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吃鱼聪明,你看我这么聪明就是吃鱼吃的!”
叶尔一时找不到不要的理由,涨红着脸说:“有刺!”
“你真麻烦。”管晓宇将鱼夹回来,将鱼刺挑去给她,顺便把她盘里的牛肉夹几块放自己碗里:“你牛肉这么多,我帮你消几块。”
叶尔这顿饭吃的极其郁闷。
张栎突然放下筷子,站起身朝人潮挥了挥手,叶尔顺着她目光看去,居然是她们寝室的一个女孩站在食堂里哭,见张栎向她招手,红着眼眶哽咽着走过来。
“你怎么了?”张栎问。
那女孩顿时像找到可以倾诉的人似的,哭着说:“班…班长,我…我不会打饭……”
“跟大家一起排队,吃什么菜告诉厨师就行了,怎么会不会打饭?”洛瑶惊讶地问。
“我…我不知道打多少饭……”女孩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你吃多少就打多少。”张栎拍拍她肩膀,温和地说。
女孩哭的更凶了,很无措的望着张栎:“我不知道自己吃多少……”
众人无语了。
这女孩名叫杨文婕,长的白白嫩嫩,一双眼睛纯净的就像小白兔似的,又穿着白衬衫白裤子,虽然有点小胖,却十分惹人怜爱。
“你平时吃多少?”张栎很镇定地问。
“我……我不知道……TT”
众人黑线。
叶尔、管晓宇坐在那里一个专心吃鱼,一个专心吃肉……外界的事情与他俩完全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头晕,求大力滴虎摸~TAT
PS:在微薄看到这样一段话,突然想到了小二
"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现在生活状态,习惯躺在床上静静的想,习惯一个人呆在房间,习惯了深夜失眠,让自己的伤口在心里一点点蔓延。我不想长大,可是必须要面对长大,一个人更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给自己加件外套,饿了给自己买个面包,病了给自己一份坚强,即使是一个人,也要好好地开心生活。"
零一二.十一长假
在众人怀着期待和兴奋的心情下,二中的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下午是数学课,数学和英语是叶尔的强项,她打开书本,静静地坐着,不动如山,一旁的管晓宇还在跟她叽叽喳喳,二中的十三班相对于其它班级,格外热闹。
数学老师是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子,进班级之后,先是将书本放在讲台上,表情严肃地用夹杂着普通话的H市方言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接着开始上课。
叶尔从他开始上课之后,大脑就处于懵懵然状态,数学老师上课,她完全听不懂。
二中与原来的初中相比,上课节奏快了不止一倍,老师说话也快,加上不时地蹦出的方言,她非常吃力地听,还是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什么都听不懂。
晚上三堂自习课,被英语老师占了一堂,数学老师占了一堂。
英语一进教室就先用英语跟大家打招呼,接着是一长串的英语自我介绍,呱啦呱啦说了一堆,叶尔勉强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上课也是用英语,偶尔说到生僻的词时,才会翻译。
上了一会儿,他请同学来说,更奇怪的是,他请的都是不举手的同学,这下叶尔郁闷了,不举手的同学屈指可数,偏偏她是其中一位。
她也不紧张,不过是读课文顺便与老师对答几句而已,只是她专心在书本上的时候,没看见老师始终皱着的眉头。
待她读完,老师的眉头才舒展开,笑着用汉语打趣说:“能把英语读的像日语一样也不容易。”全班同学轰堂大笑,气氛霎时热烈起来,唯独叶尔从头红到脚,尴尬地站在那。
同学们笑过之后,老师才以叶尔为例教育大家说:“英语作为一门语言,是要用嘴巴说的,如果你平时只是做哑巴英语,那么说的时候就出现这位同学的情况,将英语说的跟日语一样。”
班里又是一阵笑声。
老师接着收了笑容,严肃地对叶尔说:“平时多看一些原版的电影,多听一些英文歌曲,更重要的是你要开口说!坐下吧。”
这是叶尔从小到大,第一次作为反面范例被老师批评。
后面的一个月,几乎每堂课都会被英语老师单独拎出来,像例行公事一样,每堂课都要被批评,每次都说她发音不准,以至于生活中只要她一开口,大家就会轰然大笑,不论她说的是中文还是英语,仿佛她说话就是那么好笑一样。
奚落她最多的,还是故作优雅善解人意的秦可卿,每次见到她就用一种很讽刺的声音娇滴滴地喊一声:“哟,神童。”
这两个字再次惹的全班同学快活的笑声,他们或许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笑而已。
见叶尔充耳不闻地看自己的书,做自己的习题,秦可卿马上出来做好人说:“好了好了,别笑了,没看我们小神童正在用功读书么?”
始终没心没肺的只有管晓宇一人,面对越来越沉默的叶尔,他丝毫未觉,兴奋地拖着叶尔:“猫耳,中秋商场打折,陪我一起去吧?”
“不想去。”她声音低低的,如阴雨天那般压抑。
“啊?”管晓宇很失落地往桌上一趴,很快又振作起来:“那十一陪我去吧!”
十一,叶尔眸光一暗,这么快就过了一个月了,马上就是月考了,从一个天之骄子一下子沦为老师口中的批评范例,批评的又是她原本的最强项,这样的心理落差几乎将她打击的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调整过来,同学们都在以飞快的速度进步着,只有她一直在原地踏步,前进不得。
老师上课她听不懂,就只能自学,用比别人更多的时间来自学,可二中的哪个学生不是卯足了劲在用功的?
她没有理睬管晓宇,几乎是将除吃饭睡觉以外全部的时间用来看书做题,却还是以飞快的速度被大家抛的很远,她跟的越来越吃力,几乎有种被拖垮的感觉。
第一次月考的成绩下来,张栎毫无意外地稳坐全班第一的位置,管晓宇第二,她倒数第一。
她过去几乎次次满分的数学这次竟然只比及格分要高一些,老师出的题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并不是她自己闷头苦学就能完全理解的,而英语,同样考的很不理想,老师一次又一次的批评就如同给她打上了一个‘不行’的标签,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不行,或许她真的不行。
成绩下来后,秦可卿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问叶尔:“小神童,你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真看不出来啊,平时不声不响的,居然这么有背景?”
她施施然地走过来,看叶尔订正的试卷惊讶地问:“怎么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你不是神童嘛?”
“你烦不烦啊?”管晓宇很不给她面子冲她一吼,不耐烦地问叶尔:“猫耳,是不是女生都这么三八啊?”
叶尔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他说:“不是。”
“我就知道,猫耳就不是!”管晓宇像一只狮犬一样乐颠颠地凑到叶尔面前,笑的见牙不见眼。
“洛瑶、张栎也不是。”叶尔很肯定地对他说。
“喂,你们俩什么意思啊,你是说除了叶尔、洛瑶、张栎,我们其他女生都是三八了是吧?”秦可卿用全班同学都能听见的声音质问。
管晓宇无辜地大叫:“喂,这可是你说的,我们可没说。”
秦可卿在男生中人缘非常好,但女生人缘却不怎么样,她那么一说,其他女生就不高兴了:“秦可卿,说话注意点,别自己三八把我们也扯进去,我们可消受不起。”
秦可卿冷笑着将话题带回叶尔身上:“小神童,你每天这么用功怎么还考倒数第一啊?不是在装模作样吧?”
叶尔面色蓦地一寒,冷冷地看着她。
‘神童’这个过去仿佛光环一样的名号成了她最大的讽刺,就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锁,时时刻刻地套在她脖子上,摘不掉摆脱不掉,越来越重,似乎随时能将她压崩溃了。
十月一号国庆节,离开家两个多月仿佛有两个世纪那么长,长的她恨不得身上长了翅膀,立刻飞到爷爷身边,再也不回来了。
李老头一大早就起床,去车站接孙女。
看到李老头的那一刹那,叶尔差点就哭了出来,最后还是扯开嘴角笑,叫,“爷爷。”
“归家就好归家就好。”李老头笑容映着阳光,就像路边盛开的金黄色大菊花,格外灿烂。
车站收费的老头看到后笑着问:“哎哟,老李,来接孙女啊?”
李老头从不掩饰自己的得意,骄傲地大声说:“那可不是接孙女,她现在在H二读高中,那可是在全国都能排的上号的好学校!”
收费的老头哈哈笑着对叶尔说:“你爷爷可是天天到车站来看你什么时候归家,以后要好好孝顺你爷爷啊!”
她微笑着点点头,“嗯。”
李老头接过叶尔行李之后就问:“学校伙食好不好?要吃饱哎,别舍不得吃,别饿着。”
他是经历过苦难的,担心最多的就是这孙女有什么委屈都自己受着不说,生怕她饿着。
到家后,叶尔赶紧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心头平和宁静。
李老太看到孙女回来也非常高兴,“归来啦?在学校怎么样?没调皮吧?要好好学习知不知道?”
叶尔点头,“知道。”
“上课有没有认真听讲?要省心,别让你爸妈担心晓得吧?归来了也别玩,快去读书,别把功课落下。”李老太絮絮叨叨地说。
看到二老,叶尔心里即使有千般委屈也都化为了笑脸,晚上吃饭时和爷爷奶奶说着学校里的事,奶奶问一句:“同学老师好不好啊?”
她就答:“好。”
“上课好不好啊?”
“好。”
“要听话,别给你爸妈淘气晓得吧?”
“晓得。”
很多很多次,她看着爷爷,都想说:“爷爷,我不想去二中了。”
一次一次,快到嘴边的话,在爷爷骄傲的眼神下给吞咽了下去,换成欢快的笑脸。
她与爷爷相处时,基本是安静的,爷爷坐在树荫下躺椅上摇晃着身体,手中握着一盏紫砂小壶,不时地对着壶嘴喝一口茶,看着坐在他身边背英语的孙女,神情说不尽的满足。
有时叶尔背完课文回头,爷爷已经躺在躺椅上一摇一晃地睡着了,紫砂壶被他树皮般苍老的手扣着,搭在摇椅的扶手上,眼睛闭着,院里的桂花飘落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他也一点都感受不到,嘴角噙着松快的笑意,睡的香甜。
他是个非常幽默且闲不下来的人,吃完早饭喝了会儿茶,一定要去找附近的老头们聊会天打会儿扑克牌或听会儿书才回来,虽然才搬来三年,附近的邻居却混的非常熟,有时到了吃饭时间还没回来,李老太就对着院里做作业的叶尔喊声:“叫你爷爷归家吃饭了!”接着一个人不耐烦地自言自语,“这老头子,天天吃饭叫人喊。”
叶尔应一声,收拾好书本,跟过去的三年里一样,站在门口喊:“爷爷~家来吃饭了~~~”
有时候喊一声李老头就会出现,有时候要喊好几声,然后就听有老头老太太打趣说:“老李,那就是你孙女吧,哎呀,小姑娘长得这么漂漂亮亮,读书还这么聪明!”
李老头毫不谦虚得意的大笑,那笑声从胸腔震出来,叫听的人都能快活好几天。
可快乐的时光似乎总是眨眼间就过去了,很快假期就过完,她必须再次回到学校,面对那些教她倍觉压抑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码了一半没有更新,今天重新写了
零一三.倒数第一
可快乐的时光似乎总是眨眼间就过去了,很快假期就过完,她必须再次回到学校,面对那些教她倍觉压抑的笑声。
班主任李惠明知道叶尔的入学成绩,不说出类拔萃,但怎么也不会差到这种程度,从平时的上课中也能看出她的基本功很扎实,从这次月考中看,她过去的最弱项语文进步很大,而她原本的强项数学英语却考的一塌糊涂。
回到学校后他就找她谈话,她却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怎么说?说数学老师上课说方言她听不懂?说英语老师一直批评她,她接受不了才成绩这么差的?
遇到事,她已经习惯了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习惯性的去适应环境,而不是让环境适应她。虽然年纪不大,经历的事情也不多,但她却非常清楚的知道,没有人会迁就她。
她的情况洛瑶察觉了一些,班主任也问过她原因,她隐约知道她英语为什么会考的这样差,想了想,她将这件事和同寝室的张栎说了。
快晚自习的时候,洛瑶和张栎将她带到操场上吹晚风,夜晚非常宁静,只能听到三人脚步与地面摩擦的唰唰声。
“叶尔,我听说数学英语原是你的强项。”张栎的声音很温和,也很直接地就进入了正题。
见她不说话,洛瑶轻声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还是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
“没……”叶尔闻言抬头,神色有些焦急。
“没把我当朋友?”洛瑶神情间有些受伤,用果然如此的眼神看着她。
“不是。”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洛瑶温柔地紧逼,浅浅地微笑。张栎始终闲适地站在那,目光沉静,晚风吹在她脸上,恍若画中人一般。
“我……”叶尔纠结着该怎么说。
“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了,没有人会读心术也没有闲情去猜你在想什么,你不说出来大家什么都不知道,想帮你也没法儿帮。”她的声音很冷静,用一个局外人的口气淡淡地说。
“数学老师说话我听不懂。”叶尔被她说的低下头,又很快抬起头看着她,“英语口语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改进。”
张栎沉吟了一下:“我知道了,以后有不懂的问题就过来问我或大家都行。”她拍拍她的肩:“英语口语多练习就好了,只要你敢开口就一定能练习好,没什么好怕的,你行的。”
话说完,她就回了班级,叶尔一直看着她洒脱的背影,她语气中的淡然、自信以及她的肯定,给了叶尔莫大的勇气,好像那些都不是什么困难,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暂时阻挡在你面前的拦路虎,只要你敢,就一定能越过去。
虽然心情轻松了不少,可面对那些解不出来的习题时,现实的压力还在重重地禁锢着她,不论她怎么想,大脑就是跟一团乱麻似的,理也理不清。
“哎呀,笨死了。”管晓宇实在看不下去了,“这道题的答案应该是巴拉巴拉……”
叶尔不解地问:“为什么答案是这个?”
“答案本来就是这个,哪有为什么?”管晓宇理所当然地说。
她想了想:“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解这道题的。”
管晓宇恍然,拿过笔在纸上随便划了两下,“呶,就这样!”
她一头雾水,“能再详细一点吗?这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因为这样这样,然后得出这样这样……哎呀,你真是笨死了,随便一看就知道是这样啊!”管晓宇口中不耐烦地叫着,笔下的每一个步骤都越来越详细。
他心算能力极强,一道题出来他只通过几步很快就能算得结果,可惜叶尔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维,这叫他有些抓狂。
“懂了吗?”
“懂了。”叶尔点头,星星眼崇拜地望着他:“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
叶尔的崇拜让他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摸着后脑勺脸红着大笑道:“没有啦,我只有一般厉害,哈哈哈哈”接着很豪气地拍拍胸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来问我!”
“还有这道题。”
“哦,这个啊。这样这样……再这样这样……”
“能再详细一点吗?”
“啊?详细一点是吧,我想想哦……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呐……别生气别生气,其实你只比我笨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这道题呢?”
“哦,答案是巴拉巴拉巴拉……”
“==过程,请告诉解题过程!”
“过程啊,你真麻烦……”管晓宇随口说着,却不想叶尔将题收回去。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她淡淡地说。又开始闷头做自己的,这么些年来,管晓宇是她第一个愿意试着去麻烦的人,没想到还是不行。
“猫耳,你怎么把题收回去了?”管晓宇后知后觉的大叫,看到她又恢复成原来淡淡的仿佛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的表情,心口闷闷的很难受,“猫耳,猫耳……我不说你笨了……猫耳,你一点都不笨,真的。我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叶尔侧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不用了,谢谢。”
她的笑容很真,没有带半点虚假,她是真的谢谢,也是真的客气的拒绝,却不知道为什么,叫他看的非常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很不舒服。
“猫耳,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他闷闷地问,语气里失去了平日的活力。
“没有啊。”叶尔奇怪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我老是说你笨,还说你麻烦,你是不是……”
“没有。”她摇摇头,垂下眸子声音低低的,“我本来就很笨,本来就很麻烦。”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别人的麻烦,别人不要的,爸妈不要的,外公外婆不要的,奶奶也不想要的麻烦,如果可以,她不想麻烦任何人。
她想到李老头,眸子里忽然迸出透亮的神采。才回到H市,她又开始想家了。
“对不起。”管晓宇突然说,望着她愣住继而不解的眼神,脸倏地涨的通红,“哎呀,你真麻……真肉麻,你这道题又做错了,你看着啊,应该这样……”
叶尔不懂,题目做错了跟肉麻有什么关系。
“原来是这样。”她拿着题目恍然,接着客气地冲他笑:“谢谢。”
管晓宇有些郁闷的嘀咕,“干嘛这么客气。”
他侧着脸偷偷地瞧着她,发现她真的很小,屁股下面要坐着两本书才够得着这么高的书桌,简短细碎的头发凌乱地散在她脸上,遮住她很时常闪着无知又冷淡光芒的眸子。
他很想将那些遮挡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弄开,完完全全地看她的脸。他行动快过他的理智,这么想的同时,手就已经伸了过去。
“嗯?”她疑惑地看着他。
“额……猫耳,你发型真酷!”他有些尴尬地缩回手,放在后脑勺上呵呵大笑。
“我也这么觉得。”她特别开心地笑起来,神情很难得地骄傲:“我爷爷给我剪得。”
那头和张栎讨论事情的洛瑶听到他们俩若无旁人的对话,笑眯眯地说:“这两个人真是一对活宝。”
秦可卿立刻不高兴地嗤笑一声,表情甚是无语:“是白痴吧。”
其实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从小就高高在上的被人捧在手心里捧着,到了这里却发现自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身边还有个比自己优秀到可望不可及的张栎,这样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而在两个月后的学生会投票选举中,张栎几乎是全票当选学生会成员,而这个人白天与她在一个班,晚上睡一个寝室,阴影时时刻刻地笼罩着她,摆脱不掉。
再加上她是个极好强极喜欢出风头的人,班里的风头基本上都在张栎身上,即使叶尔考了倒数第一,却因年龄小被大家视作理所当然,她心里的压力以及不平时刻扭曲着她的心理。
人通常都是这样,面对比自己优秀太多的人,只会羡慕,但对与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则会产生嫉妒。她就是将自己全部的不满、失落、扭曲都通过语言发泄在叶尔身上,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还是很强。
“这是我们四一九定制的第一条室规,没有异议的话从明天晚上起就开始实施。”张栎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绝对的权威。
“我不同意!”秦可卿不屑且恼怒地看着她:“凭什么要我帮她!”
张栎很干脆,“举手表决。”说着第一个举起手。
另一个室友于晓月很快地举手,每天只有中午午睡时间才出现在寝室的杨文婕也怯怯地将手举起来,洛瑶笑嘻嘻地举手,并喊:“猫耳!举手!”
正在做作业的叶尔听到也不问为什么,头也不回地举起左手。
秦可卿气的满脸通红,眼泪忽然就蹦了出来,委屈地哭着说:“你们都欺负我,我要换寝室,我要换班!呜呜呜呜。”她突然发狠一样咚咚咚走上讲台,指着叶尔放下狠话,“哼,她们都帮着你欺负我是吧,你们都给我等着看这个走后门进来的倒数第一名是怎么再考一次倒数第一的,到时候我要你们全部给我赔礼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我要去上课了,不想去啊不想去,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