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生看到她,相互之间捅捅,宣墨耳边飘过一句轻语:“嘿!还真有个美女!”
“哈哈,帮她拿枪啊!”
“你嫌背包轻你来帮啊!”
由于男女路程一样,所以为了加大难度,男生要背行军包,包里装五斤东西再加一把枪,而女生只要背一把枪,当然,是没子弹的。
一个班男生过去了,又一个班男生过去了,很快后面那班女生也隐隐约约在了,宣墨前面那几个女人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喂班长,我们走快点吧。”
“好!”班长李婵吆喝一声,“姐妹们我们加油啊!”
“冲啊!”
宣墨摇摇头,不抱希望。
果然,一分钟都不到,那群女生全蔫了。
“怎么别人跑得动,我们就跑不动呢……”
“因为一开始就没有保持这个冲势。”宣墨在最后凉凉的说,“你用二十码的速度耗光了体力,还指望能回光返照冲上四十码?而别人,如果一开始就保持四十码,就算耗光体力,惯性已经存在在身体本能中了,想慢反而更累。”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说,你们信,你们会照做吗?”宣墨低头嘟哝,刚才唠嗑的多开心那,她这种忠言那时候讲就是去逆耳用的。
女生也不是没脑子的,想想也是,至少前段路她们玩够了,于是只能自认倒霉,埋头赶路,闲着再聊两句,难得没教官管着,多开心。
中午时分,她们还没见到山顶,几个女生有点气馁,要求坐下来休息会,平时爬一个上午的山早就累趴下了。
李婵没办法,同意休息,女生们围成一圈坐下,这时又路过一个班,又是男生,大家打着招呼路过。
“我看我们差不……”李婵正要让人起来,忽然顿住了,问道,“什么声音?”
“不知道……炮仗?”有人茫然。
“这儿能放炮仗?”
“难道幻听了?”
这时宣墨缓缓地站起来,拍拍屁股望向身后茂密的树林:“没幻听,但听错了。”
她眯起眼:“那是枪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体检去鸟~
JJ真抽啊,我点了管理文章,喝了杯咖啡回来还在页面读取,要死要活啊- -
叉烧包我真没办法,我不是系统大婶
下一章又博了。。
话说我说收尾,是准备,不是已经,虽然不会又来个几十万字,但是也没那么快……

双枪

枪声,对宣墨来说,已经挺熟悉的了,不像是其他人从电视电影里听来的砰一声,两者很相像,却又有些微的不同。
队友们半信半疑的起身顺着宣墨看的方向瞅去,山林茂密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枪响过一声后就没了第二声,等了半晌,见没什么动静,李婵呼了口气道:“应该没什么事吧,就算有事周围的教官也会去看的,我们……我们快走吧。”
她催的有点急,刚才那响声这么真切的在身后的树林中,要不慌还真难。
“恩,走吧走吧。”女生纷纷起身。
李婵回头一看,宣墨还看着那个方向,表情淡淡的,似乎在看戏,但又带着点凝重,心里有点发毛:“宣墨?我们走吧。”
谁知宣墨却不应,她单手倒握着枪,像是握着根斧子,过了会伸手过来,对身边的女生说:“枪给我。”
“啊?”女生正揉着被背带勒疼的肩膀,闻言愣了一下,道,“这怎么好意思。”
“给我。”宣墨皱皱眉。
“哦。”她放下枪交给宣墨,宣墨空的手也接过,倒握。
一把枪本就不轻,现在单手握更重,宣墨那样活像即将去斗殴的。
“宣墨,走了!”李婵有点不高兴,又催到。
宣墨看看手表,道:“你们先去,我追上来。”
“你管那么多干嘛,说不定没别的事,你要是没追上来,岂不是拖累我们全班?”
宣墨似笑非笑:“现在这样还怕拖累?郊游的时候干嘛去了。”
李婵眼一瞪:“所以现在我们要加快速度!”
宣墨摆摆手,径自走进树林中:“我一天十个五圈。”
李婵没话讲了,带队走了两步,还是不放心,回头叮嘱道:“注意安全啊,如果走远了,还是走点回来……我们,我们不会走很快,记得追上来,额……追不动的话也没关系,不要有心理负担。”
宣墨似听非听,应了一声,已经走进树林。
“李婵,会不会不安全?”一个女生问道。
“应该不会,她这么走说不定会碰到教官,我敢打赌是他们走火了。”
“应该拦着她。”
“你看她那样,是能拦得住的吗,我们走吧,我估计就算我们再快她也能追上来,她体力确实不是盖的,一路跟着我们估计也憋气。”
“……”于是几个女生都不说话了,闷头赶路。
山上没信号,学员都没带手机,只有班长被分配了一个烟火,紧急情况可以叫人。
李婵不觉得宣墨那么好奇的进去看看会有什么危险,刚才半山腰的时候就有本来在B路线的一个班硬是翻山越岭走了过来,也没见有什么危险。
这么想着,她心安理得了,甚至觉得,如果宣墨没追上来,最后一个人来的太迟,她们班也输得不丢脸。
宣墨慢慢的走进树林,阳光立刻稀疏了,透过树叶斑驳的落在身上,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枪声挺远,但也惊走了大片的鸟雀。
她确定那是枪,不仅因为听到,还因为“看”到。
她给自己规定能自由使用的精神力,可以让她稀疏覆盖几乎整片山林,也可以让她精准的监视一大片地方,枪响前她就有看到一切,一开始她还不明白,后来看着……还是不明白。
怎么会有人在那挖个洞,又钻进去呢……难道是一些战略需要?藏了东西?那为什么偏偏就埋这儿,还是个人那么多的地方和时候……
此时确实有六七个教官在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但是他们离得那是相当远,而且枪声只有一下,等人反应过来已经没了,要判断方位很难,好几个已经走弯了,更何况他们穿的都是有隐蔽作用的迷彩,几个人搜索的很仔细,唯恐看漏了。
现在情况,宣墨是离现场最近的。
她跑了几步,来到一片林地比较开阔的地方,匍匐在草丛中,看着前面的场景。
几个人围在那儿争论,被中间的除了一个洞还有就是枪声下的受害者——负责在这儿等待支援的教官。
那是个陌生的年轻教官,他肩膀上中了枪,血潺潺的渗出来,在地下流成一小滩,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苍白。
他没昏过去,宣墨一瞬间肯定了。
但是看他那流血速度,或者说争论的人的脸色来看,等到最近那个有可能找到这儿的士兵到达这,这人不是真昏,就是真死。
她看不得军人受伤,更何况是伤在这么一群一看就是山民满身是土的普通人手上。
那群人总共五个,还在那儿争论。
“早上就应该探清楚!”
“谁知道这时候会突然出现个兵?!你们进去后他才来的,我喊你们你们不应,他又想来抓我,我……”
“阿四你怎么可以睡着?!”
“我都说了,我是新手,我晚上根本睡不着!”
“这下好了,你连枪都开了,你爽了?爽不爽?!”
“哥……别骂了,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办法……不杀他,被发现盗墓还持有枪械我们得死,杀了他,还得死!”
“……”
几人陷入沉默。
宣墨眯起眼,握紧了枪柄,她有预感,这群人会做出不好的决定。
果然,带头模样的人一跺脚,低吼一声:“干!阿四,补一刀,然后扔进洞里,填了!这一票不干了!”
“啊啊?”阿四声音都在颤抖,“补……补一刀?”
“对啊!要不你还想咋整!?快点!你开始的,你结束!”
“我,我……”
“快!”旁边人也在催促,显然对老大的决议没有异议,“干掉我们好走。”说罢已经扯着身边的人到旁边去拿铲子。
而此时,最近的教官还在几百米外漫无目的的搜索。
宣墨握紧枪杆,对方有枪,却看不到现在握在谁手里,这是个相当大的隐患,她不确定自己能在受枪伤后还能瞒住自己的异常。
但是,眼看阿四在老大踢了几脚后,拔出匕首哆嗦着往教官的脖子上伸去,宣墨无法沉默了。
她刚握住枪柄准备扔出去先打开阿四,就感觉那教官一动,只见他被绑住的弯曲腿猛的往下踢,他脚边一个人猝不及防的到底,旁边的老大连忙扑上去想制住教官,教官嘴被堵着,沉闷的一吼硬是翻了个身,而此时拿刀的阿四却似乎吓呆一般一动不动。
但是教官依然是被绑住手脚的,他这么做,只是垂死挣扎。
老大又一扑制住了教官,回头朝着阿四青筋毕露的低吼:“动作快点!你想拖死我们啊?!”
阿四似乎反应过来了,而旁边的同伴也正拿着铁锹跑过来,阿四手剧烈的颤抖,却双眼通红的走上前,手一仰就要刺下。
教官死死的叮嘱阿四,那眼神没有一丝惧怕,只是死死的瞪着。
然后,他眼中那个即将夺取自己生命的人,忽然顿住了,然后又抖了一下,紧接着被人狠狠地击倒在地。
纤瘦的少女基本没机会看他,双手各倒拿一把步枪当双棍似的挥动,右手狠狠照着后颈击倒了阿四后,没等老大反应她就一杆子狠狠抽下去,木质枪柄最顶端生生砸在他后脑勺上,老大惨叫一声竟然没昏,起身就向她扑去,她表情一点变化都没,一个回旋踢重重的踹在正冲向他的老大胸腔,两道力量的冲撞竟然让老大闷哼一声直接躺倒在地,哼哼了两下没再起来。
老大身边那个人在老大冲向宣墨时也冲向了她,宣墨怎么会忘了他,回旋踢处理了老大后她顺势又一个回旋踢向了来人,紧接着两支枪杆左右夹狠狠地拍在他的头颅的两边。
枪本身的重量加上惯性以及宣墨的巨力,这一个夹击几乎弄扁了那人的头,宣墨一击以后根本没怀疑自己的力量,转身就去对付另外两个拿着铁锹冲来的人。
而那个头被夹击的人则原地晃了两下,两只眼珠四面乱晃,最后一个白眼,昏倒在地,嘴里噗的几声流出了混着牙齿的血水。
另外两个拿着铁锹的男人已经有了准备,身高力壮,此时转眼三个同伴被放倒,恐惧之下也红了脸,嗷嗷的冲上来,宣墨助跑两步,猛的前冲,在双方即将相撞的时候猛的下蹲双枪朝着他们小腿猛击而去,那迅如闪电的动作自然不是这种普通人能反应的,两人大叫一声同时往前扑去,只感觉小腿剧痛如骨裂,混乱之下也不管准不准,铁锹差不多同时往前打去。
宣墨一击即中立刻收拾,双枪收回交叉在胸前朝着两人中间就地一滚,自然地躲过了两人差不多角度的攻击,紧接着从他们身后站起,那两人刚才朝宣墨前冲着挥出铁锹也仅仅只是惯性,惯性一消便以为小腿的剧痛同时跪倒在地,他们咬着牙挥着铁锹要往后攻击,却连头都没回就感觉到后颈的一阵剧痛,紧接着世界一片黑暗。
收拾了所有人,宣墨并没有笔直站立舒了口气或者仰望苍天什么的,而是一刻不停地走到教官身边,扳出阿四手中的匕首,把教官的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拿出了他嘴里的袜子。
“咳咳!”教官咳嗽了两声,前后战斗不超过一分钟,他的失血还没有恶化,但是依然很危险,此地按一般速度下山绝对要半天,她翻出了一会,在老大身上找到了教官的对讲机,里面正不断传来询问声,问:“你的点怎么编号。”
“……BC,27.”
恩,B路线和C路线之间的二十七个点,宣墨对着呼叫机道:“求助,BC27中枪,呼叫医疗队,C路线入口处待命。”
说话间她已经扔下枪,拿出身子和布条绑住教官的受伤部位,利落的背起了他。
“重复一遍,BC27中枪,呼叫医疗队,C路线入口处待命……BC27点请求支援,五名歹徒,半小时内确保昏迷状态。”
“重复一遍……”
“收到!你是谁?!”
宣墨没再回答,她已经背着教官开始往C路线跑,然后顺着C路线的羊肠小道跑下去。
教官虽然不是壮汉,但是少说也是百来斤,压迫着宣墨娇小的身躯完全不成比例,他身体底子好,甚至还算清醒,但是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正不断流出来,很快就染透了宣墨半边身子,他张嘴想说话,但是耳边听着宣墨平稳的呼吸和她跑过草丛时悉悉索索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安静下来,努力屏蔽一切不和谐的感觉,尽量让自己头脑清醒。
很快,他还是有些震惊了。
宣墨背着他,打一开始就显得很轻松,矫健若兔,在繁密的树丛中飞奔着恍若没有障碍,即使跨越障碍时轻微的跳跃也是那么轻捷平稳。
很快她就跑到了C路线,顺着羊肠小道,少了树丛杂草的束缚,再加上又是下坡,速度更是极快,她一言不发,下盘稳健,手臂紧紧夹着教官的腿,飞速下山,教官模糊间只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飞了起来,两边的景物极快的闪过,可身下少女的呼吸依然轻缓,嘴唇紧抿,眼神清澈而坚定。
迎面撞上一队找上来的士兵,宣墨躲过他们拦着的手,指指后面:“我送下去,BC27点五个人……别拦我。”
然后那队士兵就感觉女孩背着战友一溜风的下去了,愣了半晌,虽然心里总感觉不妥,依然听话的扑向了战友的执勤点。
他们无比愤怒,急需发泄。
大多数新生花了一上午爬到的距离,二十五分钟,宣墨一刻都不停地送到了下面,直接把教官抬上了救护车。
然后她笔直的站着,目送着救护车离开,转身往入口走去。
一旁焦急等待的团长和连长看士兵应该能安全,立刻开始关心起事情的经过,眼看穿着几乎被鲜血染透的衣服竟然还要往山上走,连忙跑过来拦住:“诶,宣墨,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半山腰各个执勤点集合起来的救援队,也就是宣墨背着教官下山时碰到的队伍还没有到达BC27点,什么情况都难以获知,只有从宣墨嘴里套情况。
宣墨略微组织了一下看到的整件事,略微有点把握道:“仅阐述个人推测。”
“说说,快。”
“五个人盗墓,入口处在BC27点附近,望风的人看到教官走近,心慌之下就开了枪,教官被俘,歹徒决定杀人埋尸……我们班刚巧经过附近,我听到枪声进去查看,看到了,救了,就下来了。”
“我就知道!又是盗墓,他妈的太嚣张了!”旁边有人喊了一句,气的不行。
团长黑着脸沉吟一会,忽然问:“救,你怎么救得?”
“打倒。”宣墨抬头,“报告,我还要参加拉练!“
“还拉练?不用了,你休息下吧,这么跑下来累着你了……看不出你个小丫头很能跑嘛,这么……哦不,相当快,太快了!”
这时,旁边有士兵报告团长,救援队已经抓到了那五个人,五人还处于昏迷状态,正在押送中。
团长舒展了眉,拍拍宣墨带血的衣服:“走了,进去休息下,我带你去。”
宣墨不动,她看着团长:“我离队前答应要到达终点和她们汇合。”
团长语塞,他忽然有种笑的冲动,当然不是嘲笑,就是单纯的开心,而看看旁边,那些围着的士兵已经忍不住在笑,却都充满柔和的感觉。
“哈哈,你确定你不会累着?”
见上司语气松动,宣墨立刻点头道:“顺便给我两把枪。”
“不是吧,你还要给自己加料?”
“离队前,为了防身,我问战友借了一把。”宣墨顿了顿,“我得还。”
“要换身衣服不?”那满身已经发黑的血,看着就渗人,“小赵,有衣服没,给她拿身。”
“额,团长,这儿离……还远。”
“不用了,团长,我出发了!”宣墨接过旁边士兵递来的去掉子弹的步枪,背在身上,转身往C路上走,越走越快,最后用跑的,消失在小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不过瘾= =
但宣墨前进的路是循序渐进滴嗷嗷~
明儿个出去玩,先半夜更新掉,明天就不确定啦~

文明

无论哪条路,终点都是一样。
所有到达的学员都在终点处的空地上以各种姿势表达着自己的疲劳,无论男女,躺了一地。
每次有人到都有教官吹哨示意医务人员,宣墨一冲过终点,教官吹了下哨子,却并不是那短促有力的短哨,而是越来越轻的长哨,一直到消失。
此时到达的——大多数都是男生,感觉到好奇,转头看去,然后……惊呼传遍四周。
他们看到一个血人,或者说,一身凝结血块的人站在终点,环视四周,站姿笔直。
半路和队伍汇合的宣墨在不断地询问中沉默的完成了全程,然后顶着各种注视淡定的被接到通知的医务兵领到医务车上换衣服。
车里有个女生正半死不活的躺着,看到宣墨那样子大吃一惊:“同学?!你这是从山上滚下来了吗?!”
这个猜测让宣墨非常惊奇:“你见过山上滚下来的人?”
“没……难道你这样不是?”
“不是。”
“那你……跑得自虐了?用刀扎自己?”
这时宣墨已经脱下了满是血的军训夏装,开始用毛巾擦身上一块一块的血迹。
女生有些吃不消的转过头去,过了一会感觉腿边的衣服被拿走了,转头看看,宣墨穿着黑色文胸,皮肤光洁无瑕,竟然没有丝毫伤痕,而且长时间□暴晒的手臂也和身上的肌肤一样白皙光滑,没有丝毫被晒黑。
“啊!你怎么做到的?!”女生差点要叫起来,虚脱引起的不适似乎完全没了,只想揪住宣墨好好问问!
宣墨一愣,经过数人,尤其是室友的类似问话,她已经形成了系统的应对方案,就是:“用XXX防晒霜加OOXX晒后美白霜。”那是陆宇辰搁她包裹里的护肤品,室友一致自我催眠说她表面没用,实际上偷偷抹那个,完全无视那瓶子根本没开封。
“啊……那两个牌子我可买不起……”女生绝望之下头更晕了,感觉一身粗皮生无可恋,哀嚎着挺尸,把宣墨满身是血的事忘了个干净。
宣墨乐得如此,换了衣服便下车,精神抖擞的站在烈日下看着原来越多的“尸体”,顺便把手里的血衣交给一旁的士兵。
虽然她对血腥很有好感,但是一个军人的血只会让她心情更差。
终点处惊现血人和半山腰莫名枪响,这两件事被人编成各种版本的故事传遍全校,一直到大阅兵结束后,这仍然是个经久不息的的传说,最后甚至成了校网上一个精品红贴。
宣墨作为当事人自然不能幸免事外,但是她嘴严得要死又油盐不进,直到一份报纸上对此事前因后果进行了大致真实的报道后,传说才渐渐平息,但也因此,宣墨瞬间成了一个校园话题女王,即使是别的学校也有所耳闻。
可是很多人已经无暇理会这些,因为他们开始了作为一个军校生的生活。
每天早起都要出早操,上下课时必须排队,吃饭前必须俩对唱歌,不管你有多额,平时还有队列、射击等等军事素质方面的训练,非常充实,太充实了。
有时候还会放一些年代不明的电影,画色黑白,剧情单一,人物一律不怕死慷慨激昂状,对手永远只有米帝国和太阳帝国,似乎Z国在全世界都有敌人。
辅导员时不时来一场思想教育演讲,下面的学员个个精神萎靡不振,宣墨倒是听得认真的样子,可惜脑子里究竟在谋划什么,别人就不知道了。
别人来访要登记,陆宇辰来了一次,问了问平时情况,受不了别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只能落荒而逃。而出门还要按比例,走之前要提前跟队部申请。
双胞胎无数次哀叹,这根本不是她们梦想中的大学,这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张一可也总是抱怨,她一直以来是个天之骄女,被父亲逼着报考了这个学校,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样过了一段日子后更是怨愤难当,见谁都恨不得咬一口。
显然,宣墨是乐在其中的,她学习的是航天材料,现在Z国航天科技据说蒸蒸日上,很多人学这个专业学得快扛不住时就用这点安慰自己,毕竟无论学得怎么样,这个专业学出去了就是人才,还是国内的少数人才。
宣墨当然不是为了这个理由,她可以把选择这个专业时的心情解释为鬼使神差,但是自己也无法否认,她还抱着回去的希望。
她确信蓝星上肯定有一种材料能够保护她跨越千万亿光年回到家乡,但是她也知道,就好像蓝星人会看电视,知道电视外壳什么材料,但是却不知道内在什么原理一样,她也一样。
她不是专业人员,在制造方面,她只是个门外汉,她顶多自己糊个外壳——看着图个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