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报名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办的,李老头那几天很忙,每天都跑的不见踪影,回来笑的不知道多开心,叶尔以为爷爷又去哪个风景名胜游玩,也就没在意。
李老头快要离开B市的前一天早上,管晓宇终于在门口守到了叶尔,其实他已经来了好多天了,都没碰到过她,她没手机,又不打电话给他,他送给她手机她也不要。
等待的日子像度日如年那样煎熬,待看到她的一刹那,盘踞在心头的阴暗顿时消散,仿佛春暖花开。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身边的一切恍然都消失了,只剩下慢慢走了身影和她唇边浅浅的微笑。
心底恍惚中似有一棵种子破土发芽了似的,伴随着一声轻柔的音乐声,在他心底炸开,缤纷绚烂。
他迫不及待地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只会看着她傻笑:“猫耳……猫耳……我等你好多天了,终于等到你了……”
“管晓宇……”叶尔霎时脸红了通透,赶紧挣开他的手,尴尬地看着爷爷解释道:“爷爷,他……他是我同学管晓宇……”
“爷爷?”管晓宇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尔身边还站着一位老人,立刻稍息立正站的笔直,比孙子还乖。
他扯开明亮的笑容,声音洪亮地喊:“爷爷您好!我是管晓宇!”
“管晓宇?”李老头浑浊的眼睛顿时精光闪烁,打量了他一会儿大笑起来,慈爱地大力拍打他肩膀,边拍边说:“你跟管非凡那小子什么关系?”
管晓宇一愣,立刻回答:“他是我爷爷!”
“哈哈哈哈,好小子,对老子脾性,跟你爷爷年轻长的一模一样,这脾性却是一点不像他,倒是像老子,哈哈哈哈哈!”
三零四.不可貌相
因为要赶火车,所以他们并没有多聊。
管晓宇殷勤备至地帮李老头拿行李,李老头则哈哈笑着看着他忙活,也不客气。真想不到管非凡那温吞沉闷的性子居然教养出这么有意思的孙子。
进站就上了车,叶尔一直等车走了才恋恋不舍地回去。
见她情绪低落,管晓宇一路上不停地说笑话逗她笑,见她都没兴趣,突然想到什么,说:“猫耳,你的电脑我都给你带来了,全部是最新的配置!”
因为乡下的家里没开通网络,她对电脑也不是很懂,就叫管晓宇先保管着,如不在同一个学校到时候就给她寄过来,暑假就自己看些关于巴菲特的书,还有一些不明白的理论知识。
能为她做点什么,他当然乐意之至,并当成首要大事来做,非常用心,一天都要擦个好几次,摸着电脑机身就感觉在摸叶尔柔嫩腻软的小手一样。
叶尔果然惊喜,顿时来了精神。
高中时虽有电脑课程,但教的都是最简单基本的WORD和EXCEL的运用,平时她将精力全部放在学习上根本就不用电脑,再说这个东西本来就需要长期摸索和操作的,学校那点课程能学到什么?
哦,学会打字。
经过三年的锻炼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高分低能了,但只限于铺床叠被这类简单的事,她也想过,自己这样什么都不会,即使读了大学,大学毕业出来以后要做什么?像村里的老人说的那样当个老师?或考公务员?
一时之间她也迷茫了,没有了目标,只能将精力转移到对那组数据的分析上。
说来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缘份,她、管晓宇、张栎居然又在同一所大学,更‘巧’的是,她和张栎还在同一寝室。
寝室里四个人,她和张栎来自同一地方,加上原本就是好友,自然亲厚一些,另外两人都来自北方,说着一口好听的儿化音,非常爽朗的性子,一笑起来整层楼都听得见,超级自来熟。
其中一个长的非常娇小,圆圆的脸骨瘦嶙峋的,简单地扎着个辫子,却是众人中年龄最大的,已经十九岁,颇有王熙凤风范,丹唇未启笑先闻。
她一见到叶尔眼睛就瞪大了,直凑上来笑着说:“哎哟,你是高中生吧?面皮看上咋这嫩啊!”然后又转向张栎说:“天哪,你怎么长的这么漂亮啊?我们以前的校花跟你简直不能比啊!”
她瘦小的胳膊拎着一个庞大的行李,将有她半个人大的书包放下来,豪迈地扔到一张空床上,转过身笑着对张栎说:“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我叫洪红,洪水的洪,红色的红,以后多多关照啊!”她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栎。”张栎嗓音微哑,却别有一种风情,她指着站在一旁的叶尔说:“这是叶尔。”
那女孩非常聪明,听她这么一说,马上惊讶地张大了嘴看向叶尔,笑着奔过去上下打量叶尔,“你也是我们寝室的室友?天哪,你看起来就十五六岁!”
叶尔赧然地笑笑,除了管晓宇她还第一次见到这么热情的人。
其实可以理解,来到B市这么几天,给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北方人非常热情,你问个路他们会给你指的非常清楚,生怕你不知道,还会延伸很多故事向她推荐哪里好玩等等。
“哈哈哈哈,你别介啊,我这人就这样,疯疯癫癫的!”洪红笑着,回过身去整理自己的床铺,然后又说:“还有个室友没来呐?那我睡下铺吧,省的爬上爬下!”
她动作很麻利,三两下就收拾好了床铺,从书包里翻出一堆书出来扔在床上,拖了鞋子坐在床上开始聊天,“哎,晚上吃什么呐?一起去吃饭吧?”
寝室比原来二中的宿舍要大,大概有二十几个平方,单独卫生间,设施什么的倒差不多,可能是因为比原来少两个人的缘故,显得空旷许多,不那么拥挤。刚进来时因为都是行李被子有些杂乱,此刻收拾之后就干净多了。
张栎别的堪称全才,就是家务上是一窍不通,当然她不会白痴到连自己吃多少饭都不知道。她是她母亲陪着来的,她母亲长的并不漂亮,穿着倒是很有品位,一看就很不凡,只不解为何这个女儿生的如此精致。她母亲帮她把床铺收拾好后就走了,非常简单,一点多余的装饰品都没有。
叶尔的床铺同样简单,也是一点装饰品都没有。除了电脑更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因女生寝室男生不能进,管晓宇帮她把电脑装好后,搬到宿舍楼下,然后千求万求的求了宿舍管理员阿姨,帮她把电脑搬上去,装好后一刻都不敢多呆,马上下来,又说了管理员阿姨很多好话,才那么一会儿就混熟了。
洪红有些难以开口地问:“叶尔,他是你男朋友啊?”
叶尔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张栎说:“青梅竹马。”
看出几人关系,洪红也不再多言,赶紧转移话题说,“哎,风扇在哪?我去开风扇!马上就要军训了,这太阳大的,防晒白做了!”
三人正聊着,又进来一个穿红衣身材高挑的女孩,那女孩一张秀丽的脸生的十分小巧,梨花头的发型,看起来柔柔弱弱有几分羞怯。
她一进来众人都将眼神转向她,她顿时像受了惊一般退了出去,过了几秒钟又进来,支支吾吾地说:“这里是606吧?我……我好像住这。”
洪红双脚盘坐在床上,大笑着说:“天哪,我们寝室怎么尽是美人啊!”
那女孩脸立刻红了,呐呐不知如何接话。
洪红马上说:“我叫洪红,美的惊天动地的这个是张栎,看起来像高中生的是叶尔,就剩下一个床铺了,嘿嘿,你睡上面吧!”
“我叫周莱!”女孩轻声说,粉嫩的唇抿了抿,浅浅地笑。
她神情温婉如邻家妹妹,让人不自觉地就产生想要去呵护的感觉。
别看她长的如小鸟般依人,身高可不含糊,目测大约有一米七五,丰乳肥臀身材火辣,标准的北方姑娘。
后来才知道,所谓的第一印象都是幻觉啊幻觉,该姑娘后来自爆,她在家乡有个外号:铜锣。尖叫声如魔音穿耳,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叶尔本身有点内向,电脑摆弄好后就急切地想要玩,幸好她这电脑小白身边有个小说中的万能女主张栎在,不然她盯着电脑还真不知怎么用。
张栎的是外观精美简洁的黑色笔记本,笔记本外壳上有个苹果被咬了一口的标记,听说这个牌子的很贵,就她这台没有一两万都买不下来。
她果然什么都精通,修长的手指的键盘上飞快地敲了几下就将叶尔想要的页面给找到。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都喜欢在网上聊天逛论坛看视频什么的,很少有人像她这样整天盯着K线图看的,大家都觉得她脑子有点怪。
但张栎却肯定地告诉她,“这样很好,没必要因为别人做什么你就也跟着做什么,人活着不是为了取悦别人,做你想做的就好。”
电脑就像福寿膏一样吸引着叶尔,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她大脑里无时无刻地不在想着那一条条枯燥无味晦涩难懂的K线图。
因她电脑一点都不会,操作起来比较麻烦,管晓宇给她想了个办法,玩游戏。
用他的话说就是:玩着玩着就熟了。
叶尔长这么大连俄罗斯方块都没玩过,况且在她认知里,玩游戏的都不是好孩子,最后成绩都要下降要找家长的,心里有点犹豫。
支吾地说:“我不会……”
“放心,我带你!”管晓宇豪情万丈地表示,甚至在心里已经开始YY师徒恋了。
他心里暗暗想,一定要玩成高手,到时候带着猫耳仗剑天涯多威风啊,还可以现在游戏里跟猫耳结婚,然后现实中再结婚,成就一段佳话,神仙眷侣,神雕侠侣,只羡鸳鸯不羡仙,哈哈哈哈哈,光是想想就快乐的不行。
只是YY始终是YY,张栎很干脆地说了一句:“我带你吧。”立刻换来叶尔的星星眼。
“哎,班长,不带你这样挖墙脚的,不够意思啊!”管晓宇大叫,问:“班长,你会吗?”
张栎很淡定地拖了一下鼻梁上新配的眼镜,“不会。”
“我说嘛,班长怎么会玩游戏?猫耳,我带你!”
管晓宇气刚松,张栎就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我看了最新的一款游戏介绍和攻略,应该不难。”
管晓宇心里泪流满面,纠结地嘀咕:“这个女人不是人。”
见叶尔微微蹙眉,他赶紧谄媚地补上一句:“九天玄女下凡尘。”
张栎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冷的他寒毛直竖。可能和自身成长经历还有家庭因素有关,她的权威是绝对的,只一个眼神也能给人莫大的压力,也不怪身边没人敢和她做朋友,她对谁笑一下,谁都有很荣幸的感觉,不自觉地将姿态摆低。
军训这段期间,张栎空闲的时间都用来玩游戏,叶尔空闲的时间眼睛都离不开电脑线图,嘴里含着勺子,笔一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计算着些什么,不时地翻书,似有所悟,她们也看过她计算的东西,连张栎都看不明白,问她她也纠结地说不出个所有然来,只知是个猜测,还在确认,这需要长时间的观察。
这让洪红和周莱这两个标准的北方姑娘特佩服,这两人什么体力啊,她们俩每次一回来浑身散架了似的,只想倒在床上就睡。
不都说南方女子似水嘛?怎么她们觉得自己更像水一点?
其实张栎在军训期间好几次中暑了,意志力很强的她休息了一会儿又熬过来;倒是叶尔,看着柔弱,军训这些天不仅没叫过一次累,还包下了寝室四人的打饭活,精力充沛。
连张栎看着她也感慨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叶尔现在已经一米六多,比洪红还要高上一些,瘦,偏偏胸前鼓着两颗大球,这一直是洪红梦寐以求的,每天缠着她问秘诀。
她哪有什么秘诀?
倒是张栎闷笑,瞥了她一眼,说:“你该问她家那位每天都给她吃了什么。”
洪红恍然大悟,一阵嘿嘿淫|笑之后,伸着魔爪呱唧呱唧两下做抓|胸动作,猥琐地问:“小叶尔,从实招来,你家那位青春痘王子每天都给你吃什么丰|胸的好东西了?”
叶尔认真想了想,说,“高考那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剥很多山核桃仁和榛子给我,黄花菜、鱼、还有动物肝脏,我不喜欢吃肝脏,他说是补脑的,一定要吃。”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搬家,今天上网才看到一些留言,再此我解释一下:
文中两个人物原型秦可卿和管晓宇确实受天涯帖子的启发,在写的时候没有处理好,现在会开始修文,不会对不起支持阿九的读者。
另外,也谢谢提醒阿九的同学,如果不是你们提醒,我可能还意识不到这个错误。
同样的错误以后不会再犯第二次。
三零五.豪赌叶尔
犹如四月的春风吹进碧绿的麦田,满腹麦芽糖的香气,甜的发腻,甜的发软,甜的心尖儿发疼发痒。
她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如故,大脑一片空白,又似想了很多,具体想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心头蓦然闪现出一个词来,岁月静好。
她有些怯怯的,带着满腔羞涩,缓缓抬起手臂,环住他。
管晓宇身体僵住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他掩饰不住的狂喜。
“猫…猫耳,我想亲你一下!”他脸色绯红,眸光水润,满含期待。
叶尔一怔,立时满面通红,眸子看着他又不敢看他,四下闪烁乱转不知将眸光投向何处,轻微地点了下头,“嗯。”
他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念着她的名字,“猫耳猫耳猫耳……”
其实他亲过她的,在她睡着之后,他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凑近那瓣柔软,轻轻舔了舔,如羽毛落入湖面那样轻柔,带着一股心尖颤抖的悸动,使得他落荒而逃,成了他高中时最最甜蜜的秘密。
他亲过她的,在梦中,他止不住满腔的热情,梦里面全部是她,爱她爱的发痴发狂。
“嗤~”周围看的人实在忍不住了:“你们俩要亲就亲,我们都等半天了,亲不亲啊?”
管晓宇发飙,愤怒地转身:“滚~你们懂什么?”他突然有些羞涩,“我感冒了,要是传染给猫耳怎么办?”然后懊恼地嘀咕:“怎么能感冒呢?”
他欲求不满地看着叶尔,围观的人一个个装作不认识他:“小叶尔,赶紧把他带走吧,太丢人了,我们不认识他!”
“我靠,史前巨鳄啊,管晓宇,世上怎么还生了你这种人啊,想亲就亲,婆婆妈妈是不是男人啊!”
“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心疼了!”管晓宇恼羞成怒地大吼,倏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忐忑不安地偷瞄着叶尔,见她没有异色,‘嘿嘿嘿嘿’地看着她傻笑,眸光璀璨如星。
“怎么突然感冒了?”叶尔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赧然地找话题跟他说话,有些担忧。
“没事没事。”他大大咧咧地挥挥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手忽地捂住额头,大声呻吟,“唉哟,头好痛,快痛死了,猫耳你快给我揉揉。”
他半弯下健硕的身体,将头伸到叶尔面前,“快给我揉揉,快给我揉揉,我快疼死了!”
“TMD我不认识他,畜牲啊,管晓宇你是畜生啊!”他寝室室友站在阳台上挥舞着手中拖鞋想砸他,“拐卖未成年少女啊我操,妹子,来哥这,哥给你榔头!”
“妹子,别被禽兽骗了啊!”他寝室兄弟毫不犹豫地吐槽,破坏管晓宇的好事。寝室中几个人私下讨论:“别看这小子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比谁都精。这么漂亮的小MM怎么就插在他这一坨牛粪上了呢?暴殄天物!苍天啊,你何其不公,哥这么帅今年却要一个人过光棍节!”(光棍节快乐,嘿嘿)
管晓宇一向壮得跟牛似的,很少感冒。
他知道叶尔时常做噩梦,听说雍和宫的香火非常灵,在网上查了一下,最好能向佛祖烧头香。他连去了两次,那里都排满了人。
这个时候已经很冷了,他半夜跑去排队,没带被子,在冷风中站了一宿,终于等到了早上烧头香,兴高采烈地请到护身符,幸运的是那天刚好有高僧吟唱,他一路跟随高僧占佛光。他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做事常常出其不意,他居然死皮赖脸地想请高僧手上的那串佛珠,最后居然真被这无赖给请了回来。
回来之后就感冒了。
他献宝一样,掏出佛珠和护身符,神情温柔地给她戴上。
这些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他知道叶尔会喜欢。
叶尔抚着手腕上有些大的佛珠,静默着。两人之间流淌着温情。
“你感冒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她小声说,不知道怎样表达关心。
“没事没事,看到你什么毛病都没了。”他无所谓地说,牵着她的手,唇角扯到发烫的耳后根。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或许真如他所说,只要看到叶尔,什么病都好了,第二天又生龙活虎起来。
两人和好,继续开始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连体婴儿的生活。
这次的事情让叶尔从疯狂的股市中清醒过来,开始理智地对待它,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和身边重要的朋友上。
股市如同赌博,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倾家荡产。
只短短两个月时间,她就给张栎净赚了五万。
可能都是数字,没看到现金的缘故,她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感觉,就像是个梦,就像是游戏中的游戏币,她还没有从过去一穷二白从现在小有积蓄中调整过来。
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个危险而又十分刺激有趣的数字游戏。
连对这方面很敏感的管晓宇也惊诧不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刚进股市,虽说之前已经做了很多计算,但这个东西能算的出来就不是股市了。
他想问她,但这个东西都是秘密,又不知道怎么问,倒是叶尔对他毫无防备,若无其事地就将秘密给说出来了。
她先是给他看了一组数字,也就是世界上最神奇数字。
接着拿笔开始写公式画图,饶是对数字敏感如管晓宇、张栎,两人也是迷迷瞪瞪不知她在说什么。
只听懂了一句:“关键数字在于七。”
一支股票,不论它怎么跌,连续跌七八天甚至九天后,它百分之九十都会上涨,不会超过这个数,反之亦然。在这个时候将它买进,坐等它升值。
同样,一支股票不论它怎么热,在它连续上涨七天之后百分之九十都会大跌,所以不论股市如何炒作,都要看清,这时候千万不能买。
她还说了很多。她将一份数据递给张栎,当初给她的五千块钱在她手里已经翻了十倍不止,“这是本金,还给你。”她抿了抿唇,“刚进股市又是你投资的,我不敢冒进,一直盯着一支K线研究走向。”她顿了顿,眼中爆发出夺目的光芒,“现在我开始尝试第二步。”
张栎靠在沙发上,目光平视她,缓缓将银行卡推到叶尔面前:“这算是我向你投资的,赢了五五,输了算我的!”她勾起唇角,有力地说:“我相信你!”
“你知道,我无半点把握的。”叶尔直视她。
张栎看着她突然笑起来,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反正本金我都收回来了,这些就当额外投资,风险越大回报越高,年轻输得起,有什么不敢尝试不敢赌的。”
她最后一句话打消了叶尔所有的疑虑和犹豫。
因为年轻,所以输得起。如果一直畏首畏尾不敢尝试,又怎能看到更深处的风景呢?总要自己走过才知道。
但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能掌控股市?你不是巴菲特,也不是索罗斯。
还有一点就是,听说再好的朋友,只要扯到经济,最后都会闹翻,她不想冒险。
看得出,张栎真的不在乎这些在她看来天文数字的钱。
可能是因为张栎投资的缘故,她比过去更加谨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输赢各有,关键是多了不少经验,让她对股市有了更多深刻直观的体会。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买栋属于自己的房子,将爷爷奶奶都接过来住,她可以照顾他们,也不用时时担心自己会被人丢掉,没人要她。
对于管晓宇,她始终不敢付出,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如同跗骨之蛆,深入她骨髓里,时时提醒着她被人一次次抛弃,只敢被动地接受。
可是。
她侧过脸望着身边笑容满面地玩游戏的管晓宇,心蓦地柔软。
因为年轻输得起,不就投入一次吗?总不能一直退缩不前。
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有什么好怕的。
她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感情是一场赌博,她就来场豪赌,连命都压上。
只要他要,她连命都能给他。
就为他是管晓宇,她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
如此一想,心里便释然,心胸不知为何也开阔了一些,在股市上突然生出了些霸气来,过去不敢做的不敢尝试的,居然头脑发热,在经过精密计算数次确认之后,一股脑儿地投入进去。
大不了就再从零开始,这些她本来就不曾拥有,也不必害怕失去。
彼得.林奇也说过:“每个人都有炒股赚钱的脑力,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度量。若是你动不动就望风而逃,就不要碰股票。”
连命都能舍,还有什么是不能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