免多一句嘴:“不担心她拒绝吗?”
“啊?”
郑易说:“以陈念的性格,感觉会拒绝。你挺有勇气。”
“哦,”李想笑起来,“其实我早就想请她看电影,但一直不敢。那天无意间听到小米和她谈论泰坦尼克,她说票应该很难买。我猜她应该也想看。”
“原来如此。”郑易说。
李想走了。
郑易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陈念。她身边很多同龄人奔向自己的父母,她安静沉默地下台阶,走自己的路。
她很快看到他,顿了一秒,朝他走来。
郑易笑出白白的牙齿,说:“顺道路过,请你吃饭。”
陈念点了一下头,跟在他身旁走。
郑易脑子里一团麻。北野的案子不清不楚,陈念的遭遇也不明不白。他不知事情就是目前既定的状况,还是有什么他没看见的角落。
而身边的陈念悄无声息,没半点生气,像一缕孤魂。以前的她不是这样,即使不说话,也有温度。他更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们并没走远,就在学校对面的馆子找了个座位。
天热,郑易打开墙上的电风扇,风吹着陈念的头发粘在脖子上,她一缕缕慢慢捋。
实在没别的话题讲,郑易于是问:“考得怎么样?”他想,她不会不耐烦。
陈念抬起眼睛看他,说:“还好。”
“觉得难吗?”
“也,还好。”
“那就是挺好的。”郑易笑道,“我刚站在外面,听很多学生说考题很难。”
陈念轻轻抿了一下嘴唇,说:“或许是,互相安慰;给身边的同学,信心吧。毕竟,下午还有一门呢。”
“是么?”郑易又笑了。
“是呀。”陈念说,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郑易心里头一磕。
那一瞬,他莫名呼出一口气,感觉很轻松。
自己想太多了。
陈念家庭条件不好,不可能给人借钱,更何况很大一笔钱。反倒是北野,银行账户上总有伯伯姑姑打给他的绰绰有余的生活费,花钱大手大脚。
相撞,电影,没烧尽的衬衫雨衣,并没有任何合情合理的解释能把这些琐碎的东西串起来。
郑易没再想,低头拿茶水洗筷子;陈念看了一会儿,轻声问:“你等我,很久了?”
郑易抬头,意识到刚才他说过一句“我刚站在外面”,他笑:“也没多久。”
筷子洗干净了,递给陈念一双。
“谢谢。”陈念接过来,埋头开吃。考试耗脑力,她也饿了,胃口不小。
“下午考英语?”
“嗯。”
“是你的强项吧?”郑易说着,往她碗里夹了一大块回锅肉。
“还好。”陈念含着米饭,点点头。
郑易看她专心吃饭,又笑了一下。瞥见她皓白手腕上的红绳,说:“这绳子颜色好看。”
“嗯。”陈念说,“红绳保平安。”
一顿饭吃完,郑易给她买了杯柠檬茶,她捧着杯子含着吸管在他身边慢慢走。
中午的风吹去额头上的细汗,郑易说:“等这案子完结后我能休息几天,你也考试完了。想去哪里玩需要人带的话,记得找我。”
陈念点点头:“嗯。”
走到路口,郑易说:“早点回去午休。”
“嗯。”
“定好闹钟,别误了。”
“嗯。”陈念抬起眼睛看他。
郑易愣了,他看到谢意,她从来都是一个你给她一点好她便会记恩的女孩。
“走了。”她举起手,轻轻地摆了摆,走了。
阳光灿烂,树影斑驳;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目送她的背影远去,笑容不自觉爬上嘴角。忽有一瞬,他想跟过去,就这么默默地护送她回家。
于是他拔脚,
而就在拔脚的那一刻,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下窜。
他突然间就明白了那种跟随身后的心情,明白了那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那一条串联琐碎的线。
动机不对!
不是跟踪,是守护啊!
郑易立在正午的阳光里,一身冷汗。
……
他应该立刻追上去问清楚,可他没有,他站在原地,恍如被抽了魂,直到他的手机响了。
“郑哥,马上回来,我们发现了一段很重要的视频。”
“什么内容?”郑易问。
对方失声,最后只道:“你快回来吧。”
郑易赶到小会议室,撞上小姚从里边推门出来,眼里全是泪。
男同事眼眶发红。
郑易低声,再次问:“什么内容?”
同事拳头紧攥,手背上暴起青筋,说:“她们打她,骂她,把她剥光了在地上拖,拖到街上,叫卖……”
郑易绷紧牙关听着。
“……来了几个男生,和魏莱几个女生一起欺负……把她带走了……草丛里……”
郑易没无表情往里走;
老杨拦住:“别看了。视频里边出现过的人,已经去抓了。”
郑易猛然一推,老杨撞在门上;郑易脸色铁青,眼睛血红,胸膛起伏鼓动着。他依次狠狠看着周围的人,走进去,“啪”地摔上门。
廊上一片死静,隔着门,年轻男人压抑地哭,泣不成声。
……
所有人,苦痛,愤恨;然而,这份职业要求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要理智。
半小时后,郑易说:“一、陈念有杀人动机。二、北野的杀人动机可能有误。”
老杨小姚等其他人同样这么想。
小姚:“但北野已经承认所有罪行。”
郑易:“是。除非他们俩人之间存在着某种我们没有发现的关系。”
“一个优秀的高中生,一个混混,这两人看上去没有任何交集。但为保险起见,把陈念带过来接受审问。北野也得重新审一遍。”老杨说,“案卷已报上去,要抓紧时间,不然来不及了。现在去带陈念。”
“别找她。先审北野。”郑易重重地说。
……
北野坐在审讯室里,手铐在桌下,仍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倒是他伯父新请来的律师一脸严肃的隐忧。
老杨开门见山:“我们找到一份视频,陈念在魏莱失踪前一天遭受的事情我们已全部知晓。”
北野冷而静,表情没有半点风吹草动。
“我们认为,陈念对魏莱有杀人动机;或者说你对魏莱的杀人动机不一定如你所讲。北野,你确定你和陈念的关系如你之前所说的,只是陌生人,只是你的目标。”
“该说的,我都说过。”北野道。
郑易捕捉到,北野比上一次审问时要冷。除此之外,却也看不出半点情绪泄漏。
老杨重新发问,语速极快:“为什么想对前两个受害者实施侵犯?”
“没为什么,就想试试。”
“为什么杀魏莱?”
“她看到我的脸了。”
“为什么选择白天?”
“她晚上同伴多。”
“为什么看中陈念?”
“她说话结巴,吸引我回头看了一眼,觉得长得不错。”
老杨把之前问过的问题全问了一遍,打乱顺序,气势速度全上来。然而,北野的回答没有一个和第一次有差距。
老杨等人不管是运用测谎方法,还是旁敲侧击,都没能从北野这里发现破绽。
既然没有破绽,那便表示,他的确就是犯人。
就在老杨等人即将结束审问时,郑易突然开口,问:“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北野转眸看他。
郑易:“你早就知道了陈念的遭遇对不对?你想为她报仇。”
北野:“你哭过?”
郑易屏住言辞,盯了他足足三秒:
“你对魏莱真正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你对陈念的感情是否如你之前所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未知的联系?”
北野反问:“为什么哭?你喜欢她?心疼她?”
郑易“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视着北野。两个年轻的男子对视着。
空气凝结如同石块,
“今天是6月8号。”郑易说。
“我知道。”北野说。
下午了,还有最后一门考试。
年轻男人弯下腰,手撑桌面,带着压迫的气势俯视他:“你隐瞒她,欺骗她,保护她;只为让她安安心心去考试?
你在警方开始搜后山的时候突然跑去领结业证露马脚被抓,只为转移警方注意力,只为不把她牵扯进审问里?”
其他人不懂,但郑易下赌,面前这个少年一定懂他在说什么。
但北野睁着黑色的眼睛,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北野,你知道我们怎么判断死者身上有防卫伤吗?”
北野看着他,没说话。
“人在挣扎的时候会用手脚,尤其是虎口和手部,这类地方即使没有明伤,也会在皮下组织留下暗伤。类似你的膝盖无意间撞了东西,第二天那里莫名其妙就皮下淤青了。”
他解释完,提出一个诡异的观点,一个他自己也不完全确定的假设:
“魏莱身上的防卫伤有问题。她的手、脚、脖子的皮下挫伤,可能来自她死那天,‘你对她□□时她的反抗’;却也可能,来自前一天的陈念。
北野,我们在视频里看到了,魏莱欺负陈念时,陈念在反抗中一直在用力拉扯魏莱的手脚,推她的肩膀脖子。这种程度足够构成皮肤青肿,混淆‘防卫伤’。”
北野听完,依是那句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律师抗议了。
郑易狠吸一口气:“这些问题,我会再审陈念一遍。如果真如你说,没问题。如果你有所隐瞒,你觉得面对审问,她撑得住吗?”
北野看着他们,他看着面前的这群大人,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老杨等不及,说:“现在带陈念来审问。”
北野脸色霎时变了,郑易也猛地一愣,竟忘了周围还有别人,他立刻看手表,人应该还没进考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说什么,老杨已起身往外走。
郑易霎时去追,却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北野,
后者居然笑了一下,忽然间,话锋直转,说:“另一具尸体。”
律师狠狠一愣;老杨顿住,回头:“什么?”
“给她三个小时。”北野说,“我告诉你们,另一具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说为什么警察会哭,不合理。可,为什么不能哭?因为已经接触太多这样的事?因为还有职责?的确,有很多不会哭,但,不是说所有的都绝不会哭。有的习惯了,这一部分很合理。但哭的那一部分不应当是不合理呀。有人见过的警察都不哭,但也有见过干了几十年的老刑警在面对有些案件时仍然会泪流满面。会不会哭,无关群体,无关身份,只关乎个人在那一瞬间的感情。
小姚是新人,而且是女生。而郑易,除了认识陈念,和陈念很熟,曾经是她的保护者,对她有亏欠,他很喜欢陈念。至于这份喜欢,有人问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只接触过几回的小结巴。如何解释甄意怎么可能喜欢第一眼见到话都说不清楚的言格?用理性去是无法看待一段感情发生的合不合理的。
除了小姚和郑易,其他人只写一个男同事眼眶发红,而已。不妨,就当这个警局里刚好有这样一个警察,他遇见再多的悲惨案件都依然没有麻木仍然会对别人的苦痛遭遇感到悲悯吧。
.
有读者说太理想化,认为现实中,当场被抓,证据,承认,这些足够定案,不会再查,即使是郑易这种刚毕业不久还有理想主义的人。
其实,中国的警察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真的。看我认真的眼神(⊙o⊙)
别说我查过的一些案子,就光是在今日说法,我都看到过好几起证据都全,罪犯也招认,案子结了,可警察因为直觉不对而重新查出问题的。判案定罪这件事,即使证据都有,当场被抓,罪犯承认,可如果有个警察察觉到异样,直觉不对,感觉哪里有疑虑,他不说出来,也不管,睁只眼闭只眼,只想着早点下班,或许这样看上去会让一部分人觉得真实且合理,但这对警察这个群体,是相当不公的。因为很多警察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合理地不负责任着。很多你不知道名字也不会想到他,但他们在其位谋其职。

☆、chapter 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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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空

此章为空,请看下一章

☆、chapter 28

作者有话要说:对昨天写的第28章不是很满意,修改了。增加了郑易这一方的努力,让少年的心态转变更合理。大家当全新的看吧。
谢谢晋江妹纸们提的中肯建议,尤其谢谢微博粉丝群妹纸精确到字句段落的建议。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