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陈世美,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在原配的事儿上,那是真的没有冤枉了他,孙中山家里贫穷,孙中山“到15岁才有鞋子穿”是属于暴发户人家出身,靠着哥哥经商才日子渐渐好过,而卢氏也算是书香人家,这要在那个时代,那绝对是高攀的一种了,在孙大炮外出为了所谓的革命奔波的时候,看护家中老人的事儿都是卢氏干的,绝对是孝顺儿媳的典范,并且两人一直婚姻美满,生育下了子女孙科、孙延和孙琬三人,可见不是没有感情的,不然孩子怎么出来的对吧。可革命成功后,他们乘船回国,1915年,孙中山为娶宋庆龄,就与卢慕贞协议离婚。这才是他最让人心寒的事儿。
这会儿正是孙大炮离婚之前,而他能在当年就和宋家二小姐结婚,就可以知道,这两人已经凑到了一处了,所以这会儿人家袁世凯拿着这事儿喷人,还真是半点没有冤枉人。
至于宋家二小姐?宋教仁是什么时候死的?是1913年三月,这样算起来,死了才两年,按照国人守孝三年的习惯,在这守孝期间和男人在一处,你说他不孝,还真是说的上,毕竟这个时候的主流思想还是相对保守的,以孝治国也是千百年的传统,你这一个女人挑战传统,不被人喷,那才是怪事儿呢。所以这老宋家也不算是躺着中枪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老宋家除了将自家闺女关起来,实在是没底气反驳,谁让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老宋家的其他人对着这宋家的二小姐那是真没有什么好脸色,谁让这都影响了他们自身的荣誉问题呢,就是宋霭龄,也感觉很不舒服,没法子,因为她夫家是孔家,而孔祥熙能拿得出手的最体面的身份,就是山东曲阜孔家的后人,而这个家族那就是整个儒家文化的道德典范,你要是身上有半点不是,都能让人指指点点,上升到整个家族荣誉的地位上去。
这会儿孔祥熙还没有以后那么牛逼,没有什么都不在乎的程度,自然也是要脸的,这小姨子让自己面子上不好看,他能对媳妇脸色好看?所以人家宋霭龄也受到了不少的委屈,甚至夫家的家族中都有长辈过来让她好好的管教妹妹,到了这个份上,她能对着自家妹子有好脸色?
这么一番动静下来,这宋家和孙大炮还能不能联姻这事儿还真是说不准了,说起来这所谓的自由恋爱,有很大的程度上倒是宋家政治投机的一种行为,这一点你看看后来形势就能看出一二来,宋美龄为什么嫁给了蒋介石?一个小小的宋家,即使再有钱,能一下子出两位第一夫人从这个角度来说,这绝对是用联姻牢牢的绑住了政治明星的结果。
至于老宋家为什么这么做?也很简单,他们也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了,宋教仁为了这个所谓的革命说一句差点倾家荡产也是不为过的,原本是想着自己上台的,不想没干成死了,这样一来,岂不是说老宋家的投资都打了水漂?血本无归了?革命不成功,他们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这太可怕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就是成功了,因为没有了宋教仁,他们即使能得到些好处,挽回些损失,那和自家原本想的也完全不一样了,毕竟人走茶凉什么的,实在是太正常了对吧。
那怎么可以呢!所以他们必须再一次推出一个人来,作为他们的头儿,一来能继续把这个革命进行下去,让这事儿不至于虎头蛇尾,二来作为竞争总统的时候的代言人,在外头给老宋家争取利益。
也正是有了这么大的目标,所以一直以来,整个宋家才会这样无视了宋教仁的死,继续在革命党中折腾。很显然,他们第一个挑中的人就是孙大炮,谁让他的嘴最能说呢,再加上他本身和宋家关系就很密切,很容易包容宋家的利益,符合宋家的未来期许。
也正是这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所以才会选中了这么一个女人不少,年纪又大,还有点怕死,一个不对劲就往日本跑的家伙。
这样的事儿其实真说起来,哪个朝代都有,哪个大家族没有经历过?只是这样的事儿吧,能做不能说,大家都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可是这一次不对了,这让人全部捅出来了还不算,居然还给扣上了大帽子,这一个大大的不孝的罪名下来,谁都担不起啊。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或许是因为这孙大炮的卖国条款给曝光了,这名声坏了,对于孙大炮能不能继续保持着革命党领头羊的位置,老宋家也有点没有信心了,所以利用这一次的事件,想把爪子往回缩一缩。或许也多少有对于孙大炮的人品有些质疑的原因在吧,这里头有几分是因为爱国什么的,真是没人知道。
唯一能知道的是,要是没有了老宋家帮着穿针引线,那么最起码这孙大炮的钱袋子可就有些没着没落了,搞革命,刷名声,哪一样不要钱?搞政党你没钱发福利,谁跟着你?不是所有的事儿都能靠着热血解决的。
不单单是老宋家,就是其他地方,那些什么南洋啊,什么海外华侨啊,消息一个个也不是不灵通的人士,在知道了袁世凯的大曝光之后,是不是还会支持孙大炮也难说了,也就是说,在孙大炮眼见着就要成功,就有可能获得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的前夜,猛地一下,从天堂跌到了地狱了。
本来他还能在日本找点人筹款什么的,本来他能来日本避难,就很说明问题了,最起码就是他自己能感觉这里安全才来的,这里简直就是后方基地啊,可是如今呢,人家小鬼子自己也忙着呢,街上都差点游行了,一个个号称是天皇旁支血脉的人都开始往外跳,准备质疑天皇的位置归属了,眼见着人家小鬼子自己也想来个从上到下的政治清晰,来一次新的瓜分,还有谁管他?
这样一来,他是真的很惨啊,当然他也不会束手待毙,也想着反驳,些文章,来对骂,能被称之为大炮,那么在这文章上,他也是绝对不甘于人心的,也是有本事的,有心计的。
能骂人家袁世凯什么?还真是不少啊,老官僚,老封建,清国时期满人的走狗,有称帝的野心,一条条也戳着袁世凯的肺管子扎,可是如今人家袁世凯也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了,人家也知道利用舆论了,这样一来,你一个能比得上人家一群?在袁世凯麾下讨饭吃的文人还是不少的,为了捧一下主子的臭脚,那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比如把人家袁世凯的光辉事迹来一个拉清单什么的。
是,人家是老官僚,可是这老官僚又不是他一个,这年头这样的官僚不要太多哦,你这是打地图炮啊,你倒是不官僚了,可是你够得着吗?年纪都摆死在那里了好不。看看和袁世凯一样岁数的,有点能力的,当年哪一个不是满人的官?能在那样*的朝廷出头,这本身就说明了人家袁世凯有本事,你怎么就没有这本事了?你赶得上?你就是赶上了,你能出头?
再说了,好歹人家即便是老官僚,当年那也是为了国家强大出过力的,你孙大炮除了嘴上痛快,还干过什么了?细细的算算,好像除了写文章,什么都没干过啊!这没有半点的实事出来,就靠着攻击别人混名声,那不是摆明了就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嘛,这样的人能信得过?老北平的侃爷也能说,你怎么不让他们当大总统啊。
真耍嘴炮,这北方人其实比南方人更有优势,人家地理占优啊,多少代传下来的,没看见那什么御史台什么的,都是在京城的嘛,这就是血统。所以这一来,报纸是越发的热闹了,几乎天天都有骂人的,几乎形成了南北对骂的局面。
如此一来,国内的报纸是高兴了,这销量节节攀升啊,唯一迷糊的估计也就是那些民众了,他们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唯一能分辨的就是,好像人人都说不好的大总统也不是那么不好,而那个据说很正义的孙先生,好像也没有那么正义了。
这个认知一出来,别的好处没有,倒是让这国内的百姓多了几分怀疑精神,对着那些来宣传什么的,也不是以前那样谁说都信了,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管是好是坏吧,这会儿最初的一切的事故的源头,王大宝同学是不知道了,也管不了了,他面临的是新的问题,因为他再一次从系统里出来的时候,很不巧,正好让开门进来的兄弟给活捉了。
看着这几张明显不敢置信,还有一些神色莫名,皱着眉头的兄弟,王大宝摸着自己的鼻子,意识到问题大了,不交代是不行了。

第33章

王大宝坐在那铁架子床上,忐忑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兄弟,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而那三个人也一样,感觉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这场面倒是有些沉闷的可以了,只是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总是会有人开口的,第一个开口的人自然就是老大汤仁了,谁让他是老大呢,从学校里出来到现在,似乎还保持着以往的样子。拥有着不小的发言权。
“说说吧,老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别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给你透个底,那三条街外头卖馒头的老冯家,好几次都问我,是不是请了工人来上班了,是不是业务做大了,怎么每天都要那么多馒头,足足都能供应三四十人了,比附近最大的仓库要的量都多,他们为了这个每天都要早起一个多小时呢。“
王大宝的脸都红了,亏得他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妥妥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呢,不想这问题不是没有,只是不问罢了,同时也对在1915年的同胞们的饭量感觉有些哆嗦,这三四十人什么的,其实在那边只是供应了二十多人,而且还有他们自己的粮食补充,还有自己的火腿肠加菜,要是和在一起,只怕是五十个人的饭量都有了,这一个个的,简直就是饭桶的存在啊。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
看着王大宝还是没有开口,甚至还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汤仁也有些泄气,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感觉有些心寒,难道自己几个兄弟都这么不值得信任?不,老三不是那样的人,他性子最是淳朴,也和自己几个最亲,不会是这样的,那么还有什么可能?难道是有什么危险?
“老实说,别瞒着,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危险?外星人?还是其他什么?好歹咱们这儿也有四个汉子,有事儿总比你一个人顶着强些。“
其他两个也听出了汤仁嘴里的意思,眼珠子就是一凝,也立马死死地盯着王大宝,这架势,这不问出个一二三来,只怕是绝对不会罢休了。
“好吧,我都告诉你们,只是你们只怕是不信的。“
王大宝揉揉自己的脸,微微垂头,想了一下,就开始说了,从头说起,从他救人的事儿说起。他在获得了这个系统之后,头一次彻底的敞开了心扉,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自己这些兄弟们,包括那些他自己运东西过去的赚头,不是他傻,不知道给自己留一点秘密,也不是他心思单纯的什么都不懂,更不是是金钱为粪土,而是他的心理压力太大太大了,一个人背负着这么一个秘密,一个人游走在不同的国度,时间里,他真的感觉很孤独,孤独的就像是这整个天下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不知道那些小说里的猪脚们是怎么调节心理问题的,是怎么能死死地压制那种孤独感,怎么让自己不恐惧,不害怕,可是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在梦中惊醒,他有时候会梦到,自己在另一个时空中突然遭遇了袭击,然后死去,可是在这个时空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甚至还有父母在倚门期盼他回家,等着他这个出息的儿子顶门立户。
他有时候甚至在白天,也会恍惚,感觉自己好像猛地到了另一个地方,差一点就弄混了当时的环境,这样的精神压力,让他很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真的系想要找人说说。
他从来不是什么上位者,也没有接受过什么精英教育,他从来都是一个平凡人,可如今这个平凡人却一下子要去做从来没有过的不平凡的事情,他能稳如泰山才是怪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绪,所以当他出现在德国的船上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去接近那些同胞们,会下意识的想要和他们凑成一团,想要说话,想要用语言团结起一些人,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多一点安全感。
也因为这样的压力,他变得有些不像是自己,往日那个温和的,不善言辞的,甚至有些软弱的王大宝才会变得那么的激进,那么的犀利,甚至不惜在外国人的地盘上一阵见血的去刺激日本人。
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变得不像是自己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怎么调节,这样的心理问题,他连去找心理医生的可能性都没有,简直就是无解。这才是他最压抑的,最烦躁的事儿。
如今猛地被看破了,他除了诧异,不知道说什么之外,其实暗地里,心理未必不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最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出现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没有了吧,所以他能无所顾忌了,他能说出口了,他能不用一个人保守着这样一个秘密了。
他破罐子破摔一样的轻松,所以即使被围着询问,被看破了,他也只是愣神,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却没有恐慌,没有下意识的反抗什么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汤仁问的时候,他才这样痛快,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没有保留。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你们都知道了。“
说道最后,王大宝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随手拿起了边上汤仁的香烟,点燃了猛地吸了两口。好放松一下精神。
而另一边,那三个却一时半刻有些消化不了了,眼睛都有点发直。
“美国,那么,那么老三,也就是说,这,这,你原本能一个人挣得钱,分给了我们兄弟一起挣?“
看看,这个就是人品的问题了吧,要是个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自私的人,这会儿估计想的就是,好家伙,这小子,瞒着我们一个人吃独食,挣得比我们都多,怎么能这样呢?钱是我们出的多才是啊。完全不去想,要是没有了王大宝,这钱还没有有的挣的问题。
而汤仁这个讲义气的,那就不是这样了,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想到的是,这本来人家王大宝能一个人偷偷的挣钱,谁也不知道,可是却把这个挣钱的法子拿了出来,带着兄弟们一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大家伙儿的产业一下子翻了一个倍还多,是的已经翻倍了,这不是人家王大宝还拿回来了一些1915年沿海补给地的特产嘛,那个时候的货色可都是纯天然的,有些还是现代已经价格飞涨的东西。这钱挣起来自然不慢,这会儿他们的公共账户里都已经有了七十多万了,你说是不是很挣钱?
另外的两个人听到汤仁这么说,也是猛的点了点头,他们也是这么想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大宝心眼好,这交的朋友,兄弟,自然也不是什么性子不好的,都有些差不离,所以这想的自然也差不错,想到自己靠着自家兄弟一个人在外头忙乎,就坐地分钱,他们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太占便宜了。
只是大家都是兄弟,这会儿说起这个似乎也有些不怎么好意思,这不是人家王大宝都开始摇手了。
“话不能这么说,是,路子是我的,采购什么的,也是我去的,可是没有你们这东西也不至于卖出去的这么快,再说了,我这不是挣的也比你们多嘛,算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了。“
人和人相处,要是多替别人想想,那这世界上还能有啥纠纷?这会儿就是最好的演绎,这会儿他们对着这几十万的差额,愣是没有一个人往这钱的事儿上想,只想着对方的付出了。
齐风忍不住走过来,做到了王大宝的边上,狠狠的拍了拍王大宝的肩膀,说道:
“你啊你,那你怎么不说,你一个人过去是不是安全呢,啊美国就不说了,好歹那也是现代社会,如今这华人地位还算是可以,最起码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可是这1915年,那是什么时候?打仗的时候啊,你一个人,有没有枪,还是在老外圈子里混着,能不受罪?能不受欺负?想想我都感觉有些害怕,你小子能或奔乱跳的活到现在,那是真的不容易,就这要命的时候,不想着好好的安生的混到国内再说,居然还想着去上岸换东西,也不怕让人看到了,来个劫财什么的,你这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不说,别人还不觉得怎么样,这一说,就是刘德恒都感觉背心一寒,跟着担心起来了。
“可不是,那时候,德国人和华人关系可不怎么样,再说了欧洲打的和稀粥一样,乱七八糟的,这日子怎么过?我是不敢想的。“
有了人分担,王大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忍不住也跟着放松了,笑嘻嘻的将自己在船上做的事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略略的带着嘚瑟的说道:
“你们是不知道,这会儿他们都把我当成了人生的指明灯呢,甚至还有小鬼子让我给气的晕过去了。“
只要是二十来岁的人,那在国内无数的抗战神剧的熏陶下,那真的是没有不愤青的,即使在抵抗日货什么的时候也常常拉稀,不怎么顶用,可是最起码在听到小鬼子吃亏的时候,一个个还是挺乐呵的。
这会儿这三个也是一样,神色立马高兴了起来。
“可以啊,老三,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嘴皮子如今这么利索起来了?就这水平要是还在学校里,你早就能解决单身问题了,说不得还能和老大并称咱们寝室两大情圣呢,可见这事儿还是挺锻炼人的啊。“
这一说大家都笑了。王大宝不善和人社交,特别是和女孩子,那真是寝室一个老大难了,可谁知道这会儿居然不声不响就成了嘴炮了,这世界也太疯狂了些,可是这样的疯狂却那么的让人高兴。
“我啊,也是让他们给影响的,你们是不知道,我看着他们都感觉心酸的很,一个个能出国留学,那家里一般也不会太差,可就是这样,也是面黄肌瘦的像是个难民一样,这些人一天上学八个小时,还要私下补课,还要打工挣钱,每天能睡觉的时间都只有六个小时,就这样还是他们感觉已经日子很不错了,算是过得去的,可即使这么努力,这些人却依然是吃不饱,如今的欧洲粮食紧张,这些国家的人都先紧着自己的军队,国人,咱们的那些留学生就是买东西都要比当地人贵,这是什么?种族歧视啊,这要是放在这个社会,妥妥的打官司,可是在那个时候,这确实常态,都成了正常的,你说,他们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坚持下来,容易吗?”
这一说,其他人也沉默了,齐风更是忍不住给了一句评语:
“他们物质贫乏,可是精神上却是富有的,因为他们有理想,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这也是一种幸福,我听我妈说,当初我家外公一家子原本早就出国了,就是在日本人侵略的时候,为了避难走的,可是一到抗日胜利,就再也不肯在国外住着,就想着回来,原因也很简单,听我外公说,那是我太外公说在国外,他们就不是正常人,是受鄙视,受欺辱,受一切潜规则欺压的一群人,为了不再外头当三等公民,所以回来,哪怕是饿死,穷死,也要在有自己国家,有尊严的死去。虽说后来,那什么运动的,一家子还是遭受了不少的迫害,可是他们愣是没有怨恨过一句政府的话,按照他们的说法,即使国家冤枉了他们,可是这也是自己的国家,是自己的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自然也就没有不好的祖国。”
这个话题太深,太沉重,说的所有人都有些神色莫名起来,齐风更是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迂腐的人,怎么能这样软弱的性子,连欺辱都不当一回事儿,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几分,这在国家再怎么欺负,那也是自家人,而且还不至于太过分,最起码直接逼死的人不多,可是在国外呢?那个时候的国外,死个华人就像是很简单,很寻常的事儿,啊美国的铁路线上,每一根枕木下都有一个华人的尸体,这才是真的惨,和这些比,那些又算是什么?所以他们才会不怨不恨吧。”
说道这里,王大宝的烟已经掉到了地上。
“心灵的洗礼,我走了这一趟,也是一种心灵的洗礼,最起码我终于明白了在我的心里,血里,还流淌着一种叫做热血,一种叫做信仰的东西。兄弟们,不瞒你们说,我这一路这么冒险,不单单是为了争抢,更是因为我还有一个目标,我想试试,试试到了青岛,到了那个年代的中国后,能不能让这个灾难深重的国家多一份生机。哪怕什么都做不了,多卖点粮食,多办几个孤儿院也是好的,最起码能多救几个人,给这个民族多留一点种子。”
王大宝的眼睛很亮,很亮,那种璀璨是以往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而另外三个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也忍不住挺直了腰杆子,眼睛带着亮光,脸上带着微笑,那是一种满足的笑,他们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责任,认识到了自己能有的力量。
“老三,你说说,我们能干啥?我们也能去不?真想去看看啊,那个时候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汤仁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他很想知道,问的也很是急切,齐风和刘德恒也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期待,可是立马就让王大宝浇了冷水。
“估计不成。”
“为什么啊?”
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不让咱们去呢,真是不讲义气啊。可是人家王大宝确实有理由啊,他开始给他们掰手指了。
“我会英文,好吧,这个你们也会,可是我这可是地道的牛津腔,绝对能忽悠住英国人,你们能?我还会德语,会法语,三门语言啊,绝对能在租界之类的地方如鱼得水了,就是没有工作,还能做个通译什么的,不用担心生计,你们能?我如今还在学日语,已经能听得懂大半了,还能说上一些,绝对的京都腔,小鬼子贵族的范,关键时刻能混成小鬼子,安全系数高的很,你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