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倒抽凉气的声响中,那名随行军官竟然拎着他的急救箱狠狠冲向倒在沙滩上,右臂被重机枪子弹打断,伤口还在不断流血的特种部队士兵。奥尔登获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拾起了军医丢到自己胸膛上的废纸团,他慢慢展开那个纸团,这赫然是一份军医签下自己大名的“生死状”!
负责操纵M2HB重机枪的助理教官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奥尔登教官,现在这场训练已经有人身负重伤终身残废。就连没有报名参加“蓝盾”军事训练及竞赛的随行队医,也勇敢地签下了“生死状”,这场针对“死亡”的意志力训练已经够残酷了。
一般人到这种时候,差不多点的话,也应该宣布训练结束了,可惜…奥尔登教官在训练场上根本就不是人!
奥尔登教官猛然回头,瞪视着自己的助理教官,厉声叫道:“你要是在战场上,看到敌人的医护兵去抢救伤员,你会怎么做?!”
在战场上,随军军医对士兵而言,就等于是多了一重生命保障,有了他们的存在,至少会让在战场上和敌人浴血奋战的军人心里找到一点安全感。所以,直接攻击敌人的随军军医,就是打击敌军士气和意志力地最佳手段!
助理教官狠狠一点头,直接调转M2HB重机枪,对着那名拎着急救箱撒腿飞奔的军官,就扫过去十几发子弹。四周响起一片惊呼,至少有二十多个人一起放声惊叫:“危险,快趴下!”
距离那位军医最近的特种部队军人干脆倒转手里的自动步枪,对着那位勇敢的军医小腿就是狠狠一击,军医只觉得腿部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就连手中的急救箱也飞甩出去四五米远。
“啪!”
军医以是狼狈的姿势狠狠摔倒在沙滩上,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在用力吸气中不知道有多少沙滩上的沙粒狠狠灌进他的嘴里,而不争气的鼻涕也猛的从他的鼻子里喷涌出来,和黄沙一起粘在他的脸上,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和可笑。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人会嘲笑这位战场上军人的守护神。他眼睛里也揉进了几粒沙子,他一边拚命眨着眼睛,一边双手在沙滩上乱摸,他叫喊出来的声音已经带出了几分哭意,“急救箱呢,我的急救箱呢?谁见到我的急救箱了?!”
小小的急救箱,在几名不同国籍来自世界各地的特种部队士兵手里转过后,又传回军医的手里,他接过自己在战场上的武器,连感谢的话也来不及说出口,因为在这个时候,助理教官操纵的M2HB重机枪又扫射过来了!
“不要抱着急药箱,把它平放在地上!”几名特种部队军人一起对着军医官放声狂叫,“笨蛋,你这样抱着它,你会被子弹打死的!”
子弹紧贴着军医官飞射过去,军医裸露在外边的皮肤已经可以感受到子弹在空中高速飞行时,那种属于金属的独特炽热,从来还没有和死亡如此接近的军官全身三百六十五根汗毛一起倒竖起来!面对这种绝对超出正常人承受极限的可怕刺激,面对死神镰刀从自己身体上划过的可怕窒息感,这位军医死死抱着怀里的急救箱放声狂叫,豆粒大的汗水从他的皮肤上猛的倾泄出来,连带倾泄出来的,是他身上几乎所有的力重。
奥尔登教官狠狠瞪了一眼助理教官,以他的眼力他当然可以分辨别得出来,在最后关头,就是助理教官以他出神入化的火力操纵技巧,放了那个勇敢的军医官一马!
几名特种部队士兵用英语对军医放声叫道:“快跑啊,现在机枪已经没有再对你扫射了!”
但是那名军医用自己的双手撑住沙滩,几次使力他却发现,自己受了过度惊吓手脚发软,在近乎挛涩的颤动中,他竟然站不起来了!
奥尔登教官无言的摇了摇头,眼睛里缓缓涌起了一丝失望的神色。就连那些用热切的眼神盯着这位军医的特种部队士兵们,也都失望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为他呼喊助威的声音在瞬间就凝滞了。
在这个时候,突然在沙滩上又响起了一声狂吼:“别忘了你的天职,别忘了你的使命,别忘了你为了救助自己的同伴,连“生死状”敢签的勇气,别忘了你为了帮队员出手,跳起来打了那个混蛋一拳的热血!还傻愣着干什么?站不起来的话,就给我爬!”
所有能听懂英语的人都愣了。因为喊出这段话的,竟然是刚才被奥尔登教官用左轮手枪枪托砸晕的中国参赛队队长战侠歌!战侠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他瞪着还傻愣在沙滩上的军医,放声狂叫道:“爬!爬!爬!爬!爬呀!!!”
军医狠狠甩掉自已脸上混合着鼻涕地沙粒,他抱着怀里的急救箱手脚并用的努力向前爬。
“啪!”
一条血线猛然从军医官的后背拉起,军医官不由发出一声惨哼,双手一软整个人重重趴到急救箱上,第二次横扫过来明显已经低了几分的重机枪子弹,再一次险险从军医的身体上空飞掠过去。
战侠歌举起手里还冒着袅袅轻烟的沙漠之鹰手枪,叫道:“你他**傻逼啊?刚才人家操纵重机枪的助理教官己经放了一马,你真的以为自已抱着医药箱象是只虫子似的,一高一低地在沙滩上拱着向前爬,就可以不被子弹打中了吗?你真的以为自已命大的可以有第二次幸运吗?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来保护自己在战场上的武器,总之,把你怀里的急救箱给我拿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眼睛里揉进去了沙子,还是因为战侠歌打他的那一枪痛的,军医官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从急救箱里双手发颤的翻出一卷血绷带,准备把它缠到急救箱的提手上,大概是打算利用止血绷带的长度,自己向前爬出一段后,再用止血绷带拉着急救箱向前挪动。
“啪!”
一发手枪子弹打在军医官的身边,吓得军医官全身都一哆嗦,他顺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过去。手里拎着一枚左轮手枪的奥尔登教官指着军医官破口大骂:“你要是我队伍里的军医,我一定会狠狠扇你几十个耳光!在真正的战场上,你怎么能保证只有一个队员受伤,你竟然要把最宝贵的止血绷带,当成绳子去使用!假如又有队员受伤而你又把最后一卷止血绷带浪费掉了的话,你就干脆用自己的内裤去剪成布条吧!至少那样能让你的队员伤口细茵感染得更快一点!死得更快一点!”
奥尔登教官再枪口一转,对着那名受伤特种部队士兵周围趴着的几名队友连续扣动扳机。子弹打在他们身边不足两寸的位置上,在一朵朵沙粒组成的浪花飞溅而起的时候,那些趴在地上的特种部队士兵身体都在抖动。
“你们这群垃圾中的垃圾告诉我,被重机枪在头顶不停扫射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奥尔登教官怒叫道:“是不是爽得让你们一听到枪响,就连自己的队友受到重伤需要你们帮助止血都看不到了?!是不是爽得让你们一听到枪响,就像一群等待临幸的母鸡一样,只能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子里。再也不敢抬起头,是不是爽得让你们一听到枪响,就连同为一支队伍里的同伴,必须相互帮助的军人情谊和道义都丢掉了,是不是啊?!”
在奥尔登教官的斥骂声中,军医官已经爬到了那名伤员的身边,他一看这名士兵被子弹生生打碎的手臂,就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看着就趴在身边的几名队员,叫道:“快过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奥尔登教官幽幽冷冷的道:“按照在战场上的规则,当一群人聚集到一起时,暴露目标的可能就会大大增加,受到额外攻击的机率也会大增加。所以,我会让重机枪额外对你们提供照顾!我善意的提醒你们,千万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抬得太高。”
一名特种部队士兵建议道:“我们立刻把他拖出去,然后送进医院治疗!”
军医官回头看了一眼他自己爬进来经过的路,再看看全身仍然在迅速失血,已经进入休克状态的伤员,他一边趴在地上,飞快的用止血绷带对伤员的断臂进行强制性止血,一边摇头,断然道:“不行,以他的状态,再强行施上七八十米,他必死无疑!我们现在必须要先帮他进行简单的止血和其它…”
话音未落,一名帮助军医官为队员止血的特种部队士兵,由于要扎紧止血绷带,强制性中止断臂的失血,动作无法避免太大,他猛的发出一声惨哼,鲜血从他的肩膀上飞溅。在这种没有任何掩体的沙滩上,一发M2HB重机枪子弹滑过那名士兵的身体,犁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印痕。那名特种部队士兵痛得全身发颤,但是他却死命咬紧了自己的牙齿,死死趴在地上。
“嗯,看来他们付出了一点代价,总算是学聪明了!”在这种情况下,奥尔登教官竟然点了点头,望着那个肩膀上中弹,痛得面无血色的特种部队士兵,道:“一般人中弹或者是面对意外重创,都会本能性的跳起来,或者做出什么夸张的大幅度肢体动作,假如你在中弹的瞬间不能控制自已,你已经是一具被打碎的尸体!在你们这群垃圾中的垃圾中间,我总算稍稍找到了一点还象是军人的东西!”
那名军医望着脸色青紫,嘴唇,耳朵,手指周围的皮肤都变成纸一样苍白的伤员,在他的脖子上肌肉明显突出。军医官面色一动,他抓起伤员的左臂,这位伤员的心脏仍然在跳动,但是军医官却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了。
军医官望着奥尔登教官,急叫道:“报告教官,他的喉咙被东西卡住了,现在因为窒息已经陷入晕迷,如果不能及时把他喉咙里的东西取出来,几分钟之内他就会因为缺氧大脑受损死亡!人道立场,请你立刻中止这次训练!”
“人道立场?”
奥尔登教官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臂,在那上面有十几道在战场上被俘时,敌人对他用刑留下的刀伤,他沉默了几秒钟,道:“可以,请你们的队长立刻宣布,退出我的训练场,交还你们的参赛资格!”
第五卷 血锋王座 第三十三章 天狼
第一场训练结束了,所有人都站在被重机枪反复扫了几十遍的沙滩上,目送在第一场训练中就被淘汰出局的特种部队,抬着他们受到重伤的队员,走上了一架直升飞机。
“恭喜大家,你们己经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在我的眼里,我成功的淘汰了一批懦夫!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在战场上选择了逃避,就是懦夫!”
“你们认为我的训练太过苛刻吗?”
看到几名站在自己面前的特种部队士兵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奥尔登教官伸手指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名助理教官,道:“让我告诉你们,站在那里的诺丁里文诺教官,在同样是沙滩的战场上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当时敌人不但有重机枪,轻机枪,手榴弹,他们还有火箭炮!在那个时候,我们连队医都被敌人打死了!知道我们是怎么救活他的吗?”
“我们顶着敌人射出来的子弹,硬是用自已的双手,在沙滩上挖出一个两米长,半米深的沙坑,为诺西里文诺这位只相处了三天的战友,在没有任何掩体的沙滩上,挖出一个临时治疗场所!当时诺丁里文诺教官在受伤的时候不慎吞进去一粒石子,正好就卡在喉咙里,我们中间最懂得战场急救术的战友,怎么也无法让他怯复呼吸,当时他真的急了,他就是用了一点消毒剂和一把格斗军刀,硬是在战场上,为诺丁里文诺教官做了一次成功地环状甲状软骨切开手术,在他脖子上切开一个一英寸宽的切口,制造出一个人工呼吸道!”
站在沙滩上,只要是懂得战场急救术的军医官,或者是稍稍懂得一点人体生理学的特种部队士兵,都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都用看待怪物一般的眼光,盯着那个现在还活蹦乱跳地诺丁里文诺教官。
“当时那位懂得一点战场急救学,手里却没有一点急救工具的兄弟,为了让诺丁里文诺教官环甲膜上的切口一直敞开,保证空气一直进出流通,他必须在诺丁里文奇教官的开口处,插上一根管子。可是我们身边当时什么也没有。就连一根能够通气的圆珠笔芯也没有!最后,我突然想起来,我身上还有几根我平时最喜欢吸的古巴雪茄!”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因为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古巴雪茄和保证环甲膜开口的管子有什么联系。只有一些身轻百战的老兵若有所悟,战侠歌略一思索,眼晴里猛然露出一丝敬佩的光芒,两个人地视线在空中相遇,战侠歌暗中向奥尔登教官伸出一根大拇指,奥尔登教官脸上带出了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就化为冷肃地平静。
奥尔登教官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支极品古巴雪茄,他慢慢撕下包裹在雪茄上的薄锡纸,然后当着几百名特种部队士兵的面,将那张锡纸用手指捻成了一个中间可能通气的圆筒。奥尔登教官举起手里那个用包裹古巴雪茄的锡纸制成的圆筒,道:“我们就是用这个东西,救了诺丁里文诺教官的一条命!”
站在沙滩上的几百名特种部队军人一片哗然,尤其是一直躲在强大国家机器羽翼保护下作战,人人都有卫星定位仪,都可以通过卫星电话呼叫到空中最华丽武装支援,极少拚死作战到最后一刻的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和美国海豹突击队员,脸上更流露出不敢置信的震惊神色。一名三角洲部队的军医,举起了手,道:“可是这样,很可能会让他伤口感
染”
“感染?”奥尔登教官冷然道:“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被细菌感染!”
战侠歌和四名跟他一起从第五特殊部队走出来的人,都全身狠狠一颤,奥尔登教官的这几句话,和他们在沙漠训练营接受“水的训练”,一句队友在最残酷的训练中心脏停止跳动,反复抢救无效,教官只能用军刀割开他的胸膛,强行用手抓住他的心脏,帮助他恢复心跳何等的相象?
到了这个时候,战侠歌已经真正明白,奥尔登教官要教给他们的是什么。
但是奥尔登教官显然并不满意他营造出来的这个效果和氛围,所以他又抛出来一枚效果更惊人的重磅炸弹:“在那场战斗中,我们终于依靠自己的技术和团队配合,一点点消灭了优势敌人。等诺丁里文诺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想办法帮他吐出了卡在喉咙里的石子,然后把他脖子上那只用锡纸裹成的圆筒小心的拔了出来,最后再在他的伤口上涂了一点消毒剂,这就是我们能为他做的一切。七天后,跟我们又进行了两次激烈战斗的诺丁里文奇,还是用自己的双腿,紧紧跟着我们的身后,活着走出了那个战场!”
“他活下来了!”
奥尔登教官瞪着所有人,放声狂吼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情况近似,我们能在更恶劣的环境中让诺丁里文诺教官活下来,而刚才那一队号称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那群垃圾中的垃圾,懦夫中的懦夫,却只能宣布弃权,带着他们认为必须送进正规医院治疗的队友,和他们身为逃兵的耻辱,从我们的面前滚蛋大吉?!”
四周一片寂静。
奥尔登教官指着诺丁里文诺,道:“你,是从那场战争中活下来的主角,你最有资格去让他们明白这个问题!”
身高只有一百七十公分,全身却带着一种猎豹般精悍气息的诺丁里文诺助理教官,迅速走到了大家面前,他显然是一个并不擅长站在几百个面前演讲的人。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道:“因为我们都想活下去!”
就这再简单不过的九个宇,却震得在场所有人双耳嗡嗡作响。
“想在那种战场上活下去,我们只能靠两样东西。第一,是我们手里的武器。第二,就是我们身边并肩作战的战友!”
说到这里,诺丁里文诺教官的眼神有点迷离了,他显然回忆起了自己那场经历了人生最大危险地战斗,他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抚模着自己脖子上曾经开过一条一英寸切口,跳过咽喉作为临时呼吸道的位置,他沉声道:“活跃在雇佣兵战场上的老兵们都知道,如果在战场上没有了武器,我们无法战斗会立刺死亡;但是没有了并肩战斗的伙伴,没有保护自己的后背,我们同样会很快死亡!所以就算只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我们也会尽力抢救身边哪怕是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任何同伴!”
“战友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诺丁里文奇助理教官地话并不多,当他认为己经清楚地表达出自已的思想和经验后,他对着在场几百名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士军,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默默的走下了临时演讲台。
望着这个身高才一百七十公分,在国际特种兵舞台上默默无名,身体里却蕴藏着巨大生命力的优秀军人,突然间狂风骤雨般的掌声,从沙滩上扬起。不为别的,只因为在听了他的这些话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重新理解了一次“战友”和“队员”这两个平时接触得最多的词语另外一重真实的含意!
“你们一个个用防弹衣把自己包裹得像是一只铁皮桶。还没有开始和敌人作战,什么情报情势,火力支援优势,数量优势,武器优势,训练优势…就把你们推到了胜利的天台上,你们要做的,就是远远的用狙击步枪去瞄准一群衣装破破烂烂,手里拿枚ak步枪的外行人。要不然就是一脚踢开房间的大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往里面丢上一颗催泪弹,瓦斯弹之类地玩艺,才敢往里面冲。在我的眼里,你们就是一群狗,一群没有了猎人手中的猎枪支援,没有了猎人的口哨遥控指挥,就束手束脚,只能对着目标小声呜咽的看门狗!”
奥尔登教官厉声喝道:“我要的是狼!一群可以在没有任何支援,没有任何希望的最恶劣环境中,凭借自己对生命的渴望奔袭千里的狼!一群面对最强悍敌人,也能嗷嗷乱叫扑上去的狼!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变成狼,变成一只就算被陷阱夹住了大腿,也可以生生咬断自已的大腿逃出陷阱,再反过头一口把自己的大腿咬住,把它当成食物吞进肚子里,补充自己因为身受重伤而损失太多生命力的狼!没有这样的生命力,没有这样的战斗力,没有这样的适应力,你们就不配称为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你们更不配参加四周后的“蓝盾”军事竞赛!”
一股压抑的气势,缓缓从几百名世界最精锐特种部队军人的身上腾起,奥尔登教官猛然狂喝道:“告诉我,你们要做一群嗷嗷乱叫,纵横原野的狼,还是做一群只敢躲在猎枪后面,去草丛里寻找被打下来的野鸭的狗?!”
几百名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军人,一起用英语,狂吼道:“WOLF!”
“在英语里,狼这个词代表的是贪婪的,是极度穷困的,是凶狠的,是悍不畏死的,是看到食物就嗷嗷乱叫扑上去狼吞虎咽的!而作为军人,一个狼一样的军人,你们就要把狼的贪婪,狼的凶狠,狼的穷困应用到你们的训练,你们的战斗当中去!”
奥尔登教官猛然拔出了自已的左轮手枪,放声喝道:“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我这个训练营只准备了容纳三十五支队伍参加训练的场地和营宿,而你们却有四十七支特种部队通过了我设计的初轮淘汰赛。扣去刚才那一支最早被我淘汰掉的懦夫,你们今天至少还要被我淘汰掉十一支参赛队伍!不管你们今天是能留下,还是被我淘汰,我希望,你们最后在我的眼里,不是懦夫,不是垃圾,而都是一群穷凶极恶地…狼!”
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每一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散发出雄雄火焰,每一个人身上都腾起一种属于雄性的,最纯粹,最狂野,最危险的侵略及征服欲望!
屠夫般地训练手段,撒旦般的士气激励技巧,碾石般能将每一个人生命潜能力都压榨出来的训练课目,这就是曾经一度活跃在世界雇佣兵战场上,代号“天狼”的S极雇佣兵奥尔教官的特殊魅力所在!
几辆军用卡车停到沙滩旁的公路上,一群大赛工作人员冲上去,把几百个填满模拟负重材料的军用背包时从里面搬出来。
“每个背包模拟负重四十公斤!”奥尔登教官厉声叫道:“不分男女不分身高体重,每个人背起一个背包,然后给我绕着整个训练营跑!我要告诉你们。这一场负重拉力赛跑没有终点。直到你们所有人都累趴下为止!就让我看看你们这群自以为是世界上最精锐的军人,生命的极限究竟能不能让我动容吧!”
“砰!”
一发左轮手枪子弹狠狠地射向空中,奥尔登教官厉吼道:“还他**愣着干什么,给我跑!不想被淘汰地话,就给我使出吃奶的劲去拼命跑!当你们都累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哪十一支队伍落在最后面的人最多,你们就得给我滚出训练场!”
几百名特种部队军人“轰”得一声全部散开,那些个头最高的特种部队军人,冲上去扛起一个模拟负重背包。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人,沿着几名工作人员亮出指示牌的跑道,撒腿就跑。
五分钟后,几百名抢到模拟负重背包的特种部队军人,已经在训练营外围地跑道上,拉出一条两三百米长的洪流。在军用卡车的周围,东例西歪的还倒着一百多只模拟负重背包。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十一支特种部队,在队长的带领下,整齐的排列在一起,十一名特种部队长彼此对望,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戒备地神色。