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听他说的,这以后有这样的生意还来找他们?那岂不是一下让他们多了一条生财之路?如今这洋人的好些东西,那可都是在市场上有价无市,供不应求的状态呢。
别看他说的什么市场价之类的话,有些东西,那都是不能看这个的,就说这一套酒器,要是让那些有钱有想着让自己品味高雅,洋化一点的大富商看到,说不得这价格就还能在高上一二成,如此一来,其实他们铺子的利润依然是很不错的,还搭上了关系,有了好名声,这真是怎么想怎么合算呢。
感觉自己很占便宜,还为自己手段高超,处处妥当的老掌柜兴奋了,高兴了,这一高兴,做事儿自然越发的上心了,让手下拿来的东西,居然还一件件的给王大宝说了这东西的质地,来历,故事,年代等等,反正就是把这些货色的老底都给抖落干净了。
与此同时,王大宝也高兴地不行,不过是一套玻璃器皿,他居然就得到了三件好东西。
一样是紫檀的小木雕,虽然不过是两个拳头的大小,可是这可是紫檀啊,乖乖,想想现代社会这紫檀的价格,到时候会卖出去什么价位?这差价,那真是不好说了,好吧,这也和这个时代的紫檀价格不是太高,现代紫檀砍伐殆尽有关,或者也有人为抬价格,虚高的成分,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一笔挣钱那是妥妥的了。
第二件是个鼻烟壶,这东西小巧,轻便,还不惹眼,是这老掌柜特意给他选的,说是戴在身上,最是安全,不用担心遗失,而对王大宝来说,却更看重他的来历,这是宫里出来的东西啊,这东西就他知道的在现代的价格,一个估计就能卖出去二三十万呢,这一把就能拉回所有的开销了。
再有第三样,也是个不起眼的,是一面铜镜,而且还是明代的铜镜,虽然这价值上和上面的两样不能比,可也同样是好货色,虽然人家老掌柜看中的是他不起眼,是走南闯北带上的好选择,而王大宝看中的却是这东西本身。
就他所知,因为战乱的缘故,在战争年代里,这个国家为了制造枪支弹药,就让不少金属古董被融了,做成了子弹什么的,这绝对是古董界的一大悲哀,不知道损失了多少的精品,还有后来的什么大炼钢铁的时期也是这样,像是他们家,就是个铜质的火锅炉子都直接捐献了,可见那个时候毁了多少东西,也正是因为这样,在现代的时候,那么多古董里,这铜镜什么的才会那么少,成为了杂项中的一员,脉脉不得语。
只有学了古董鉴定知识的人才知道啊,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其实对于古董研究是有多么重要的作用,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些东西上的花纹,其实就能看出一个朝代,一个时期的政治,人文上的一些特征,还有当时人们的生活情况。
你说不可能?那你想想唐朝的时候人们喜欢什么?牡丹,为什么喜欢?因为大气呗!你要知道人的眼光,喜好,那是可以直接反应一个人的心胸眼界的。因为自己本身大气,华丽,富贵,所以唐朝人才会喜欢有着同样特征的牡丹不是吗?
还有纹路上的风格,风格浪漫的多半都是风气开放的,而纹路严谨,那也能说明这个时代是个风气严肃的时期,什么时候风气严肃?
呵呵,这个不用说了吧,所以这东西王大宝感觉,那真是捡到宝了。

第39章

除了这几样,那老掌柜另外还拿了几块玉出来,或是成色不错,小巧精致的,或是形状大些,成色一般的,有玉环,有玉佩,还有耳坠之流,往茶几上一方,对着王大宝说道:
“先生的这一整套酒器足足有七件,大酒瓶子一个,酒杯六个,如此齐全漂亮,单单是这三样古董,价格上总还差着一些,所以还需要搭配上一些零头,总计大概五十银元上下,老朽想着先生身上若是不差钱,倒是不如还一并换了东西去,这几块玉都算不错的,价值上也差不离,您随便选哪一个都能顶了去,就是换到别处,再卖了,大致上这价格也不会低于四十,您看怎么样?”
他不说也还罢了,这一说,王大宝心里那个美啊,他真的是没有想到啊,自己带来的这么一套东西,居然能换上这么多的钱,这会儿难道古董都是白菜价?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这会儿因为战乱的缘故,古董清仓大甩卖了?也不是,再怎么白菜,总还是有个底线的,总不至于还比不得寻常的物件,既然不是白菜价,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这套东西确实值钱。
“您是个实在人,这生意做得诚信,我这东西就是在欧洲,也是上等货色,是直接能进入欧洲宫廷的,也是我运气好,用好些咱们祖宗的稀罕东西从别人手里换了一套,成啊,您这交换的东西,我认了。”
他不傻,从听到那个玉佩的价格,就已经自己估算出这一整套东西在这个当铺老掌柜眼里的价值了,只怕是不下一二千的银元,甚至更高些,毕竟这些古董如今到底是个什么价格他心里没底。
可不管是有没有底,对他来说,那总是最合算的,因为这一整套玻璃酒器他在现代也不过是花了七百多买来的,用现代七百多的人民币换这么多银元价值的东西你说值不值?更不用说这些古董到了现代那个全民收藏的年代里,会卖出什么价格更是绝对能让人欣喜和期盼的,他能不高兴满意?
另一个就是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还忽略了一样可以用来走私的好生意,那就是玉器,看看这些玉佩什么的,要是放到现代,那一个个价值又该是多少?算算这缅甸玉矿的产量,想想那些不得不用玉粉人工合成的玉器,他就知道,这东西要是带回去,妥妥的又是一桩大买卖。
“至于这些玉,剩下的您也不用拿回去了,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一并要了就是,在外头这么些年才回去,怎么也要带点东西,还有家里的晚辈们,给西洋玩意还不一定喜欢呢,还是送玉更合适。”
王大宝一边查看这些玉的质量,图案,一边笑嘻嘻的用这么一个理由搪塞,可你还别说,这理由在这个时候还真是挺实在的,不是所有的人都稀罕西洋东西的,也不是所有西洋的东西,都能让人看的出价值的不是,送礼什么的,要是送给了对方,人家根本不知道价值,有时候还不如不送,没的坏了情分,在这样的情况下,送传统的,大家都知道好赖的,那才更加实惠,在一个这东西好歹保值还能传家不是。
所以听了王大宝的话,那老掌柜也跟着点了头,忍不住唏嘘了几声。
“可不是这样嘛,虽然说,如今外头洋人进来的也多了,可是这好些东西咱们都看不懂价格,这就是拿到了手里,有时候也有些不安,贵了吧,这东西以后用什么回礼?便宜了吧,又感觉自己有点不是好歹,人家毕竟也是好心。还是咱们自己的东西更实在些。“
这一说,两个人感觉好像突然就有了共同话题一般,王大宝也实诚,立马就开始聊上了,从如今这古董的价格,到如今这当铺的生意等等,都大致的问了一二,这才稍稍对这个时候的物价有了一点清晰的认识,比如5口的人家,每年至少须收入100银圆,以维持最低生活。
有了一百圆的生活费,食物虽粗而劣,总可以充饥;房虽不精致,总可以避风雨;此外每年还可以制两身新衣裳,可是这也有一个限制,那就是不能生病,也不能想着过年过节吃什么好东西,不然这钱依然是不够的。
算算这钱,也就是说,一个家庭一个月怎么也要有8元以上的收入才有可能过上这样的日子,那么这个时候的人真的有这样的收入吗?现实是没有,就是一家子有两三个人做工,只怕也不过是能勉强到这个数字,而大部分的人家,多半一个月能有五个银元就不错了。
如此一来,大半的人依然处在吃不饱穿不暖的阶段。看病那更是笑话,很可能一个小病就能让这个家彻底散了去,所以一般人都不看病,生病了也只能硬扛着,这就是如今的现状。
“现在咱们这儿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了,最起码像是如今这修路之类的活计总是要人干的,如此一来,倒是让不少人有了活干,有活干了,总能有那么一顿饱饭吃,还能给家里带上点口粮,可是再往里,那就不成了,我听说好些偏远些的地方,都只能靠着河里弄点鱼虾,山上挖点野菜混日子呢。“
说起这些,那老掌柜也是一脸的不忍,都是自己国人,谁愿意看着这些个民不聊生的景象。
王大宝忍住了心里的酸涩,又开始询问粮价,民以食为天,这个可是很重要的情况,他早就有心,实在不成就贩运点米粮过来,即使是所谓的毒大米,说一句不好听的,也总比饿肚子强不是,再说了他也不至于这么没有良心,最多辛苦些,直接到一些产粮的地方去买就是了,又不用他运输对吧。
这会儿的粮价其实倒是还好,因为大洋的购买力这个时候还是可以的。我们先说说大洋,大洋不是指一种银元,而是四种,像“袁大头”“孙大头”“龙洋”和“鹰洋”这四种银元,可以在种种货币中脱颖而出,可以被全国各地甚至海外居民所认可,而且不管后来纸币发行量有多大,它们的购买力并没有发生剧烈的变动,至始至终都是很“值钱”的货币,至始至终都被买家和卖家所欢迎。
所以在民国,这四种银元被亲切地称作“大洋”。
大洋的种类有别,造型各异,但是重量都在0.72两(晚清的两,每两37克)左右,含银量都在0.65两左右,所以购买力也大体一致,在同一个时间和同一个地方,拿一枚“袁大头”去买东西,跟用一枚“龙洋”或者一枚“鹰洋”所能买到的东西并没有区别。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大洋能买大概五十斤左右的米,虽然因为各地物价不一样,甚至因为产粮和不产粮的地方因为运输的原因,价格几乎差了一倍,可是好歹也算是能让人不至于吃不到米。
就是穷人吃不起米,在这个年代,还有些别的粗粮可以吃,比如土豆,比如红薯,甚至是一些陈米,米糠。很多看多了小说的人呢或许会问,这红薯,土豆这样的大杀器都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有吃不饱的?大家是不知道啊,这东西是,这会儿是有了,只是在这个年代这东西因为传统观念,或者是种植不当等原因,一直都没有被当成了主粮,再加上我们说的所谓的亩产过千斤什么的,这多半是现代社会的产量,那个时候呢?种子没有被改良,肥料跟不上,你能指望一下出这么多?这才是做梦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这明明能成为救济饥民的好东西才一直蒙尘,才会被消息闭塞的人们当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而不是一心将这个当成果腹的主食。
听着这个大掌柜这样详细的说过之后,别人会怎么样,王大宝不清楚,可是他心里却已经有了好些的年头不断的在转了,土豆,红薯,他都能从现代带种子过来对不对?要是他带来了,然后买了地开始种植了,只要产量上去了,还怕没有人跟着种?事关吃饱肚子的问题,想来没有人会不上心吧,而有了这些东西他就可以撺掇着那些留学生中家境好的人家开厂,开一个加工厂,什么面粉厂之类的太老套了,直接上一个粉条厂,将这两样东西都做成粉条,然后开始低价倾销,如此一来,即便是不能解决大部分人的吃饭问题,好歹也能让更多的人多吃几口饱饭对不对?
杂交水稻这个是不能出来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一来这东西只能种一次,没法子结种子,如此一来,下一次要种还要重新买种子,在这个官府机构不够完善,社会相对混乱的时代,放出这个大杀器,这很可能就会成某些人牟利的手段,到最后吃亏的,受苦的还是那些最穷苦的农民,所以他情愿不带来。
至于别的到时没有什么问题,什么高产的玉米,什么特大号的南瓜,只要是能吃的,能增产的,他感觉自己都能带种子过来,即使一开始不能带很多,只要每次一点,想必也能让自己所在地方的周边土地产出高上一截。
有了这么一个地方,以后再慢慢的扩展影响,一点点的吧这些高产的作物推广开来,只要能坚持,想来十年之后,这国家的吃饭问题就能好很多了,粮价也能进一步的下降,让更多的人能吃饱饭了。
这个时候的中国人口问题可不是现代社会,庞大的让任何一届政府都要头疼的那个数字,总体来说,还算是可以的,甚至因为医疗,战乱,饥饿等原因,一直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人口比例,老人不过是占了大约7%,可劳动人口却占了大半。
有一个词大家都听过,那就是四万万同胞,哪怕是抗战神剧里头也喊得一模一样,其实这就是当时的人口大概数字,只有少的,没有多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是这样的,清道光十四年,公元1834年,人口的确是突破四亿。可是大家别忘了,清末的农民起义和八国联军的入侵,那时候战乱可不小,不算打仗的,就是被无辜拖进漩涡的人口也不少,所以在这一时期,使人口出现衰减。
到宣统三年,辛亥革命爆发的公元1911年,人口约37767万。从这个数字就能知道上一个灾难死了大概多少人了吧,这么多年,人口居然都没能补齐,就可见战争的灾难性有多大了。
可是这所谓的清朝的人口数量应该包括今天越南,外蒙古以及俄罗斯地区远东及贝加尔湖地区等地的人口。是我大清的数字,而不是后来的,掰着手指头算算,越南是在鸦片战争以后,在法国人的教唆下,从中国分裂出去的,虽然越南一直不服从管理,但历朝历代,一直没有改变是中国历代王朝的附属国地位,直到清朝末年。所以王大宝如今想要算计人口,这地方还真是没法子算进去了。
贝加尔湖和俄罗斯远东地区都是在鸦片战争前后,是1858年至1915年间,沙俄通过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夺取的,面积约150多万平方。如此一来,这人口数字上,这几个地方也一样不能算了,这样算下来,这所谓的四万万那真是名不副实的很啊。
若是在算一下外蒙古,在二战后期,斯大林用*立,在雅尔塔会议上要挟美英,换取苏联出兵中国东北对付日军,最后使外蒙于1945年从中国分裂出去的。若是这么算的话,其实到了抗战胜利,咱们国家的人口还真是可怜的不能再可怜了,也怪不得后来有什么光荣妈妈的事儿呢,这都是人口不足闹的。
什么?这个不一定是真的?你得这么想啊,这些事件都在清道光时代之后吧,按照人家我大清的脾气,这样高大上能体现国家庞大,天朝上国面子的事儿会不算?所以,清朝的人口数字如果是真,就应该包括上述地区的人口。
好吧,这后面的一段扯远了,就说如今这1915年,王大宝怎么算也觉得,其实这会儿想要改善这个中国的粮食问题,真的是比现代社会不知道容易了多少去,就凭着这人口,也能算的出,如今好歹也能算是人口密度不高的情况,土地荒芜能开发的也绝对不在少数。
想来只要是种子到位,再加上精耕细作,加上一定的肥料,吃饱饭其实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有了这么一个念头的王大宝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忍不住想着早一点到北面,然后开始自己的计划,买地,种地,建工厂,开福利院,办学校,哎呀越想自己要干的事儿越是多了起来。
只是这事儿越是多,那么也就是说他需要的银钱也越多,不说别的,就是那些种子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些开支从哪里来?自然是从他的走私里来了,所以他立马讲自己带在身上的小袋子拿了出来,开始往外头掏银子。
“今儿我带的银子,银元也不算是多,您给看看,这剩下的几块玉能不能一起拿下了。“
还不多啊,他这袋子里光是银元,就有足足一百,另外还有成色看上去很不错的小银锭子,那老掌柜细细的盘点了一下,立马就笑了。
“够了,够了,不过是四块玉,除了补上那酒器价格的一块,剩下的也不过是三块,你这里的银子加上银币数额还有的多,恩,我这里也收成色好的银子,还是把这大洋给您留着,您出去花销也方便些,呐,还能剩下十五块。“
他这么一说,王大宝也乐呵了,伸手一摸,就将剩下的大洋重新放到了小袋子里,自嘲的说道:
“我真是个糊涂的,怎么就没想到呢,就您这里的生意牌面,您这样的老掌柜,怎么可能只做些个当当的生意,这金银才是正紧的好生意,至于我这样的,这银子拿了也是麻烦,还不如这大洋实在。说起来,我听说如今吃上一桌大酒店的宴席,也不过是二十块大洋,就是一般人家租房子,养丫头,一个月也不过是二三十块大洋的开销呢,这十五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他这一说,那老掌柜也笑了,
“那是他们不知道您这好东西都不在面上,就这些货色额玉,就是去了北京城,随便一样也能换个小宅子住。若是那几个大开门的物件,就是二三进的也能买下了。“
这倒是实话,那个时候可不是现代社会,买房子能把人逼疯的年代,这时候房价可还没有起来呢。
王大宝和老掌柜说说笑笑的就把生意做成了,不单是王大宝高兴,那老掌柜也高兴啊,这当铺的生意,那就是和古董店确实没差多少,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或许是夸张了些,可是就王大宝今儿一个人的生意,老掌柜最起码一个月就不用愁业绩了。
卖出去那么多东西,还换了这么一套好东西,转转手就是钱啊,你说成本?别看这老掌柜对着王大宝那个热情,那个实在,可是转头对上其他人呢?大宅门里头,那个白老七的裘皮大氅,被人说成什么了,您可还记得?‘虫蛀鼠咬,破皮烂袄一件‘啊,你说那些什么玉佩,什么摆件的这些都会是多少价格收来的?只怕是连本身价值的一半都没有。
所谓的当铺,那就是趁人危难收昧心货物的地方呢。就这样,能给出一半的价格那已经是妥妥的良心人了,说不得还是看来卖东西的人,这本身是不是熟人,是不是懂行的,若是个羊钴,就是什么都不懂得,那就不好说了,白菜价拿下个玉观音也是常有的事儿。像是那个什么大染坊里头,一个两百块的开司米衣裳,人家沈远宜的车夫可是只买了两块钱,那是多少倍?乖乖,百分之一的价格,知道厉害了吧。
所以说,这老掌柜高兴啊,库存翻了倍出手,傻子都知道笑,更何况如今是什么年月?那是乱世,乱世的时候,这古董能有个什么销量?多半都是要烂在他们手里的,有多少人这个时候收这些?玩这些?能卖出去,那绝对是资金流通了,他感觉自己回去睡觉都能乐醒了。
王大宝结账完毕,那么自然是要走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和老掌柜告别之后,立马就出了门,走了几步,眼见着左右没有人注意,一个反手,刚才还拿在手里的东西就已经没有了踪影,他这是将东西都放到了系统空间里,不是他拿着怕沉什么的,而是为了安全。
别看这他刚才和人老掌柜说的那么热情,其实心里一直紧绷着呢,他可是没有忘记自己以前看的小说什么的,那些个当铺看到不是本地人,看着像是有钱的,或者是好欺负的,等人拿了钱,走了人,在后面跟着,然后下死手,将东西,或者是钱财重新弄回去的不是没有,甚至还有直接弄死人的呢。
他为了防备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个,能不小心?不说别的,人家就是真的有人跟着,看到他手里没有了东西,只怕还以为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东西让人带走了呢,这样一来,王大宝也能安全好多,最起码人家不会随便出手了。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一个乱世想要活下来,那是真不容易,只能小心再小心而已。或许他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谁让他这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呢。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他也只能这样了。
不单单如此,走了几条街之后,他还突然上了一个茶楼,在上头坐了一会儿,看着附近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顺着正确的路,往回走去。


第40章

当然,王大宝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进一家旅社不就,就有人走到了那当铺的后门出,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周边,然后走了进去,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里见到了那个和我那个王大宝聊得很是愉快的老掌柜。
“三爷。“
那人一身不起眼的寻常百姓装扮,脸上也是老实人的样子,只是那一双眼睛却透露出几分精悍来,可就是这样一个精干的人,对着那老掌柜却是分外的尊敬,对着他说话的时候,就是连头都不敢抬,可见这老掌柜的威风。
“恩,查过了?“
那老掌柜这会让也不是前头那和气生财,让人信任的模样,这眼神怎么看怎么犀利,浑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是,三爷,这人是刚从德国人的船上下来的,据说是留洋的学生,还不是一个人,一群总计就十来个,都是一伙儿的,就在这德国人洋行的边上旅店住着,说是还要搭着船往青岛去。“
这人本事确实不小,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这王大宝的大致情况就已经摸了个透,听得那个老掌柜连连点头。
“这么说起来,这人倒是也算是信得过,东西也不会是什么贼赃了。“
从这个话里头就能听出来了,这人家老掌柜其实也没见一面就信得过这王大宝,甚至还有几分警惕,不然也不至于让人去查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